叶飘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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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少爷、程公子他们到了没有？”轻轻一合手中折扇，王梓枫雅然问到。
　　　　“他们两位是刚到不久，就在楼上湘箫居包厢中。怎么，你是与他们有约？得，小的给您引路？”跑堂的马上反应过来，引着王梓枫和小叶就上了二楼。
　　　　刚刚一上到二楼，小叶豁然有种清朗的感觉。不同于一楼的华贵喧闹，整个二楼的主色调就是白色和淡绿色，光线也柔和了许多，一副清清雅雅的样子。整个二楼被分割成了十多个独立的包房。透过古雅的纸门，隐隐的丝竹之声若隐若现。
　　　　小二领着王梓枫二人停在了一间包房门前，恭敬的拉开纸门。一个优雅古朴的房间就呈现在二人面前。房间没有太多的装饰，一个大大的黄花梨屏风把房间分割成两个区域，房中除了桌椅茶几就是几幅字画和一架古筝。但是整个就是散露出一种古朴的气势。
　　　　王梓枫领先走进房间，小叶赶快跟上。小二在外面轻轻合上了房门。这门一合上，那满室的喧嚣也同时消失了，余下的只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的恬淡。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在屏风后对弈的两人迎了出来。其中高些的一人正是得胜镖局的程诺程公子。依旧是一席青衫，依旧的神采飞扬，依旧的爽朗明媚。但是，看在小叶眼中，却与中午相遇时，不再一样了。
　　　　那眩目的感觉还在，但是心中的小鹿却不再为他嘭嘭直跳了。“我这感情还真是收放自如。”连小叶都忍不住自嘲起来。不过，还算不上什么所谓的“感情”吧。看见他，就像是见着一个自己喜欢的偶像，欣赏他，也就只是欣赏而已。
　　　　梦想和现实终究是有距离的。小叶的骄傲让她不屑于去主动跨过那距离。
　　　　“哈哈哈，我说来是梓枫吧，你还说我是想赖皮。你看，这不是他又是谁？”程诺说，一边热情万分的把王梓枫拉住。
　　　　“哼，也不知道是谁，一条大龙眼看就要被我吃了，马上就一手把棋盘撩乱，说是说王二哥来了，分明就是想赖棋！”房中另一个红衣男子说，声音软软的，煞是好听。
　　　　小叶不由好奇的的侧首一看。
　　　　我的天啦，若遇雷噬！
　　　　小叶总算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因为现在的她就是浑身上下忽的一震！
　　　　好……美……的……男……人！
　　　　原本见着王梓枫的时候，心中就想怕是所谓的花样美男也就是这样子了吧，谁知道和眼前这位一比，这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
　　　　该怎么形容呢？就这样讲吧，他是小叶见过最适合穿红衣的男人！从来没见过一个男子能把红衣穿得艳而不媚，穿出一种英挺逼人的感觉。
　　　　那男孩——应该说是男孩吧，因为看他也就十七、八岁左右，个子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出头。那长相……这么说吧，五官长得恰倒好处！最合适的脸型长着正合适的眼，最合适的唇型和最适合的鼻子、耳朵！你看他，黑白分明目光亲切温和而深远；眉目俊雅，就连没一根眉毛的长度都长得刚刚好；气质和煦，一笑仿若春风拂面，又似冬日午后的暖阳。让人看了从心底觉得舒服，仿佛什么样的困难和忧愁都不会出现在这个男孩面前；最厉害的是，他的举手投足间还不乏男子的阳刚之气，一点都不让人觉着“娘”！说话软软的声音只让人倍觉庸懒，更让人对他生起爱怜之心顿起！
　　　　极品呀！
　　　　饶是小叶的“见多识广”——前世在电视看过的美男多了去了，可是现在看见这位，还是有种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的感觉。垂涎呀！就他那外型，要是去小叶前世的那个世界当艺人的话，他绝对是红透港澳台、征服东南亚、打遍欧罗巴、横扫美利坚呀！
　　　　王梓枫一边和两个好友寒暄，一边奇怪的看着自己那丫头，怎么搞的，中午那会她不是对程家大哥很是着迷吗？怎么现在看都不好好看他一眼，这样自己还带她来有什么意思？没趣！不过，她现在好像是又盯上闽之了……王梓枫心中暗道，不知道这女是什么心思，真是姐儿爱俏的见个喜欢个？还是有意的做给自己看？
　　　　哼，好玩！接着看看就知道了吧。
　　　　这时，程、秦二人也发现了小叶的存在。刚开始还以为是酒楼的侍女带客人进来，不过现在看来……不怎么像。
　　　　“诶，这丫头是谁？”程诺首先按捺不住问。
　　　　“我新收的一个丫头，从大城带来的，叫小叶，你今天中午在西门那边见着我的时候这丫头也在呢，你忘记了？她今天才第一次到廊城呢，带她出来见见世面。怎么，不会是不欢迎吧。”王梓枫笑说。
　　　　“那可是……”因为平时他们三人都不带仆役的，就是带了，也是让他们在楼下喝酒守着，不带上来的。所以程诺还想说些什么，却让红衣男子秦闽之给拉住了。
　　　　“既然王二哥带了来，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你这人也忒多事了。”秦闽之说道：“小叶姑娘，不用怕，既然你跟上王二少爷，以后咱们见面的时间多了去呢，不用拘束。”
　　　　说着，他亲热的拉着王梓枫，同时招呼着小叶，“这酒菜都点了老半天了，就等二哥你来了。快快，咱们入席，我点了他们这有名的八香水饺呢，这回二哥办差事去了这么久，可是好久都没有试过这醉仙楼的点心了呢！”一边说着，他一边把王梓枫和小叶带到桌边，拉开一张椅子。“二哥快坐！这酒菜应该是马上就到了。”
　　　　王二少爷只是笑，不落座，却向他的丫鬟招了招手，说：“丫头你就坐这位子吧。”
　　　　啊？
　　　　小叶一呆，自己这当丫头的不就是主子坐着我站着，主子吃着我看着吗？怎么会叫自己坐呢？她可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到会认为自己那个狡猾得比狐狸还精的主子有安什么好心。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小叶这样站着就好，也方便伺候各位少爷。”
　　　　低头顺目的，小叶柔柔的说，成功的扮演着一个温顺丫鬟。
　　　　王梓枫面色一整，“怎么少爷叫你坐还叫不动你了？”
　　　　“小叶不敢！”小叶这是一个左右为难呀，明知道不对劲，却又不能伸张。
　　　　“算了算了，你也别为难这丫头了。”一边的程诺看不下去了。出来打圆场。
　　　　“怎么，按程兄说来，我好心看她没有吃晚饭叫她坐下用餐还是为难她了？哼！”王梓枫重重的一哼。样子颇有几分愠色。“不管怎么样，”他手一指刚刚秦闽之让他坐的位子说：“这个位子我就不坐它了，要坐你坐！”
　　　　“好好好，我坐，我坐。”程诺这老好人没法子，一边拉开椅子还一边招呼小叶。“丫头你不用拘束，既然梓枫带了你来，你也就不用怕，只管坐下来……哎哟！！”
　　　　话没有说完，他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那椅子赫然已经散架！
　　　　一边的秦闽之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我说不坐闽之拉开的椅子呢。笨，都让他整了这么多回了，还不学着点！”一边的王梓枫也一脸的坏笑，一边还说着落井下石的风凉话。
　　　　“这个这个……闽之你什么时候做的手脚……怎么连我也整！”程诺倒也不生气，想来被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只是笑着，一边赶快站了起来，一边向那始作俑者问话。
　　　　“哼，能让你看见，那还是我秦五做的事情吗？”那红衣帅哥极有个性的回答。
　　　　而小叶呢？
　　　　呆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那个面目如画的秦少爷闽之先生……居然是个整蛊王？
　　　　这，这太打击人了！
　　　　看着小叶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张开一时半会也合不上来。王梓枫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哼，我看你这丫头还怎么装，我就不相信，就这样你还能扮温顺、装贤淑。
　　　　“丫头也别吓着，咱们哥几个经常这么玩着呢。”程诺也发现了小叶的愕然，说：“只是开些个玩笑呢。你说是不是，闽之？”
　　　　回应他的，是秦五少爷的一声冷哼。为什么要跟这丫头解释，哼！他心说。
　　　　正说话间，酒菜已经送上来了，众人也先不说笑了，径自入席。不过这次大家在坐上之前都摇了摇椅子，认真的检查一番。然后惹得秦闽之又是一阵好笑。
　　　　在王梓枫和程诺的坚持下，小叶也落了座。
　　　　酒菜上来，虽然比不上前世那个世界大酒店中菜肴的华丽，却也着实精美。本来就没吃晚饭的小叶是忍不住食指大动。等着主人一动筷子后，她就开始埋头苦干！一点注意一下主子脸色的意思都没有。
　　　　而王梓枫呢，正兴致勃勃的和两个挚友说起这一路上的奇闻趣事，什么哪个村子有棵长不大的树、哪里的人吃饭不许吃猪肉之类的。一边吃一边留心着王二少爷的小叶赫然发现，原来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也会留意那些个民俗之事，也会在朋友之前吹牛摆谈。
　　　　他那两个朋友之中，程诺是走镖的，也是见多识广，不时的附和着王梓枫，偶尔还说说上回自己也遇上过类似的情况。而秦闽之呢，则是一脸春风般的微笑，满是柔情的看着正神采熠熠的王家二少爷。
　　　　柔情？
　　　　你没看错，秦闽之专注的表情落在小叶的眼中就成那样的。“哼哼，肯定有问题，绝对是玩玻璃的！原来那个臭王二有这样的癖好呀，难怪他老婆都不和他住一个院子呢，想来那两个小孩子也是生来掩人耳目吧。”小叶有些恶质的想到。
　　　　小叶一边YY王梓枫和秦闽之的OOXX场面一边暗自窃笑。
　　　　正暗爽间，一双筷子把一颗晶莹玲珑的小水饺夹进了小叶的碗中。“来，试试这家的八香饺子，很有名的。”
　　　　正埋头YY的小叶也没留意是谁把那水饺夹过来的，一声道谢后张嘴就咬。然后，一抬头，发现桌上另外三个男人都盯着自己。
　　　　……
　　　　好辣呀！
　　　　这饺子的包心里起码有一汤勺的辣椒！
　　　　不用想，那饺子一定是秦五少夹给自己。
　　　　现在小叶算是知道香嫂给自己介绍秦家少爷的是为什么会说他就是有些特别的小爱好了，敢情他的爱好就是整人！
　　　　我晕！！
　　　　“啊！真的好吃呢，谢谢秦少爷！”想看我笑话？没门，也不想想我前世是哪的人？贵州的！那会一天没菜的时候就是拿两根生辣椒嚼着下饭，还怕你这点辣椒？
　　　　“还没吃过辣馅的饺子呢，奴婢这回算是看了眼界了，不过味道还真是特别又好吃呢，想来这家对辣馅饺子也是下了些功夫研究呢。”小叶说，笑颜如花。
　　　　不会吧，秦闽之疑惑着，我只是要他们把几个打了记号的水饺中包上辣椒，怎么会研究过呢，会好吃吗？秦闽之忍不住夹起了个记号饺子，一口咬下……
　　　　飚泪！！！
　　　　好辣！
　　　　这回是终日打雁反倒让雁给啄了眼睛，他秦闽之也有被整的时候！要知道这辣椒可是几十年前刚从南边的印联国传过来的泊来之物，原本大烽朝的人都是不吃辣椒的！即便是在已经有了辣椒的现在，辣椒对于大烽王朝的人来说，也只是点缀在菜肴上，给菜肴上色的装饰品。没有几个人真正能吃得了这辣味道！
　　　　桌上另两个少爷一见秦少爷那双目含泪——辣出来的！皱着一张俊脸的样子，莫不大笑，程诺更是笑得跌下了椅子。
　　　　“呀，秦少爷您怎么了？是好吃得感动您到流泪吗？这样的话那厨子不知道会多开心呢，他定会将少爷您当成他的知音呢！”就只有小叶不笑，还一本正经的问出气死人的话。
　　　　哼，整我？在前世从小学时候就有班上小霸王搞这些整蛊小把戏了，这小叶也是身经百战呀。会让他这点小把戏给吓着吗？
　　　　而小叶一本正经的问话更是让程、王二人笑到气结。
　　　　“不行了，笑死我啦！闽之，现在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梓枫要带这丫头来了，是专门治你的呀！”程诺好不容易顺过气来，说。
　　　　“天地良心，我可没这么想。”王梓枫说，学着他丫头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心中却是暗爽不已。嘿嘿，带这丫头来果然没错呀，就算不能拿程大哥调戏她，但是能让闽之吃憋，那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呀！
　　　　而那个始作俑者的丫头呢？又埋头于盘碟之中了。
第十一章　醉了
　　　　　　　因为有了秦闽之的辣椒风波，这饭吃得是分外愉快。不一会，小叶就吃得差不多了，而程诺则开始拉上王梓枫和秦闽之开始拼起酒来。
　　　　“来来来，咱们兄弟三人好久是没有一起喝个痛快了，今天我们要不醉不归！”程诺取出三个大碗，然后一手拍开一个酒坛子的封口泥盖。咕咕咕的，就倒了满满的三大碗。
　　　　“不成，这吃饭有四人，怎么喝酒就只有三个了？大哥你可是刻意看不起小叶吗？”秦闽之不依了。开玩笑，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整回来还是他秦闽之吗？
　　　　程诺看了看王梓枫，见他只笑不语，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大笑着又倒满了一碗。说：“来来，小叶丫头呀，这相逢就是有缘，今天你就陪着你主子一起不醉不归吧！”
　　　　一见那若大的海碗中满满的酒，小叶一下子愣了。前世的她是能喝一点，可是不知道现在这个身体对酒精的耐受性怎么样。而且，就算有点酒量，面前这么大的碗……她叶心中暗打了一个冷噤。不过面上的话，还得要说的，毕竟主子的话是不能违逆的权威。
　　　　“小叶怎敢放肆。再说，就是要喝，也不能像程少爷您刚刚那样的喝。只那么干干的喝，岂不是很无趣？”小叶说。
　　　　“哦？那你说说应该怎么喝？”王梓枫来了兴致。
　　　　“不如我们来行酒令。”秦闽之提议。
　　　　“不好不好，我是最不喜欢行酒令了，又是诗词又是歌赋的，累！”程诺说：“丫头你说说你有什么意见。”
　　　　其实小叶的打算很简单，就是叫来小二拿了两颗色子，呵呵，只要是炎黄子孙这一系下来的好象都有这东西存在呢，这赌文化还真是能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障碍。接着，小叶就开始教这几位爷玩起了“七八九”，也就是几个人轮流摇色子，摇到七的给碗中加酒，摇到八的把碗中的酒喝一半，摇到九的就把碗中的酒全喝掉。
　　　　小叶之所以敢玩这个，实在是因为她玩这个的赌运一向不差，以前同学生日叫她去，玩这个她是从来没输过，一般都是摇到七的角色，专门把酒弄得满满的害人。
　　　　王梓枫等三人一听，都觉得有趣。当然了，作为古人的他们哪里见识过二十一世纪的KTV文化？
　　　　于是这整个包厢中便来是充斥着摇色子的吆喝声和哈哈的笑声。
　　　　结果是……
　　　　王梓枫醉了！
　　　　这是谁都没想到的。
　　　　小叶保持她的一贯水平，基本上摇的都是二到七之间的数字，一晚上没喝上几口酒。可是这王二少爷却总是一个劲的摇到九，这样几个回合下来，就开始大舌头了。
　　　　秦闽之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王梓枫。就是他喝得最多了。
　　　　结果到酒散的时候，就变成以往都是醉着让秦闽之扶回家的程诺这次终于可以送醉酒的秦闽之少爷回家了。这翻身农奴把歌唱呀，把程诺给高兴得。
　　　　王二少爷就是小叶的责任了，她是想躲也躲不了。
　　　　没办法的她只好扶起比自己高了一大半的主子，一步一挪的向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抱怨得唱“猪之歌”。好不容易，她才在外面等着的小方的帮助下把主子弄回了家。
　　　　到了王宅，因为已经很晚了，这古人大多是在天一黑就睡了，所以王梓枫回来后，醉得迷迷糊糊的他也不让小方去叫醒他房中的仆役，就让小方把自己扶上了床，小叶作为丫头，自然得在一旁随时伺候。
　　　　好不容易安顿好王梓枫，小叶喘了口气，这才有机会打量王梓枫的房间，很大，一个屏风将房间分成寝区和会客区两个区域。装修简单，没什么古董摆设，就只有几副书法挂在墙上，在昏暗的灯火下也看不太明白，不过这房间总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小叶正打量着呢，王梓枫翻了个身，不太老实了。
　　　　“水……”床上的二少爷呢喃到。小方马上拿起桌上的茶准备送上去，却让小叶给拦下，说：“小方哥，这醉酒喝茶酒更醉呢。”
　　　　“是吗？要不去叫厨房的煮些解酒汤？可是这么晚了，想来厨房的都睡了，火也灭了，重新生火得好一会呢！”小方说。
　　　　“要不这样，你看这家中有什么新鲜水果没有？”想了一会，小叶说。
　　　　“有倒是有些梨子，但是你拿那来干什么？”小方说着，但是还是依言把茶壶放下。
　　　　“你去拿几个鲜梨和一个碗，一把小刀，再将厨房中捣汁的器物拿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小叶说。
　　　　想了想，小方觉得这小叶应该也不会害主子，就说“行，那你在这照顾着，先给少爷擦擦脸，我去把东西拿了就来。”
　　　　小方走后，房中就只剩下小叶和王梓枫两人，看着正摊在床上的主子，小叶心中不由得有种“你也有今天”的感觉。好几次自己的睡像都让他看了去，这回自己总算是可以看回来了。唉，看他睡着的样子谁能想到他醒着时候那么可恶。小叶暗暗感叹。其实说实话，王梓枫的酒品还算是好的，喝醉了就睡觉，也不多话打闹。
　　　　伸手将毛巾用温水浸湿，小叶开始给王梓枫擦脸。这活她在前世经常干，每次母亲发病后都会在床上躺一段时间，当时就是她一手一脚的伺候的。
　　　　细细的，从眉角到鬓间，由下颌到人中，从颈子到额头，手劲不轻不重的，小叶用毛巾描绘着王梓枫的脸。而王二少爷呢？则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也不吵着要水了。
　　　　自己这个丫鬟是当得越来越有感觉了呀。小叶自嘲着，今天以前都还不满意他硬将自己带来廊城，对他是满肚子的不满意，但是一到了廊城呢，才短短的半天，就发生了好些事情，一下子让自己没功夫去抱怨什么，而是很自然的进入了自己丫鬟这个角色。真是天生劳碌命呀！
　　　　正走神着，一声猫叫把小叶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是那只白天见过的大黑猫！只见它很是神气的从窗户外一跃而进，然后歪着脑袋，很是得意的看着房中那个陌生的女子，小叶发誓，在这一分钟她居然觉得那猫在笑，真是诡异的人养诡异的猫！
　　　　小叶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还好，就在她们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小方拿了东西回来了，解救了小叶。
　　　　“来，小叶，这是你要的东西！诶，葡萄又过来了。”一边说，小方一边抱起那只大黑猫，说：“咱们出去，要是让少爷知道你又想跑来他房间睡，你明天又没有饭吃了！”
　　　　说着，他拎着那只心不甘情不愿的黑猫，冲窗口一扔，在一声凄惨的猫叫中，那家伙就从哪来的往哪出去了！
　　　　葡萄？？
　　　　猫名？没这么有创意吧！
　　　　小叶有些没反应过来，“方大哥，这葡萄是……”
　　　　“哦，这是这猫的名字。它是十二小姐养的猫，十二小姐说它眼睛就像是葡萄一样。嘿嘿，不过它打小就跟咱们少爷亲，成天都在我们这边待着，专门想跑进少爷的房中睡觉呢！以后你也要注意，晚上见了它要撵的。白天少爷倒是不介意玩玩那猫，可是晚上……咱们少奶奶都不能在这房中过夜，更何况是这只猫。”小方说，很是有些八卦。
　　　　“哦……我们少爷……”看了眼床上已经打着轻鼾的王梓枫，小叶压底了声音问：“和少奶奶……是不是不怎么好？”
　　　　“谁说的，少爷他们夫妻可是相敬如宾呢！只是主子他不太喜欢别人……怎么说呢，打扰他的清净吧。少奶奶她们就在隔壁的院子，少爷自己的卧室和书房在一边，对了，以后你收拾主子房间的时候就注意不要乱动主子的东西，弄不好主子会生气！少爷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弄乱他在秩序了！”看不出，这小方还是一个小小广播电台呢！
　　　　“哦……”小叶若有所思的看向正睡得一塌糊涂的王梓枫，这人还真是龟毛得厉害。唉，真想念和十三姨娘在一起的日子，多好糊弄。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想来二少爷承诺了会保她周全，应该也不会差吧。
　　　　就在这两人有句没句的闲聊中，小叶将去皮的梨子切丁捣烂然后滤出汁液。这样，一杯解酒圣品鲜梨汁就弄好了。
　　　　“少爷！少爷！”小方摇了摇主子。
　　　　半天，王梓枫才眯开眼睛，迷蒙的眼神表明他现在还处于恍惚状态。
　　　　“来，乖，把嘴张开！”像哄小孩子一样，小叶柔声的说到，半睡半醒的王梓枫也就依言而行，让小叶很成功的把一汤匙梨汁喂了进去。
　　　　“好……好吃！我还要！”感觉到喝了什么的王梓枫吧嗒吧嗒嘴，然后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说罢，他又张开了嘴巴。
　　　　哇，他笑起来……好迷人哟！这个阴险的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单纯灿烂的笑颜？
　　　　别说小叶，就连在王梓枫身边伺候了多年的小方也是吃了一惊。
　　　　这少爷怎么笑得那么可爱，可爱得，让人不适应到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两个人心有戚戚焉的对望一眼后，马上加快了喂果汁的速度。
　　　　好不容易才把王梓枫的事情伺候好，小叶和小方就像是打了一场大仗，伺候过醉酒的人的，都知道那种兵荒马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