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飘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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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学习算账做生意就什么都不关心。现在可算是遇上知音了！
　　　　“姑娘可有什么喜欢的曲子，说出来，我给你吹一曲。”一高兴，什么丫头少爷的界线也不顾了，直接姑娘就叫上了。好一会，这四少爷才回神过来，啥也别说了，音乐酬知己！
　　　　这到让小叶为难了，这个自己怎么回答？自己知道的笛子曲不多，总不能要他吹个紫竹调吧？
　　　　“少爷您随便吹，小叶都喜欢听呢，”小叶说，打起了太极。
　　　　“那我给你吹个牧童曲吧。”四少爷说，很快，悠扬的笛声又再响起。
　　　　王梓枫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在水畔的小亭子中，一个白衣少年鸣笛而立，一个翠衣少女托腮坐在一旁，不时微笑的正听得入迷。
　　　　不知道怎么的，王梓枫突然就觉得一股火气上来了，好象是一个孩子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小叶我王梓枫发现的，她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再说了，这丫鬟不是主子的私有物吗？没有主人的允许，谁让她笑得这么的温柔美丽？这样的表情，她怎么这么随意的就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流露出来？
　　　　王梓枫想着，觉得越来越生气！
　　　　自己是怎么了？王梓枫有些惶恐，自己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就是大哥给自己下绊子，自己也只是觉得好玩，为什么现在只是看见他们俩，就会有生气的感觉？
　　　　不管怎么讲，先把这幅自己不喜欢的画面破坏掉再说！
　　　　“我道是谁，这么大胆在我这边吹笛子呢，原来是四弟。”王梓枫说，面带微笑，慢步走了过去，一点都看不出有生气的样子。
　　　　“二哥回来了！”
　　　　“见过少爷！”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只不过是一个兴高采烈，一个没精打采。
　　　　“二哥，父亲要我来找你，说是从明儿起要跟着你学习呢。刚才来的时候，你不在，我就在这边等着，无聊了吹吹笛子，没想遇见了小叶姑娘。”王四少说。
　　　　“这样呀，父亲倒是有跟我提过，这些就交给我了，哈哈。今天咱们先不说那个，我们兄弟俩是很久没有亲近过了。今天你可得好好给二哥说说你这几年的情况。”王梓枫拉住弟弟的手，说：“小叶你先下去吧，这不要你伺候了。”
　　　　“是。”低头回应了一声，小叶匆匆的离开。
　　　　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到刚才主子笑那样子，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凭自己长久以来的经验，那个男人心情不好，甚至有可能在生气！自己应该没做错什么吧……
　　　　一路不安的，小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实在是心神不宁，小叶提起笔来，把前些天打了草稿的雪梅画好吧。
　　　　近一年来，画画成了小叶最常用的平复心情的手段。不过小叶的画也还是不错的。毕竟有前世的底子。想当初，在学校的文化节上，她的水彩画经常是拿前三名的。
　　　　勾、竣、染、点……小叶慢慢沉浸到了绘画的世界。
　　　　注意力投入到画纸上后，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更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有只手从后面忽然握住了小叶执笔的手。
　　　　小叶吓了好大一跳，手一抖，豆大的一滴墨水就那么直直的掉在了画纸上。
　　　　“好漂亮的画，我们的小叶姑娘还真是有才情呢。”后面那人懒懒的说。
　　　　“少爷！”小叶一听就知道是谁。除了那个以捉弄自己为乐的王梓枫还有谁会做这无聊事情？人吓人，吓死人呀！
　　　　小叶忿忿的转身。
　　　　但是一见王梓枫的表情，她就愣了。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怪异的笑容！
　　　　“我看看，”王梓枫笑着，一手勾起小叶的下巴：“我们的叶丫头长大了呢！”
　　　　的确，在来到了廊城后，小叶的身体好像突然醒了一样的飞快进入青春期。五官中去了些儿童的青涩，多了些少女的明媚，个子抽条了不少，身上该有的也开始有了，虽然不能说身材多好，但是也能说上一句身姿妙蔓了。
　　　　“……少爷说笑了……”巍巍的，小叶半天才说出话来，王梓枫那正在她颈子上游弋的手让她很是不自在。
　　　　“说笑？不，我可没有说笑。我们的小叶长大了，也知道勾引男人了。”王梓枫说，声音阴森森的。“知道我家小弟刚开始怎么说吗？他向我讨要你呢，还说你是他人生的知己，怎么，现在可是找到高枝了，我那弟弟还没成亲呢，以你的身份，虽然当不了正室，但是当个姨太太，应该还不是问题呀。”
　　　　小叶吓死了！四少爷呀，你怎么这么害我！
　　　　“主子怎么把个娃娃的话当真呢？他是刚回家，见着我一时新鲜，也是一时兴起，胡说来的呢。小叶何德何能，怎么能入得了主子的眼呢？小叶自问，可没这魅力呢！”小叶说，笑得假假的。
　　　　因为她发现王梓枫靠自己是越来越近。慢慢的，他的头埋在自己的颈间，鼻息弄得小叶整个人都痒痒的。不自在极了。
　　　　“没这魅力？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魅力！”王梓枫说，唇紧贴着小叶的耳垂，湿热的气息让小叶浑身一颤。这是怎么回事？传说中的性骚扰吗？
　　　　没等小叶反应过来，王梓枫就一口含住了她的耳珠，舌头还极尽挑逗的拨弄着。他不安分的手也开始在她的颈子、腰间游移。
　　　　“啊！”小叶娇喘一声，不由脚一软。这是什么情况呀，一直以来连自己家中那几个美若天仙的老婆都不怎么碰的柳下惠似的主子今天忽然兽性大发？保持冷静，保持冷静！没事，他只是在试探我，小叶不停的安慰自己，同时还要注意不要在王梓枫的挑拨下迷失。
　　　　发现了小叶虽然满面通红，但是眼神却是清澈的。王梓枫不由得一恼。唇上动作更是挑逗，手也开始往小叶的衫下钻。
　　　　小叶有点吓住了，这主子看来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呀。
　　　　“不要……这样……”小叶连声抗议，但是说出来的声音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媚，这不是刺激他吗？
　　　　事实证明，当一个女人对男人说“不要”的时候，男人往往会给她更多。
　　　　王梓枫的嘴唇离开了小叶的耳垂，他双手捧住小叶的脸，低下身子。两人眼口相对。“这张小嘴这么不安分，真该好好教训！”他说，然后深深的吻住了她，同时双手向后一带，小叶整个人就仰躺在了身后的桌子上。而他精壮的身体也马上跟着覆上。
　　　　这下，小叶真的吓坏了。这是什么情况？他的唇正深深的吸吮着自己，他的手已经探入衣下，那温热的大掌抚过她已经开始发育的胸部惹得她浑身战栗。最可怕的，是贴着她大腿边，他胯下那硬硬的突起！小叶不会幼稚到认为这是他裤裆里收了个棒棒糖！
　　　　他是当真的！
　　　　小叶开始拼命的挣扎！
　　　　她哭，
　　　　她大叫，
　　　　她扭着头不让他亲吻，
　　　　她小拳头不停的敲打他的背脊，
　　　　她身体不停的扭动，甚至于脚都在乱踢乱踹！
　　　　一个不小心，正在激情中的王梓枫让小叶踹中了肚子。
　　　　“啊！”王梓枫捂着胃部倒退了两步，动作也停了下来。
　　　　半晌之后，他抬起头来，眼中的阴沉让小叶不由发抖。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对我？”王梓枫缓缓的说到，声音中的怒气却是显而易见。“这么贞烈，是给谁守节呢？老四？他能给你的，我能给，他不能给的，我也能给！”
　　　　“不……不是……不是的。”小叶颤巍巍的说。
　　　　“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还放不下程家大哥吧？或者是你老家那个相好的？”
　　　　王梓枫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有！跟任何人都无关！”小叶说，神情激动。
　　　　“那是为什么？你看不上主子我？”王梓枫比她更激动！“你是我的丫头，我要伺候是你的福分！你有什么资格拒绝？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去看看大哥、三弟他们房中的丫头，哪个不是随着主子招呼？你是干什么，做出一副惶恐样？怕我害了你不成？我想要你是你的荣幸你可知道？难道我王梓枫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
　　　　“不，不是的……”小叶说，可是再下面她却自己也说不下去了。该怎么告诉他，自己从来没把当成爱恋的对象？从来没想过有天会和这厉害得一塌糊涂的王梓枫有什么主仆之外的关系？自己该如何告诉他自己和他对于爱情的观念的不同？又该如何告诉他，自己介意他已经成亲的身份如，果和他有什么关系会有罪恶感？
　　　　该如何告诉他，自己是欣赏他的，但是，没有爱！
　　　　因为自己的穿越经历，让自己对于这个世界一直有种第三人称视角，潜意识里总觉得也许有天我会回去。所以，她对这个世界的人，一直难以真正的敞开心扉。
　　　　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小叶开始抱着自己抽泣起来。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行，你还真是厉害！”王梓枫黑着一张脸，走近小叶一步。
　　　　条件反射似的，小叶惊叫一声，蜷做一团。
　　　　王梓枫的脸色更是难看。“你放心，我王梓枫还没缺女人要到用强的地步！”
　　　　一转身，他飞快的离开了小叶的房间。
　　　　“等等！”小叶开口。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她有种预感，要是就这么让他走掉的话，自己与他的关系将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和谐。
　　　　闻言已经走到门口的王梓枫身形一顿，他缓缓的转过身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一直以来，我知道您对我都很是包容。您将我带来廊城，您容忍我常常在您的点心中放辣椒开玩笑，您不介意我的女子身份让我看书写字，我是王家最自由的丫鬟……这一切，我是感激您的，我也是记在心里的。”
　　　　半晌之后，小叶才慢慢的开口。
　　　　“可是您知道我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丫头。我早就打算好等过些年，我的契约到了，我会离开这里，找一个有绿柳有小桥流水的江南小镇，开一个小茶馆，每天懒懒的晒着太阳，心情好呢就烤些蛋糕饼干……所以，我一直很小心的守着自己的心，我知道你们的世界不是我的。你们的世界太复杂，太精彩，而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庸懒的平淡未来。”
　　　　说到这，小叶抬起头看向王梓枫。他却没有什么表情。
　　　　“我知道一般的少爷和贴身丫头是什么关系，可是我不想我们也变成那样！你知道我是个要强的女子，不做也就算了，要是下了决心要做，我做什么都希望能做到最好。所以我才会不服输的一再和你斗着玩。如果我和您有了主仆之外的其他关系，我的心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平静。我将不能再有理智的眼光来看问题，我会在意我的丈夫不止我一个妻子，我会想办法独占自己的男人，我会用尽我的一切智慧去排除异己，将那男人原来的妻室一个一个如眼中刺一样的拔掉！这样的未来发展，您能接受吗？”
　　　　“所以，让我们就这样好吗？我会好好的照顾您，用我的能力和智慧在事业上辅佐您，我会好好的敬重少奶奶、疼爱我的小主子。所以，让我们就这样好吗？”
　　　　小叶说到后面话也顺了，胆子也大，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威胁。但是她明白这事情今天如果解决不好，那自己在王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
　　　　“好！”王梓枫说。
　　　　养狼，养狼，现在好了，自己真的让狼给噬了，咬的不是肉，是心呀……
　　　　“就按你说的吧，你放心，我不会在对你怎么样了。”王梓枫转过身，那背影有些僵硬。在他的身影消失在小叶视线前，他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明天起，你就去四弟那边帮忙吧。他才回家，要个伶俐点的人帮帮。”
　　　　小叶愣住了。
　　　　他，不要我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
　　　　小叶突然伤心起来！
　　　　眼泪……无声的从她的眼角流下，流到心口，却怎么擦也擦不去！
　　　　我和他回不去从前了，真的，回不去了吗？
　　　　他真的，不要我了……
　　　　在一片狼籍中，小叶在桌子上蜷成一团，无助的开始抽泣。
　　　　伤心得像个迷路的小孩。
　　　　“就按你说的吧，你放心，我不会在对你怎么样了。”王梓枫转过身，那背影有些僵硬。在他的身影消失在小叶视线前，他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明天起，你就去四弟那边帮忙吧。他才回家，要个伶俐点的人帮帮。”
　　　　小叶愣住了。
　　　　他，不要我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
　　　　小叶突然伤心起来！
　　　　眼泪……无声的从她的眼角流下，流到心口，却怎么擦也擦不去！
　　　　我和他回不去从前了，真的，回不去了吗？
　　　　他真的，不要我了……
　　　　在一片狼籍中，小叶在桌子上蜷成一团，无助的开始抽泣。
　　　　伤心得像个迷路的小孩。
第十六章　又醉了
　　　　　　　秦闽之看着王梓枫。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王梓枫。
　　　　不是说王梓枫有多失态，多狼狈，相反的，他在笑，笑得那么的灿烂那么的竭尽全力，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笑一样。
　　　　酒像水一样一杯杯的被王梓枫灌下，他大声的和程诺说笑，大口的吃菜，得体的评价每一个送上来的菜，他得意的破坏自己的整人小诡计。但是很怪异的，秦闽之觉得，王梓枫不是在笑，而是在哭！
　　　　无声的哭泣！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他发生了什么事？
　　　　以他们从小就在一起的彼此了解来说，这样的王梓枫绝对是有心事，而且是有大心事！是什么事情呀？记得他上次让北边的胡商抢了一笔十多万两银子的生意也不见他有多伤心呀，可是今天，他是怎么了。
　　　　酒过三巡，菜尝五味。
　　　　王梓枫还拼酒拼得不亦乐乎。秦闽之的眉头却皱得更紧。
　　　　“来来来，闽之，到了醉仙楼，怎么能够不喝酒？”一把抓过正走神的秦闽之，程诺大声的说，满口的酒气。“你是最狡猾了，哪回都躲，也就梓枫家的小叶能治得了你！诶，对了，王二，你怎么今天没带你那小叶丫头来呀？”
　　　　闻言，王梓枫夹菜的手微微一颤，“我丫头？已经不是我丫头了，我家小四刚回来，我把她送小四了！”
　　　　“什么？”
　　　　“啊？”
　　　　另外的两个人同时发出惊叹。既是惊叹王四少爷回来了，更是惊叹王梓枫舍得把那小叶送人。他不是最宝贝那个丫头吗？那丫头不是他最喜欢的玩具吗？
　　　　“小四……什么时候回来的？”程诺问，一边自酌自饮，他有些大舌头的的说。“我记得你家小四的，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娃娃，说是拜了狂剑书生夫妇为师。真是好运气呢，我当初想拜在他师傅门下，人家理都不理我……”
　　　　“是呀，他真是好运气。”王梓枫说，同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话中却有着其他的意思，只不过在座的都听不出来罢了。
　　　　“可不是嘛！还有呀，你家那个很会做点心的宝贝丫头，我跟你讨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给！闽之还说她是你的亲亲解语花呢，现在呢？你家小四一回来你就送给小四了，真是的，你偏心！”程诺继续说，一边还声讨起王梓枫来。
　　　　“是呀，偏心……”无意义的重复着程诺的话。王梓枫又灌下一杯酒。然后再加满，正要仰头喝下，去让秦闽之给伸手拦住。
　　　　“二哥，别喝了，要是醉了回去，嫂子又要担心唠叨了。”秦闽之说，一边将王梓枫的酒杯夺下。
　　　　“她？她们？女人呀……我今天不回去了，闽之，我去你那……怎么不欢迎吗？”
　　　　“欢迎，欢迎，二哥要来，闽之是求之不得，怎么会不欢迎呢？我这就打发小厮去你家府上交代。”秦闽之说，同时给了程诺一个眼神。却发现他早就趴在桌子上了。
　　　　“你看大哥都已经醉了，我们就回去了吧，咱们先安排好大哥，然后再一起回我家！”秦闽之说，见王梓枫点头，便将烂泥一样的程诺扶起。同时一手搭拉着王梓枫。
　　　　三人跌跌撞撞的下楼，在家丁仆役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上了秦家的马车。然后秦闽之打发小方回去报信，说主子今天在秦府住。
　　　　在秦闽之的搀扶下，一上马车，王梓枫就马上闭上了眼睛，歪歪的靠在车壁上，像是已经睡着了。
　　　　“二哥？二哥？”秦闽之轻轻的摇了摇王梓枫，但是王梓枫还是烂泥一样的摊着。
　　　　幽幽的叹了口气，秦闽之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王梓枫的脸庞，怜惜无限。“二哥……你是怎么了？”
　　　　我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王梓枫闭着眼睛也在问自己，他的身体是醉了，可是谁都不知道，只要不是彻底喝趴下，他是那种神志越喝越清醒的人，他现在多想能够彻底的醉到人事不知。然后明天一觉醒来，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小叶也还是原来的小叶。
　　　　不可能了。
　　　　自己已经把她送给小四，想必她在小四身边应该更加如鱼得水吧，就像她以前在大城跟着十三姨娘一样。再说小四一直在外学武，不谙世事，身边是要有个机灵的人才行……
　　　　不，这些都是借口！
　　　　我怎么会想把小叶送人呢？我只是……让她咬了一口，咬痛了，痛极了，痛到一时不想见到她！只要一见到她，想必那伤口又会滴血吧！
　　　　她不要我……
　　　　不管她有什么理由，但是归根结底一点，就是她不喜欢自己，不想要跟自己在一起。她在意十三姨娘，所以她可以为她命都不要，她会为她和大太太斗。她不在意自己，所以她不想为自己去和自己的夫人们抢什么。她早就打算好有一天要离开，在她未来的规划中没有自己的丝毫影子……
　　　　也许自己压根都不应该把她从大城带来。
　　　　她不是自己的一个有趣的新玩具吗？她不就是个会写会算会做饭的丫头吗？她凭什么让自己在意！！哪家少爷不和自己房中的丫头有些瓜葛呀？又有几个贴身丫头不是通房丫头，她小叶为什么要拒绝。
　　　　少爷和丫头有些主仆外的关系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觉得她有趣，所以给她伺候我荣幸，她不应该是欢天喜地的接受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其实，就在今天之前，自己对小叶都是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在小花园看到的那一幕，像魔鬼一样的抓着自己的心，让自己有种想要占有什么来确保自己的所有权的想法。
　　　　呵呵，我怎么会有那么幼稚的想法呀？我是谁呀，我是无所不能的王梓枫，我是聪明无双的王梓枫，我是自负自傲的王梓枫，怎么会沦落到想要强占一个丫头的身子的地步？
　　　　我不喜欢小叶的。王梓枫对自己说，我只是对她有种独占欲，毕竟男人大多这样，自己身边的女人，不管自己用得着用不着，都不喜欢别人觊觎。
　　　　我怎么会喜欢她呢？她没有云娘美丽，没有黄氏顺从，没有张氏温柔，她又倔强又好强，她不时耍些小聪明，她经常对自己阳奉阴违……自己怎么会喜欢上她呢？
　　　　是啦，我只是有些欣赏那个小丫头，欣赏她层出不穷的怪想法，我不喜欢她的，对，我不喜欢她的。所以，我也不会为她再难过什么的。
　　　　明天开始，我还是那个厉害睿智的王梓枫，不会让她影响带自己一丝一毫！
　　　　过了今天，再也不要为她有任何的难过了！
　　　　所以，今天，就让自己再放纵一下，软弱一下……
　　　　只能今天，
　　　　只是今天……
　　　　在马车有节奏的摇晃中，被酒精侵蚀的王梓枫睡意越来越浓，渐渐的，他意识开始模糊了，脑海中最后的影像是，漫天飞舞的挑花中，一个俏丽的身影席地而坐，膝上枕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她在微笑着，微笑着，笑得连春风都醉了，他也醉了……
第十七章　新主子
　　　　　　　迷迷糊糊的，小叶在晨曦中张看眼睛。头有些晕晕的，眼睛也是胀涩的，唉，昨天一不小心哭投入了……有必要那么伤心吗？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被抛弃了，前世一生下来就让亲生父母抛弃了，今生才满八岁，就被卖了当丫头，为了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十三姨娘再是伤心，不也把自己让给王梓枫了吗？现在再叫王梓枫放弃送人……
　　　　习惯了，习惯就好，习惯了心就不会疼了。
　　　　在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今天的这样的局面，小叶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开始反思，王梓枫对于自己来说，到底算是什么？老板？朋友？对手？搭档？
　　　　刚开始认识他，他是一个强悍的存在，他有权有势，他说一不二，他掌控全局。自己对于他而言只是个意外的存在，因为自己跟王家老宅中人的不同，他像个小孩子收集新玩具一样的将自己带到廊城，不时的以自己的尴尬和窘迫为乐趣，自己对他也是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小小的转变？多了些包容，少了些刻薄。是从醉仙楼的醉酒那夜？还是从发现自己可以做账的那天，或是在他第一次吃到灌汤小笼包的那天？
　　　　而自己呢？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不再恨他，不再想方设法的想离开他，而只是仅仅把整他为难他当成一种小乐趣。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在生意上尽力的帮他？
　　　　是从他醉酒后对自己露出无邪笑容的那一夜？还是在他允许自己进出他的书房，翻阅他的藏书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