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古仙踪-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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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林不远处的小村庄里中央的一块平地上，篝火熊熊，如似起舞。围在火堆旁的是一群正欢乐的村民，随火焰扭动着身子，欢笑连天，热闹非凡。

　　　　在火堆不远处，亦有一些村民蒸羊宰牛，忙的不可开交。

　　　　篝火阑珊处，月儿修长的身影孤立着。

　　　　围着火堆而坐的余乘风，时不时朝着远离人群的月儿看去，但是始终却没站起身来，过去与之交谈。

　　　　冷风无情，而余乘风却是不知情。或许在这个时候，余乘风能过去陪伴，月儿的那扇紧闭的门可能会敞开那么一点。

　　　　欢乐的人群里，也只有余乘风记得还有那么一个人，独自站在角落里。

　　　　夜里，蜿蜒逶迤的山脉，只能看到点点轮廓，但丝毫不影响这一地带山岭的俊秀，群山看似争雄一般，一座更比一座高。

　　　　一道金光划过群山的上空，冷风按照夕阳红所指，朝着佛罗山的方向飞行，在这近半个月来，冷风未曾休息，但却发现还没到达佛罗山。可想真阳域与佛罗山的距离。

　　　　不过按照夕阳红给冷风传达的记忆，佛罗山应该就在这附近，可为何却不见其山。

　　　　冷风不由放慢了飞行速度，细细的去打量这附近的山体。奇怪的是，这附近的山脉，并不向刚才经过的山脉那般葱绿。灌木不是那么多的山脉，如似一座秃山一般，一堆草丛与另一堆草丛相隔能有十几丈远，看上去很是凄凉。

　　　　最终冷风停止了飞行，他立在虚空，举目四望。顿时他身子一怔，瞳孔收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正当他要飞行离去之时，无意中余光看到，这秃山几百里地，极像一个侧躺着的人，这要是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为了确定这一点，余乘风飞向更高的天空，将视野放宽，在运用灵力，使得视线变得更好。

　　　　从高天望下去，一个佛陀，侧躺在群山之中，如似一个宏伟的艺术品，成为这一片山地的唯一。此刻冷风再也不认为这是一座秃山，相反他却觉得，这佛陀山给这寂静的夜，带来了看不见的光明。

　　　　冷风在空中呆滞了良久，他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这里便是佛罗山了。

　　　　于是，他朝着佛罗山上飞去，落在山上，佛罗山与平常的山脉，没有什么不同。与佛罗山如此近的距离，山脉原本给冷风的神秘感，荡然无存，相反却给人一种落寞感，会觉得这就是一片荒地。

　　　　佛陀山，在神秘，也早作尘烟了。不是佛山真面目，只原身在此山中。人与人之间亦是如此，或许在相熟之中，还有那么一段距离感，便会使人产生神秘感，从而很想去拉近这段距离。但是一旦离近之时，才会发现，原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而月儿与冷风的关系，就如可移动的佛罗山与观山者一般。冷风就像那睡佛陀，月儿很想拉近彼此的距离，但是冷风却能在彼此之间始终保持着那么一段距离。

　　　　冷风行在佛罗山上，不禁思索良久。他所思索的并不是人与人之间的问题，而是突然了解到一些悟道之事。

　　　　如果仙法只有细致演变的话，若是敌方感知细微，恐怕很容易就被地方察觉到弱点所在。邹老说过，无浅便无深，相对而言仙法的话，无细便无大。如今冷风只是对细的一面有所了解，不管是仙法还是感知，但是又要如何做到将仙法演绎笼大的情况下，还能给人一种朦胧、捉摸不透的感觉。就如远看这佛陀山一般，他的任何部位，都栩栩如生，给人一种神秘感。

　　　　而仙法，要做到细中有大，且还能保持一定的距离的演变，无疑会让敌人难以捉摸从而很难破法。冷风虽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是对于仙法笼大的演变却还没有一点了解，更别谈仙法的距离感。

　　　　见佛悟道，冷风能够明悟这一点，只因演心咒将他的思绪演变成‘看山还是山’的境地，没有那么多的感概与奇想，将‘道’看成最为简单的模样。

　　　　就在冷风沉思之际，耳畔的一句话，打乱了冷风的思绪。

　　　　“阴阳平衡，古往今来几人能够做到？万道皆由心而演变。无我，便无心，无心，怎演道？”

　　　　声音苍老之中，透露出丝丝无力。冷风猛然回过头来，尽是没有发现，有一名老者，正慢慢朝他靠近。

　　　　冷风瞳孔收缩，只见那老者骑在一头较为硕壮的驴身上，说完话后，拿起腰间的葫芦，朝嘴里倒了一口酒水。

　　　　这老人看上去心无任何顾忌，满脸如似刀刻皱纹，眼睛空洞无光，白发凌乱，一身破烂衣裳，与之世俗的老人还要不堪。

　　　　“你是谁？”冷风淡淡问道。

　　　　说话间，骑驴老者已经来到冷风身边，他下了驴身，险些跌倒，待到稳住身形后，他说道

　　　　“老朽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想着别人是谁，而却不知道自己是谁？”

　　　　此话一出，冷风心神如遭雷击，猛然一震。刚才在悟道之时，骑驴老者所说的话，好像说的正是冷风心中不解之处。而此刻，这老者的话，无疑是在证明，他知道冷风如今的状况。

　　　　起初，冷风见这老者，如此轻易的便能看穿人心，不由使他警惕起来。但是临近之时，却见这老人如此温和普通，冷风却又心中为之一宽。

　　　　“你可否告知，我是谁？”冷风问道。

　　　　骑驴老者，手牵着驴，往嘴里在倒了一口酒水，道

　　　　“缘起缘灭，过往之你，和将来之你，是否有缘，都得看你自己。道虽求缘，但不可强求，‘我’缘都求不得，何求道缘？”

　　　　冷风锁眉深思，被老者的一番话，说得脑袋中一片乱。良久过后，冷风怔了怔神，道

　　　　“什么意思？”

　　　　骑驴老者浅笑，道

　　　　“或许他能够明白，你的缘到底是什么。”

　　　　不知为何，这骑驴老者说到‘他’的时候，冷风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身影，那边是他的化身余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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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再临道景

　　　　冷风锁眉深思，余乘风现在不过是他的一道化身，他完全可以弃之。但这老者的话，却让冷风不敢去弃。

　　　　“我缘，我缘。”冷风脑中一片乱，不住自语。

　　　　“我缘都求不得，何求道缘？”

　　　　冷风顿时明白了些许，若是不找回自我，今后修炼将会遇到很大的障碍。这一猜测也使得冷风心中一震，但随即他又不禁想起空象宗主所说的话。

　　　　‘过往的你，也只是在别人眼中不同而已，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在意别人眼中的你’

　　　　该听谁的？

　　　　冷风自问，只觉脑袋中似有一群慌乱的马，在不住的奔腾着，以至于那骑驴老者已经走远，他都不知道。

　　　　正当冷风思索之时，只听十几丈开外的老者，喃喃自语，道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道，永恒亦有恒。无恒不识我，无我不识道。”

　　　　随即又听那骑驴老者，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哈”

　　　　“砰咚――”摔倒的声音。

　　　　“哎哟，你这该死的臭驴，你告诉我，走路不看路，你仰天干嘛？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干嘛？”

　　　　“嗯昂，嗯昂――”驴的声音。

　　　　冷风在那骑驴老者大笑之际就望了过去，见那老者正笑之际，随坐下之驴一同栽进了坑中，冷风不由肩头猛然一耸，随即只听那坑中老者，抱怨连连，到此刻都还未停下来。

　　　　见此，冷风不由错愕的锁起眉目，好一会才从嘴里冒出一句话，道

　　　　“原来是个疯老头。”

　　　　冷风来着佛罗山的目的，不为别的，就为了从这里打听到道极老翁的消息，找道极老翁学习炼器之术。

　　　　虽然冷风认为，那骑驴老者不知道极老翁的去处，但他还是选择走过去问问。

　　　　冷风来到坑旁，见坑中老者依然还侧躺在地上，面露苦色，一手不住的按摩着他的背。而那驴，早已站了起来，立在原地，晃着脑袋。

　　　　“你可知道极去处？”冷风语气冷漠的问道。

　　　　那老者仍然还未停止叫苦，道

　　　　“你这小友呐，见老朽掉入坑中，都不知拉老朽上来？”

　　　　冷风不为所动，话语依然平淡，道

　　　　“到底认识否？”

　　　　老者一边揉着背部，一边指着一个方向，道

　　　　“去那边，一直走，看到一座雪山便停下，道极就在那。”

　　　　听到这话后，冷风迅速化作一道金光，朝着老者所指的方向飞去。

　　　　“哎！哎！拉一把。”老者还未招手，见冷风已经不见踪影。

　　　　“昂呜――昂呜――”寂静的夜，再次响起驴的叫声，声音在山间荡漾

　　　　一道金光迅速划过夜空，拉长后边的尾影。

　　　　冷风全速飞行，似乎没有对骑驴老者的话产生怀疑。几个时辰过去，前边果然出现一座大雪山，蜿蜒连绵，将原本的夜，添上了一道明亮的风景。

　　　　冷风身子一怔，身上金光顿时暴涨，虚空震动，将速度提升了不少。

　　　　片刻后，冷风站在雪山的最高峰，一脚踏在雪地上，轻飘的身子未陷入雪地。

　　　　“道极可在！”冷风喝道。

　　　　他明白，像道极老翁这样的人物，纵使他展开神识，也搜索不到。

　　　　过了片刻，冷风见没有响应，便加大几个分贝的喝道

　　　　“道极可在？”

　　　　声音在整个雪山震动，然而，回答他的还是一片寂静。

　　　　又过了近一刻钟，冷风运用起全身灵力，再次喝道

　　　　“道极在否？”

　　　　声如万把利剑，又似万军奔腾穿透虚空，使之虚空荡漾。雪峰上不断的回响起冷风的这句话，只听回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可过了一会，还是没有半点回应，冷风顿时展开神识，耳听八面，目测四方，开始去探索雪山附近。但怎料他如今纵使神识强大，却无法去探知雪山附近的情况，这雪山之中仿似存有某种道纹一般，限制了冷风的神识。

　　　　冷风锁眉，不知为何会如此。随即他眺望远方，那天空黑的边角，与之雪山白的边角连成一线，盯久过后，冷风只觉神识有些恍惚，反应似乎也变得迟钝。

　　　　冷风用力晃了晃脑袋，秀眉深锁，似乎他是察觉到了这片雪山的不寻常之处，于是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观测着各个方向。但放眼望去，每一个方向都是如此，黑与白隔开，使得冷风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那黑与白的分割线，似乎吸引住了冷风的目光，纵使冷风很想将目光移开，可其行为就是不听使唤。

　　　　冷风急促呼吸，若不勉强支撑着身子，恐怕就要跪倒在地。如今的他，在这雪山上，如似一个凡人一般，额头尽然流出了汗水。

　　　　脚步凌乱的冷风，看到那黑与白的交际线，开始扭曲，整片天地都化成了与之冷风魂体中那太极图的模样。

　　　　就在这一瞬间，一副场景如似化作利剑一般，强行冲进冷风的神识，似乎要将冷风的神识给冲破一般。

　　　　那是一个小童，站在雪山之巅，对着苍穹施展着指法。道道金光从小童指中射出，随后这道金光化作了某个字体，看上去神圣无比。

　　　　冷风很想去看清，这道金光到底化作了一个什么字，会有如此神圣的气息。但怎奈场景不过一瞬便消失，使得冷风根本未捕捉到。

　　　　随着眼前幻化成天地太极图的旋转，他再次见到一个诡异的画面。

　　　　那是一个断臂的道人，顿时化作了一片血雾

　　　　“啊――”

　　　　冷风倒吸一口凉气，场景不过就这么一刹那，可这刹那场景在他之前的梦中也出现过。自化身离去，冷风便再也没做这样的梦。

　　　　此刻的冷风心中如有蚁巢，使他痛痒难当，心绪一片混乱

　　　　紧接着，一个更恐怖的感觉从他心中出现，那是两道禁忌

　　　　在冷风黑暗无边的精神世界中，前面有两扇大门紧闭着。大门如这一片空间一样的黑。

　　　　其一高不见顶，威不可动，透露出一股强决不可撼动的势，像是压在冷风身上一般，使他无法喘息。这大门上，有莫名道纹，时隐时现，闪耀着诡异的光芒，而这光芒，仿似能吞噬人心。

　　　　其二，大门虽是紧闭，但门中似乎透露出一股坚毅的情绪。这扇门虽无那扇门高大磅礴，但冷风能感觉到，这扇门中，还有无数的门，犹如一道道障碍一般，但每一道演化出来的门，都能被冷风轻易的打开。

　　　　在朝那高大的门望去之际，冷风甚是觉得厌恶，大喝一声，全身灵力暴涨，朝那门冲去。

　　　　可身子还未临近，黑暗的空间中，顿时延伸出四根被烧红了的铁链，铁链迅速绑住冷风的四肢，使之冷风悬挂在空中，成大字型。

　　　　冷风还未来得及挣动，一个骷髅头，从高空落到冷风近前。这骷髅头头顶延伸着一根铁链，将骷髅头吊起。

　　　　骷髅头比之冷风的身子，还要高出三倍，那一双空洞无光的眼睛，像是在看守着冷风，挡住了冷风的视线。渐渐，这一片精神世界中的冷风在这骷髅头的注视下，痴呆了一般。

　　　　“嘶――”

　　　　当回到现实，冷风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远方他所看到的黑白交汇，那天空的黑暗，慢慢的将雪地的白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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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暴怒

　　　　为何，天空的黑暗，会吞噬雪地的白？

　　　　为何，那黑暗每吞噬白多一点的时候，冷风便陷入更加深层的恐惧之中。

　　　　犹如一个人慢慢的掉入无底的深渊一般，他很想去抓住某个东西，来止住身子下坠，可四周除了黑暗什么都抓不住。

　　　　冷风意识渐渐模糊，正当那黑暗快要完全吞噬雪地中的白时，魂体中一震，一声佛号起。

　　　　“唵——”

　　　　声音浩大不失温和，悠长而不去短兮。仿似来自远古洪荒的佛号，尽是给冷风魂体带来双面性的感觉。

　　　　也正因这声佛号，冷风如撞巨钟般清新，那天地再次恢复原貌。

　　　　他害怕刚才的感觉，全身密汗淋淋，如被水冲，尽是湿透了衣裳。大口喘息了一阵子后，冷风脚下一蹬，身化金光，迅速离去。

　　　　终于过了近半个时辰，冷风终于有所缓和，他落于一处山头，脑袋一片空白。

　　　　随即，他不住的思索着，刚才所看到的一片黑暗的空间到底是什么，那两扇门，又是什么？那是自身的精神或说潜意识世界，为何会变得如此不堪，到底是什么禁闭了这一切？

　　　　冷风锁眉，就在离去那片精神世界时，他似乎好感受到了除了那两扇门以外，还有一扇门。尽管精神世界中的他没有看到那扇门，但念虑之识的敏锐，使得他完全相信，里边不止两扇门。

　　　　恰恰是这第三扇看不见摸不着的门，使冷风心中更是不安。那扇门就如似躲在暗处的敌人一般，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想着，冷风不由心中燃起一股怒火，在那一刻，他体会到了另一个自己，也正是那一刻的体会，使得那片精神世界延伸出了铁链，完全将冷风锁住。

　　　　但是现在，那种感觉却全然不记。

　　　　愈想，冷风怒气更盛，魂体中的灵力不受控制般的暴动起来，涌出体外，掀起一股乱流，以冷风为中心，如潮水般的四散。

　　　　山顶飞沙走石，灌木横飞，其中心位置，五色光芒耀眼难当。

　　　　“我不是傀儡！”冷风怒啸长天，面呈狞怒。他此刻的怒火仿似能将那昏暗的天空给震喝，就连那天，似乎都因冷风的这一声长啸感到恐惧。

　　　　同一时间，一道惊雷将夜空撕裂。夜，一现白昼，远远而来的雷鸣声，似乎盖过了冷风的长啸，浩大的声音使之整片山地颤抖。

　　　　冷风怒视天宇，那浩大的雷音完全压制不住他此刻的愤怒。此刻的他，如似一只咆哮的野兽，猛然一拳打在山顶上，一股强决的劲力将贯穿山峰。

　　　　远远望去，只见高达三百余丈的山峰，顶端爆发出一股强绝的势，一道裂缝从山顶延伸而下，一化作二，二化作四直至这山峰不知化作了多少条裂缝，峰体轰然崩塌，浓尘四起。

　　　　只是此时，高天再次响起一声惊雷，仿似故意挑衅冷风一般。

　　　　当听这雷声起，站在不断崩塌的峰上的冷风怒气再次膨胀，他猛然抓起即将滑落的一块足有一座小山般大的岩石，爆喝一声。

　　　　“额啊——”

　　　　将那岩石，砸向苍穹。只见浓尘四起还在不断崩塌的山峰上，一块巨大的岩石，直线冲向苍穹，直至看不到踪迹

　　　　直到过了好一会，山峰完全崩塌，远远看去，原本秀丽挺拔的山峰，如似化作了一趟烂泥。

　　　　冷风立于‘烂泥’之上，身上的灵力也慢慢收敛，其势逐渐消失，留下的，只有冷风依然狞怒的表情。

　　　　面呈怒色的他，整个人一动不动，是沉思，还是在调节心绪？

　　　　半晌后，冷风淡淡自语。

　　　　“戏我者，得死！”

　　　　如果说，之前空象与骑驴老者的话，他不知道去信谁。而此刻，他完全相信了骑驴老者的话。

　　　　在这一刻，他觉得成为炼器师，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找自己。

　　　　也因有了此想法，他突然想到了骑驴老者，此时才意识到，那骑驴老者或许并没那么简单。

　　　　于是，他迅速化作一道金光，再次朝着佛罗山的方向飞去。

　　　　等到他到佛罗山的时候，天渐渐亮了，远远望去，骄阳初生处，正是佛罗山睡佛陀的头顶。正因这悬挂在睡佛陀头顶的骄阳，使得睡佛陀此刻看上去无比的神圣，仿佛那在寻常不过的晨光，也蕴含着万千大道一般。而这晨光看上去，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是睡佛陀的头顶所散发一般。

　　　　佛身更是被晨光印成金黄颜色，睡佛陀真如一道金佛，侧躺在这万千大山之中。

　　　　但是此刻冷风并没有注意那么多，他现在只想找到那骑驴老者，问个明白。他纵为修仙者，但见这骄阳，不禁都感到刺眼。他锁眉眯眼，抬起手，挡住视线，并叫唤着

　　　　“老头，你在哪！”

　　　　声音在整个佛罗山回荡，但回答他的却只是回音。

　　　　随即冷风又叫了几声，仍是没有半点回应。

　　　　于是冷风来到与那骑驴老者相会的地方，在走到老者掉进的坑前，仍是未找到骑驴老者的踪迹。

　　　　最后冷风快速围绕着睡佛陀飞行了几周，还是无果。

　　　　他在这一刻才明白，骑驴老者告诉他道极老翁的去向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其真正用意，是让他去找自己。

　　　　冷风立在虚空，阵阵出神。良久过后，他决定朝着骑驴老者所指的方向前行，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于是，他脚蹬虚空，化作一道金光远去，拉长身后的金影

　　　　十万大山之中，云雾缭绕，窈窕山影，蜿蜒起伏。玉盘归山换夜景，朝阳徐上照万新。那是道道晨光，透过无垢的云雾，照射在一片葱绿的山林间。

　　　　此时，能听百鸟争鸣奏。此刻，能见千树斗茂决。焕然一新的景观中，远处，似乎传来了水流的声音，确切的来说，那并不是水流动的声音，而是飞流直下，浪击潭、湖面的声音。

　　　　那是一道瀑布。银裳隔两岸，白帘一线天。飞流直击起仙雾，晨辉抚过化彩虹。

　　　　纵使水击湖面的声音浩大，但在这水帘里边，能察觉到一股气息很不稳定。这股气息时而暴动，时而了无生息，如此循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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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半睡半醒梦里修

　　　　瀑浪呼啸而下，浪击之音使之虚空隐隐颤抖。

　　　　只是在这瀑浪之中，里边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颤抖不已，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爆发一般。

　　　　终过了一会，从这瀑布里边，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势，使之高达百来丈的瀑布，如似水帘一般的被掀开。

　　　　透过水帘，只见一名少年盘膝坐在水帘之中的一个洞口里。他双目紧闭，全身蓝芒闪闪，那诡异的蓝光，密集的覆盖在少年身上，使少年看上去像是被蓝色的发光体包住一般。

　　　　此人正是余乘龙。

　　　　一年多以前，他便独自修行。当得知冷风参与恒山论道时，无妄宗不止是他，几乎大部分人员都赶往恒山去看冷风论道。但是由于顾忌到长青派的存在，所以无妄宗去观论道的人员，并没有聚到一起。

　　　　而余乘龙也是在那一刻发现，他与冷风现在的差距到底有多大。直到冷风弃论道资格时，余乘龙带着异样的情绪，默默离去。

　　　　作为兄长，他没能保护好余乘风，才使得余乘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使他很是自责，并痛下心来，不管世事，拼命修行。

　　　　自离开恒山，找到这一处瀑布。余乘龙在这瀑布里，一座就是一年，不曾行出半步。

　　　　他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今日，正是他步入盈神一阶之时，并领悟出只属于他自己的悟道之法。

　　　　霎时，余乘龙两眼睁开，身上蓝色灵力随之一散，闭上近一年的眼睛中，散发出一道带紫的光线，从瀑布之中射出，直至看不到踪迹。

　　　　他收起气息，站起身来，感受着自身的变化。一年不吃不喝，如今的他已经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