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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仙辰纪-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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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化双流’的心法总诀吧！如果你有不懂的咱俩再讨论研究。”
“好。”
纪隆君心里拿捏分寸，把总诀夹杂着自己的理解说给八戴老祖听。
每到关键时候，纪隆君
故意用魔流府或者白日门的内功心法里的一些练法或高深词条替换一二，使八戴老祖既听的云里雾里摸不清头脑，又一时挑不出什么问题。
魔流府和白日门都是传承数百年的名门大派，内功心法当世一流。
纪隆君虽然每家都只学了个入门大概，但是这般组合一下，以纪宗功法总诀为体，以另两家为枝叶，这般拼凑下来饶是八戴老祖眼光老辣一时也难以分辨其中廖误。
说到底，还是“一气化双流”的功法太过玄奇。
八戴老祖盘腿而坐，五心向天，脑门上隐隐有汗雾透出。
他正在修习/总诀心法。
纪隆君坐在他对面，眯着眼睛悄悄打量着对面这个凶汉。
虽然才一日夜的接触，不过他觉得这人性子虽恶，却也未尝没有可取之处。
这人武学天分极高，悟性也强，以纪隆君精心编造出来的“心法总诀”来说，一般人听了肯定要一头雾水，甚至根本无法修炼验证。
但八戴老祖非但能够修炼，还能坚持这么久，可见其体内经脉强横，一些重要关口虽然不得要领，但仅凭自己对功法的非凡理解仍能够强行冲破，把原本不甚顺畅的修炼连贯下来。
纪隆君心里一动：“坏了，我只是想着让他修炼慢一些，麻烦一些，如果他发觉出问题反问我，我该怎么回答？以他的境界况且这般艰难，那我到底是怎么修炼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还有……约定的日子就快到了，机会稍纵即逝。鲍绝尘受伤不轻，未必就会拼命拦下沐风他们。沐风他们失了我的踪迹肯定会前往银杏山谷附近的集合点，我该怎么说服这人放我前去……或者是陪同我一起？”
“这人武功极高，放眼奇山南界真的是天下无敌一样的存在，如果我能说动他出手助我一臂之力……嘿嘿，那岂不是裘采蜂要郁闷死了？原本是女婿请回来的一个助力，谁知道却是请回来一个难啃的骨头？”
正当纪隆君脑中胡思乱想时，八戴老祖终于呼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
“小师兄，”八戴老祖收势说道，“快醒来。”
纪隆君本就是在静心思考，并没有在修炼。
他睁开眼道：“师弟，怎么样？”
“这部功法确实玄奇无比，天下间恐怕真的没有任何一部练气功法能够比拟得了。但我修炼中每每总是峰回路转，到了一座高峰后却总得下山重新攀爬，无法借势登上更高层次，让人难以想通缘由为何。”
纪隆君笑道：“师弟，你太心急了。以你的成就当然是想一口气成就很大境界，可是很多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初学者，内力平平，经脉软弱，要修炼的话肯定要打好基础，从扎实练起。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师弟你感觉呢？”
八戴老祖神色古怪道：“那个牛鼻子教你功法，确实应该从头练起，以磨炼你的经脉韧性、熟练多条气脉掌控为入手点。罢了，练气如抽丝，急不得，急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纪隆君看八戴老祖并没有怀疑的神色，不由得松了口气。
………………………………
第二百二十九章 说话如放屁
此时天色已晚，月满长天。
凉风吹拂，柳条飞舞，这样的夜竟让人有一丝豁然畅快的感觉，纪隆君没由来的精神一振，伸了伸懒腰。
纪隆君轻咳一声道：“师弟，这部心法总诀只是一个入门的提纲，和其他门派内功的练法有很大不同，你不要心急。咱们兄弟俩慢慢参详，完全弄懂了之后咱们再开始修习练法，练法弄懂了再修习‘一气双化’的运用法门，怎么样？”
八戴老祖起身道：“自然是这样的。今晚先到这里吧，咱们回镇子。”
纪隆君道：“好！”
二人步伐轻盈，速度极快，不到半个时辰重新回到客栈客房里。
这里是镇子上档次最高的一间客栈，二楼三楼是客房，一楼是酒楼，酒楼正中还有个戏台子，此时正有几个花旦唱戏，咿咿呀呀好不热闹。
台下十余张桌子宾客座无虚席，众人边喝酒吃菜边欣赏戏曲，惬意无比。
纪隆君二人走过时，纪隆君发觉这些人穿着华丽，精神饱满，远不似矿城百姓那般清苦的味道，不由得心里一动。
“这里距离奇城较近，看来很早前就已经被奇城吞并，纳入奇城的势力范围了吧？矿城虽然多苦多难，但这般发展下去，或许用不了十年八年城里百姓也能过得这般富足轻松。”
纪隆君心里默默叹息一声，跟着八戴老祖返回二楼客房。
纪隆君二人面对面坐在客房内，虽然楼下就是戏台，但房间隔音不错只有极微弱的声音传进屋里。他俩中间照例是一个三尺高的木桌，上面摆的满满的几样酒菜。
八戴老祖似乎仍旧在思考心法总诀，只顾自己吃喝，眼神直勾勾的一句话都没说。
纪隆君瞅了瞅八戴老祖，轻声道：“师弟，师弟？”
八戴老祖牛眼一瞪：“做什么？”
“哈，师弟你看你都入迷了，吃个饭也琢磨功夫，不怕把菜吃到鼻子里去？”纪隆君笑道。
“呵呵，老子岁数大了，不比你们小年轻，日头长，学个功夫磨磨唧唧的。”
纪隆君赶忙倒了满满一杯清酒，端起跟八戴老祖的大酒坛子碰了一下：
“师弟，来，干一杯！今天咱们就算开张了！师弟你沉迷练武我是极高兴的，毕竟咱们师兄弟亲密无间，将来你更厉害了，当师兄的我不也是脸上有光？或者我遇上了什么麻烦事，有个厉害的师弟不也能有人替我出头不是？”
八戴老祖只得接过酒坛和纪隆君碰了碰，咕咚咚几大口吞下。他抹抹嘴角的酒渍笑道：
“你小子打这主意呢？怎么着，你以为认了我当师弟就是请了个免费打手么？哈哈，哈哈！”
“不过无所谓，你若是有什么仇家知会我一声，我不介意替你干掉几个，反正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放眼奇山南界，能接下来老子铁拳的怕是也没几人。”
纪隆君道：“师弟，你这样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的累不累啊！”
八戴老祖奇道：“什么累不累，学武不就是
为了杀人？你刚不是说让老子替你出头，给你解决什么麻烦事么？”
纪隆君神色尴尬道：“我就这么一说，师弟你别当真啊！我那些仇人都很厉害，师弟你虽然猛，可是好虎架不住群狼，你去了也是白搭。人家身边兄弟多的很，哪像你光杆将军一个，不如老实陪我学武好了。”
八戴老祖仰头大笑道：“你啊，还想给老子玩激将法？什么人多人少的，老子杀人从来不看对方人数，只看想不想杀！不过你若是想利用我去杀什么人，替你解决什么冤家，那趁早别提！老子的身价岂是你能指挥的动的？”
纪隆君翻翻白眼：“师弟，我发现你这人说话和放屁一个样。刚才还说不介意替我杀几个仇家，现在又担心我利用你。就像上次，你说出门从来不带钱，没人敢跟你要钱，后脚你又给我一堆钱让我去花，师弟，你是精神分裂吗还是怎么？”
八戴老祖作势狠狠瞪了纪隆君一眼道：“纪隆君你懂什么，老子这就叫随心所欲！前一刻我想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后一刻我改变主意不想做了立刻就不做，天王老子也不能让我改变主意！”
纪隆君真想给他鼓掌：“说得好，厉害，厉害！”
八戴老祖虽然性子粗鄙不堪、喜怒无常，但外粗内细，并且不拘小节，纪隆君拿他开开玩笑嘲讽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他也不以为意，这点让纪隆君很是宽心。
毕竟天天守着个臭脸大魔王是很折磨人的，但面对这样一个嬉笑怒骂的人纪隆君好歹还能动脑筋和他周旋一二。
纪隆君道：“师弟，后面日子你什么打算，一直藏在这座蛛蛛镇里吗？还是准备带我去哪？”
八戴老祖眉头一皱：“纪隆君，你有什么打算？”
“我嘛……是有点小打算。师弟你知道的现在奇山南界正在打仗，我和那几位朋友有极重要的任务在身，现在我被你捉来了，我们的任务能不能成还不好说。”
“就因为这个……我一直心神不宁的，总是不自觉的就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惦记我那几个同伴。他们失了我会不会担心？继续去执行任务的话会不会危险？师弟啊，你没有同伴是不能体会师兄我的感受的，哎！”
纪隆君说着偷偷打量了一眼八戴老祖，八戴老祖端着酒坛边喝边斜着眼看着纪隆君等他说完。纪隆君继续道：
“这门功法嘛确实非常高深，本来我脑袋就笨，资质就差，多亏了有白日门的前辈亲身指导我才有这点成就。我自己学是一回事，让我再教别人又是另一回事，本身我就学了个囫囵吞枣，半瓶子醋的本事，现在我心里装着事，我就怕我哪天讲着讲着讲岔劈了。”
“师弟你也知道的，这门功法单论总诀看似简单，但越是简单的功夫想练好就越难，万一我真给你讲错了一二岂不是误人子弟？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八戴老祖放下酒坛眼珠子瞪着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让老子替你去杀人？哼哼……那你说说看你的仇人是谁，如果是鲍绝尘那就算了，他和我小兄弟有交情，我不能杀我小兄弟的朋
友。”
纪隆君赶忙摆摆手：“不不不，怎么会呢！鲍绝尘那小子是王者家族的少爷，身份不一般，我真让你杀你也不敢啊！是不是师弟。”
“笑话，王者家族的人老子虽然没有杀过，不过我倒也不怕他们！这些没营养的屁话还是少说，你小子这一晚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到底惦记的什么事，直接说吧不用给老子藏着掖着，老子最讨厌和人斗心眼。”
“嘿，我这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不然你以为我喜欢斗心眼？”
纪隆君愤愤想到，但脸上依旧是苦大仇深的表情。
纪隆君点点头，眼神古怪的说道：“师弟既然你只是被鲍绝尘偶然请来喝酒，想来和奇城四大城主也没什么交情？师弟你也看得出来，我们几个这次到奇城暗杀鲍绝尘，实际摆明的意图就是要和奇城势力作对！我的仇人到底是谁……师弟你这么聪明肯定一猜就猜得出来。师弟你看你这么厉害，能不能帮我……帮我干掉几个奇城厉害的武将？或者干脆干掉一两个城主？”
八戴老祖放下酒坛哈哈笑道：“他妈的，说了半天你狗东西还是想拿我当枪使啊？不错老子和你们奇境这些势力没什么仇怨也没什么交情，什么狗屁城主在我眼里也就是几拳头的事，不过你让我杀他们的首领，这个我却不能答应你。”
纪隆君奇道：“师弟，为什么？你怕了么？他们人是挺多，不过以你的实力就算人再多你杀进杀出也没什么问题吧？谁能拦得住你？”
纪隆君忽然想到他在演武场放火的那晚，姬大叔在数百个奇城武士围攻下依旧杀出重围，飘然离去。
“老子什么时候怕过？”
八戴老祖瞪眼道，“这跟怕不怕没有一丁点关系，只是你不懂。天下九界差异极大，有些界域的人和势力非常厉害，有些又极其羸弱。为了防止有心人恶意入侵弱小界域，九界最大的几个门派弄了一个组织。”
纪隆君插嘴道：“师弟，你说‘九界公法庭’？以你这种无恶不作、天王老子都管不了的大恶棍，难道还怕一个松散的联盟组织？”
“哦？纪隆君你知道的还挺多？”八戴老祖看了纪隆君一眼，笑道：
“老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谁都不放在眼里，谁也奈何不了老子，那是因为老子从来都是不打无把握之仗，不杀无把握之人。脑子，老子混江湖靠的是脑子！”
八戴老祖粗大的指头指了指自己丑陋的肥脸，继续讲道：
“即便是那些名门大派死在我手里的门人，大家也都是公平决斗，他们被我打死谁也说不得二话，想要报仇尽管派更厉害的高手来便是，我若是感觉打不赢便一走了之。”
“可是惹上九界公法庭却不一样，‘维和会’里高手太多，如果派出好多人联手抓捕我，那真是跟闻到狗屎的苍蝇一样嗡嗡嗡的没完没了！我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逃的话被他们一直追，我只能藏身在赤冥罪恶谷，哪里也去不了。”
纪隆君暗道：“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自己比喻成狗屎的。”
………………………………
第二百三十章 江湖的面目
“师弟，说到底你还是欺软怕硬呗？看来你也没做什么恶事，不然那什么狗屁维和会早就对你下手了吧？”
八戴老祖道：“不，不是这样。顶 点 九界公法庭和维和会只解决界域间势力纷争，单个的恩仇凶杀他们是不管的，也管不过来，天下太大了。如果哪些人得罪了我，我当场杀掉他们那也没什么。可如果我是替你干掉几个奇城的首领，又是在这种两军对垒的场合里，难以掩人耳目！”
“事后必定有人会捅到公法庭，公法庭派人来调查后免不了要派出维和会的高手来抓捕我，因为我坏了他们定下的规矩。而且我听说这次公法庭派了一只小队在奇界，为的就是调查这场战争有没有域外势力插手。”
“纪隆君，你可不要以为他们是随随便便派出的几个人，能进维和会到各界域执行任务的，都是各个门派里的好手，真被他们围攻就算是我想走也不容易！”
纪隆君皱眉道：“师弟，你说的那些人听起来很有正义感，好像时刻以维护天下和平为己任一样，但是眼下奇山南界要发生一场大战，这场战争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多少村庄城镇被毁灭，多少人无家可归，他们既然来了却只看戏不插手，这样的人也配自称‘公法’？”
“哈，小师兄你这句话倒是深得我意，正是这么回事。那些人口口声声要维护九界和平，其实人人心里都装着小心思，惦记各自的买卖。你若是求我杀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物那也罢了，如果是杀奇城的城主，少不了要有人跳起来，拿着‘公法庭’维护正义的大旗追杀我。”
八戴老祖喝了一大口酒继续道：“你们奇界嘛虽然没什么一流高手，不过几个大势力倒也没我刚才说的那么垃圾。我记得奇界南境有个‘无极观’，观主叶知秋叶真人功夫就不错，虽然打不过我，不过放眼奇山南界恐怕也没什么对手。还有奇城里，我看颇有几个人武功不错的，只是稍欠点火候而已，再练上十年八年的倒也能入得老子法眼。”
“师弟，你这么说我可不认可。论一对一我们奇山南界或许没有人能打得过你，但是人多打人少你总是吃亏的，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敌得过一座城？成百上千的武士围杀，累也累死你！”纪隆君不服道。
“这个嘛……傻子才会一个人挑战一整个势力。我要杀人，找到机会雷霆一击干掉就走，一点不会拖泥带水。”八戴老祖冷哼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闲聊的不亦乐乎。
纪隆君有心和这人搞好关系，八戴老祖为了学到纪宗功法注定很长一段时间要和纪隆君待在一起，对少年的攀谈也不以为意。
酒过三巡，纪隆君话头越来越多。
“师弟，我有个疑问。那些域外的一流势力，他们沉淀了数百年，功夫那么厉害，可为什么数百年来没人能一统天下呢？如果哪家势力出了几个天下第一流的人物，岂不是想打谁就打谁，想灭谁就灭谁？”
八戴老祖冷笑道：“还统一天下，能统一一个界域的势力我都
没见过！想要雄霸天下哪有那么容易，越是高深的武学想要练好就越难，对天资、悟性要求极高，毕竟天才人物都是凤毛麟角的稀罕玩意。”
“如果是外面的子弟来求学即便资质上佳寻常门派也不敢毫无保留的传授，谁知道这人底子清白不清白？未来会不会把宗门的武学泄露出去？说到底，门派的根基还是人，看的是自家的一代代晚辈争不争气！”
“顶级天资的人数限制了门派的扩张。每个门派都在悉心培养下一代，可是每一辈人里能成长为第一流高手的毕竟是少数。而且你家有厉害人物，我家也有，他家也有，大家谁底蕴都不差，为什么你想当老大就当？谁比谁差多少？”
“小师兄，以后出去和人聊天千万不要动不动就天下怎样怎样，天下大着呢。任何一个界域都复杂的很，烂船还有三斤钉，就是你们奇界也不像你以为的那么简单，任何一个大势力背后都有些背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纪隆君来了兴趣问道：“师弟，先不说我们奇界，你再说说外面的事情嘛，那些第一流势力之间总有一些更厉害的不是？难不成数百年来他们都在一个水平线上？”
“这个嘛……现在不是拼某一个厉害人物的年代了，再说了最厉害的那些人轻易不会出手，谁也不知道谁家到底藏了多少顶级强者，这些强者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不打怎么能知道？”
纪隆君点点头：“那就打嘛，师弟你在漠北没见过顶级大佬们打架？”
“还真没见过，别说顶级大佬打架，你便是想看那些人一眼都极难，他们轻易不露面的。武学能修炼道那种程度的人轻易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大事，就要死很多人。我八戴老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一些厉害人物要寻我晦气我也不会傻乎乎等着人家找上门来，听闻到风声早跑路了。人的名树的影，有时候打败人的不是实力，而是名声。”
八戴老祖嘿嘿一笑：“就比如你那个冷面小娘子肯定听过老子名号，我看她吓得浑身哆嗦，老子还没动手她自己先软了！”
纪隆君皱眉道：“师弟，你再提这事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提便不提，嘿嘿！”
八戴老祖眼珠子转来转去，嘴上虽然不说脑袋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纪隆君有些泄气，叹息道：“师弟，听你这么说那我们奇界岂不是很落后？没有顶级高手坐镇，简直就像一块案板上的肉一样，现在好多人盯着我们这个想吃一口，那个想啃一嘴，只是互相制衡，谁也不许谁先动手？”
“你这么形容嘛……也有点意思，不过事情远不像你说的这么悲观。势力之间的竞争是旷日持久的，竞争归根到底还是‘人’，是‘人才’的竞争！”
“人才的多少，天才的多少，天才能否成长成一流高手，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因素。奇界虽然没什么顶级高手，可是人多啊，人多就意味着好苗子多，只是这些好苗子都藏在广阔的天地里，藏在数以百万、千万计的茫茫人海里难
以找寻出来。”
“像奇城这种全民练兵似的在兵营里练武，虽然效率极低，修炼的武艺也垃圾的很，不过总有些天才人物能够崭露头角。只要把这些人选拔出来，虚心培养，几十年后未必就不能培养出一批一流高手来。”
“话虽如此，那些顶级势力虽然想到处伸手，可天下太大了，一个漠北就有十几家第一流势力，即便如此在漠北会武功的人也只占极少部分，大部分人还是普普通通百姓，一个门派控制方圆数百里，能掌控几十个大小城镇已是极限。”
“漠北到奇界中间还隔着漠南、蛇谷，蛇谷虽然地广人稀，但内中厉害门派也不少，有几个顶级门派就算是我也不敢轻易招惹，邪的很。漠北可以说是天下九界里武学的巅峰，那些大佬倒是想到处伸手，可也得看看手够不够长。”
八戴老祖冷笑一声道：“北境那个逆天狂龙不就是石门的弟子么？你不也被魔流府的人看中？还有那个什么百宝庄园，小动作不断，便是在漠北也多有他们的产业，肯定也不简单。”
“他们自己手不够长就想办法从当地土著里找人合作，像王者家族这样能够派出一个家族子弟守在奇城的当然是少数。比奇城大的多的城到处都是，如果每个城都派一个子弟、门徒，宗门里有多少人也不够派的。”
“换句话说，这个江湖，野心家太多了，多到哪个野心家都要小心翼翼，不敢轻易展露自己爪牙的锋利程度。”
纪隆君道：“师弟，听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奇城、风云城、鹿鸣寨，这三家最厉害的势力背后好像确实都有些背景，不简单……”
“哼，鲍绝尘还想坑老子替他除掉逆天狂龙，我早打听过了。如果老子真的稀里糊涂杀了逆天狂龙，祖妙界的石头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少不了要找老子秋后算账！”
八戴老祖眼中狡猾的神色流露，颇有枭雄的神采。
“纪隆君，虽然老子喊你一声小师兄，不过嘛你还年轻，以后行走江湖一定要小心点。你的资质嘛虽然算不得一流，但也不差，只要好好练武假以时日必定差不了。”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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