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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仙辰纪-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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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咱们无论要做什么,都只是遵循咱们自己的内心!”

    纪凯眼睛一亮,接话道:“意思是,想干啥,就干啥?”

    “对,我弟,你可以这么理解。咱们兄弟仨内力渴望做什么,追求什么,就真正去做,去追求!”

    “放飞自我,这个我喜欢!哥,可我若是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呢?”

    “那便没有雄心壮志。”

    纪隆君笑笑:“不要强迫自己,做好自己便可。只是人的心随着阅历和见识增长会变的,或许有一天你也会有属于你自己的‘雄心壮志’,我弟。”

    纪凯点点头:“嗯!哥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心里念叨的,和两年前的完全不同。两年前念叨的,和三年前也不同!”

    ……
………………………………

第一卷 初出茅庐三兄弟 第一百三十五章 殷家的剧变

    兜里难得有了几两碎银子,纪隆君心疼那头又老又瘦的毛驴,忍痛又买了一头和大凯分骑。

    毛驴除了操控上差些,其余都还好,尤其是脚力。

    铁帽子山远在千里之外,方位又在南方,纪隆君二人决定顺道去殷家镇落脚,看看殷沐和殷玉牛姐弟近况如何。

    这天一早,兄弟二人各骑一驴,仰首挺胸的进了殷家镇。

    镇子还是那般冷清,仿佛两年的时光并没有对这里产生什么大的改变。他俩在地摊随意吃了些早点,又买了几盒点心和水果,直奔殷沐家而去。

    待来到殷沐家门口,纪隆君二人却傻了眼。

    昔日人丁兴旺的大户人家,如今却一片萧索,门可罗雀几乎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往日的富足全然不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穷困的惨景。

    原本黑亮的双开大铁门已是锈迹斑斑,院墙上的瓦缝中钻出几棵东倒西歪的野草。

    纪隆君有些不敢置信,短短两年,殷沐家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推开虚掩的院门,轻轻走了进去。

    家道虽然明显的败了,院子里还算井井有条,看得出来有人每天在收拾。但一圈的四合院却是静得吓人,好像每一间屋子都没有人住似的。

    隆君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只得小声喊道:“有人在家吗?牛牛在家吗?”

    没人答应。

    隆君正犹豫是不是要继续喊,“吱呀”一声,正中堂屋的门打开一条缝,探出了一个脑袋朝外打量,是个姑娘。

    那姑娘颇为清瘦,头发随意扎起,脸色苍白,脸颊略凹陷,眼睛虽大却毫无生气。

    她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院中的纪隆君二人,没有说话,仿佛根本不认识他俩一样。

    纪隆君心里一惊:天呐,这不是沐沐吗?沐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沐沐!你怎么了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纪隆君!沐沐,这是大凯,你怎么了?!”

    纪隆君往前跑了两步奔到殷沐面前,两只手向前伸了出去,想要握住殷沐那漆白的小手。

    只是,手刚伸出去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犹豫着耷拉下来互相搓了搓。

    殷沐皱着眉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纪隆君和纪凯,终于一双大眼睛有了神,她猛的拉开屋门冲到门外,兴奋的看着纪隆君道:

    “隆君!隆君你来了!真的是你吗?哎呀好久不见我都认不出你了,这个是大凯吗?你俩都长高了好多哦!”

    “是我啊!不是我还能是谁,哈哈!”

    重逢的喜悦让纪隆君嘴上虽笑着,其实心里却拧成一个疙瘩。

    这还是当初那个水灵灵、冰清可爱的沐沐姑娘吗?为什么现在变成这般模样,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沐仿佛没有注意到纪隆君眼神深处的怜惜,只顾高兴的把纪隆君和纪凯让进屋里,给他俩各自倒了一杯热水。

    “沐沐,你家……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事?不但是家里,沐沐,你也……憔悴了很多。”

    纪隆君看着殷沐的眼睛,心疼地说道。

    屋子还是以前那栋屋子,但屋里的摆设却几乎完全换了样。

    先前那名贵的实木家具,那随处摆放的瓷器、古玩,已经彻底消失了踪影。

    偌大的堂屋,只有一个大八仙桌,一条茶几,几把破旧的凳子。

    可谓是家徒四壁,空空荡荡。

    再映上殷沐那苍白的小脸,零散的头发,这个家,显然已经破败了。

    殷沐苦笑一声:“隆君,让你见笑了。我家里确实发生了些事情,这两年……确实不好过,不过我都坚持过来了,只是没想到居然能有一天还能再见到你,嘻嘻,隆君,我真的很高兴呢!”

    纪隆君颤声道:“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你。沐沐,牛牛去哪了?怎么没见到他?还有你家里那些叔叔婶婶们呢,怎么都见不到人了?”

    “我家里……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隆君,我实不愿再回想,抱歉……”殷沐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大眼睛里隐隐有些晶莹的东西在翻动。

    “沐沐,你别伤心啊,我哥他嘴笨,你别理他胡问八问的。没事,咱们是好朋友,你要是不愿意说就不说好了,免得又想起伤心事。”纪凯赶忙大大咧咧的安慰道。

    “大凯,谢谢你,是我太软弱了。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家里变成这样,是因为这两年……而且牛牛的失踪,也……呜呜……”

    殷沐只含含糊糊说了几句,又想到这两年恐怖的经历,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双手掩面小声呜咽起来。

    纪隆君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安慰殷沐,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沐沐,你……你别哭了,说出来吧,说出来心里能好受些,你看你都憔悴成这样了,心里肯定装了太多事!说给我俩听吧,我和大凯都是你的好朋友!”

    殷沐用手绢擦了擦自己红通通的眼睛,稳了稳情绪,这才说道:

    “隆君,大凯,抱歉让你们见笑了。我爹爹去世了,那些叔叔婶婶因为一些原因闹着和我们分家,都搬出去了。至于牛牛……我那可怜的弟弟,他犯了一些事后逃到了东边的大山里,已经……已经一年多不曾回来了!”

    “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纪隆君和纪凯震惊道。

    殷沐强行挤了个笑脸,说道:“这事说来话长。隆君,你俩吃早饭了没,我先去给你俩做点吃的吧?”

    “不用不用,我俩在镇头吃过来的。”

    纪隆君赶忙拦下殷沐,把她又按回椅子上:“沐沐,抱歉我不知道你的爹爹……去世了,你不要伤心,这种痛我和大凯都能体会。现在牛牛也不在,这么大的家要靠你一个人担负,真是辛苦你了。你把事情告诉我俩,但凡能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俩一定不会对你坐视不管的!”

    殷沐看着纪隆君笑了笑,把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小声道:

    “谢谢你,隆君。这个家越来越难以维持,其实很早前我就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想到变故来的这么快,这么狠……”

    事情,要从当初纪隆君兄弟离开殷家镇说起。

    三兄弟离开后,殷玉牛像是打开了一道新的大门,他天天琢磨的,就是怎么才能练武,才能学到本领,怎么才能让自己变强。

    难道真的要告别家人,去很远的一些门派拜师吗?

    他一直下不了决心。

    殷沐宽慰他道:“牛牛,你也不要想得那么复杂啦,隆君不是说他们仨武功这么好,完全是在山里靠着和野兽们搏斗磨炼出来的么?虽然他们是野路子,但是至少可以强身健体,可以自保。”

    “牛牛,我觉得你可以向他们学习,咱们镇子东边就是奇山山脉的余脉,大山又高又深,野兽肯定不少的。听说咱们镇子上的猎户经常能在山里打到老虎和豹子呢,当然,现在你这小身板真要碰上这些猛兽我看九层九你要变成它们的食物。一开始,你可以先跟着咱们镇上的猎户学学怎么捕猎,先从野兔啊、山鸡啊这些做起。”

    殷玉牛这些天也在想这事,点了点头:“不错,姐,好高骛远没有用,再说了大伯身子不好我不可能丢下你们到外面去拜师学武的。当个猎户嘛……确实是个好选择。”

    “对哦!”

    殷沐笑道:“咱们家的生意现在有叔叔婶婶们帮忙,暂时也用不上你,牛牛,不如你就跟着镇上的猎户学习打猎吧!这也是练武哦!”

    殷玉牛寻常时候在街上看到飞扬跋扈的徐二狗一伙简直气的鼻子冒烟,可是他只能忍着,敢怒不敢言。

    这次他终于下定决心:“好!姐,我现在就去王二叔家,求他带我去山里打猎!”

    “你呀,做什么事都是风风火火的。”

    殷沐笑道:“呐,这里有几吊钱,牛牛你先去集市上买点礼物,不要空着手去哦!对了,想想什么兵器趁手,再去镇子南头的铁匠铺买把兵器带着。”

    “嗯!谢谢姐!”

    殷玉牛一把抓过殷沐递给他的几吊铜钱,跑出了院子。

    当猎人不单单是有胆子、有力气就行,还要摸清不同野兽的习性。既要懂得和野兽们斗智斗勇,很多时候还得耐得住性子。

    偏偏殷玉牛是个火爆的急性子,王二叔看在殷老爷的面子上自然乐得收殷玉牛为小跟班,但每次在山里制作好陷阱需要潜伏时,殷玉牛总是忍不住从草丛里冲上去,仗着手里的钢叉和那些野兽搏斗。

    当然,苦头肯定没少吃。他身上几乎每天都要新添一些皮外伤。往往是旧疤还没掉,新伤口就覆盖上去。

    不过好在有王二叔和他儿子帮衬着,他们捉的都是些中小型的野兽,殷玉牛虽不听劝办事毛糙,倒也没出什么大事。

    几个月后,殷玉牛胆子越来越大,他的身手也越来越敏锐,已经敢在王二叔父子配合下直接和豹子搏斗!

    这种胆气和搏斗技艺的提升,连当了三十年猎户的王二叔都啧啧称奇。

    转眼半年过去,殷玉牛真的像他的名字一样,壮的像头小牛犊,只是他的脾气也越发的暴躁。

    殷沐的爹爹殷老爷因为身子不好,殷沐经常要去集市抓药,这天殷玉牛恰好在家,陪着殷沐一起去了集市。

    冬去春来,天气转暖,集市上也远比往日热闹了许多。
………………………………

第一卷 初出茅庐三兄弟 第一百三十六章 惹了麻烦的殷玉牛

    今天集市的街头搭起了一座戏台,几个商户合伙出钱雇了一个戏班子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大戏。

    殷玉牛奇道:“姐,咱们镇子有些年头没来戏班了吧?”

    殷沐点点头:“是哦,听说这些年戏班子在咱们镇上赚不到钱,都去临近几个发展更好的镇子上唱戏。今天不知是哪位老板舍得花钱,又把戏班请了过来。”

    二人聊着,朝戏台走了过去。

    “小呀么小人儿,真呀么真可人儿哦。哥哥我,嘿嘿呦,哥哥我心狗狗呦……”

    戏台上一个扮演书生模样的戏子正一脸色相的吟唱着,在他身旁,一个打扮妖娆的姑娘红粉铺面,玲珑小扇微微遮着樱桃小嘴,偏偏一双媚眼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那书生。

    “好……唱的好!”戏台下最前方大大咧咧坐着一个高大的汉子,忍不住连连喝彩。

    “大哥,你看这小妞的眼神儿,多撩人呀!”旁边的小弟谄媚道。

    “哎呀可不是嘛,这撩的我一身燥热……”

    那大汉抓耳挠腮,一双小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戏台上正唱着“我的好哥哥”的妩媚花旦。

    殷玉牛止住了脚步,皱了皱眉,低声道:“原来是徐二狗这个垃圾,姐,咱们走吧,这种戏也就这种垃圾才会看!”

    殷沐小脸微微一红,赶忙点点头转过了身。

    殷玉牛声音虽小,徐二狗没听到,他旁边坐着的一个小弟却是听到了。

    他恶狠狠的转头一看,却发现是殷玉牛陪着殷沐正要转身离开。

    “喂!小阿牛,刚才哪个小兔崽子说我徐大哥是垃圾的?嗯?”

    小弟突然大喊道,贼溜溜的眼睛却是在殷沐那玲珑清秀的身子上扫了扫。

    徐二狗闻声转过头,也看到了殷玉牛二人。

    殷玉牛突然觉得异常反感,嗓子眼隐隐有些发痒。

    他忍不住重重咳了一声朝地上吐了口痰,没有理会那人转身就走。

    “站住!”

    徐二狗大喊一声,腾的站起身子。

    “小阿牛,早上没蹲大号就出来了嘛,怎么到处屙屎撒尿的,家里没人教你不能随地大小便?”

    徐二狗说着,身边几个喽啰哄堂大笑。

    徐二狗跟着哈哈笑了几声,绿豆小眼却是盯在了殷沐身上。

    他眼睛在殷沐的侧身上下扫视几遍,淫笑道:“看不出来嘛,殷大小姐这两年出落的越来越标致了,啧啧啧,真是女大十八/摸……啊不,女大十八变啊,哈哈,哈哈!”

    其实殷沐十四五岁的年纪,面貌清秀,端庄可人,正是要长身体的时候,小小的身板还远不到前凸后翘的程度,但这等清新出俗的模样反而更加刺激到了徐二狗那颗热腾腾的心。

    “怎么着,殷大小姐,今天难得咱们见一面,跟你徐哥哥喝一杯咋样?徐哥哥请你尝尝大名鼎鼎的竹笋炒鸡,保证你喜欢的紧,哈哈,哈哈!”

    徐二狗说着,朝前走了几步,隐隐靠向殷沐。

    殷玉牛早就怒火中烧,可他还强忍着一丝冷静,没有出手。

    他转身踏出一步,拦在殷沐身前,低声道:

    “徐二狗,你嘴巴放干净些!这里是集市,大庭广众之下,不是在你家的狗窝里!”

    徐二狗一愣,指着殷玉牛对身后喽啰们笑道:“哎呦笑死我了,你们看,小阿牛毛都没长齐还想当护花使者呢!哈哈,哈哈!”

    徐二狗笑声没停,脸色却是猛的一变,大手一挥狠狠一巴掌打在殷玉牛脸上!

    “滚你妈了巴子的!毛蛋小娃娃一个跟我嘚瑟个什么劲?你徐爷爷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殷玉牛实在忍无可忍,他一双眼睛瞪的血红,趁徐二狗收手大骂之际猛的冲向徐二狗怀里,狠狠一拳砸在徐二狗的软肋上!

    “啊呦!”

    徐二狗一声痛呼,身子佝偻着弯了下去。

    “你不是不要脸吗?不要脸我就打烂你的狗脸!”

    说着,殷玉牛右手高高扬起,猛的一巴掌扇在徐二狗那直勾勾探在殷玉牛跟前的肥脑袋上!

    “啪!”

    清脆而巨大的一声响,徐二狗被殷玉牛一巴掌扇的仰面摔倒在地!

    殷玉牛这半年来在大山里和野兽搏斗,力气着实大了很多。徐二狗似乎被打懵了,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左脸上,十分清晰的挂着一个红红的手掌印。

    “你妈了巴子的,兄弟们,给我打!打死他!”徐二狗怒极,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脸,半跪着站起发狂似的喊道。

    身边四五个喽啰没一个善茬,他们随手操起身旁的条凳竹棍朝殷玉牛狠狠砸去!

    殷玉牛脸色一变,他想到了拦在身后的殷沐,只得一咬牙,转身拉着殷沐逃离了市集……

    集市炸了锅,乃至半个镇子都炸了锅。

    自从殷老爷从镇长位置上退下来,奇城扶持了一个傀儡后,徐二狗作为本镇的巡逻官简直是坏事做绝。

    他非但没有保护镇上百姓的安全,反而天天寻衅滋事,偷鸡摸狗,把镇子弄得乌烟瘴气,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今天这个大祸害居然当街被一个少年狠狠扇了一巴掌,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暗地里叫好!

    但谁也不敢真正公开喊一声好,也没人敢对殷玉牛的义举说一句公道话。

    徐二狗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他纠集了十几个小混混,一群人手拿棍棒的把殷家团团围住,高声叫骂,逼着殷玉牛出来受死。

    殷老爷终究是殷家镇上一任镇长,威信多少还有,徐二狗堵在大门外叫骂,没敢闯进院子里去。

    “姐,你别拉我,我出去和这些畜生拼了!”

    殷玉牛怒道,几次想要起身操把菜刀出去和徐二狗斗一斗,却都被殷沐死死按住。

    “牛牛,你不要命了!他们有十几个人,你出去不得被徐二狗活活打死么!”殷沐急道。

    “那也好过我藏在家里当缩头乌龟!”殷玉牛气呼呼的喊道。

    “殷玉牛!我干你全家八辈祖宗,你要是个长把的你就给我滚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殷玉牛,妈了巴子的你给我滚出来!”

    外面,是徐二狗一刻不停的痛骂。

    殷玉牛气的浑身都在哆嗦,他虽然知道此刻出去,极有可能要被徐二狗打成重伤,可这么藏在家里头做缩头乌龟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少爷,小姐,老爷叫你俩呢。”一个女佣着急忙慌的来到屋门口,小声唤道。

    “啊,大伯……他也听到了?”殷玉牛脸色难看的问道。

    “是,少爷,那人骂的这么大声,又这么难听,老爷……老爷也气的不行,让少爷和小姐过去说话。”女佣答道。

    “姐,你先去吧,我……我没脸见大伯!今天我非得和徐二狗好好打一架,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殷玉牛腾的站起了身子,怒不可遏的说道。

    “牛牛,你可别做傻事啊!他们都拿着棍子呢!还那么多人,你当徐二狗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汉子吗?他怎么可能会和你一对一的打?”

    殷沐一边抓住殷玉牛一边急道:“再说就算是一对一的打,你才十四岁,怎么可能打得过徐二狗?他人高马大的……”

    殷玉牛看了殷沐一眼,认真说道:“姐,自己惹的事就要自己承担,这是我的责任,不论我是十四岁,还是四十岁,道理都是一样的。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如果我打不过他们,我就一口气逃到山里去。不管怎样,我不能窝在家里任他们在外面堵着咱们家门骂!”

    看殷沐充满担忧的眼神,殷玉牛轻轻把殷沐紧抓着他的小手掰开,殷玉牛说道:

    “姐,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伯身子不好,若是被这些人骂上一天一气之下难免会影响病情。你放心好了,我打不过他们我就逃,他们恨的是我,我走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牛牛,那你什么时候回来?难不成你真要学隆君他们去山里当野人?”

    “当野人也没什么不好,总比当缩头乌龟强!当初隆君就是不愿意在城里被人怜悯才进了大山,我之前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不能忍一忍。但现在我懂了,有些事,没法忍!”

    殷玉牛一把挣开殷沐的小手,从屋里摸出一根两尺长的木棍,最后看了一眼殷沐,大步而去。

    殷玉牛没有直接打开大门出去,他担心徐二狗这些人真的发起狂来万一冲进了院子反而不好。

    殷玉牛从后院爬上墙头,在那里对着围在下面的喽啰们大声呵斥起来:

    “你们这些王八蛋,都是吃屎长大的么?怎么一个个嘴里这么臭!男子汉大丈夫,不服咱们就打,光骂人算什么本事!”

    殷玉牛站在墙头的呵斥吸引了堵在前院门口的徐二狗等人。

    徐二狗大喜过望,如果殷玉牛一直做缩头乌龟,他还真不敢就这么冲进殷家闹事。

    殷老爷威望犹在,殷家在殷家镇也是家族兴旺的大户,真惹急了银老爷对他很是不利。

    但现在好了,殷玉牛这个脾气暴躁的毛蛋孩子竟然忍耐不住,自己蹦了出来,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今天只要不打死人,他怎么羞辱殷玉牛也不担心,毕竟殷玉牛在集市上当着无数百姓的面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是来讨说法的,不是来闹事的,就算讲理,讲破大天他也不怕!

    更何况他是新镇长的巡逻官,是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被打了,岂能善罢?
………………………………

第一卷 初出茅庐三兄弟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砖断根

    殷玉牛站在墙头,看前院门口围着的人迅速朝这边奔过来,心里一喜。

    他从墙头一跃而下,手里的棍子狠狠朝拦在面前的两个喽啰打去!

    “哎呀!杀人啦!殷玉牛杀人啦!”

    这两个小喽啰哪是天天混迹山林,和豺狼虎豹搏斗的小牛犊的对手!殷玉牛下手一点不留情,几棍子功夫打的这些喽啰哭爹喊娘的跑开了。

    然而下一刻,徐二狗气势汹汹的领着十多个混混围了上来,把殷玉牛包围在巷子里。殷玉牛背靠着后院的高墙,左、右、面前,全是手握棍棒的混混。

    “可以啊,小阿牛,你胆子还真是不小!”

    徐二狗狞笑道:“你若是舍得当缩头乌龟,老子天天过来骂你一个时辰也就罢了。既然你敢从家里出来,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徐二狗振臂一挥,大喝道:“兄弟们,给我打!往死里打!”

    “打死他!打死他!”

    “上啊,打他!”

    众喽啰全都是二十上下的青年,而殷玉牛才十四岁,非但个头比他们矮了许多,又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这些喽啰自然没有害怕他的道理。

    几乎就在一瞬间,十多个混混一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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