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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仙辰纪-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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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长门点点头：“不错，你有这个认识，说明还没有落入门户之见。天下之大，派别之多，数不胜数。总有人以名门大派自居，也总有人嘲笑其他门派武学为不入流的下等功夫。”
“虽然我算是白日门的记名弟子，但我其实从来不觉得这身份有什么好骄傲的，我从没离开过奇山南界，没有去过什么五行天地。白日门，对我来说只是我恩师的故乡而已，我本身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纪隆君一愣，没想到霍长门竟会这么说，那他之前口口声声的师兄弟之情难不成只是为了套近乎吗？
霍长门笑了笑：“这话听起来是不是挺怪异的？隆君，我的身份只有一个，就是鹿鸣寨寨主。无论是白日门五行仙法，还是魔流府身法，还是天罡三十六路斧法，亦或者其他门派、武学，对我来说都是工具，都是我安身立命的依仗而已，而我的命/根/子，只有银杏山谷。”
纪隆君脑海里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霍长门这番话对他有了新的启发。
“再说到武学。为什么我说门户之见着实可笑，因为武功有高低之分，却没有优劣之别。无论哪门武功的创制都是由先贤们费尽心血得来的，都有无上的价值，修炼到了火候都有极高的威力！”
霍长门侃侃而谈道：“就比如你修炼的‘十步崩拳’，崩拳这门拳法几乎是练拳之人入门必学的基础拳法，可以说人人都会打。可是先贤们能从再简单不过的崩拳里推导出‘十步崩拳’这种进化拳法来，你说值不值得尊敬？”
纪隆君点头道：“是了，霍大哥，这些前辈当然是很值得尊敬的。”
霍长门道：“你这门十步崩拳，初看似乎很是鸡肋。常人习之，或许可以些微的提高力量爆发极限，但破绽太多，聚劲过程容易为敌人所乘。但你和大凯数年间苦修，又把其他武学融合进去，现在一门十分初级的拳术在你俩手里却有鬼神难测的效果，使用得宜未必不能在关键时刻一举奠定胜负，就像你打倒罗辑时那样。”
………………………………
第一百九十章 武学本源
“天下武学，为的不就是‘胜’吗？如果崩拳可以打赢对手的话，那么崩拳就是一门好的武学。”
霍长门道，“隆君，我这番话你明白吗？我今天要教你的就是破除门户之见，收起自大和对其他武学的轻视之心，虚怀若谷，海纳百川！”
纪隆君神情一凛，忍不住坐姿又更加规整了些。
霍长门讲的这些道理，无论是茫茫仙长还是黄遁一都没有讲过。
他俩可以说系出名门，除了对极少的顶尖门派有所称道外，对其他不入流的门派武学自然看不上眼，行事以名门大派的正义之士自居。
纪隆君并没有觉得茫茫仙长和黄遁一教的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他俩人品道德有什么瑕疵，但听霍长门一席话，纪隆君分明又感觉霍长门所讲更为拨云见日，更为接近武学本质一些。
“隆君，我说这些话并不是因为我没有机会去这些门派学武所以有什么酸葡萄心里。相反，霍氏家族历来注重在江湖上搜罗、购买各式武学典籍，有些你是知道的，比如《迷踪九霄》，‘天罡三十六路斧法’，乃至三十年前家父创造机会，我辈所学的白日门五行仙法，等等，这些都是天下第一流的武学。”
“除此外，霍家还收藏了上千种其他武学，霍家的收藏之多已经到了难以遍览的程度，我杏谷男儿可以因材施教，根据各自特长和喜好学习不同武学，这也是铁帽城武力虽强却仍不是我们银杏山谷对手的根源。”
纪隆君暗自心惊：“上千门武学典籍，这是何等恐怖的藏品数量！霍家果然历代都十分重视积累和传承，若非是他们偏居奇山南界极南之境，如果他们处于界域中央，比如奇城那样，或者处于和其他界域的交通要道，比如风云城那样，霍家的实力恐怕要比现在强悍何止数倍！”
霍长门继续讲道：“从这些典籍里，我归纳出天下武学的一些共性规律。或许你听过，或许没听过，隆君，今天咱俩就交流交流。从源头上理解了武学的真谛，对修炼会有难以想象的帮助！”
纪隆君吞了吞口水：“霍大哥，从源头上理解武学真谛？这个……这个从没有人教过我，我也……从来没想到过这一层。”
霍长门轻笑一声，道：“隆君，如果不是博览群书，自然不会归纳出所谓的武学‘源头’。正常人练武，要么从拳法、筋骨开始练起，要么从经脉、内功开始练起，或者两者交错着同步修炼。那么我要问你一句，隆君，为什么要练筋骨？又到底什么是‘内功’？”
纪隆君一愣：“霍大哥，这个……我没有想过，我说不出来。”
“根据我的归纳，天下所有武学其实都可以分为两类：‘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无论是拳法、腿法、还是剑术、刀法、暗器等等，都是练筋骨皮。筋骨皮的修炼一则是让自身**强悍，二则是锻炼招式的熟练度，追求‘随心而起，率性使然’的境界。”
纪隆君想了想，忍不住点
了点头。霍长门继续道：
“所谓的内练一口气，实际包含了一切内功、心法、功法、气功、术法、等等。乃至传闻中数百年前的那些大魔头，他们修炼的魔功说到底也是为了练一口气。”
霍长门嘴一张，一股淡清色的气流笔直射出，气流竟然射到二尺多远才渐渐散开，消失不见。
“这就是气。”
霍长门道，“气，乃是一股不可言表，但可捉摸的无形之物。气从天地而来，由鼻嘴入体，经过体内一番演化成为人体的一部分。”
“这个演化过程便是分别不同门派武学的根源。内家功夫把这股气演化成了内力，可以强健身骨，可以增强拳脚威势；道家功夫把这股气演化成了无极真气，可以感知乃至操控五行元素；佛门精深内功把这股气演化成了罡气，有护体奇效；等等。”
霍长门看纪隆君听得无比认真，就像海绵在拼命吸收水分一样吸收着他的讲解，不由得心下宽慰，点了点头。
纪隆君脑袋里却在想：“从这角度来说，那些所谓的魔人和所修炼的‘魔功’，实际也只是修炼方式、内力演化迥异于正统门派罢了。到底是不是魔人，要不要铲除，恐怕还得看他们到底做不做恶，害不害人来判别吧？”
“这是气的由来和演化。‘气’这种东西是不分尊卑贵贱的，大家一样都是靠两个鼻孔一张嘴从天地之间呼吸，内家元气和道家无极真气也难说孰优孰劣。但武学的高低之别却是从这股气的运转方式上来区分，比如所谓的名门大派往往有极高明的练气功法，同样是修炼一年，高明功法可以修炼出更强的内力，而稍差的功法则只能修炼出较弱的内力。”
“又比如两人对战之际，一人所习运气之法可以收放自如，而另一人则气通不畅，则胜负立判，高下可鉴。”
纪隆君心中一动，他家祖传那本“一气化双流”便是一部极高明的运气功法。
闲时气息可以同时从多条经脉修炼，对战之时又可以同时运转两条不同经脉来运气蕴化内力，达到源源不断的效果，可谓神乎其神。
霍长门继续讲道：“隆君，我刚才说这些听起来简单，实则天下武学庞大无比，数千年发展下来可说是千差万别，前辈人的智慧创造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那些极厉害的武学自然是不同凡响，但那些稍平庸些的武学也有它独到的价值，不能一概弃之如敝履。这点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毕竟一部平凡无比的崩拳在你手里都打出了不平凡的境界。”
“隆君，这一个月我会用我从无数门武学里总结出来的经验来教你修炼‘五行控金术’，你要学会融会贯通，学会用发现美的眼光去看世间一切事，这对你以后行走江湖，乃至成就更高武学都有甚大帮助。”
纪隆君庄重道：“霍大哥，我记下了！我绝对不会对任何门派武学有一丝轻视之心，我以后也要像您一样借鉴融合一切武学的优点，提高自己本领！”
霍长门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隆君，你有这份觉悟是极好的，但切记不要刻意去这么做。我就是因为所学太过繁杂，五行仙法才迟迟没有突破更高境界。”
“你记住了：在你成为宗师级高手前，一定要先练‘专’，后练‘博’，先练‘深’，后练‘宽’，切记不要这山看着那山高。隆君，你只须把魔流府身法和白日门五行仙法这两门功夫练好，天下虽大也由得你去闯了！”
纪隆君脸色一肃，似乎被霍长门说中了某些东西。
除了霍长门说的，实际他还修炼了其他极高深的武学，只是每一样都不够精深，每一样都是半瓶子醋。
反倒是这一个月来起早贪黑的和霍长门等人专心苦练魔流身法，让他对身法理解更深、掌握更透。
“霍大哥，您说的很对。”纪隆君默默说道。
“呵呵，隆君，说了这么多咱俩还没聊到正点上。好了，现在我给你说说‘无极真气’是怎么回事，道家仙术又是怎么回事。”
霍长门笑道，“或许教你道术的仙长跟你也谈起过，也可能没有谈起。毕竟本源的东西说得越多越容易把人绕晕，不如简单粗暴的直接修炼更容易些。你既然只跟那人学了两年，而且还没来得及去白日门，想必很多事应该还不是很清楚，我就再铺开说说吧。”
纪隆君道：“霍大哥，您只管讲，我觉得您说的这些都有极深的道理，甚至好多我都得细细品味才能理解透。学武功就得明明白白的学，您说的这些对我很有用！”
“那就好，呵呵。”霍长门点点头，爽朗一笑，继续讲道：
“隆君，要说道家仙术的本源，就不能不说‘阴阳五行论’。但是‘阴阳五行论’太过高深莫测，短时间也说不清楚，等你日后去了白日门你再慢慢摸索吧。我用简单的大白话说一说，你能懂便好，不懂我也不过多解释，免得你越听越糊涂。”
“嘿嘿，我尽量琢磨，霍大哥您只管讲就行。”纪隆君笑道。
“一般人认为，动物、植物是有生命的，金属、土石、流水这些是没有生命的。隆君，这点你知道吧？”
霍长门说罢，纪隆君一愣，点了点头。
“可是在我们五行仙法上讲，世间万物都是有生命的，只是生命的形态不一样。比如这把金刀。”
霍长门大手一招，一把金刀“嗖”一声飞到他的手里。
“这把金刀在出生之前，是深埋在矿山里面的金属矿脉，就像卵泡在女人的卵巢里一样，又像桃核被桃肉包裹，结在树上一样。”
霍长门一本正经的讲道，“有一天，这条矿脉被人勘探出来，矿石被挖掘，运到了冶炼厂，这就等于卵泡完成受精，桃子成熟跌落在地上。”
“待矿石里面的金子被冶炼出来，变成金条、金砖时，就像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发育，桃核在泥土里吸收水分和空气一样。”
………………………………
第一百九十一章 霍长门的请求
纪隆君眼睛一亮，隐约感觉霍长门的话似乎蕴涵了特别的哲理。
“当金砖添加了特殊成分，经过锻打成为金刀时，就等于婴儿降生，桃核的嫩芽拱出了泥土，沐浴在阳光之下。隆君，我这么比喻，你能理解吗？”
纪隆君点点头道：“能！霍大哥，您接着说。”
“嗯。如果有一天这把金刀被厉害的敌人毁掉了，或者丢弃在泥土里锈坏掉，就等于是人死掉了，桃树枯萎掉。不要以为黄金就不会生锈，它只是比寻常金属稳定性更好罢了，时间久了一样会锈。”
“从这个角度说，这把金刀的生命周期要远比动物、植物要长久的多，可能这把金刀降生之前已经孕育了上万年，他本身能够保存和使用（存活）数百年，毁坏之后还能重新冶炼成金条再锻造成其他东西，比如金手镯等物，这就像人死了埋进土里可以成为花草的肥料，树枯死了可以砍了烧柴，牛羊死了可以做菜，等等。”
“同样的道理，一块石头，或许它降生为这块石头前曾上万年的在大山里孕育，它的脚步随着沧海桑田而非常缓慢，如果以万年为节点来看，这块石头可能是每一万年才走几丈而已，确实是非常慢了，但它确实是在‘走’的。等它从山上降生，变成我院子里的一块景观石时，它获得了新的生命，它的脚步也更快了。等哪年它从石雕再粉碎成灰土重归大地时，恐怕才真的算是‘死’掉。”
霍长门和纪隆君都盯着演武场木台外的一座造型别致的石雕，仿佛那座石雕真的有生命一样。
“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每一种元素都有特定的生命方式，五行仙术，就是通过培育自身无极真气，以无极真气去感知到这些元素的生命，感知他们所蕴含的灵气。当然，你也可以说是感知到它们的能量波动，叫什么名头都可以，无所谓。等到你能感知到它体内所蕴含的灵气时，你会发现它也是有情绪的，有喜好，是能够和你建立情感的！”
纪隆君似乎想到了那片麦田地，那些灵气组成的横跨天幕的巨大字体。只是这种感觉一闪而逝，霍长门继续讲道：
“所谓‘道法自然’，如果你能领悟这四个字的真意，那你就真的踏进道家仙法的境界里！”
霍长门说着，手里的金刀随意的丢在空中。
而金刀则凌厉的围着霍长门绕圈飞舞，无比灵动，似乎活了过来。
纪隆君知道，这当然是霍长门操控的，只是这种率性的操控未必就不是顺从了金刀自身的某些意志。
“道法自然……怪不得，花花草草有人就能养好，有人就养不好。不用心、不能体会到花草的情感，不能顺从它的意，即便给与再多水、阳光和肥料也未必能把花草养成完美的样子。可是霍大哥，怎么才能感知到它的灵气？”纪隆君问道。
“用无极真气！”
霍长门道，“无极真气，就是‘人身’和‘元素’之间建立联系的纽带！”
一个月的时光转眼即逝。
霍长门、罗辑、马上飚、纪隆君、纪凯五人再次一同坐在演武场那巨大的圆形木台上时，已是到了约定的两月期限。
纪隆君兄弟俩气质比之两月前明显不同，似乎精悍了许多。
“隆君，大凯，大战迫近，其他一些兄弟已被我派到山谷各处整肃备战，今日送别我没有把他们叫回来，日后咱们有机会再见时再一起聚聚吧。”霍长门平淡说道，脸色看不出是喜是忧。
纪隆君默默点点头。
分别的时刻到了，他忽然有种强烈的错觉，似乎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霍大哥，虽然我们兄弟俩本事低微，而且咱们相处仅仅只有两个月时间，但我看得出来你们真的把我俩当成好弟兄，我和大凯感激不尽！这场大战对银杏山谷来说是生死之战，如果我和大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霍大哥……您只管说，我会尽力去办的！”
纪凯看了纪隆君一眼，纪隆君面容虽热切，但眼神十分清澈，并不是被所谓的“兄弟情感”冲昏了头的样子。
霍长门沉默一瞬，轻咳一声道：“隆君，实不相瞒，我确实……唉。你和纪凯并非杏谷之人，对我们的帮助已经很多。或许一个月后四百里杏谷会变成一片火海，我不会要求你留下帮我。但是有件事……”
霍长门似乎有些难以开口，但事关生死存亡，即便说出来十分不合适他也没有退路。
纪隆君静静的看着霍长门眼睛，霍长门叹口气终于还是说道：
“隆君，我确实有一事相求。”
纪隆君道：“霍大哥，您尽管说好了。”
霍长门点点头。
纪隆君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他们虽两个月来日夜相处有超越普通朋友的深挚感情，但毕竟生死大事，有些事还是要看你怎么说再来考虑清楚的。
张嘴就答应不顾生死替别人卖命，那是傻子。
“隆君，你也知道，一个月后整个奇城势力会倾巢而出，全力入侵银杏山谷。我独木难支，两个月前就已经派人秘密去了北境，请求逆天狂龙城主前来助拳。”
纪隆君一愣，“逆天狂龙”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乃是北境风云城城主，名声之大甚至还在奇城四城主之上，是个个人魅力十分强烈的英雄人物。
“战争的输赢比拼的不是人多，比拼的是顶级战力的多寡强弱。”
霍长门道，“就杏谷而言，罗辑等八位兄弟实力深厚，比之奇城恺、唐二可等猛将也毫不逊色。但再往上，能牵制武天彪等四大城主的只有我一人，所以我邀请逆天狂龙城主率领手下兄弟前来，我们联手和奇城好好斗一斗！”
纪隆君点头道：“霍大哥，我对奇城真实实力不是很了解，作战部署上您肯定比我们都要强，我们听吩咐安排即可。您只管说需要我们兄弟俩做什么吧！”
“不，隆君，你需要知道我的全盘计划才行，不然……不然我就没法让你明白我请求你做此事的意义在哪里。”霍长门叹气道。
“隆君，上个
月狂龙城主派来的人和我会面，我们讨论了一些东西，也有一些隐秘计划。当时我不确定这事交给你来做合不合适，但是今天我隐约可以确定，你的实力应该没有问题，天时地利人和齐备下可以做成这事。但事情太过危险，我需要先征求你的同意才行。”
霍长门继续道：“隆君，你既然生自矿城，那你听过‘贾分卫’这人吗？”
纪隆君一呆：“四老板？听过，四老板的名声在矿城很盛，我……我知道他的。”
霍长门点头道：“你能叫出‘四老板’这个名号就说明确实知道他。明人不说暗话，隆君，四老板和北境风云城关系密切，我和狂龙城主商议的这个计划会通过四老板那边来执行。既然你出自矿城，认识四老板，又和奇城有杀亲之仇，这个计划我告诉你也无妨，甚至我还想请你帮忙，加入这个计划……”
霍长门终于不再保留，把计划和盘托出。
计划被霍长门逆天狂龙命名为“锄头计划”！
罗辑和马上飚显然已经知晓，面无波澜，但纪隆君和纪凯听后却是大吃一惊，面面相觑，不知这事到底该不该接下。
纪隆君道：“霍大哥，只需要我一人吗？大凯不用参加？”
霍长门点点头：“大凯有炼狱战斧，这既是大凯的巨大优势，也是一项巨大劣势。这件事不宜人多，只需你一人配合便好。”
纪隆君默默点点头，他看了看罗辑和马上飚，有霍长门在场他俩虽一言不发，但看得出他俩非常希望纪隆君答应下来。
“霍大哥，既然你信任我，相信我的实力足够担负这项任务，那我就拼一把，我答应了。”纪隆君深吸一口气，摆正身姿说道。
霍长门没有大喜过望，只是深深的点点头，道：
“成与不成自有天定，隆君，保护好自己！我不希望你把命丢在杏谷，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
纪隆君道：“霍大哥，我明白，我会小心的。”
霍长门看了纪隆君一眼，眼神无比复杂。
他身为鹿鸣寨寨主统领偌大的银杏山谷，外人只看到他掌握着巨大的权力的财富，却不知道他同时也背负着巨大的责任和枷锁。
此刻的霍长门，未尝不羡慕纪隆君兄弟俩这种天下之大任我行的人生啊！
霍长门从衣兜里缓缓掏出一个布包，放在纪隆君面前道：“隆君，这个你随身藏好，到了北境后拿给狂龙城主看，他自会相信你说的一切的。先前我和狂龙城主的计划里没有包含你，你去了北境后他自会重新安排。”
纪隆君点点头，拾起木地板上的布包。
布包入手颇为沉重，他小心的掀开一角，原来里面是一把金刀！
纪隆君一呆，把布包重新包好疑惑地看着霍长门。
霍长门笑道：“有些事我做起来也勉强的很，不如退一步，反而做得更好，呵呵。”
纪隆君点点头，把布包收进了上衣内兜。
………………………………
第一百九十二章 陈田幸福的烦恼
“霍大哥，一个月后那场大战，您有信心吗？”纪隆君最后问道。
“这场大战牵涉甚广，我会尽力，奇城四位城主会尽力，狂龙城主唇亡齿寒也会尽力。除我们这些台面上的主角外，少不了还有很多‘配角’，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罢了。”
霍长门侧头看向天外，幽幽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走着看吧……”
……
离开银杏山谷后，纪隆君二人乔装打扮绕小路朝北方行去。
他们骑着鹿鸣寨脚程最快的战马，近十天后赶到矿城城外。
纪凯道：“哥，霍大哥把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你，你确定要去？我觉得罗辑大哥去办应该更稳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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