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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化江湖-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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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娘自然就是武媚儿,她和司马芳龄一起,坐在了八台大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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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热闹的婚礼
本来武媚儿想要骑马跟着队伍的,可司马芳龄执意把她拖进了轿子里。
白香亭和薛雷并没有说什么。
他们既没有祝福,也没有埋怨。
因为他们心里,都已知道了司马芳龄这个危险而疯狂的计划!
他们作为堂堂男子汉,自然很佩服司马芳龄的胆量,以及为父牺牲的崇高品质。
不过,最让白香亭苦恼的是:他的假计划,可能变成了真计划!
因为司马烟云可能真的没有死,他也许就躲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念及此,白香亭就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司马烟云竟然用一个替身就骗过了他。
若论骗人的手段,白香亭甘拜下风。
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不过好在他们一致的敌人,还是苏剑。
即便真的司马烟云还活着,若想对他不利,他也已早死多时了。
因为白香亭很清楚自己的武功,和司马烟云之间的差距。
花轿中的武媚儿,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她显然没料到:苏剑会这么快就同意娶司马芳龄了!
她也很了解:一个男人一旦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之后,那么他心中的仇恨,或许就会真的会变淡,直到完全瓦解冰消。
如此以来,莫说她会很失望。
恐怕火凤凰知道了,也会暴跳如雷的!
而且,她还从丫环小敏嘴里,打探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她虽然不知道这消息的真实性,也不知道小敏,是怎么知道的这消息?
不过她还是一定要将这消息告诉苏剑。
“三娘在想什么?你今天的气色好像不太好呀!”司马芳龄死死盯着武媚儿桃花般粉嫩的脸蛋,坏笑着问道:“是不是我嫁给苏剑,三娘心中吃醋了?”
“哎呀!死丫头!你又在说什么疯话?我吃得哪门子醋?”武媚儿探出一根春葱玉指,重重的点在司马芳龄额头上嗔怪道。
“我可是听说,三娘以前最是爱慕,苏剑的父亲了。我就怀疑,在苏剑去万剑堂的那几天里,你晚上,有没有和他私会过?”司马芳龄狡黠的一笑问道。
“你这疯丫头要出嫁了,还没有个正形,再若胡闹,我就返回万剑堂不管你了!”武媚儿装作愠怒欲拂袖而去,却被司马芳龄一把拉住了袖子
“嘻嘻!三娘,我和你开玩笑呢!何必当真?”司马芳龄嘻嘻笑道,“何况,我若不放你,你走得了吗?我欺负不过苏剑那个混蛋,还欺负不过你?”
……
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婀娜随风转,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赍钱三百万,皆用青丝穿。杂彩三百匹,交广市鲑珍。从人四五百,郁郁登郡门……
虽然没有迎亲的船队,也没有金车玉辇。
没有聘金三百万,绸缎三百匹。
没有海味山珍,更没有四五百的从人。
但青鬃马却是地道的青鬃马。
迎亲队伍的每一个人,也都是以一敌百的壮汉!
他们一进金乌镇,便敲起了锣鼓,放起了鞭炮。
甚至有三名壮汉,开始舞起了狮子。
就见其中一人弓身马步站立,双手举起狮头舞动另一人则弯腰摆动狮身和狮尾。
舞狮人下穿灯笼裤,腰束彩带,威风凛凛。
这两人舞狮时,他们前方还有一个引狮人称为“狮子郎”。
“狮子郎”头戴大头面具,身穿彩色长袍,手握葵扇,用各种各样的动作逗引雄狮。
雄狮在狮子郎的引导下,随着时急时缓、时重时轻的鼓乐声,不时的翻腾、跳跃、扑跌、朝拜,舞得生龙活虎,有模有样!
旁边有一名壮汉,忽然抛出一个硕大的圆球,滚到狮子前面,那狮子便踩上圆球,一路滚动着前行,如履平地一般!
如此特别的迎亲队伍,金乌镇的百姓,还是第一次见到。
所以,很快的,就聚拢来大量围观的百姓。
他们不时的用手指指点点,对着迎亲队伍品头论足,谁也不知道这是哪家娶亲,能请到如此技术高超的迎亲队伍?
更不知道轿子里坐着的新娘是谁?
所以,越来越多的百姓,好奇的朝着这边围拢过来。
人群黑压压一片,就像是潮水般跟在迎亲队伍后面。
穿过几条街道,迎亲队伍,便忽然拐进了一条窄巷。
窄巷太过狭窄,舞不开狮子,更装不下太多的围观者。
所以,大家便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远远的瞧着轿子里的新娘,究竟会花落谁家?
大家实在想不出,在这僻陋窄巷中,会住着什么身份显赫,了不起的人物。
直到人们看到苏剑,从一扇窄门中走出来,人群中才不由之主的响起了一阵唏嘘声!“原来是他!我在雁留声雁公子的婚礼上见过他,听说他是个杀人犯!”
“我也曾看到,这人在马老板的锦绣坊附近,曾经一掌就将万剑堂的魏五魏场主,掴进了垃圾车里,气焰非常嚣张!”
“这年头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人家杀人越货,打架斗殴没人敢管,我特娘的偷吃了隔壁老王家一只鸡,便被扭送到衙门,蹲了一天的班房,天理何在?”
“靠!你丫的明明是想偷老王的婆娘,没偷成,便顺走了人家的老母鸡,不抓你抓谁?何况,你自己长得都像只小鸡仔,还想干坏事,迟早被人打死!这姓苏的,可是个狠角色,武功高强,连总兵大人,都不敢惹他呢!”
“快看快看!新娘子从花轿里下来了,盖着红盖头,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三夫人!伴娘居然是万剑堂的三夫人!天哪!这小姐的气派可真大!姓苏的艳福更不浅,看那新娘的小身段,啧啧!”
“……”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
无不是一片惊叹唏嘘,嫉妒羡慕之声。
“小屋里很窄,容不下几个人,”苏剑并没有因为新娘子的到来,就表现得激动和兴奋。
倒是他与武媚儿的目光相对时,迸溅出了一簇炽热的火焰。
他苍白的脸色,也忽然泛起一片红晕,连忙将头扭向姜阿婆,生怕自己会失态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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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爱恨纠葛
“哈哈!老婆子知道知道!”姜阿婆哈哈大笑着,点头就如同鸡啄碎米,“就由三夫人,先陪着司马小姐进屋吧!其他弟兄们,我早已安排好他们,到迎宾楼吃酒!”
“弟兄们,咱们走吧!莫打搅了人家小夫妻聊天亲热,晚上再来闹洞房如何?”姜阿婆连连招呼道。
众迎亲的队伍大声称好,他们首先轰散人群,随后才消失在窄巷尽头。
装扮得喜气洋洋的小屋当中,三个人围着八仙桌坐定,却是谁的脸上,也没有笑容。
沉默,很尴尬的沉默。
尤其是这个龙凤呈祥的大喜日子里,这种沉默,就更让人感到奇怪和压抑。
“哎呀!闷死我了!“苏剑很长时间,没有给司马芳龄掀起红盖头。
这位新娘子,便索性自己一把将红盖头扯了下来。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新娘子了,为什么不给我掀起盖头?”司马芳龄嗔怪着质问苏剑道。
“你自己会掀,为什么还要别人动手?”苏剑漠然道。
“可我自己不会生小孩儿,你是不是也不来帮我?”司马芳龄这句话一出口,吓了旁边的武媚儿一跳。
就连苏剑的脸色,也是一下子涨得通红。
“没入洞房,我们就还不是夫妻,你说这些话未免太早了,”苏剑沉着脸道,“而且,你现在的表现,也已不像个新娘子。”
“我都过了门,还不算你的新娘子,那要怎样才算?而且,我到底怎么做,才能成为你心目中的新娘子?你是不是喜欢像三娘这样,既成熟又有韵味的女人?”司马芳龄生气的站起身,用手一指武媚儿道。
她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或者说她原本的性情就是如此。
只是这几天压抑得太过分了,需要找个缺口发泄缓解一下儿。
“你若是再敢胡说一句,就请你立刻从这间屋子滚出去!”苏剑也豁然起身,脸色已经气得铁青。
他握刀的手都在轻轻颤抖,是不是司马芳龄的话,忽然间刺痛了他内心隐秘的伤疤?
“苏公子!你……你不该这么对芳龄的,”武媚儿也有些听不下去了。
她不管怎样,也是司马芳龄的伴娘,岂能眼睁睁看着新娘子刚进门,就被新郎臭骂一顿,然后轰出去的?
“呜呜呜!三娘!你看他是怎么欺负我的?”司马芳龄一下子就扑进武媚儿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她哭得好伤心,哭得梨花带雨,哭得花枝乱颤!
“好了芳龄,你也少说两句,苏大侠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要你温柔对他……”武媚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马芳龄哭着打断了!
“三娘你根本不懂,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无论我怎么做,他都拿我当猪狗一样看待,”司马芳龄哭得更伤心。
她忽然一把扯下自己的凤冠,撕了身上的霞帔哭嚎道:“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苏剑!你有种就杀了我呀!杀了我,就不用烦我,再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你了!”
说完她就一头扑向苏剑,在他身上又抓又咬撒起泼来!
司马芳龄哭了!
这本是她大喜的日子。
她本应该高兴才对!
然而她却哭了,哭得好伤心!
如果她不爱苏剑,她又为什么哭?
如果她爱苏剑,又为何发了疯般对他又抓又咬?
她究竟想得到什么?又想抓住什么?
是什么让她如此伤心?
是因为苏剑的冷漠,还是因为她的过分执着?
难道执着,也会成为一个人悲剧的根源?
答案是毋庸质疑的!
苏剑一动不动,任司马芳龄哭喊厮打发泄。
他知道她也是一个悲剧的女孩儿。
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与他有着相同的命运。
她骄纵、泼辣,又为了阻止他杀害她的父亲,甘心低三下四的屈从隐忍,受侮辱受轻慢,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嫁给仇人。
这些品质,都是寻常女孩子所无法做到的。
司马芳龄哭着打着,就忽然搂住苏剑的脖子,轻轻啜泣起来。
她打她闹,也许只是为了唤醒苏剑,对她那颗冰冷无情的心。
但她总有累的时候。
当一个女人累的时候,就总想找个宽阔坚实的肩膀可以倚靠。
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新嫁的郎君。
就连司马芳龄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执意嫁他,并非只因为要阻止苏剑追杀她的父亲。
也许在那一晚的大草原上,在那月色朦胧的长草之间。
苏剑的影子,便已经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
她本就是一匹烈性的,难以驯服的稞马,能有一个骑士将她驯服,着实不容易!
武媚儿在一旁看着司马芳龄抱住苏剑,心里也是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
如果苏剑将司马芳龄推开,或者粗暴的抓住她的头发,用力的掴她耳光。
反倒会让武媚儿觉得很高兴很惬意。
因为那一夜,在荒原中的地下密室,她和苏剑缠绵的情形,又一幕幕的浮现在她的脑海。
甚至以前她暗恋爱慕的那个魔教教主,也忽然变成了苏剑,却有另一个更年轻更美貌的女子,紧紧地拥抱着他,在他怀中哭泣。
这不禁让她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激动得连娇躯,都是在轻轻颤栗。
“当当当!”有人轻轻敲门。
其实门是虚掩的,但外面的人出于礼貌,或是畏惧,并未敢直接推门进来。
“进来吧!”苏剑如释重负般推开司马芳龄,外面便忽然有七八个人鱼贯而入。
他们看起来拥挤,实则动作井井有条,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年轻人。
“花公子让我们给苏大侠和司马小姐送来了喜宴,祝愿两位新人永结连理,白头偕老!”有一个干练的年轻人,看起来最机灵。
他一边拱手说着祝福的话,一边指挥着另外几个年轻人,动作麻利的抬进来一张八仙桌!
这张八仙桌,和屋里原来就有的那张八仙桌一模一样。
两张桌子拼凑在一起,虽然屋里空闲的地方变小了,可是桌子上放的酒菜,却增加了一倍!
后面便陆续有人开始上菜!
上得每一道菜都极为讲究。
………………………………
第205章 一醉方休
酒宴摆上。
首先是一道大拼盘!
大拼盘:意味着生活美满,丰富多彩。
然后是炒粉:意味着福运绵长,幸福美满。
接下来是鸳鸯鸡:意味着共鸣春报晓,显得婚礼和谐体面。
白灼虾:意味着群龙贺新喜。
菠罗生炒骨:意味着黄金铺满地,生活有滋有味。
上汤白果猪肚:意味着白头皆老,早生贵子。
蒸带子:意味着以后生儿子,带儿子是一种欢乐。
水鱼鸡汤:有着沉鱼落雁之美的美好寓意。
蒸花枝片:是一盘凸显贵气的特色菜。
腰果丁:意味着婚后金腰怀太子,祝愿早生贵子的寓意。
蒸白鸽:意味着婚后两人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豆沙汤:意味着婚后生活圆圆满满,甜甜蜜蜜。
最后是一道水果拼盘:意味着以后的生活丰富多彩,五颜六色。
每上一道菜,上菜的年轻人便会说一句祝福的话。
十几道菜上完了,两张八仙桌也刚好摆满了!
在这一声声的祝福声里,本来都是心事重重的三个人,也受到了这喜庆气氛的感染,沉闷的心情,暂时一扫而光!
“哈哈!苏大侠和司马小姐慢慢享用酒菜,小的们先告退了!”为首的年轻人又客气的,向着苏剑和司马芳龄做了个揖,便一挥手,率领着那六七个年轻人退出了门外。
小屋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看着满桌子琳琅满目的,各种热气腾腾的精致酒菜,三个人都已是饥肠辘辘!
“咱们还是先吃饭!放着这么多的酒菜不吃,简直是一种浪费!”武媚儿笑着招呼道。
随即她就一扯司马芳龄的袖子,俩个人挨着坐了下来。
苏剑的神色,也已缓和了许多。
三个人开始喝酒吃菜。
美食,也是能令人精神放松下来的一种重要元素。
武媚儿不停的劝司马芳龄酒喝,司马芳龄来者不拒。
这是她大喜的日子,这些喜庆的酒菜,本就是为她准备的,她为什么不吃?又有什么理由不一醉方休?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红红的烛火点燃了!
司马芳龄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琼鼻上,也沁出了细密的香汗。
她的舌头短了,妙目之中,就好像罩上了一层轻纱。
甚至连武媚儿都有了三分醉意,她实在想不到司马芳龄的酒量如此之好!
这两个美人,就好像醉了的杨贵妃,在大红蜡烛光芒的映照下,无论身姿还是神态,都显得更加旖旎和诱人。
门外又传来了轻轻地脚步声,武媚儿借着酒意,忽然微微侧身小手一拂,便有一个小纸团射向了苏剑。
这时司马芳龄正低头自顾倒酒,根本没有察觉到武媚儿这个小动作。
苏剑接过纸团,也假装醉了有些头疼,一扶脑袋便趴在了酒桌上,迅速的单手展开纸团,见那上面写着几个字:“子时三刻,他们就会动手,小心!”
虽然是短短一句话,却让苏剑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温暖和感动,他慢慢的抬起头,又似醉了般点点头,对着武媚儿投去一丝深情的目光!
“当当当!”
门外又有人轻轻敲门。
敲门的是花万树。
门虽然是虚掩的,但花万树仍旧是不忘基本的礼节。
他是个人,又是个写书人。
所以一向将礼节看得极重。
从来也不会做出越轨失礼,令人生厌的事情来。
“哈哈!花公子,这本来就是你的房子,何必还像个客人似的那么多礼?请进!”苏剑爽朗的笑道。
“我若是冒冒失失闯进来,难免扫了三位的雅兴,”花万树笑着推开窄门,走进来说道,“如此良宵美景,若是被小生破坏了这喜庆祥和的气氛,那可真是小生的罪过!”
花万树并非一个人来的,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随从。
只是那随从生得实在羸弱不堪,整个人又瘦又面黄肌瘦,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生了病的柴鸡。
柴鸡也不说话,他就像是花万树的一条影子。花万树走到哪里,他也便跟到哪里,寸步不离。
“花公子想必是来向我道贺的?”苏剑微笑着问道。
“哈哈!不错!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一个人能有几次洞房花烛的好时光?我当然要向苏少侠前来道贺了,”花万树笑得更开心。
仿佛苏剑结婚,比他自己结婚,都要让他感到快乐一般。
“那花公子准备如何向我道贺?”苏剑斜睨着酒桌上的六个白玉酒壶。
酒壶里的酒,差不多已全被喝光了!
“苏少侠无须担心,实不相瞒,小生的家中藏酒三千担,怎会少得了陈年佳酿?”花万树笑着轻轻拍了拍手,果然便又有十二个青衣小帽的仆人,抬进来六坛陈年的女儿红。
仆人们不声不响,抬酒进屋后,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这六坛酒,确实要比寻常的酒坛大了将近一倍。
也就是说,这六坛酒,要抵得过寻常的十二坛佳酿。
“苏少侠,不知这些酒可够了么?”花万树笑着问道。
“哈哈!够了!当然够!”苏剑笑道,“花公子莫非将我当成了酒缸,还是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大酒缸?”
“若想陪苏少侠一醉方休,这些酒还未必够呢!”花万树神秘的说道。
“什么?谁说的?”苏剑惊奇的问道。
“我说的,”花万树身后的瘦小男子忽然开口了。
他说话的声音,就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嘶哑沉闷,让人听了非常郁闷,“苏大侠,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在下弱鸡,无名之辈,希望能与苏大侠认识一下儿!”
他每说一个字,都好像是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当他说完这段话的时候,让每个人心里,都是为他捏了一把汗。
“如此说,这位仁兄是海量了?”苏剑上下打量着弱鸡问道。
“海量不敢当,但能陪苏大侠一醉方休,却可以斗胆试一试!”弱鸡谦虚的说道。
“苏少侠瞧瞧!这人是不是很有趣?”花万树笑道。
“有趣!有趣!”苏剑连连点头,“如此说来,咱们还等什么?”
“好!咱们三个男人,不妨今夜就痛饮一番!三夫人随意!司马小姐一个做新娘子的,实在不宜喝太多酒的,还是多吃菜!”花万树将在场各人,都照顾了一遍,这才朝着弱鸡一使眼色!22
………………………………
第206章 英雄煮酒
弱鸡的伸手并不弱。
就见他单臂一伸,就忽然抓住了一个酒坛。
那酒坛比他也矮不了多少,可他随手一抓,就已将那酒坛平胸抓起。
要知道一个人举重物,最吃力的时候。
并不是他将重物举过头顶的时候。
而恰恰是像弱鸡这样,将重物,刚好平举至胸口的时候。
那个足有二三百斤重的酒坛,在他双掌之间,竟轻若无物!
“噗!”弱鸡随口吐出一口气,就将那酒坛的泥封连带盖子一起吹飞,顿时一股浓郁甘冽的酒香,就溢满了整个房间。
“嗯!好酒!好酒啊!”苏剑连连赞叹。
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弱鸡刚才露的那一手“口吐莲花”的上乘内力。
花万树、苏剑和弱鸡前面的酒桌上,都已换上了三只大海碗。
弱鸡将酒坛子控制在股掌之间,那酒坛子就好像已经长在他手上一样,斜斜倾倒,哗哗哗的给三个人斟满海碗,一滴酒都没有撒在外面!
“苏少侠可知他为何不敢撒一滴酒?”花万树笑着问道。
“莫不是他这人太吝啬了,舍不得糟蹋一滴酒?”苏剑故作不解的问道。
“当然不是,”花万树笑着摇摇头,“他这人非但不吝啬,还是个有名的败家子!苏少侠有所不知,他以前有万贯家产,可一夜之间就全部败光了,这才不得已投靠了我。”
“哦?那他是为了什么?”苏剑更不解。
“因为他若敢在苏少侠面前撒上一滴酒,便是对苏少侠最大的不敬!我就会将他扒皮点天灯,以示惩罚,”花万树的话,不但吓了苏剑一跳,连武媚儿和醉眼朦胧的司马芳龄,都是脸色陡变。
“唉!想不到你文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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