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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修道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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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东北大雪不断,寒风凛冽,孙富还要带着儿子活下去,只好一路南下,顺着政府的安排迁到了日照市,跟儿子蜗居在廉租房里,他打点零工赚钱来养活父子俩。

    他昨天才从一个工地回来,做了半个月的苦力,才赚了一两千块钱。

    他佝偻着出去,又佝偻着回来。

    自诩为东北硬汉子的他驼了背。

    “爸!”

    房间里看书的孙长亮见他回来,嗒嗒的跑过来,懂事的为他递上温水泡过的毛巾,“你擦擦脸!”

    “成。”孙富接过毛巾往黑黝黝的脸上卷了一下,又拍拍孙长亮的脑袋,“这几天有写作业吗?爸不在你过得咋样?”

    “每天都有读书的。”

    孙长亮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虽然经历了那种事情变得有点不爱说话,可他一个人待家里,也能把自己整理的干净。

    “那成。”孙富忍不住露出干笑,把脸上的皱纹全都拉扯出来,“爸这次也拿了工资回来,等明天一早,就去街道办那里看看,找个新工作……”

    “你放心,爸一定努力干活,供你上大学。”

    作为一个在地里刨食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家族,孙家人最希望的就是家里能出个有出息的孩子,让这个血脉走出大山,不用再每天汗流浃背的靠天吃饭。

    孙长亮很聪明。

    所以孙富说什么,也要撑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把日子继续活下去。

    他一个人,要替自己的婆娘和妈一块活着,他要亲眼看到孙长亮脱离土地的枷锁,当上城里人,娶上漂亮的媳妇儿,最后再生个儿子,彻底改变家族的命运。

    这个明明才四十岁,却衰老的如同五六十岁老人的汉子,还要咬牙走完剩下的几十年人生。

    孙富从怀里掏出一块饼子递给孙长亮,“快吃吧,这是爸回来的路上买的,专门留着给你尝尝。”

    “我不饿。”孙长亮摇头拒绝,“爸,你吃吧。”

    “爸吃过了,吃饱了回来的!”孙富不由分说的饼子塞给孙长亮,硬是要他吃下去,“你现在在长身体呢,不能亏待了!”

    “等日子松快点了,爸就去找人托关系,给你把学籍迁过来,让你在这里上学……学费的事你别愁,爸能挣钱的。”

    孙富摸摸孙长亮的脑袋,跟儿子打着包票。

    “……好。”孙长亮抹着眼泪,强忍着悲伤说着。

    他怎么看不出自己父亲的外强中干?

    在多次的打击下,这个汉子已经在燃烧自己了。

    他黑白参半的头发,无处遮掩的皱纹,长满老茧的枯黄手掌……到处都告诉着孙长亮,他父亲的衰老。

    可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又能干什么呢?

    孙富走到床边,躺下的时候,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疲倦,刚刚在儿子面前打起的精神一下子不知道泄到哪里去了。

    他艰难的脑袋挪到枕头上,闭上眼睛,沉重的呼声就响了起来。
………………………………

第99章:过年了

    农历十二月二十七。

    距离除夕夜只剩下三天。

    距离新的一年还剩下四天。

    在这样的时候,人们应该已经阖家团团了,可是今年,大家只能强打着笑脸来迎接新春。

    太惨了。

    从今年入冬,下了第一场雪开始,人类就陷入了大灾难里面。

    很多人被埋在了大雪下面,永远也出不来,而更多的人,还在挣扎的在这个突变的新世界里,艰难的活下去。

    太惨烈了!

    而对于华国政府而言,今年也是个难过的一年。

    屠杀了几百人的吸血僵尸,黄山上突然蹦出来的修道士,即将搭着新世界大风重新兴盛的道门,还有攻击性极强,将人类当做猎物的变异生物……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能让那些个大佬感到头疼。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把这种事情直接对着国民宣布。

    精神状态已然紧绷的华国人受不住的,只能再推迟点时间,慢慢的潜移默化,等大家心里都有个数之后,再公示于众。

    京城的某间办公室。

    老人还在翻看着这段日子以来的文件报告,黑框眼镜搭在鼻梁上,松松垮垮。

    “啪!”

    当看到某个消息的时候,老人愤怒的一拍桌子,嗖的站立起身,“洞庭湖也结冰了?”

    “不是说长江以南的流域没有异变吗?!怎么偌大一个洞庭湖,就跟黄河一样,给我不声不响的冻上了?!”

    要是知道原因,黄河的问题也能解决了。

    手下默默想着,但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低头承受着老人的怒火。

    老人骂了一阵,又翻开一份报告,再次震惊了,“鄱阳湖水位不正常的飙升?这又是什么意思?”

    “它要把周围全都淹了吗?”

    “不清楚。”手下摇摇头,他又没学过这方面的东西,“水利局的人一直在观测。”

    “目前为止,鄱阳湖的水位虽然暴涨了一半,但还没有决堤的现象。”

    就像一杯装满了水的水杯,碰它一下就能把水抖出来。水利局的人都提心吊胆的瞅着湖面,生怕鄱阳湖倒灌入长江。

    长江这条华国最长最大的河流虽然没像黄河那样冻结上,可这段日子的情况也不似平常,水位一直保持的很高,就像处在夏秋汛期一样。

    按理来说,冬天应该是河流的枯水期,现在长江水水位不降反升,简直又刺激到了华国政府的神经。

    可别又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吧!

    在这样的局面下,要是在发生鄱阳湖倒灌入长江的事,绝对会爆发洪灾!

    那一段的长江沿岸有啥?

    江城、豫章、无锡……还有华国最重要的经济中心申城!

    要是真的引起大洪水,再加上目前的大雪寒天……老人无法想象局势会怎样的一发不可收拾。

    “让人盯着,有条件的潜水下去看看,试着分析下原因……军队也安排着,万一真的来了也好及时救人……”

    无力的下了指令,老人说道:“把擅长水力水文的专家都调过去,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吧……”

    这贼老天!

    灵气复苏就灵气复苏,何苦来害普通人呢!

    尤其想到杨希说的,过了这个冬天,整个世界都会变一个样儿,老人就忍不住的颤抖。

    等到过完年的开春,还会出现哪样的怪物?

    而在黄山上,杨老鬼可没这忧国忧民的心思。

    别人忧心的连年都不想过了,他却闲的无聊,琢磨着除夕守夜跨年的事儿。

    杨希不是个很在乎时间日子的人,作为一个修道士,十年百年在他眼里也是恍惚而过的,只是今年的意义深重,在之后的史书上恐怕要大书特书,当做一个世界发展的转折点。

    所以杨老鬼觉得,在这么特别的时候,他总得意思一下,算个见证。

    可惜的不巧的是,这小道观里面明明窝了好几口畜牲,偏偏一个个的都赶上了升级换代,沉睡冬眠去了,只留下杨希一个人守着,安静的等着这旧年头过完转到新年头。

    好在他是个坐的住的人,前面一个人窝在黄山做个“空巢孤寡老人”也习惯了,只是感叹了一下睡得正香的那几个崽子,便自己行动起来,按照记忆里过年的风俗,捣腾起了爆竹和桃符。

    所谓桃符,就是春联的雏形。

    不过它跟对联不一样,不需要写上工整对仗的吉利话贴门口,而是要用桃木板分别写上“神荼”“郁垒”二神的名字,或者用纸画上二神的图像,悬挂、嵌缀或者张贴于门的两面,意在祈福灭祸,驱邪避鬼。

    而春联的出现,那还得等到五代两宋的时候了。

    杨老鬼终究还是留了点隋唐时期的做派,没被现代完全同化,过年也照着古时候的来。

    他特意选了两块材质上乘的桃木板,提笔沾墨,手腕扭转,写下二神之名,四个大字,一气呵成。

    杨希写的字就跟他那个奇葩到互相克制的命格一样,很有锋芒,又不乏洒脱之气,自成大家,放出去能让那些书法爱好者打破头收藏的那种。

    要是让这些人知道这么好的字就让杨希写木板上,还要挂门口风吹雨淋的,非得捶胸顿足,说他暴遣天物不可!

    溜达出去把桃符挂上,杨希也就懒得再去画画像了——他又不是真的信神,写名字也就是跟着习俗来,用不着费心费力的再给人家画肖像。

    然后就是搞爆竹。

    他在黄山上面当然不可能真的燃放烟火,不然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地盘给烧了咋办?

    正所谓“放火烧山,牢底坐穿”,杨老鬼还不想给自己的修道生涯留下污点呢!

    他只是弄了几棵老竹子,抽干其中水分后又用火炭熏烤一下,等到正月初一那一天再扔火堆里,就能随便噼里啪啦它了。

    根据南朝梁宗懔《荆楚岁时记》:“正月一日,鸡鸣而起,先於庭前爆竹、燃草,以辟恶鬼。”

    意义和前面的桃符差不多。

    之后两天,杨希又是杀鸡宰鱼的,自己下厨生火,做了桌挺丰盛的饭菜,就坐在屋里安静的等待除夕。

    除夕那夜的风很大,吹的门上的桃符啪啪作响。

    杨希点香,先是简单的祭拜了一下天地,又是怀念了一下自己上辈子的故人,就独自坐回桌边,喷香的吃起年夜饭来。

    整个华国,也只有他在满怀欣喜的过年吧?

    风雨大作的过了一夜,禽圈里的母鸡在大公鸡睡着之后就主动发扬了“女子能顶半边天”的精神,自己打了一声鸣,宣告了新年的到来。

    爆竹噼啪的响了。

    “第三年了……”

    杨希突然叹了口气,语气不明。
………………………………

第100章:新年新气象(1)

    除夕的那一天起了整晚的风,同时还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早就被这诡异的气候吓坏了的人们立马就失去了庆祝新年的心思,担忧的看着窗外,生怕这风雨之后,又来一次更大的灾难。

    政府的各个部门也严阵以待,只要哪里有危险的征兆,他们就立马赶过去,尤其是长江的中下游,要是暴雨再持续的久一点,绝对会引起洪水的爆发!

    不过还好,各方各处的人提心吊胆了半个晚上,等到午夜子时的时候,空中突然闪过一道巨大的雷电,劈开雨幕和风帘,照亮了整个天际。

    闪电很亮,雷声很大,那强大的震感,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跟着抖了抖,万生万物都匍匐于在这道雷霆的神威之下,无一不颤栗。

    而对于那些已经完成引气入体的修道士来说,这道惊雷就像是一声报时的洪钟,就像是一个开启新世界的钥匙——在此之后,天地不同。

    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手里面的事情,体内或是微弱或是强大的灵力躁动着,不受控制的疯狂一阵才停歇下来。

    这世界变了。

    没有理由,这个念头就从所有的修道士心底生了出来,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不论南北半球,大家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

    一条滔天的巨浪席卷上天,再重重拍下,把天和地都吞入了自己口里。

    但是普通人当然不会了解这些人心里的惊恐和慌张,他们只知道在响起了一道前所未见的,近乎神迹的雷霆之后,风雨就停止了。

    甚至于弥漫了整个北半球三月之久的大暴雪也彻底不再落下,天上的乌云散开,露出弯月的一角。

    还有满天的星光。

    在南半球,已经被高温大旱折磨的失去活下去动力的人忽然感觉脸上一凉,头发也被吹动,宽大到随便一扯就能掉下来的裤衩都动了起来,某些不可言说的地方传来了凉飕飕的感觉。

    起风了。

    还真他令堂的风吹蛋蛋凉!

    而在日照市的廉租房里面,孙富也高兴的拿着张纸推开了房门,嘴角的笑合都合不拢。

    “儿子!”

    他激动的把孙长亮喊出来,把纸一把拍到桌子上让他看,“你的学籍办下来了!”

    “你以后就能在日照上初中了!”

    孙长亮听了也觉得开心至极,捧着那张薄薄的纸片看了起来,瞅瞅拿几行字,又瞅瞅右下角盖的公章,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其实他们父子迁到日照是很匆忙的,基本上就是随大流,哪里能过日子就去哪里,等政府分了房子,证件什么的还没配套上呢!

    而到了日照之后,孙富忙着到处找活干,政府也要组织救灾,学校学生的事儿一直没个通知,只让适龄小孩好好待家里别乱跑。

    孙长亮这心里也就一直悬着,生怕等雪化了,过完年该开学了,他这学籍还没办下来,没学校收他,以后也不好上高中和考大学。

    现在好了,虽然才大年初二,可政府并没有放假,还是抽了点人手来做事的,尤其是救灾迁移人口方面的善后事宜,更是要求尽早搞定。

    像孙长亮这种情况,不算难事,孙富去找了居委会的热心大妈,人家牵桥搭线的也就给帮着办下来了。

    特殊时期一切从简,孙家人又是迁移过来的受灾群众,自然可以给点方便。

    “今天还有街道办的联系我,说是介绍我去政府的一个工地打工,一个月三千五,包吃包住,活也是很简单的那种……”

    孙富搓了搓手,浑浊的眼里透出点光,总算是对未来有了点憧憬。

    “这过完了年,日子终于松快点了……肯定是你奶跟你妈在天上看着,保佑着咱们呢!”

    孙富抹去眼角渗出的眼泪,看向墙上挂着的照片——在相框里,他婆娘和他的老母亲,还是笑得满脸的风霜和褶皱,眉眼弯弯的。

    而在岳阳市,赵之亮正在收拾东西,把平常心疼到发慌的各种昂贵化妆品手法粗暴的扔到化妆袋里面,然后又去折衣服。

    这才大年初二啊,他在这家里就过不下去了!

    他爸就堵在房间门口,脸上怒气未消,指着赵之亮破口大骂,“你今天要是真出了这门,你就不是我儿子!”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赵之亮的母亲惊慌的拦在丈夫前面,给这对父子劝架。

    结果赵之亮一撩自己那头大波浪卷发,露出浓妆艳抹的半张脸,冷眼瞧着他爸,“我本来就不是你儿子!”

    这句话一出口,赵之亮爸妈的脸都绿了,还好他后面又接了一句,“我是你女儿啊!”

    “你给我再说一遍?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女的了?!”他爸气的手抖,想到处找个顺手的东西去打赵之亮,结果没能找到,一时情急,抄起鞋子就扔了过去,“不要脸的东西!”

    “你就要脸了?”赵之亮也爆发了,掐着腰手捏兰花指跟他老子对骂,“当初把我当精神病送精神病院的不是你吗?!”

    “我现在独立出来了,好不容易搬到了这里,还被你们追过来管教……到底是谁不占理啊!”

    “别吵了,这大过年的,你们父子之间……”他妈努力的安抚着两人,企图让他俩各退一步,都消消气。

    “我哪有打扮成这样的儿子?”赵之亮他爸捧心喊痛,眼泪都往肚子里流啊。

    赵之亮小时候还是挺正常的一个孩子,结果打十三四岁生理觉醒的时候,却突然告诉他跟他老婆,说什么自己不要做男人了,他天生应该是个姑娘才对。

    他爸他妈起初还当他是在开玩笑,结果没几天,就瞅着赵之亮脱了裤子,给自己套上了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小碎花裙,裆下清凉的跑去跟小女孩子混了。

    这谁顶得住啊!

    他爸当场就差点脑溢血晕过去了,把赵之亮扯回家先揍了一顿,最后才进行了父子沟通。

    他本来以为自己儿子是叛逆中二呢,结果呢,却是个性别认知障碍,死活就把自己当女的,他胯下那坨肉直接就被无视了。

    一直折腾了两三年,等赵之亮开始学着别人化妆的时候,他爸又恼火了。

    平时在家里女装也就算了,反正有人拦着不怎么出去丢人,可现在还想装女的出去骗男的,而且那鬼画符一样的妆容……

    按下自家老婆的反对,赵父强硬的把赵之亮送精神病院里接受了“贫下中农再教育”,强迫这人洗心革面了才把他接出来。

    赵之亮受了罪,晓得自己年纪小是对抗不了他爸的,只能忍痛扔掉了他心爱的裙子和假发,安分了几年。

    现在他独立了,有自己的工作和金钱来源了,岳阳又距离他老家挺远的,于是没人管制的赵之亮重新放飞了自我,甚至情况还更严重——天天打扮着出去吓人,整座岳阳城都知道晚上有个超丑的“女鬼”会出没,人心惶惶的,犯罪的都少了。
………………………………

第101章:新年新气象(2)【为舵主加更】

    本来在前面的一段时候,赵之亮的父母还特意打电话让他回老家过年呢,结果赵之亮这人在外面浪上天了,不愿意再脱下女装卸掉妆容回去。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清楚,他爸妈喊他回去相亲呢,赵之亮今年也二十七了,没个女朋友,女装丑的更没男朋友,母胎单身。

    对于这种事儿,赵之亮总不能一碰面就跟女方说“你长的真好看,咱们做姐妹”这种话吧?

    于是他就拿大雪寒天当借口,说道路冰封了不好回去,今年就在岳阳过年。

    赵之亮打的好算盘——先在外面浪,等攒够了钱就去一趟暹罗解决一下他那一两寸的问题,一切尘埃落定了再回家给他爸他妈一个惊喜。

    结果没想到啊,他爸他妈自己就过来了,还不发消息,打了赵之亮一个措手不及。

    他开门见人的时候还在涂口红呢!

    赵父还当自己儿子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呢,谁能想到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玩的更快乐了啊!

    然后事态一路发展,不受控制的到了这个地步。

    赵之亮也牛脾气上来了,不肯跟他爸低头,吵了几句直接就打算收拾东西,一走了之。

    “之亮,你跟你爸认个错吧……”他妈忍着难受开口。

    她儿子一心想做女儿,她这心情也不好受啊。

    “妈,这是原则问题!”赵之亮很有骨气的拒绝了,“我早就说了,老天爷给我生错了性别,我该是个女孩儿来着……要是当初你们带我去了暹罗,能成现在这样?”

    “反正我现在自己挣钱了,足够我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赵之亮收拾好东西,拖着箱子就要走人。

    路过门口的时候,他爸还想伸爪子挠他,还好被他妈挡住了。

    “爸,妈!放心,我绝对会再联系你们的,现在出去,就是给我跟爸一个冷静的时间和空间!”

    赵之亮知道自己这么干不孝顺,也不讲情面,可是他是真把自己当女的了,在根上就觉得“男人都是泥巴捏的”,他爸保准受不了他这想法。

    所以在三观冲突之下,干脆先跑路了,等两方都脑子清醒了再深入交流。

    唉,为了他的自由和梦想……只能这样了。

    最后偷偷看了一眼他爸他妈,赵之亮走出了自己这几年才打拼出来的房子,面对着外面茫茫的雪地,竟然有了点林黛玉般的伤感。

    “这世界这么大,哪里容得下我这么个弱女子呢?”摸了摸脸,赵之亮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伤。

    只是被寒风吹了一会儿,他脑子就浮现出了一个年轻人的模样。

    “难道……真的要去找他?”赵之亮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硬硬的东西,正是杨希之前给他的木牌。

    “可是那人长的不像个好人,我去了不会羊入虎口吧?”赵之亮自我感觉良好,生怕别人占了自己的便宜。

    “算了,还是去试试看吧……”

    “要是他真的有点本事,那应该可以帮我解开最近练功产生的疑惑。”

    黄山之上,正在打坐的杨老鬼突然打了个喷嚏,莫名觉得自己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给盯上了。

    他掐指一算,没算出来有谁在惦记自个儿,便抖了抖身子,换了个姿势继续打坐。

    基地内,张守一他们也收到了最新的通知。

    政府终于定好了保护那位大人物的人选,从一大堆道士里挑了张守一,朱和良还有姚江这三人。

    而这三人中,除了张守一,剩下的都是全真教的苦修道士。

    “这算什么嘛,竟然让师兄您跟全真教的一起行动……”有人在私底下抱怨,感觉张守一身边多了全真教的,肯定会被拖后腿。

    毕竟按照道士内部的实力划分,那两个还是没有张守一厉害的。

    而且作为目前修为最高的赵元朗竟然没有被选中前往高卢国,更是让这群少年人颇为不解。

    “全真正一都是我道门分派,何必分的这么清楚?”张守一自从前段时间跟赵元朗谈过话之后,就觉得自己没必要把某些事情看的太较真,这心境也开阔了许多,“何况朱道友和姚道友都是正派人士,无需担心。”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官府的决定,哪里容得下我们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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