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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修仙传-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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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我的瞳孔中，早已根据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剑气先后落下的顺序，快速勾勒出一个字。
它映在我眼，射到我心，虚画在我的手心，普通的笔画，却是最能牵动人的思绪。
这个字，正是“娟”字。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定就是那女孩的名字了。
真是没有想到，最后关头竟是那把不靠谱的飞剑送给我这样一个惊喜。
就是不知道做出这等事情的它，在回去后要面临着怎样的“修理”了，至少我知道这疑似叫“娟”的女孩脾气并不算多好。
“娟……”我念叨着，脑海中却不自禁地出现了另一个女孩的身影。
身材同样的娇小玲珑，面孔同样的不可方物，天赋同样的举世无双，却是常年穿着一身粉色，也唯独粉色才能衬起她的芳华。
那是用东方堡最珍贵的彩色异虫茧丝编织而成的名贵衣衫，是堡内唯二可以享受到这等待遇的女孩之一。
她是夭夭，另一个女孩叫熳菁。
“夭夭姐……熳菁……你们还好么？”我想着，不知何时已经泪湿衣衫。
东方堡一别后，我不断地安慰自己，告诉自己她们安全无虞。
这是依据当时情况做出的最稳、最可能，同时也是最可观的估计。
可毕竟没有亲见，因此时不时地还会在心底升起一丝担忧。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一刻想起她们，大概是因为在这位叫娟的女孩身上看到了曾经夭夭的影子吧！
当然，还有一种叫做“心动”的感觉！
这一刻过往和现实交融，思念和思绪汇聚，同样的心跳，相似的心动，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对于夭夭，我心中除了爱慕，大概还有着浓浓的亲情在里面，难以割舍，也不能分离。
在东方堡最终一战来临的时候，我们终于牵手，那是两颗相互爱慕的心第一次直面彼此，并最终走到一起的见证。
可这一切才刚开始，就匆匆结束了，自那以后，我浪荡天涯，夭夭不知所踪。
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我时常梦到夭夭，在梦中她越走越远，身影越来越淡。
不知多少个夜晚，我每每因为类似这样的梦醒来，都如此刻般泪洒衣衫。
我时常怀疑，当年的那一刻是否真实？当时的情景，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对于夭夭，我的感情强烈而复杂，她对我亦如是！
我相信，即使我们已经牵手，可是在夭夭的眼中，我还一直都是那个她最熟悉的长不大的孩子吧？
只不过，这个孩子还有着另一个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她也总是想要刻意忽略的身份——弟弟。
即使，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称呼拉近了我们的距离，使得我从小就可以像个尾巴一样吊在她的后面，形影不离。
可是，同样是这个称呼，却也在我们逐渐长大的过程中，提前在并不久远的未来筑起了一堵难以逾越的墙……
在这堵墙的一面，醒目地写着两个大字——伦理。
它们在我的梦中就像是活物一样，时不时发出讥讽的声音，嘲笑着我的不自量力。
在这墙的另一面，同样刻着两个怎样都抹不去的字眼——习惯。
我们早已习惯了彼此，尤其习惯了在亲情中的彼此，却唯独忘却了爱情中应有的样子。
亦或者，我们本就不知道爱情中的彼此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们像大多数青春懵懂的少年少女一样，心中有爱，却不懂得如何去爱。
因为亲情，因为习惯，使得我们的心本就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绝对不可能轻易放弃对方。
可是，这样却导致了哪怕最终的牵手，也不过是多了一层裱糊在外的仪式感罢了。
这种在一起，与我期待中的在一起不同，与夭夭那颗少女心中幻想着的在一起同样不一样。
我时常想，若是那一天妖祖没到来，也就没有了末日来临的紧迫感。
若是没有那种随时可能失去明天的紧张，也许我们都不会选择去捅破那层纸，而是将这份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且矛盾的心情，放在未来去解决吧！
拖一天是一天，除非东方堡永远孤独地避世在葬月林和云墙之间，否则我们之间的这种微妙的关系还将继续保持下去。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青梅竹马的传说之所以美好，恰恰是因为它在大多数时候只是传说罢了。
因为发生的少，所以大家才会对它充满期待！可当事人之间的那种复杂的感情和关系，却不是外人所能明了的了。
这里面，自然也包含了长辈的态度，具体到我和夭夭这件事上，就是堡主东方赢我的态度了。
从小到大，他的态度一直很让我感觉到困惑，这种困惑可就不是简单一句沉迷于修行而忽略世事所能搪塞的了。
他从来都是不主动、不拒绝，不反对、不支持，似乎看淡外物、一切随缘，单凭我们自身发展。
淡泊得让我时常怀疑夭夭是不是他的亲孙女，可是他心中隐藏着的那份火热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你感受到。
可是在我和夭夭牵手的那一刻，他脸上流露出的那份欣慰，却又是发自心底的，散发着浓浓的祝福的味道。
我相信，如果早先他能随意推上一把的话，这一天早就到来了！
可他并没有这样做，一直都是矛盾而执拗得坚持着，却又不清楚到底在坚持什么。
所有的困惑，一切的谜团，最终都随着我来到外面大世界后烟消云散，了！
也许是经历得多了，也许是从妖祖带来的生死危机中解脱了出来，总之很多以前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变得格外通透。
我终于理解了堡主在这件事上的模棱两可和无可奈何。
是的，他心中充满了矛盾，表现出来的就是这种浓浓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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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三章 少年东方天之烦恼
我也明白了，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们各自的身份迥异和性格不同使然。
当年，已经是穷途陌路的东方赢我，被一位神通广大的仙人救下，不但被安置在东方堡这样一处世外桃源，那仙人更肯传授他仙道法门，替他洗毛伐髓，使得他也成了一个修为颇高的仙。
同时还应承给他亲手报仇的机会，并且最终也做到了。
而那仙人之所以肯付出这一切，不过是要求他照顾好仙人的一个子嗣而已！
已经承受了如此大恩，若再利用自己照顾的便利，撮合自己的孙女与恩公的子嗣在一起，以东方赢我的性格是怎样都做不出来的。
在他的认知中，他和那仙人始终都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们之间的身份鸿沟如天堑般难以逾越。
尤其当他也踏足仙道后，随着修为的提升和实力的增强，越发感觉到恩公的深不可测和自己的渺小。
在这种情况下，让自己的孙女和恩公的子嗣走在一起？他想都不敢想！
至于主动去撮合，更是违背了他行为处事的侠义原则，显得自己颇有心机似的。
但是随着两个孩子的长大，他们彼此间产生那种相互吸引情愫，东方赢我看在眼里，作为过来人的他又如何不懂？
可他没有任何办法！
主动干涉，强硬去拆散的话，不但于理不通，还会伤害到两个年轻人的心。
无论是他视若珍宝的亲孙女，还是恩公托付的子嗣，他都不忍这样做。
可是他也不能主动表态支持，最终只能选择去做一只将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任凭两年轻人自己去决定彼此的未来。
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他们走到哪一步，那都是年轻人的选择，与他的关系不大。
这样一来，至少他的负罪感会少一些。
这便是我理解中的堡主的态度，而且他也看到了期望中的美好结局。
我相信，至少在他想起自己嗜血之奴的身份，并最终回归噬血之狂的时候，他的心态是满足的。
他的心情是圆满了，可是我的心情却越发纷杂了。
我自问对夭夭尚且如此，那么对这仅仅一面之缘的娟，又是怎样的一种情愫呢？
我想，也许只是一种青春男女心中难免的青春荡漾吧！
从彼此产生交集的那一刻起，在双方的心中就已经投下了一圈圈涟漪。
但，这却是一种连开始都算不上的前奏！
至于未来如何？且行且珍惜，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有些荒唐、可笑。
毕竟现在我和那女孩连真正认识都算不上，但是我却想了那么多，那么远，还像模像样地进行了各种论证……
这种感觉，我在现实世界中经历过，那时的我似乎也是这么大。
这个年龄的少年，突然对一个差不多大的少女心生好感，其实再正常不过了，完全没必要产生过重的心理负担。
若干年后回头再看，就会发现当时的自己真的好傻好傻，当然也有几分天真，几分可爱。
可是不管哪种，至少那种情愫很纯很纯，那个阶段的自己真的是不自觉中就会想到很多，以及很久远之后的事情。
“这可真是少年东方天之烦恼啊！”我自嘲着摇了摇头，感慨自己两世为人，可还是会在梦中世界如此真实的环境下，陷入这样的情愫中。
这一刻我突然好想好想夭夭，心中同时生出极大的负罪感来。
她还生死未卜，我却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实在是不应该。
哪怕我的假设、感觉和分析全都正确，却依旧让我感觉到浓浓的愧疚和不忍。
好在，这种纠结到现在为止已经告一段落，我也终于重新收拾起自己的心情。
而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好久，当我恍然察觉时，发现擂台上的异种灵气竟然已经开始消散，似乎随着娟的离开一起离开了。
这一次，阵法再也没有释放新的异种灵气来为我疗伤，不知道是判断我在此次战斗中没有损耗，还是生怕我再像刚才那样扯个大窟窿出来，故意躲着我。
且不去管它，我捏了捏拳头，顿时感受到身上汹涌而起的无穷力量，感觉一切都值了。
这次机缘下，久违的锻体术再次开始运行，我的体魄也由此向着大衍境界大圆满无限逼近，已经具备正式挑战一般大衍强者的资格了。
若遇上他们，则再也不是像先前那般堪堪自保。
一旦给我机会，未必不能重创乃至反杀大衍境界的修士，之前的韩秀就是一个明证！
而随着此刻身体的进一步强化，发生在我身上的这种现象将会越来越普遍。
由此，我也开始期待起自己的修为达到太初境界大圆满时的样子，我立志一定要在加入齐天书院后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感应到月之源力！
也只有在那时，我所修行的这套功法才能完整地发挥出它在太初境界应有的威力！
要知道，单单现在的我对上太初修士，除非他们也能像刚才的少女一样，有拿的出手的神兵利器，否则将连我的防御都破不开。
这样的前景，这样的未来，想想都令人感到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想到这里，我的脸上不由得绽放出一丝笑容，心想未来的仙道之主，看样子还是非我莫属啊！
“这位兄台，你可是在取笑琴某？”突然，一声冰冷的问候在我前方传来。
待我看时，却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原来下一场擂台赛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了！
也难怪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因为他出现是位置巧不巧在我前方，恰好迎上我的笑容。
“看来这次是阵法给我的惩罚啊！”我几乎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一点。
除非有人在阵法中动了手脚，或者干脆就是阵法的阵灵自己所为，否则以我的修为，哪怕我再走神，也不可能发生有人近身到这么近的距离后，都没有及时察觉的事情发生。
况且，这人也不是什么修为高绝之辈，他不过与我同样都是在太初境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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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四章 敢笑我，打死你！
这个人我同样有印象，他正是在广场上远离人群，只顾自己修行，对周围一切都不曾流露出丝毫兴趣的几个人之一。
这是一群不折不扣的修行疯子！在他们眼中，除了道，再无其他。
一直到我和韩秀之间的大战影响到他们的修行，这些人才在不得已下向外围转移。
而通常这种人都有一定的心里缺陷，或者格外迟钝，或者过于敏感。
显然，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位就属于后者，否则也不会仅仅因为我的笑容就问出如此极端的问题。
“你是谁？”
“琴心！”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在取笑你？”
“因为我来时，你恰好在笑。”
“我笑就一定是取笑你么？”
“不一定，但是你偏偏对着我笑，那就很可疑了。”
“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取笑你？”
“那是你的事！看吧，你承认取笑我了。”
“哦，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就在刚才，你亲口承认的！”
“如果我真的取笑你了，你会怎样做？”
“我会亲手打死你，很残忍的那种！”
“你以前打死过很多人么？都是那些取笑你的？”
“不记得，谁会去在意死人的名字。”
“你有没有可能搞错了？也许那些人只是恰好想到什么开心的事？”
“我不会错！我从小到大就没有错过！凭什么他们早不想起晚不想起，偏偏在看到我的时候想起？还笑，就是取笑我！”琴心斩钉截铁地说道，口气不容置疑。
这就是我与琴心在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一段对话，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对他升起了如此浓厚的兴趣，还偏偏问出了这些我事后想来都觉得难以理解的问题。
可他还回答了，事无巨细，非常认真地回答了！
看着眼前逐渐变得盛气凌人的琴心，我突然感觉一阵头大，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书院。
我不知道向来自诩有教无类的儒门书院，在面对性格如此乖戾的琴心时，会是怎样一种局面。
也许他们有办法，亦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对自己的儒门经文非常有信心，觉得可以度化一切书院弟子。
可是我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这琴心怎么看都是一个性格偏激的疯子，他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儒生？
“你就那么在意别人是不是取笑你么？”我问道。
“是的！没人能够取笑我！”他答道，没有丝毫犹豫。
“人活一世，为什么一定要在意别人的态度呢？我辈修仙之士，以自己的意志，自由自在地活在世间不好么？”我无奈道。
“很好！但是我的意志就是自由自在，不让任何人取笑我！”琴心的反应非常灵敏，虽然性格偏激，行为乖张，可是思维滴水不漏。
“好吧，你赢了！既然你已经认定我取笑你了，你打算如何？”
“打死你！”
“一个连我和韩秀战斗的余波都承受不住的人，你认为你在面对我时存在有获胜的机会？”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取笑我了，所以我一定要打死你！”琴心森然一笑，露出一口闪烁着冷冽光芒的白牙。
“哼！就凭你一个根本无法理喻的疯子，也想打死我？不知礼，不讲理，活着也是祸害，进入儒门也是累赘！”
“你这样一个疯子，竟然能一路闯到这一轮，平安来到我面前？真是可惜了那些遇到你的同门！”
“今天我要不把你清理出去，我东方天的名字倒着写！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吧！”
我一时气急，索性彻底翻脸，可是脸上却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既然你怕别人取笑你，既然你毫不讲理地认定我取笑你，那么我就真的笑你如何？
看到我如此态度，琴心的脸色一变再变，终于他怒极道：“既然你找死，那么我就成全你好了！”
看到他的态度，我有一种被狗咬了却偏偏不能回头去咬狗一口的郁闷心结，当下也不含糊，自开始参加擂台赛后，第一次选择主动攻击。
我直接催动了白虎战靴的极速能力，顿时整个人化作了一道流光，以近乎瞬移的恐怖速度，一步迈出就已经到了他的身前。
对于有着琴心这样嘴脸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打到他妈都不认识才是最正确的！
“我去，我本来以为我已经够不讲理的了，怎么还有比我更不讲理的人在？”
没想到琴心的反应却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到我一言不发上来就动手后，他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耗子一样，跳起来就跑。
还真别说，那速度……竟然比发动白虎战靴的我还要快！
我没想到琴心会是这样一种反应，跟他之前的狂傲姿态完全不同。
同时也为他的速度感到心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以他这样的性格，在竞争惨烈的修仙世界还能活到现在。
“跑什么跑？你不是狂么？不是看不得别人取笑你么？不是不讲理么？不是要打死我么？来啊，我送上门了，快打死我啊！”
我愤怒地喊道，只是狂追，却并没有真的用出什么杀招。
自从刚才看到琴心出乎意料的反应后，我心中不仅没有变得轻松，反而越发紧张戒备起来。
若他仅仅只有逃跑的能力，是不可能一路披荆斩棘杀到眼前这一步的。
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所以，别看我气势如潮地追着他打，心中却也时刻保持着戒备。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凭借什么手段，一路打到我面前的！
千万不要告诉我他遇到的对手都被他吓到主动认输了，这种事，就是故事里也不敢这样编。
“东方天是吧？追我是吧？取笑我是吧？狂是吧？我告诉你，你现在立刻给我停下来，我也许可以考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若是你肯跪下来诚心认错，我也许可以考虑给你一个自己选择死法的机会！”
“但是你别想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们之间没完！”
琴心人怂气不怂，别看一直在逃，可是说出来的却句句都是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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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五章 真正的言出法随
而事情也在我们的追逐中慢慢发生着变化。
我发现这琴心的确就是烫熟的死鸭子——嘴硬！
仗着自己的速度够快，无论我怎样追，就是不肯回头应战，甚至连最基本的试探都不敢进行。
慢慢的、慢慢的，我感觉到一丝不一样的氛围开始在擂台上产生。
随着追逐的持续进行，我竟然生出一丝心惊肉跳的感觉来，仿佛自己被什么不可力敌的史前巨兽给盯上了一样。
可是，这种危险的感觉中却也有着几分熟悉的味道，令我很是诧异。
片刻后，当我最终意识到这丝熟悉来自哪里后，心中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相信这会自己脸上的表情一样精彩！
然而更精彩的表演则发生在琴心身上，只见原本还在亡命奔逃的他，突然止住了步伐。
不仅如此，还慢条斯理地背着双手，转过身来，仿佛有着极大的倚仗一样。
这一刻的他展现出一种万事在握的超强自信风采，就像一位掌控着所有局势的世外高人一样，气度超然，却也威风凛凛，猛不可当。
而我，自然很配合地停止了追击的步伐，不仅如此，整个人更是呈现出一种诚惶诚恐、瑟瑟发抖的绝望表情。
是的，我此刻展现出来的就是其它人在面对琴心时应该有点样子！
刚才，在不断追击他的过程中，我发现他并不是在漫无目的的淘宝，反而似在无形中布下某种我还理解不了的阵法。
不仅他的每一步都是算计，就连他的双手摆动的幅度都很有讲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最终营造出一种不可匹敌的力量。
这种力量叫做气势！
以排山倒海、山崩地裂、寰宇倒转的无敌气势，慑服所有敌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我之外的人身上看到气势的运用之法！
它不同于九如妙术那般干练，却自成体系，而且在运用上也有其可取的地方。
一句话，简单粗暴！
没有气势之矛的针对性，也没有气势之阳的爆发力，似乎也不强求用气势去伤人！
纯粹就是用气势给自己披上一层无敌的光环，以泰山压顶之势使得对手看不透自己的深浅，继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这种手段说好听点叫做自有乾坤，说得难听点则根本就是骗术！
我没想到自己之前开玩笑似的想法竟然真的成真了，我感觉这琴心真的是通过一路吓唬其它对手进阶的！
如果我没有修行过九如妙术，看不透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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