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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雨潇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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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鲜血在喉咙间涌动,而后喷洒出来,苏逸飞一手抓住了柳寒枫的衣角,嘴唇想动却是发不出丝毫声音。

    柳寒枫用手拂过他的眼颊,眼眸中更是滴落几许泪滴,幽幽自语道:“小妹,哥哥替你报仇了,你一定要原谅哥哥。”

    有风吹过,刮落些许枯叶,覆盖在苏逸飞冰凉的尸体上,在他身侧有一张开心鬼的面具,在风中矗立不动,在他旁边的雕像上则刻着十个大字:

    “银面尊者奉上人头一颗。”

    血淋淋的大字,将原本破败的观音庙衬托的越发阴森恐怖。

    ——

    时间如流水,匆匆复匆匆。

    一弯灰月低垂,满天星光黯淡,隐有一丝血红透过昏沉沉的云雾,照耀在苏州城。

    有老人说这是天象示警,有大事发生。

    今日还有什么是比苏府被围,苏老太爷被杀更大的事吗?

    没有,苏老太爷去世,影响的还不只是苏家的地位,更是苏州乃至大半个武林的格局。

    没有人能够预见在失去了苏老太爷之后的苏家能走到哪一步,更不用说今日苏逸飞也失踪了。

    再加上雪易寒身上的龙阙玉佩,又有谁能够止住心中那一丝贪婪而视而不见?

    下午自那些自发组成的贫民祭奠完后,来的多是些江湖武林众人,他们有多少人是为祭奠而来,又有多少是为龙阙玉佩而来?

    苏寒清楚明白,苏家虽然打退了魔教的围困,但要说真正的安全还为时尚早,只有挺过下一次危机,将暗卫调动起来,才能有些许转机。

    傍晚时分,便有经常随在苏老太爷身边的暗卫首领来府吊唁,却只字未问令牌之事,这让苏寒不得不重新考虑暗卫的问题。

    直到夕阳西下,人影寥寥的时候,苏山和柳寒情等人才风尘仆仆的赶回苏府,看着由红变白的府邸,众人不免唏嘘,有感情丰富的直接惴惴哭泣。

    苏寒在人群中张望许久,不见雪易寒踪影才忍不住询问柳寒情和苏山,却被告知他还在外面寻觅苏逸飞的下落。

    已经派出了几波人,至今未寻到苏逸飞和柳一鸣,这让苏寒心中很是焦急,他忍不住再次叮嘱苏山,又带了一波人出去寻找。

    幸末名眼看苏府落败,苏逸飞失踪,心中感慨不已,却还是将路非叫到身边,让他组织人手一起寻找。

    路非在下午见白羽跟着雪易寒走了本就有心追随而去,此时听到师父的指令甭提有多高兴了,马不停蹄的便出了苏府,向着大街上跑去。

    柳寒情安慰一番苏寒,同他说了一些话,也带着柳一刀出门寻找,毕竟柳一鸣是大哥的得意弟子,更是本家侄儿,若是有个好歹,他无法向大哥向父亲交差。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半柱香时间,苏府会客厅内便只剩下苏寒和几个本家人,他们跪在苏老太爷棺椁前,低低私语,对未来更是充满了忐忑。

    压力如山般压在苏寒的肩头,他这一刻多么希望父亲能够站在自己面前,为自己遮风挡雨。

    夜渐渐深了,深夜寂寥,街道晦暗不见五指,有一黑衣人穿过长长廊道,悄无声息的潜进了苏府,潜进了苏无泪的休息地。

    “来人啊,有刺客。”

    一道惊恐的吼声在苏府后宅响起,随即便又淹没在黑暗中。

    本在会客厅守夜的苏寒一听声音心头一紧,忙不迭带的站起身向着后院而去,来到后院,只见房门虚掩,一名上了年岁的老妇人倒在血泊中已是没了性命。

    苏寒向着屋内看去,哪里还有苏无泪的身影。

    “找,快去找,将府里人全都派出去寻找姑奶奶的下落,快去快去。”

    苏寒像是发了疯似的,督促着管家派人去寻找苏无泪的下落。

    苏无泪手中握着暗卫令牌,那是翻身的希望啊?

    苏寒深深吸了口气,想让自己静下来却是越想静越显焦躁,他在苏无泪所在的房间中不停踱步,等着消息。

    “公子公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苏府管家火急火燎的从外间跑了过来,边跑边大声吼到:“后院院墙处死人了,公子后院死人了。”

    苏寒一把抓住管家,让他带着前去,来到那处画着向日葵的院墙处,只见院墙开了一道门,在门前有一蒙面人倒在血泊中。

    苏寒向前看去,待看到那人容貌,一颗心直坠谷底,喃喃自语道:“是他,怎么会是他?”
………………………………

第一卷 少年有梦 第六十二章 风云再起,大漠追踪(二)

    暗夜寂寥,冷风凄凄。

    有幽幽虫鸣自丛林间响起,偶尔还有乌鸦的叫声,凄凉而又哀怨。

    看着眼前躺着的黑衣人,看着那张白日里才见过的面容,苏寒心中有一万个为什么,却也知道没人能回答他。

    后院院墙处死去之人竟是白日里来吊唁苏老太爷的暗卫首领,苏寒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却清楚知道他代表的意思,知道他的分量。

    暗卫首领死了,虽然他很有可能是劫持苏无泪的黑衣人,可他终究是死在了苏府,任苏寒有千般理由,又如何去说服暗卫的人。

    苏寒这一刻冷冷的看着黑衣人,直恨不得将他就地火花掩藏起来,心中异常纠结。

    此时又有人从院墙后的竹林中跑了过来,脚步快而急,边跑还边喘息着,待看到有火光,才急吼吼的说道:“公子,管家,那边有一座庭院,院子里乱糟糟的,像是被人翻过。”

    苏寒闻言知道他说的恐怕就是那座只听过却从未见过的紫竹阁,遂吩咐手下人先将暗卫首领的尸体抬到前院会客厅,遂拿起一个火把带着管家等人向着那里跑去。

    平日里颇为冷清的紫竹阁,环境优雅的小庭院,此时乱糟糟一片。

    屋内被翻得乱七八糟,便是院子里原本种植的花草也被连根拔起,用挖地三尺亦不为过。

    苏寒气急败坏的看着这座可能藏着暗卫令牌的紫竹阁,恼恨之余亦是让手下人翻找房屋和庭院,希冀着能够找都有价值的东西。

    漆黑冷夜中,有那么几只火把在庭院中来回晃动,苏寒则是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便要问上几句。

    有风吹过,似有落叶缓缓飘落,一时间竟是遮住了他的视线。

    有呼呼风声一闪而逝,随后似有所觉的苏寒便向着庭院外奔去张望,似有人影在竹林间奔跑,似缓实急,似慢实快。

    只不过片刻功夫,那道黑影便来到数丈之外,苏寒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听有破空声向他袭来。

    苏寒大吃一惊,忙闪避退让到一旁墙角,但见那人扔出一物之后扬长而去。

    苏寒只听耳边叮的一声,而后便觉着出了一身虚汗,深深吸了口气向着右侧墙壁上看去,有一枚铁块晃悠悠的钉在墙壁上,兀自颤动着。

    苏寒呼吸急促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慢慢伸出手拔出那枚铁块,只见铁块上有一只雄鹰踏着祥云,一个古朴的令字安安静静的刻在上面。

    这是一枚令牌。

    这是一枚可调动暗卫的令牌。

    苏寒只觉着这一刻手心都是烫的,心也是热的,他忍不住哭了出来。

    担惊受怕了一天,突然见到了可能改变苏家地位的令牌,苏寒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着还在寻找的手下,苏寒并未让他们停下,而是悄悄叫过管家,叮嘱一番之后独自离开了。

    灰蒙蒙的月色下,有人在小院内来回倒腾,吆喝声,训斥声此起彼伏,声传数里。

    离紫竹阁不远的一处山坳中,苏无泪静静地坐着,眼眸中有泪水滑落,无声哭泣着。

    突然有沙沙的声音传来,而后便见有一黑衣人从竹林中走出,苏无泪忙擦拭眼角泪珠,强挤出一个笑容对着他。

    “可是给了我那侄孙?”

    黑衣人看着月色下越发美艳的苏无泪,竟有些手足无措,局促的说道:“给了,我按你说的,并没有让他认出我。”

    苏无泪叹了口气,想要动一下身子,双腿却是不听使唤,她摆了摆手让黑衣人靠近几分,幽幽说道:“二十年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般腼腆,来扶我起来,我们离开这里。”

    黑衣人嗯了一声,便挽住她的手臂,慢慢朝着苏州城外而去。

    有人在欣喜重逢,喜悦的不愿再孤灯独眠。

    有人在暗自伤心,只因那个从未喜欢过自己的女人。

    黑暗中,亦有一名带着面具的男子,眼角隐有泪滴。

    看着渐行渐远的一男一女,他揭开脸上面具,露出一张狰狞可怖的脸。

    柳随云就这么看着那一男一女离去,眼眸中的炽热渐渐的风化,变得幽冷而无情。

    ——————

    直到后半夜,雪易寒才和柳寒情,白羽等人一起回来。

    一起回来的还有重伤昏迷的柳一鸣和已然去世的苏逸飞。

    若非有人喝多了,胆大凑巧经过那里,便是寻个三天三夜雪易寒也想不到他竟会被人带到观音庙去。

    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况且经过一场大火之后,那里更是成为了苏州禁地。

    是谁将苏逸飞和柳一鸣带到了那里?

    是淫魔莫白的同伙吗?

    当雪易寒和柳寒情等人风尘仆仆的赶到观音山时,只看到已经冰凉的苏逸飞和雕像上那用鲜血写就的十个大字。

    “银面尊者奉上人头一颗。”

    看着苏逸飞旁边的笑面鬼面具,很多人都有荒诞的想法,难道淫魔莫白还有同伙?

    只有雪易寒知道这不过就是假借银面尊者之名罢了,毕竟他知道苏逸飞本就是淫魔幕后的操控者,又如何会被淫魔莫白的同伙所杀。

    可究竟是谁哪?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才会将人不远万里的从苏府带到观音山?

    这一路上,雪易寒设想了很多,独独没有向龙阙玉佩上想。

    回到苏家,见到的是白幡飘动,这在凄凄黑夜中很是唬人。

    雪易寒看到已然躺在棺椁中的苏老太爷,直接跪了下来,边磕头边哭泣。

    一日里一直在寻找苏逸飞的下落,他不愿也不想想起这一切,可终究是要面对这一切。

    最疼自己的爷爷去世了,最让自己的痛恨纠结的父亲也离去了,雪易寒只觉着只一天功夫,仿佛便被世界所遗弃。

    越想越伤心,越哭越痛苦。

    白羽和路非有心想要劝慰,却也知道雪易寒压抑了一天了,是时候让他发泄一下情绪了,便是苏寒亦是在将苏逸飞安置在棺椁中后,呜呜咽哭了起来。

    会客厅内顿时间哭声一片。

    柳寒情不忍,又有些担心二人身子,便向前劝慰一番,直将口水都说干了才算消停片刻,只是雪易寒颇有些失魂落魄,在苏老太爷的棺椁前不肯离去。

    才相认便天人永隔,任谁也承受不了。

    况且雪易寒觉着这一切都是因龙阙玉佩而起,也就是因他而起。

    母亲因为龙阙玉佩在洛阳城外被杀,爷爷又因为龙阙玉佩被杀,这一切都是因为龙阙玉佩。

    如今父亲也死了,师父也被魔教禁锢不知所踪,这一切到头来还是因为龙阙玉佩。

    这一刻,雪易寒是多么希望自己从来就没见过龙阙玉佩。

    那枚不吉祥的玉佩,给他的人盛带来了多少个意外和痛苦。

    雪易寒想着这些事情,眼眸中泪水哗哗而下。

    似是太累了,过了半柱香功夫,他便趴在苏老太爷的棺椁前昏睡过去。

    当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时,雪易寒还沉浸在睡梦中不愿醒来。

    好像有人在摇晃自己,在轻轻呼喊自己的名字,雪易寒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眸。

    入眼处是熟悉的白羽和路非,还有不知何时到来的雪战。

    此时雪战脸上颇有几分焦急,他看到雪易寒醒了过来,忙向前几步,想要说些什么却是看到雪易寒异常苍白的脸色后犹豫了。

    雪易寒很容易便捕捉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他招了招白羽扶自己起来,又问了下他昏睡后发生的事情,随后向着雪战询问道:“看你脸色焦急,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莫不是雪影有事?”

    雪战看了看白羽和路非,眼看两人不住摇头,雪战面露纠结之色,却还是开口说道:“不瞒雪兄弟,雪影确实有事。”

    “哎。”

    白羽和路非急的直叹息,示意他先不要说,可雪战哪还管那么多,开了口了便直接了当说了起来:“我妹妹被绑架了,绑架之人说如果想要我妹妹活命,就要你带着龙阙玉佩去西北附近的一座集镇上去赎她,如若不然,便将我妹妹剁了喂鱼,我已经派出人手去追了,可能不能追到真不好说。”

    雪战边说还边从胸口掏出一张纸条,纸条上清楚写着地址和要求,最后更是画了一张夸张之极的脸和一个骷髅头。

    雪易寒听到雪战说便已是焦急万分,如今见到纸条更是焦头烂额。

    他拔腿便要出去追赶,却被白羽和路非阻止了,白羽和路非苦口婆心的劝说一番,才稳住了雪易寒的情绪。

    白羽小声抱怨道:“叫你先不要说先不要说,你非不听,大哥如今正在孝中,如何能够离开,更不用说他身子如此虚脱,还没赶到西北,恐怕就要一名呜呼了。”

    雪战也被说的无奈,摊手说道:“我有什么办法,那里已是两国边界,更是闻名已久的死亡之地,便是我父亲都不敢派兵去那里,我陷在是没辙了才来找雪易寒的。”

    雪易寒平复了番情绪,挥手说不用多说了,西北是一定要去的,可无论多急也要等到爷爷和父亲下葬了才能动身啊。

    雪易寒心中比谁都急,可急有什么用,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起了,便是想要放弃一件也是做不到的。

    当身体恢复了几分体力时,雪易寒招呼白羽和路非陪他赶往会客厅祭奠处,在路上,雪易寒小声对白羽言语几句,更是具体交代了一番如何如何取到龙阙玉佩,白羽听得仔细,不住点头,待所有细节都记在心中后,便悄然和雪易寒和路非告辞,更是左绕右转好几圈,才蓦然展开身法,消失在茫茫人流中。

    有人悄悄回到苏府,走到雪战身边小声嘀咕着,雪战听着那人说话,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

第一卷 少年有梦 第六十三章 风云再起,大漠追踪(三)

    苏家在高调举办苏老太爷七十大寿而后被天魔教围攻之后,渐渐的沉寂了。

    便是苏老太爷和苏逸飞的死祭,也只是请了些江湖同道,不显山不露水悄然办了。

    风光了几十年的苏府,在不动声色中便匆匆掩埋了苏老太爷和苏逸飞的尸体,此后更是紧闭大门,未得邀请根本就进不去。

    所有的消息都是从小道传出来的。

    有人说苏府这次是彻底完了,就在昨日有人亲眼目睹苏府中有几十人向苏家发难,让刚回归家族不久的雪易寒交出手中的龙阙玉佩,苏寒强硬的态度虽然最终将逼迫之人赶出了家门,可由此也让家族失去了许多盟友和朋友,更因为龙阙玉佩的缘故,无形中多了许多隐形的敌人。

    亦有人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苏府毕竟是百年名门,生意遍布全国各地,虽然苏老太爷和苏逸飞都去世了,可苏家的第三代苏寒和苏山都是经过商场的,便是苏家的管事和其他生意上的朋友亦是不曾背离,让在武林中栽了一跟头的苏府还有商场这块肥肉可啃。

    更有人说苏寒已经得了暗卫令牌,更是得到了大多数暗卫的支持,如今手握杀器,并不会就此沉沦,江湖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而雪易寒作为柳随风的外孙更是让苏家多了几分筹码。

    更有甚者表示,西南风家已经和苏家达成协议,不日里苏寒便要前往风家提亲,听说对象正是那极得风老太爷宠爱的爱女风祁月的女儿风荷。

    林林总总数十条消息在坊间传播,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念着苏府好的自然希望对苏府有利的是真的,贪着苏府的将苏府想的越差越好。

    总之这几天里,苏寒和苏山还有便要动身的雪易寒,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

    坊间那些消息有些是对手放出的,有些则是苏寒安排人放出去的消息。

    一是麻痹对手,让对手不敢轻举妄动,二是让自己有准备,当能够完全指挥暗卫时,他也就能放下心思专心苏家事物了。

    雪易寒已经停了几天了,今日收到白羽的飞鸽传书,知道白羽拿到了他让拿的东西,遂收拾一番便要起身动身。

    苏寒百般叮嘱,直恨不得亲自陪同,可苏家事物繁忙,很多都要压在他的肩上,根本就抽不开身。

    离别在即,雪易寒看着明显憔悴了的苏寒,强自欢笑说道:“寒哥放心吧,此次去就当是见识见识大漠风光,在您和风荷嫂子大婚之前,我一定会赶回来的。”

    苏寒鼻子一酸,看着亦是略显憔悴的雪易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哥哥是没办法,如今需要风家的帮助,否则断不会在大丧期间娶妻的。”

    雪易寒嗯了一声,叹息一声说道:“寒哥有压力我知道,我也理解,你不用解释,如今苏家就靠你和苏山兄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雪易寒说完后,一下跃上马背,向着苏寒摆了摆手,双脚一拍马肚,扬长而去,更有幽幽声音传来:“保重。”

    路非向着苏寒拱了拱手,亦是骑马追了上去。

    两骑快马,一骑绝尘,很快便消失在街道上,穿过聚贤庄酒楼前的马路,向着城门而去。

    聚贤庄酒楼五楼窗口处,有两名女子站在窗前,看着扬长而去的两匹马,隐有泪水在眼眸中打转。

    曾倩依旧是一袭绿色衣衫,扎着马尾辫,有些幽怨的看着想哭却又强忍着的颜乐,很不开心的说道:“我决定了,我也要去西北,姐姐你到底去不去?”

    颜乐顿时有些无措,她打小就没出过远门,更没有因为男子而离家出走过,这突然要去西北那么遥远的地方,是她想都未曾想过的,她直愣愣的看着有些跳跃的曾倩,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曾倩跑了几年江湖,性子比颜乐要野的多,主意也多,眼看她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曾倩哎了一声,招呼远处一个伙计,让他先去准备马匹,自己在劝慰劝慰。

    出了苏州城东门,有十余人正坐在高头大马上翘首以待,眼看雪易寒和路非骑马而来,均长长舒了口气。

    为首之人是卸任了苏州府官的孙成贵和他的儿子孙福,至于雪战,则于几日前便率众离开了。

    几人只简单交谈几句,便向着西北方向打马而行,马蹄声碎,烟尘滚滚。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又有十余骑匆匆出了苏州东门,看离去方向竟是同一方向。

    一柱香功夫后,有身着官服之人离开城门,急匆匆跑进苏府,单独见了苏寒,待那人离去之后,苏寒独自来到一处鸽房,看着房间内那个绑着红线的鸽子,他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喃喃自语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我也会的。”

    雪易寒和路非这一路上极少休息,便是孙成贵偌大年纪也是跟着坚持,绝口不言停留。

    此时的孙成贵,早已没了初见时的棱角,雪影又是在他的地盘被带走的,他心中自责,否则也不会亲自率队同行。

    只有孙福富家公子,纨绔惯了,如何经得起马匹的颠簸,可父亲坚持要去追凶,他又不敢一人留在苏州,只得一同前往。

    这一路上叫苦不迭,被训斥了才能稍稍消停,可过不多久就又开始叫苦叫疼,孙成贵直恨不得打他几鞭子。

    这一路上,他们是遇山翻山,遇水趟水,偶尔遇到拦路打劫的亦是教训一番匆匆而过。

    天气爽朗时加快行进速度,阴雨天则找地方小憩一会,天气一转晴也不待路面转好,便再次马不停蹄的赶路。

    进入西北地界不久,雪易寒便率众离开官道,向着茫茫沙漠行进。

    原本葱葱郁郁的灌木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植被,风沙一过,便被掩埋在漫漫黄沙中。

    原本随处可见的小溪小河,也越来越不可求,有时三两天才能见到一处泉水。

    没有了高山流水,没有了绿草茵茵,便是鸟叫声虫鸣声亦是不可得。

    无论多么光鲜的衣服,来到这处风沙漫天的地方,就都会变为黄色,衣服是土黄色的,头发亦是土黄色的,便是脸也被风沙吹的发黄。

    水成了稀缺物,众人都不敢过度饮水,更不用说洗一下面颊了,嘴唇也开始变得干裂。

    路非这一路上极少抱怨,此时可能是实在憋屈,忍不住问询道:“大哥,你说我们好好的大道不走,为什么要让我们穿越沙漠,这风吹的眼睛都挣不开,刮的火辣辣的疼。”

    雪易寒听他开始抱怨,心中亦是升起一丝愧疚,却还是解释说道:“我得了寒哥的消息,我们身后至少有四波人马,而和白羽兄弟先前约定的讯号留下的线索,前方亦有人等着我们,没办法正常行进了。”

    路非也是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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