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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雨潇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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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易寒几人也不好与她解释,王法那是要看对象的。

    这一次恐怕要连夜赶路了,焦县是住不成了,雪易寒几人心中想着。

    可焦县是闵冉的地盘,打了他家千金,怎么可能会让你轻易离开,就在雪易寒几人离开翠春楼不久,数十名衙役和家丁仆人便携着武器棍棒出现在翠春楼。

    为首者是一名面色颇善的老者,可他说的话一点都不善。

    “将那个叫如玉的清倌人交出来。”

    府衙师爷亲自来要人,翠春楼就是想袒护也不敢了,忙不迭代的将本就有伤的如玉交了出去。

    “杖毙!”

    “嘶嘶嘶”

    四个衙役面无表情的走出,将本就带伤的如玉直接按在地上,又有四人手持棍棒,直接打在她孱弱的身体上。

    呼呼的棍棒声,如玉的惨叫声交织着,震得围观之人头皮发麻,只片刻工夫便没气了。

    翠春楼里的姑娘更是吓的花容失色,有胆小的已是哭了出来,老鸨子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对着闵慧点头哈腰,连大气都不敢喘。

    脸上还有青红印子的闵慧,看着唯唯诺诺的相公雪花,心中一想到他竟然敢喝花酒就来气,又是啪的一下扇在雪花的脸上,雪花敢怒不敢言,只的将头垂得更低了。

    “追,给我追,一定不能让那个婆娘跑了。”闵慧怒吼吼道。

    闵慧做完这一切,在如玉的尸体上狠狠的踩了一脚,才悻悻然坐车离开,雪花看着那个让他心中厌倦之人离去,才敢向如玉看去。

    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如玉,就像一把刀割在雪花的心中,也割在他的身体上。

    “爷,求您别再来了,小店庙小,经不起折腾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

    老鸨子对着雪花很是磕了几个头,随后哭哭啼啼的站起,一边安排人将如玉收殓安葬了,一边心在滴血。
………………………………

第一卷 少年有梦 第一百章 雪战入焦县,为怨鸣不平

    曾倩虽然打了人,也知道了那女子在焦县的显赫身份,却并未有太多惧意,一来几人实力不弱,二来那女子出手太狠,不教训一下很可能出人命,她并不觉着自己做错了。

    没有人觉着她错了,相反,雪易寒对这个在太湖上讨生活的姑娘印象更加深刻了。

    雪易寒几人离开翠春楼后,并没有直接出城,而是找了一间颇为知名的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填充饥饿的肚腹。

    在酒楼二楼靠窗处,可以看到外面的山水美景,也可以看到街上的车水马龙,能够听到附近的唱戏声,也能听到周边的八卦之音。

    教训了一个悍妇,曾倩心情大好,吃喝放开,竟是比白羽路非二人吃的加起来还要多,颜乐扶着额头,羡慕不已,心想着自己何时才能这般洒脱。

    雪易寒吃的不多,他知道闵慧既然是县太爷的女儿,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想在这等段时间,也想看看自己的道理能不能讲得通,因此一直关注着街道上。

    有一辆马车从北城门缓缓驶进,马车四周跟了八个骑着骏马的护从,看他们挺拔身姿和隐隐透着的那股杀气,雪易寒知道这是经过刀兵的,很有可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军人。

    从北城门入,那不正是焦县去往兰州府的方向?

    雪易寒托着下巴,透着窗看着那队人,他们颇有纪律,行驶间不缓不徐,遇到避之不及的行人还会主动让道。

    雪易寒正思杵着这群人的来历,打南面火急火燎的跑来一群衙役,各个凶神恶煞的,遇到挡路的摊铺直接推翻,遇到碍事的行人则直接蛮横的推走,一时间,整个街上都是乱哄哄的。

    两队人正好打了照面,最前方两骑打马向前,腰间刀刃半出鞘,直接挡在了那群蛮横的衙役前。

    长的颇有些慈眉善目的师爷,从衙役的保护中来到前方,看着不愿让道的那队人马,看着那带着兰州府印记的马车,心中思量着对方来历。

    能让师爷郑重对待的,不可能是无名之辈,衙役们知道遇到了惹不起的人,可不知道究竟是何来历,可一想到县太爷和师爷上面有人,心中并未有担忧。

    师爷看对方既不让道,也不说话,摸不透对方实力,遂主动开口道:“在下焦县师爷何红道,不知车中是哪位大人?可否现身一见?”

    “原来是何师爷,这火急火燎的意欲何为啊?”

    一道淡淡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何红道一瞬间便听出对方声音,吓得赶紧下马向马车小跑而去,身在二楼的雪易寒亦是直接从位子上坐了起来,微眯眼眸笑道:“竟然是他。”

    “是谁?”白羽没听出车中人的声音,看着雪易寒问道。

    雪易寒看了看白羽和路非,哑然说道:“在这西北,我们有几个熟人?”

    “雪战?”

    听雪易寒这么一说,二人也是想到了,只是不知他不在将军府呆着,来这焦县做甚。

    师爷何红道小跑到马车前,谄媚的笑着:“不知道雪公子到此,是小的疏忽了,挡了您得路,是小的有眼无珠,我这就让道,这就让道。”

    “快闪开,没看到贵人来了,一个个不开眼的,就知道给我拖后腿,快闪开,让路让路。”

    何红道指着那些懵逼的衙役,让他们赶紧让道,有让的慢的,何红道直接上去踹上两脚,随即再次换上谄媚的嘴脸,请雪战的马车先过。

    马车缓缓而过,师爷何红道对衙役一番嘱咐,忙不迭带的骑上马追上马车,在马车旁,那叫一个低声下气,谄媚绝伦。

    众衙役见惯了师爷慈眉善目下的冷酷刻薄,第一次见如此谄媚拍马屁的师爷,一时都有些不适应,好歹走的远了,衙役们闹哄哄的向北门跑去,有四个衙役冲着雪易寒所在酒楼而来。

    二楼雪易寒几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知道车里坐着雪战,心中好奇他是为何而来,又有些问题要问雪战,遂决定暂时在焦县看看。

    噔噔噔噔,凌乱的脚步声踩在木地板上,伴着闹哄哄的吵闹声,几名身着官服的衙役气喘吁吁的来到二楼。

    一名眉宇浓密的衙役双眼睁的贼大,在酒楼上巡视一周,楼上之人大多都是触之既躲,有些人心中愤恨,脸上却还得陪着笑,忍着打人的冲动接受盘查询问。

    雪易寒几人这才知道他们竟是追殴打县令女儿的凶徒而来,那凶徒不就是雪易寒几人吗?

    曾倩听到几名衙役骂骂咧咧,污言秽语的说着打人之凶徒,一张脸憋的通红,更是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在白羽的安抚下望着窗外,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又要动起手来。

    那名眉宇浓密的大汉在楼上盘问一圈,最后来到雪易寒这一桌,看他们都身带佩剑,神色从容,大汉心中有些犯嘀咕,可焦县这一亩三分地,是他们的地盘,纵然心中有怯,也不愿弱了气势。

    “砰”的一声,大汉一手直接拍在桌子上,碗筷横飞,倒是将雪易寒几人给震了一下。

    大汉看他们露出怯色,心中淡定几分,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正色问道:“可有见到三男两女打这而过?”

    雪易寒心中一乐,好吗,这也是个怂包!

    随后在自己几人身上指了指:“我们是五个人,恰好符合官爷的条件。”

    “别闹,本差在办案,没时间与你等胡搅蛮缠,有见就说有见,没见就说没见,不许答非所问。”

    “官爷是想我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白羽和路非听雪易寒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便是强忍着怒意的曾倩也是乐不可支,转头看向衙役,浓眉衙役也不觉尴尬,一抱拳便要离开。

    站在最后面的衙役看到曾倩的脸,大喜之下向前小跑几步,来到浓眉大汉前,惊喜说道:“是她,没错就是她?呜呜呜…”

    浓眉大汉一把捂住那名衙役的嘴,讪讪的笑了笑,解释道:“我这兄弟眼神不好,叨扰各位了。”

    说着话便带着几人离开,来去如风。

    雪易寒他们虽乐,却也知道暴露了身份,需要尽快离开,几人下楼后,白羽悄然尾随,而雪易寒几人则去了对面小楼。

    四名衙役离开酒楼后,有一人快速追出北门,其余三人则是找了一处茶铺喝茶。

    那名认出曾倩的衙役很是委屈,看着浓眉大汉问询道:“李头儿,为什么你不让我说下去,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被叫李头的大汉狠狠地灌了口茶,没好气说道:“大功大功,就知道功,你也不看看形势,那几人明显是江湖高手,就我们四个武功轻轻的,能是他们的对手?”

    另外两人一听也是这理,还是有些不死心说道:“我们是官,他们是民,难不成我们还要怕他们?”

    “唉,你们啊!”李头一脸无语表情,“想想看他们的妆容气度,你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一个女子就敢打县太爷女儿,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我们可不能冒险。”

    李头顿了顿,轻轻叹气说道:“这世道比较乱,无论当的什么差,先保命要紧,别看刚刚我拍桌子威风,其实吓得半死。”

    “哈哈哈哈”李头和另外两人都笑了,笑得一点也不尴尬。

    不远处监督他们的白羽对叫李头的浓眉大汉不由高看几分,这人活着明白。

    白羽悄然离去后不久,从北门蜂蛹涌入几十名衙役,直奔酒楼二楼而去,哪里还能看到雪易寒几人的踪影。

    待在对面小楼的几人看着忙忙碌碌的衙役,脸上没有半分喜色,反而有隐隐愤怒,曾倩更是红肿着眼眸,像是哭过似的。

    白羽有些不解,更多的则是心疼:“怎么了这是?你哭过?”

    曾倩一下扑到白羽怀里,呜呜咽咽:“刚刚听到街上议论说,他们…他们杀了如玉,他们杀了那个清倌儿。”

    白羽听到这句话身子微微一僵,小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安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不用那么自责!”

    “不,就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你没错,我们都没错。”

    曾倩哭的更凶更狠了,呜呜咽咽的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边哭边抽泣的说道:“如玉因我而死,我有逃脱不了的责任,若不是我管了闲事,打了那女子,如玉最多不过挨一顿板子,万不至于死,都是我害死了她。”

    白羽使劲摇头,扳着曾倩的脸,表情异常严肃,一字一顿说道:“你没错,路遇不平事,应当有义气之举,她不是因你而死,只是那人心太歹毒,我们能做的,就是为她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我们要杀县太爷家小姐?”

    颜乐摇了摇头,看了看雪易寒和路非,又看向哭的泣不成声的曾倩,安慰说道:“我们只是路过焦县,不能因为一个青楼清倌儿杀了府官家眷,否则焦县百姓只会更苦,我们可以施以惩戒,让他们再不敢草菅人命。”

    雪易寒、路非和白羽都表示赞同,几人一番商量,便定下了计策。

    官府衙役闹哄哄的在酒楼周边查了一天,直到月上中天才离去,那个一开始领队的师爷跟着雪战马车离开后就未曾露面。

    深夜寂寥,家家户户已是闭门关灯,偶有犬吠声在巷弄间响起,断断续续。

    一名中年男子一手拿锤,一手拿锣,砰砰砰敲着,中气十足的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走过翠春楼时,往常整夜灯火通明的翠春楼竟是早早的灭了灯,突然有一阵阴风吹来,吹得他心里打颤。

    那人颤巍巍的放下手中工具,在地上很是磕了几个头,嘴里喃喃道:“如玉姑娘,老汉知道你走的怨,可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就找雪花家婆娘,可和老汉一点关系都没啊!”

    说话间又磕了三个响头,忙起身向前跑去,跑的远了后,他回头一看,差点吓得肝肠寸断,只见一白衣女子头发凌乱的站在那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

第二卷 英雄有心 第一百零一章 谁人有怨谁人仇

    《江城子》·宋·秦观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

    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

    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

    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

    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

    焦县是一个小县,却又是一个大县。

    小就小在面积小,范围小,空间小。

    大就大在人口密,流动强。

    整个县城最有权势和最富有的两家人,县太爷闵家和第一财阀雪家都住在焦县西街,比邻而居。

    闵家和雪家互为姻亲,雪家长子雪花和闵家掌上明珠闵慧结亲时,轰动了整个焦县,甚至兰州府将军府长子雪战都到场祝贺捧场。

    有人说焦县雪家和兰州雪家是同宗同源,只是兰州府一直不认可,焦县雪家也不敢贸然认亲,倒是县太爷闵冉颇得大将军雪如风赏识,逢年过节都会亲自赶赴兰州府祝贺。

    今次兰州府雪家长子雪战进入焦县,一路由县衙师爷陪同,却没进闵宅,而是进了旁边的雪家宅院。

    雪老太爷雪如飞那叫一个高兴,本来由于儿媳和儿子在翠春楼的糗事犯愁,不知如何向县太爷闵冉交代,今次抱着了雪站的大腿,他直接将闵冉放在了脑后,一心一意伺候好雪战。

    闵冉也很无奈,他不知道雪战此举何意?只好一直赖在雪家不走,直到月上中天,庭院中酒席都已过半,才有机会和雪站说上几句话。

    今日的闵冉姿态放得极低,比一向被压一头的雪如飞还要低,心中忐忐忑忑的套着雪战的话。

    雪战晚上吃了不少酒,脸虽红扑扑的,却丝毫不显醉意,有一句答一句,就是不往他话语上靠。

    闵冉急的汗流浃背,却又不敢造次,只得一遍遍向亲家公打眼色,以往唯自己马首是瞻的雪如飞此时就像不倒翁一样,摇摇晃晃,半睡半醒,完全将他的神色抛诸脑后,

    雪如飞虽然微闭双眸,嘴角却是带着些许笑,心中更是冷笑不止:“我们雪家才是西北的王,别以为我还真怕了你。”

    前院酒席上各逞心机,后宅一样不安生。

    曾倩身穿一身白色衣衫,披散着一头长发,在翠春楼前徘徊片刻便依着白羽探好的路线进入了雪家宅院,飘着就冲进了闵慧的居室,闵慧白日里见了血腥,本就心中绰绰,此时一见白衣女子直冲而来,披头散发似鬼魅,直接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喊救命。

    本在前院吃酒的雪花听到了自家婆娘的呼叫声,雪战和闵冉等人也听到了,只觉着是夫妻间又闹脾气,就没有理会,雪花进入内宅,看到魂不附体的娘子,心中大乐,却又不敢表现在脸上,只小心上前安慰问询发生了何事。

    闵慧受了惊吓,神思有些紧张,不负平日里好强霸道的性格,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半盏茶功夫才将事情经过说完。

    雪花内心阴狠狠的说活该,身体则是象征性的跑出庭院,更是越上屋顶查看,这大半夜的,连只鸟叫声都没有,哪里有白衣女鬼的踪迹。

    此时闵慧的贴身丫鬟正从厨房端着醒神汤走来,那丫鬟颇有几分姿色,若非闵慧一直不让他纳妾,他早已收入房中。

    此时雪花看着房内那让他又惧又怕又厌的女子,心中涌现一个疯狂的想法。

    曾倩从闵慧房间离开后,并未走远,而是远远地盯着那女子,她怕只吓一次起不到一劳永逸的效果,遂想多吓她一吓,没想到就看到这一幕。

    曾倩有些微微失神,不知道此时是该直接离开还是继续看戏。

    院子里响起了呜呜哭声和喊抓刺客的急吼声。

    正在前院想尽办法靠近雪站的闵冉和假寐的雪如飞都历时醒过神来,联想到雪花离去前后宅传出的异样,二人心中出现一丝惶恐,忙不迭代的跑向后宅。

    雪战手中还端着酒杯,就这般被搁置在此,心中有隐隐不快,一旁阿谀奉承了一天的师爷何红道眼疾手快,快速近前,马屁话张口就来,让雪战很是受用舒坦。

    雪战想了想主人家有事,自己也不好置身事外,遂让雪府下人前面引路,赶去了内宅。

    刚刚走进内宅,雪战便看到极远处的屋檐上坐着几个熟悉异常之人,嘴角微微一笑,心想他们竟然到这来了。

    雪易寒本不想现身,只是需要雪战解心中疑惑,遂才现身一见,待他看到雪战那扬起的嘴角时,便知道他一定回来找自己,遂叫上给曾倩护阵的白羽等人一起离去,以防引火上身。

    内院早已是闹哄哄的,数声哭泣声颇具穿透力,雪花更是拿着一把长剑在房屋上翻找着,左臂兀自留着猩红的血。

    闵冉和雪如飞几乎同时进入内宅,来到了雪花和闵慧的寝房,看到的是闵慧惨不忍睹的尸首。

    一刀割破喉咙,一剑穿胸入腹,兀自有血从伤口处流出。

    看到女儿如此惨状,闵冉哭的撕心裂肺,便是雪如飞亦是心生悲痛,而后着恼至极。

    “是谁,究竟是谁杀了我女儿?”闵冉像发了疯似的在屋内和院内来回怒喊着。

    雪花也已从房顶跃了下来,脸色悲痛至极,在闵冉面前长长跪下,哽咽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对不住您,让我爱妻闵慧受了贼人的杀害。”

    雪花砰砰砰的磕头,边磕还边信誓旦旦道:“小婿向岳父大人保证,一定将凶手缉拿归案,给闵慧一个交代。”

    “交代?”

    闵冉语气不善的看着雪花,嘴角冷笑连连,他就这一个女儿,平时做派是什么样的他很清楚,可雪花表现出来的和平时太不一样了,由不得他不起疑。

    闵冉强忍着悲痛,看着雪花试探性问道:“雪花,你说究竟是谁杀的我女儿?”

    雪花直摇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和我交手的那人身穿一身白色衣裙,头发凌乱看不清真容,武功更是在小婿之上,而且还有人接应,若是小婿没猜错,应是白日里打了闵慧的女子所为,他们就是想给那个青楼贱婢报仇。”

    “啪”的一声,闵冉一巴掌打在雪花脸上,怒吼道:“若非你去逛窑子,我女儿会出那么重得手,得罪那么狠的人?”

    说着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身上,若非雪如飞死死拦住,不知道要踹多久,雪花不敢还手,只得强忍着痛,眼角兀自留着泪。

    其实闵冉听到白日里的事情,心里已是信了几分,可女儿这般惨死雪家,他心头痛恨不已,若不是雪战就在近前,他将雪花打死的心都有了。

    忍者悲痛,压着怒火,闵冉将雪战身侧的师爷叫到左近,对他吩咐一番,便让他离开。

    何红道知道闵冉心头正有熊熊怒火,可今时不同往日,有一场泼天富贵正等着他,稍犹豫了片刻。

    闵冉一看一向乖顺听话的师爷竟然犹豫了,心中怒不可遏,一脚踹在何红道大腿上,怒气冲冲说道:“滚,快滚,办不成差事你就不用回来了。”

    何红道腿上吃痛,一下跪在了地上,恰巧瞧见雪战微微点头,心中已有计较,忙点头称是,而后一瘸一拐的出了雪家内宅,组织人手缉拿凶徒。

    闵慧已被下人抬到床上,用白布盖住了恐怖的伤口,闵冉心中再是悲痛,也知道事有轻重,遂向雪战告了个罪,雪战眼看痛失爱女的闵冉还有这份心,那点不悦也渐渐抛诸脑后,只是淡淡的吩咐几句,希望闵冉和雪如飞通力合作,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给闵家和雪家一个交代。

    闵慧身死,闵冉心力憔悴,和雪战道了声罪,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前院走去,雪战没有一点想动的意思,便是雪如飞来请,也只是让雪如飞外面等会,他想和雪花聊聊。

    待所有人都出了内宅,只余下闵慧的贴身大丫鬟在擦拭闵慧遗体,雪战则是和雪花走到一间僻静地。

    寂寂深夜,房间内油灯未燃。

    有幽幽风声,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雪花只觉着后脑门发凉,像是有什么鬼魅之物盯着自己。

    雪战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雪花心中叮咚忐忑,受不住这般压力,哆哆嗦嗦的开口道:“雪大少,不知您单独见我所为何事?”

    雪战没有回头,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悠悠说道:“按辈分我们同辈,若是按年序你该是我堂兄,我们一家人没必要说两家话。”

    雪花忙点头称是,他可不傻,不会天真的以为雪战说是堂兄弟就真的当堂兄弟对待,该有的敬意还是要有的,姿态放得更低了。

    雪战看不清他的神情,却也能猜到几分,冷冷笑了笑,开口问道:“闵慧可是你杀的?”

    犹如晴天霹雳,又若暗夜惊雷。

    雪花只觉脑袋嗡嗡炸响,想要移动脚步竟是没有半分勇气。

    他身子瘫软的坐在了地上,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闵慧就是你杀的,我看了她脖子上的伤口,也瞧见了你胳膊上的伤口以及···”

    雪战顿了顿,还未等雪花反应过来,就幽幽说道:“你手中的那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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