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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雨潇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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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迁客强忍着身上痛苦,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心头转动,挣扎说道:“好…好多了,不知小哥尊姓大名?”
“雪易寒,从西北来的。”
男子轻声说道,边说边从自己身上取下那两个云纹小瓶,从里面磕出一粒药丸,递到陌上迁客嘴边喂他吞下。
“咕噜”一声,药丸入喉即化,陌上迁客只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便连疼痛也都消减了几分,伤口的血也渐渐的止住了。
他心头震惊,却也放松了几分警惕,自那自称雪易寒之人拿出丹药时便确定对方在雪家不是普通地位,而雪家和他们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应该不至于落井下石,压下心头震惊说道:“化、、、化、清丹,这是雪家在军中的疗伤圣药啊,便是一般的将军都不见得有几颗,而你给我吃的这颗,怕是医圣传人鬼道圣手马军的珍藏了,看来你在雪家地位不低啊。”
“知道的还真不少,既然你知道那么多,那你方才对柳寒情说西北雪家又是何意啊?”
雪易寒脸色忽变,一拳打在陌上迁客胸口,陌上迁客只觉胸口沉闷,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忽而觉得心头沉闷骤减,心头颤颤,声音嘶哑说道:“我只是想要转移他们的视线,况且世人皆知,柳寒情和雪家雪晴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对雪家真起什么疑心的。”
“哼!”
雪易寒冷哼一声,盯着陌上迁客说道:“雪家的事情自然有主事的操心,我救你只是想要知道我想知道的,只要你能够让我满意,我自然还会给你足够的疗伤丹药,否则我能救你就能杀你。”
这一刻树洞里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陌上迁客只觉一股压迫感侵袭而来,心头没来由更添几分恐惧,也知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看着眼前忽明忽暗的年轻脸庞,强自镇定说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十年前都有谁参与了此事?”
“什么?你为何也想知道?”
雪易寒又是一拳砸在他的心口,冷冷说道:“我能救你并不代表你可以随便问我话。”
陌上迁客被这一拳打的七荤八素的,也知道如今寄人篱下,只能言听计从,只好想着将收益最大化,咳嗽一声说道:“雪公子,若我说了你必须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说”
低沉的声音在树洞中回旋,和着沙沙作响的风声,显得颇为诡异森然。
“哎”陌上迁客叹息一声,挪了挪满身血污的身子,幽幽说道:“十年前,我跟着少主风无痕自西北入得中原,自然是在雪家的掩护下了。”
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雪易寒,但见雪易寒毫无动容,便自以为他本就知道此事,也不再顾忌什么,沉思说道:“到了洛阳城后,除了雪家的两名供奉客卿,还有苏州苏家的人和洛阳柳家的人暗中配合,当然出手的是我带的死士和雪家的两名客卿。”
“苏家和柳家不是她的夫家和娘家吗?”雪易寒深吸了口气,微闭着双眸问道。
陌上迁客没有听出他情绪的变化,完全沉思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我和少主入中原,是夫人一手策划实行的,本就是极隐秘的事,而柳寒烟回家探亲更是不确定的,若非有内线通风报信,我们又怎么可能好巧不巧的等在那处悬崖处,至于其中内情,我虽然在教中也是身居高位,却也不是太清楚的。”
“那就捡些你能知道的说。”
雪易寒向着洞口走了几步,踢着脚下的一块小木块,深深地呼了口气。
陌上迁客只觉的树洞内冷了几分,更暗了几分,蜷了蜷身子,继续说道:“少主的目的自然是柳寒烟的命还有她身上的那块玉,只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少主所要的玉,为此还受了好一通责罚,至于柳家我不是很清楚,苏家吗,听说柳寒烟给苏逸飞带了一顶带颜色的帽子,还生了个娃……”
话未说完,陌上迁客只觉眼前一花,雪易寒已是欺进,一脚踹在了陌上迁客胸上,陌上迁客就如断了线的风筝,碰的一声撞击在身后的树干上,咳咳咳个不停。
嘴角满是鲜血,兀自不敢相信刚刚还心平气和之人怎么会突然发火,还没等他问出心中疑惑,只听风声作响,雪易寒又是一拳砸了过来,陌上迁客被一拳砸向了半空中,在半空中还未落地又是一脚给踢飞出去。
陌上迁客的身子便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飞出树洞,此时已是月上柳梢头,在巨树下依稀可见点点寒星闪烁,月辉映照,忽明忽暗的树影下雪易寒满脸寒霜,一勾拳,一踢脚,便见一道身影在树枝间来回飘动。
陌上迁客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惊得树上的鸟儿四处飞窜,崖间响起了无数的鸟鸣虫鸣声,在崖上休息的柳寒情三人听得异动,均是一惊,忙朝着下方望去,漆黑一片,哪有什么人影。
只是鸟叫声如此迅疾而凄厉其间还隐约夹杂着愤怒的咆哮和凄厉的哀求,刚过半盏茶功夫,突然三人对视一眼,均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死死地朝着下方看去。
月辉映照着崖石,凄冷的风吹着崖间松树索索作响,只见自底部突然跃上来一个身影,背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三人眼见他每跃起数十丈便甩出一节树枝,深深地插在了崖缝间,随后借助树枝的力道托着自己向上继续飞跃。
崖上三人看着下面年轻人的动作手段,都是啧啧称奇,也不枉费自己在寒风中等了这一遭。
许是发现了上面几人的动静,雪易寒在离崖顶还有十余丈时突然邪邪的一笑,然后将身后包裹用尽全身力气甩向了崖上三人,柳寒情以为他要偷袭,抬手便朝着包裹打去,只听一声凄厉惨叫自包裹中发出随后便戛然而止了。
而雪易寒借助这片刻功夫早已落入下方黑夜中,哪还有他的半点身影,幸末名听到惨叫声便飞起一把抓过包裹,将包裹甩在了身后,包裹里渗出淡淡的血渍,解开包裹,露出一张完全扭曲了的脸。
三人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旋即朝着包裹中的人望去,但见他一身胡衣已是被打的成了条形状的,满身都是被抓挠的痕迹,不过还是可以辩出人形,正是被人从自己手下救走的陌上迁客,受了如此大罪,再加上柳寒情使得十二分功力,早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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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壮志豪情,英雄难觅出处(五)
第十一章 壮志豪情,英雄难觅出处(五)
雪易寒站在巨树下,脸上兀自挂着泪痕,一双悲戚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上方,不知是盯着茂密的树叶还是盯着乱飞的鸟儿,他神情郁郁,神思万里,喃喃道:“怪不得打小寒哥儿就特别受宠,无论是吃的还是玩的都是他剩下的我才能摸到,就算这样还是会受到一些责罚,而父亲总是对母亲不冷不热,对自己也经常会用异样的眼光,原来是这样的吗?”
想着陌上迁客说的苏家事,雪易寒脸露寒霜,任由冷风吹干脸上泪珠,吹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双手成拳,青筋暴露,他内心深处及其挣扎和矛盾。
思绪万千,他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大雪天。
就是那个寒风呼啸的雪地里,他失去了一生最爱的母亲,也失去童年和快乐,那个害他失去这一切的人,每每都会入梦,在梦中一遍遍的将他扔入这世人认为必死的崖谷深处,每次醒来都会惊起一身冷汗,所以在他从陌上迁客口中问出想知道的事情后,他给他喂了一颗丹药,一颗可以使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当他看到陌上迁客抓挠身上伤口,撕心裂肺的哀嚎时,他心里却没有多少快意,有的只是深深地痛苦和落寞。
他是雪易寒,也是苏尘!
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便连他自己也选择了遗忘。
十年光阴如流水,带走多少回忆!
他在这十年里却只有练武和噩梦,午夜梦回,梦回的不是童年和母亲的快乐,而是二十年前从崖上被人举起的一瞬间。
大雪漂浮,巨树上早已覆着厚厚的一层积雪,也多亏了树干粗大,主枝干足足有三人合抱,便是一般的分枝也有碗口粗细,自己才能从悬崖上落下来时好巧不巧的落在了满是积雪的树枝上。
醒来时,苏尘只有一颗头露在雪堆的外面,全身上下早已被冻僵了,他强忍着麻木的身子,试图挪动一下都做不到,只心里默默想着不能死在这里,无论如何也不能死在这里。
也不知呆了多久,也不知昏过去几次,当他再次醒来时,毒辣的日头刚好悬在头顶上,暖洋洋的,有几分舒心,还有几分惊心,原来雪都快要融化了,他的身子没有了积雪的支撑,眼看过不多久便要从树枝间摔下去,他试图动一动身子,只是身子被冻僵了,只有思绪还能来回漂浮,他的肚子也在不停地叫着,饥饿寒冷,一起袭来。
他晒了很久的太阳,冻僵的身子慢慢的恢复了些许感知,而后仿佛吃了一顿饱饭似的,胸口传来一阵暖流,流遍四肢百骸,他只觉身子有了几分力气,艰难的从树枝间爬了出来,顺着粗大的树枝慢慢的朝下爬去,在爬到第三个枝杈时,他看到了一个鸟窝,鸟窝被积雪盖了大半,露出里面四个拳头大小的蛋,也不知是什么鸟兽留下的,苏尘哪管那么多,眼前四个蛋比平时的山珍海味还要诱人,他爬到鸟窝前二话不说拿起蛋便往嘴里送,便是连皮带壳一起嚼了咽下,待吃到第三个时,他只觉喉咙拉的生疼,胸口也是憋得难受,眼角噙着泪,哽咽的哭着喊着母亲,待累了,便磕破皮,慢慢的吸吮蛋里面的汁,那真是世间少有的美味……
想着曾经受过的苦,雪易寒脸上悲切之色更显,夜空下,孤寂的落寞的站着。
“嘘嘘…”
“喳喳喳”
仿佛是与这满树飞鸟打招呼,抑或是感激,雪易寒很快便收起悲切神色,向着在空中盘旋的鸟儿笑了笑,而后进了树洞,拿起那根白天用过的竹竿,回头深深地看了会,便转身离去。
崖间一个身影起起伏伏,向着崖顶飞掠而去,在他身后,有许多颜色各异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是在打气,也仿佛是在告别。
很快,雪易寒便踏过那块在崖上伫立十年的青石,消失在茫茫苍山中。
。。。。。。
及至深夜,洛阳城早已宵禁,街上冷冷清清,风一吹过,街道两旁的房屋门窗传来沙沙作响的声音。
有三人骑着马在街道上狂奔着,一人马尾上还捆着一个麻布袋子,尘土四起,惊扰的四周房舍纷纷点起了油灯,想要瞧瞧外面发生了何事。
经过惠宾楼时,依旧灯火通明的楼内伸出几十个脑袋,想要瞅瞅是谁在这半夜三更策马狂奔。
在二楼临着路的甲3号房,有三人在窗前张望,待看清是柳寒情几人后,其中一名白衣装束,容貌极俊的年轻公子模样之人突然跃出窗台,朝着几人追击而去,屋内响起几声急促的喊叫声。
在那人身后不远处,亦有一名衣衫破旧的少年郎拿着一根竹竿远远地吊在身后,正是从苍山赶回城中的雪易寒,他轻功卓绝,当世少有匹敌,很快便遇见了匆匆赶回城中的柳寒情三人,随后便吊在身后,想要跟着去绿柳山庄查看一番,掠过惠宾楼,雪易寒匆匆一瞥甲3号房间,这不正是白天打了自己一鞭子之人吗?
“真巧啊!”
雪易寒感慨说道,随后身形转瞬消失在窗前,紧紧地跟在那年轻公子身后。
雪易寒一路上飞掠,也不忘朝着周边巡视,除开自己和前面的白衣公子,黑暗中竟然还有四波人马紧紧跟着柳寒情他们,其中又数与自己相距百丈左右的蒙面黑衣人还颇有些实力,值得关注一二,其他人怕都是城中几家大姓的探子了。
黑夜寂寂,鸦雀无声,雪易寒足间轻点,在房舍间起起落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就仿佛一只翱翔九天的雄鹰,在黑夜中寻觅着目标。
半柱香的功夫,几人便掠了大半个城池,房屋建筑也渐渐稀少起来,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占地极大的庄园,庄园中小桥流水,假山青松,雕栏画栋的长廊、错落有致的庭院,其中隐约还有犬吠声声入耳。
居中一座庭院中,犹自有长歌当舞,竹笛阵阵,酒盏相撞的声音,混合着些许大话、酒话、醉话,直教人欲生欲死,逍遥快活。
柳寒枫正在前厅陪着江湖各路来参加少年英雄大会的武林耆老把酒换盏,这顿酒已是从夕阳西下喝到月上中天,正在推杯换盏间,突然门外匆匆跑来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柳寒枫眼看来人竟是许久不问绿柳山庄事物的福伯,心中一紧,知道父亲有大事找自己,不待福伯开口,忙放下酒杯,对着屋内众人抱拳说道:
“诸位、诸位、诸位”
眼见众人都停下言语,他拱了拱手,略显歉意说道:“诸位江湖同道,今日天色已晚,柳某尚有要事,不若我安排住处,诸位江湖朋友别嫌简陋,今晚就好好的在我山庄休息。”
厅中都是在江湖上混迹许久的江湖人,察言观色的本事都不差,纷纷放下酒杯,虽有不舍亦有不愿者,也是抱拳应声道:“那就多谢少盟主款待了,多有叨扰啊!”
“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啊!”
“哪里哪里”
“小孙,去给各位江湖朋友安排住处”柳寒枫笑着朝众人做了个揖,招呼旁边一个年岁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便舍了众人朝福伯走去。
走到福伯身边,柳寒枫躬了躬身,叫了声福伯,面带严肃问道:“福伯,出了什么大事了,需要您老人家亲自出面,叫个小厮知会一声不就是了。”
福伯脸上不知是喜是悲,一双老手满是褶皱,拉着柳寒枫的手便朝着外面走去,边走还边提醒道:“老爷为何搬到后院祠堂附近去住,枫少爷是知道的,怎的还能喧嚣到深夜,这不是徒增老爷子烦心吗?还好今夜情公子从外面捉来了陌上迁客,要不然恐怕又要叫枫少爷去跪祠堂了。”
“陌上迁客被捉了?”
柳寒枫手一紧,攥住福伯的手微微颤颤,待看到福伯古波不惊的面容后。寒声说道:“他在哪?我要亲手杀了他。”
福伯挥了挥手,颤巍巍说道:“情公子带回来的是个死人,不用枫公子动手了,今夜老爷就是要召集家族的核心人物,要在小姐坟前祭奠小姐的在天之灵的。”
“死了啊,哎可惜可惜!”柳寒枫叹息一声,“该叫他知道我绿柳山庄的厉害,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了他。”
说话间,二人已是穿过长长的长廊,走过了三处假山,过了一条长余5米的拱桥,才看见大片的火把早已把整个后山祠堂照的灯火通明。
夜深深,风慢慢,流水咚咚,火把劈啪作响。
穿过行人,柳寒枫和福伯走到祠堂前,祠堂不远处有一个略显残破的房屋,房屋门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为首一人正是柳寒情,后面二人是随他一起来绿柳山庄的萧冷月和幸末名。
在柳寒情前面,放着一个粗布麻袋,袋子上沾着斑斑血迹,柳寒枫松开福伯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来到柳寒情前面,对着麻袋就是一通飞踹,犹自不解恨,走到一旁护院身边,抽出他腰间佩刀便朝着麻袋劈砍而去。
………………………………
第十二章 壮志豪情,英雄难觅出处(六)
第十二章 壮志豪情,英雄难觅出处(六)
“住手!住手!”
“大哥住手!”
柳寒枫将刀高高举起,眼看便要朝着麻袋砍去,便听到两声大声呵斥的声音,随即一愣神间被快步冲上的柳寒情夺去手中刀刃。
略显残破的屋舍内传来几声咳嗽声响,旋即房门大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两名仆从搀扶下缓步走了出来,虽然须发皆白,被人搀扶着,老者却并不显老态,甩开两边搀扶之人的手臂,重重咳嗽一声,叹息说道:“枫儿久混江湖,是要在江湖中发号施令的,如何不知人死为大,既然情儿已经手刃了仇敌,便不用再做那些让人唾弃的行为,待在烟儿面前了了心愿,便找一处地方将人埋了,别叫魔教的人瞧不起,平白堕了你的名声。”
“可是父亲,妹妹的仇就这么算了?他倒好死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可是幕后还有什么人,二弟为何不问清楚就把人杀了?”柳寒枫对着父亲道了一声罪,转头便问责起柳寒情来。
柳寒情脸上悲戚之色还未褪去,听到大哥问话,直直的说道:“早就问清楚了,就等父亲做决策了!”
“真的?都还有谁?”一听柳寒情说问出了幕后凶手,柳寒枫脸色一寒,冷声问道。
不待柳寒情回话,柳随风便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说,随后对着已走到身边的福伯点了点头,寒声说道:“枫儿和情儿跟着进来,其他人戒严。”
听着父亲话中口气,显得颇为凝重,柳寒情只得向幸末名和萧冷月告罪一声,便跟在大哥身后走进屋舍中,而幸末名和萧冷月也知趣,知道他们有重要事情商议,则是告辞离开,祠堂四周的仆从打手也都在福伯的安排下各自散开,警戒防备。
福伯搀扶着柳随风走在前面,柳寒枫和柳寒情则提着麻袋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待走到一处墙壁前,福伯伸手朝着墙上一幅春日耕耘图的右下角拍去,片刻后,只听隆隆一阵低沉声响,墙壁缓缓转动裂开一个洞口,洞口蜿蜒而下,三十六节台阶直伸地底,洞内漆黑深邃,一股寒气自洞内扑面而来,柳随风深吸口气,轻声说道:“走吧”
……
后院祠堂是绿柳山庄颇为重要的地方,近十年随着柳随风待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多,更是明里暗里增加了许多人手,便是一些高过人头的树木植被也都是被陆陆续续砍掉,生怕江湖仇家滋扰生事。
虽是深夜,绿柳山庄后院祠堂方圆百米却是亮如白昼,那些白天来的江湖豪客都被告知不要靠近,虽然心中都疑惑重重,却也不曾有人忤了主人的心意。
住在绿柳山庄的人自然要给主人几分面子,只从外面一路尾随之人却没那么多顾虑,雪易寒跟在蒙面人和那个白衣公子身后,颇为轻松的便躲过了明里暗里的护卫,缓慢的朝着那间略显残破的房舍摸去,待快靠近房舍时,雪易寒突然发现那二人气息越来越微弱,若非一路留意,只怕他都无法发现二人存在。
颇为诧异的轻笑一声,雪易寒趁那些仆从护卫刚刚走过的间隙,从地上捡起一粒石子,朝着黑衣人脑袋上弹去。
“啊”
“嗤”
石子打在花圃和脑袋上的破空声,以及黑衣人疼得瞬间反应尖叫声,一下惊动了整个后院护卫,呼哧哧一群人瞬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围去。
“真操蛋,是谁在阴小爷”
黑衣人木得一下跳起,使劲揉了揉脑袋,还不待看清是谁打了自己一石子,便被周围的呐喊吆喝声惊到了,立时便跳了起来,展开轻身功夫躲避着四周护卫的追堵,也是他轻功着实了得,足尖在花圃上、人头上、火把上来回点动,竟是没被人抓住一片衣角,他边在人群中来回躲避,还破口大骂:“是哪个王八羔子竟然敢阴小爷,出来快出来!”
只是任他喊破喉咙,也没人应他一下,此时的雪易寒早已收敛了身上所有气息,随手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蒙住面容,悄无声息的打晕房舍前的四名护卫,跟着闪进了漆黑的洞内,而离着他不远处的白衣公子模样之人则是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方巾,蒙住面颊跟了进去。
黑衣人眼力颇尖,眼看着白衣公子进入了里面,不由得心中大急,出手也是重了几分,只是后院护院颇多,其中亦不乏江湖颇具盛名之人,黑衣人轻功虽然厉害,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露出疲态,不得不想撤退之法。
而后院的护卫首领怕他只是探路的,不敢将人全部派出,只要离开祠堂范围便放弃追赶,才让黑衣人远离后有了喘息机会。
却说雪易寒和那公子模样之人陡一进入洞口,便觉一阵阴冷寒气袭面而来,蹙了蹙眉,雪易寒也不待那人靠近,轻飘飘的朝着下方掠去,待足尖粘地,眼前为之开阔。
三条弯曲幽深的通道映入眼睑,每一条通道上都摆着十数盏一模一样的油灯,油灯俱都燃着松脂,灯火明灭映衬,照的他的眼睛似散发着火芒。
只是停了片刻,那白衣公子模样之人已是下到最底层,就站在离雪易寒三丈处,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和自己一样潜进来之人,雪易寒与他对视一眼,无声笑了两声,便朝着左边的通道飞去,说是飞,其实用飘再合适不过了。
白衣公子震惊他的轻身功夫,略一犹豫,朝着中间通道飞掠而去,待二人离开不久,他们刚刚下来的石阶处突然再次向着两边分开,从其内走出四人,正是不久前下入洞内的柳随风等人。
柳随风朝着三条通道看了几眼,眼中露出一丝不忍和无奈,轻轻叹息一声便朝着后面石阶而去。
待几人走出洞口,福伯再次按住那幅春日耕耘图关闭了洞口,柳寒情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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