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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妄-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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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闻言一愣,心中本已电转,怎也未曾想到冷萧竟是问了这般一个问题。

    他立时说道:“说来也奇,临近山峰老汉也去过,都不曾见有活物,独独村子后山之上,时常有野兽出没。”

    许是怕冷萧不信,他又补上一句:“老汉亲眼所见,莫敢欺瞒!”

    冷萧微微点头,眼睛使劲闭了一下,目光扫过这十几人,每掠过一人,便叫那人连忙低头,不敢直视。

    他十指交错,轻轻抚弄着,却是问那女子:“这十几人性命,由你来定。”

    女子娇躯一颤,牙齿死死咬着嘴唇,直将嘴唇咬的有些发白,望着那十几双哀求的目光,她眼神波动了一下,却是很快坚定下来。

    此前这些人的一言一行,每一个画面,都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字字铿锵道:“恩公,妾身要这帮狗贼悉数去死!”

    那十几人不由面如死灰,张口欲要哀求,却发现早已口不能言,便是动弹一下也成了奢望。

    女子提起冷萧的长剑,先是走到村长面前,望着对方那浑浊的眼神,她紧紧咬着牙齿,艰难举着长剑,终是尖叫一声,一剑刺了下去。

    长剑轻易便没入了老者心口,老者身子抽动两下,嘴巴大张,便是没了声息。

    女子身躯颤抖,下意识便松了手,倒退数步,胸口不断起伏,却又是几步上前,一把拔出了长剑,朝着那余下之人走去。

    冷萧望着女子背影,见得一条条认命倒地,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犹豫不决,说是心慈,不若说是逃避。

    “我在,逃避些什么?”

    纵是砍杀一些罪人,犹要如此,尚且不如一个从未染过鲜血的弱女子来得果决。

    他双拳紧握,眼神轻轻闪烁,已是记不起,当年的自己是不是这般,为何总是觉得,越是活着,变得越是不堪?

    前方传来一阵哭泣之声,将冷萧的思绪拉扯了回来。却是女子身上染了一片鲜血,一边夺人性命,一边兀自落泪,每走一步,这双腿都仿似压着千钧之力。

    当尸体横陈了一地,只余那李达一人。

    他面上的畏惧之色已是隐去,换上了一副狰狞面孔。女子见状,本就是在勉力支撑,这刻不紧往后一倒,跌坐在地,长剑险些反伤了自己。

    她哭泣之声更大,这刻,已然是嚎啕大哭,那长剑倒在地上,压着她的一只手。她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再也提不动这长剑。

    冷萧缓步上前,弯腰提起长剑,一如他此前杀那虎妖小娃一般果决,轻声道了一句:“冷某代劳。”

    剑起,头落。

    随着一道剑芒,李达整颗头颅滴溜溜翻滚了出去,女子神色反是平静了许多,站起身子,避开了那流淌而来的鲜血。

    冷萧收起了长剑,他不知道自己这份果决,究竟是直面,还是伪装。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这般抗拒面对死亡,凡事,总是有因才有果。

    可这一切,他注定无从得知。或许知晓与否并不重要,他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克服与改变。

    女子在他身边轻声问道:“恩公,可否送妾身回村,这屋子内死了太多人,妾身不愿再待,也想回去重新安葬父亲。”

    冷萧点头道:“也好,村长一死,想必也无人再压迫你,只是村民的风言风语,你终究还是要承受。”

    女子惨淡一笑:“这多年过去,早都习惯了。”

    这草屋之中,缭绕着一股淡淡血腥之气,这尸体,或许几日便要生了蛆。

    二人再度回到村子,女子在村口便独自离去,不愿与冷萧一同现身,免得又遭村民唾骂。

    临分别前,她深深望着冷萧,问道:“恩公,这天大地大,你可有归来之日?”

    冷萧只道:“姑娘亦言,这天大地大。”

    对此,女子早有心理准备,可面上却仍是流露出些许失落之色,很快便换上一抹笑容:“恩公大恩大德,妾身无以为报,来世定要做牛做马,报效此恩情!”

    冷萧不知,在他转身离去之后,女子望着他时那或笑、或失落的复杂神色,尽数归于淡漠。

    来世之事,又有何人能知?这世间,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相信来世。

    他身形一动,便是落在了村子后山之上,绕过了坟地,上了山。

    他极目远眺,心中总有一丝犹疑之色,譬如,村长曾言,儿子乃是在田埂之间捡来的。

    可这荒山野地,唯有这一处小小村子,村民不过只那几户,屈指可数。

    他又是如何,能拾得一个婴儿,且无人知?
………………………………

第二百零六章 杀上剑阁却楼空

    风风雨雨,生命不过短往,只余一袭凉意。

    南域,剑阁。

    万里群山,灵气怡人,亭台楼阁,尽显风度。今朝却是空无一人,不知旧日之主,今在何处。

    诸多强者立于山巅,目中显露一丝忧虑。

    沐柳颜心中愤恨,双拳紧握,对天斥道:“剑阁怎会提前得了消息,莫不是我等队伍之中,存了奸细?”

    她为人直率,有言直言,登时抬眼一扫,便叫下方诸人面色变化,心中暗自不爽,可念在沐柳颜修为,却又不便多言。

    眼看,那一个个衣着或精致、或随意之人,皆是南域支柱,彼此之间,即便不识,这几多岁月、几多风雨,也都隐约有所耳闻,听得名讳一报,皆是恍然。

    这般能者,平日里心高气傲,如何能够听得沐柳颜这妄自揣度?

    于她身旁,颜陈负手而立,这刻平静说道:“莫论是沐寻礼还是鬼头陀,都是手眼通天之人。你我二人大张旗鼓闯入妖域,却又堂而皇之的归来,身无二恙,如何能不叫人起疑?”

    谢云磊捋着白须,长叹一声:“若我等能早些定了决心,便可将一切扼于襁褓。剑阁弟子百八十万,若聚于一处,宛若明灯;若散于各地,暗暗潜藏,又该如何去寻!”

    自剑阁随沐寻礼堕入邪道,南域正道修士心中便早有铲除之心,奈何风云骤起,妖族横空出世。

    以南域修士之力,只得一时对付其一,又不敢倾力而为,生恐受了掣肘,后方难顾。说来诸人皆身居各自宗门高位,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世人皆向往这权掌于手,却又可曾想过这掌权者,心中烦忧。纷纷扰扰,何时能得清净自在。有人者,便是江湖;江湖者,怎能不起波澜。

    这刻,忽然有人一指颜陈,喝问道:“反是阁下,横空出世,以往从未听过阁下名讳。叫我等,如何能信你?”

    “杨兄所言,不无道理,亦有可能是这位兄台漏了风声,才叫剑阁、妖修一时逃尽。”

    众人一言一语,便是将颜陈一霎推往对立一面。高位者疑心皆重,更遑论颜陈不过是个横空出世之人,修为却一步蹿至众人之上。

    沐柳颜那紧握的拳头,松开了一根手指,点向颜陈,面色如那雾中楼阁一般,看不清晰,只知其平淡。

    “你自己说,可曾做过此等之事?”

    “不曾。”

    颜陈那本是不起波澜的面上,这刻更是显得淡漠如霜雪。从他口中吐出这二字,显得这般轻易,许是身正不怕身后众人推,又许是言说从未过心,不过脱口而已。

    为除南域祸患而来,便是北冥鲲和宇文金拓,也强行出关,为求一稳。便是蛮域二老,也被请来,只留下紫啸天一人。便是灵雀谷二代谷主林熙,也重新出世,立于众人之前。

    而他们浩荡而来,却只得了这一个粗陋结局,叫他们心有不甘,却只得叹息。

    北冥鲲仔仔细细看了颜陈两眼,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幽光,却是意有所指的说道:“颜陈,好名字。”

    颜陈转身看向他,却是皱了眉头。分明与之四目相对,却仿似望着顽石,那眼眶之中,好似空无一物,叫人看之不透。

    “北冥兄之名,如雷贯耳。颜某小名,何足北冥兄挂齿。”

    众人虽是剑拔弩张,却终究难以真正动手。无凭无据,出口伤人,已是极致,如何能再无理而为?

    这刻,却是有一人忽的摸出传音符,面色一变,说道:“不好,妖修杀上山门,拔萃者众,门下长老力有未逮,弟子岌岌可危,某先走一步,来日再与诸位同道重叙!”

    言罢,此人便已乘风而去。他身为宗主,尚且不过虚婴之境,门下弟子长老堪用者又有几人?危难之际,他属实不便多留。

    望此人背影,众人心中皆存忧虑,既然一事未果,也不便再多留,白费时间。可还不等他们出言告退,却各自面色一变,手中皆持传音符。

    林熙只待手中传音符灵气一闪,便一言不发离去,不愿有一息耽搁。灵雀谷之中,除却她本身之外,便是白彤修为为最,尚且不过只金丹耳。

    一旦护宗大阵被破,灵雀谷岂非待宰羔羊,无力相抗?

    此时,苍珏、赤游二人对视一眼,面色皆是凝重。赤游率先抽身而退,苍珏末了,也算告辞一句:“沐寻礼那狗贼,竟是杀上了我蛮域。我二人不便多留,谢长老,且好生照料冷小友!”最后一句,乃是对谢云磊所说。

    如今紫啸天借图腾之力,尚且能抵挡一二,却绝非长久之际。

    听得苍珏嘱托,谢云磊张口抿嘴,却是未曾言语,好在苍珏也并未等他回应,便匆忙而去。

    如今冷萧身在妖域,稍有不慎,便性命难保,叫他如何能与苍珏言说?正道才与蛮域交好,万不可因此事而平白生了嫌隙。

    一行数百人,却是一时散尽,便是谢云磊,也对着北冥鲲禀报道:“宗主,山门遭妖修攻打,长老弟子勉力维持,大阵一破,宗门恐危!”

    北冥鲲叹息一声,意味莫名,却是说道:“妖修者不众,却是强者辈出,此之一点,人族比之不如。大患,大患!”

    他目中精芒一闪,眉宇间带着几分肃然姿态。只见他身形一动,便先一步离去。谢云磊虽是紧随其后,可即便北冥鲲有伤在身,这速度之上,他仍旧不及。

    眼下便唯有沐柳颜一人,眼见众人皆离,她捏着传音符,虽是不甘,却亦无他法。

    她身形一动,却是见颜陈紧随而来,她不由轻斥:“你跟来作甚?”

    颜陈看了她一眼,说道:“除妖。”

    沐柳颜不禁嗤笑:“你若要除妖,便去助那些小门小派罢,老娘用不着你!”

    眼看沐柳颜身形又飞出去百丈,颜陈低喝一声:“你还是怀疑我。”

    “难道你不值得怀疑吗?方才那些人所言,老娘倒觉得甚是有理!颜陈之名,数十年来老娘从未听过,你不求一利,舍命与我同往妖域,又一路来此剑阁,我实在,寻不出一个理由来!”

    “颜陈,你即便不是剑阁和妖域的奸细,定也是从其他域界而来,只为将南域之水搅浑!很好,今日你已得偿所愿!”

    沐柳颜花语冰冷,淡漠的从颜陈面上划过,眼前却是无端浮现出那些失踪的弟子长老面容来,那诸多美艳的弟子长老之中,还掺杂着一个肥胖丑陋之人。

    可便是这么一个人,却是她沐柳颜的亲传弟子。

    “翠花,本座将你们安然带回!”

    伊人身形瞬息失了影迹,颜陈兀自站立在风中,果真未再追去。

    他呢喃一声:“世人行事,难道非要寻个理由不可?”

    “本座不求一利?”

    伴着他呢喃之声,面容随着冷风吹过,仿似散去一层细沙,显露出一张同样柔美俊俏的面容来,只是与方才面貌,却截然不同。

    “你忌讳本座邪修之身,本座便以正道修士之身来护你,却还是惹的你不喜,你告诉我,究竟想要我如何?”

    他话语轻轻,身形徐徐消散,再现之时,却已是出现在了那剑阁山门之前。

    却见这剑阁护宗大阵未启,宗门一片寂然无声,一副人去楼空之态。

    他面上瞬息划过一丝杀意,森然道:“任尔等如何作乱,与本座又有何干?可尔等千不该、万不该……罢了,果真是一帮不讨喜之人。同样惹的南域正道追杀,那小子,可比尔等讨喜的多。”

    颜陈抬起一手,那一手白皙如雪,滑嫩如玉,叫女子尚且暗赞,难料这双手竟是属于男子。

    他指尖在鼻尖划过,似还能嗅到这空气之中的一抹幽幽百花香。鼻尖自指尖移到指根,一手骤然回扫,便是在那空气之中留下一道栗色流光,散出令人窒息的威势。

    “尔等惹恼了本座,千里迢迢,本座又岂能白来一趟?”

    言罢,他骤然身起,宛若飞鸟,只一霎,便是出现在了剑阁山门上空。他一声杀意,竟是形同实质,将那惨淡薄雾,绞得粉碎。

    “既然能够这般快下达命令攻击各大宗门,本座便是不信,你这山门之中,会没有眼睛。”

    他身影飘逸,灵气一绽之间,一座座楼阁、殿堂便是化作废墟,成了山上的又一层土垢。

    剑阁之内始终没有一丝动静,却等他身子再往内进入一些之时,那护宗大阵骤然开启,将他整个人困在了其中。

    颜陈非但没有一丝惊慌之意,唇角反是划过一丝冷笑。

    却见沐寻礼与鬼头陀二人从一处殿内缓步而出,在二人身后,跟着十几个元婴修士,有人族修士,亦有妖修。

    沐寻礼朗声而笑道:“本座还当这横空出世的颜陈乃是何方神圣,尚且令得本座心中一慌,原来是陈兄,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画面急转,最终定格在颜陈的脸上,却见此人变化后的面貌,正是陈乔予安!

    他淡漠的扫了沐寻礼一眼,忽的冷冷笑了两声,说道:“沐宗主好计策,你这般聪慧,倒是当真叫本座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了你的狗命。”

    听得此言,沐寻礼面上非但没有一丝怒意,反是跟着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却比那冰窖还要冷上三分。

    “陈兄身为离梦教教主,本座还当你如何洒脱,竟还改头换面混迹于正道修士之中,还真是令人失望。”

    “沐阁主这般快便不再已正道自居,想来心中觉悟也是不浅。莫论正道邪道,怎是不缺败类。”

    沐寻礼也不辩驳,蓦然从背后抽出一柄古朴长剑,剑身之上瞬息流淌出一抹凌厉杀意,他一字一顿道:“不劳陈兄费心,你可相信,数十年后,本座仍是正道魁首,而你,却是那人人唾弃的败类?”

    “不信。”

    伴着陈乔予安这二字落下,沐寻礼身形在原地缓缓散去,再出现之时,却已是在陈乔予安身前!

    他一剑刺出,却是被对方两掌猛然合住,不等他作何动作,顿觉陈乔予安这掌心之上传来一抹震荡之力,叫他手腕发麻。

    他当即低喝一声,手臂一展,长剑骤然一搅,陈乔予安便是松了手,二人各退一步。

    鬼头陀见状,不由赞叹一声:“陈教主之名,果真名不虚传!说来我三人也是同病相怜,莫不是冥冥之中自有缘分?陈教主何不与我二人携手,共掌这南域江山?”

    他三人,皆的肉身碎裂,又重塑了肉身,说是同病相怜,也不无道理。这重塑肉身,看似简单,可若要恢复巅峰,不知要荒废多少岁月。

    鬼头陀虽是这般说着,可却并未等陈乔予安回应,已是手持鬼语念珠,朝着对方背后而去。

    陈乔予安一霎回头,指若兰花,柔柔排除一掌。只这一掌,却带起一阵凌厉罡风,与鬼头陀两相碰撞。

    “这南域江山,本座看不上。”

    听陈乔予安这淡漠话语,鬼头陀不禁森然一笑:“陈教主心高,岂是鬼某这般俗人能比?这小小南域,鬼某却是眼馋的紧。”

    便在三人交手之时,却见那下方十几人身形奔走,脚下竟是亮起一个个印记符文,灵气宛若蛛网一般散布而开,绵延出去足有数百丈。

    这十几人分立一方,这刻抛却了人族妖族之见,共驭大阵。只要沐寻礼与鬼头陀达成了共识,他们心中是否存有成见,不过淅沥之余,尚不能润衣。

    “灵剑藏锋大阵!”

    只听布阵者齐齐一喝,那阵中顿时汇聚出一股力量,尽数倾泻在了沐寻礼身上。

    这一霎之间,便是鬼头陀也成了沐寻礼配角。他二人之间仿似早有商量一般,鬼头陀抽身一退,竟也是入了阵中,渡力于沐寻礼。

    随着沐寻礼一声低喝,身后骤然浮现出一个本相虚影,宛若仙临,充斥了半边天空。

    陈乔予安当即闪身后退,一步踏出,前方空间便似出现了褶皱一般,竟叫他两步走出了剑阁大阵。

    那大阵封锁,对他没有半分用处。

    “便是你精通空间之力,今日,也要饮恨于本座剑下!”

    沐寻礼身形一掠,竟是比陈乔予安缩地成寸还要快上半分。

    眼看身后黑影宛若大山倾覆一般将他缓缓淹没,他眼前忽然出现一道倩影,在他双眸之中缓缓放大。

    “接剑!”
………………………………

第二百零七章 妖灵境中遇桃红

    小小村子,生于这群山之中,世世代代,几无改变。

    村子一角,草屋粗陋不堪,满是灰尘,蛛网密布,显然是许久无人问津,才沦落至此。

    草屋大门紧闭,只是这屋内,却是传来些许细碎声响。透过窗格碎纸缝隙看去,隐约可见一女子在阴影之中翻弄着什么。

    却见这女子面上带着些许激动与紧张之色,忽然从怀中摸出两块碎玉。

    这两块碎玉都不过拇指大小,便是合上,也大不过一个汤匙。只是合上瞬间,那碎玉之上顿时绽放出一片灵气光晕,将这本是昏暗无比的屋内映照出一片亮堂之色。

    女子面上紧张之意更甚,生怕被人发现一般,一双一眼下意识往门窗扫去,却是并未察觉有何动静。

    这光芒从那草屋缝隙之中穿透而出,散于外界,好在天正大亮,不虞露出马脚。

    这光芒在屋内尚且明朗,可散落屋外之后,便再难掀出什么风浪来。

    沐浴在这光芒之中,女子面上显露出一丝陶醉之色,宛若通体舒畅。她一把将那碎玉握在手中,光芒便瞬息隐去,尽数投入她手心之中。

    将两块碎玉合二为一之后,她眼眶竟是有些湿润,忽的又似失了所有力气,颓然坐在床边。

    她心神才是松懈之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之声。

    “谁!”女子登时心神一紧,低喝一声,却迟迟没有得来回应。

    那分明拉上了门闩的破旧木门忽的自己打开了,门闩无端落在了地上。一道人影静静站在门口,眼神稍显淡漠。

    女子不由愣住,结舌道:“恩,恩公?”

    冷萧淡淡笑了一下,说道:“天下之大,却不料竟又是见面了。见了冷某,姑娘好似很吃惊?”

    女子面上顿时绽出一个笑意,说道:“恩公说的哪里话?能再见恩公,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妾身去给恩公倒茶!”

    “不麻烦了。”

    冷萧兀自走近几步,那木门便无风自动,轻轻关了上去,落在地上的门闩,也自己闩了上去。

    只听冷萧说道:“这后山之上,冷某大致巡视了一圈,莫说虎狼,便是连一只虫豸也未曾见到。”

    “这,除却坟地之外,妾身从未更深入过后山,也是不知真假,许是村长又说了谎。”女子如是说道。

    闻言,冷萧沉默不语,不知信了还是未信。便在女子神色稍松之时,他忽然又是说道:“姑娘前日,想必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吧。”

    女子面容滞了一霎,却是露出一丝慌乱与可怜之色,叫冷萧当真以为误解了她一般。只听她说道:“恩公何出此言,妾身不过一柔弱女子,倘若不是被逼急,如何能行那杀人之事!”

    “或许许多年前,姑娘已经被逼急过一次——在碎玉被抢的时候。”

    冷萧缓缓往前伸出一指,指向了女子藏在身侧的右手之上。只见女子五指忽然不受控制的自己一根根舒展了开来,露出了其中被拼凑完整的碎玉。

    女子嘴唇微张,面色有些发白,纵是牙关紧锁,也无丝毫反抗之力。她目中不禁显出一抹凄之色,缓缓说道:“今时今日,莫不是便连恩公也要来争抢这碎玉?”

    她眼睛眨动了一下,便是滑落两行泪水,她哀求道:“恩公便是要与妾身一度春宵,妾身也绝无怨言,只是这碎玉乃是妾身祖传之物,实难赠与恩公!”

    冷萧见状,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怜悯之意,可他仍是抬手一招,将那碎玉摄于手中。女子嘴巴张了张,却是无力阻拦,只有一抹淡淡的不甘之色,凝于脸庞。

    “这碎玉既然是姑娘的祖传之物,姑娘祖上又是何等人物,怎的后辈却沦落之此?姑娘对这所谓祖传之物这般上心,甚至甘愿出卖肉体,却也不见你将老父重新安葬,那土坑仍旧散乱。”

    “王红姑娘,冷某数次救你,你却数次欺骗冷某,这,又是何故?”

    女子凄然一笑,眼神却仍是落在冷萧手中那碎玉之上,终究是缓缓说道:“恩公唤错了,妾身并未姓王,那是村长姓氏,妾身姓龙。”

    “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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