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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妄-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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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翎羽一霎将那透明虫豸穿透,谁料却都打在了空处,直奔那矮胖老者而去。

    矮胖老者淡淡拍出一掌,将那翎羽拍散,退后半步,桀然一笑:“本座的啖魂蛊九法难伤,阁下还是省些力气,逃吧,兴许还能多活片刻!”

    宇文金拓顿时冷笑一声,喝道:“好生狂妄的老儿,就凭你,也想拿下本座?”

    这刻,他身形骤退,却已是被那啖魂蛊覆盖了一身。
………………………………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五人身中啖魂蛊

    那啖魂蛊,将宇文金拓覆盖之时,其上顿时传出一阵咀嚼之声,仿佛饿狗啃骨一般。

    再看那蛊虫,形似螳螂,细弱游丝,却一霎便往宇文金拓体内钻去。入体毛孔对这啖魂蛊而言,便如轻易可钻的洞穴一般。

    这啖魂蛊不食灵气,他顿时灵气一震,果真叫这蛊虫动作停滞了少许,可也仅仅只是少许而已。

    他立刻嘶吼起来,嘶吼之声颇显凄厉。体内传出爆碎的声响,令人头皮发麻。

    北冥鲲目光一闪,喝道:“宇文宗主小心,这啖魂蛊能啖人神魂,不可硬抗!”

    他话音刚落,宇文金拓的嘶吼之声便戛然而止,连带着他的身形也都有化作了虚无。

    一片洁白领域从半空缓缓飘落,根部染着一抹殷红鲜血。

    这翎羽之中,无数啖魂蛊从中飞出,停滞在半空,似有些茫然之意。而宇文金拓,身子早已出现在了百丈之外。

    他面上尚且带着几分狼狈之意,目光凝重,再不敢小瞧这区区虫豸。左手微微颤抖着,原本小指的位置,此刻已是空空荡荡。

    北冥鲲神色不变,与几人分别对视一眼,传递着眼神。而那啖魂蛊又是扑了上来。

    同时扑上来的,还有那矮胖老者。

    “久闻蛊族卜滇长老大名,一手啖魂蛊威震八方,今日得见,果真不同凡响。”

    言语之时,他手持青谣剑,已是朝着那啖魂蛊迎了上去。他眼角微微下垂,显出一抹厌恶之色。

    “令人恶心的爬虫。”

    他低喝一声,青谣剑挥起一霎,那啖魂蛊便如同遭遇狂风吹拂一般,四散飘摇。

    卜滇迈步上前,气息一散,身后浮现出一道巨大的分神本相,低垂着头颅。待那头颅抬起一霎,所显露出的竟的一张螳螂般的面孔,赫然与那啖魂蛊一般无二!

    “竟是将此蛊炼制成了本命蛊虫。”

    北冥鲲长剑撕裂一片空气,骤然斩落。卜滇只抬起手臂抵挡,那长剑落在他手臂之上,仿佛是与金铁相交,剑砍不伤。

    “好一个铜皮铁骨!”

    青谣剑之上骤然爆发出一个青芒,与北冥鲲几乎融为一体。他身化长剑,从卜滇胸口一息穿透而过,同时将那迎面而来的啖魂蛊避了开去。

    卜滇身形微微后仰,双臂护在胸前,那剑砍难入的臂膀顿时飞溅出一蓬鲜血。若非亲眼所见,属实难以相信这肥软臂膀竟坚如磐石。

    便在二人交手之时,余下的蛊修快速迎了上来,仗着人多,一众实婴修士阴招频出,几次险些叫南域五人把命留下。

    然而才过上几招,眼前五人却都各施手段突了出去,直奔那远处修为较低之辈。

    这些寻常的元婴修士,虽然在他们五人眼中不堪一击,可对于南域来说,就会是一场灾难。

    那数十人反应亦是极快,其中有人厉喝一声“布阵”,便见这数十人分作七组,身上顿时飞出各式蛊虫,令人望之而胆寒。

    尤其对于女子来说,此等丑陋之物,简直让人不愿触及。

    沐柳颜大喝一声,手中柳条不断伸长,只两息时间,便已逾百丈。只见她手腕轻轻转动,那柳条便化作龙卷而去,将大片蛊虫绞碎成泥。

    有心疼蛊虫者,连忙将一些寻常之蛊收了起来,以免平白浪费。也有面目狰狞者,不顾蛊虫死伤,始终朝着沐柳颜蜂拥而去。

    而那蛊修所成之阵,灵气彼此相连,竟好似迷雾一般,叫人分不清虚实。

    只见颜陈手中握着一柄纤细长剑,双眼之中射出一道精光,一身剑意直上云霄,猛然向前斩落而去!

    那前方所在,有一十四人所成之阵,望之朦胧,似幻似雾,又仿佛一片虚无,直接便可穿透而过看到其背后之物。

    面对颜陈这一剑,那十四人面色骤然变化,大片蛊虫朝着剑气冲来,瞬息凝聚成一面圆盾。

    这蛊虫貌若石子,聚为一体,便似城墙一般,厚实无比。可在颜陈这一剑之下,未能抵挡片刻,就分作两半而落。

    剑气未有一丝顿止,气势却要减弱不少,可依旧让人胆寒。

    只见颜陈接连斩出数十道剑气,顷刻间将这十四人所成之阵破去,同时将这十四人一剑封喉。

    十四道元婴从地面蓦然朝远处逃去,一个个面容狰狞,殊不知沐柳颜早在一旁恭候,一条柳枝卷动一霎,便叫这十四蛊修尽数伏诛。

    于分神修士而言,这些元婴修士简直不堪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这十四人被灭,说来不过三息。

    卜滇被北冥鲲所阻,他目光却始终落在颜陈身上,脸色铁青。元婴修士每死一人,都是对一方势力极大的损失。

    他咬牙切齿道:“好一个见血封喉,阁下还真是深藏不露。”

    南域所有强者几乎都印在他们的脑子里,唯独这个颜陈,竟是叫他们这般陌生。卜滇看着颜陈手中的长剑,抬起眼睛,说道:“五品灵宝,含羞剑,你是离梦教教主陈乔予安!”

    颜陈当即一笑:“卜滇长老可莫误会,在下颜陈,此剑乃是沐宗主借与在下使用,可是要归还的!”

    他眼神微微眯起,在另一个阵法圈中轻飘扫过,叫那阵中之人皆心中凛然,面色一变。

    卜滇冷哼一声:“此剑分明是陈乔予安佩剑,怎会是沐宗主所有?”

    “卜滇长老所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比你的问题,要多得多。”

    只听颜陈淡漠的道了一句,身形已是斜里化作一道残影,朝着方才被他所注意到的阵法圈冲了过去。

    那十几人早有准备,登时灵气汹涌而出,万万虫豸化作一只遮天巨手,朝着颜陈猛然落下!

    颜陈身影飘忽,只抬起一剑,便是将这蛊虫所形成的巨手一剑斩得崩碎。

    剑气触及之处,蛊虫尽数化作齑粉,有散逸逃窜者,纷纷朝着颜陈涌去,本是圆珠状的蛊虫,瞬间如同蛇蚓蜈蚣一般疯狂扭动着身子,或青或紫,爪牙也各有不同。

    沐柳颜立刻柳条卷动,却是被一个分神蛊修挡住。

    颜陈一霎被挡住了脚步,剑气席卷而去,将天幕残云卷尽,尽数凝聚于一剑之上。

    挥剑之时,他身侧突然飞来一枚丸状之物,轰然爆开,散成一片袅袅炊烟。他当即大袖一挥,将这烟雾拂散了出去。

    侧目却见,打出这丹丸者,正是灵雀谷谷主林熙。

    这刻林熙玉手轻抬,五指之间又是夹上几粒丹丸,与他对视一眼。

    再回头,却见那方才被他所拂散开去的烟雾将大片蛊虫覆盖,蛊虫被笼罩之后顿时摇摆不定起来,似乎失去了控制。

    此类控蛊之术,一旦蛊虫失控,定然反噬其主。

    林熙又是抛出几枚丹丸,大片的蛊虫反是朝着主人扑了上去。

    颜陈步步紧逼之下,又是斩去十几个蛊修。

    卜滇顿时睚眦欲裂,已是怒极,却被北冥鲲死死缠住,他好不容易脱身片刻,阻了颜陈,北冥鲲却又趁机斩灭了几人。

    “逼人太甚!”卜滇厉喝一声,面容骤然改变,竟是变成了啖魂蛊的模样。

    旁人见状,不由惊道:“卜长老不可,此乃最后底牌,不可轻启!”

    “荒谬,若再晚,族中栋梁之辈便要被斩尽!”

    “融蛊术!”

    只听他冷冷出声,话音飘渺不似眼前,莫说面容,竟连身子也渐渐变化成螳螂形态,且慢慢变得透明。

    北冥鲲又岂能容他这般轻易作为,当即执剑而上。

    正当几人目光皆被卜滇吸引之时,宇文金拓又是凄厉嘶吼起来。还不待四人回头,顿觉脑海一痛,似有活物在其中游走。

    这剧痛,宛若生生将人的皮肤血肉寸寸撕扯而下,痛彻心扉。

    “啖魂蛊!”

    “这胖贼,竟是暗中对我等施了啖魂蛊!”

    蛊虫若未入体便也罢了,一旦入体,想再清除便是难上加难!

    卜滇登时大笑,周身如同散去一团迷雾般,很快变回了自身样貌。只听他猖狂大笑道:“本座只略施小计,便叫尔等尽数中计。南域修士,不过尔尔!”

    “林谷主,可有方法破除此蛊?”

    北冥鲲快速问了一句。他眼帘低垂,几乎眯成了一道缝隙,令人怀疑他此刻能否看清外界事物。他低着头,隐有幽绿之芒从他目中散出。

    经他此言,众人目光顿时落在林熙身上。

    林熙袖子一扬,便有几颗外形相同的丹药飞了出来,于半空轰然爆开。爆开之后说哟形成的雾气却颜色各异,成五色将五人笼罩其中。

    五色交融,入体之后又重新化作五道药力,朝着在体内作祟的啖魂蛊涌去。

    啖魂蛊不惧灵气,少惧外力,能克制之物并不多。

    这药力透入之时,五人只觉一阵神清气爽,通体舒畅,可这状态才好转不过几息,几人与蛊修甫一交手,啖魂蛊又开始作祟。

    林熙顿时脸色微变,她所炼制之药,竟只能压制啖魂蛊几息,更莫说除之。

    她长袖挥舞,又是打出几颗丹丸,可之后,莫论是化雾还是直接服用,皆无半分用处。

    这啖魂蛊身体极小,又是无色,几人也不知是何时中了此蛊。

    卜滇森冷笑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虽是一二只蛊虫,你们又能坚持多久?”
………………………………

第二百二十七章 西域佛修循缘至

    一日后,妖族曾经的一处据点之中。

    数月过去,此地早已空荡,位于风沙曾留的痕迹,哪还有什么邪祟。

    他数月前青口嘱咐谢云磊,南域正道自是留不得这邪祟藏匿。他本也只是来碰碰运气,可若邪祟已离,他又该往何处去寻?

    南域说小也小,不出一年半载,便可周游。可这是以赶路为前提,他虽走过南域头尾,其中却仍有太多不曾经历之地。

    倘若邪祟当真寻了一个奇山异水、险峰密林躲藏了起来,他又该往何处去寻?这数月来,邪祟太过平静,再未生过一丝波澜。

    而寂静的背后,向来影藏了更为剧烈的风雨。

    正在他出神之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脚步声。寻常脚步之声,定是由远及近,而这脚步声,一息之前尚在百丈之外,一息之后却已是在他身后。

    冷萧顿时觉得芒刺在背,如坐针毡,片刻不能安定,可身后之人却蓦然伸手搭在了他肩膀之上。

    这动作缓慢,可他偏生是没有一丝抵抗之心,还来不及转过身去。待那手掌落在他肩上之时,他才是回过神来。

    方才之事,仿佛他的时间被天地所凝滞,直等那身后之人一路走来、将手搭在他肩膀,他才恢复了行动与思考的能力。

    他转过身,肩头那手掌,肥厚而粗糙,若只看此手,世人定要猜想其主乃是一个大腹便便之辈。

    谁聊,那手的主人竟是一个身材高瘦之人,个头八尺有余,倘若入寻常百姓之门,恐怕还要低头避让。

    冷萧在其面前,也唯有抬头仰视。可这高瘦之人的目光却是极为柔和,其目中之真意,便是众生平等。即便是一个落魄乞儿与其对视,想必也不会生出低人一等的念头。

    “阿弥陀佛。”

    他见了冷萧,收回了手,又是念了一句佛号。

    冷萧悚然一惊,他自以为回神,却在转身之际,第二次陷入迷蒙之中。只刚才一霎,他所有的心神尽数沉浸在眼前之人的眼眸之中,似畏水之人深陷大海,难以自拔。

    心中对眼前之人只有一个概述,便是手掌肥厚粗糙,身形高瘦。可直等到此人出声将他惊醒,他才得以窥见全貌。

    此人身披紫绦袈裟,年入花甲,须眉皆白,发已落尽。他望着冷萧,面相颇善,冷萧一霎忆起,眼前之人,不正是他在无栖之地阳心寺所遇见的那个和尚吗?

    “阿弥陀佛,老衲发号苍耳,见过施主。”老和尚对着冷萧谦卑低头,即便是低头之后,身高也要在冷萧之上。

    冷萧当即双手合十,回以一礼:“晚辈单名为萧,见过苍耳大师。”

    苍耳面容和善,眯眼看着冷萧,目光显得有些浑浊,叫人看不清其中之意。又许是他经历了太多炎凉世事,心中早已不起波澜。

    他缓缓说道:“老衲一路应心而来,顺着冥冥之中的因果,今在此与施主会面,虽从未见过,却几多面善。天意有奉,早有定数。”

    冷萧心中暗道,二人本就见过,否则又如何来的这因果?他与苍耳对视一眼,心中空空荡荡,仿佛那满怀心思,早已被对方一霎之间看穿。可苍耳神色始终柔和,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意味来,仿似只是偶遇这般简单。

    他手持一根三环锡杖,举目四望,轻叹一声:“此地邪气甚浓,污秽遍地,施主还是莫要久留。”

    随着苍耳口中念出一串经文,此地压抑的气息竟果真逐渐散去。冷萧望之背后,隐隐见到金光闪耀,此乃得道高僧之兆。

    足半个时辰之后,苍耳才算作罢。而这形式许还未完成,只是完成了其中一步。冷萧恭候多时,若再等,不知又要等几个时辰。

    他上前恭敬说道:“苍耳大师,西域蛊修现身剑阁,欲伏击南域修士,南域恐怕危矣,还望大师能够为了江湖安定,前去平息此事!”

    苍耳遂收起五指,捏着念珠,垂落少许,叹道:“老衲前来南域,也有此事之因。”他目光深远,却是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

    玉佩娇小,在他那肥厚大手之中,显得格外柔弱,在阳光映照之下,散出莹莹亮色,柔若水,翠若竹。

    冷萧见此玉佩,神色不禁波动了一下。他指尖同样出现一枚玉佩,同样放在阳光之下,二者比对,竟不差分毫。

    倘若真要说起差异,便是一阴,一阳。

    苍耳面容慈和,松开手指,那玉佩便轻轻飘落,直落在冷萧手边,与他手中那枚玉佩拼接在了一起,仿佛本就是一体。

    玉佩雕纹之间,翠色流转,冷萧一时出神,几息之后,才将玉佩收敛,抬头望向苍耳。

    他游移了一下目光,这四下里,哪还有苍耳的身影?他许是一霎之间消失了,又许是一步一步离开。

    冷萧手指在玉佩之上摩挲着,他手中的玉佩,乃是当年寒月所赠,许诺冷萧,若有难,便上青痕宗寻她相助。

    可这些年,也从未求过她,一时竟也忘却了还有此事。

    他本只当这是一枚普通的玉佩,造型也并非有多张扬典雅,相反,很是简单。可如今细看,这玉佩之上是浅浅线条,倒还有些像两条鱼儿。

    若置于阳光之下,这两条鱼儿便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显得格外灵动。

    “冷某的玉佩,乃是寒月姑娘所赠,那大师的玉佩,又是从何而来?这世间因果,当真令人烦扰,管不得,佛修皆要散去这三千烦恼丝。”

    他口中低语,心中却泛起一丝淡淡的波动。此玉对寒月而言,或许还有另外的含义,可寒月将此玉交给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五指紧握,将这玉佩紧紧握在手中。

    苍耳既然是循着因果而来,那他口中的因果,究竟是何?是寒月相赠的这枚玉佩,还是无栖之地阳心寺的相遇,或是为了这妖修据点的残留邪气,又或是,为了蛊修。

    想必此刻苍耳所往,应是剑阁。

    “因果,因果。”冷萧突然又将那玉佩取出,细细端详。苍耳既然将此玉佩交给他,此中定有深意。

    这玉佩,未必就是苍耳所有。

    他将鼻子凑到这玉佩之上,轻轻嗅了嗅。其中,竟是夹杂了一抹难以名状的气息,有粗如石粉的味道,有泥土野草的气味,有淡淡的霉味,又隐隐有些幽兰般的香气。

    这一丝兰香,叫冷萧面前一霎浮现出了寒月的面容,文静,淡雅,冷若冰霜,拒人千里,内心却离人很近,你若交心,她便交心。

    冷萧叫两枚玉佩分开,太极生两仪,是为阴阳,形象若鱼,跃然于这玉佩之上。当年,他接的坦然,如今再执于手,却是这般滚烫。

    阴鱼玉佩之上,除却以上的诸多复杂气息之外,最为浓重的,乃是一抹咸涩微腥的气味。

    这气味,和鱼虾之上的气味有些近似。莫非,苍耳是想通过这玉佩告诉他,寒月所在之地?

    可倘若苍耳自己知晓,又何须假手于冷萧?他修为远在冷萧之上,亲自出手,显然会有更大的把握。

    冷萧自是顾不得这许多旁枝末节之事,于他而言,并不多重要。

    “近海之地……”他眼帘低垂,目光闪动。南域之海寥寥,将偌大一个南域分割成了几大块。凡人若能过海再回,便是多了一个趾高气扬的资本,时时可拿出来吹嘘。而对于修士来说,渡这万里海河,不过举手投足。

    “若是鬼头陀藏匿失踪修士之地,定然不会在显眼之处,否则行事多有不便。”他脑海之中,快速闪烁过几个场景。始终将玉佩放在鼻尖,这苦涩味道仿佛尽去,只剩下幽兰。

    “东海。”

    他的念头忽的定格在一个从未去过的场景之上,虽为去过,可大体位置,他却了然于胸。

    妖域东海,澎湃万万里。若说南域海洋,无一能出其右。这东海大半在妖域之中,所以算做是妖域领地,可也有一小半,还是在人族地界之中。

    冷萧目中闪过一抹明亮光芒,若说藏人之地,这东海确实是再好不过。位置偏僻,无人注意,人烟稀少。

    仅有的几座城坐落在这东海的边上,便如同的大饼上的芝麻一般,丝毫不起眼。

    得冷萧指点之后,苍耳立即朝着剑阁而去,不足半日,便赶到了剑阁。以他的速度,虽不通空间之道,可一身速度,未必比缩地成寸要慢。

    立于剑阁山门之外,苍耳胡须迎风抖动,孑然而立,显出几分枯寂的悲意。

    他自是相信冷萧所言不会有假,可这山门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再往内走几步,地面上满是鲜血,干涸之后成了乌黑的一片,显得格外醒目。

    有尸体横陈于地上,男女皆有,服饰风格相同,轻易便可看出乃是南域蛊修之辈。

    苍耳望之,目中破有不忍。且多数死者,都是被一剑封喉。他面色依旧并未起几分波澜,只是闭目呢喃,许是在诵经超度这些亡者。

    他诵经之时,手中锡杖顿时抬起,继而再度落下。三个大环在锡杖之上发出几声响动,随后轻轻震荡了起来,便的这地面,也好似一霎变得疲软无比。

    锡杖末端触及在地面之上,他边诵经,一边将锡杖跺下,地面上顿时如同覆盖了一层水雾一般,叫人看不清晰。

    继而,这地面骤然震动起来,距离苍耳几寸之处,忽然有一声尖锐嘶鸣响彻这一方天地。

    嘶鸣之声很轻,但是十分古怪,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声音。便见那发出声音之物,蓦然从半空掉了下来,似乎是在冲刺之中,尚且依着惯性往前扑了几分,堪堪触及到了苍耳的袈裟。

    细看,此物正是卜滇性命相修的啖魂蛊。啖魂蛊本是五色,若非修士目力非凡,凡人甚至难以看见这细小虫豸。

    而此刻,这原本透明的虫豸变成了绛紫之色,身体僵硬,坠地之后再动弹不得,身子缓缓蜷曲在了一起。却并未死去,爪牙尚在轻轻抖动。

    苍耳闭目,口中并未有一丝顿止,手中锡杖落地的速度越来越快,且越来越频繁。手臂与锡杖之影已是模糊,速度快到肉眼难辨。

    一炷香后,他眼睛骤然睁开,经文一霎停滞,锡杖落在地上,也不再抬起。

    四周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只见地面从锡杖末端开始,忽然裂开一道缝隙。这缝隙一霎蔓延,短短几息时间,便是如蛛网一般纵横交错,弥散千百里!

    所过之处,亭台楼阁、碧水青山,纷纷为之倾侧,仿佛只要手指一推,便会倒塌。

    缝隙之中,用处大片虫豸,或稀或密,有散有合,隐隐将剑阁群山所有地脉尽数占据。若拿捏住了大地的脉搏,地上的一草一木,便都可了若指掌。

    这般手笔,断然不可能是一人所为,可只在这片刻之内,一切化作虚无,所有功夫白费。

    “阿弥陀佛,蛊本无罪,罪孽者,乃养蛊之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且回头吧!”

    一道无形涟漪自他锡杖末端散了出去,但凡所触及的蛊虫,尽数萎靡不振,瘫软在地,似要躲避,可速度终究是太慢。

    在苍耳周身百丈范围之内,啖魂蛊东西南北中皆有,三两成群而来,端的是隐蔽至极,却尽数瘫倒在了苍耳脚下,未有一只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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