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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妄-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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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门外站定之人,赫然正是师狂。他先是探头朝内一望,见床上女子已然熟睡,且雪白双肩隐隐显露,可见这被褥之下,定是风光无限。
他面上显出一丝暧昧之色,奈何冷萧只是淡漠,叫他讪笑一声,收敛了起来。
冷萧心知,师狂这是渐渐接纳了他,才放开了不少。二人同是时耀亲封的护法,便是时耀心腹,来日方长,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冷萧带上门,说道:“那姑娘不知内情。”
“一样。此些不过都是寻常女子。既然如此,不知萧护法下一步打算如何走?”
听闻师狂发问,冷萧不由苦笑一声:“师护法年长于某,行走江湖多年,经验自是老道,怎还事事皆问萧某?”
师狂不由大笑两声,说道:“诶,好不容易有人劳神,某只跟着屁股后头行事便好,何必再受这累!”
“师护法倒是想法甚好。”
冷萧微微摇头,淡淡笑斥一句。师狂虽是大笑,却也刻意压低了嗓门,不虞担心遭人听见。
便是二人交谈之际,拐角传来上楼之声。脚步踏在楼梯之上,颇显沉闷,显然又是哪个姑娘扶着醉客,正一步一步往上挪动着。
冷萧和师狂二人当即闪身藏于墙后,贴墙而靠。只见一女子稍显吃力的扶着一个臃肿男人,这男人一副商贾打扮,穿金戴银,看起来倒是唬人。两撇小胡子一颤一颤,稍显滑稽。这胖商贾半边身子都挤在了女子怀里,那女子足用了半天工夫,才入了一房间。
冷萧在二楼,借着柱子隐蔽,目光尚能瞥见那抚琴的白裙女子侧脸,收敛了目中神光,将那白裙女子笑容之下的淡漠尽数收入眼底。
时耀对着冷萧耳朵,轻声道了一句:“萧护法,师某还是该提醒你一句,隐藏身形的时候,便将妖气收敛一些。”
闻言,冷萧收回了目光,沉默了一霎,语气平淡的问道:“敢问师护法,倘若某收敛了妖气,那与人族又有何不同?”
被冷萧这一问,师狂沉吟道:“妖便是妖,人便是人,自是有别。”
“而区别彼此的,正是妖气。”
冷萧转回目光,时耀不由肃然起敬,沉着嗓子说道:“萧护法风骨,实乃吾辈楷模,师某惭愧,日后自当多像萧护法学习才是。”
被师狂这一说,冷萧反是心生愧意,说道:“萧某惶恐,师护法才是前辈。”
“同为妖王做事,你我之间,何需这般客套!”时耀笑了两声。
冷萧隧分析。浮香阁内,定有酒窖,酒窖甚大,乃是一处藏人的好所在,且平日里没有几人入内。他们饮酒之时,取酒之人来回极快,显然是直接从后厨取来。
所以,这酒窖便不能排除嫌疑,且那执掌后厨之人,许也是知晓内情之人。这其中的前提,便是那酒窖之中的确藏了人。
已知的两个可能知道内情的人当中,鸨母华姨始终在众人目光之下游走,招呼贵客,倘若失踪,定惹人生疑;而那白裙女子,更是寸步不离,于众目睽睽之下,无法妄动。
如此一来,倘若那执掌后厨之人果真知晓内情,便是最好的一个获取情报之处。
除却酒窖之外,那鸨母华姨的房间和白裙女子的房间,也需要进行查探,或许能寻出一丝半缕的痕迹。
师狂闻言,顿时自告奋勇。他于房间之中,早已将浮香阁上下五层所有姑娘的闺房给打探了清楚。
他言罢便走,一个闪身就没了踪影。冷萧当即顺着楼梯下了楼,于拐角出隐蔽着身形,微微皱了眉头。这地处空旷,无甚遮掩,完全暴露在了那白裙女子目光之下。
他衣衫本是普通,可在这众多花天客之中,反是各位突兀。一旦现身,定被那白裙女子收入眼底。他这本该酒醉之人,突然出现,定是惹人生疑。
恰逢一身材与冷萧相仿之人朝楼梯走来,许是哪位姑娘的恩客,早已轻车熟路,步履匆匆便来,未与一人多言。
冷萧望之,心中暗道一声“妙哉”,当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来得正是时候。
此人手中一把折扇,捏的整整齐齐,还是个骚客。一身打扮却稍显做作,不似读书人,反倒像是公子哥。一身乌花青底长衫,一顶翠色小帽,当真是从头翠到脚,好一派春意盎然。
看其面相,倒是并不令人生厌,却也不是书呆子之态,平添了几分玲珑。不知其约好了要与哪位姑娘相会,只是那位姑娘今夜注定要独守空房了。
青衫文人才刚入拐角,整个身子都隐入黑暗之中,不过十几个呼吸,便又走了出来。任谁也不知,这一身青衫之下,换了一张面孔。
楼梯之下,有一三角形的狭小空间,常用来放置杂物,少有人问津。料想等此人自己醒来之前,是不会有人发现他的。
折扇轻启,掩于唇前。轻轻摇晃,只露出一双眼睛,若不算随着折扇轻摇而时隐时现的鼻尖,除非极为相熟之人,能一人认出,旁人定难以辨认。
看那文人方才也不见与谁打招呼,定是无甚相熟之人,倒也不慌。
只是没想到,冷萧不启这折扇也就罢了,折扇轻摇间,不止带动这周遭一缕空气,便连众多客人、姑娘的目光也都吸引了过来,尽数黏在了他身上,仿佛他乃是一个赤身的姑娘一般,叫他心中一阵发毛。
便是那白裙女子,也骤然将目光落了下来。他余光本就时刻注意着白裙女子,饶是余光稍显模糊,也能感觉到那一霎白裙女子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凌厉无比。
却只是一瞬便收起,又恢复了最初的温婉姿态。
而那鸨母华姨,也在不远处投来目光,那些客人、姑娘,更是久久不舍将目光挪回,彼此交头接耳,笑声不止。
冷萧眼睛微微眯起,未料做了一身打扮,反是暴露的更快,也不知他是如何被人看破,看来今日已是无法善了。
眼看华姨举着一把羽扇,直指向他,已是快步而来,目中果真有几分不善之意。而除却这一丝不善之外,更多的,却是一股莫名的意味。
冷萧不由心惊,莫非只这片刻,他此行的目的也被这鸨母给摸了个透彻?
华姨快步而来,冷萧寸步不退,目光潜藏了一抹冷意。莫论身形露与不露,这酒窖,他自是要前去看一眼才安心。
即便硬来,时耀乃是实婴修为,在这狮岛也是顶尖的人物。只要不是以寡敌众,还有一拼之力。
二人相邻不过三丈,华姨羽扇轻转,骤然往下一拍,冷萧才是提起劲气,不曾想那羽扇竟是轻飘飘的落下。
“诶呦,这位公子!公子纵是才华横溢、不惧世俗眼光,可华姨只是个俗人,见不得这等春光!”
华姨走到冷萧身前,羽扇在冷萧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稍显嗔怪,始终侧着头,不忍直视。
冷萧不由一愣,侧身看了一眼折扇,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顿觉无地自容。难怪此前那文人要将这折扇捏地这般紧,原来那扇面之上所绘,竟是一副春宫图。
桃红柳绿,五女呈祥,天为被,地为床……
他才张嘴欲辩,却又生怕被华姨识出了口音。将折扇来回一看,两面皆绘着一样风格的图案,栩栩如生,生动之极。
此刻他也顾不得这许多,登时收起了折扇,以袖掩面。至于这折扇,只随手一扔,朝人堆里丢了进去。
众人目光顿时被这折扇吸引,再回过神来,已不见冷萧踪影。
华姨转身,不由轻咦一声:“这公子走得倒是快。”
说着,似是想起了方才冷萧的窘境,又抬起羽扇,掩唇而笑。
那折扇此刻被一不着调的年轻公子执于手中,面貌倒是生的不错,唇红齿白,只是嘴角这轻佻笑容,自是有人喜、有人厌极。
他折扇轻摇,全然没有刚才冷萧的窘迫之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惹的周遭轻啐有之、大笑有之。
华姨连忙又上前阻止。此等之物,倘若私下里与姑娘一同欣赏自是无妨,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取出,有伤风化。
切莫说这风月之地还这般虚伪做派,任再低贱之人心中也有一分坚持。再者说,这世道,又有几人表里如一?
台上,白裙女子玉指修长,抚琴间,犹如翩翩起舞。听之琴声,赏之玉指,好不快哉、妙哉。
如此玉人,此刻一双美目缓缓朝着后厨方向落去,朝着华姨打了个眼色。
………………………………
第二百三十五章 玉归寒月酒中离
借机入了后厨之后,掀开帘子,里头只有一个干瘦男子正躺在椅子上眯眼假寐,见冷萧入内,只随手一点墙根。
“自己取酒,莫来搅了某的清梦。”
他话音才落,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上下打量了冷萧一番,见冷萧似乎只是个纨绔才子,眉头稍稍松懈了几分,仍是说道:“这位公子,后厨外客不得入内,还请公子离去。若要点些酒菜,只管吩咐姑娘们来取便是。”
冷萧当忙致歉,叫这干瘦男人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这才能耐着性子与他多扯了几句。
“这偌大一个后厨,见先生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三头六臂的神仙也不过如此。”
那干瘦男子嘴角一歪,笑了两声。即便明知其友善,这笑却也显得有些冰冷。
只听他说道:“公子赏脸,在公子面前,某不过俗人,哪敢称什么先生。置于那酒菜,多数都是简单的菜式,且一锅三五份的,省事儿。”
“若公子无其他事儿,还是早些离去吧。”干瘦男子说着,微微侧身,在墙根手指一划,便有一坛酒打着转儿到了冷萧身前,稳稳定住。
他眼睛眯起,似是有意露一手,直言这坛酒算他请。可惜他却并未从冷萧眼中看到他所想要看到的吃惊神情。
冷萧将那酒坛子提了起来,面上显出一抹淡淡笑意,走到干瘦男子身前,将酒坛放在一张木桌上,随手揭开了泥封。
“一人独饮有何意义,既然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共饮此杯。”
他随手取过两个酒盏,浊酒如注,却滴酒不洒。干瘦男子目光本是不耐,暗道这纨绔如此不开眼。直到那酒水斟满,目中才显露出别样的神色。
冷萧在其中一个酒盏之上屈指一弹,那酒盏便飞了出去。干瘦男子出手如雷霆般迅猛,将酒盏捏在手里。
酒水只洒出一丝,划过一抹晶莹弧线,稳稳落入他唇间。
“好酒。”
他轻言一句,二人遂将此酒一饮而尽。
“阁下,究竟是何人?”这冷萧想问之话,却反被干瘦男子率先问了出来。
冷萧面容骤冷,淡淡说道:“岛主命萧某来带走一个姑娘。”他不知这浮香阁内究竟关了几人,只是根据白日里的信息,少说也有一个女子。
干瘦男子同样屈指一弹,已空的酒盏又稳稳落回了桌上。他眼睛微眯,如同一条毒蛇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一下一下的吐着信子:“阁下若要带走姑娘,自去找华姨便是,来找某作甚?某不过只是个厨子。”
“先生怕是误会了,萧某要找的,是酒窖之中的姑娘。”
冷萧眼帘轻启,通往酒窖,只有一条路,便是在干瘦男子的后方,打开那木门,酒窖正是在后院之中。
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注意力始终在这干瘦男子身上。随着他一语落下,干瘦男子腾地站起,眼睛并未大睁,反是收敛成了一道缝隙。
冷萧便知,叫他猜中了。
干瘦男子对着冷萧微微躬身:“原来是萧兄。”
说着,他便是往前走了两步,朝着冷萧靠了过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可才等冷萧抬脚,右手便如鹰击狼爪一般对着冷萧胸口刺去。
这一手出其不意,冷萧果真没能反应过来,干瘦男子面上泛起一丝冷笑,五指已是落实。
他笑容才绽,却瞬息凝固在了脸上。那五指落下,竟是如同落在了石头上一般,毫厘难入。
干瘦男子欲抽身而退,右肩却被冷萧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一霎,他额头便沁出一抹冷汗,涔涔而落。
冷萧耳朵轻轻抖动了一下,侧目而望。有风,吹得那门帘轻轻摇晃,荡漾起一层阴影纵横的褶皱。
得了白裙女子示意,华姨当即朝着后厨走去,步履匆匆,羽扇一抬,将门帘掀了起来,探目而望。
只见干瘦男子正双手抱胸,躺在椅子上假寐。她顿时问了一句:“方才可有人进入?”
“无人。”干瘦男子的声音淡淡传来,多说一个字都欠奉。
华姨最是见不得干瘦男子这般姿态,轻哼一声,见后厨之内属实无人,便垂下了帘子,回身离去。这不高的门槛,她一步也不曾踏入。
椅子后方,一个身影缓缓站起,目光平淡。干瘦男子面色苍白,闭目不醒,当真是睡了过去。
这通往酒窖的木门,竟还上了锁。冷萧取了钥匙,轻易开了门,无声无息的走了进去。
他心知时间尚还充裕,依照干瘦男子这般性格,即便有姑娘来取酒菜,也不敢将他叫醒,定是轻手轻脚的取了便走。
这浮香阁,理当是有华姨全权执掌,却能容留这样一个傲慢的厨子,此中若无蹊跷,说出去断然无人相信。
门后乃是一个院子,同样堆放着许多杂物,看起来都是许久不曾用的东西,积了少许灰尘。一眼望去,甚是不起眼。
冷萧将目光落在院子角落的一片泥土之上,这泥土较之其他,还有些新翻的痕迹。
将泥土扫开,露出一个木制盖子。掀开之后,顿时便有一股浓郁酒气扑鼻而来。这地窖掩盖得这般严实,密不透风,不知积郁了多少易燃气体,只需他指尖燃起一丝细小火星,便能将之引爆。
光线斜斜射入,顺着酒窖口望去,肉眼可见之处皆是平平无奇,并无任何特殊。他无视了那绳梯,直接纵身跃了下去。
再往内望去时,嘴角不由泛起笑容。
粗略一扫,被封了经脉、紧紧捆缚之人足有四五十,将偌大一个酒窖塞地满满当当,酒坛子都被搬到了两侧。
冷萧现身之后,这四五十人尽数察觉,能被鬼头陀这般看重之人,又岂是等闲之辈?
更为重要的,是他在那一群人当中,看到了寒月。
这四五十人,虽是经脉被封,动弹不得,便是吐出一个音节也成了奢望。可那一双双眼睛,在这漆黑之地便如同是一片星点,皆成三角状,对着他怒目而视。
看着数十人眼中的光彩,似乎与冷萧之间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恨不得将冷萧千刀万剐。
有心中稍怯者,与冷萧对视一眼之后又变得躲躲闪闪,生怕被冷萧注意到。
冷萧脚步不快,落地极轻,可每一步都踏进他们心中,将他们心中的防线一丝丝摧毁。或是露出怯意,或是愈发狰狞,来掩饰心虚。
他停在了寒月身前,寒月看都未曾看他一眼,仿佛没有察觉一般。从寒月的眸子里,他看不到害怕,看不到绝望,只有一抹如水般的平静,或许还有几分失落与留恋。
冷萧身上散发出的冰冷妖气不断刺激着众人心脏,叫人无法将他联想成获救的希望。
这个突兀出现之人,声音有些冷淡,甚至说淡漠。他看着寒月,似君王下旨一般说道:“今夜,你来侍寝。”
寒月身躯颤了一下,缓缓抬头,对上了冷萧的眼睛。不知道她从冷萧的眸子里看到了些什么,她皱了眉。
这个黑暗中高高在上的男人,抬指在她颈上点了两下,她顿时轻咳一声,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倘若无知村妇,此刻定要尖声大喊救命,可此地每一个人都知道,在妖域喊救命,怕是要更快的将性命送出去。
寒月看着冷萧,开了口,话语极其冷淡:“若要妾身侍寝,汝是否要先解开妾身的绳子?”
“不急。”
“你怕了。”
冷萧不禁笑了,笑声很轻,笑容很淡。他抬起一划,那施了禁制、堪比钢索的绳子,已是碎落了一地。
“某还从未爬过谁,尤其是女人。”
“汝瞧不起女人?既然如此,何不将妾身的穴道也解开?”寒月抬头望着冷萧,不论是张口说话,还是绳子碎落,她的神情都不曾有一丝变化。
冷萧只淡淡笑了两声,说道:“姑娘莫不是将某当成了傻子?”
“正是。”
却见她本该被封了修为,这刻灵气却一霎涌动,出其不意的落在冷萧胸口。冷萧避之不及,一连被击退数,鲜血染红了前襟。
寒月一击得手,岂能轻易放过机会,顿时欺身而上。冷萧虽是元婴修为,可气息并不强,只是突破不久。
又一路被压着打,可谓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那本是神色不振的众人,见此情形不由喜出望外,一个个将眼珠瞪得溜圆,只恨不能开口给寒月呐喊助威。
交手如同博弈,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冷萧从一开始就被寒月压制,落败在众人眼中已是必然,而结果,正是他们心中所料。
想是一回事,实现则是另一回事。当寒月将众人一个个绳子震碎、解开穴道之时,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女子,貌美的女子,如何能不叫人赞美,又有一层救命之恩在内,但凡善言之人,皆是不吝赞美。
“快些离去,那人逃了,定会搬来救兵。”寒月淡漠的说了一句。
众人才是从喜悦的情绪之中回过神来,如梦初醒,赶忙从酒窖之中涌了出去。
天上寒月凄凄,地上寒月冷冷。一枚玉佩在她纤细的指尖打转,她抚过其上的每一道纹路,不消看,便知晓这是她遗失的那一枚。
玉佩上的纹路,每一道,她都了然于心。
………………………………
第二百三十六章 密室之中藏绿火
浮香阁屋脊吻兽之上,一道人影半坐于其上,身子匿入夜色之中。
他缓缓脱下了身上的青色长衫,随意丢在屋顶之上。而那一行浩浩荡荡之人,也消失在月色之中。
如同萤火一般,曾绚烂过,转瞬而逝。纷纷扬扬,冲天而起,显得有些慌忙,有些凌乱。却有一女子,独显得落寞。
这些南域年轻一辈,修为大多已至金丹,有个别修为稍差者,便由旁人扶持,踏空而去。借着夜色,想要离开狮岛倒也不难。倘若是白日,怕是只能硬闯了。
毕竟是在妖族地界。
他重新将木门锁好,将钥匙塞回那干瘦男子怀里。轻扯开门帘,张望一眼,见无人,连忙钻了出去。
却也不能从正厅直接过去,不然形迹自是尽数落入白裙女子眼中。他那夺来的青色长衫沾染了血迹,只能丢弃,也是无可奈何。
便是他自身所穿的这件衣裳,也被浸染了一些腥甜味道。
冷萧快步往后院走去,这浮香阁之中,院子有三,前院,后院,侧院。后院正是客人便溺之处,设立茅房。而这长长过道,正是在后厨边上。
这过道不狭不宽,一人有余,二人难过。却偏生是他才走到一半之时,远处迎面冲来一人,步履匆匆。
此人身材臃肿,浓妆艳抹,一手羽扇,一手绢帕,不是华姨又是谁?
这过道莫说二人,便是华姨一人,这臃肿身材也颇显压力。为了将前厅与舞台搭建得更大些,便是舍了这无人驻足的旁枝末节。
此刻躲之晚矣,过道三百步有余,他正立于中央,便是再回,也躲不开华姨目光。且若是心虚,反要叫华姨起疑。
这过道对着前厅,借着前厅灯火还能照亮少许。冷萧一手扶着墙,踉跄着走了几步,恰巧隐在了光线照射不到的阴暗之处,半伏着身子,仿佛烂醉。
见状,华姨连忙快走了几步,赶了上来,搀了冷萧一把,口中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这位公子,怎的也不找个姑娘伺候着?”
她笑的干涩,冷萧含糊着说了句什么,她并未听清,也不追问,只象征性的轻轻拍打了冷萧两下,便匆忙离去。
自始至终,华姨眼神游离,一直投落在前厅光亮处,根本没将冷萧映入眼中。这倒反是合了冷萧心意。
华姨臃肿的身子在拐角处很快消失,冷萧半伏的身子直了起来,低着的头也抬起。收回目光,便快步走出了过道。
他神色平静,心中却是有了几分急切。看华姨这样子,定是寻他而来,走了后厨,又走了茅房,却并未找到他的踪迹。
这后院倒也不小,除却一间茅房之外,桃红柳绿,假山流水,也是一处文人偏爱的所在。且这茅房干净,又在边角,不虞担心会有异味散出。
此刻,正有一书生打扮之人举着折扇,对着怀中美人饮酒作诗,石桌石凳,高墙明月,美酒美人,恐怕诗中之境也不过如此。
好在这二人戏得投入,并未察觉到冷萧。
冷萧轻手轻脚而来,轻身一跃便上了屋檐,顺着屋顶回了房。
房间之内,那女子尚在熟睡之中,丝毫没有察觉身边少了人。而相邻房间,师狂床上竟躺着三个姑娘,也都眼帘紧闭,隐隐传出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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