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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妄-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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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林熙只是寻常闭关,依照这些弟子警惕的姿态,林熙定然早就现身,不会到现在为止还不闻不问。还有白彤,说了在谷外,也即有可能遭受了不测。
在冷萧手中,谭丽目光闪动了一下,点头应允。冷萧收回了手指,周遭的弟子顿时有些异动,谭丽连忙制止。
这些灵雀谷弟子不谙世事,终日修炼,心思终究还是太过单纯。见冷萧手中没了人质,便想要动手。此时,他也知晓谭丽为何会是灵雀谷外事长老,至少比起这些年轻人来,谭丽的处事还相对成熟一些。
“冷公子,方才我等莽撞,公子见谅。”谭丽开口第一句话,先是对冷萧道歉,同时也是对其他弟子所说。冷萧修为在上,却并未与她们计较,至少当前并无恶意。
她继续说着,语气十分平静,与冷萧所猜测的并无太大差异。三个月前,有人手持灵雀佩进入谷中,将林熙打成重伤。林熙勉力夺回灵雀佩,将来犯之人驱逐,才保得谷中弟子安全,可自己却也因伤势过重,陷入沉睡。
“来犯者只有一人,那人修为极高,被姑姑拦住,却还是掳走了白彤师姐。”
听到谭丽叙述,冷萧眉头微皱,脑海之中一瞬间闪过很多人影。比如沐寻礼,比如鬼头陀,或是其他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为他而来。
掳走白彤,说明来犯者知晓冷萧的过去,能重伤林熙,说明此人修为极高,至少要在林熙之上。而林熙夺回灵雀佩就选择了沉睡,说明此人无法冲破封印,而且不太可能与其他分神修士联袂而来。
“林九霄。”
冷萧目光一凝。除却上述几点之外,灵雀佩才是关键。灵雀谷闭谷十几年,当年拥有灵雀佩的只有四人。冷萧,千寿,苍珏,廖绵。
廖绵的灵雀佩落在了北冥鲲手中,如今北冥鲲已被青剑真人斩灭,想必灵雀佩也早已遗失。苍珏修为深厚,能够从他手中夺走灵雀佩的,五域之内没有几人。
剩下最后,一个,便是千寿。又适逢千寿杳无音讯,灵雀佩极有可能落入了林九霄手中。
“那人可有留下什么东西?”冷萧问了一句。
不用谭丽回答,只看谭丽的神色,冷萧就知道来犯者必然留下了痕迹。
“那人说了三个字:魔火窟。似乎是中域的一个地名。”
谭丽这三个月必定是查过一些消息,因为魔火窟正是中域地名,位于万宝殿和妙丹殿之间。万宝殿炼宝,妙丹殿炼丹,常用魔火窟之中的地火。
也正因这三字,冷萧更为断定是林九霄所为。林九霄抓走白彤,显然是为了逼他现身。此前他销声匿迹,即便抓了白彤,也未必能传入他耳中。近期他才现身,灵雀谷就发生了此事。
“三月前,正是我赶回青痕宗之时,除却师傅,想必再无人知。莫非,是星罗殿?”
世间万事有迹可循,星罗殿占星术,算人算事,与之相比,妖域檀涂阁,简直不值一提。
“林九霄突然有大动作,看来手中掌握了一些消息,迫不及待了。”冷萧眉头微皱,此事颇为棘手。
他失神之时,数百妙龄少女正定定望着他。他只轻声道了一句:“烟儿姑娘在何处?”既然来了,见一见老朋友吧,转眼间,已是十年。
“可他为何要采取这样一个复杂的方式?”不论如何,他也要走这一趟。
听冷萧所言,谭丽稍作犹豫,便应允了冷萧。本打算给冷萧引路,谁知冷萧便似在自家后院行走一般,比她还要轻车熟路,顿时对冷萧的话语又信任了几分。
远处群山之上,琼楼玉宇,金碧辉煌。冷烟阁还是坐落在原来的地方,稍显落寞。烟儿依旧双臂环膝,坐在角落,仿佛还是冷萧冷萧当年离开时的样子,这一坐,便是十年。
谭丽心有不忍的说了一句:“烟儿师姐不记事,只认白长老一人。”说到此处,她又抬头看了一眼冷萧。
她愣在那里,顿了一下,再转头,发现冷萧已经到了烟儿身前。
“烟儿姐姐,我回来了。”冷萧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愧意,这十年,他时常觉得孤寂,其实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烟儿神情恍惚,如同梦中一般,病情比当年更显严重。她望着冷萧脚尖,身子颤动了一下。目光缓缓移动,停顿在冷萧脸上。
“冷……萧。”
烟儿呢喃一声,眼睛里一片空洞。映出冷萧的面容,却已显得模糊不清。
冷萧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不管她眸中所显露的是迷茫还是欣喜。谭丽赶到近前,立刻叱道:“不得无礼!”
她一掌按在冷萧肩膀之上,灵气涌动,却无法撼动冷萧哪怕一丝。正在她愈发恼怒之时,烟儿忽然笑了。
“弟弟。”
烟儿的一声呢喃,叫谭丽一霎怔在了那里。这十年来,即便是面对白彤,烟儿展露笑颜的次数也寥寥可数。烟儿将眼神落在谭丽的手上,忽然对其怒目而视,谭丽连忙收回了手。
冷萧按着烟儿双肩,说道:“烟儿姐姐莫怕,她是朋友,”他又指着远处来往的诸多灵雀谷弟子,“她们都是朋友。”
“朋友。”烟儿目中的愤怒被一丝迷茫所替代,怔怔望着谭丽,又看向远处的众人。
谭丽此刻已是彻底信任冷萧,看向冷萧的眼神也在不经意间发生了改变。她哭笑道:“冷公子不必白费力气了,烟儿师姐记不住任何人。”
“可她记得我。”冷萧淡淡说着,谭丽一霎住了嘴。
烟儿笑着,说道:“我记得弟弟。”
冷萧将烟儿牵起,引她走出了角落,坐在向阳的位置,说道:“多晒晒太阳,别总是缩在角落。”
淡金色的阳光铺在烟儿身上,给她的笑容镀上了一层金色。
谭丽说道:“妾身可以带冷公子去见谷主。”
冷萧望着谭丽眼睛,谭丽不禁微微低下了头。他笑了一声:“不打扰了,冷某告辞。”
他本是为了解毒而来,可林熙与白彤都出了变故,再留下也没有意义。且事关重大,谭丽对他的戒心也并未全部放下,毕竟对她来说,烟儿只是一个病人。病人说的话,如何能够尽信?
与其给再生枝节,不如就此作罢。谭丽说道:“冷公子先前说寻医问药而来,可否说与妾身一听?”
冷萧拉下了一片衣领,将伤口露了出来,丝丝缕缕的黑气,犹如触须一般缓缓飘荡,看得人心中发毛。
谭丽不禁睁大了眼睛,想抬手碰触一下,却又觉得冒昧。冷萧将伤口掩盖,说道:“冷某的病,姑娘治不了。”
其实冷萧知道,谭丽只是试探而已,并非真的想给他治病解毒。即便她真的有心,懿宫主下的毒,她也有心无力。
“走了。”冷萧整理了一下烟儿凌乱的长发,转身离去。
烟儿紧紧拉着冷萧衣襟,不愿放手。冷萧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望着冷萧眼睛,收回了手。
她低着头,轻声说着:“下次不许那么久才回来,都没人陪我说话。”
谭丽眼眶湿润了一圈,坐在烟儿边上,说道:“烟儿师姐,以后师妹有空就来陪你说话。”
烟儿始终望着冷萧的背影,对谭丽不理不睬。谭丽伸手愈抱,烟儿下意识闪躲了一下,却顿住,呢喃一声:“朋友。”
她没有疯病,她只是孤独。
出了灵雀谷,冷萧抬手凝出一块水镜,拉开衣领一看,左半边肩胛已经满是尸斑,即便死去之人,尸斑也未必如此密集。
他取出一枚传音符,想要给青剑真人传信,五指微微收紧,却又顿住。许久,传音符上灵气闪动。
“你小子,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主动联系本座,惹上什么棘手之事了?”彼此传音符接通之后,顿时传来青剑真人的声音。
冷萧将事情大致向青剑真人叙述了一番,迟疑道:“林九霄大费周章,此中定有蹊跷,只怕魔火窟之中另有埋伏。”
冷萧所能倚仗的强者,都不是轻易能够离宗之人。万一被人趁虚而入,结果将不可挽回。
二人商议许久,也未能得出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来。青剑真人只是沉声说道:“冷萧,你既然有此疑问,想必也知道其中厉害,万万不可冲动行事。你且安心回宗,林九霄断然也不敢伤害白彤。”
冷萧表面应允,手指却缓缓收紧。只要他不现身,林九霄不会杀死白彤是真,只怕会做出什么伤害白彤的事情来刺激他。
“弟子惭愧,宗主勿怪。”
他不可能坐视不理,却也知,青剑真人也不会对他坐视不理。
药山之上,入袂田中。仇雁笙满脸的红肿已经消去,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指点江山,颇有些高人姿态。
不远处,有一少女舞剑,汗水涔涔,没有半分懈怠。
仇雁笙从怀中摸出传音符,忽然大笑了两声,眼睛不时落在远处少女之上。
时灵曦被他看得大为恼火,不由收起长剑走来,出声问道:“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她此时,忽然有些想念冷萧起来。比起冷萧,仇雁笙一天到晚看着她,她拿还有机会去探闯禁地?
“你恐怕是要失望了,冷萧他归来无期,在此之前,都是仇某来督促你修炼。”
时灵曦顿时轻斥一声:“仇长老,你敢直呼师傅名讳!”
“有何不敢,莫说冷萧,便是青剑那老儿,仇某也敢唤上一二!”
他才出声,身后忽然飘来一个淡淡的声音:“你这小子,翅膀硬了。”
………………………………
第二百七十章 角兵之威传江湖
酒馆,角落,三坛酒。花生,牛肉,去封饮。
酒馆不大,来往之人也并非有多金贵,多是一些衣着随意、大大咧咧的江湖人。文弱之人少有,多是胡子拉碴的大汉。
有人满脸酡红,醉酒眼昏,神情却还无比兴奋,抬手高声与对面一人说着:“你可知炼器名家周大师?他锻造出的那柄大宝剑,可谓名震四海,少有灵宝能撄其锋,便是在四品灵宝之中,也是少有的神兵利器。”
对面之人回应道:“这岂能不知?大宝剑在手,纤弱书生也敢敌九尺猛汉。此等神兵,若能一观,此生无憾矣。”
醉酒之人摇头嗤笑道:“只怕你是要抱憾终身了。就在半月之前,那大宝剑竟然被人一剑斩断。据说那人修为一般,不过也只是筑基修为,只凭手中一柄青色长剑,只一剑,便将大宝剑斩断成了两截。”
“竟有此事?”
容不得那对面之人不惊,大宝剑乃是一名金丹修士的佩剑,江湖人称秃子李,也是小有名气的狠角色,竟会被一筑基修士斩断了佩剑?
醉酒之人又道:“那筑基修士不过是一断须瘦猫,无甚能耐,全仰仗了那柄青色长剑而已。”
对面之人又问:“青色长剑,难不成是青痕宗至宝青谣剑?”他才说着,却又摇头,青痕宗至宝又岂能流落在外,且还落入一筑基修士手中?
还不等他再多问,醉酒之人便已是睡去,没了高谈阔论之声,只有一阵鼾声如雷。
冷萧自顾饮酒,听得这二人议论,嘴角不由泛起一丝笑意,也不枉他刻意与秃子李一战,消息扩散的速度看来不慢。他虽然可以通过青痕宗散播消息,却又怕门中有暗子,影响了效果,便亲力亲为。
一个人的实力能有多高,除却个人修为与招数之外,便是兵器。倘若二人修为相当,一人铁剑,一人木剑,结果可想而知。
正在那人稍显失望之时,邻桌却又有人接口说道:“那兵器,名唤角兵,自然不是甚么青谣剑!这角兵之威,还要在青谣剑之上。”
听这人侃侃而谈,冷萧不由转过了目光,望向那人。入眼,乃是一个身材精瘦之人,一张马脸,叫他觉得有些熟悉。他立刻将目光落在了这马脸瘦子对面之人身上,入眼乃是一个身材极胖之人,与这马脸瘦子恰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细看有些熟悉,却也说不上名字。冷萧微微摇头。江湖之大,江湖之小,难免会遇见面善之人,或许见过,或许没见过。
“敢问这位仁兄名讳?”
那马脸瘦子拱手说道:“免贵姓马。”
那人又问:“敢问马兄,如何能够笃定此角兵之威要在青谣剑之上?”
此人话语虽然谦和,却明显不相信,只当是这马姓瘦子吹嘘。江湖人一饮酒,说出的十句话里只能相信三句。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却也有一句,酒壮怂人胆。便是寡言之人,二两酒下肚,也能侃破大天来。
马姓瘦子顿时冷哼一声说道:“马某还能诳你不成?寻常五品灵宝,又岂能轻易斩断四品灵宝?更莫说,还是执于一筑基修士手中?”
他话音一落,满酒馆之人,尽皆与同行之人目光交错,其中生了微妙的变化。
似是怕旁人不信,这马姓瘦子又信誓旦旦的补上一句“亲眼所见”,甚至连此事发生在何时何地也说的头头是道。只是冷萧却不知自己何时去了那处,且还在那处斩断了秃子李的大宝剑。
“牛兄,你且替兄弟证明一句。”
马姓瘦子朝对面之人唤了一声,那牛姓胖子也喝得烂醉如泥,此刻闻言稍显茫然的抬头轻咦一声,连忙应道:“正是,牛某亲眼所见,那姑娘的腿可白,胜过腊月飞雪。”
“谁同你说姑娘了,长剑,角兵!”马姓瘦子顿时气急败坏的斥了一句。
牛姓胖子又“啊”了一声,说道:“对,肤白貌美,胸脯也大。”
在场酒客,无不大笑出声。马姓瘦子见状,不由闷气,坐下自饮,不再多言。可笑归笑,不出片刻,又有人忍不住问道:“敢问马兄,可知那手持角兵之人现在何处?”
马姓瘦子如同瞧傻子一般瞧了他一眼,说道:“马某又不是那人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那人现在何处?神兵利器,能者居之。马某自认没这实力,也无觊觎之心。”
他不觊觎,可不代表别人也不动心。眼看不少人兀自低头饮酒吞咽口水心不在焉的狼狈姿态,马姓瘦子忽然神神秘秘的笑了一声,从杯中蘸了几滴酒液。
他端了杯酒,抬指在桌子上快速抹了起来。寥寥几笔,一匹高头大马刻画得极为传神,映着一缕薄薄的阳光,显得颇为神俊。虽然几息之后便渐渐敛去,没了形态,却已印在了众人心中。
有反应迅速之人连忙追问:“马兄可是记住了那人相貌?”
“马某不才,正有这几分纸上天赋。”
说着,马姓瘦子从怀中摸出一纸画卷,对折几次,看不清其中画面。他才掏出,立刻有人扑上,将这画卷夺了过去,同时掏出一块灵晶放在马姓瘦子手中。
马姓瘦子嬉笑一声,将灵晶收起。有反应稍慢之人大叫道:“马兄莫要将画卷交给此人,区区一枚灵晶,未免太过小气!”
见方才那夺了画卷之人一把将画卷揣进怀中,马姓瘦子随口道:“无妨,这画不值钱。”
说着,他又从怀中摸出一张画卷,高声道:“角兵之主的画像,无底价,随意竞价,价高者得!”
他此话一出,方才动作迅速、抢了画卷之人又从怀中取出画纸,打开一看,一把拍在桌子上,险些哭晕过去。只见那画卷之上所画,乃是秃子李……
秃子李佩剑被斩断,估计心情也与他一般难受。
马姓瘦子又补上一句:“马某忘性大,这画卷只此一张,乃是一锤子买卖!”
立时竞价声四起,即便不少人对此保持怀疑的态度,却还是忍不住竞价。超越五品灵宝的神兵,每个人都是持了宁可信其有的态度,万一错失,抱憾终身。
最终,却是被一个看似衣衫破旧之人以两枚灵玉拍得。常说人不可貌相,看此人样貌普通,衣衫破旧,家底却是不薄,寻常修士,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够攒下两枚灵玉。
那人得了画卷,颤颤巍巍的想要打开,周遭之人却已不要脸面的围拢了上来,他神情一肃,又收了起来。
冷萧摇头轻笑,当日他刻意选了一个人多之处,也不知环伺者都有何人,可看这牛马二人方才胡言,这画卷的准确度恐怕也不尽人意。
他自顾饮酒,不为所动,与旁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只是他坐在角落,倒也无人注意。
两枚灵玉,也不知这男子攒了多少年,拍得这画卷,又岂能忍住不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害臊,直接掀起衣服缩在其中偷看。
旁人见状,也不好再偷窥,嗤笑者有之,摇头叹息者有之。
这男子才看了一眼画卷,猛然探出头来,睁大了双眼,又很快若无其事的饮酒吃肉。
冷萧手中杯盏顿了一顿,眼见余光将那男子的全貌收入眼底。
“小二,结账!”
他饮尽两坛酒,又拎着一坛,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看样也醉了过半。小二粗布麻衣,肩上搭着一块抹布,循声而来。
结账离去,冷萧一边饮酒,一边歪歪斜斜的穿过两条小巷。那衣衫破旧的男子,却也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脚步轻盈,落地无声,不说修为,定有几分轻功造诣。
街上人多,眨眼就没了冷萧踪影。这男子脚步更是加快了脚步,匆匆而过,并未看见倚在墙角饮酒的冷萧。
冷萧眼神微眯,心中所想的却不是这男子,而是那牛马二人。显然,马姓瘦子卖给此人的画卷之上,所画的正是他,冷萧。
眼看那男子就要拐进另一巷弄,冷萧五指一松,酒坛子碎成了几瓣,剩余的酒水淌开一片,挥发出刺鼻的酒气,吸引来一片目光。
那男子忽的顿住脚步,回头一看,心中大跳,一双眼睛已是黏在了冷萧身上,如何都挪移不开。
冷萧也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柄长剑,眯着眼睛往背后探着,似是挠痒。那男子见了,呼吸更是急促,快步朝着冷萧走来。
“哎呀,老弟,怎的喝成这副样子!”他说着,便要去扶冷萧,冷萧也并未反抗。行人见状,也不再多看。一个酒鬼而已,也无甚好看的。
还不等这男子高兴,忽然脖子一凉,只听冷萧淡淡说道:“冷某这柄剑,可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这位兄台,可愿一试?”
“不、不必,兄弟客气!咱们还是先回家……”这男子睁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探出二指,去摸冷萧手指的剑。
他手指搭在长剑之上,见冷萧并无反应,不由松一口气,缓缓将长剑推开。心中也同时升起了一个直接夺走角兵的念头。
便在此时,剑芒破空,带起一截断指、一道猩红血水。
………………………………
第二百七十一章 苦海不正墨鸦昏
街头行人,一霎停住脚步。随风来,拂过淡淡血腥,在众人鼻尖徘徊流连。
有人转头望去,只见一醉汉,手持一柄靛青长剑,胡乱挥舞,几次险些跌倒。醉汉身边之人,皱眉咬牙,冷汗涔涔,左手食指断去了半截,正是被醉汉连着关节斩断。
断去半指,这男子非但不怒,反是咬着牙朝路人讪讪一笑,拉着冷萧连忙劝慰,似是拉扯着自家兄弟。
冷萧正是那不识好歹的一个,撒酒疯斩断了兄弟的手指不说,还不领情意,对着那男子推推搡搡。无意间,长剑劈砍在墙角,如同切豆腐一般留下几道深深的剑痕。
街上行人,本是嗤笑、叹息皆有,也有淡漠者,这刻却都变了脸色,目光火热的望着冷萧手中的长剑。冷萧胡为,并未动用灵气。这墙角剑痕,只是长剑自身的锋锐。
破衣男子见状,暗道一声不好,他花了两枚灵玉,岂能叫他人得了好处?连忙要去拉冷萧。可手臂伸出一半,又顿住。若非他收手迅速,日后怕是要做一个独臂大侠。
“兄弟,莫要在街头胡闹,该走了!”他嘴角抽动了一下,耐着性子,几乎从牙缝间挤出一句。
行人间走来一壮汉,朗声道:“某家寒舍正在不远,看这位兄弟脸色不佳,不如先到寒舍稍作歇息?”
破衣男子连忙摆手道:“这怎好意思,多谢兄台,不必劳心!”
冷萧却含糊说道:“胖狗,你倒是好客,也罢,冷某便给你这个面子。”
那壮汉被冷萧出言侮辱,嘴角用力的抽动了两下,硬挤出一个笑意,说道:“醉酒胡言,某家不怪,不怪!”
“胖狗好肚量。”
“某家不怪!”
“再给冷某准备三个姑娘,要嫩,要雏。届时,少不了你的好处。”冷萧拍了拍壮汉的肚子。
壮汉一口黄牙险些咬碎,双拳捏得嘎吱作响,却还是眯缝着眼睛,呵呵笑道:“这位仁兄真爱说笑。”
冷萧一同笑道:“正是说笑,胖狗兄莫要放在心上。”说着,他打了一个酒嗝,一口酒气喷在壮汉口鼻之间。
壮汉顿时脸色一绿,险些吐了出来。
破衣男子眼角直跳,心中嘶吼,冷萧这般的酒后胡言之人,是如何活到今日的?
壮汉被冷萧这一句,已是忍无可忍,正好借了这个由头,一掌朝着冷萧落去。掌心之上灵气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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