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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妄-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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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瞳公子一手端茶,一手撑脸,也是将二人对话听在耳中,自语道:“他不在那里。”
冷萧看了他一眼,这浅瞳虽然生得俊俏,却只是一介凡人。冷萧见他单纯,不禁问上一句:“不知兄台为何要寻澹台前辈?”
浅瞳公子抬头看了冷萧一眼,说道:“你与他们不同。”
“他们唤澹台阴阳‘前辈’,只是心中惧怕。你不怕他。”他并未回答冷萧疑问,说完又是低头饮茶,将茶水中他的倒影一口饮尽。
冷萧沉默少许,此人言语间对澹台阴阳并不客气,似乎极为熟悉。或许,还真是澹台阴阳的朋友也说不准。情谊之事,向来不是由修为、地位来定论。
身居高位,狗眼看人低的人,殊不知,自己才是那坐井观天的可怜人。
冷萧说道:“他在。”
浅瞳公子起先并未留意,几息之后却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冷萧的意思,看向冷萧,皱眉道:“他不在。”
冷萧低下头去,平静说道:“他若想见你,他就在。”
浅瞳公子忽然落下泪来,清澈泪珠碰撞在粗糙茶桌上,摔得稀碎。
倘若他在多问一句求证,信不过冷萧,冷萧自不会再多言,也便失却了最后一分闲来无事的耐心。他却站起身,对冷萧行了一礼:“多谢,在下苏容。”
“冷萧。”
苏容点头,结了茶钱匆忙离去。他留下了那一枚灵玉。苏容身形纤瘦,虽是凡人,却比身侧的修士更显脱俗,与这尘世显得格格不入。或许,这正是俗人与雅人之别。
修为再高,若不修身,终究还是个粗鄙之人。
“苏容。”冷萧轻轻念了一句这个名字,一个能与分神修士做朋友的凡人。
他淡淡说道:“掌柜可觉得烫手?”
掌柜握着灵玉的手顿时颤了一下,连忙将灵玉放下。
“可是要冷某替你分忧?”
终究,冷萧留下两枚灵石茶钱,并未染指这灵玉。眼看冷萧离去多时,掌柜瞪着一双眼睛,咬着牙齿,手指顿在半空,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
第二百八十六章 时灵曦再闯禁地
再回灵雀谷,谷中弟子显然是知晓了冷萧身份,态度大改,非但没了敌视,反而对冷萧投来或好奇、或柔媚的眼神,秋波暗送者不少,冷萧只得故作不知。
白彤得知冷萧归来,匆忙出了房门,却险些与冷萧撞了个满怀,冷萧已是走到了林熙居所之外。
白彤神色稍稍忐忑,不等她发问,冷萧笑而点头,取出一个小瓶。白彤将小瓶打开,倒出一枚丹药端详片刻,非是信不过冷萧,只是下意识而为之。
她神色激动,顾不得冷萧,便转身走进房间,或许是已将冷萧看得亲近,一些虚礼也可免了。冷萧自跟随进入,白彤将丹药塞进林熙口中,露水送服。
林熙喉咙滚动了一下,忽然咳嗽几声,一下从床上坐起,腮帮一股,一看眼前之人是白彤,又连忙将头一偏,将口中腥臭毒血吐了冷萧一身。
冷萧不由苦笑:“林谷主不舍吐脏白姑娘,晚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他虽这般笑着,却也递上一杯茶水。
林熙漱口后,难得笑道:“谁晓得这与地板一般颜色的影子,原来是个生人。”
她顿了一顿,说道:“听说你唤白薇为姑姑,今后也唤本座为姑姑吧,不必如此客套与生分。”
见冷萧愣了一下,林熙冷笑道:“该不是妹妹喊惯了,喊姑姑喊不出口吧?”
冷萧苦笑,连忙说道:“姑姑莫要取笑晚辈了。”
身旁,白彤望着冷萧与林熙间的熟络模样,嘴唇不禁轻轻启了一霎。
“冷萧……”
她话语还未说出口,冷萧忽然从怀中摸出一个传音符,闪烁了两下后,面有笑意,说道:“门中师弟大婚,女方是百花宗沐宗主亲传弟子,三月后大宴天下,届时姑姑与白姑娘可要赏脸。”
他又将目光投向白彤,问道:“对了,白姑娘方才可是有话要说?”
白彤微微张口,低下头去,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冷公子听岔了。”
出了房门之后,冷萧面上的笑意敛去,轻叹一声。此时,他脑海之中却无端浮现出时灵曦的样子,这个时刻想着潜入禁地的徒儿。
三月时间,足以叫五域修士赶到青痕宗。此中,自是不包括修为寻常的修士,不然青痕宗也宴请不过来。
大宴天下,同时也是在昭告天下,青痕宗与百花宗之间的关系将更进一步。
此消息对于冷萧而言,可说突然,但却不觉得突兀,仔细想想,其中早有些痕迹可寻。
回到药山,时灵曦依旧住在药山,冷萧并未多言,小姑娘脸皮薄,免得令她伤心。时灵曦只自顾修炼,对冷萧视若无睹。说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也无需冷萧去过多操心。
看来,他离开的时日时灵曦还算守规矩,否则也不会还安然在此处。
入夜,冷萧意识模糊,昏昏沉沉而睡去。不知是几更天,远处,忽然有一道灵气波动传来。冷萧顿时睁开双眼,心中升起一抹不详预感。
微微感知一番,灵气波动所传来的方向,正是禁地所在。冷萧心中一跳,世间之事,向来都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朝着禁地而去,须臾工夫便是抵达,只是,有人比他更快。时灵曦已被七八个刑堂弟子团团围住,看不清是何神情。
吃一堑,长一智。她此次并未去探冷萧的风声,所以冷萧并未发现她离去,却还是穿了一身夜行衣,纱巾掩面。
冷萧苦笑,叹息一声。他身形一动,猛然在那七八个刑堂弟子颈上一点,这七八人便瘫软了下去。
很快,有不少长老赶来,当先之人,自是刑堂堂主罗嘉。罗嘉见刑堂弟子瘫软在地,连忙伸手一探,才是心中稍松。这七八人只是昏迷,并未大碍。
罗嘉以灵气疏导,这几人便悠悠醒转。一见罗嘉,几人眼中的茫然之意退去,换上一抹焦急,急切道:“堂主,方才有蒙面之人擅闯禁地。我等本以将之控住,忽然颈上一疼,就昏迷了过去。”
罗嘉眉头微皱,自语道:“这禁地一片荒芜,有甚可闯?”
一弟子说道:“莫非是为了回眸井而来?”
“回眸仙露早已取尽,回眸井水较之寻常之水也不过更甘甜几分,有何可闯?”罗嘉这般想着,自是想到了回眸井心。回眸井心若被取走,回眸井便会瞬间跌落凡尘,沦为凡井。
回眸井对于青痕宗来说,虽然说不上多重要,却也是一个象征,且回眸仙露也是极为稀罕的灵药,自是不容歹人妄为。
他对着一个弟子沉声问道:“可见到歹人样貌?”
那弟子顿时幽怨道:“堂主恕罪,歹人掩面,弟子未能看清。”
罗嘉话语一噎,本想再问一句“是何人袭击汝等”,却知问了也是白问。这般看来,那歹人少说有两人。蒙面人修为至多不过金丹,才会被刑堂弟子制住。而另一人修为少说在元婴之上,才能一瞬制住六七个刑堂弟子。
有一刑堂弟子犹豫片刻,说道:“堂主,几月前,冷长老弟子擅闯禁地被我等抓住。此次,弟子有感,八成也是她。”
罗嘉闻言,自语一声:“那丫头原是擅闯了禁地,”旋即,又神色严厉,“此事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也不可诬人清白。”
那弟子连忙辩解:“堂主,弟子绝非妄言,而是这蒙面人与冷长老弟子身上都有一种淡淡香气……”
“荒谬!”罗嘉顿时厉声呵斥,“身为刑堂弟子,怎能说出从等恬不知耻的话来?无真凭实据,非亲眼所见,即是谬论!”
这弟子一时脸色煞白,不敢有一句反驳,连连点头,躬身退去。而罗嘉话虽如此,却将此事都压在了心间。那蒙面人与袭击刑堂弟子之人,单论修为,恰巧与冷萧师徒对上。且时灵曦几月前也曾擅闯过禁地,又有那弟子所说的香气。虽然荒谬,却也未必是妄言。
一想到或许是冷萧师徒所为,罗嘉心中又是稍安、又是徘徊。而此两种心情,皆因他信任冷萧为人。不论冷萧是何缘由,想必不会做出对青痕宗不利的事情来。
“想必?”罗嘉笑了一下,眉头却拧在一起,不知是嗤笑还是苦笑。涉及宗门安危,岂能儿戏?信任归信任,职责所在,不可渎职。
罗嘉转身往药山而去,却是避开了旁人视线,以免落人口实。冷萧的负面传闻已是不少,能免则免。
他算是擅闯药山,未得允许,偷摸着上去。可他身为刑堂堂主,却也有这一分调查之权。
药山空荡,他并不知时灵曦具体住在哪一间房,只得先去寻冷萧。其实,他正与时灵曦擦肩而过却不自知。
山顶,冷萧居所之前。罗嘉站在小屋之外,还未出声,屋内已是传来冷萧声音:“罗长老请进。”
话音落时,门已自行打开。冷萧盘坐在床上,在罗嘉走来之时,睁开双眼,下床相迎,给罗嘉倒了一杯茶水。
罗嘉摆手道:“冷长老客气。”
他顿了一顿,看着手中杯盏,问道:“冷长老半夜未眠,茶水滚烫,这是在等人?”
“冷某所等之人,已经等到。”冷萧说道。
罗嘉笑了一下,也不觉烫嘴,抿了一口茶水,说道:“冷长老知晓老夫会来?”
冷萧淡笑道:“有人擅闯禁地,不明身份。小徒有案底在前,罗长老思维缜密,一丝不苟,自是不会不怀疑。”
罗嘉笑道:“冷长老怎知擅闯禁地之人并未归案,难不成也去看了?”
“去了。”
冷萧直言不讳,他身为青痕宗长老,宗门出了此等之事,他前去察看,也并无不妥之处。
罗嘉又问:“冷长老既然去了,可曾见到歹人,又为何不将刑堂弟子救醒?”
冷萧说道:“正因见到了擅闯禁地之人,才未能去救醒这些弟子。”
罗嘉闻言,稍稍沉默了一下,再度抿了一口茶水。若依冷萧所言,许是追着歹人而去,才来不及救醒刑堂弟子。看此情形,是未能追上歹人,返回禁地也无意义,想必是料到会有人施救,所以直接回了药山。
也一连将茶水饮尽,不等冷萧动手,已是自己倒上了一杯,赞了一句:“好茶。”
只是再细想来,自禁地传来波动到他赶到,前后不过半盏茶工夫,而冷萧还要在他之前,且未让他看见背影来去,则至少快他十息往上。
在他救醒刑堂弟子又往药山之时,大体耽搁也不足半盏茶。且冷萧必定是在他到达药山之前回到药山。还能沏一壶茶,茶水滚烫,应是才沏。冷萧衣衫整洁,显然并未与歹人交手。
能够带着一个累赘在不足一盏茶时间里甩脱冷萧,此人至少也是实婴修为。
罗嘉深深叹息一声,侧目望向冷萧,将茶水饮尽,未再饮第三杯。他起身道:“多有打扰,无礼之处,还望冷长老见谅,老夫告辞。”
“罗长老心系宗门,冷某怎会怪罪,慢走不送。罗长老且放心,青痕宗,也是冷某的家。”冷萧平静说道。
罗嘉转而离去,背影随月拉长,再次经过时灵曦居所,相遇不知。
………………………………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东域异人归海客
天边未翻鱼肚白,仍是长夜苦且漫。
冷萧踏步前行,手中提着一壶茶水。好茶才将泡起,还未细品,若浪费之,有愧苍天,有愧大地。
片刻后,待到他走到时灵曦居所之前时,紧闭的房门自动打开。冷萧未出一言,缓步而入。
进入后,他将茶壶放在桌上,时灵曦早已换下夜行衣,换上了弟子装束。炉子旁有一堆灰烬,还未来得及清理,才有烟气袅袅,肉眼难辨,却能闻到这刺鼻气味。灰烬之上还有几粒火星,闪烁了几下之后彻底归于平静。自古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夜行衣,替主人做了片刻伪装之后,终究也不过落得如此下场。
时灵曦原本坐在床上,自冷萧进入之后,腾地跪下,低头认罪:“弟子知错。”
冷萧将两个茶杯翻正,倒上茶水。茶水兀自冒着热气,抿之一口,尚有些烫嘴,却又颇为自在闲适。他将一个茶杯递到时灵曦身前,时灵曦稍有犹豫,不知该不该接下。最终,还是将那茶杯捧在了手心,直等冷萧道了一个“喝”字,才抿了一口。
茶水苦涩,她这般心不在焉,便只能感受到茶水浸润在味蕾之时所带来的苦涩,而感受不到茶水淌入喉中所带来的回味。
冷萧手掌虚抬,时灵曦身子便被一股柔力托起,双膝尚有些屈着,却是跪不下去。冷萧淡淡问道:“错在何处?”
时灵曦咬唇不答,却又不敢不答。冷萧在她眼中虽不得喜,却还是有个严师的身份。她说道:“弟子不该擅闯禁地,”她顿了顿,又道,“家母病重,弟子想取一滴回眸仙露,深知仙露贵重,若循序渐进,不知要等到何时,才出此下策。”
时耀身为妖王,自是不会不知晓回眸井中有无仙露,时灵曦所言,不过是以退为进的妄言。冷萧心中几乎能够断定,时灵曦进入青痕宗,正是为了回眸井心而来。
许是涉世未深,不懂隐藏,她眼神之中的苦楚,尽数从惨淡月光里流淌进冷萧心底。时灵曦所言,真假皆有,莫非,这回眸井心能够治好秋雨如的病症?
冷萧负手而立,饮尽茶水,才道:“你也知是下策?”
他话语平淡,时灵曦身子却颤了一下,神色复杂,畏惧有之,恨意有之,还有一些朦胧不清的情绪,或许是登天梯上蒙冷萧搭救,多种情绪掺杂,连她自己也是不知,冷萧在她心中究竟是如何一种形象。
冷萧继续说道:“禁地有阵法封印,若无令牌,元婴修士也难入。还是你自忖修为能与宗主相当?”
他犹豫许久,终究并未说出井中已无回眸仙露之事,只是淡淡道:“你仇师叔不久便要大婚,你可莫要再犯浑。这茶壶赠与你,闲来多品一品茶,行事别再这般莽撞。”
离去之时,冷萧在桌上落下一罐茶叶。时灵曦拿起一看,盖子已经有些褪色,显得很光滑,茶叶也很陈,却很满。他喜这茶叶,也不舍这茶叶,却将整罐,都送给了这个不争气的徒弟。
时灵曦手指愈紧,神色有些迷茫。冷萧两次护她,却未说一句重话。她只道是冷萧表面君子,对自己徒儿,却也存了私心来。
木制罐子被她砸在墙上,碎成几瓣,茶叶散落一地。时灵曦还觉不够,走上前踩了两脚,恨声道:“谁人不知你是个酒鬼,何必故作姿态!别以为如此我便会感激你,早晚有一天,你哪只手杀了萧大叔,我便砍下你哪只手!”
她端起茶杯,此中茶水只被她抿去一口,便再未动过。她手指有些发颤,静静望着茶水,不觉间眼眶却泛了红。她抬手,倾斜杯口,将茶水一口饮尽,将两个茶杯覆回了原来的位置。
茶水,还温。她心,却冰凉。未品过时不知,原来她也心喜这一份苦涩。
自打传出婚讯起,仇雁笙便没了踪影,不知去向了何处,有兀自揣测者,说是仇雁笙去了百花宗,整日与娇妻热炕头了。
这日,冷萧被青剑真人唤去,才是知晓仇雁笙蒙受了多大冤屈。冷萧再次见到仇雁笙之时,险些未能认出此人来。
仇雁笙虽衣衫褴褛、浑身污秽,整个人却犹如一柄凌厉的剑。原是沐柳颜曾办过比武招亲,所以给张翠花举办的婚礼也是这一形式。
“翠花修为不低,倘若败了,仇某这一世英名,可就是要付诸东流了。”
他猛然掀起一柄利剑,斜里轻抬,于空中随意书写,便在远处山壁上凿下了几行大字,也不知是哪一本经文之中的哪一段。字体遒劲,横竖分明。
青剑真人唤冷萧前来,有一要事,颇为紧急。只听青剑真人说道:“通天圣地万兽殿,座下灵兽尽数叛逃,有修为高者,不少化形为妖。”
冷萧问道:“宗主何意?”
青剑真人看了冷萧一眼,说道:“万兽殿灵兽灵智不足,才能受制,突然化妖,实属诡异,此中必定有妖族的手脚。”
冷萧又问:“与我等何干?”
闻言,青剑真人大笑:“此话虽是无情,却也不假。任它万兽殿如何手忙脚乱,我等也不过时茶桌前的看客。”
有一句话,他不曾说。妖族,又岂是生来就该被奴役?或许,人族的确得苍天独后,随年岁上涨,灵智自开。灵兽化妖之前,大多只有本能,而植物,则更为不济。能够得以修行,分明比人族付出了更多,却反倒被人族看不起,视为不伦。
待青剑真人笑毕,又听他说道:“你可知,岚晖派禁地之下封印了一个妖修?”
冷萧眼神波动了一下,稍作思索,却不是忘却了此妖,而是想起了夏鸢、白晓等人。这一别,十多年不见了。
见冷萧沉默,青剑真人还当他不知,说道:“那妖修乃是一条小蛟,岚晖派稍显不敌,你且去处理一番。”
他话音才落,仇雁笙顿时大叫道:“师傅,别呀!三日后弟子便要大婚,此时将冷师兄支走,如何能赶上弟子婚礼?”
青剑真人顿时冷哼一声:“宗门可用之人只那几人,大长老负责外事,罗长老维持秩序,为师要坐镇宗门,以防小人作祟。你且说,还有何人能除那小妖?”
仇雁笙话语一噎,嗫喏道:“多派几人便是……”
他话未说完,冷萧打断,说道:“便由弟子前去。仇师弟,提前恭贺,师弟大婚恕师兄无法参加了。”
“师兄高义,你且去,仇某私事如何能与一宗性命相提并论。”仇雁笙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三日后,冷萧尚在赶往岚晖派途中,风尘仆仆,而青痕宗,却已敲锣打鼓、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人群中,道士和尚皆有,彼此间说笑有礼,相处融洽。青痕宗弟子不断在人群中穿梭,端茶送水,对百花宗大师姐充满好奇。
可即便不识张翠花之人,对这名字也颇有些腹诽,显得有些土气。有相识之人,大赞仇雁笙勇气,不识者心中更是惊奇,百花宗宗主沐柳颜亲传弟子,难不成修为奇高?
而如今仇雁笙,乃是青剑真人弟子,与张翠花也算登对。
比武台上,张翠花头戴红盖头,叫外人看不清面容。仇雁笙面上的笑意如何也收敛不住,两步上了比武台。比武招亲,胜了张翠花便可迎娶娇妻,他又如何能叫别人当先?
有弟子看着张翠花,诧异道:“这张师姐的身材看样也不出色。”
张翠花一身嫁衣稍显宽松,却也盖不住她稍显臃肿的身材。此弟子乃是新弟子,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而他身边之人,却已修行十余载,才张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这师弟见师兄显然是要说些什么,好奇心起,如何也抑制不住,连声发问。而这师兄始终摇头,微笑不语。此举,无疑使得这师弟对张翠花的容颜更为好奇。
不说张翠花,单看随沐柳颜一同前来的几个弟子,也都是极美的人儿,不似人间有,仿似画中来。而沐柳颜,更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可胆敢与她对视之人,不过两掌之数,多数人,连瞧也不敢瞧上一眼。
这师弟又隐约指了指沐柳颜身边的男子,问道:“百花宗不收男子,在沐宗主身边的又是何人?”
这一问,却将那师兄也问住了,他偷偷看了颜陈一眼,一时语塞,却又不好道是自己无知,又是故作深沉,微笑摇头。
那弟子不知师兄胸中空虚,便懵懂点头。放眼,看每个人都觉得新奇与高深,唯独自己初入此道,显得这般浅薄。
随着各自宗门长辈高声说上几句之后,比武便算开始。张翠花一身嫁衣,而仇雁笙虽然名义上是张翠花未婚夫,在胜过张翠花之前,还没有穿婚服的资格。
微风拂面,张翠花头上的红盖头轻轻飘荡,轻轻扬起之时,露出一张勾魂摄魄的红唇。单是想想,已叫人心中犯痒。
仇雁笙抬手,示意张翠花先请。女子才走出一步,下方宾客间忽然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二位且慢!”
此言一出,莫说比武台上的二人,莫说青痕宗、百花宗两宗长辈,单是来者宾客,也觉得无礼,心中又想,难不成是那说话之人有宝献上?
循声而去,道士和尚之间有一劲装男子,样貌也算英俊,生得孔武有力,此刻,有后方之人目光被遮挡,还看不见此人。此人却是纵身一跃,直接跃上了比武台,站在仇雁笙不远。
“异人?”有人低语。
五域修士,风俗各有不同,穿着之上也有差异,东域异人当属最好辨认者。青痕宗大宴天下,除非名声在外的大奸大恶之辈,想要进入婚宴实属轻易,有异人到场,也不显奇怪。
青剑真人抚着胡须,视若无睹。沐柳颜眼神同样轻描淡写的扫了此人两眼,嘴角却泛起一抹笑意,说道:“有趣。”
小辈之事,自是交给小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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