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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妄-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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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归海客心中只想着悄然离去,哪里听得见这些拉拢之言?纵然橄榄枝再嫩绿,也被他挥手推开。
有青痕宗弟子上前引路,伴他离去。只目送他背影几许,后便无人再多看,又将目光落在比武台上。
初时意气风发之人,此刻却显得无精打采。持剑之手,在女子之前微微颤抖,对视良久,他忽然笑了,无人听见他说了什么,只入一人耳中。
“翠花,仇某今日已无颜面迎娶于你,或许缘分未到。终有一日,仇某必将直面天下豪杰而不惧,败敌三千,以傲然姿态来迎娶你。届时,昭告天下,你张翠花,是我仇雁笙的妻。”有粼粼波光,在他眸中闪烁。收起手中剑,转而离去。
台下,沐柳颜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才要发作,又缓缓坐了下去。张翠花抬手阻止,她心中怒意便消了八分。欢欢喜喜,皆是人家二人之是。她可牵线,却不能过多干涉。
青剑真人面色平静,轻笑道:“沐宗主不必气恼,好事多磨,这正是上天在考验这两个后辈。关于你我二宗增进往来之事,小辈成亲与否,也并不影响。”
见沐柳颜面有冷笑,颇有些不善,青剑真人又笑道:“今日台子也搭了,宾客也请了,不若顺势指婚,再成好事如何?”
他一双眼睛,在沐柳颜身后那些百花宗弟子身上来回游走,老而不尊,沐柳颜当即袖子一甩,击在青剑真人鼻梁之上,冷然道:“你这老儿,别想再打歪主意!”
青剑真人丝毫不怒,端起椅子坐得更近几分,直待颜陈投来杀气凛然的目光,才是憾然停下。他对这那些百花宗弟子笑道:“诸位姑娘,我青痕宗英俊后生任凭挑选,选中便带走,即刻成婚……”
婚姻本是大事,青剑真人却说出这般轻浮的话来。倘若是他人,这些姑娘定要呵斥回去,可在青剑真人面前,只好红着脸低下头去。
沐柳颜自是不会坐视随行弟子吃这般隐亏,起身而低喝:“老儿,你这般口无遮拦,可是要与老娘打上一架?”
她话音落下,颜陈踏出一步,挡在她身前,淡漠吐出二字:“我来。”
青剑真人顿时讪讪,有地位相同者,也好言相劝,三言两语化解了此事。
张翠花嫁衣未解,一人走在风中,静静走到沐柳颜身后,不言不语。周遭,有不知天高地厚者,难免风言风语,只道是仇雁笙受了青剑真人诓骗来成亲,终究看不上张翠花,才寻了个原由逃离。她只静立,对此一切置若罔闻。
自古良善者只遭恶人愈发变本加厉,沐柳颜已忍无可忍,肩膀却始终被张翠花按住。四目相对,她终究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有道门长辈提议道:“比武台已搭建,不若物尽其用,正好借此机会,好叫彼此后生间切磋比试一二,见一见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眼看婚礼无法继续,道人此举,无非是叫此事有个相对好些的收场。青剑真人自是没有异议。道人最先提议,则由他指派一个后辈,来抛砖引玉。
道人身后,缓步走出一个女子,纵是一身道袍,难掩其折人风采。莲步轻移间,上了比武高台。
衣袂翻飞,胜过繁花。此间情景,自有人将她与张翠花相比,一时将张翠花贬低得一无是处,将此女夸赞得天上少有、人间难得。
若能顾全大局,她便不再是沐柳颜了。彼时,沐柳颜已大怒如烈火燎原,挣开张翠花的手掌,扫视一众宾客,直道是:“若再有诋毁老娘弟子者,老娘叫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议论者,多为年轻后生,却也有粗俗长辈跟着附和,即便不曾言明,心中难免也有点头之意。沐柳颜此话,叫此些人心中也颇为不快。碍于颜面,更碍于修为,又不好言说。
只这一句,台上台下,仿佛骤然凛冬,寒意袭骨。有佛门高僧,出言道:“沐施主息怒,今日本是喜庆日子,结果如何,都是缘法。”
沐柳颜瞪了一眼这和尚,张翠花却已一人走开。她本想唤住,见张翠花所去方向,乃是仇雁笙所在,心中升起一抹疲惫,将所有怒火都冲散了。
身后再喧嚷,天地唯一人。仇雁笙独自站在远处,凭栏而立,手中捧着一块大红布帕,是张翠花的红盖头。
有风过,将布帕吹起。他想紧握,手指却不听使唤,任这布帕被吹远,成了天边一个不起眼的小点,除他之外,还有谁在意?
身后,有人走来,他知晓是谁。有风,带来一缕香气,一缕他心间的香气,真实的缭绕在他鼻尖。他闭了眼。
肩上,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叫他身子一个踉跄,险些往下方云雾湖水中跌落。耳边,声音传来:“你想死吗,将老娘一人丢下,被千万人指指点点!”
此言,无疑如利箭一般刺进他心间,两眼红了一片,如着魔一般,紧紧搂着张翠花。张翠花扬起的眉毛舒缓,唇角显出一抹笑容。若只看她这一张红唇,倒也叫人羡煞。
比武台上。女子声音飘渺,如云间传来,悠悠荡荡:“贫道北域一字门居士墨湘,请诸位道友指教。”
“原来是墨湘居士!”有人迷茫、有人恍然。
有自诩才俊者,不禁蠢蠢欲动,成败不论,但求与墨湘过上几招,近距离赏一赏佳人容颜风采。
这时,一道人影忽然从天边落下,不报姓名,只红着双眼,怒扫宾客。这人倒也生的英俊,不必再做介绍,众人也已知晓。只因今日,此人本该是主角,却无端成了过客。
墨湘望着他,轻声道:“仇师兄,请指教。”
随她话音落,仇雁笙却并未理会她,身如利剑,直视下方宾客,喝道:“此前有侮辱张姑娘之人,且上来与某一战!”
青剑真人掩面轻叹,忽而起身喝道:“胡闹!你这般作为,置墨湘姑娘于何地?还不下去!”
仇雁笙的双脚似钉在地上,说道:“在下青痕宗长老仇雁笙,应战!”
墨湘微笑着,只道:“定。”
一字真言出,仇雁笙手腕一顿,长剑难举。他目中闪过怒火,说道:“居士蒙眼应战,莫不是看不上仇某?”
墨湘歉意道:“仇师兄误会,贫道生来眼盲,不见天地,难辨花红。给师兄造成困扰之处,请师兄见谅。”
本是如发怒雄狮一般的仇雁笙,眼神柔和几分,手臂一挣,恢复了行动,斜指向地面。
“方才仇某冲动,多有无礼,居士莫怪。”
墨湘只是微笑,仇雁笙又道一声“小心”,身如疾风闪电,向着墨湘冲了过去。墨湘只道一个“定”字,他便有如撞上泥潭暗沼。墨湘又道一个“慢”字,他一身速度便慢上三分。墨湘再道一个“止”字,他一身剑意弱去七分。墨湘最后道一个“散”字,临近身后,长剑之上剑气溃散,仇雁笙所持,仿似凡铁朽木。
落在墨湘身侧,只叫墨湘袖口一舞,便轻易化了去。仇雁笙进攻之意甚浓,一剑扬起三叠浪,等同于无借力时扭转身形,自墨湘袖口游上,一霎立在墨湘身前。
墨湘始终平静,微笑着:“贫道输了。”言罢,她灵气一散,走下台去。
说来,这招式相对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台下有眼力不足者,尚未看清变化,比武便已结束。
仇雁笙高声又唤:“出声者天知地知,可是敢做不敢当?”
年轻者,何其气盛,顿时有难过本心之人横眉怒目飞身上台。仇雁笙修为摆在那里,胆敢上台者,自不会是泛泛之辈。
此人衣着如甲胄板锃亮,互通姓名时,口音并非南域人氏。此人看似直来直往之人,所精通的却是变化之道,分身之术。
出手间身化万千,道道身影动作各异,控制精妙,招式不俗。仇雁笙只出一剑,青芒如柳,流转缓慢,那万千分身却犹如站在原地被他斩灭一般,几息间散作薄雾。
剑出如歌,清音成谣。正是青痕宗绝顶剑法,青谣剑法。有心思活跃之人,心中微跳。青谣剑法配合青谣剑一同施展威力更甚,而青谣剑乃是青痕宗传承之宝,看来是将仇雁笙当做下一任宗主来培养了。
人群间,有一男子。无人知他身份。他神色阴冷,这刻,将仇雁笙对他的威胁放到了冷萧之上。
仇雁笙傲世群雄,目光湛湛,似独狼环伺。饶是如此,因尊严之故,亦有人上台应战,正应是那一句“敢说敢当”。
如此,陆续有人败于他手,心中障念,才得以舒缓。他转身,只有一个女子背影,静静望着天边,身后一切,仿佛与她无关。
他嘴角不经意间散出一抹笑容。台上,忽然走上一个身影,影子被斜阳拉扯得很长,直覆了他脚背。他往侧面走了两步,淡淡说道:“楚师兄。”
那人负手而立,目光深沉,如长辈般姿态高深,手持一柄银亮长剑,身为正道,剑身上却有三道血槽,杀气森森。
“师弟剑法精妙,师兄一时技痒,还望师弟莫怪。”他笑着,气势骤显,锋芒毕露。
四下,犹如刮起一阵狂风,沙尘骤起,脏了杯中茶水。有人道:“此人是谁,看修为比仇雁笙还要强上几分,青痕宗还有此等人物?”此人衣着,正是青痕宗弟子装束。
“阁下眼拙了,此人正是青痕宗大师兄楚天阔,名声在为早有十数载。”
仇雁笙霍然抬起长剑,指在楚天阔鼻尖,淡漠道:“师兄,请!”
“请”字一落,二人身形几乎同时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向,彼此间隔二百丈,正是在百丈之处传来铮然声响,长剑相交,火花迸射。
一触一散,剑吟响彻云霄。二人各退一步,又是定住,化作更大的力道往前一冲。分明是同门师兄弟,来去却不留丝毫情面。
剑起如叶生叶落,纷纷扬扬,正似一张朦胧画卷。二人剑法相当,自知彼此招式破绽,交错间,剑刃抵在彼此颈上。
楚天阔眼帘低垂,气势冰冷,难以接受这般结局。除冷萧之外,他不该败于第二人之手,平手也不允。
“师弟,你留手了。有一套剑法,你未曾施展。”
“师兄,接招。”
楚天阔手腕一转,长剑猛然朝着仇雁笙咽喉割去。仇雁笙微微后仰,发丝随风。剑芒流转。
楚天阔五指一松,长剑脱手,手腕上多出一道血痕,鲜血迸射。他双目怒睁,流淌出一缕寒芒。仇雁笙面色平静,天地间不见二人,只见青芒流转。风烟俱净后,只有楚天阔一人立于原地,衣衫破碎,狼狈不堪。
仇雁笙早已走远,只淡淡留下一句:“看来楚师兄这十年懈怠了。”
青剑真人淡淡望着楚天阔,心情大感舒畅。忽然,刑堂弟子行色匆匆,走到青剑真人身旁,耳语道:“宗主,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
“方才张三师弟陪同那东域异人归海客一道离去,久久未归,弟子前去接应,发现张师弟死在半途。”
………………………………
第二百九十一章 假死还生指妖修
清幽小径,一人倒在地上,形同醉酒。一身青痕宗弟子服饰,被鲜血染红了半身。
罗嘉走到此人身前,将此人翻过身,露出一张苍白而惊恐的面容。青剑真人走到他身旁,只看了一眼,淡淡道了一句:“封锁宗门。”
眼看青剑真人离去片刻,又平静归来,宾客间无甚在意者,也不知青痕宗悄然间封锁了宗门。
比武台上,如今已换了两人,有来有往。威势虽然不如此前争斗,却也颇为精彩。这场婚礼,彻底变成宗门后辈间的切磋比试。
林间野地,冷萧举目暗叹,此刻青痕宗定是极为热闹,他却与此无缘了。他本是孤僻之人,可错过好友婚礼,倒也有些可惜。
行走间,冷萧眼神轻飘落在一处树丛,缓步而去。拨开树叶却见,树丛间有一残破衣襟,满是鲜血,散发出淡淡妖气。
这在往常,自是极为古怪之事,可现如今,妖族出动频繁,妖气一敛,与人族无异,混在人群中,又有何人知?
他松了手,还有要事在身,旁人琐事,他也不愿再去多管了。
青痕宗,小径之上的尸体与血迹早已被清理干净,血腥味并不浓重,不多久便散去。
罗嘉抬指探在张三喉间,张三正是被碎了喉咙,一击毙命。这伤口很大,且粗糙,绝非刀剑之物,应当是粗钝兵器。张三面有惊恐,至少有一息反应时间,所以歹人的出招的速度并不快。
或者,乃是歹人故意被看清,好叫张三带着恐惧死去。张三全身只喉咙上一处伤口,多余连淤青也无。
罗嘉以手对比,伤口之上恰与手指相合,正是以食指与中指弯曲一夹,捏碎了喉咙,且还带下一块皮肉来。
“手段如此残忍,绝非正道中人所为!”罗嘉于心不忍,以白布盖上了张三面容。
刑堂弟子早已往小径周边散布出去,搜寻归海客踪迹。张三正是与归海客一同离去,如今被杀,归海客却没了踪影,自是被列为第一疑犯。
他摸出传音符,传信于清辉城内的弟子留意下山之人,但凡归海客离宗下山,断然不可能避过青痕宗耳目。
直等一个时辰过去,清辉城内依旧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无一下山者。中途离席,实属无礼,若无要事,自不会有人离宗。
而往小径四周探寻者,也并未发现任何端倪。他只怕歹人已离宗,只暂时潜伏在青痕山上,所以宗门内搜寻不到,清辉城也不见有人下山。
又半个时辰之后,罗嘉手中传音符一闪,顿时身形腾挪起落。片刻,来到小径西面一里之外,依旧林木茂盛。有一弟子恭敬而立,无需他指点,罗嘉目光凌厉,有如鹰眼,一霎落在某石缝间。
拨开石头,显露出一滴殷红血迹。血迹已然干涸,呈现溅射状,有细小液滴散开,正是在高处滴落,恰巧落在石缝间。
罗嘉眼神微山,四下扫掠。此地只此一滴,再无血迹。极有可能是歹人垂手间无意滴落。
“不对!”他目光一闪,呢喃一声。
倘若是歹人所留,行出一里之地,寒风凛冽,即便指尖沾染了血迹,也早应该干涸。且这血迹溅出的沫点均匀,乃是直线坠落。若是在行进之间,血迹溅射定有方向可寻。
此血迹遗留之人,即便并未停留,行动速度也绝对不快,可说不紧不慢。
如此,罗嘉心中逐渐升起一个想法,忽然说道:“召集弟子,将此地方圆五百丈之内,细细搜寻!”
那恭敬站立的弟子一愕,说道:“堂主,弟子已搜寻过……弟子领命!”他才说了一句一半,见罗嘉眼神凌厉,不敢违逆,连忙应诺。
罗嘉长长出一口气,眉头紧皱。陆续有刑堂弟子赶来,在草木间翻找起来。动作细致,几乎将草根间每一处角落都寻了个遍,只求再寻出一滴血迹来。罗嘉还嫌不够,他心中所想,可不是为了再寻一滴血。
众弟子正全神贯注间,耳边骤然传来一声低喝,吓得心神一震。正是罗嘉所喊:“掘地三尺!”
此言一出,方才被搜寻过之处,便分出几个弟子以剑翻土。百丈之地,不多时便成一片狼藉。眼看距离越来越远,范围越来越大。地面已是寻遍,再无痕迹,不知罗嘉所寻何物。
又半个时辰之后,忽有弟子高声激动道:“堂主,此处!”
他话音未落,罗嘉身形一动,已是出现在他身边。果真依他所言,掘地三尺,不多不少,二尺九分。有泥土缝隙间,显露出一片衣襟。
罗嘉拂袖一挥,将泥土拂去,显露出下方之人。周边刑堂弟子皆面色一变,有人脱口而出道:“归海客!”
罗嘉神色平静,早有预料。此前,歹人出手凌厉,张三被一击毙命,却来得及露出惊惧之色,极有可能是歹人先向归海客出手,一击不成。归海客逃遁,歹人才杀死了张三,往归海客追击而去。
至于那石缝间的血迹,应当是归海客的鲜血。歹人行凶之后,悠然离去,心情松弛之时,无意间留下一滴血迹。
归海客喉咙之上,有一小点。罗嘉将他翻起,后颈相对之处同样有一小点。前小后大,应当是被针状之物从后颈穿透了咽喉。
有弟子见状,连忙去远处搜寻。亦有人诧异:“怎的连他也死了?”
原本,他们还当归海客是凶手,此刻,这第一嫌犯却摇身一变成了被害者。
罗嘉说道:“归海客衣衫完整,并无破损,可见二人并未有过激烈交手。此人能将归海客一击毙命,且叫归海客不敢正面相搏,修为至少比归海客高一个境界。”
“足追赶数里之地才将归海客杀死,此人速度并不比归海客强上多少。应当是虚婴修为。”
此话,足以叫所有弟子胆寒。如此修为,青痕宗能够与之交手之人,不出一手之数。如今宾客云集,不乏强者,倒也好些,只怕这歹人不止一人,且狗急跳墙之下,伤了后辈。
远处,有一刑堂弟子快步归来,手中捧着一枚褐色针状物。罗嘉接过,轻轻弯曲了一下。此物并不坚硬,极为柔韧。针尖纤细若丝,肉眼难辨。
他以此针在一石头上轻轻一划,顿时在石头上留下一道由浅渐深足有半寸的划痕。
罗嘉将此针在鼻尖轻嗅,此针滴血不沾,却有淡淡腥臊之气,并非鲜血气息,乃是野兽的腥气。
“野兽刚毛。”若此针乃是取自野兽,他到不惧,只怕……此行凶之人,乃是妖修!
一念至此,罗嘉取出一枚传音符,正要传信于青剑真人。有弟子忽然惊呼一声,瞪大了双眼。罗嘉喝问:“一惊一乍,所为何事?”
那弟子顿时抬起手指,指着归海客哆嗦道:“堂主,他、他方才眼皮子动了一下!”
罗嘉闻言,连忙探出二指,按在归海客颈间动脉,只几息,他微微皱眉,指尖如触碰着一块顽石,冰冷而平静。他随即又将手指探向归海客心脏,几息后,缓缓摇头。
才收回手指,身后弟子却蓦然瞪大了双眼。罗嘉下意识看去,悚然一惊。归海客两眼怒睁,如死鱼一般,死死盯着他不放。喉咙上那血点,溢出一丝血珠。
罗嘉离开再探归海客心跳,指尖所传来的波动初时轻微,在几息之间变得强而有力。
“莫要出声!”
罗嘉以灵气替归海客封住伤口,转身说道:“速将廖长老唤来!”
廖绵生性孤僻,此类节目最是不喜,正在丹堂内钻研丹道。刑堂弟子赶至,见廖绵专注,不敢打搅,又生怕延误了救治之机,一时前后两难。
“何事?”廖绵动作不顿,淡淡出声。
若换了旁人前来,廖绵早已恶语驱逐。见是刑堂弟子,必定有要事,才耐着性子。
此刑堂弟子身子一震,连忙禀报了此事。廖绵霍然抬头,一双眼睛之中所显出的冷芒直叫这弟子连退三步。
她动作一止,丹炉中发出一声闷响,有黑烟冒出,灵药尽毁,毁去一炉丹药。那刑堂弟子心中更怕,廖绵却已走到他身侧,喝道:“凡事轻重缓急,人命关天之事,岂容耽搁,还不带路!”
这弟子连忙应是,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回赶,廖绵依旧不紧不慢。
罗嘉遥遥迎上,廖绵对他不理不睬,绕过他便朝着归海客走去。只看了一眼,便道:“所幸伤口细小。此子还能保住性命,实属命大。”
廖绵摸出一枚丹药,碾碎成末,敷在归海客喉间与后颈。以灵气疏导,只片刻后,伤口愈合,归海客已勉强能够说话。
他声音沙哑,却不需罗嘉过问,立刻咬牙说道:“前辈,袭击晚辈之人乃是一肥胖白嫩之人,他是……妖修!”
听归海客语气,罗嘉问道:“他并未显露妖气?”
归海客沉默几息,苦涩道:“正是。不过,晚辈可断定此人是妖修,许是什么刺猬妖之类的畜生,满身腥臭。”
“该死的,倘若不是晚辈有假死闭气法门,便要命断今日!”
………………………………
第二百九十二章 昔日困兽闻人鱼
生怕罗嘉不信,归海客手舞足蹈比划着。罗嘉只淡淡点头道:“我信。”
罗嘉叹息道:“此人并未显露妖气,可说谨慎,却并未拾回刚毛。此人有恃无恐,只怕不是孤身一人。”
此事紧急,他立刻传信于青剑真人,同时往比武台前去。归海客本是着急离去,得知宗门被封锁,禁止外出之后,当即腆颜跟在罗嘉身后。
若非他喉咙受伤,嗓音嘶哑含糊,定要多恭维几句,好叫罗嘉护着他。若非廖绵救他,他还担忧得罪了青痕宗与百花宗而性命堪忧。
比武台上,一白嫩胖子笑面和蔼,只是笑得太欢,又让人觉得有些阴险。此人高声道:“在下中域小白宗弟子,王小黑。名不见经传之人,还望诸位同道、前辈多多提携!”
他对面之人,乃是一干瘦男子。身型虽瘦,看来却有一股庞大的爆发力,个子奇高,足比这胖子高了一个半头。此瘦高之人神色桀骜,对这卑躬屈膝的白嫩胖子颇有不屑,说道:“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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