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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妄-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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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林杰,林杰!”
林杰霍然抬头,面容有些扭曲,泪水纵错在脸颊,眼眶通红。帽子垂落了下去,露出灰白的头发,脸上的褶皱因面容的扭曲而更为明显,仿佛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该死……这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
听到身旁传来的话语,林杰回过神来。冷萧低着头,看不见帽檐之下的表情,只有泪水大颗大颗地坠落。
“这已经、这已经不是恢复记忆,而是重新缔造记忆!”
他缓缓抬头,死死盯着昏黄的天幕,脑海里,浮现出一些被他所遗忘的、久远的画面。在踏仙桥里发生的事情,包括姚心语是谁,一切都前因后果,他都“想”了起来。
这些,他理应是一辈子都无法想起的,因为这不是掩埋、深藏,而是为了姚心语转魂重生,彻底抹除了他的记忆,斩断了这一段最大的因果。
没想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顺藤摸瓜,寻便了这世上所有与他有瓜葛的人与物,强行编制出了这一段本该失去的记忆。
万物有灵,一花一草,一沙一石,皆有牵绊。能够知晓他在踏仙桥内这些事情的,就只有桥奴了。
能够进入踏仙桥内部,从桥奴的因果之中抽丝剥茧,重新缔造出这一段记忆,这是何等的伟力?这样的存在,绝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林杰不知道冷萧正在经历些什么,只以为冷萧也想起来一些伤心往事,轻轻拍了拍冷萧的肩膀,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他眼中爆发出炽热的光芒,无惧无畏;而原本该无畏的那个人,却有些畏缩了,他已经有些开始害怕,害怕失败,害怕死亡。
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牵挂,他知道姚心语没有死,而是以另一个身份重新活了过来,他身边还有一个和姚心语相貌一般无二的人,正是他的好徒儿,时灵曦。
许多他不曾在意的,鸡毛蒜皮的事,许多他早已忘却的生命过客,那些无足轻重的人与名,一时全部清晰的印在了他脑海里,让他险些发疯。头痛欲裂,许久才恢复过来,想起了自己完整的人格。
法师殿已经变成了一片齑粉,风一吹,扬起一片沙尘。那庞然大物,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一切的失落,就如同一场幻梦。
冷萧眼中的彷徨化作坚定,每个人都会有动摇的时候,却不能动摇一世。
“师兄!”
仇雁笙屁颠屁颠赶来,脸上带着笑容,似乎有什么喜事。冷萧同样笑了笑,他没有和仇雁笙说出他那些猜测的事情,以免打击了仇雁笙才升起的信心。不管对方多强大,总是要面对的。世上从来没有十足的死局,总有一条生路在。
“幸好幸好,你还能笑,看来还不是无可救药。想想无面人、画皮人那个姿态,还真是有些不寒而栗。”
被仇雁笙提起,冷萧顿时摇头:“人有七情六欲,变成那样一个情欲淡薄、思维呆板的存在,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
第三百九十六章 七彩细沙育无面
法师殿破碎之后,石桥上,斗篷女人缓缓抬头,为自己模糊的脸上配戴上一张娇艳的人皮面具,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了,还真是该死。”
冷萧静静望着远处,思绪已经渐渐平稳。他已知晓,从天际而来,以当前修为,即便不用丹药护体,也可以安然渡过这腥臭河水。
然而,原本的法师殿下,却有一层颜色迥异的薄薄细沙,似乎这灰蒙蒙的世界,所有鲜艳的颜色都归于那层细沙之上,赤橙黄绿青蓝紫,斑驳交错,汇而不融。
有风徐徐,阵阵不歇。这鲜艳细沙,纹丝不动,一粒不散,依然铺在那里。
“依林前辈所言,当年你来到此界时零才刚刚离开,法师殿也才刚刚建立,不知是否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恢复记忆固然是一件可喜的事情,可是,他体内的火猴子却没有半点减少,依旧在体内作祟。旁人不必多讲,自然也相同。
林杰望着鲜艳细沙,轻轻摇头。此时,他自然不会再有隐瞒,可见,他的确是不知情。
“既然零暗中布置了这层七彩沙,那一定是有什么隐情,究竟有何作用,一试便知。”
冷萧霍然回头,眼神扫过逐渐回来的法师们。五千余人,在他眼神之中不自禁退了一步,身体发寒。
换作之前,即便将他们千刀万剐,都未必会有什么神色波动,更莫说心生恐惧。而此时,他们已经忆起曾今,忆起过往,已经寻回了自己的七情六欲,所有的情绪,也被进一步放大了,变得更容易受到刺激。
冷萧眼神冰冷地说道:“可有人,愿意上前一试?”
有人说道:“你为何不试?”
“何必明知故问,危及性命之事,我自然不会亲自尝试。你们既然口口声声说活腻了,追随于我,只为寻求一次疯狂与解脱,生死不论,这时,难道是怕了吗?”
所有被他眼神注视过的人,皆缓缓低下头去,以帽子遮住脸面,不自觉往后退缩。仇雁笙看着冷萧,眼神平静,却悚然一惊。他心中竟也平静不已,丝毫不觉得冷萧所作所为有什么错。
“我们可是……正道修士啊!”他喃喃自语,回想当年,若放在今日情景,定不会有相同的言论和作为。真的是变了吗?抑或是受灰气影响,蒙蔽了心智?
他一把按在冷萧手臂之上,冷萧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师弟,怎么?”
仇雁笙微微低着头,平静说道:“师兄何必这般麻烦,有功法限制,你便可主宰一切,更何况求死解脱,也都是他们自愿。师兄何必再费唇舌去过问,点到谁,由谁上便可!”
此言一出,所有人目光凝聚在仇雁笙身上一霎,又缓缓挪开,没有人选择逃遁。在场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没有那么愚蠢。最先逃跑之人,一定会成为第一个试验品。毕竟,这无名功法的压制太强了,强得令人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言之有理。”
冷萧对仇雁笙的话语不置可否,却果然不再多问,随意点了一个人,无仇无怨,不知对方姓名。
“你去。”
那人抬头看了冷萧一眼,张口就道:“不去。”
“你是恢复了记忆,就不想死了吗?可别忘了,是谁帮助你恢复的记忆。你若去了,可能不会死,你若不去,一定会死。”
冷萧无喜无悲,依旧平静地说着:“现在,你去吗?”
那人沉默许久,一言不发,终究还是朝着七彩沙走了过去。
所有人目光都凝聚在他脸上,待他走到七彩沙边缘的时候,他两腿开始打颤,似乎极为恐惧。他曾经的修为冷萧不知道,只是以他的性格,即便面对冷萧都不至于如此不堪。这细沙,究竟是什么?
他似乎不敢再往前了,因为他已经预见了自己必死的命运。横竖是死,他不想选择屈从,大不了死在冷萧手上,这样还会有至少一个人给他陪葬。
然而冷萧死死压制这他,轻轻把他推了进去。
那人一踏足七彩沙,便双目大睁,瞳孔扩散,神情变得呆滞,没有想像之中的凄惨叫声。
他像一根木桩子,直挺挺立在那里,斗篷里流出血水,脸上的皮肤也开始裂开,竟从中……抽出一根嫩芽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法师面色变化,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甚至,那人眼珠还在微微颤动,显然还没死透。
冷萧突然想起在无城之中所见,那种植火猴子之法。不得不说,眼前这一幕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心中一动,无城田地,乃是特意理出一片种植所用的沃土,而法师殿下,则是一片更为奇异的七彩沙。无城田地,种下的乃是活蹦乱跳的火猴子,施的肥乃是人肉沫。而这里,法师走进其中自动成种,生根发芽,以自身血肉,为体内的无数火猴子提供养分。
从他皮肤裂开的缝隙之中,一根新芽,结出一粒豆子。这豆子极小,又透明,似乎恰是一只火猴子可容纳的大小。
它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长大,逐渐垂落在地上,有了半人大小、一人大小。一只手掌从薄膜之中撕了出来,走出一个赤身露体的无面人!
他面容混沌,身体混沌,像是隔着一层雾气看待一般。冷萧与无面人数次交锋,对此已经太过熟悉!
新生的无面人并没有理会冷萧,他微微抬头看天,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着他,带着他往天上飞了上去。
这一幕,正如凡人死后体内的火猴子升天一样。
冷萧忽然有些明白画皮人首领为何不愿意食用火猴子,他们的来历,应该与无面人说类似的,或许其中有些隐情与变故,他们应该,也是从火猴子变来的。
不论是吃火猴子还是吃无面人,都等同于吃他们自己。相比无面人,他们还存有鲜明的思维与理智,不愿做这些茹毛饮血的事情,不愿沦为那一副不堪的样子,还在做着艰难的斗争。
所以,他们在看到冷萧是个正常人之后,才会那样激动。只因,成为一个正常人,就是他们对于人生全部的渴望了。
可惜,他们或许永远也等不到这一天,因为他们缺少的,不仅仅是更鲜活的七情六欲,不仅仅是一具完善的躯壳,还有一个真正完整的灵魂。
他们,有思维,会动,能够说话,可,真的拥有灵魂吗?
或许,他们的一生就是在不断地塑造与完善自己的灵魂吧。
那人的身体不断抽出新芽,结出新鲜的无面人。他与无面人乃是敌对关系,与画皮人也并不友善,每多长出一个无面人,对于他而言都是阻碍。
他从纳戒之中取出两把竹节炮,对准那人轰了过去,将那人的肉身轰炸得支离破碎。
“看来这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一个人被冷萧轰杀了,余下的人有些人心惶惶,害怕即将轮到自己,没想到冷萧似乎没有再做尝试的意思了。
炮击不断落在细沙上,这古怪的细沙也显得十分脆弱,成片飞散了出去,散落在不同的角落里。
细沙只铺了薄薄一层,下面,似乎都是些极为普通的泥土。无所谓了,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想离开这鬼地方。
“师弟,走了!”
冷萧当先往天上飞去,仇雁笙紧随其后。
下方法师,还有些迟疑不定,仰头望着二人。直等冷萧于高空之上一句:诸位自由了,才一拥而上,冲上天际。
天空昏黄,流云缱绻。到一定高度之后,深入这云层之中,果然闯入了一片腥臭河水中。与来时一模一样,没有改变。
此次有足够的灰气护体,也不至于像第一次那样狼狈了。冷萧仗着修为,直接以灰气在周身撑起一片狭窄的空间,一滴水都不会脏了衣服。
能够像他这样做的,只有林杰一人了。其他人,包括仇雁笙在内,飞上天都是一件很吃力的是,能穿过河水就已经是万幸了,又是置身在腥臭河水中畅游了一番。
冷萧第一个浮出水面,没有很大的动静。他只露出了一丝眼睛,静静望着上方。斗篷女人似乎不会离开这座石桥,还是稳如磐石的坐在那里。
对于冷萧的渐渐浮出水面,她似乎全然不在乎,就像没有发觉一般。冷萧却知道,以她的修为,一定会发觉的,只是无所作为罢了。
一样的装束,修为高深,冷萧开始怀疑,这个始终守着石桥的女人,就是零。
等林杰浮上来之后,冷萧问了一句,谁知道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只是两眼茫然地说了一句:记不清了。
在恢复记忆之后,所有久远的记忆都会变得像刚刚经历一样清晰,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记忆,能够依然保持着模糊呢?
难道说这记忆本身,就得一个禁忌?
冷萧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天下无双的人物,同时他身体对于灰气的容纳已经到了极限,即便炼化血砂增强肉身,也需要一个漫长的周期。如今的他,绝对不会是斗篷女人的对手。
………………………………
第三百九十七章 单刀螳螂露真情
冷萧从河水中现身之后,悄然从河边飞了上去,斗篷女人并没有进行阻拦,仿佛不在乎他的去留。
其他法师也下意识放轻手脚,只有水珠滴落的滴答声音,不可避免。
冷萧自然不会等待谁,只等仇雁笙上岸之后,就当先往远处去了。如果可以选择,他并不想和斗篷女人照面。
可惜,许多时候,往往事与愿违。无面人大军似乎早有准备,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画皮人那两万人,随着时间越打越少,被无面人如同猎物一样猎杀。尽管无面人也在死亡,却在以更快的速度增加,此消彼长,画皮人早晚会被消磨殆尽。
或许画皮人的存在,只不过是无面人诞生时的一个意外。而他们能够残喘至今,大抵只是斗篷女人茶余饭后的一个消遣吧,不愿他们太早消亡。
正如此刻,冷萧能够穿过蹭蹭阻碍,看见斗篷女人微微扬起的脸上那一双饶有兴致的眼神。她自始至终都在装疯卖傻,她从来都是一个绝对的掌控者,不论事态发生怎样奇妙的变化,至少到现在为止,都还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能够轻易将冷萧拿下,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像欣赏一群蝼蚁冲出火堆、渡过河川一样,欣赏着他们的死亡与生命最后的活力。
无面人是一种思维呆滞的东西,不会惨叫,没有悲伤。法师是一群性情冷漠的人,大抵也忘记了恐惧——至少在面对无面人时是这样。
这一场突围与冲杀,如同一场鲜红的默剧。
山头上,画皮人统领带着部下远远眺望,平静的脸上缓缓露出些许震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穿着斗篷的人会被无面人围剿。更没想到,那区区几千人,竟然能够有如此的战斗力。
扪心自问,即便是他手底下的两万人落到同样的境地,也绝不会做得更好,甚至会在短时间内溃败。因为无面人拥有数量更为庞大的队伍,是他们的五倍,十倍,乃至更多。更何况,他们还有更为精良的兵器。
他神色微怔,所有法师都带着帽子,他看不清脸,分不清谁是谁。只看见其中一人振臂一呼,往人堆里放了一堆兵器,每个法师都捡拾了一到两件。
那些精良的远程兵器,是他渴望却不敢想象的,这么多年抗争,才勉强从无面人手里夺取了一些,甚至做不到人手一件。毕竟能够持有远程兵器的,都是无面人之中的精英。
“统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一个机会!”有人上前。
画皮人统领心中也在动摇,他又何尝没有想到这些?优柔寡断的人,永远做不了掌控者。他很快下定了决心,高声道:“戴好画皮,为了我们的颜面与升华,一战!”
“一战!”
无城外,腥臭河边。
仇雁笙转头望向远处,在无面人浩浩荡荡的大军里,似乎闯进了什么,造成了一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混乱。
他说:“师兄,还有援军?”
“画皮人。”冷萧说了一句。
仇雁笙没再多问,只这三个字,他就已经明白了。这些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的人,至少在此刻分担了他们的压力,看起来可爱了许多。
石桥上,斗篷女人抿着黏稠如浆的茶水,站起来身子,眼中涌现更为浓烈的兴致。
当大军近身的时候,远程兵器反倒没了作用。冷萧取出角兵,一剑将一个无面人斩成两半,甚至没有动用灰气,只是以角兵自身的锋锐。
果酱一样的血液流淌了一地,汇成一滩恶心的东西,脚踩在上面,再抬起时还会带起一片藕断丝连的细丝,绷到极限之后又断裂。
不可计数的火猴子从尸体中爬出,在血液中徜徉翻滚,懵懵懂懂。冷萧不禁胆寒,无面人是杀不尽的,死一个无面人,会有更多的火猴子长成更多的无面人。如果不是多数羸弱的人都沦为了食物,他们早已经无穷无尽。
至于无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想来不过是斗篷女人用来充实无城的玩具与摆设。
她还是向往一座看起来正常些的城。
无面人之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大军立刻散开一条通道,八个螳螂人抬着奢华的轿子,女君坐得笔直,脸上画着鲜艳的腮红,眉目唇齿,都画得浮夸。
仇雁笙扬起脸,发现无面人女君直勾勾盯着他,忽而抬指,笔直点着他,立刻有两队螳螂人朝他冲了上来。
他们不用炮筒,而是举起了手中的刀,两把细长的刀。
冷萧嘲弄地笑了一下:“师弟,看来你的爱妻还对你这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念念不忘。”
仇雁笙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大怒道:“冷萧,休得胡言!老子的爱妻只有翠花一个,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还敢觊觎老子的俊脸,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大喝一声,朝着螳螂人冲了上去。
冷萧轻描淡写的杀着无面人,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从他身边倒下,不是他变态或者残忍,而是这些人太过脆弱,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量,就像一块行走的豆腐。
体内没有骨骼还能够行动自如,这原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同时也使得他们的肉体没有任何的防御能力。
他眼神落在无面人女君身上,心中涌起一个想法,如果把女君杀死,会发生什么呢?如果斗篷女人才是真正的主宰者,那么女君的死活,其实并不重要。只要斗篷女人愿意,随时可以再培养一个对她胃口的玩具。
他的本意是逃跑,如非必要,根本不愿意做无谓的争斗。可惜无面人女君已经盯紧了仇雁笙,显然不会放过他。
而他,显然也不会扔下仇雁笙。
他动了,在无面人大军之中冲杀出一个庞大的空隙。法师逐渐向他靠拢,在他身后,能够更加轻松。整个队伍,仿佛变成了一杆深入敌军心脏的长矛,而他,就是那闪烁着寒芒的尖端。
冷萧的意图很明显,不加掩饰。看来,他低估了无面人的智商,抑或是斗篷女人在远远地操控。无面人开始盯着他冲杀,不要命的冲杀,使他压力陡增。
饶是这样,依然挡不住他。他很快啊冲到女君身前,一剑向前刺去。眼前闪过一道影子,一个人在他面前站定。尖帽黑衣,最为寻常的螳螂人装束。
唯一不同寻常的地方是,他只有一把刀。一把刀的螳螂人,就像螳螂断去了一条手臂。
可他比旁人更快,刀法更精湛,来势更猛烈,眼神更凶狠。
他的眼眸深处,不是不冷,更不是无神。他有自己的意志与思想,为了守护与复仇,他的眼里闪烁的是愤怒的火光。
真是令人感到亲切的情感色彩。
“是你。”冷萧问候了一句,他记得他。
单刀螳螂人依旧沉默着,可从他的眼神里,冷萧知道,对方也记得他,记得他这个让对方断去一臂的人。
“当初,我能够轻易击败你,现在,也一样。你还是太弱了。”
冷萧身上的灰气翻滚,令单刀螳螂人感到战栗。他的无名功法,甚至对于螳螂人而言也有一定程度的压制。
从某些方面而言,他们在渐渐的变成一样的人,变成一样不能够称之为人的人。
一剑,只有一剑。单刀螳螂人仅剩的一把刀也断了去,断口平滑如镜。就兵器而言,都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更莫说,冷萧比他强大了太多。
他们要杀死冷萧唯一的办法,就是人海战术,用人命去填,去把冷萧的体力与灰气耗尽,让他变成一只待宰的羔羊。显然,这不是一件的事情。
冷萧没有杀他,只是朝着女君走去。女君的面色很平静,眼神似乎有些焦躁。冷萧抬起长剑的时候,她没有反抗,只是移开了目光,静静望着仇雁笙。
女君很强,这一点从一开始冷萧就已经领教过了。她无视一片竹节炮的攻击,实力绝对不会比一个寻常法师要弱。可在她面前的,是冷萧。一个只是气势就令她绝望的人。
她并没有什么不甘心,因为她知道,冷萧获得了这种不该属于他的力量,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消亡,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冷萧的脚步顿了一下,单刀螳螂人举着断刀,再次拦在他身前,身上染了一片血污,像从血水里捞起来的人。
他几乎没有看到冷萧是何时出的剑,手中的断刀又断了一截,只剩下一截刀柄。冷萧已经绕过了他,走在了他身后。
他抬起拳头,朝着冷萧后心打去,冷萧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一个后踢,在他胸口踢出一个血洞,看起来狰狞极了。
他低着头看着胸口的血洞,最后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流淌走。他还能活多久呢?一刻,半刻,或许更短。
他清澈的眸子里,倒映出女君浮夸的脸颊,艰涩地叫了一声,凄凄惨惨,没有人听见。他扑倒在地上,用最后的力气,抱住了冷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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