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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妄-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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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儿父亲摇头道:“不会的,从儿跟我有三年了,上山那套把式她都清楚,哪里会这么不知分寸!”

    有个精干男子道:“可从儿的弓和山味儿全安置在外面,就怕她是临末了又看见了兴致,穷追了出去,一下子追得深了。”

    有人附和道:“从儿她娘病得重也难保从儿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这丫头啊,真是说她什么好!”

    从儿父亲捂着脸,一时失了方寸,连声道:“不会的,不会的,这孩子最是懂事……”

    一个大汉揉了揉他的肩膀,说道:“张弟先别慌,从儿这孩子我们看着长大的,机灵着呢,没那么容易出事。前些天下过小雨,土地松软,我们顺着脚印寻去,未必不能寻到。”

    “可是这……”

    “别这啊那的,我们四五人成一小队,前后举火把,左右戒备,小队之间不要离开太远。”

    一行人立刻便钻入了山林中,破开一丝黑暗,匆匆而去。

    少女从儿被饿虎一尾鞭拍倒,从陡坡翻滚了下去,闷哼一声,艰难挣扎着,却已站不起。

    千钧一发之际,她瞳孔收缩,身体发寒,却看见饿虎扑来的身子发出一声闷响,径直撞在了一颗树上。

    它从树上跌下,竟不敢再上,呜咽着逃走,脚步踉跄。

    从儿半伏在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黑暗中依稀走来一个人,又像是两个人,那两个贴得很近。

    她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并不打算送你下山去,也并不认为你有独自下山的能力,今夜你就先在山崖上的木屋歇吧,天亮再走。”

    从儿痴痴说道:“可是我爹我娘会担心,村里的长辈也会担心。”

    冷萧淡淡道:“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你应该庆幸自己活了下来,今后的日子都是白捡的。”

    他的态度冷硬,从儿却不恼,反道有些追忆地笑了起来:“原来那间木屋里的是恩人,恩人和奇先生好像,嘴上都不饶人,但都是极好的,不然恩人也不会救下我。”
………………………………

第六十一章 木屋中,旧事谈

    行走江湖的人,身上都有一股气势,所以有些人,哪怕不必故作凶狠,哪怕不显露身份,也能凭一个眼神就让人战战兢兢。

    有冷萧在身旁,从儿只跟随着走去,不必掩饰,全无一只不开眼的家伙前来生事。

    冷萧此时问道:“方才你说起木屋的主人,你认得他?”

    从儿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小,贪玩上山,结果被花鳞蛇给咬了,这种蛇浑身是毒,别说血与骨,连鳞片上都是毒,哪怕蹭一下都要麻痹一天。”

    “我被花鳞蛇咬了,原本必死无疑,却在逃跑的时候跌进毒荆棘丛里,以毒攻毒,反倒让我一时没死,强撑着走回村子里。”

    她神色间没有多少惧意,反倒有些缅怀:“原本我以为我死定了,因为身中两种剧毒,每一种都不是村里的郎中能看好的,就在那时候,奇先生来到了村子里。”

    冷萧问道:“奇先生?”

    从儿点头道:“是,他自称‘奇先生’,我们就这样叫他。”

    若老翁所言非虚,那么“奇先生”这三个字,那位奇人确实担当的起。

    从儿继续说道:“奇先生当时饿极了,他说只要我们请他吃饭,他就能治好我。爹娘看他身上有很重的药草味,确实像个郎中,连忙答应了,就算试试也好。”

    “所以我活了下来,只是现在想起来,已经记不得奇先生的样子了,说起来,山上的木屋还是村里人帮着盖的。”

    原本冷萧还当从儿知道些什么,如今看来,从她口中也问不出他想知道的东西,于是不再过问。

    他只说道:“深夜并不代表猎人不能进山,但是像你这样的猎人进山一定会死。”

    从儿似乎又想起了那只饿虎,脸色一白,愠怒道:“本来我已经下山了,突然看到木屋的灯点着,还当是奇先生回来了呢!那间木屋被一头棕熊给占了,村里人前去赶了几次都没赶走,加上奇先生那么多年没回来,就作罢了。”

    “而且如果奇先生来了,肯定会先来村子里做客的,因为木屋里的东西都旧了、烂了,早就不能住人了。”

    冷萧说道:“如此说来,你进山还是为了我?”

    从儿先是点头,后来又摇头,哼声道:“我才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奇先生!奇先生年纪那么大,怎么可能打得过棕熊?如果奇是先生回来就好了……不,也不好,那样他一定会死在棕熊手上的。”

    她原本心中很焦急,现在却半点也不担心。她知道江湖上有些人很厉害,冷萧既然能够安然无恙地赶来救她,那棕熊肯定已经遭了殃。

    她看了一眼冷萧怀中的女人,问道:“这位姐姐怎么了?”

    冷萧说道:“她病了,我带她来看病,没想到奇先生已经多年没有回来了。”

    “你一路抱她来的吗?”从儿看着时灵曦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憧憬与羡慕,不知道冷萧一路赶了多远,至少这一程山路,是车马无论如何也走不上的,只能靠人的两条腿。

    试问有哪个女人不希望嫁一个这样的好男人,试问有哪一个女人对这样的爱情不憧憬的呢?

    “她走不了。”冷萧淡淡说了一句。

    从儿笑道:“但她一定很幸福。”

    冷萧面无表情,漠然道:“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没有哪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是幸福的,开心的事也好,伤心的事也罢,只有自己经历过,才知道什么是幸福。”

    “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的人,无非是活在痛苦的幻梦之中罢了。”

    从儿噘嘴埋怨道:“你这个人,你怎么就会往坏处想!”她忽然又笑了,“奇先生也是这样,他总喜欢三言两语把别人惹急,似乎不惹人生气他就难受,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极好的人,所以没有人真的生气。”

    两人走到木屋之时,大门敞开着。一头棕熊果然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

    从儿张大了嘴,屋里的桌椅都很整齐,没有半点损坏,可见棕熊脸反抗也来不及就已经被杀死了。

    冷萧忽然说道:“你家里有人病了。”

    从儿一愣,点头道:“我娘病了,似乎吃坏了东西,原本郎中开了几味药,服用了两天后就好转了,没想到直到第三天突然恶化,一病不起。”

    冷萧道:“你的运气很好,两次遇到困难都能碰上一个外来人,而且这个人恰巧都是郎中。”

    从儿吃惊地看着冷萧,借着灯光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才说道:“你是郎中?可你身上没有药香,你带着一把剑,你是剑客,不是郎中。”

    尽管冷萧救了她,她心中依旧带着几分警惕,不轻易相信别人,虽然表现的太直白会令人不喜,但绝对是一种好习惯。

    冷萧不以为意,淡淡道:“我是剑客,也是郎中。”

    或许山里的丫头不知委婉,从儿直接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可的你连她的病也治不好。”

    冷萧依旧很平静的说道:“我治不好她,奇先生也不一定能够治好她,但我依旧要试一试,总比不试要好。”

    “哪怕现在有一个半吊子山野郎中,一个瞎子、聋子、疯子,哪怕一个孩童对我说他能够治好这个病,我也一定要试一试。”

    “试一试,总比不试要好,况且,奇先生并不是瞎子、聋子、疯子,也不是孩童,而是个绝顶的医者。”

    从儿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些无礼,说了一声“对不起”,冷萧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问道:“你可知为何令你们束手无策的蛇毒、草毒,对奇先生来说却随手可解?”

    从儿不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为什么?”

    “因为人站得高度不同,看事情的角度就不一样了。就像你觉得打倒一头棕熊是件了不起的事,对我而言,却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他的眼神有些深邃,看不出蕴含着怎样的情感,只是说道:“我从来算不上一个好人,也不喜欢多管闲事。就当算上灵曦那一份,算上昆仑那一份。”

    “如今,我突然想多管一些闲事,或许心里就能够安心一些。”
………………………………

第六十二章 一夜尽,探怪病

    天寂冷,风凄清。

    星与月,皆拢了一层薄雾盖住身子,隐匿了行藏,令人看不分明。

    木屋中依旧灯火飘摇,从儿是个猎人,与许多野兽经历过搏斗,那些野兽无不凶狠非常。

    她却极依赖爹娘,也极怕黑,爹娘不在身边,她就不敢吹灭烛火。只是屋子里的灯芯早已只剩短短一截,已烧不了太久。

    她显得惶惶不安。

    从儿时而偏头看向冷萧,似乎想要说话,然而她看起来性格外向,实际却是个不善言谈的人,一见冷萧淡漠的脸,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冷萧从一开始就在闭目养神,从儿却做不到这一份淡然,或许对她而言,身处这样一处绝地,身旁还有冷萧这样一个怪人,原本就是不安定是因素。

    可她又想起冷萧此前说过的话,她原本是要死的,死在饿虎腹中,现在她既然活了下来,那今后的每一刻都是白捡的。

    这样一想,从儿心中又安定了一些。

    当人在沉思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从儿还在胡思乱想——这无疑是捱时间的一种极好方式——冷萧却突然开口。

    他说道:“你该走了。”

    从儿不禁一愣,片晌才回神,顿时讷讷道:“可外面那么黑,路都看不清,而且还有野兽……你又不肯送我。”

    她如此嘟哝着,心里其实极不情愿在这木屋里过夜,极想冷萧送她下山。

    对冷萧而言,这无疑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无非多耗去一个时辰,然而冷萧最不喜欢浪费无谓的时间。

    有时他会漫无目的的踱步一整天,有时却连一步也不肯走的。他若想走,那就有意义,若不想走,那就没有意义。而他从来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

    冷萧道:“有人来接你了,他们手里一定有火把,你不必怕黑;他们人有很多,你也不必怕有哪个不开眼的野兽袭击你。”

    从儿眼睛里露出一丝喜色,她没有问冷萧是从何得知的,只是一霎就相信了,或许从心底里相信,未卜先知对冷萧这样的人来说也是一件简单的事。

    冷萧告诉从儿后,从儿便一刻也不忍等了。她半开着门,站在门口等,不消片刻,果然听见有人声脚步声传来。

    毕竟山顶崖边木屋灯火通明,在上山的人眼里一定是极醒目的,不可能不来看一看。

    冷萧突然唤道:“从儿。”

    从儿正雀跃着,此时听到呼唤,从门口探进一个脑袋,扒着房门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去我家借宿一晚,你救了我,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冷萧摇头,指了指那头熊:“这头熊你们带走吧,我不需要。”

    没多久,人群抵达断肠崖。从儿父亲一看见从儿就落下眼泪,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他听从儿一五一十说起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后,便对冷萧感恩戴德,作势就要跪下。被冷萧阻止后,又极力邀请冷萧去家族歇息,旁人也附和。

    这些山村猎户性子大都粗野,性情表现得直白,各个都想把冷萧请回家喝两壶酒,却被冷萧拒绝了。

    他拒绝得并不委婉,很直白,令这些汉子脸上都带着可惜。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再放松不过,他们的喜怒全摆在脸上,胸襟很豁达,即便对冷萧的冷淡有些不喜,却并不真的厌恶,而江湖上许多人,即便心中厌恶极了,处于各种原因,还要挂着一张笑脸。

    这既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险恶。

    从儿父亲站在冷萧面前搓着手,有些难为情地说道:“这叫我如何是好,你救了从儿,我没有好好感谢你也就罢了,还要拿你一头熊回去,这像什么样子!”

    他一边说,另一边又极为诚实地张罗着几个弟兄一起将棕熊拖回去。

    冷萧看着,心中不禁好笑。猎户们临走时,又竭力邀请他一起走,他依然拒绝,猎户们只有悻悻然离去,总不能强行掳人。

    待所有人都走后,灯芯的性命也正好走到了尽头,狭小的空间倏然归于黑暗。

    从儿回头望去,山顶的灯火已经不在了,她分不清是灯芯燃尽了,还是冷萧主动熄了灯,但是即便冷萧没有主动熄灭,灯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她没办法想像,要怎样在这样的黑暗里孤独的度过一晚。

    冷萧靠在墙角,他没有上床。床有些破旧,看起来已经撑不住两个人重量,而且积了厚厚一层灰。

    他不想去改变或是惊扰什么,他只是借宿,即便奇先生不再回来,抑或已经舍弃了这间屋子,也依旧是主人。

    他只是个不请自来、有失礼数的客人。

    这样的夜,对于冷萧来说早已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翌日清晨,他在山溪边洗了脸,替时灵曦润了润面,吃了几口干粮,就下山去了。

    他在木屋内留了一纸信笺,说明来意,并告知奇先生他的去向,以及阐明酬劳。

    如果能够救醒时灵曦,他愿意奉上全部五张宝图,如果没有治好,也愿意奉上两张宝图。

    奇先生是个奇人不假,可只要是人,总是不能免俗的。而且治病救人,对奇先生来说是本行,这样的结果,并不坏。

    下山后,冷萧依言前去村子一趟。山下就紧挨着一个不大的村子,倒是并不难找。村里拢共只有三四十户人家,多半都是猎户。

    山里人起得早,冷萧进村时已经有人在走动,顿时认出他来,在他问询后,将他带到从儿家中。

    从儿正捧着一块干巾净面,看见冷萧,顿时想起昨夜的话来。她知道冷萧不喜欢废话,做什么事都直截了当。

    她立刻放下面巾,说道:“我娘在里间,我带你去。”

    方才引路的村民已经离去,冷萧便跟随从儿进屋。从儿父亲并不在屋内,不知道一早去了哪里。

    里屋,从儿母亲已经醒来,对她这样的病人来说,每分每秒都是极难熬的,连睡眠也维持不了很久。

    如今,从儿母亲的面容已经十分憔悴,看上去竟像个老妪。

    冷萧心中也稍惊:“好厉害的病,这个病别说你们村子里的郎中治不好,就算请天下名医来治,除了云巅池的世家外,也没有几个人能治好。”
………………………………

第六十三章 习谷毒,开怪方

    从儿念及昨夜冷萧的本事,情愿相信冷萧也有治病救人的能耐。

    她眼中闪过希冀,知道问与不问都没有意义,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且也无法改变答案。

    可她依旧忍不住小声问道:“冷先生,我娘的病你能治吗?”

    冷萧看了她一眼,她并未从这个少女眼中看到极端的神色,而是一种平和,不论得到怎样的结果都不会奔溃的平和。

    这很好,毕竟残酷的世界,只适合坚强的人。

    冷萧说道:“很巧,这个病我能治。”

    “真的?”从儿喜极,担忧之情瞬息散了,只要冷萧说的话,她就相信,没有一点犹豫的相信。

    而从儿母亲躺在床上,听见冷萧的话也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眼中也并没有什么神光。

    常人哪里能够熬过这一份痛苦?只有让自己变得麻木,无知无觉,才能感受不到这份痛苦。

    冷萧将从儿母亲的眼睑打开一些,细探了心脉,又道:“只是中毒已深,即便救回来,也可能恢复不了自己的意识。”

    从儿闻言,脸上容光又黯淡了下去,紧紧抓着冷萧手臂,哀求道:“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娘!”

    冷萧点头:“我既然帮你,就一定会全力施为。不过,你首先要思考一个问题,想清楚了,就详细说与我听。”

    从儿立刻问道:“什么问题?”

    冷萧道:“夫人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而且别说这座大山,即便是整个中原,也找不出这样的毒。”

    “这种毒来自习谷,距此地何止十万里,且道路险峻,即便骑着马,昼夜兼程,也要数年。”

    从儿始才想起此前冷萧说的话,不禁喃喃道:“中毒,怎么会中毒?娘一定不会去过什么习谷的,她很少离开家门,最多就是到田埂里走一走,去邻里串一串。”

    在从儿思索时,冷萧已离开屋子,前去村中的草庐抓药。村子里只有一个郎中,没有专门的药铺。

    草庐并不远,片刻已至。内里不大,一览无余。有个半百老汉半赤着上身,挽着裤管,正在教两个学徒辨药。

    他见到冷萧进来,抬了抬眼睛,温和笑道:“抓药还是看病?”

    冷萧道:“抓药。”

    老郎中对两个学徒吩咐了几句,便引领冷萧往前走。他笑问:“先生不是本村人,听闻昨夜有个外来人在山上救了从儿,就是先生吧?”

    冷萧道:“不错。”

    此时,正在辨药的两个学徒少年抬头看了冷萧一眼,彼此对视,欲言又止,又低下头去。

    老者笑道:“听闻先生伏虎擒熊的能力,实在令人敬佩,村子里世代都是猎人,却没有哪一个能够独立对抗虎熊的。”

    “老人家谬赞,在下不过是习过些剑法罢了。”

    二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冷萧一边指点要哪一味药材,需要多少剂量。

    只是抓到半途,老郎中又蹙眉道:“这些药材的份量恐怕不对,还有几味药药性相冲,不知道先生的药方是否出了差错?”

    冷萧说道:“老人家无须担心,只管将这些药材备齐便好。”

    既然客人已经这样说,老郎中再无话说,点点头,将药材给严严实实地包扎起来。

    待冷萧离开后,两个学徒才向是松一口气,老郎中不禁笑道:“此人又不是豺狼虎豹,你们有什么好怕的?”

    左侧学徒道:“师父说得不对,此人能伏虎擒熊,那是比豺狼虎豹还厉害呢!”

    右侧学徒附和道:“我听说那些江湖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看他,在村子里都背着剑,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子,定是仇人太多心中不安,且还是个好色之徒。”

    “他定是看上了从儿的美色,才救的她!”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眼中十分焦急,仿佛担心从儿下一刻便会羊入虎口、受到伤害一般。

    老郎中笑着,直摇头,也不多言,只是敦促二人好好辨认药材。而他口中则喃喃自语道:“这几味药配得着实古怪,虽不相合,却又相似,不像是两份乃至多份药方。”

    “看前几味药,似乎是治失心症的,后几位药则有去毒养身之效,中间几味药材,既与前后的药材调合,又与之排斥相克……”

    “不对不对,理应是还缺了几味主药。”

    老郎中说到此处,两个学徒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两手发颤,手中的药材直接掉了下来。

    有人问:“师父,你方才说那几味药材治什么病?”

    老郎中顺势正要作答,此时又半恼道:“这与你们两个有何干系?玩忽懈怠,将来能有什么作为,我还指望你们能继承我的医术,这样下去,继承个屁!”

    两人讪讪不答,缩了缩脑袋。

    其中一人嘟哝道:“师父医术高明,我们只是没想到还有师父都看不出端倪的药方。”

    老郎中道:“你们学医才多久,能知道什么高明不高明?闭起那一位,我这点医术简直上不得台面!”

    老郎中如是说着,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倘若有人能够开出这样古怪、连他也看不穿的药方,那一定是那一位了!

    “奇先生,难道是奇先生回来了?”

    如此一想,老郎中立刻追着冷萧出去。当年奇先生曾对他点拨了两句,便如拨云见日一般,令他医术大有精进,等同他半个恩师。

    即便奇先生并不放在心上,可对他而言,却是极大的恩德。

    “若有生之年能再见奇先生,此生可矣!”

    然而冷萧脚步飞快,一出门竟已没了踪影。老郎中左顾右盼,不知冷萧去路。不过村子只有这么大,又能去往何处?

    他略一思索,冷萧救过从儿一命,若是会去哪一个村民家,就极有可能是在从儿家,倘若奇先生真的回来了,也定是在从儿家中。

    毕竟断肠崖的木屋已陈旧,哪里能住人?

    这般一想,老郎中立刻眉开眼笑,朝着从儿家中快不走去。

    “这药方究竟是为何人而开?从儿娘正是病重,莫非是开给从儿娘的?”

    “从儿娘患得正是怪病,说不得正要用怪方来解!”
………………………………

第六十四章 下毒者,郎中言

    未过多久,冷萧已走了一个来回。此时从儿父亲正好回来,手里提了些滋补的食材,准备给从儿母亲炖个补汤。

    对此,冷萧并未阻拦,待他替从儿母亲将毒素都排尽之后,的确需要补补身子,而这些食材只算得上寻常,倒是不存在补养过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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