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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妄-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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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僵持一霎,那蓝衣之人眉间一厉,指尖骤然闪现出一颗赤色圆珠,将那头骨长剑轰然击散,散成九个头骨,在无面身侧沉沉浮浮。
而与此同时,那赤色圆珠之上缓缓裂开一道缝隙,继而碎裂成了两半。
那蓝衣之人好似捧着心上爱人一般,将血色圆珠收进了袖中,面上未有一丝神色变化。
沐寻礼不由说道:“蓝兄大义,沐某钦佩。”
蓝千暮淡淡扫了他一眼,说道:“大义?本座心中,从无大义。”
“不过是,来寻回宗主的一条命。”
他抬手一招,一柄被遗落在角落的纤细长剑便仿佛受到了指引,划过一道柔和尾迹,落于他掌心。
他深深看了沐柳颜一眼。
沐柳颜目光似是在搜寻着什么,来回看了两眼,试探道:“陈教主何在?”
蓝千暮缓缓转身,抬剑直指无面,轻声说道:“在你我心中。”
沐柳颜身躯一颤,急忙说道:“他不会死,他怎会死!”
见她这般悔恨模样,蓝千暮似是有些欣慰,轻声道了一句:“是人,总会死。”
三人终是抛却了成见,共同对敌,无面以一敌三,却好似有恃无恐一般,显得极为淡漠。
两方正要交手之际,无面却缓缓转过了身子,却见身后一只巨大蜘蛛挥舞着爪牙,身上流转起宛如实质的妖气。
“三护法,这是要随本君征战天下?”
“鬼东西,大言不惭。”
鬼头陀漠然道了一句,身形看似巨大,却行走如风,腹部那鬼脸一口吐出一道粗壮蛛丝,竟有成人大腿一般粗,如同柱子一般。
这蛛丝看似粗壮,却极为柔软,不消片刻便织成一张大网,几乎覆盖了整个禁地,将无面给包在了其中。
无面始终淡然,一字一顿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三护法,竟是要救这卑劣人族?”
鬼头陀森冷一笑:“相比人族而言,阁下才是本尊大业的最大阻碍,若不除之,心中难安。”
他目光在蓝千暮身上扫过,不由会心一笑。
沐寻礼这刻便好似领导者一般,大义凛然道:“好!诸位同道大义,我等齐心协力诛杀此贼!”
鬼头陀啧然道:“沐阁主怕是不知自己是嘴脸有多叫人恶心,否则也便不会说出此等话语。”
他话音很轻,却极为清晰的传入沐寻礼耳中。沐寻礼喘息了一下,却是并未反驳,若忍一时能够多一个助力,便是忍了又何妨!
他岔开话题,说道:“这陆离清光蔻乃是出自我剑阁,还有一套对应的使用之法。”
沐寻礼话音一顿,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沐柳颜当即将手中指环丢给了他。
陆离清光蔻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说来不过只是几丈的距离,无面身形却骤然动了!
不论那沐寻礼所言是真是假,他都不能平白让这份威胁诞生,便是狮子搏兔,亦全力施为,他心中,又如何能够轻视?
他身形一动之时,那巨大蛛网当即摇晃了起来,往他身上缠绕了上去。可无面此刻形同鬼物,身形不过虚幻,根本不为此所伤。
那蛛网立刻浮上半空,好似雨云一般,洒下一片幽绿毒液,他身形虽是虚幻,身上绿火却介于虚实之间,仍可被毒液所伤。
毒液落下之时,他身上骤然发出一阵鱼入油锅般的凄厉声响,可他却是无动于衷,身边那九个头骨,霎时化作了九尊巨像,仿佛驰骋沙场的英勇战将,手中所握,乃九尺长刀!
无面带头冲锋,九尊战将与之并行,足踏黄土,其声隆隆,便好似踏在了每个人心上一般!
沐寻礼一把握住了指环,其余三人冲杀而上,未料那无面竟不知施了何等手段,轻易突破了三人,一爪落在了沐寻礼胸口。
沐寻礼胸口本就有剑伤,这刻那血肉都被翻转了过来,好似以牛刀贴着牛股剐下一块血肉来,叫他不由闷声嘶吼了一声。
饶是如此,他亦唯有丝毫耽搁,似有一串口诀自他牙缝间被挤出,那陆离清光蔻骤然冲天而起,落在那太阳之前。
太阳霎时黯淡了下去,那指环在这刻,好似替代这九天之上的骄阳,来普照这大地!
无面缓缓抬头,望着那新生的太阳。
“该死。”
………………………………
第一百七十一章 此间事了废待兴
这日,冷萧悠然醒转。
睁眼刹那,身旁之人顿有所感,连忙将他扶起。
他靠在床头,一霎之间甚至以为这眼前画面不过梦境一场。
那鲜血淋漓的狰狞画面不再,他就这样安详的躺在药山楼阁之内,身旁之人,乃是仇雁笙。
仇雁笙见他醒转,不由一笑,唇角又是那一抹熟悉的玩世不恭,好似此前所有,都不过只是他一人之梦。
“九日,足足九日。”
冷萧缓缓摇头,说道:“看来,结束了。”
仇雁笙不禁叹息一声,面上笑容却惨淡:“纵是你想破头也难想到,最后竟是宗主及时赶到,手持青谣剑,一剑斩灭了无面。”
冷萧闻言,忽的问询了一句:“宗主赶到之时,无面是否已经落入了下风?”
“正是,无面被那指环灵宝克制,本已岌岌可危,想要逃遁,宗主及时赶到,给予了无面最后一击。”仇雁笙说着,忽然轻咦一声,“你怎知晓?”
见他神色微诧,冷萧并未多言,却又是问询一句:“二长老……”
“仙去了。”
他话语才吐出半句,便是被仇雁笙被截断,二人一阵沉默。
半晌,却是仇雁笙率先一笑,说道:“说来我心中还挺不喜骆长老此人,未料结局却叫仇某心中羞愧。”
二人攀谈了片刻,冷萧便是出了房门。昏睡九日,面上仍有些黯淡之意。
那禁地一战,骆海身死,数百个长老死伤近半,数十万弟子折损四成以上,莫说青痕宗,便是对整个南域而言,都是一个惨痛代价。
需知这四成弟子,亦有二三十万人,且这二三十万人,皆有父母亲人,一人之殇,可连及二三人乃是更多。且能入得青痕宗者,资质皆是不凡,其中不乏各大家族子弟,一人身陨,可叫成百上千人为之悲痛。
经此一战,安风定身死,才刚刚崛起不久的迟南山,一时间显得惨惨淡淡,沦为了二流。
宇文金拓身受重伤,修为跌落,就此闭关,神羽门亦是低调于世,再不招摇。
世事无常,瞬息万变,何人能够说清,一时慨叹,已然无意。
冷萧快步赶到了议事殿,大殿首座,北冥鲲傲然而坐,冷萧进入之时,只见北冥鲲眼神直勾勾望着他,有些莫名之意。
不过这眼神,也只存了几息便散去。
他行至谢云磊身边,于他身后而立。那本是属于骆海之位,此刻只有楚天阔孤身站立,尽显悲凉之态。
除他二人之外,还有数十个宗门翘楚,其中不乏一下筑基修士,显然是如今宗门元气大伤,要开始大力培养年轻一辈。
北冥鲲目光稍显疲惫,扫视一圈,说道:“刑堂堂主之位空缺,便由谢长老担任刑堂堂主,自即日起,谢长老同时执掌药堂和刑堂。”
他顿了一顿,疲惫之意散去几分,目中散出一片冰冷肃杀之意,只听他说道:“骆长老惨死于奸人之手,此事决不可作罢,即日起,发布南域追杀令,不灭剑阁,如何对得起骆长老亡魂!”
话语铮然,在每一个人耳边回荡,楚天阔当即跪倒在地,恨声道:“宗主,弟子楚天阔,愿执剑斩奸邪!”
正当众人义愤填膺之时,冷萧忽然踏前一步,说道:“恕弟子冒昧,敢问宗主,在青痕宗危难之际,宗主身在何处?”
他此语才落,当即有长老呵斥道:“放肆!宗主面前,安敢不敬!”
冷萧微微侧目,那长老他亦有几分印象,名唤刘耀,似乎与廖棉有几分嫌隙,平日里不甚友好。
此禁地一事,不少元婴长老都因此身陨,刘耀修为一般,保命手段倒是不俗,并未有几分伤势。
北冥鲲抬手一压,刘耀当即止住言语,北冥鲲望着冷萧,目光冷冷淡淡,全然不像是在望着自己门下的弟子。
冷萧似有所感,却见那些本就对他不甚友善的长老弟子,此刻望向他时,目光更是淡漠。
只听北冥鲲说道:“冷萧,多年过去,你这脾气倒是依旧。”
“你一出面便质问本座,自己为何不想想,莫论是当年还是如今,这邪祟之乱,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本座反是要问你,为何这般巧合,两次邪祟现世都因你而起?为何……你体内会有邪气!”
北冥鲲双目微斜,总有一股霸道显露,彰显出一宗之主的威风。
他这话一出,那座下长老尽皆窃窃私语,显然对冷萧身蕴邪气一事并不知晓。这刻,又是那刘耀尖声道:“宗主,刘某以为,此子定与无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莫论是被无面附身安然无恙,还是体内蕴含邪气,都值得推敲。”
“一个巧合是巧合,可接二连三的巧合,又怎能再当做巧合!”
刘耀话语大义凛然,言语之间视宗门未来、视人族大义为己任。
当即,又有诸多长老附刘耀之言,他面上不由泛起沾沾自喜之色。
谢云磊当即起身说道:“宗主,诸位同门,切莫恶意中伤!冷萧不过是和孩子,性格直率,若惹得宗主与诸位不快,还望莫往心里去。”
“若真要计较,两次邪祟现世,若非冷萧,将造成更加不可挽回的后果,本是功臣,怎的倒诸位口中,一语便成了叛逆?”
那刘耀被谢云磊话语一噎,不由大为不满,立刻说道:“此子本就被南域追杀已久,又与鬼修不清不楚,每一次事端都因他而起,若不是其有鬼,那此子便是个灾星!”
“灾星”二字,好似一块大石,轰然砸落在冷萧胸口,叫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这般想来,但凡他所过之处、所近之人,多生事端,莫非,他当真是个灾星?
“荒谬!”却是廖棉淡淡说了一句,“想不到此等荒诞无稽之语竟是出自刘长老之口。”
下方长老议论纷纷,北冥鲲揉了揉眉间,抬手示意谢云磊座下,说道:“此事作罢,莫再多言。无面虽死,仍有不少邪祟流窜于世,与鬼修一唱一和,已然将南域搅的明不聊生。”
“我辈修士,受世人敬仰,自当为世人做些实事,决不可袖手旁观。”
此后一个时辰,北冥鲲不断安排事物,将各大长老安排下去清剿鬼物与邪祟,而那些被甄选而出的宗门后起之秀,则被分配在各大长老之下,随同历练。
只不过,一直到最后,也未曾听闻冷萧之名,便是仇雁笙,也被分配了出去,免去了藏书阁抄书之苦。
所有人尽数散去,无一人理会冷萧,也无一人再提冷萧之名,唯有寒月还算看了他一眼,仇雁笙拍了拍他肩膀,也算叫他看清,这宗门之内,还有亲近之人。
九成长老离宗伏妖邪,北冥鲲颇为虚弱,又开始闭关,宗门大小事宜,便是落在了谢云磊头上。
这短短九日,门下逃窜的弟子也陆陆续续回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死去者众,死者生前之物免不了遭受一番争夺,宗门之内,一派散乱景象。
莫说青痕宗,经历这许多风浪,整个南域都显露出一抹倾颓之态,好似昏昏欲睡之人,不敢睁眼直视骄阳。
妖族,妖王殿。
鬼头陀快步而来,步履蹒跚,以他分神修为,竟还显几分虚弱之意。
时耀遥遥便是迎了上来,轻扶了一把鬼头陀,说道:“怎的这九日过去,伤势还这般严重?”
鬼头陀闻言苦笑一声,目中亦有几分怒意,轻轻拂开了时耀之手,好似不敢叫妖王屈尊。
他说道:“本尊真心实意去助这人族修士一臂之力,待斩杀无面之后,这帮阴险毒辣之辈果真对本尊出手,好在本尊早有防备。”
鬼头陀埋怨一句,忽然注意到时耀的神色,丝毫不像是被姚心雨之死有所牵绊,仿佛心情极佳,他心中不由生出一抹犹疑。
却听时耀问询道:“鬼妖尊可是有心事?”他拍了拍鬼头陀肩膀,说道,“人族阴险已非一日,鬼妖尊切莫放在心上,早晚将这公道讨回便是!”
“妖王误会,本尊只是隐隐间觉得,那青痕宗宗主北冥鲲有些古怪,妖王还需早做准备才好。”
二人交谈许久,鬼头陀告退离去,转身之时,面上笑意骤散,心中却始终在想着方才时耀的神色。
时耀速来喜怒不形于色,能叫他这般高兴之事,究竟是何事?
至于时耀所说,早晚向人族讨回公道之事,鬼头陀不过是听则听之,丝毫未放在心上,对此嗤之以鼻。若时耀真有振兴妖族之意,妖族又何必沦落在这一隅之地。
目送鬼头陀离去,妖王步履匆匆,又是回了殿内,开门关门,不过一息之间,进入房间之人,再不怕有人窥视,面上欣慰之意更甚。
卧榻之上,秋雨如怀抱一个婴儿,目中满是宠溺之色,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
时耀两步上前,坐在秋雨如身侧,紧紧搂着她,说道:“你看你,有了女儿,这是好事,怎的还哭哭啼啼?”
他不说还好,此言一出,秋雨如两眼一闭,将头埋在他胸口,不住抽噎,柔嫩肩头一耸一耸,泪水瞬息便打湿了时耀衣襟。
她怀中婴儿,好似能够感受到她的悲伤之意,一根手指含在口中,小脸一皱,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
第一百七十二章 鬼尊卸任谋江山
妖域之中,妖王殿范围之内,有一片入袂田,其之宽广,远非青痕宗药山的入袂田可比。
入袂草,入袂灵草,时间最通灵性的一种草,只可惜生的柔柔弱弱,虽有不少化妖的先例,却并无几个惊才绝艳之人。
世间之人,少有知晓,这妖域妖王妖后,本体便是入袂。即便是鬼头陀,虽也不止一次猜测,却也不曾料,那实力通天的妖王,本体竟是这样一株柔弱小草。
自从得知女儿时灵妃死讯之后,秋雨如身体每况日下,纵是元婴修士,也禁不住这心病折磨。
她终日在入袂田中穿行,寻求一丝慰藉,却在整个南域波澜起伏之时,她真的在入袂田中寻到了安慰。
在那不起眼的一角,一朵看来普普通通的入袂迎着山风,轻轻摇曳,一身雪白绒毛在风中凌乱而舞。
在秋雨如到来之时,她便好似成了这一方天地的中心,所有入袂都伴着她旋转、沉浮,唯有那棵入袂,始终蜷缩在角落之中,依偎着它的根茎。
待秋雨如走近一看,却忽然变了神色,只见那入袂之上氤氲着浅浅灵光,灵气波动远比其他入袂草要浓郁。
且她能够清晰察觉到,这棵入袂之上,有着一抹淡淡的妖气。
这一点发现,让她欣喜若狂,随着她的情绪变化,那遍野入袂也欣喜沉浮,翩然而舞。
化妖的前提,便是凝聚出妖气。
此后大半个月时间,她日日都来到此地,为那小小入袂灌注灵气,不惜妖族宝库之中的各种灵药、灵根,滋养这入袂。
苦心人,天不负,便在某一日,她照常给那入袂灌入灵气,这雪白入袂之上,竟开出一朵宛如雪莲一般的花儿,初看清丽,再看又仿佛烈火一般炽热。
伴着阳光洒下,这小巧花儿,竟是闪烁出七彩的光芒。
为何世人道此入袂为草?只因无人见过它开出此绝美的花儿。
入袂花开,其命化妖。
秋雨如心中激动万分,却又是紧张不已,堂堂元婴修士,手心竟是沁出一层细汗。她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堆灵药,那往常珍贵只要,尽数被她催动了药力,沁入这入袂花中。
她耐心等待,眼眸之中显露出孩童一般的企盼。那入袂之花,一息绽放,九片花瓣,九色异彩,细看之下,却又似纯白一色,碧水清涟。
几息之后,那绝美花儿逐渐朦胧起来,叫她有些看不清楚,一小方空间都被一层混沌的色彩所笼罩。
不知过去多久,待那混沌色彩缓缓散去之时,那本是入袂花开之处,静躺着一个婴儿。
秋雨如顿感奇异一花一草,一土一石,纵是一日机缘至,一朝化作妖,可在成妖之前,亦经过了无数岁月。
化妖之后,它会依照自己的心境,改变自己的形象,妖族化妖之时,多为年轻形象,此后随着岁月,缓缓衰老。
其中也不乏化作孩童或是老者的先例,却从未听闻有化妖之后为婴孩者。懵懵懂懂,不晓世事。
秋雨如泪伴着笑,将那婴儿紧紧搂在怀中,许是苍天垂怜,她丢失了一个婴儿,便又再赐她一个婴儿。
十几年前,妖后诞下一女,取名时灵妃,却还未来得及亲近几日,便不翼而飞。妖王终究如本体那般,非是何等铁血之人,纵是心中有疑,无证之下,亦未有追究。
十几年后,终是圆了秋雨如心中一个梦。
为这妖族二殿下,取名时灵曦。
妖王殿中,秋雨如一刻也不舍将时灵曦放下,目中泪水恹恹,倚着时耀说道:“夫君,我们已经失了妃儿,曦儿绝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时耀缓缓点头,沉吟片刻,说道:“等曦儿慢慢长大,总不可能叫她终日做一只笼中之鸟,这妖王殿虽大,却也不过井上之空,一幕而已。”
“总是不免要叫一些有心人知晓。”
“夫君,这可如何是好?罢了……只要妾身寸步不离曦儿,便不会生任何事。”秋雨如伸手在时灵曦小脸之上抚摸着,目中满是宠溺之色。
时耀轻抚着她长发,笑道:“孩子总要有独立的空间,你能跟她一时,难不成还要跟她一世?”
他一向柔和的目光之中,终是换上一分冷冽与肃杀之意,似秋日落叶一瞬碾碎成土,淡漠如刀。
“这些年鬼头陀心中始终有侵略人族之念,可本王不欲惹这许多纷争,次次都压了下来。他既有此心,本王便成全他又何妨?也好为曦儿,留下妖域这一寸净土。”
鬼头陀才刚静心,盘坐凝神,却又收到妖王传召,距上一次传召,不过才一日之隔。他心中本就对时耀诸多不满,奈何身受重伤,修为跌落,比之时耀更是不如。
他心中可以暗恨,明面却仍是要摆出一副恭敬姿态。收到传召,当即迅速朝着妖王殿赶去。
不足片刻,他便赶到了妖王殿,沿途莫敢有一丝停留。
他两步落地,呵呵一笑:“不知妖王急急传本尊前来,有何要事?”
秋雨如又去了入袂田,无人打扰,时耀一人直面鬼头陀,许久不言。那眼神不加遮掩,粗横野蛮,看得鬼头陀心中发毛,直当时耀因女儿身死之事精神受了影响。
却听时耀忽然说了一句:“鬼妖尊实力不俗,多年来,对妖族尽心尽力,说来为妖族所尽之心,还要在本王之上。”
他一边说着,鬼头陀一言不发,心中却是微微有些诧异,不知时耀又搞什么幺蛾子,怎的还突然抒起情来。
“说来本王无甚好赏,鬼妖尊也无所缺之物,想来唯有此王位……”
“这,妖王何须这般客套言语,本尊既是妖族一员,自当为妖族殚精竭虑,又岂能要甚么封赏!妖王此言,折煞本尊!”听时耀一言一语,竟牵扯出了王位,鬼头陀连忙打住。
这妖王之位,他虽是心心念念,却也要堂堂正正的获取,纵是暗地里差遣付边掳走了时灵妃,却依然是要在明面上力压时耀才可。
他如今伤势未愈,时耀却偏偏提及了他心中忌讳,叫他怎能不防?
时耀见他这般防备,不由笑道:“鬼妖尊可还记得前日你我对话?那人族阴险,这围杀之仇,总要报还。”
鬼头陀神色一愣,时耀却又道:“鬼妖尊实乃能者,本王莫敢差遣,今日本王唤妖尊前来,唯有一事。”
“自即日起,妖族第一妖尊鬼头陀,卸去妖尊封号!”
鬼头陀闻言,不由面色一变,时灵妃之事,他和时耀都是心照不宣,可时耀没有真凭实据,怎能因此而卸去了他妖尊之位?
“妖王这是何意?”他面色铁青。
却见时耀面容严肃,一字一顿道:“自即日起,鬼兄你不再是本王麾下妖尊,被逐出妖域,不得再归。”
“本尊不服!”
时耀嘴角轻轻扬起一丝笑意,说道:“不知鬼兄可记得是何人围杀于你?”
“本王赐你妖王令,这妖域兵将,除本王近卫之外,任你差遣;妖族宝库,任你调用!本王唯有一命,曾任妖族第一妖尊,鬼头陀,自即日起,踏足南域,开辟妖族疆土,若无功成,不得再踏足妖域半步!”
他顿了一顿:“此后,鬼兄所打下的每一寸江山,都是鬼兄所有,待有朝一日,你我二人得以再见,昔日鬼妖尊,将是鬼妖王!”
时耀这一字一句,霎时便叫鬼头陀热血沸腾,他眼角一跳,霍然抬头,死死盯着时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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