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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招吧!妖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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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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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姑娘婚嫁否?
燕城城北坐落着一大户人家,府邸重檐九脊顶,巍然而立,斗拱交错,青瓦盖顶;府外青石防护,绿柳周垂,繁花作称;府内亭台楼阁玲珑精致,池苑水廊清幽秀丽。
华贵而不失高雅,雍容而不失格调,赫然便是当朝大学士之府。
学士府最北的角落有一处湖,湖水清宁犹如镜面,便称作了镜湖。镜湖边一条青石铺成的甬路通往一处阁楼,小巧精致的阁楼在绿树奇花的簇拥下若隐若现,阁楼后是一座青山,青山与镜湖遥相辉映,阁楼在中间如一颗被隐藏起来的明珠,若不仔细便看不到它的光芒。
穿过青石甬路,迈上九重石阶,方进入这阁楼,朱红的牌匾上洋洋洒洒三个苍劲有力的字:揽月楼。
阁楼上,花窗下,一个女子手捧书卷倚窗而坐,手指纤长白皙如玉,秀发乌黑若云,眉不描而墨,唇不点而红,双目微垂,长而翘的睫毛如两面小扇子,在眼帘上忽闪忽闪,面如璞玉,颜比韶华,是人间少有的美貌女子。
便是当朝大学士幺女林月儿。
花窗下看书的女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抬了首。眼波流转间,万物失华;颔首间,百花褪色;眼到之处,如蒙华光。
她看向了远处的镜湖。
镜湖上升腾起无数晶莹剔透的花朵,由水珠做成,明明盈盈欲滴,却袅袅升上半空中。
女子惊呆了,从花窗下起身,双目不转睛看着这奇像。
湖面上的花朵越升越高,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她唤道:“红菱?”想叫来她的贴身丫鬟。
却没有声息。
她便顾自提了裙子,娉娉婷婷下了阁楼,直奔镜湖。
湖面上的花朵却在她到达镜湖的一瞬间哗啦一声落入湖中,她再一看,湖面又是一片平静。
她蹲下身子,细细看进湖水。
湖水中倒映着她如玉的脸庞,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她将手伸进湖水里,湖水温和透着丝丝冰凉,与平时无异。
“是我看书累了,看到了幻像吗?”她喃喃自语。
不禁笑了笑,湖水中她的笑脸晶莹剔透,顾盼生辉。她起身欲离去,却在起身的刹那看到湖水中似乎有一颗巨大的散发着紫光的宝石。她不由停下脚步,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
湖水中呈现出浅紫光芒的犹如铜铃大的双目,渐渐看到巴掌大古铜色的鳞甲,接着便看到如柳条一般粗细的蛇信,竟是一条大蛇!
女子几乎被吓傻,睁大着双眼,一动不动。
巨蛇的头在湖这边,尾却已延伸到湖的那边,在湖中摇摆着身姿,湖水飞溅,溅湿女子的裙裳。
她这才回过神,惊呼一声,想收回探入湖中的手。手却动不了,周围的水像是结成了石块,将她的手禁锢住。
她一时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湖面巨蛇的双眼盯着她,她一个激灵,一身寒意。血红的蛇信一吐,她被吓昏过去。
湖面烟雾缭绕,烟雾散去时,又是一片平静,却忽然升起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渐渐竟幻化成人形,是一个身材英挺,容貌俊秀的年轻男子。
男子从湖面掠过,落在昏倒在湖边的女子身边,他弯下身子将女子抱起,垂眼看着她,眼底紫光氤氲,看不到神态。他微微一摇身,人已经到了阁楼上。再将女子轻放在窗边,女子闭着眼,枕着袖子在窗下的繁花中入睡。
如花的容颜盛开在一片姹紫嫣红中。
男子看着她悄悄弯起了嘴角,窗外忽然起了风,三月的春风和煦而温暖,伴着花香拂面而过,如同暖阳化了千年的冰霜,如同黑夜中终于看到了白昼的光芒。
男子微抚女子鬓边的发丝,黑色的身影渐渐松散,化成一股青烟消失不见。
女子紧闭着双眼,一无所知。
直至风再起,她觉得凉意微侵才悠悠然睁开了眼。
入眼先是窗口的繁花,再是远处的镜湖。镜湖一片平静,她仍记得方才的异景和湖中的大蛇,心有余悸。
却又笑了笑:“原来是个梦。”
每年的三月三是燕城春季最盛大的节日。这天不论男女老少都会出城踏青,为新的一年纳财纳福。
城外新芽吐青,百花齐放。
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学士府驶出,车如流水般在春光里行走。
马车内的林月儿不时掀起车帘看外面的景色。
淡粉色罗裙的侍女微笑着说:“小姐盼这天盼了许久吧?”
林月儿莞尔一笑:“可不是?爹娘不许我出来,我在府里都快生根发芽了。”
侍女嗔她一眼:“小姐又冒出些稀奇古怪的话,被老爷夫人听到又要责备。”
林月儿伸手刮一下侍女的鼻子,小巧的嘴自然撅起:“现在爹娘又不在,你不说,谁会听到?”
在别人眼里,她倾城美貌,闭月羞花;她大家闺秀,举止得当。别人却不知,这名满天下的女子其实是个俏皮可爱的小姑娘。
马车一直行到城南的一处园子处才停下来,因今年这里花开得最好。下了马车,主仆二人就像脱了缰的野马。
对她们来说,到处都是新的。
无论是园中颜色各异的花儿,还是叫不出名字的灌木,亦或是小摊上摆放着的小物件,她们看到一样便喜欢一样,拿起一样便放不下一样。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欣喜雀跃的她们如鱼得水,异常欢快。
人间三月天吹起了东风。微风卷起飘落的花瓣和掉落的树叶,在空中飞舞盘旋,清新的花香晕开,花瓣无声飘落。
林月儿这儿看看,那儿玩玩,忽然看到一个颜色和形状都新奇的面具,她随手拿起,转身道:“红菱,这个好看吗?”
身后却没了红菱的身影,她左看看右看看,仍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于是放下面具急冲冲去找寻她。
林月儿拨开密密麻麻的人群,从园口到园尾都没有找到红菱。终于泄气,天色已近晚,再不去回去,该被爹娘责骂了。可她找不到红菱,更找不到来时的马车,只能自己回去了。
一阵东风过,她便随着东风踏入了“归程”。
她漫无目的出了园子,打算去打听回家的路。
园外景色更甚。漫天的柳絮中,一棵榕树拔地而起、参天而立,周身婀娜多姿的柳树都成了陪衬,榕树树冠婆娑,树叶肆意交横,柳絮在绿叶间飞舞,像榕树开满了白色的小花。
榕树下,柳叶旁站了一个人。
颀长的黑色身影,小瀑布一般的黑发垂直腰下。东风起,乌黑的发丝吹拂至空中,漆黑的长袍迎风扬起,点点飞絮落下,这样的景,这样的人竟不似在人间。
林月儿微微一愣,随即走了过去,在他身后小声问道:“请问你知道城北的林家怎么走吗?”
时间刹那间停止,时光飞逝而过,去到了千年之前。
同样的榕树下,同样的柳絮中,同样的东风里,这个女子也这样问着这个黑色身影:“你知道城北的林家怎么走吗?”
时光飞速而过,又回到了千年后。
黑衣男子回过头。
东风微倾,他在风中微笑,长眉入鬓,墨眼如星,仿佛有微亮的光芒笼罩在他脸上,又仿佛有银光在他身上盛开。
林月儿看呆了,愣在东风里。
男子弯起嘴角:“是城北的学士府吗?”唇红齿白,笑容温婉。
东风里,拥有倾城美貌的女子却被别人倾了心。她看着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已不受控制。她浑然不知男子问了她什么。直至他再问道:“姑娘是学士府的月儿小姐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才从刚才的惊艳中回过神。却没有回答,而是顺势问道:“你怎么知道?”
三月东风里,无边飞絮下,少不更事的女子微微仰着头,清泉般的眼睛倒映着漆黑的身影。
男子又一笑,“姑娘盛名远播,天下谁人不识卿?”
这样盛赞的言语让林月儿有些不好意思,她终于移开停在他身上的眼睛,略带羞赧微微低下头。
头顶传来温润如玉的声音:“正巧在下也要去城北,不如就与姑娘同行吧。”
林月儿欣喜抬头,明亮的大眼若三月的繁花让人流连。她不曾想这人若是坏人怎么办,若心怀不轨怎么办,她想也不想便点点头。她纯明的心思中,从没想过这人是特意等在这里,从没想过这人等了千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绝美的女子,绝美的男子,自榕树下走出,像是从仙境中走入了凡间。两人肩并肩走着,林月儿微微低着头,男子不时侧脸看看她,她能感觉到他温暖的目光。
她内心如小鹿乱撞,却有个声音在说:林月儿,你怎么能这样呢?他不就长得好看点吗?不就声音温柔点吗?你就犯花痴了?
还没想完,男子温和的声音又传来:“城南有个算命先生,听说很灵,在下前日便去算了一卦,他说,今日在榕树下,会遇见我的意中人。”
林月儿只觉得心跳扑通一下停住,她迈开的脚步停下,愕然转脸看向他,又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怕自己沦陷,只得又低下头。
男子看着她笑,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红得几乎要裂开,她急忙迈开脚步。手却被男子悄无声息牵住。
她如同碰到烫手山芋一般甩开他的手。
“姑娘似乎未有婚嫁,可否考虑一下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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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子婴哥哥
林月儿一听,也顾不得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转脸瞪着那男子,大声道:“我可是学士府的千金,你再这般无理,我,我就……”却不知能将这人怎样,只得气呼呼瞪着他。
男子似乎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去,仍旧笑着:“听说小姐早就和忠亲王家的世子定了亲,不过,在下是不会放弃的。”他嘴角微微上扬,眉毛微挑,如墨的瞳孔仿佛沾满了星空中所有的亮光,温暖的笑容仿佛聚拢了东风里所有的春光。
林月儿忽然觉得心中某个角落升腾起一股暖流,明明这人有些登徒子的感觉,明明这人张扬桀骜,她却不觉得讨厌。
却仍记得她是许了人家的人。
她转身匆匆跑走。
身后传来他略微提高的声音:“一直往前走,第三个巷口左转就看到学士府了!”
林月儿头也不回跑远。
脑海中黑衣男子如玉的面容,温暖的笑容挥散不去。
像是被他套了心魔,像是饮了毒酒。
这场东风中,她遇见了他,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时常想起榕树下的身影,时常想起飞絮中温暖的笑容,时常想起看她时深邃不见底的双眸。
她不时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意外,只是个偶遇,她未来的丈夫是忠亲王家的世子,她怎么能做一个背叛夫君的无耻之人?
幽静的揽月楼在镜湖后,在青山前依旧和往日一样安静晴明,里面的人却不再像往日那样心如止水,无忧无虑。
她拿一本书,可以一炷香未翻一页,她看一处景,可以直到脖子酸痛才回过神,她心绪不宁,她的心,有了千千结。
她倚在窗前,看窗下繁花似锦,看远处湖面如镜。
那个温暖的笑脸忽然出现在眼前。
她以为自己看错,揉了揉眼睛,再一看,那人还在。
她惊慌失措。
正准备叫人,那人已经跃上阁楼,坐在她的窗前。
林月儿语不成句:“你,你怎么进来的?”
“自有我的办法。”那人歪着脑袋看着她笑,笑容比窗下的繁花还要好看,他说:“上回忘了告诉你,我叫云锦。”
他翻过窗子,进了她的房间。
她连连后退,转身想要去叫人,却被他拦住,开口说话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站在她身前,微微低头看进她的眼:“我们认识很久了,我们以前很相爱,只是你不记得我了,我会让你想起来的……”乌黑晶亮的眼眸仿佛带了三月东风的丝丝暖意,仿佛带了春光里无尽的旖旎风景,就这么看着她,仿佛有种魔力,让她不自觉深陷其中,越陷越深。她呆呆看着他,这样的眼神,的确有熟悉的感觉,可她从小到大的事情都记得,她的记
忆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忽然有种被他欺骗的感觉,却不能动也无法说,只能瞪着他。
他温柔抚过她的眼角,手在她雪白的颈间停住,一颗小小的黑色小珠从他手中滑出,他手指轻轻一绕,一根红色的小绳圈住了黑色小珠,他将红色打了个结,黑色小珠便戴上了她的脖子。
纤长的手指自锁骨滑向小珠,男子说:“戴着这颗珠,慢慢你就会记起我。”林月儿像在梦里一般,直到云锦离开她还像在梦中。
若不是脖子上的小黑珠,她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个梦。她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小黑珠,纯澈的黑,没有任何杂质,中间仿佛有个小亮点,却又似圆珠外面的光芒。她拈着这颗珠子,她难道真的与他相识许久,戴着它真的能想起被遗忘的事情?她该不该信他呢?她不该信的,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试一试吧,她终究没有解下这珠子,将脖子间的衣服拢了拢,悄悄遮起珠子,只隐约看得见细细的红绳。
红菱敲门进来,说忠亲王家的世子来了,老爷请她过去。
她与世子自小一起长大,每每他来,她都十分开心。可这一次却有了些许惆怅,她怅怅然应了一声,讪讪起身下阁楼。
世子在揽月楼外的园子里等她。锦衣华服,长身玉立。
林月儿深呼吸一口,换上轻松随意的笑容走了上去。
“子婴哥哥。”她和平常一样在他身后唤他。
世子回过头,看着她微笑,
他迎上来:“我刚从平关回来,听说前几日你在花市中走失了,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林月儿想起黑衣人云锦,想起对他奇妙的感觉,立即摇摇头。
子婴仍不放心,又叮嘱她日后不要随便出去。
林月儿一听便瘪起了小嘴:“拜子婴哥哥所赐,月儿大半年才能出去一次,难道现在这大半年一次都要没了不成?”
她背过身生气。
子婴见她生气,急忙哄道:“等我们成亲后,有我保护你,去哪儿都行。”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千年来,这种宠溺的眼神从未变过。
林月儿茫然望向他,她从未想过她的夫君会是子婴以外的其他人,可自与黑衣人相遇后,便莫名有了这样的想法,但她清楚这万万不能有。
子婴附在她耳旁:“再有两月你就及笄了,我便进宫请皇上赐婚。”
林月儿心忽然一惊,却只能悄悄低下头。
远远看去,两人像普通小儿女一般,男子深情,女子羞涩。
风乍起。
子婴忽闻到不一样的气息,他双目精光一闪,侧脸望去,却只是微风骤起。
他不以为意,从袖口拿出一个物事,变戏法一样呈现到林月儿眼前:“瞧我给你带了什么。”林月儿垂目一看,是一枚玉佩,由一条黑绳悬挂着。
子婴说:“这是平关最贵重的紫坛玉,听说戴着能驱妖辟邪。”
颈间的小黑珠适时在她的肌肤上滚动。
林月儿第一反应便是:这颗珠子不能让他看到。
她扬眉道:“这世上真有妖吗?我才不信。”
子婴忽然郑重其事看着她:“不管有没有,以防万一总是不错的。”
“我偏不信。”林月儿拂开他手中的紫坛玉。
子婴皱眉:“月儿听话,戴上它。”
林月儿看也不看,转身便走。
子婴疾步追过去。
风又起。
他忽然停下脚步,转首四处看了看。
“云锦,看来还是被你找到了啊……”声音缥缈,像是从天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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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蛇妖初现
林月儿的每个春夏秋冬都是在锦衣玉食、闲哉悠哉中度过。以前的她,每日便是在闺中看书写字刺绣,偶尔偷玩一下蛐蛐,偷捕一下小鸟,稍懂事些便是等子婴哥哥来娶她。
可这个春天似乎特别长,东风似乎特别暖。
她总伏在窗前,看着窗下,心事满满。
她总想着,他是不是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便出现在窗下。
可是却再也没有。
若不是脖子上的那颗小黑珠,她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个太过真实的梦。
但那颗小黑珠从未消失过。
虽然她还是没想起任何以前的事情,许多次都想取下这颗珠子,可她想念那个玉一样的男子,想念那个温暖的笑容,以至于竟不舍得取下。
春天的晚上仍然微凉。
她和往常一样伏在窗口看夜空中的明月。
银盘一样的月亮笼着轻纱在乌云中徘徊,微亮的银光将月亮周围的乌黑染亮。她看着明月,眼皮耷拉,欲睡未睡。
忽然听到哐当一声,她被吓了一跳,从贵妃椅上跳起。
转身便看到那个漆黑的身影蜷缩在地上。
她慌忙跑过去。
地上的人是云锦无疑。
只是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浑身是血,乌黑的衣服上看不见鲜红的血色,可林月儿抓住他的袖袍时手心全部是血。
她焦急问道:“云锦,你怎么了?”
他艰难得仰起头,手伸向她的脸颊。
他的声音不再温润如玉,而是嘶哑如鸦,却仍微笑着,他说:“月儿,不要嫁给他,等我十天,十天后,我来带你走。”
林月儿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她从未看到一个人伤成这样,她此刻只想救他。他却紧紧握着她的手,深深看进她的眼底。
“等我十天,好吗?”
声音孱弱,却带着深渊中一朝奋起的热烈深情。
林月儿不由自主的点头。
他微微一笑。
只是眨了一下眼,下一刻,他就已消失不见。
只剩下手中的鲜血。
她慌忙起身,左寻右找,却没有他的身影。
忽而听到扑通一声大响,声音从镜湖那边传来。
她转身越过窗看去,镜湖仍然一片平静,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
梦吗?
她看着手中的鲜血,突然眼泪忽然直流。
刚才一定是他,他受了很重的伤,他会不会死?他为何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她无助地卧倒在房中,良久,才想起他说:等我十天,十天后我带你走。
与他见面不过三次,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甚至不知他是哪里人,更不知他从哪里来,对他,一无所知。
可她知道,他若来,她一定会跟他走。
忽然侍女来报:“小姐,世子来了。”
林月儿一阵慌乱,一边拿起衣物擦拭地上的血迹,一边回道:“让子婴哥哥稍等片刻,我换身衣服。”
她急忙把布满血迹的地面擦干净,又把身上沾了血的衣服换下来,清洗一下手和脸才出去。
子婴面色焦急,一见她露面便关切的上前问道:“月儿,刚才可有什么人来过?”
林月儿故意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嘟着嘴唇回道:“月儿睡着了,没有发现有人来。”
子婴松了一口气,暗叹怎么就让云锦给跑了,没有将他毙命。
又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月儿,近日城中有蛇妖出没,你还是带着这枚玉佩,以保平安。”
“蛇妖?”
林月儿想起那日的梦境,难道那不是梦?是真的蛇妖?难道云锦是蛇妖?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子婴说道:“这蛇妖是雄性,化成人行也就是男性,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可疑的人,一定要跟我说。”
林月儿木讷地点点头,只是她仍旧没有说云锦的事情。
子婴又叮嘱她几句,然后继续去寻云锦去了。
他身上有伤,跑不了多远,会躲去哪里呢?
子婴走后,林月儿陷入了沉思,难道云锦真的是蛇妖?他说和她已经相爱千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她应该相信谁的话?可是无论怎样,云锦那句等我十天一直无法忘记,她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月在云中穿梭,她一夜无眠。
晨起便有赐婚的圣旨传来。
子婴随后便到了。
他说,月儿,父王身体不好,想看到我们早些成亲。
他说,日子已经算好,这个月初五。
他说,月儿,似乎太过突兀,你莫见怪。
她答:我还未及笄,怎能成亲呢?
空气忽然僵住。
父亲的声音传来:“月儿,休得无礼,这是圣旨。”
林月儿默然,今天初一,五日后便要成亲了。
她悠悠然仰起头:“初十可好?五天似乎太仓促,毕竟是人生大事。”
子婴从未拂逆过她的意思,迟疑了一阵,最终还是点头了。
他没有找到云锦,心里的石头总是放不下,所以才会把婚期提前,成婚后这就是林月儿在人间的最后一世,她这一世在人间会死于难产,死后便会回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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