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招吧！妖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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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华尊主垂眼问道：“是云锦派你们来的？”

　　　　两个魔卫死死抿着嘴唇，一副死也不说的样子。

　　　　西华尊主笑了笑，“不说没关系，只需要你们带话给他。”云锦蹲下身，说道：“你们认真听着，刚才有几个壮汉在去城西的长街上抓走了一个姑娘，姑娘是城中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妾，请你们魔尊把她救出来。”

　　　　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很清晰，但两个魔卫还是很不明白，紧张又诧异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魔卫小心问道：“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我们魔尊去救？”

　　　　西华尊主答道：“名字我们也不知道，在哪儿也不知道，总之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你们魔尊就行了。”

　　　　什么信息斗没，这时连韶音都有点怀疑这样是否妥当，悄悄扯了扯西华尊主的袖子问道：“云锦会听我们的吗？”

　　　　或许不会听他的，但会听韶音的。以他的聪明，应该很快就会猜到韶音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要出手相救，但因为仙界有仙界的规矩，不能随随便便改写凡人的命运，否则会引发自身劫难。他与韶音第一世的相遇就是因为韶音擅自改了凡人的命运。所有的一切他都会猜到，也知道为什么要找他帮忙，他肯定会不屑，会说为什么要帮你们之类的话，但最后一定会帮。

　　　　西华尊主回头朝韶音点了点头，要她放心。

　　　　随即抬手轻轻一挥，两个魔卫身上的网散去，他们获得了自由。两个魔卫立刻化作黑烟飘走。

　　　　韶音看着消失的黑烟，还是有点不放心，在西华君身后问道：“他们真的会去救那位姑娘吗？”

　　　　西华回头答道：“会的，放心。”他深深看进韶音的眼，要云锦去救人，韶音又会觉得欠了他一个人情，可能又会对他有所改观，可即便这样，他也别无选择，他不敢去尝试，因为无论是他还是韶音，都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改命之后产生的后果。

　　　　他的眼神越过韶音，看向前方，天色已近晚，现在去城西，恐怕到的时候已经天黑。不如继续在长街看看夜色，逛逛夜市。

　　　　于是他问韶音：“要不明日再去熙园？”

　　　　韶音似乎已经忘记去熙园的事情，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笑了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不过反正有时间，明天去也行。”

　　　　西华尊主也笑了笑，“晚上长街挺热闹的，我们就在长街走走吧？”怕她回到长街又担心那位姑娘，西华尊主又说道：“我答应你，如果云锦不救那位姑娘，我也一定去救，好不好？”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韶音多大，在他眼里，她永远是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只要她不开心，他总会哄着她。

　　　　韶音其实很多时候已经不习惯这种方式，毕竟她已经长大，已经不喜欢这种哄小孩一样的方式，但是每次看到西华尊主迁就的脸，就觉得自己不应该任性，应该听他的。

　　　　她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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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果然中计

　　　　西华尊主知道她已经不生气，脸上露出舒心的微笑，“那走吧。”他向韶音伸出手。

　　　　韶音也微微一笑，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自在，但仍和往常一样，搭上他的手，与他一起，朝尘世走去。

　　　　云锦还没有找到土茯苓，派出去跟踪西华和韶音的两个魔卫就回来了。两人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耷拉着脑袋站在云锦身后。

　　　　云锦回头一看是他们，诧异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被发现了？”

　　　　两个魔卫一同点头。

　　　　云锦拍他们脑袋：“这么没用！”

　　　　他们低着头默默接受批评。

　　　　“他们说什么了？尤其是那个男神仙，有没有损本尊？”

　　　　两个魔卫一同摇头。

　　　　云锦喝道：“你们哑巴了？说话啊！”

　　　　两个魔卫又一同张嘴，云锦指了指左边的，“你说。”

　　　　左边的魔卫仍低着头，小心说道：“那个男神仙说刚才有几个壮汉在去城西的长街上抓走了一个姑娘，姑娘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妾，要您去把她救出来……”

　　　　云锦一听，像炸了毛的公鸡。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他指挥我去救人？凭什么？”说完朝魔卫挥挥手：“去，告诉他，他算老几？本尊现在堂堂魔尊为什么要听他的？”

　　　　那个魔卫点头，转身就要走。

　　　　云锦叫住他，“慢着，回来。”

　　　　魔卫又折回来。

　　　　云锦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魔卫摇摇头答道：“没说什么了。”

　　　　“那……”云锦想问韶音有没有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他扶着眉心，略微想了想为什么西华尊主要他去救人，他一个神仙想救个凡人还不容易？很快就想到了原因，他之所以与韶音相遇，是因为她第一次私自下凡时化作了凡人林小婉。神仙改变凡人的命运有可能也会影响自己的劫数，西华尊主一定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可是他不救不就行了？反正那个凡人再苦也只是一世，一世对神仙来说不就是吃顿饭的时间？想到这儿，他忽然明白，想救人的或许不是西华尊主，而是韶音。她心软又善良，即使只是一世，只要看到了肯定就铁了心要救，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可就算是她想救又怎样？没事的时候跟西华尊主郎情妾意，有事的时候救让他去？而且他为什么要去完成她的心愿？

　　　　云锦冷哼，转身道：“关我什么事？继续找我们的土茯苓去！”

　　　　他气势恢宏、大摇大摆往前走。

　　　　几个黑衣魔卫跟着他，与他的步伐、神态一模一样。

　　　　只是走着走着，云锦却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回头指着刚才派出去跟踪西华和韶音的那两个魔卫，“你们俩，去查查那个姑娘是谁，把她救出来。”

　　　　两个魔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声道：“可是……”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云锦瞪他一眼：“可是什么？听不懂本尊的话吗？”

　　　　他们不敢继续说，连连点头：“小的们这就去！”

　　　　也不敢说他们什么信息都没给，现在像大海捞针一样，只能自己想办法。

　　　　云锦看了看其他魔卫不解的表情，拉下，脸说道：“看什么？其他人继续找土茯苓去！”

　　　　一个胆大的魔卫说道：“魔尊，刚才经过药铺的时候，小的好像看到里面贴着“茯苓”两个字……”

　　　　云锦狠狠拍那个魔卫的脑袋，“本尊不知道药铺有茯苓卖？我们要找的是土茯苓，而且是还长在土里的！你们魔界要自给自足知道吗？不要总想着从别人手里要！”

　　　　他似乎要把对西华尊主使计让他救人的气撒在这些魔卫身上。

　　　　那个魔卫勾着脑袋使劲说着：“是是是！魔尊大人说的是！魔尊大人深谋远虑！”

　　　　云锦瞪他一眼，又指着剩下的几个魔卫，“你们继续去找土茯苓去，本尊去走走。”他背着手要离开。

　　　　一个魔卫喊住他，“魔尊您去哪儿？我们等会儿怎么找您？”

　　　　云锦头也不回：“去散散心，散够了会去找你们。”

　　　　说是散心，不过是有一颗不安分的心。

　　　　这段时间怎么过来他心里很清楚，什么听歌赏舞都是为了不去想她。去做魔尊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逼自己离开她，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一切都败下阵来，无论在说什么、在做什么脑海里都是她。

　　　　可是见到她和西华尊主在一起那温柔甜蜜的样子，自己又很窝火，脾气控制不住蹭蹭蹭往上窜。

　　　　那么生气那么难受，可还是舍不得。

　　　　知道他们不会那么快离开，心思和脚步不自觉想往那边靠，就算只是远远看她一眼，他都会觉得很满足。

　　　　可能是中了她的魔怔。

　　　　夜色渐浓，如一盏陈年墨砚，深沉化不开。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高空中一轮明月如同玉盘一样静静在浅浅的浮云中游走，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声、蛙鸣声。春日月夜的香气弥漫在身边，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心思都罩在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柔软，所有的一草一木都不似在白天那样真实，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每一片叶子和花瓣上。薄薄的青雾浮在空中，这样的夜晚，像笼着轻纱的梦。

　　　　人间的夜晚就是如此鲜活，无论此刻是什么样的景色，都能莫名与人的心境融合。

　　　　云锦漫无目的地走着，就算他什么也不去想，可是脚步也会听从他的内心去走。

　　　　他们来人间游玩，会去的那些地方他都猜得到。韶音喜欢热闹，喜欢凡间的灵动，这样的夜晚，他们肯定会去逛皇城的夜市。

　　　　皇城最热闹的夜市就是长街。

　　　　他的内心很害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场景，可又控制不住想看到她的心。

　　　　城中运河沿着长街而过，街旁是清澈的河水。灯火通明的夜市，春风沉醉的夜晚，桥边灯火辉煌。岸上叫卖声不绝于耳，河上春船载着穿红着绿的歌女载着歌声飘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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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一醉解千愁

　　　　云锦站在河边，看河面上随着水流缓缓飘着的花灯。花灯里微弱的火苗摇摇晃晃，微风一过，好像就要熄灭一样，可马上又挺了过来来。

　　　　前世记忆中那些清晰的画面如水流一般慢慢卷来。

　　　　他想起一日韶音与他在这岸边放花灯的场景。

　　　　这里的景色依稀如从前，脑海中那些快乐和欢笑的画面历历在目，可现在却那么凄凉。他微微抬起头，忽然看见了河对岸的西华尊主和神女韶音。

　　　　月色下他们身披银光，不知道那耀眼的光芒是月光的投射，还是他们自带光亮。他们蹲在岸边，韶音手里拿着一盏花灯，她小心翼翼将花灯放入河中，转脸看了看西华，问了他什么，然后回过神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像是在许愿，西华尊主满眼含笑看着她。

　　　　或许因为他们气质太惹眼，相貌太卓绝，他们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无不有意无意驻足观望。

　　　　他们那样般配，那样幸福。

　　　　云锦就站在对岸，却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西华尊主微微抬头看到了他，云锦慌慌张张别过脸。

　　　　他装作路过一样，转身走进人群。

　　　　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么，可就是想躲。

　　　　果然想见可以，但是要付出代价，心碎的代价。

　　　　夜市热闹非凡，到处都是行人的笑声，孩童的打闹声，他却像走进了冰窖一般。阵阵寒意将他包裹，像是走在柔软的云端那样，双脚跌跌撞撞陷入其中。

　　　　云锦在熙熙攘攘是人群中走着，偶然抬头时看见不远处悬挂着一张布。上面写着大大一个“酒”字。

　　　　他不自觉走了过去。

　　　　前世在凡间，他也爱饮酒，但都是小饮怡情，但今天，忽然想大醉一场。

　　　　都说一醉解千愁，或许不无道理。

　　　　他晃晃悠悠走进酒楼，店小二见有客人来，连忙出来迎客。

　　　　云锦扔一锭金子给他，“给我上最好的酒！有多少要多少！”

　　　　小二颠了颠手里的金子，确认是真的后，满脸笑容：“好勒！客官这边请！”说着迎云锦上二楼，“楼上有上好的雅间，客官去看看喜欢不喜欢？”

　　　　云锦张望四周，选了个一楼靠角落的位子，指了指：“就那儿了。”

　　　　一个人在雅间喝酒，估计越喝越难过吧！还不如这里这么多人陪着。

　　　　他走过去坐了下来。

　　　　酒很快就上来了，几大坛放在桌旁。

　　　　小二恭恭敬敬给他倒酒，云锦让他退下。

　　　　他只想自己静静，喝醉了就不会想她，也不会控制不住去找她。

　　　　一碗一碗的酒喝下肚，烈酒火辣辣灼痛他的喉咙，但这种灼痛怎么比得上心里的痛？

　　　　他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放不下，前世他付出了多少？最后得到的是一句：你我在世几万年怎么还想不明白？

　　　　是啊！怎么还想不明白？

　　　　难道重生归来，还要再为她灰飞烟灭一次？

　　　　云锦一碗接一碗的喝，很快就已经微醉，身体摇摇晃晃只撑不住，于是趴在桌上继续喝。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两个魔卫来了，一左一右中间夹着一个姑娘，见他醉成这样，两个魔卫迟疑了一阵，还是上前推了推云锦叫醒他，“魔尊，您要我们救的姑娘救出来了。”

　　　　云锦听到后摇摇晃晃抬起头，看到一个面黄肌瘦，满脸憔悴，衣裳破旧的小姑娘站在眼前，他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在长街是不是有一男一女想要救你？”不知道这两个魔卫救没救对人，总要先确认下吧。

　　　　姑娘点点头，声音颤抖着：“是……像神仙一样好看的男子和女子……”

　　　　她好像很怕云锦，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打哆嗦。

　　　　云锦皱眉：“你抖什么？”

　　　　姑娘带着哭腔：“你们是不是魔鬼？还是妖怪？救我是要吃了我吗？”

　　　　云锦苦笑不得，手撑着脸眯着眼睛看着她，“你不是在那个大户人家那里生不如死吗？反正都是死，给我们吃也没关系吧？”

　　　　姑娘一听，吓得哇的一声大哭。

　　　　云锦周围的人都不由看了过来。

　　　　看这架势，好像是一个流氓抓了一个女孩来欺负，大家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云锦懒理别人眼光，勾起嘴角满不在乎说道：“你再哭，把抓你的人哭过来，我可不会再救你了。”

　　　　姑娘一听立即捂住嘴巴，可眼中还是含着泪。

　　　　她身旁的魔卫按着她肩膀让她坐下，一边说道：“你们凡人是不是有病啊？那些打你的人你不怕，我们救你你反而怕成这样。”

　　　　云锦白他一眼：“谁让你长得这么凶神恶煞？你要换作那个神仙，就算是吃她，她都愿意。”他侧脸问那姑娘，“是不是？”

　　　　姑娘仍然捂着嘴，一边哭一边摇头。不知道是否认云锦的话，还是要云锦不要吃她。

　　　　云锦无奈一笑，扔出几锭金子，“喏，拿着这些钱逃吧，有多远走多远，再找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这些钱省吃俭用应该够你过一辈子了吧？”

　　　　既然救了，就救到底吧，顺便帮她安排一下以后的生活。

　　　　姑娘看到云锦忽然扔出这么多金子给她，有些惊讶，渐渐止住了哭声，抬头不可置信看着云锦。

　　　　云锦有点头晕，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有重影，他已经醉了，但头脑或多或少还是清醒的，他枕着手臂靠在桌子上，“看什么看，还不拿着钱跑？”

　　　　姑娘没有动。

　　　　两个魔卫干脆掏出一块手巾把金子包起来塞到姑娘怀里。

　　　　姑娘眨着泪眼汪汪的眼睛，问道：“你们真是好人吗？”

　　　　云锦已经昏昏欲睡，没回答她的话，那两个魔卫答道：“我们不是人，是魔，所以你赶紧跑。”

　　　　姑娘露出惊恐的表情，死死抱着怀里的金子，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朝他们鞠了一躬，转身跑了出去。

　　　　两个魔卫松了口气，总算完成任务。

　　　　只是再看看云锦，有些发愣，据他们所知，魔尊好像不怎么饮酒啊！而且他们出来是有任务在身得，怎么前面还一门心思找土茯苓，现在不是救不相干的凡人就是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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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醉话

　　　　他俩又看了看醉醺醺的云锦，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坐在旁边守着他。

　　　　谁知刚坐下没多久，感觉后面似乎有人。

　　　　他俩回头一看，居然是刚才那位姑娘。

　　　　他们还没问她怎么又回来了。

　　　　姑娘就把那包金子递回来：“几位既然肯救我，就一定是好人，你们带我走吧……”

　　　　两个魔卫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姑娘又说：“小女子卖身的是当朝王爷府，就算有幸逃脱，日后也是东躲西藏，不得安生，不如跟着你们，至少有个安稳觉。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服侍几位爷！”

　　　　说着不管周围那么多人，扑通一声跪下。

　　　　见他们不答应，咚的一声就开始磕头，而且越磕越响。

　　　　两个魔卫哪见过这样的情况，一愣一愣的，半晌两人又一同看向云锦，他仍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其中一个魔卫无奈道：“你跪我们也没用啊！我们又做不了主！没看到我们主子喝醉了吗？你先起来再说！”

　　　　跪在地上的姑娘很执着，怕自己起来这两人就变卦，抬头便说道：“那我就跪在这儿等你们主子醒来！”她额头上已经磕出血迹。

　　　　两个魔卫很为难，他们虽是魔，可遇上这样的凡人女子也无可奈何。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朝他们这边看，都以为是哪个富家子弟欺负良家少女，两个魔卫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一个眼尖的魔卫看到正正从门口走进来的西华和韶音，悄悄扯了一下另一个魔卫的衣角。

　　　　两个魔卫又一同看向门边。

　　　　而此时西华尊主和韶音神女也看到了角落的他们，因为那个姑娘跪在那儿磕头，格外引人注意。所以即便他们在外面，都听到有人在说酒楼里的这件事情。

　　　　韶音便提议过来看看。

　　　　一进来，很快就认出了那姑娘，她指了指那边：“那不是前面我们在长街上碰到的姑娘吗？”说着便走了过去。

　　　　那两个魔卫之前被西华抓住的恐惧还没消退，看到韶音和西华朝他们走来，不由自主向云锦身边靠，一边推云锦，小声喊着：“魔尊，魔尊，醒醒…”

　　　　云锦还是一动不动趴在桌上。

　　　　韶音和西华走近，跪在地上的姑娘回头一看，也很快认出是之前想在长街上想救她的好心人。

　　　　她不知怎的忽然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抱住韶音的腿。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被欺负了找人撑腰。

　　　　韶音觉得奇怪，回头看了看西华君。

　　　　西华尊主走上前将跪在地上的姑娘扶起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我们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明明是要云锦去救人，现在人救出来了怎么成了这情形？

　　　　姑娘一边哭一边诉说：“求求两位好心人劝他们带我走吧……求求你们了……”

　　　　西华和韶音很是吃惊，原以为是云锦一行人欺负了她，却没想是想要跟他们走，可他们不是人，是妖魔啊！

　　　　西华尊主想了想，还是问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女子擦了擦眼泪：“他们是妖是魔都无所谓，人有善恶之分，妖魔也有善恶，他们救了我，肯定不是坏人。”

　　　　看来这女子不是什么糊涂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既不是修炼之人，也没什么天分，跟着魔族人似乎说不过去。

　　　　西华尊主有些犹豫，他们绝不可能带这个姑娘走，云锦若不带，这姑娘就要继续留在凡间。

　　　　韶音想救这位姑娘的时候就已经看过她今生的命理，一世困苦，受尽折磨，屈辱而死，死相惨烈，是人间最苦的命之一。

　　　　他觉得这一世再苦，她渡过后进入轮回，又是新的开始，并没有什么。

　　　　但韶音不会这么认为，她要是知道这姑娘在凡间会这么惨，会不管她？

　　　　西华尊主看了看韶音，她也正看着他，那眼神就是在告诉他，你一定要帮她。

　　　　她就在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西华尊主有些无奈，只好安抚还在哭的姑娘：“你先别急，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然后让她先坐下，给她倒茶递点心。

　　　　那姑娘小心翼翼在西华尊主旁边坐了下来，眼神一直看着西华尊主。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像是神仙下凡一样，而且他还这么好，素未谋面却尽心尽力帮她。

　　　　只是她不知道要救她的其实是韶音，如果换作西华尊主自个儿，压根不会管这档子事。

　　　　大家都围坐在桌子旁，等云锦醒来。

　　　　韶音和西华就这么坐着，也不叫云锦，也不说话，很是平静。

　　　　但那两个魔卫不一样，他们跟两个神仙在一起，而且是让他们吃过亏的神仙，自然很不自在。

　　　　两个魔卫有一下没一下叫着：“魔尊……魔尊……”又不敢叫太大声，怕云锦醒了生气。

　　　　可这种叫法就像蚊子一样，没有任何作用。

　　　　韶音实在看不下去。

　　　　手指在桌下悄悄一指，云锦的凳子呼的一声挪开，差点掉到地上，好在他身旁的魔卫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云锦微微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韶音。

　　　　她正憋着笑容，因为刚看到云锦的洋相。

　　　　魔卫把凳子挪回来给云锦坐下。

　　　　韶音以为云锦会怒火中烧，大声斥责她，谁知他却指着韶音：“你又出现在我的梦里，你怎么阴魂不散呢你？”

　　　　此话一出，韶音愣住了。

　　　　西华尊主本来愁容满面的脸也冷了下来。

　　　　两个魔卫感觉到空气慢慢僵化，小心翼翼看着眼前的两个神仙，生怕他们对自己主子不利。

　　　　片刻的沉寂之后，韶音问道：“你说什么？”

　　　　云锦还没回答，西华尊主抢先道：“他喝多了，在说醉话呢。”

　　　　云锦扭过头，手又指向西华尊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