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拐几个弯就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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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吗？我想跟你请教一件事……”
　　
　　韩霈看到姚妩歆的消息，微微笑了笑。让冷萱以个人名义给姚妩歆另行补偿是他的意思，此外还建议了冷萱在董事会及媒体上高调承认错误、表达歉意，尽量弥补她在股东们心目中瞬间下降的信任度。
　　他给姚妩歆回复：“没事，这是正常的，她要给你，你就收下好了，否则平白让老板心里不安。”
　　
　　姚妩歆不是傻小孩，韩霈隐晦的提示她马上就看懂了，顿时暗自抚心，庆幸没有冒冒失失地一口回绝冷萱。
　　于是她认认真真写了一封表示感谢的邮件回复给冷萱，收下了她的好意，也成全了她的姿态。
　　
　　这单子事情处理完，正要开始熟悉新工作，姚妩歆又收到了通知，说冷萧要见她，请她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
　　　　　　　　　　　　　　　　　　第　14　章
　　有了方才冷萱那件事，姚妩歆的心思活络了很多。冷萧要见她的目的应该也没那么单纯，表面上看一定是慰问，但冷萧是能够从中渔利的，他可能会抓住她大做文章，以此进一步打击冷萱。
　　姚妩歆暗自叹了口气：豪门家族啊，就是复杂！同样是妹妹，还是乐虞比较幸福。
　　
　　本来就对冷萧有些畏　惧“炫”“书”“网”，这篇想法更让姚妩歆心存不安。她还没走到冷萧的办公室门口，他的秘书已经很敏锐地发现了她，站起来笑容可掬地远远相迎：“姚妩歆是吧？冷先生正等着你呢，快里边请。”
　　
　　姚妩歆颇为忐忑地答谢着走过去，却见办公室的门开了，冷萧亲自迎到外面来，淡然的面色清清楚楚托着眼睛里蕴含的深长笑意。
　　他望定了她，叫了一声“姚妩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有些一顿一斟酌的意味。
　　
　　姚妩歆更觉得别扭。冷萧整个人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有一股气势凌人的压迫感，压得她不敢正面直视，不得不微微偏开目光，并不自觉脸上的笑容有些虚飘飘可怜巴巴：“冷先生？”
　　
　　冷萧并不急于回答，又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才略略侧身：“里面请。”
　　
　　姚妩歆坐在沙发上，局促地对着冷萧。秘书送了饮品进来之后又迅速退出，办公室里的气氛冷凝得让人有些呼吸不畅。
　　冷萧半晌无言，只在她坐下的时候，又说了一句有些莫名的话：“你就是姚妩歆。”
　　
　　姚妩歆无措地想不清楚这句话当作何解。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你就是那个倒霉的被劫持女员工姚妩歆”，还是“你就是我妹妹当年那个小同学姚妩歆”，抑或两者都是。
　　她几乎要忍不住问出来，终究还是没敢，只答道：“是我。”
　　
　　冷萧仍旧面色沉凝，光通过这个人的表情，你是绝对不可能猜出这背后隐藏的种种真意本心的，于是越发觉得他捉摸不透。他似乎又考虑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出言无不是普普通通慰问员工的套话。他显然相当老到，即便真的要利用这件事扳倒竞争对手，也不能这么急吼吼地就和一个小丫头明说什么。
　　姚妩歆心里没着没落的，一会儿觉得可以松口气了，一会儿又觉得也许事情会更加复杂。
　　她一点也不想卷入这种公司政治当中去，尤其还是高层的人事斗争。谁也不愿当棋子，何况她这枚棋子实在太容易被他们兄妹捏碎。
　　
　　见过冷萧回到办公室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邮箱找韩霈。不过一日之间，仿佛就突然建立起了一个根深蒂固的心理依赖，不管什么事情，唯一一个能被无条件信任的人就是他，第一时间想要找的人也是他。
　　她关闭心灵不去想他和冷萱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更不要去想自己这样是不是就等于无形中在帮助他们俩对付冷萧，只放任自己在他面前展现所有的无知与软弱。
　　
　　此时韩霈的名字是灰的，不知是不在线还是显示为脱机。
　　
　　反正发送离线信息的话，对方上线后也是能收到的，姚妩歆便打了一句话过去：“师兄，刚才冷先生也召见我了，倒也没说什么特别的，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良久，不见韩霈有回音，看来是不在线。
　　
　　姚妩歆耸耸肩，有些不甘心，又觉得还正常，便忙正事去了。
　　剩下的这一天，她时不时地就要看一下韩霈有没有回复。
　　一直都没有。
　　午饭过后，他的名字倒是亮起来了，而且直到下班都是亮着的。
　　可还是没有回复。
　　
　　姚妩歆觉得失望，又有些奇　怪；书；网｝，有心发消息过去追问他，转念一想，他应该是在忙着吧，其实自己不该这样打搅他的。
　　于是又作罢了。
　　
　　换了岗位之后，姚妩歆现在做的事情有一大块都是销售，其中一个最主要的业务就是对高收入的个人推销恒达的金卡。听起来似乎低级，其实这样的工作非　常（炫…网）锻炼新人的能力，不说别的，光这脸皮的厚度以及心理承受力，就是一项不小的考验。
　　
　　第一天的简单培训之后，姚妩歆试着打了几个电话，立即就感受到了众生百态的冰山一角。有些人一听是推销的，草草说了句“没兴趣”就挂了；有的人是秘书挡驾，人家可比她这样的职场菜鸟老练多了，听起来客客气气留足余地，事实上却是防备森严滴水不漏；更有些怪叔叔型的暴发户，恬不知耻地上来就说：“小姐，你的声音很甜美啊，人也一定和声音一样漂亮吧？”
　　姚妩歆哭笑不得。但她很快就反倒觉得，对于自己这样的非熟练工来说，真遇上这些人还轻松点，而对于真正有兴趣的客户，要她一条一条历数这张金卡的具体特点和优势，然后给人家即时办理开户手续，她还有些笨嘴拙舌手忙脚乱的呢。
　　
　　销售这一行听起来似乎人人做得，却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的，姚妩歆觉得自己就不太适合，且不说工作效果如何，单说这半天下来感觉真是很累，就说明她不是很喜　欢＇炫。书。网＇。
　　而通常不喜　欢＇炫。书。网＇的也就是不擅长也不适合的。
　　
　　她挂上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忽然觉得整个办公室气氛都凝重到诡异。她顺着同事们齐刷刷的目光望向门口，自己也惊呆了。
　　
　　只见冷萧站在那里，明明姿态并不紧绷，甚至还很随意潇洒，却莫名给人一种自己是泰坦尼克号、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座冰山的感觉。
　　他望着姚妩歆，简洁地既是对她也是对其他人说了一句：“姚妩歆特殊情况，今天不加班。走吧，下班。”
　　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从这句含义模糊的话中提炼出更可能准确的那条意思：说的是姚妩歆不加班，是让姚妩歆下班，你们其他人该干嘛还干嘛。
　　
　　本来怀有奢望的员工不禁有些失落，却也怨不到姚妩歆身上去：不乐意你自己去试试看被匪徒劫持走呗！
　　
　　姚妩歆心想：他这是曲折地向我表达和冷萱给我经济赔偿同样的那种意思吗？
　　
　　顶头老板已经发话，上司不敢违背，当即就过来帮他赶姚妩歆下班了。姚妩歆收拾好东西出来，一抬头又傻了。
　　刚才那条疑惑在脑子里自动重复了一遍：他这是曲折地向我表达和冷萱给我经济赔偿同样的那种意思吗？
　　
　　只见冷萧站在电梯前，看到她之后，虽然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却神闲气定地回过身去按下楼键，貌似是在等她？
　　如果不是的话，怎么也说不通。冷萧和冷萱都是有专用电梯的，就算他这天是为了过来通知她按时下班破了例，也没必要等她出来才按键吧？
　　再倒退一步往前看，他本来甚至都没有必要特意跑一趟来专门通知，秘书一个电话不就完了？
　　
　　姚妩歆满心惶恐地和冷萧并肩站在电梯里。最初的道谢之后，她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她的礼貌，冷萧只是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倒让她更是战战兢兢：难道是我的礼貌力度不够？可大哥，您老人家还要我怎么做啊？
　　
　　楼层过了一半，冷萧才开口说道：“我刚刚得到确认，警察局已经把那伙劫匪全体抓获，你不必担心人身安全。如果现在没什么安排，我请你吃饭。”
　　
　　姚妩歆心里暗暗叫苦：您饶了我吧，跟您吃饭还不如饿上个三五天呢！
　　她的第二个念头则是：压惊饭？
　　不假思索地，她当即脱口而出：“不用了冷先生，韩经理已经请过我了。”
　　
　　冷萧目光冷锐地瞥了她一眼：“你说韩霈？他能代表公司吗？”
　　
　　靠！这气场……
　　
　　姚妩歆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韩霈真是保萱派的，她这等于是当面打了冷萧一耳光，既害了自己也害了韩霈啊。
　　她一时抱歉到都觉得以后没脸再见韩霈了。
　　
　　姚妩歆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地保持沉默了事。电梯门打开正是地下停车场，他们俩刚跨出去，就听见楼梯间里传来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门被撞开，有个人飞扑过来：“哥！”
　　
　　姚妩歆讶然之后就是喜极欲泣：乐虞，救兵啊！
　　
　　而乐虞看见她之后，目光中别无意外，却仿佛有几分担忧，似乎对她的心思了解得一清二楚似的。她抬头望着冷萧，语气里竟有几分哀求：“哥，你、你要带妩歆去哪儿？”
　　
　　冷萧不悦地微微蹙了眉：“我送她回家，怎么了？”
　　
　　乐虞看了姚妩歆一眼，欲言又止：“那……我能搭个便车吗？”
　　
　　姚妩歆在心里高呼乐虞万岁，同时盯着冷萧，也用目光鞭策他：答应吧，快答应吧！
　　
　　冷萧拧着眉头，片刻之后才生硬地转身往车子走去。
　　乐虞当他是默认，立即跟过去了。
　　
　　姚妩歆偷偷对乐虞笑了笑，想要表达对她的感激。不料她不知是心事重重还是刻意回避，并没有看她，不声不响的让姚妩歆满心疑惑。
　　　　　　　　　　　　　　　　　　第　15　章
　　这天晚上这顿饭，三个人吃得相当沉默。不过有乐虞在旁边，姚妩歆放松许多，总算没有吃出胃病来。
　　饭后冷萧把她送回家，刚进门就接到了韩霈的电话：“小师妹，今天冷先生有没有找过你？”
　　
　　姚妩歆对于他表现出来的不知情姿态大为诧异：“我给你邮箱发了信息说过的呀，你没看到吗？”
　　韩霈愕然：“哦？什么时候？”
　　姚妩歆记得一清二楚：“今天早上，快中午那会儿，你好像没在线。”
　　
　　韩霈长长地“啊”了一声：“我的电脑昨天自动更新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收不到离线消息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给我发邮件或者打电话吧。”
　　
　　姚妩歆“嗯”了一声，把冷萧找过自己的两次都跟他说了一遍。
　　韩霈沉吟道：“没什么要紧的，你不用紧张，以后他找你你还是这样应对就没错了。”
　　
　　这话说完，韩霈就把话题带开，跟她随便聊了会儿天，让她放松心情好好休息，才把电话挂了。
　　
　　姚妩歆心里暖暖的。她几乎要感谢起那天那伙劫匪来，如果不是他们，她和韩霈的关系至少不会这　么　快‘炫’‘书’‘网’就被拉得这么近了。
　　如果不是他们，她也不知道韩霈其实还是有点在乎自己的，否则他不会冒着危险开车尾随，不管怎么想，都有一种被他贴身保护的感觉。
　　而且他还那么关心她，陪她过了两夜，处处那么体贴。
　　以前觉得只要能和他在同一栋大楼里待着，能够呼吸到一点点他呼吸过的空气就幸福得死而无憾，结果那天居然去了他家，睡在了他的沙发上，用了他的卧具，抱了他的抱枕。
　　姚妩歆长这么大，从没觉得自己原来也可以是这么这么幸福的一个人！
　　
　　她激动得呼吸都是甜的，忍不住打开电脑，登录公司邮箱。
　　韩霈的名字是灰的。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这个对方不在线的显示让她不但毫无失望，而且还激动得呼吸发紧。
　　
　　她颤抖着十指，敲击键盘的嗒嗒声轻轻细细，仿佛都在替她害羞——
　　师兄，因为你看不到，我才有勇气对你说……
　　师兄，我喜　欢＇炫。书。网＇你。
　　我喜　欢＇炫。书。网＇了你快十年了，从十三岁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开始。
　　你一定会觉得我很傻很自不量力对不对？我也知道……所以只好当一辈子的胆小鬼，只把这个秘密说给电脑听。
　　
　　她把这几句话发送出去之后，忽然有一种小孩子偷吃到最甜美巧克力的兴奋和激动。
　　这就是做贼的快感吧？
　　
　　第二天早晨，姚妩歆神清气爽地起床，精神抖擞地去上班。
　　她现在完全恢复到了最初培训那会儿那种积极的状态，只要是去有韩霈的地方，就足够让她开心得纯纯粹粹。
　　
　　一下楼，姚妩歆又惊呆了。
　　冷萧？！
　　
　　冷萧正靠在车门上闲闲地抽着烟，看见她下来，他走到一旁的垃圾筒前把烟掐了扔掉，说：“走吧，上车。”
　　内容言简意赅，语气云淡风轻，却自有一段颐指气使的魄力，由不得人不依。
　　
　　姚妩歆完完全全懵了：我何德何能啊？
　　如果单纯为了拉拢她，这位副总花的力气也太大了吧？其实……打听清楚冷萱给她多少钱，再直接给她更大的一笔不是要简单清爽得多吗？
　　难道是知道了她对韩霈的心思，自认为光是金钱无法把她拉离保萱派的阵营，所以才用上同类的策略？
　　所以他这是……美男计？
　　
　　姚妩歆自己都觉得自己无厘头，也不愿意再往下想。她不愿意把自己和韩霈之间的感觉放到这派赤…裸裸的现实里去。
　　
　　上车后，冷萧问她：“吃早餐了吗？”
　　姚妩歆忙答吃了。
　　
　　冷萧默了一会儿，说：“我还没吃，你陪我去吃点儿。”
　　
　　姚妩歆哭笑不得：既然如此，又何劳费神多问那一句吃了没？
　　
　　她自然不敢表示异议，老老实实跟着冷萧去了一间咖啡馆。他点了两份西点，她勉强吃了几口，结账时他便让服务员给她打包带走。
　　他仍是那样简短而不容置疑地说：“一会儿上班中途饿了吃。”
　　明明是很有人情味的一个姿态，偏被他说成了冷冰冰硬邦邦的命令。
　　
　　姚妩歆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怎么觉得他特特跑来接我上班是为了弥补昨天没有两个人单独吃晚饭的缺憾呢？
　　
　　可既然是要拉拢，带着乐虞拉拢不是更有效吗？虽然他很可能不记得这个姚妩歆其实是旧识，但至少也看得出来她现在和乐虞是好朋友吧？也许看在乐虞的面子上她会帮他们呢？
　　再说了，今天倒是俩人单独相处了，也没见他有什么特别的说话或表示啊。
　　
　　姚妩歆越发觉得自己是陷入了一个巨大而难以捉摸的阴谋。
　　
　　……
　　
　　韩霈一大早来上班，在办公室门口，秘书照例对他问好。
　　他答礼之后，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回来交代：“对了，你跟技术部说一声，今天中午我出去见客户，让他们派个人上来，趁那会儿工夫看看我的电脑，前两天自动更新之后我就收不到邮箱的离线消息了。”
　　
　　秘书点头答应，立即接通了技术部的电话。
　　中午韩霈出门的时候，秘书知会他：“经理您现在出去？那我马上让技术部的人上来看您的电脑。他们说这个没问题，您吃过饭回来就一定解决好了，之前没有收到的那些离线消息也能恢复，会以邮件的形式发进来。”
　　
　　韩霈含笑点头，对她表示赞扬和感谢。
　　
　　……
　　
　　这段时间里，姚妩歆和居位甚高的韩霈关系密切这一节落在不少有心人眼里，以及刚刚出现的受到冷萧照拂的苗头，身边围上来好些意图沾光的人。不过她性子单纯，又很甜，所以本来就和大多数同事关系都处得很好，几个月下来就和好些人都混得很熟了。
　　现在这个部门里的Stella和她特别谈得来。Stella是个年近三十的大龄单身女青年，家里和朋友都很热心地给她介绍男人，隔三差五就要去相亲，这天她居然拉姚妩歆去给她当陪同。
　　
　　姚妩歆惨叫：“不是吧姐姐？我这辈子最不要做的事就是相亲了！”
　　
　　Stella撇嘴：“我知道，你还小得很，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对相亲这种事特别不屑。不是让你真去相亲，是去给我帮忙的。我想提高效率，一次见俩，又怕对方不高兴，所以拉上你这个冒充的给我凑数。”
　　
　　姚妩歆一听是这样，好像是得两肋插刀义不容辞哈，再加上自己对这种没见过的八卦事也实在好奇，就应承了下来。
　　所以她们俩这天一下班就准时开溜。
　　
　　俩人前脚刚走，姚妩歆桌上的办公电话就响了，旁边有好心的同事替她接起来：“你好，恒达。”
　　“姚妩歆在不在？”
　　“她刚走，不然你打她手机？”
　　
　　接电话的这位也是个管理培训生，没听出来电话那头那副颇为独特的音线和语气其实是属于一个熟人。
　　
　　冷萧皱起了眉：“她今天下班怎么这么准时？”
　　
　　同事以为是姚妩歆的朋友，甚或是追求者，便起了玩笑之心，呵呵一笑，故意大大咧咧道：“她呀，相亲去了，要紧事啊，能不跑得快？”
　　
　　冷萧挂了电话，表情端凝，即便是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办公室里，也仍是一副其意难明的晦暗神情。
　　几乎就是紧接着他刚才挂电话的那喀哒一声，秘书内线响了起来：“副总，乐虞小姐的电话，要接进来吗？”
　　
　　冷萧答：“接。”
　　乐虞的声音马上撞到了听筒里：“哥，你什么时候走？我等你一起。”
　　
　　冷萧表情沉郁，显是极为不悦：“你住的地方跟我不顺路，我没空送你。”
　　乐虞倒也不以为意：“那你也不要去送姚妩歆，你跟她也不顺路。”
　　
　　冷萧不耐起来：“你到底什么意思？昨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乐虞这回似乎比他还要铁腕：“哥，你放过姚妩歆！我就知道不能让你发现她在恒达工作。哥，求你了，我们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你还想怎么样？她那时候才是个七岁的小孩子，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行吗？”
　　
　　冷萧脸上的表情似乎松了一下：“我们对不起她，那我现在补偿她有什么不对？”
　　乐虞哀恳地说：“不要了！哥，你离她远点儿就是对她最好的补偿了。她已经有喜　欢＇炫。书。网＇的人了，你别去破坏人家！”
　　
　　“她有喜　欢＇炫。书。网＇的人？是谁？韩霈吗？”显然在知道了姚妩歆现在就在身边之后，冷萧已经对她迅速作过了一番调查。
　　
　　“我不知道……总之，你就让她平平静静快快乐乐地生活吧，行吗哥？”
　　
　　冷萧已经很不高兴，即便电话那头是一直以来都疼爱的小妹妹，也还是露出阴沉冷戾的表情来：“行了，你还没到管你哥的时候，在你有那个本事之前，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说罢，不等乐虞回答，他就把电话啪地挂了。
　　　　　　　　　　　　　　　　　　第　16　章
　　Stella虽然快三十了还单身，其实条件并不差，所以并没有出现陪相亲的姚妩歆反而被看上这种狗血的情节。
　　相亲结束之后，Stella对其中一位男士印象不错，但另一位也在场，不便当面就露出厚此薄彼的意思来，所以她没让他俩任何一个人送，只说和姚妩歆一起走就好。
　　所以姚妩歆也没陷入被蒙在鼓里的“相亲”对象强行送回家的尴尬境地，和Stella拼一辆出租车到小区门口之后就轻轻松松自己走回来了。
　　
　　走到楼下，她看见夜色里有一星火光在一明一灭，是有人在抽烟。她马上就想：哎呀，肯定是某位失意男士在这里扮深沉呢，于是很小女生地开始在心里编起些没边没谱的浪漫剧情来。
　　不想走到近前，那人却突然出声：“你去相亲了？”
　　
　　姚妩歆大吃一惊，扭头一看，怎么又是冷萧？！
　　
　　她瞠目结舌，一时间连紧张都忘了，也就没顾上礼貌。倒是冷萧走到她跟前，皱着眉头满脸不虞：“你小小年纪，相的什么亲？！”
　　
　　姚妩歆回过神来，顿时大窘。她想说那不是真的相亲，转念又觉得：凭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个呀？
　　心里底气十足，面子上却很不争气。她有些结结巴巴地反问道：“冷、冷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冷萧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做出了自他俩重逢以来最没风度的一件事——他把烟随地一扔，皮鞋踏上去踩住一揉，转开脸：“快上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上班呢。”
　　说完这话，他就上车开走了。
　　
　　姚妩歆完完全全摸不着头脑了：他是什么意思呀？管这么宽，不仅像老板，简直像老师或者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