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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猫蓝兔之剑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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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出去吧!”巫祝吩咐了一句,四周垂首的丫鬟纷纷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巫祝和诛心两个人,开始进行疗伤。
终于,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巫祝缓缓将撑在诛心背后为她疗伤的双臂放下。
一个深呼吸之后,巫祝再次开口:“待会,我让下人把“接骨续筋膏”给你送过来,上了药你给我好好休息!”
“啊?那我不是不能出去玩了?”皱着眉头,诛心一张小脸皱成圆乎乎的小包子,苦恼地看着巫祝。
“你这伤没有十天半个月休想出去玩!你还是乖乖呆着吧!”看着诛心孩童一般的娇嫩容颜,巫祝实在没办法对她发火,只是轻轻将她扶着躺下。
吐了吐小舌头,诛心还是听话的躺下了。突然想起刚刚巫祝说的“接骨续筋膏”,歪过头来问巫祝:“长老,你刚刚说起“接骨续筋膏”?嘿嘿,长老,我捡回来的好东西你看了么?”
诛心突然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奈何牵动伤口,唔了一声,又只能忍着,看起来的模样倒是哭笑不得。
“好东西?这几天你刚来阁里,我吩咐了一些事情,倒是没有去看。怎么?你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看到诛心露出的坏笑,巫祝宠溺地摇头。
“那你快去看吧,快去快去,你会喜欢的!”说着便推着巫祝离开,巫祝摇了摇头,看了看诛心,如同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一般,细心地帮诛心盖好被子,独自离开。
魔阁的地下室中,昏暗的光线让人几乎无法看清楚伸手的五指。
这地下室,向来是魔阁关押囚犯的地方,每一间牢房对应着不同刑具器材。昏暗的火光之下,那些沾染了鲜血的器具闪着冷冷的寒光,牢房四处,恶臭扑鼻。
“巫祝大人!”引路的侍卫将巫祝引到一件较为干净的牢房,打开房门之后,那侍卫一拱手,便退了下去。
迈入牢房,一身漆黑的巫祝几乎要与漆黑的牢房融成一片。和黑色融为一体的眼睛清楚的看着前方是个躺在床上的人形物体,巫祝宽大的衣袍一扬,牢房四壁上的灯火瞬间明亮了几分。
“不……大哥,大哥,不要,不……冷翊,我……我要杀了你,大哥,大哥……”床上的少年看起来还不及弱冠的年纪,面上是久病的青灰色。四肢似乎筋脉俱断,能够抽搐摇动的也只有头部以上了。
少年的言语让巫祝有了几分兴趣,欠了欠身体,右手已经搭上了少年的手腕。
“果然筋脉俱断,看来是被强大的能量击中,能保住一条命就已经不错了。”脉象虚弱,时断时续,却是将全部的命脉吊在一处。再看那少年,除了面部是青灰的白色,脖子以下都变成了黑紫的诡异色泽。巫祝一愣,看来,是诛心这丫头搞得鬼。
紫塚,这是诛心又一大喜爱的蛊虫。这蛊虫说来倒不是什么阴毒的东西,但是却重要无比,多是用来培养其他蛊虫的饵料。这紫塚的培养器皿不是其他,正是要将死之人的身体。结合着临近死亡的气息和未死的最后一丝活气,才能将这紫塚培养出来。
所以说,这紫塚对于那些将死之人倒还有续命的功效,只有等这紫塚蔓延全身,用来培养它们的器皿才会失去所有价值,气血消尽而亡。
灵虚族能够当做紫塚培养器皿的人向来不多,因为身为紫塚的培养器皿还有诸多要求,内力不低,而且求生意识强烈,这样蛊虫才能更好的吸收器皿的精血,成长的更好。
看来,这丫头是把这少年当做培养紫塚的器皿送给自己啊!
瘦如枯枝的食指掐向少年的脖颈之处,久病后的青筋在青灰色的肌肤上格外显眼。一指下去已经有鲜血从脖颈上的动脉处喷涌而出。
这脖颈处的大动脉可是一个人身体上至关重要的地方,一旦鲜血涌出,将会很难制止,只有死路一条。
巫祝将自己指尖不知何时已经冒出的血珠滴落在那少年的脖颈之上,少年脖颈以下的黑紫**泽突然涌动起来,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从少年脖颈处的大动脉细细碎碎的流出无处的圆滚滚的紫黑色物体,小的如鱼子一般,大的也只有指甲盖左右。
等到少年身体的颜色恢复正常,巫祝才吩咐侍从打来一盆清水,将少年的身体清洗一番。
………………………………
第三十六回、救少年暗筹大计 携佳人急寻良
重新站到少年的身边,看着恢复了洁净的少年,巫祝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从宽大的衣袍之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微微倾斜瓶身,一颗褐色的药丸滚落在巫祝的掌心。
将药丸给少年服下之后,巫祝又令人将少年扶起。盘膝坐下,将双掌抵于少年的背后,巫祝朝着少年缓缓输送自己的真气。
“唔……”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昏迷了数日的少年终于发出一丝声响。
只是觉得眼皮沉重,但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强迫着自己睁开了眼睛。
“这,这……是哪里啊?”许久没有说过话的喉咙沙哑,音调也虚弱不堪。
听到少年已经醒了过来,巫祝撤回自己的真气,从床榻之上站起身来。被人扶下躺好的少年就这样看到了站在自己床边的巫祝。
“年轻人,不要害怕,这里是魔阁。”巫祝一身漆黑,声音虚无缥缈,差点让少年以为这里是阎王殿。
“是,是你,救了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巫祝,自己明明已经是必死之人了,没想到竟然还能从鬼门关上走回来。
“救你的另有他人,我只不过是助你醒过来而已。年轻人,看来,你是命不该绝啊!”谁说不是呢!全身的各大筋脉俱已断裂,竟然只是凭着顽强的意念,一口气吊住了性命。又遇到了途经的诛心,用紫塚将其生命延长,这才苏醒过来。
“不论如何,您也是救我一命的人。在下逍遥门第五十八代弟子齐修远,谢过恩人救命之恩!”原来这少年正是当日被冷翊以及手下用“八卦剑阵”打成重伤的齐修远,此刻这齐修远说起话来虽然虚弱不堪,但是不乏慷慨义气,脸上满满地都是感激的神色,还想要下榻对巫祝行叩拜大礼。
“小心,你身上的断筋断骨我也是刚刚用内力将你调整好,虽然已经敷上了“接骨续筋膏”,但是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巫祝连忙伸出手来,虚扶一把。齐修远只觉得一股柔和的真气将自己刚刚挪动着想要下床的身体慢慢扶了回去。
“恩人,你是这魔阁的主人?”想到之前巫祝说过的话,齐修远开始暗自思量。这魔阁,听着名字就绝非江湖正道,若是……
还没有等到齐修远想个明白,巫祝看着他的脸色已经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虚无缥缈的声音再度传来,巫祝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印在齐修远的脑海之中。“我并非魔阁之主,而是来自南疆灵虚一族,现在只是作为客人来这里小住。齐少侠正是被我族的灵女诛心所救。”一席话娓娓道来,不仅撇开了自己和这魔阁的关系,也将齐修远的救命恩人诛心告知。
“原来是这样,恩人勿怪,我也只是问问。”听到巫祝这样说来,倒是齐修远有些不好意思了。“还不知,还不知恩人怎么称呼?”
“巫祝。”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是一生的责任和牵绊。
“其实,其实……”齐修远突然看了巫祝一眼,然后低下头,竟然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齐少侠有什么疑问不防直说。”巫祝看着眼前的年轻少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地模样,倒是与诛心撒娇起来有几分相似。
“我本是一个必死之人,不知道为什么恩人还费劲心思将我救活?”的确,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救治齐修远,不仅仅耗费那些珍贵的药材不说,还要损害自己自身的修为,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呵呵,老朽方才从你的呓语中听到冷翊?可是武林盟主冷翊?”拄着拐杖的黑袍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温和地问着。齐修远却知道,这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不错!那畜生杀了我大哥,又屠我逍遥门,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想到哥哥的惨死,逍遥门漫天的火光,哭声叫喊声将他淹没,齐修远的眼底浸上了仇恨的血色。
“我看你求生意志强烈,倒不是常人能所有。再说出冷翊这样的人物,想必你也是武林正派门下。”巫祝的话滴水不漏,一时间,齐修远倒是察觉不出什么破绽。
“说起来,我们灵虚族和逍遥门倒是有些渊源。据我族的古书记载,千百年前,大理无量山的逍遥子前辈曾经和我族的创始灵女灵虚仙子倒是有过一段姻缘。相传,逍遥子还曾经在我们灵虚一族居住过,我们灵虚族至今还保存着逍遥子前辈的雕像。”巫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追溯远古,不由感叹。
“我在门中,从掌门那里也听过逍遥子师尊的事情,似乎,确有其事。”听完巫祝的话之前还有七八分的相信,现在几乎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说完这话,刚刚苏醒还虚弱不堪的齐修远渐渐又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达到了想要的目的,巫祝敛了敛衣袍。也不再去看昏迷的齐修远,吩咐着手下人将他转移到魔阁里面干净的房间内好好养病。
“长老,你把那小子救了?”等到巫祝再次来到诛心的房间查看诛心的伤势,已经听到侍女回报的诛心一开口就是好奇的询问。
“嗯,这个齐修远,我还有用。”巫祝的声音一如平日一般波澜不惊,“我告诉他,是你救了他。”
“哈?真的假的?”上一秒还在惊讶,诛心下一秒就笑出了声:“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只是把他当做培养紫塚的器皿?”
看着捂着小嘴笑得不可抑制地诛心,巫祝摇了摇头:“毕竟,让人觉得欠着你的,总是好的。”
“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诛心低下头,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长老,你救他,是因为三姨和弟弟吗?”似乎想到了什么,毕竟联系齐修远现在的状况,巫祝救他,绝对不会简单。
“这些事情,我会安排好的。你啊,现在就好好养病。在魔阁这段时间和阁主多相处相处……”巫祝的话还未说完,诛心已经说出了一个让他震惊的事情。
“长老,我不喜欢黑小虎了,我喜欢虹猫!”想起那日的见面,诛心只觉得那男子仿佛还在眼前。他的呼吸,他的僵硬,他的紧绷,他的羞涩,她都全部记得。
“虹猫?!”这声音调子极低,诛心只能隐约地察觉到巫祝似乎不大高兴,但是巫祝的下一句话却又和她想的完全相反。“长虹剑剑主,七侠之首?呵呵,心儿,这个人选倒是不错!”
讶于巫祝的话,诛心在一旁有些呆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长虹心法属于至刚至阳的内功心法,说起阳刚的内力,恐怕这天下,长虹心法若属第二也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那,长老,您这是同意了?”说不开心是假的,但是诛心总觉得长老怪怪的。
“长虹剑主虹猫确实是我灵虚族绵延血脉,一个极其适合的人选啊!只是心儿,江湖传言:长虹冰魄,琴瑟相和。你想从中插这一脚,恐怕不易啊!”巫祝这话语中似乎带了打趣的意味,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想要就可以得到。
“哦?是吗?不过,还没有我诛心得不到的东西!”笑容甜甜,诛心倒是对于虹猫有着志在必得的信心。
“不论如何,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伤养好!”这丫头,还真是让人不省心,不过,虹猫,看来也是时候让她栽个跟头了吃吃亏了。
踱着步子走出诛心的房间,巫祝抬头看了看魔阁外的天空,黑虎崖依旧是一片被烟雾笼罩的混沌迷茫。
“三三,当年,你是不是也如同心儿这般?”
另一边,带着蓝兔逃离黑虎崖的虹猫却不知如何是好。
从黑虎崖离开之后,蓝兔的寒症似乎越发的严重。这寒症发作的同时还伴随着隐隐地心绞痛,抱着怀中面色痛苦的蓝兔,虹猫心中也是不好过。
“蓝兔,蓝兔。前面有件猎户打猎的小屋,我们先进去休息下吧。”对着神智不清的蓝兔说着,虹猫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扶着她在简陋的床榻下躺下,虹猫开始思考起蓝兔这寒症该如何治疗。
说起来,这寒症来得也是十分蹊跷。之前自己还以为是蓝兔到了黑虎崖中了什么寒毒,但是刚刚帮蓝兔把脉却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那一股莫名的寒气是从蓝兔体内发出,似乎来源于蓝兔所练的冰魄真气。若真是如此,想要治好这寒症岂不是要废掉蓝兔的武功?
虹猫百思不得其解,看到床上躺着的蓝兔紧咬着发白的下唇,哆哆嗦嗦地缩在自己的外衣之下。
心中大恸,扶起蓝兔盘膝坐下,自己亦是坐于她的身后。双掌抵于蓝兔的背后,橙红色的真气从虹猫的身体里面奔涌而出,输入蓝兔的体内。
终于看到蓝兔缓和的脸色,虹猫心下也是放松了几分。看来,这寒症还是需要自己的至阳内力来克制。
闭上眼睛,专心的将体内的全部真气汇集到掌心,试着用至阳至刚的内力将蓝兔体内的寒气逼到一处,暂时封锁起来。
两个时辰已经缓缓过去,山林的一所小木屋里,一个白衣少年正将自己的真气输送给身前的绿衣少女。汗水湿透了额前的碎发,他也毫不在意。俊逸的面容上满满地都是忧心,汗珠沿着下颚滴落,浸透了他白色的衣衫。
“虹,虹猫……”绿衣的少女慢慢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暖暖的阳刚真气从身后的掌心传遍全身,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是谁。
“蓝兔,不要说话,静心调息。”豆大的汗珠滚落,少年只顾着身前人的安危。
不用再过多的言语,醒过来的蓝兔也开始借助着虹猫的真气给自己调息,终于将那从体内最深处涌出的寒气封锁起来。
“谢谢你,虹猫。”等到两人都卸下真气,蓝兔回头望向虹猫,美目流盼,情思悠长。
“和我还说什么谢。不过,蓝兔,你这寒症?”按理说,修炼冰魄剑法的蓝兔应该不会患上这畏寒的寒症,这理,实在是说不过去。
“也许,许是我练功的时候哪里没有注意,一时之间被寒气反噬。”蓝兔犹豫地说出用来劝慰虹猫的理由。
皱着眉头望了眼蓝兔,虹猫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这寒症发作起来十分地痛苦,我们现在只是暂时将那股寒气封印起来,看来,我们要去找逗逗来给你细细看一下。”
说完,虹猫已经下榻走出木屋,拇指和食指放在唇边,吹出了一声嘹亮的哨音。
“咕咕,咕咕……”一个红色头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朝着虹猫的方向飞过来。
“小七,这次又要辛苦你了。来把这个带给逗逗和跳跳。”等到小七停在自己的手上,虹猫将已经写好的信笺放进灵鸽小七腿上的竹筒里,爱怜的抚摸着它的羽毛,右手一扬,将小七放回空中。又一声嘹亮的哨声,音调却与之前不同。
等到虹猫再次回到木屋却发现原本应该在床榻上休息的女子却已经跌落在地上,抱着一袭染了尘土的白衣瑟瑟发抖。
“冷……好冷……冷……”没想到这寒症如此厉害,恐怕已经等不到逗逗回来了,虹猫指尖微动,点向的却是蓝兔的睡穴。
“蓝兔,你先睡一会吧,我现在立马带你去找师父师娘,让他们为你祛除寒症。”轻轻的抚上怀中女子娇柔的面容,虹猫抱起她快步走出竹屋,踏雪追风已到,虹猫抱着蓝兔飞身上马。
“蓝兔,没事的,很快,就不会再冷了。”
………………………………
第三十七回、放手愿爷爷安息 清溪埋故人长
“人参、黄芪、白术、山药、白扁豆、甘草、大枣、鹿茸、鹿角霜、巴戟天、淫羊藿、仙茅、益智仁……”那边被虹猫心心念叨着的神医逗逗现在却是埋没在一片药材之中,左右翻找着,灰白色的道袍凌乱不堪也是浑然不觉。
“黄狗肾、海马、肉苁蓉、锁阳、菟丝子、沙苑子、韭菜子、葫芦巴、核桃仁、蛤蚧、紫河车、当归、熟地黄、何首乌、阿胶、龙眼肉……”絮絮叨叨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跳跳一进屋看到正是这样一副画面,不由地觉得好笑。
“神医,神医,你这是真的要修炼成药神了啊!”借着身高的优势,将逗逗帽子上插着的一根不知名的草药拂去,跳跳将逗逗提出了草药的海洋。
“哎,我还不是为了给仙儿的爷爷治病嘛!”逗逗被跳跳提出草药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叹了口气。
“怎么?只是治个病,这不会难倒了我们神医逗逗吧?”跳跳抱着双臂靠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哎,如果是治病倒是不难。但是仙儿爷爷是岁月不饶人,就算是神医也没办法从阎王手中抢人啊!这些补药虽好,但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精血日渐衰亏,适当进补,能起到扶正祛邪,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作用;反之进补不当,则适得其反而有害于身体。”逗逗说着,拿起落在自己身边的一截人参,慢慢说道:“仙儿的爷爷确实需要进补,但必须辩证进服,药理之事因人而异、因病而异、因地而异、因时而异,分清是属于气虚、血虚,还是阳虚、阴虚,再选用适当的药物进补。”
“我的神医大人,你说的这一番大道理我是听不懂。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你准备怎么救治仙儿的爷爷?”很显然,逗逗一番看起十分深奥的药理分析根本无法打动跳跳,人家只求一个结果。
“哎,病入膏肓,药石无罔。”叹了口气,逗逗继续将自己埋入了一大堆草药之中。
跳跳抬头瞥向门口,碧青色的衣袂飞快地闪过。
入夜之后,逗逗依旧坐在清溪镇一处客栈的客房中,被一堆草药包围着的他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不停地捣鼓着手中的草药,或是将它放到灯光下细细观察,或是放入口中品尝。
“咚咚”门外似乎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声音不大,沉醉在药理之中的逗逗也没有在意。
“神医?神医在吗?我,我是仙儿!”敲了几下门,却没有人回应,仙儿不由疑惑起来,这房间明明亮着灯光,难道是神医睡着了?
“神医,神医?”声音不由加大了几分,终于将逗逗唤回了神。
“哦,我在,我在!你进来吧!”听到声音的逗逗站起身来想要去开门,一时间手忙脚乱,倒是把桌子上摆放着的瓶瓶罐罐打乱,然后就是一阵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等到仙儿自己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就是一个灰白道袍的少年浑身沾满了莫名的药草,瓶瓶罐罐滚落了一地。
即时是青纱覆面,仙儿看到这情景还是不由掩面一笑。
“嘿嘿,仙儿姑娘,这么晚了,你有事吗?”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总是有些尴尬的,逗逗一边收拾着那些瓶瓶罐罐,一边想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让仙儿坐下。岂料收拾了半天也没空出一块干净的地方,逗逗自己一阵汗颜。
思及自己来的目的,之前还浅笑的仙儿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这声音中似乎带着叹息:“神医,我想爷爷走的安详一些。”
这些日子一来,逗逗一直用药吊住仙儿爷爷的性命,可是仙儿发现爷爷并不快乐。每次爷爷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眼睛,清晰地告诉仙儿,他想安安静静地离开,并不想成为她的负担。
“仙儿姑娘,你……”其实对于爷爷,逗逗也是想要这老人走的安心一些。只不过之前一直碍于仙儿对爷爷的依恋,自己也能用尽所学保住老人最后一丝气息。其实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安安静静地离开。
“嗯。”仙儿默默低下了头,爷爷……爷爷……这个把她从小抚养成人的亲人已经要离开自己了,自己不能自私地想要将爷爷留在身边,那样,爷爷也会很痛苦。
“好,仙儿姑娘,我知道了。”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逗逗抚了抚衣袍,走出了草药堆。“仙儿姑娘,我陪你去送爷爷最后一程吧。”
没有再说话,仙儿默默地转身,带着逗逗来到了永济巷。
“神医,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就在仙儿即将踏入家门的时候,她突然转头对着身后的逗逗询问。
“什么事?”少年认真的看着她问道。
“爷爷最喜欢的就是清溪镇外的清溪,我想带着爷爷去看清溪最后一眼。”大大的眼眸中,有晶莹闪烁滚动。
“好。”
江南的清溪古镇,月色洒在这里,如同一幅上了色彩的水墨画。
灰白道袍的少年背着白发苍苍的老人,身边是青碧色衣裙的少女。就这样,在这月色下走向前方。走过石子铺成的永济巷,走过清溪镇白日热闹的街市,走过镇口那上了青苔的石碑。
月色下,清溪像碧色的绸带,蜿蜒流淌。山坡上,不知名的野花顽强地生长着,盛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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