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炼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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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嫣然本身在团省委工作，显然顾忌到此处再怎么说也是国家的一级重要机关，并不想在此将事情闹大，微微摇了摇头，那人嘿嘿一笑，重新将门大大地推开。

　　　　“这人，你总应该是认识吧？”林嫣然问道。

　　　　“当然，我们在拍卖会上见过，他买走了我的助气丸。”方向前大大方方地说道，对于此类无可辩驳的事实，还不如自己干干脆脆抢先承认了来得主动。

　　　　末了，方向前补了一句：“嘿，我说，上次你帮我照的相片，能不能发一张给我。我记得，好像还没冲你收肖像权的版税呢！”方向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那人脸上一阵尴尬，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呢，没想到人家早就察觉了。

　　　　“好吧，那就请你再给我解释解释，你卖给他的助气丸，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吧？方向前，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那是你自己个儿炼制的哟。”林嫣然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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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对质

　　　　对质

　　　　方向前心里暗暗叫苦，口中却戏谑道：“这助气丸是怎么得来的，好像，我没义务告诉你吧。哎，嫣然，不是我说你，你一团省委的正牌干部，吃饱了没事儿，大老远跑来打听这事儿做怎的？难不成，你还想再买几粒？”

　　　　一边搪塞着，方向前心里一边飞快地打着主意。

　　　　“是了，是了，我明白了，你这是打着买丹的旗号，专程过来看我的吧？嘿嘿嘿，嫣然，你本人来就行了，还带这么一累赘过来做什么？煞风景、太煞风景！”说着话，方向前眼睛看向了刚刚进来的那人。

　　　　那人自从进门后，夹枪带棒的，已被方向前损了好几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是鉴于林嫣然在场，轮不到他说话，这才一直强忍着。

　　　　而方向前自从见了他，马上猜出了其中的道理，自然是把气全撒在了他的身上，要是因此争吵起来，引来同事，那是再好不过。

　　　　“咯咯咯，方向前，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问你，这些助气丸，是不是你从山庄里偷偷拿的？”林嫣然不为所动，娇笑一声逼问道。

　　　　没意思，太没意思了。方向前心里叹道，这么快，就把窗户纸给生生捅破了，林嫣然，你还真没意思！

　　　　“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方向前一幅大惊失色的表情，“难怪今天你跟我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原来……哎，嫣然，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这事儿，用得着你专程跑一趟吗？那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吗？”

　　　　“好了，好了，既然你这么着急见我，却又不信认我，还非得让我说说清楚，那我就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不过嘛，嫣然，有些话，我可是看在咱们……咱们关系还不错的份上，这才告诉你的呀！”

　　　　林嫣然气极反笑，咯咯笑道：“是吗？那我可要谢谢你了，向前。我洗耳恭听。”

　　　　“咳，嗯。说起这些丹药吧。”方向前捏起了放在桌上的助气丸，说道：“其实……其实，是我向人买的。”

　　　　林嫣然和那人一语不发，定定地看着方向前，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嗯，我记得，前一阵子，为了采购一批炼制丹药的药材，我去了一趟药材批发市场，就是南边市效的哪个，嫣然，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方向前逗着她想继续这永远没有尽头的“长征”，对方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嗯，在那里，我碰到了一个小个子，一幅贼头贼脑的样子。”方向前努力回忆着万圆的模样，顿时，一幅窃贼倒卖赃物，自己白捡了个儿便宜的故事，便被他栩栩如生地讲述了出来。

　　　　“结果，嫣然，你猜怎么着？为了买这些助气丸，我连药材都没买成，回来后，反被师父狠狠骂了一顿，你说冤不冤？”方向前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似乎相信那就是真的发生过的一般。

　　　　“哼哼哼，方向前，你以为你这么一说，我会相信吗？”林嫣然冷冷地道。

　　　　“相信？嫣然，我这么说，可不是为了要你相信的，我不过就是还原事实的真相，摆事实、讲道理罢了。相信？我可犯不着巴巴地要你相信什么！”方向前面色一沉，滴水不漏地回应道。

　　　　林嫣然冷笑两声，问道：“那么，我倒想请教，你的师尊是谁，这总应该能讲讲清楚了吧？对了，拍卖会上另外的两粒丹药，应该就是你那位师尊的作品吧？成色的确还行。”

　　　　“嘿嘿嘿，嫣然，说到我的师尊，这一点，恰恰是不能告诉你的。”方向前一口一个“嫣然”地叫着，心里却恨不得两扫帚就将其铲出门外，说道：“我那师尊，可是一世外高人，早已不问世事多年了，他老人家可不愿意为俗人所打扰。哟，不好意思啊，嫣然，我可不是说你是一俗人，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仙女一般的存在。”

　　　　仙女？你要是仙女，这世上可就真没女妖了。方向前在心里暗自嘀咕着，一抬头，看到了一幅飘飘欲仙、自鸣得意的何正身，想来，方才自己那番夸奖所谓师尊的话，早已被他原封不动地照单收下了。

　　　　老何大叔哎，醒醒吧您哪，我所说的“师尊”，可跟您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啊，您老可千万别会错意哟！方向前在心里不得不纠正着何正身，同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林嫣然猛可可地感觉方向前忽然冲着自己的身后瞪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回头张望了一下，却发觉根本就是空空如也，不由得心里骂道，这小子发什么神经！

　　　　方向前继续道：“至于说到究竟是谁炼制的另外那两粒助气丸，不好意思，嫣然，这是我们的门规，是不方便和外人讲的。”

　　　　“哼哼，方向前，你不说，其实我也是知道的。胖弥勒，是不是你的师尊？那枚扳指，应该不会也是你碰巧从一小贼手上买来的吧？”林嫣然冷笑道。

　　　　扳指？方向前一怔。我靠！

　　　　原来，上一次从岳老大皮囊中得来后，时不时的，方向前总将其套在拇指上把玩，不成想，这妖女竟然认得这是那什么胖弥勒一伙的东西。胖弥勒，这又是个什么东东？究竟又是哪尊大神哪！

　　　　心里嘀咕着，方向前嗫嚅道：“这个，那什么……”

　　　　“好吧，向前，这一下午，你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讲，那行，我就直截了当一点儿。这么着，你将从我那里拿走的两本书还我，其它的事情，我既往不咎。”林嫣然脉脉含情地看着方向前说道。

　　　　敢情，你手里就这点儿底牌哪！见对方当真拿不出过硬的证据，方向前长舒一口气，信心十足。

　　　　既往不咎？哼，少来！周立仁都拿我没辙，你这一招，对小爷我早就不灵了。方向前在心里撇了撇嘴。

　　　　随即，方向前故作一怔，反问道：“书？什么书？哦，你说的是《瑜伽教程》吧，那玩意儿，我不感兴趣，回来后就一直没翻过。你要是着急想要，好说好说，赶明儿我、我通过快递给你邮过去。”

　　　　方向前本来想说“给你送过去”的，一转念，得，还是少与此妖女接触的为妙，当即一出口就改为快递了。

　　　　林嫣然脸色逐渐阴沉，冷哼道：“方向前，我今天来，可是先礼后兵，你不要不知道好歹，好好的敬酒不吃，反倒要去喝罚酒。我明告诉你，那书，我是要定了，你今天要不跟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哼哼，你别以为你成天蹲在机关里我就拿你没办法。我……”

　　　　话音未落，办公室门口忽然又闪出一个人影来，说道：“哟，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方向前扭头一看，却是前几天刚刚认识的那位胖子、孙成。

　　　　孙胖子，你来得可当真是太好了！方向前念头一闪，已经有了主意。

　　　　“哟，孙经理，你可来了，我都等了你一下午了。还说什么打扰，不扰乱、不打扰，她们就是过来坐坐，也没啥事儿，这就要走了。咱们抓紧谈正事儿。”方向前起身热情地招呼着说道。

　　　　见方向前老实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林嫣然一张俏脸气得惨白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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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有喜有忧

　　　　有喜有忧

　　　　不容一脸错愕的孙成出声，方向前扭回头冲着林嫣然说道：“嫣然，你看，今天我和孙经理早就约好了要谈点儿正事，要不，咱们改日再聊？”

　　　　……

　　　　虚情假意地送走林嫣然两人后，方向前应孙成之邀，两人一起在附近一家安静的酒楼着实地喝了一顿。

　　　　孙成今天专程来请方向前吃饭，那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上一次，那颗定颜丹拍回去后，那位幕后指挥的领导第一时间就将其交与了最近与自己打得正是火热的一位小蜜，当然是大大地赢得了美人的芳心。却不想，在一次酒后，在另一位小蜜那里，那位领导一时没管住在酒精催发下、话儿越来越多的嘴，说漏了话，当即被那位敏感的小蜜听出了猫腻，随即哭着闹着非让他也给买上一粒。

　　　　没办法，孙成这才二次上场。

　　　　两人很快谈好了价钱，预收了十万元的订金，方向前当即拍板表示会尽快交货。有了孙成的订单，自己至少不用再担心炼制成功后、脱不了手，会砸在自己手里白白浪费掉的问题，下一步，就可以专心炼丹了。

　　　　更妙的是，借着酒力，方向前第一次与一位国企的经理一拍即合，也签订了一份“合同”，答应在办成定颜丹一事后，立刻为孙成运作，助其上升一级到市里总公司来当任副总。

　　　　酒足饭饱，方向前与何正身一起回到小院，意犹未尽之余，方向前泡了一壶新茶，舒舒服服躺坐在沙发内，叹道：“老何大叔，今天下午，那位艳如桃花、毒如蛇蝎的女人，我靠，这就是之前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位……那位和我上过床的妖女。”

　　　　何正身点了点头，说道：“早就看出来了，你当我真不懂啊！”

　　　　方向前轻笑道：“哎，现如今，竟然被她找上门来，估计后面会比较麻烦。”说着话，一缕不安已然悄悄掠过了心头。

　　　　“不过，我料她手里并没有拿得出手的真凭实据，否则，今天下午这一关，就不会容我这么糊弄一下就蒙混过来的。既然这样，目前我能想到的，也只有给她来个一推三六九，概不承认了。只是，再往后，我倒是必须得多拿出来点儿时间好好练习练习关老爷子所授的拳法了，最起码，关键时候也能保住小命吧。”

　　　　其实，自打第一次从山庄归来，方向前就在坚持练习着那套拳法，好在当时关勿进留下了那缕印记，现在每有不懂的地方，只需一合眼，念动法诀，当即就会有影像出现，确也解决了不少的问题。

　　　　以前，有关勿进在时，方向前是一副爱学不学的摸鱼心态，自从有了自卫之心后，倒是练习得有模有样，自己感觉比之当初，那是大有长进的，只是从没有实战而已。

　　　　何正身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自然也是衷心地希望他多点儿防身之技的。

　　　　“嗯，对了，林嫣然那妖女还提到了胖弥勒，这胖弥勒究竟是谁，我倒是得花些心思去搞搞清楚。我担心，不要日后也让他认出了扳指，岂不是更要腹背受敌！奶奶的，我就想不通了。明明是胖弥勒的东西嘛，怎么会又到了岳老大的包里？哎，头痛。”方向前沉吟道。

　　　　“好了好了，这些个烦心事，姐姐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车到山前必有路，眼下且不必管它了。老何大叔，咱们来说点儿高兴的事情，好不好？”方向前问道。

　　　　“很好、很好，只是……说点儿什么呢？”何正身一时转不过弯来，迟疑道。

　　　　“老何大叔，就说说现在咱俩手里一共有了多少元精吧？”方向前兴冲冲地说道。

　　　　“这个嘛，”何正身略一回忆，说道：“扣除你说过要还我的那40年，现在咱俩每人还可分到7、不，应该是8年的样子。”何正身说道。

　　　　“这么说，我欠你的债，总算是还清喽？再往后的，可就全属于咱们自己个儿的喽？”

　　　　“那是、那是。”

　　　　“哈哈哈，好你个黄世仁，往后再也不能向我追债了！”方向前心中喜悦，大笑道。

　　　　……

　　　　第二天晚上，方向前早早摆开了丹炉，调息打坐一番后，准备动手炼制与孙成约好的定颜丹。

　　　　有着上一次反复失败才换取来的成功经验，此次开炉炼制如此昂贵的丹药，方向前虽说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小紧张，却也是有着七、八成把握的。兼之如今修为已然又精进了一层，在炉火的把控上，就更显得心应手。

　　　　果然，随着一声脆响，炉鼎顶盖一开，一粒黄灿灿的药丸已然霍然成丹。

　　　　“不错，不错，这一粒看上去，似乎还要更比之前那一粒成色更加好些哩。”何正身凑上前来，仔细打量了半晌后说道。

　　　　方向前潇洒地拍了拍手掌站起身，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何正身说道：“小兄弟，其实，从第一天咱俩相遇，我就怀疑你的灵念应该是天生很强大的那种，如若不然，那是万万不可能那么凑巧撞进我的‘天梯’的。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我的猜测更是不会有错的。你是不知哪，在旁人看来，修炼闯关、凝炼丹药，如此千难万难之事，搁你手里，却如摧枯拉朽一般地容易。哎，有时候，我自己想想，都感觉这造化弄人啊，当年我修炼时，吃得那苦、受得那罪……”

　　　　“好了，好了，老何大叔，咱们现在已然是新社会了，就快别搞你那套忆苦思甜了！嘿嘿嘿，不过嘛，这么说起来，我是天生那什么灵――念强大？天生就适合做一行吗？”方向前不无得意、饶有兴趣地问道。

　　　　“嘿嘿嘿，至少在我看来，就是这样的。凭你现下的灵台，较之寻常的修士，也不知要高出多少！哎，只是我仙阶较低，修为尚浅，这段时间反复探查下，仍就是难窥全貌哪。哎，也只有等到将来，你要是真有些机缘，能碰到高阶的仙人，请其一观你的灵池，自然就会知道的。”

　　　　“哦，高阶仙人？像关勿进、关老爷子那样子的吗？”方向前追问道。

　　　　“嘿嘿嘿，只怕还要更高些才行的呀。”何正身应道。

　　　　“哦，还当真是人外有人，仙外有仙哪！”方向前若有所思道。

　　　　心中却在想，老何大叔，当初，你可是把关勿进夸得跟一朵花儿似的，怎么现在又说他还不算是高阶仙人了？没看出来啊，老何大叔，你这么一看着挺老实的一人，怎么也学会满嘴跑火车了？

　　　　不妙不妙，这关老爷子本身要是不行，那他传授我的那套拳法……岂不也是乖乖地很有些成问题？我还指望着练熟它，好在将来的某一天找林嫣然过过招，一雪前耻、为国争光嘞。现在看来，却也是渺茫得紧啊！

　　　　不过嘛，聊胜于无，且权练它一练，终究是要比束手就擒的强上那么一些。关老爷子不是说我但凡进入玄启期，就可以练习他所授的真气心法了吗？那可是武修嘞，看来，还是得再加上一把油才行的呀。

　　　　江湖险恶、江湖险恶！有这小妖女林嫣然在，是得想个法子应付一下才行的呀！

　　　　方向前一时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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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来了！

　　　　来了！

　　　　又过得了几天，看看之前与孙成约定的日期接近，方向前这才在孙成的反复催促下，终于是打电话通知他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之所以故意要拖上一拖，那是因为，方向前可不想让对方留下这定颜丹只要是肯出钱，那就一准儿手到擒来的印象。

　　　　交了货，收了钱，满满一大纸袋的现金提在手里，方向前当然不敢去银行，只好是又存在了办公大楼顶楼的那间小屋里。

　　　　晚上回到家，认真练拳、冲澡、打坐，然后，方向前憧憬着未来、美美地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嗷”的一声怪叫，方向前被硬生生地从美梦中惊醒，连忙一骨碌翻身下了床，此时，何正身早已飞身出了窗外。

　　　　稍顷，就在方向前还趴在窗前向外好一通张望之际，何正身已然重新又飘了回来，口中嚷嚷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门口来了一拨人，好像有四、五个人的样子，领头的正是那天去过你办公室的林嫣然。”

　　　　方向前心里不由得突突跳了起来。乖乖地不好，这深更半夜的，周围又没邻居，她这是要悄悄地过来对付自己了！想到之前那两名掌旗使的结局，方向前不禁地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这妖女，果然还是来了！

　　　　向着院门外仔细一看，隐约看到了一辆汽车的尾灯，一直还亮着。方向前心念电转，跑？唯一的出口现已被人家给生生堵住了；打？不要说对方还有四、五个人，单就林嫣然一个，估计自己都不耐踩。

　　　　淡定，淡定，方向前不断地调整着呼吸。

　　　　幸好，院门门锁刚刚请万圆的公司来人换过，估计对方要是不想搞得惊天动地、不想动粗的话，还得有一阵子应该才能得手。

　　　　猛地，方向前有了主意，第一时间掏出电话打了110。人民警察爱人民，人民有难找警察嘛！林嫣然，你不是够狠吗？今儿我再给你找一比你更狠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拳头硬，还是警察叔叔的枪杆子硬！

　　　　放下电话，方向前连忙又拉开房间门奔了出去。

　　　　在二楼通往一楼的楼梯口，方向前轻轻将那道防火安全门虚掩，取出怀里竹鬼的引符，小心地将其靠近地面贴在门脚，这样一来，只需有人推动此门，必然会揭破那道引符，从而引发门后的那只竹鬼。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一次，在山庄地下室，方向前可是记忆犹新。

　　　　当然喽，对于像林嫣然这样的高手，此竹鬼究竟管不管用，那就要另当别论了。不过嘛，方向前的本意，也仅仅只是想多阻挡她们一下、耽搁她们的一些时间而已，并不指望此竹鬼还真能就此打退林嫣然。毕竟，他可不想在警察叔叔还没赶到之前，就提前落入了这伙人的手中。

　　　　一切安排已毕，方向前心中大定。你丫的，警察叔叔说话就到，看不整你们个现行！这样想着，心中不免又有些小得意，不由得都想夸奖自己个儿几句。

　　　　一转身，他又想起一事儿，反身进屋抓起一小包药粉，连忙向着过道的另一头直跑过去，随即推开了一间紧闭的房门。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霉灰味，地面上零乱地摆放着一些前人放弃了的桌椅、箱柜之类的物件。在一张桌子下面，还有着一只不大的薄铁皮洗菜盆，想来也是之前主人搬走时丢弃的，这会儿已是锈迹斑斑。

　　　　此屋，方向前当初刚刚搬来时进来“参观”过一次，自然记得那盆的所在。当下，方向前弯腰抄起了此盆，方待要走，想了想，又蹲下身，在地面上胡乱地抓了几把灰，统统放入盆内，复又拉过来一把椅子、这才乐呵呵地提着椅子、端着盆离开了此屋。

　　　　在水笼头上，方向前快速地接了大半盆水，伸手在盆内使劲地搅了搅，看着浓浓的一盆脏水，方向前心里好不得意。这才施施然地掏出刚才那一小包药粉，将其全部倒了进去。

　　　　此粉，还是上一次在三归堂进货时所购。当时，粟老板特别交待，一定不要让其沾惹到皮肤上，否则，定是奇痒无比，非得五、六个时辰后才会自行止住。只是，到那时，只怕是身体上的皮肤都要给生生抓烂了！

　　　　林嫣然，你不是爱臭美吗？等你自己个儿抓花了脸儿，嘿嘿……

　　　　心里美滋滋这样想着，踩在那把椅子上，方向前小心地将这半盆特别加料的脏水端端正正放在了下面贴有竹鬼引符的那道防火门门头上。

　　　　说起来，这还是以前在校园里玩过的恶作剧，不知为何，今天，方向前忽然就想到了。

　　　　一切搞定，方向前已隐隐听到了林嫣然一伙人快速通过院子时响起的脚步声，一直负责监视来人的何正身果然在屋里大声叫了起来：“小兄弟，你在做什么？快点！她们进来了。”

　　　　方向前捂着快要笑破的肚子，一路向屋里奔去，一路仍是暗自好笑。奶奶的你个林嫣然，饶是你奸似鬼，今天也要请你吃了老子的洗……洗手水！哎，刚才真应该先用这铁皮盆洗洗脚，哪怕是将自己的臭球鞋拿到里面涮上那么一涮，之后再往里面加灰加料，那才是正招啊。一念至此，不禁稍稍有了些后悔之意。

　　　　将房间门关紧，方向前耳朵紧紧贴于门上，不过片刻，便隐隐听得有人蹑手蹑脚上楼的声音传来。

　　　　“五、四、三、二、一，起爆！”方向前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果然，“咣当”、“哎哟”、“啊”、“啊”之声猛地在楼梯口不绝响起。方向前大喜，冲着门外大叫道：“嫣然，忘了提醒你了，过道上本是有灯的，你怎么不用呀？哈哈哈。”

　　　　旋即，就听得有人大叫：“小心！”“这是什么？”“哎哟！”接着就是一片打斗之声传来，显然已是有人被那竹鬼打中了一锏，吃痛不已，发出了惨叫之声。

　　　　“方向前，你别以为靠这么一只破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