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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客-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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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荆襄古道走了十来里路后,杜不忘发现这时古道从南而来的,居然尽是道士、僧尼之类的人,商人行旅几乎少的可怜。

    便让刘麻子下马拦住了一个年轻和尚,问了问:

    “小师傅,怎么这路上尽是你们这些修行之人呢?你们这是要往何处去啊?”

    年轻和尚看了刘麻子和杜不忘几人一眼,十分胆怯的回着:

    “我……我……我们是曾经终南山南皇寺的僧人,半年前逃难到南方去了,现在听说终南山恢复宁静,所以准备返回本寺去的。”

    刘麻子轻轻拍了拍年轻和尚肩膀:

    “小师傅,别怕,我们虽然长相不怎么标志,但是我们不是坏人!”

    年轻和尚这时心里一颗石头落下了:

    “贫僧就知道几位施主定然是正直之人的!”

    杜不忘轻轻一笑,也跃下马来,走到了年轻和尚面前,又问了句:

    “这些过路的修行之人莫非都是准备返回其原来寺庙去的吗?”

    年轻和尚点了点头:

    “现在终南山恢复了宁静,大家都要急着回去了。”

    杜不忘见这年轻和尚似乎要急着赶路,便示意刘麻子放它离开了。

    杜不忘便仔细在过路行人中看了看,终于在一群道士后面发现了几个拉着几车货物的商队迎面走来了。

    于是,杜不忘赶紧示意刘麻子拦住了这支商队。
………………………………

598。现佛朗机炮

    这支商队被杜不忘几人拦住后,为首的一个公子哥很是生气的冲过来指了指杜不忘: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拦住我等去路?”

    杜不忘便回着:

    “公子,您切莫生气,我们只是过路的,想跟您打听一下而已。”

    公子哥很不屑的眼神瞟了杜不忘一眼:

    “要打听找别人打听去,别在这挡我们道,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呢!”

    杜不忘见这公子哥如此无礼,只得与刘麻子三人让道,给他们离开了。

    待这商队走远后,杜不忘四人正准备骑马继续南下,旁边一个坐在一边休息的道士突然对着杜不忘几人喊了一句:

    “现在世道真是变了,养个儿子到头来倒成了反骨哦!”

    杜不忘听到这句话,马上停止了上马,很是不解的走到了这道士面前,打量了一下它,发现这道士年约六旬左右、满脸白须,半睁的眼,尽显着沧桑之气。

    于是杜不忘问了问这道士:

    “道长,您刚才所言何意?”

    道士神秘的一笑:

    “知者知,不知者不必问也!”

    杜不忘便品味了下刚才道长话意,还是一头云雾,便再次问了一下这道士:

    “道长您可否给个提示呢?”

    道士又念起了一句诗:

    “江穿南北天心过,汉接东西地脉流!”

    杜不忘一思,这不是宋朝章采的《武昌江汉亭忆南轩》里面的诗句吗?然后思忆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便说道:

    “道长您说的莫非是楚藩王朱显榕父子吗?”

    道士点了点头:

    “是的,没想到施主您居然如此聪慧,果真能猜到贫道所说之意。”

    杜不忘便说道:

    “照道长您这么说,看来您一定很熟悉楚王府之事吧?我与楚王也算见过几次面,不知该如何称呼道长您呢?”

    道士用手捋了捋白须:

    “贫道曾经乃是楚王宫的丹师杨成,不过因为楚王朱显榕不听贫道相劝,所以贫道一气之下便离开楚王宫,打算去终南山找个地方修行道行去了。”

    杜不忘便也自我介绍:

    “既然道长您都如实相告了,我也不便隐瞒了,我叫杜不忘!”

    然后又指了指身后刘欢、刘麻子、刘丑三人,一一与杨成介绍了一番。

    刘欢三人便也走过来纷纷与杨成道人打了个招呼。

    这时杜不忘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便问杨成道人:

    “道长,您既然是刚从楚王宫离开的,您一定认识楚王宫的一名叫做李石珍的宫医吧?”

    杨成道人一笑:

    “杜公子,你说李石珍啊?我当然认识了,这家伙可勤奋了,不禁把他爹的医术学的淋漓尽致,居然把我丹药之术也研究的透彻到底了,不然我都放不下心离开楚王宫呢!”

    杜不忘乐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石珍有前途的,看来它很有可能是华佗转世呢!”

    杨成点了点头:

    “可不是吗?这小子不仅聪慧,而且还调皮的很呢,经常趁我午睡时用鸡毛在我鼻子上挠痒痒呢!”

    杜不忘也跟着说着:

    “不调皮的孩子,哪有那么高的成就呢?”

    杨成道人便问了句:

    “杜公子,我好像也听过石珍说过它有一个叔叔叫杜不忘,而且还是探花郎,你不会就是那位石珍说的杜探花吧?”

    杜不忘回着:

    “在下正是杜探花!”

    杨成道人马上站起来细细打量起了杜不忘,拍了下杜不忘肩膀:

    “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宇轩然啊,真不愧是杜探花,贫道刚刚真是眼拙了!”

    杜不忘轻轻一笑:

    “哪里、哪里,道长您真是缪赞杜某了。”

    杨成道长突然拍了拍额头,说了句:

    “坏了、坏了,我倒是忘了一件大事了!”

    杜不忘便好奇的问着:

    “道长什么事啊?”

    杨成道人往古道上指了指:

    “我虽然是去往终南山修行的,但是我在路上发现了一伙人好像偷运什么'弗朗机炮'去往终南山,所以我一路便跟着它们了。”

    杜不忘听完后一惊,自己自然也在佛朗机船上见过这种炮了,自然也知道其威力,便赶紧问了一句:

    “莫非偷运那些佛朗机炮的人就是刚刚那群商队?”

    杨成道人回着:

    “就是它们,所以我就一路跟着它们到了这里了。”

    杜不忘赶紧对着身后刘欢三人说了句:

    “承天府我们不去了,那群商队运佛朗机炮去终南山,肯定跟弥勒教有关,我们赶紧跟道长一起先去追刚刚那只商队吧!”

    于是一行五人赶紧调转马头,快速往襄阳城方向追过去了。

    可是到了城门处,刘麻子跑去与守卫打听了一番,守卫却告诉刘麻子,并没有见到有商队入城。

    杜不忘几人听到后,不禁好奇了起来:

    “这些人没进城,会去哪呢?”

    这时突然从城门附近走过来三人,其中一个女扮男装的公子哥对着杜不忘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笨啊?既然它们运的的是佛朗机炮,怎么可能进的了城呢?难道就不怕被守城将士发现?”

    杜不忘一看这女扮男装的来人,和它身后两个男子不正是白莲花与刘棍子、刘二包吗?

    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刘二包气愤的走到了几人面前,一一指了指几人:

    “你们这些人啊,想把我们甩掉可是没那么容易的。”

    刘二这时在几人中发现了一个陌生的道士,走到它面前好奇的问了句:

    “怎么这位道长看着这么陌生呢?”

    杜不忘便把杨成道长与白莲花三人介绍礼物一番,然后被白莲花单独拉到一边去谈话了。

    俩人到了一没人地方后,白莲花便生气的揪住了杜不忘耳朵,质问着:

    “你不是答应我了以后都不丢下我的吗?为什么这次又想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承天府!”

    杜不忘耳朵一阵生疼,马上叫了句:

    “令儿、轻点……轻点,我疼啊!”

    白莲花又瞪了一眼杜不忘:

    “你还知道疼?你知道你知道你丢下我后,我心有多疼吗?”

    杜不忘只得解释着:

    “令儿,我错了嘛,我错了,以后我都不这样了,行吗?”

    白莲花放开了手:

    “好吧,这次放你一马,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这样丢下我,一个人走了,真的让我比死了都还难受,你知道吗?”

    杜不忘回着:

    “我知道了。”

    然后又问:

    “令儿,听你刚才所说,莫非你知道那群运着佛朗机炮的商队在哪吗?”

    白莲花嘟了下嘴:

    “就算知道,我也不想告诉你,你知道想办法去找它们吧!”

    说完就负气转身走回到五义和天成道人那边去了。

    杜不忘只得跟着追了过去。

    刘二包见杜不忘和白莲花俩人似乎很不悦的走回来,便调侃着:

    “你们这一对人是怎么了,刚刚不是去私会了吗?怎么现在这么不开心呢?”

    白莲花回了句:

    “我们确实去私会,总比你这样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好吧?”

    杨成道人便也过来小声问了问杜不忘:

    “杜公子,怎么样了,白姑娘告诉你那些商队去哪了吗?”

    杜不忘很是无奈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眼白莲花。

    白莲花自然知其意了,刚才不过也只是故意赌气而已,便走过来对着天成道人说着:

    “道长,我们刚才正是从那些私运佛朗机炮的商旅所在地方而来的,我们正打算要进城去找我外公襄王告诉它此事呢,没想到在这里就碰到你们来了。”

    天成道人看了看杜不忘:

    “杜公子,这事你怎么看?”

    杜不忘便说着:

    “我觉得此事暂时不宜惊动襄王和官府,我们这八个人应该足以应付那个商队了,令儿你现在赶紧带我们去吧!”

    百莲花白了一眼杜不忘:

    “你要我带你去哪?我告诉你,别指望我带你去,我现在心情不好!”

    杜不忘走过去强行搂住了白莲花,在她耳边小声问了句:

    “令儿,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这商队私运佛朗机炮去终南山,可是大事,事关无数人安慰,你就别耍惺子了嘛!”

    白莲花看了杜不忘很是严肃正经的表情,回了句:

    “好吧,其实我知道此时事关重大,刚刚也不是故意,就想气气你而已,我现在带你们去吧!”

    白莲花与杜不忘走回来众人身边后,刚说要去找那只商队,刘棍子和刘二包就开始興奋的带头往前走了。

    杜不忘便有些不满的对着两人说了句:

    “棍子、麻子你们这两兄弟明明知道那偷运佛朗机炮商队在哪,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呢?你们是不是叛变了?”

    刘二包笑着回了句:

    “什么叛变?是你们二话不说,就把我们三人丢在襄阳城了,我们能不生气吗?而且白姑娘也提醒过我们两人见到你们后,不可以乱说话的。”

    刘麻子听完后,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们这两个管不住嘴的人,居然遇到白姑娘,也学会了不乱说话了?你们是不是被白姑娘美貌谜住了啊?你们难道不怕杜公子吃醋吗?”

    刘棍子便马上说道:

    “老二,你这是挑拨我和老五与杜公子的关系吗?就算我们看得上白姑娘,白姑娘可看不上我们呢,而且白姑娘不早就已经是杜公子的女人了吗?我们得尊重白姑娘,就像尊重杜公子一样。”
………………………………

599。襄王遭威胁

    襄阳城西一里左右的一处密林中。

    一群行动诡异的男子正在搬运着一些沉重的神秘的物件,而其中一个公子哥正在清点这些物件数量。

    只听旁边一男子对着公子哥问了一句:

    “没错吧?朱公子!”

    这个叫朱公子的男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错、没错,这次我们总算做了一件大事了,我相信我爹日后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旁边男子马上又说了句:

    “公子其实您这次能把这佛朗机炮运到这里,这都得感谢楚世子朱英燿帮忙啊!若没有楚世子帮忙四处打点关系,恐怕这这些佛朗机炮在这湖广境内就要被官府查获了。”

    朱公子便说道:

    “是啊,楚世子这人虽然有些年少轻狂,但却十分的讲义气,比他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爹楚王强多了,此人确实值得交、值得交。”

    潜伏在一草丛后面的杜不忘几人正默默注视着场中朱公子和这群商队之人。

    只听刘二包轻轻的走过来,在杜不忘耳边问了一句:

    “杜公子,你觉得这朱公子会是何人啊?”

    杜不忘回了句:

    “如我所猜不错的话,这朱公子极有可能是朱宸沐之子。”

    白莲花也过来小声说了句:

    “杜大哥,你就这么肯定?”

    杜不忘轻轻一笑:

    “那就等着看嘛。”

    不一会,突然几个人抬着一锭神秘的轿子走过来了。

    朱公子一见到这轿子到来后,赶紧整理了下衣物,然后興奋的带着身后这些人朝轿子所来方向迎了过去。

    待轿子停下后,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年约六旬左右,一身皇亲贵胄打扮的老者,朱公子马上前去与这老者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白莲花接着那方灯光,越发觉得这老者身影甚是熟悉了,待老者脸侧过来后,白莲花不禁说了一句:

    “舅……舅舅,怎么……怎么我舅舅襄王会来到这里?”

    杜不忘一听,也是一惊,赶紧捂住了白莲花的嘴,怕她再次激动的喊出声来。

    襄王朱佑櫍此时似乎也听到了刚才白莲花的一丝声响,有些紧张问了问朱公子:

    “你刚才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朱公子看了看杜不忘几人躲藏的草丛方向,便回了襄王一句:

    “王兄,应该是晚上那些野兽发出的叫声吧,我们先进屋去好好叙叙吧!”

    朱佑櫍点了点头:

    “也是,我们先进屋去吧,毕竟这外面风寒!”

    于是俩人牵着手往前方的茅屋内走进去了。

    这时杨成道人走过来对着杜不忘说了句:

    “没想到老襄王居然跟这件事也有关系!”

    白莲花马上解释着:

    “我觉得不可能,我舅舅是不会跟这群人勾结的,肯定是另有别情。”

    杜不忘见白莲花有些激动,便轻轻抓住了她的手:

    “令儿,道长不过随口说了句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呢?我也觉得你舅舅不可能做偷运佛朗机炮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的,我现在带你去瞧瞧吧!”

    然后又对着旁边几人说了句:

    “你们现在这等等我们,我带令儿去看看它们在屋中干什么!”

    说完拉着白莲花就潜入了茅屋一侧,然后轻轻扒开一条缝隙,往里面看了过去。

    发现这时那个朱公子与襄王正围坐在一老旧桌子旁,俩人面前各放了一个酒杯,一个仆人正拿着酒壶替俩人分别倒着酒。

    只听朱公子对襄王说着:

    “王兄,这酒乃是我高价从一商贾那买来的,封酿了十年的江西四特土烧酒,您尝尝味道如何?”

    襄王品了一口这四特土烧酒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酒、好酒,不仅香醇,而且还够劲!”

    当喝到半杯时,襄王突然脸色陡然变红了,而且身体居然还出现了一阵发热感。

    襄王这时赶紧到有些不妙了,便指着朱公子说道:

    “你……你……你给王兄我的这……这酒中到底放了什么?”

    朱公子拍了拍手,刚才随襄王抬轿而来的几个汉子这时都被人绑着手脚推进了茅屋内。

    襄王这时激动了起来:

    “朱绎梳,你……你……你居然敢对本王下套?你……你就不怕你爹知道吗?”

    原来这朱公子叫做朱绎梳,乃是自称宁王的朱宸沐长子。

    朱绎梳轻轻一笑:

    “就算我爹知道又如何?你想知道我这次故意引你而来的目的吗?”

    襄王苦笑了起来:

    “呵呵,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我本着同为太祖子孙情谊来见你,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对我,你想干什么,直说吧?”

    襄王这时身体越发的火热了起来,甚至布满皱纹的老脸都已经红成一片了。

    朱绎梳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契约,放到了老襄王面前:

    “老王兄,我听说你在城西有一栋庄园,里面藏了不少金银财宝,所以我想和你分一分里面财物!”

    襄王一听,惊了一下:

    “你……你第一次来我们襄阳,你怎么会知道本王城西有庄园的?”

    朱绎梳拍了拍手,走进来了一个五旬左右,一身管家打扮的人士。

    朱绎梳便指了指进来这人,问了问襄王:

    “老王兄,它,您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

    这时潜伏在屋外的白莲花突然自言自语说着:

    “这……这……这人不是我舅舅王府中的崔管家吗?”

    老襄王指了指崔管家:

    “你……你……你为什么背叛我?”

    崔管家没有回话,而是拿了一本账簿出来,递到了朱绎梳手上:

    “小王爷,这是城西庄园内私藏的金玉珠宝清单!”

    朱绎梳接过账簿后,当着老襄王的面,翻了一般,然后说道:

    “小王我估算了一下,这账簿上记载的财物已经可以满满的装上两条大船了,老王兄,我只要一般如何?”

    襄王很是坚决的回了句:

    “你休想,这都是我积攒多年的财物,是绝对不会分给你的!”

    朱绎梳轻轻一笑:

    “老王兄,其实我也是不得已,毕竟我父王现在退居终南山,急缺粮饷,您与我父王和伯父之前关系一向匪浅,您又何必如此吝啬呢?若它日我父王夺得江山,必将十倍奉还与您!”

    襄王一笑:

    “你伯父朱宸濠乃一代反王,你父亲蒙得圣恩免罪,不仅不知悔改,而且还胆敢起兵造反,必会遭到天谴的。”

    朱绎梳听完,马上狠狠的给了襄王一巴掌:

    “你这个老混账,你又能好到哪去?你别以为你私下霸占它**妾、侵夺它人良田、陷害数任襄阳知府之事没人知道了?我告诉你,你这些把柄现在全在我的手中。”

    接着就有人端了一大叠的文书走了进来。

    朱绎梳随便抽了一叠文书,打开念了起来:

    “正德十五年,葵丑日,襄王朱佑櫍招城中地痞张大胆,密谋诬陷前任知府徐坤,从徐坤处敲诈勒索白银三万两、小妾两名!”

    襄王朱佑櫍听完,眼睛直直的瞪着崔管家:

    “你……你……你!”

    崔管家带着笑意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襄王肩膀:

    “王爷您别冲动,切莫急坏了身体。”

    朱绎梳,紧接着又抽了一份文书:

    “嘉靖二年,庚子日,襄王朱佑櫍以王府俸禄不足养藩为由,勾结地痞强圈城东百亩百姓良田为己用,而促使周边百姓饿死近十户,以五百银贿赂镇守太监周奉,此事故以作罢。”

    躲在草屋外的白莲花听到这些事后,很是不可思议的说着:

    “这……这……这不可能,我舅舅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杜不忘便赶紧又抱住了白莲花:

    “令儿你先别激动,我们看看再说。”

    白莲花用力推了推杜不忘:

    “可是我舅舅现在有危险啊,而且还被人要挟了,我怎么能不去救他呢?”

    杜不忘便解释着:

    “现在去有何用?不如我们好好证实下这是不是真实的再说嘛!反正有我在,相信我,我不会让你舅舅死在这朱绎梳手上的!”

    白莲花睁大眼睛看了看杜不忘:

    “你说真的?”

    杜不忘点了点头:

    “当然了!”

    然后又说了句:

    “令儿,我怎么赶紧你最近越来越不相信你杜大哥了呢?”

    白莲花解释着:

    “我没有不相信杜大哥你啊!”

    杜不忘轻叹了一下:

    “那好吧,希望是我多虑了!”

    然后俩人又借着缝隙看向了茅屋里面。

    这时朱绎梳带着威胁的口气对着襄王说道:

    “老王兄,我想你现在自己心里应该有点数了吧?您觉得我跟您要那一半财物过份吗?”

    老襄王没有回话。

    朱宸沐一笑:

    “看来您还是太吝啬了,您都没几年日子了,要那么多钱财干什么呢?难道带进棺材吗?”

    老襄王捂着詾口很是难受的问了句:

    “朱绎梳,你到底给我酒中下了什么药?”

    朱绎梳坐回到了凳子上:

    “我给你的乃是一种名叫失心散的毒药,这种药如果三天内得不到解药,就会让你身体难受疼痛,已至进入幻觉之中无法自拔,最后便会慢慢死在自己幻觉内。”

    老襄王一听,很是愤怒的指着朱绎梳:

    “你……你……你这畜牲,你到底想怎么样?”

    朱绎梳回着:

    “老东西,你别装糊涂了,我不过就要你那城西庄园的一半财物而已,你答应,然后找两条船,把那一半财物放一条船上,让我们西去,我便给你解药了。”

    老襄王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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