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山水一程-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眼前的幻境已经毁的差不多了,爹娘的声音还在门外徘徊。我叹口气,只能挥手将幻境给散了,眼前随即被黑暗覆盖,不出意外的……我迎来下一个幻境,从现在开始,我可能要经历不计其数的幻境――大部分都是我的欲念所致,而我要做的便是从千万个梦中,找到唯一一个属于玉戈的梦。
我所求应该不算多,只希望家人团聚,待到我将死之年,还能物是人不非,这就知足,可相对于漫漫岁月而言,这又太苛求了。
那么接下来这个幻境是什么呢?待到黑暗慢慢褪去,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还是一片黑。头脑一片混沌,我心中又开始默念《心经》,等到心跳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之后,才默默将蒙在眼上的黑布抽下来,随意打量了一圈,便知道这是枢哥哥他们以前住的山洞,和记忆中没什么分别:两张书桌、一张美人靠别致的修在床边上,洞里一如既往的只有一张床。
枢哥哥已经好久没有沾过床,通常情况下,他习惯了彻夜不眠读佛经;钧姐姐不如他那般如痴如醉,但也差不离,顶多是比他会享受些,往山里砍了棵黄花梨,自己动手做了把躺椅放在一旁,若是受够了太师椅的挺直,便会到躺椅上小憩片刻,让自己不那么像根木头。
至于枢哥哥……这个毫无争议,在南无没出现之前,我和甘钰姐还有钧姐都认为他是棵木头,而在南无出现之后……南无甚至当面就喊枢哥哥‘木头’,我们那些小打小闹的算些什么。
那张床当然是给甘钰睡的,在我天真无知的时候,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只有甘钰姐能睡床?毕竟以当时我的想法而言:晚上不能睡觉,一定是犯了错被罚了,因为每个正当总角的孩子都有调皮捣蛋的时候,下场往往是被自家老爹一顿胖揍。
值得庆幸的是,自家老爹虽然脾气暴躁,但从来都是口头上骂两句,倘若真做错了事,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当然说教那时口气谈不上好,所以那时自己不怎么听得进去。代价就是抄一夜的诗书,自己娘亲生来便是性子软,原本是从晚上戌时三刻到第二天日出卯时整,可在自家娘亲的干扰下,硬是在亥时整便早早睡了。
言归正传,如今尚且还在幻境里,我睡在甘钰平常用的床榻上。
我微微撑起身子,一手抓着黑布,另一只手猛地用力把身子支起来。其他三人听到动静,便抬头看过来,我只能摆摆手,讪笑道:“枢哥哥,几时了?”他不咸不淡的瞟了我一眼,才转过头看了眼天色,答道:“快到酉时。”
我羡慕的看了一眼枢哥哥――光看天色,便能知时辰,这本事直到现在自己也没能学会,按他的话来理解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整日里待在寺庙里,放在外边就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鳖。我想这幅画面我永远也是忘不掉的――枢哥哥竟然能用平淡的语气说出如此……失礼的话。我觉得我当时吵着闹着要下山,有四成原因在枢哥哥这,还有五成原因在南无身上,估计只有一成能归于自身为数不多的好奇心。
我快走了几步,偏头去看外面的天色,发觉太阳都沉下来了,只能随意整整睡乱的衣裳,便慌忙的出洞了。出去之前还有些尴尬的看了眼甘钰,心中默念:男女授受不亲啊!对不住啊!甘钰姐,是在下冒犯了!只是没想到自己打小就这么孟浪!
想到这,只能更加迅速的夺门而逃。
伴随着甘钰姐的错愕,以及枢哥哥似有似无的笑意,一路跑回家中,心中只觉得万分羞恼:为什么自己无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面对枢哥哥他们总是有些畏首畏尾,可能只是潜意识里的,可只要不小心惹恼了他们,心里那份恐惧便会瞬间涌现而出――就比如刚才,我竟然睡在甘钰的床上,这个幻境不是我的**所致吗?难道我的**竟然是睡在甘钰床上?
我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凶巴巴的对自己嘱咐道:“别胡思乱想了!甘钰姐要是想找男人,肯定也是一个成熟的人,你才多大?”话毕,还是觉得难以接受:毕竟我以前好像从来都没有在洞里睡过觉,怎么在这个幻境里就直接躺在甘钰姐的床上了?自己又不喜欢甘钰姐……
有人可能觉得我这人大惊小怪,不就是睡了一午觉,至于如此草木皆兵,大动干戈吗?可以前的事情我可能记不得了,可前阵子闲聊之际,还专门提到了甘钰姐何时能风光出嫁这个问题,甘钰姐当时就放话了:“我这个人小心眼,懒,不爱琴棋书画,就爱舞枪弄棒,不像个姑娘家,但谁要敢闯进我厢房,我肯定要他娶我!”我如今不仅进了她的厢房(虽然,我本人觉得这大抵不能算是进了她的厢房),而且还登堂入室直接睡在她床上……泰极则生否,吾命休矣!
(本章完)
………………………………
第38章 辗转(2)
我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刚缓过神来,便看见一小萝卜头的站在自己旁边,,抬头懵懂的望着我,岁数看不出来,不过和小时候的玉戈无甚差别,较之后来久别重逢的玉戈,总有种时过境迁之感。真要我细说有何不同,偏偏又说不上来,只是在我记忆里,玉戈有些害羞怕生,不大爱说话,可每当老爹骂我的时候,他却总是站在我这边,替我说话;
后来再见,他就再没有像那般护着我了……毕竟是我把他弄丢了;当然不同的地方不仅于此,而是……他比儿时更加稳重、有主意了。除了刚开始见到我那会,其余时刻总是泰然自若,颇具墨客骚人般的风姿。令我略感欣慰的是,他面对我的时候,总算还是残余一些过去的稚气。
再看看面前的玉戈,完完全全就是七年前的翻版啊!可也就是因为这样,这才不可能是真正的玉戈啊!我低头又看了一眼玉戈,又闭上双眼,心中又默念起《清心咒》,一遍念完,不出意外的,一圈圈黑暗又向我扑过来,然后意识又渐渐的模糊。
一片混沌中,我默不作声的感受着周边的一切,心中若有所思: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有何用意?是真的觉得既然已经被我们破坏了一切,正所谓‘破镜不能重圆’,事已至此,便大发慈心放我们条生路;还是别有用意,亦或者是想用这个幻境慢慢磨掉我的生机?刚想出这个念头,便立马掐掉――即使出了幻境,那老头亦有千百种方法置我于死地,还不带重样的,这样弄死我,对他有何益处?难道看我憋屈的死过去他就能开心些?
修为低的向来不太能看清修为高的人的面相,可其基本的性情还是能窥得一二,粗粗望去,便不像是个瑕疵必报的小人,反倒像个‘言中信,行笃敬’的君子,当真蹊跷。最后的最后我慢慢想到:将自己的生命握在别人手中的滋味真是难熬呢!若是他日手握红缨,必当……
这是我第一次有了变强的愿望,不为其它,只为自己。
时间尚不知过去了多久,我能感到体内的生机正在一点点的消失,然而我对此束手无策,只能琢磨着凭自己的灵力还能坚持几个幻境,说不定自己到死还不能找到他了,可那又怎样,玉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
至于自己爹娘……不可否认的是,我对他们可能存了几分怨念,自从那个白衣书生告诉我爹娘的现状和关于玉戈的线索之后,心底就隐隐扎着这么一根刺。因为从他的叙说中,我能感觉到自家爹娘并无大碍,那么为何不来找我呢?即使我相信他们不来,一定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可我只是想见他们一面,只一面而已,我心中肯定不会再有芥蒂了。为何……不来呢?
迷迷糊糊中,黑暗中终于透出了一丝丝光线,看到亮光的那一刹那,我欣喜若狂,我想:要是再在这里待着,过不久我就能到阎王殿报道,若是带路的牛头或马面有些耐心的话,兴许我还能在望乡台边等着玉戈,之后我们喝一碗孟婆汤,此后生生世世,不知多少次回眸才能再相遇。
我拼命抓住那道光,可惜光乃虚影,最后反而将自己掐的生疼,翻过手心来一看,才发现全是鲜血。然后……我就又看到了自家以前的屋顶,是自家老爹初到山中,用山下也难以找到的乌木筑造,木倒是块好木,可惜用它的人手艺不精,经过三年书墨熏陶的我,如此想到。
再偏过头,我便又看见了自家爹娘,愣了片刻,便想撑起身子坐起来,这才发觉头疼,身体上下也浑身发烫,窗外有风吹进来,还冷得打了一哆嗦,这才弄明白自己这是发烧了。心中不免抑郁:难怪这次昏了那么久,起初我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没想到早就到了下一个幻境,只是因为发烧,所以一直没醒。
老爹看我打哆嗦顿时想将窗给关紧,被娘亲拦住了,看到老爹仍是一副疑惑的样子,便又低声解释了句:“屋里太闷了,他现在发烧,需要通些风才好……对了,你帮我去打盆热水来,这盆快凉了。”
老爹刚出去,我又打了个哆嗦,心中只想着:爹,你快些回来吧!我现在不求快些好,只求你把这窗给关严实了,然后让我再见一面玉戈,辨辨真假。话说,我病倒在床上,若是照以往玉戈的性子来看,此时应该全程守在床边,怎么这回……难道这就是玉戈的幻境?
心中一想到这个猜测,顿时雀跃起来,眉宇间是掩不住的兴奋,可惜声音沙哑,像是几月没沾水似得,干得吓人:“娘!小戈呢?他在哪?”
娘亲明显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帮我倒了杯温水,边给我喂水边骂:“你这孩子!玉戈还能跑了不成?他看你睡太久了,去给你看药去了,省的你醒了,结果药没好。”我挑挑眉,没有接话。
娘亲也没太在意,而是自顾自的絮叨着:“小玉啊!真不是当娘的说你,你身体怎么这般差了,昨天明明是你和小戈一块儿放纸鸢,小戈还没什么,怎么到最后反而是你发了烧?”
听到娘亲的这番话,我不可避免的怔住了片刻――放纸鸢?
记忆中,我只放过一次纸鸢,那还是爹爹难得下山的时候,给我和小戈带的礼物,纸鸢很漂亮,刚带回来的第一天,我和小戈就迫不及待的抱着精美的纸鸢出去玩了,当时的兴奋之情到现在还犹记于心,甚至于连后来有生病发烧这一遭都给遗忘了。
那现在对这段记忆还还带着怀念的……究竟是谁?
正埋头思索着这个问题时,门外突然传来玉戈的声音:“娘!药煮好了,我现在端过来吗?”伴随着声音一齐出现的是玉戈年幼时的身影……没事!身体小没关系,意识是长大后的就可以了。
可惜睡着整个面貌的展开,才知道‘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他终归不是长大后的小戈,只是我梦里的一个人而已。那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件事呢?我蹙眉想了想,良久无果,只能又开始闭眼,不顾其他两人的担忧,开始念起了《清心咒》。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梦,即是梦矣。
(本章完)
………………………………
第39章 辗转(3)
之后,我便辗转于各个梦里,有的时间阶段是在到寺庙之前,有的是在到寺庙之后,若是前者便是看一眼玉戈便可辨真假,若是后者,便无需多虑,直接退出、到下一个幻境即可。有的甚至只是在一个酒馆里喝酒吃肉――这也算是**?我对此大惑不解,也只能叹道: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只要有心,则**不止。
我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幻境,但是我所知道的是――我的生命快被耗尽了。难道西华老头不是如我所想的那般君子坦荡荡,而是一个阳奉阴违的小人,莫非是自己看错了。可是这不可能啊……在寺庙里三年,总有下山买东西的时候,在寺庙里不讲究这些金银之物,可在山下还是要适当遵循些山下的规则――以钱换物,天经地义!
所以为了在山下能买盘下酒菜配酒喝,只能不遗余力的想办法赚钱。由于在山下的日子不会太久,所以只能选一项来钱快且多的生意,又不愿干些偷鸡摸狗、不三不四的勾当(当然,南无是完全不介意,即使我跟他说你这样会沾上业报的,他也仍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最后,还是我严词拒绝了,不然依着他有恃无恐的态度,这业报我怕是也得沾上半分),总之,后来为了能赚钱买酒喝,我选择了算命。
简单来说算是半个江湖骗子,专挑那些有钱的冤大头,而且还是短期内有些麻烦的人,至于那些会有生命危险,或是家中大灾大祸的人,我们一般不会搭理。这倒不是我们冷血,而是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意思是,一切皆有因果循环,若是强行打破,便是逆天改命,你改了多少命,将来成神的时候便会有多少业报降在你身上;虽然这些年成神的人已经少有,可以说是几乎绝迹,可每个有一定修为的人都会有一个成神的愿望;至于修为不一定的人,且意志力也比较差的,估计只想着得过且过,永远也到不了那个层面。
在面对又一个自己的幻境后,我终于学会了‘任他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内心一直在不断地默念《静心咒》,表面则不动声色的警示着眼前的一切。
视野慢慢变的云雾迷蒙,眼前逐渐被黑色渲染,如以往每一次一样,意识开始迟钝,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后,又再次变得清明。
我已经说不清这种感觉是好是坏,刚开始是想试探的去找玉戈、去相信西华老头的话;后来则是逼不得已,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自己根本无计可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是,我想见招拆招,可自‘下车伊始’,便永远是不断的变化环境,枯燥乏味,也把我最开始的耐心都快磨尽了。
令我略感诧异的是,这次一醒来竟然又是黑暗,我小心摸索了两下,一片虚无。我难得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终于不可避免的皱了皱眉头。
只是‘子欲避之,反促遇之,既来之,则安之’,慌乱不能帮我解决任何事情。我叹口气,也不擅自妄动,而是停留在原地,细心听四周的声音,最开始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它经过了山峰,又晃悠悠的爬下来,再透过我吹向更远处;很快,我又听见了树叶与树叶之间摩擦的声响;再之后我还听见溪水流淌,撞击着沿岸;
在山里呆了十几载,以我的耳力,也只能大概推测到这应该是在山中。除此之外,便是万籁俱寂,整座山安静得不像话。令我奇怪的是,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一丝感知,就感觉自己不存在一样……难道自己灵力终于耗尽,现在已经是在阴曹地府了。毕竟世人从未有过关于地府准确的记载,这点就连枢哥哥他们也不欲与我多提,只要我一问到这个问题,他们便会草草错开这个话题,就好像触碰到什么禁忌一般。
流年似水,弹指间又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道惊雷般的响声划破天际,那一刹那天地未艾方兴,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天空中出现了第一个太阳和第一个月亮,接下来日新月异,暮去朝来,时间仿佛在此刻才被赋予了意义。
我能看到花草树木,能听到湖泊微动的声音,能听到微风吹过树枝的飒飒声,能听到小雨淅淅沥沥砸在地面的声音,能听到雷声;还能看到雪花飘落,覆盖一整片山林,那场景十分瑰丽曼妙。但是我不能触碰它们,我走过雪地,淌过河流,可这些都不能让我在这个世界留下丝毫印记。
沧海桑田,风云变幻,时间好像又被静止住了,反正左右与我没什么意义。面前的山林也慢慢变成了大海,我便坐在岸边注视着日出日落,枯燥极了,便念《清心咒》。
直到有一天,一道雷击中了一颗石头,给那颗石头留下了很深的印记,有人把它拾了起来,那人衣衫褴褛,看不清面貌,我每每走近他便被一团白雾困住,久而久之,便也不执念于此。而是沉默寡言的跟着他――这是我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人,隐约中我感觉跟着他或许能得到谜底。
他不吃任何东西,不用避寒避暑,就同我一般,但是他对那块石头不一样,他总是会把它紧紧的攥在手中,天寒地冻的时候,便会架起火让它取暖,他自己反而可有可无;赤时当空的时候,便会摘片荷叶装点水进去,给它降温,他自己反而不挑路,无论是树荫下还是烈日当空,都没什么顾忌的一路走下去。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在哪里?
就这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始终不知道这到底是哪?是地府?那倒不太相像。那难道还在幻境里?但如果是出自我的欲念,为何走到现在我已经郁郁寡欢?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这是属于玉戈的幻境?
那老头没说过给玉戈下的幻境是何种,有可能是特定的环境,亦或是由他的心所造而成。那么这个幻境……我狐疑不决的打量了眼前面的男子,依照我对玉戈三年前以及三年后的了解,这男子应当不是玉戈。首先一点,光气质就不太符合。玉戈这孩子有些懒,不太爱走路,去田地里除草本来是十岁就该干的活,他硬生生拖到了十二岁;更别说像如今这般走了几年。
那么他如今在何处?我有些摸不准,只能暗自揣度:从到这个世界来,就三样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是那声惊雷般的声响,一个是那块石头,然后就是眼前的这个男子。
(本章完)
………………………………
第40章 辗转(4)
那道惊雷般的声响,我其实是最好奇的,但我对此无能为力,那么只能从另两个方面入手――男子和石头。
男子从开始到现在,唯一放在心上的只有这块石头。而那块石头……说实话,因为男子十分在意它的缘由,我也不可避免的对那块石头分去了四分注意。然而令我遗憾的是――任我如何观察,它都是一颗简单朴素的石头,甚至比河边的随意分散的石头还要粗糙。
而且我跟在他后头走了那么多年,多少也看到些奇珍异宝,有些甚至是已经灭绝,只有在古籍中才能看到的。但他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不……稚嫩的孩童看到奇怪的东西或许还会出于好奇,而拿到手中细细把玩一番,而不是如他一样,视而不见,若是正巧长在他要走的路上,还会像除杂草一样,或用手拔了,或是用脚踢开。看的我‘心痛如绞’,只恨自己是灵体,现在我们彼此谁也看不见谁,谁也碰不到谁,不然……
我冷笑了一声,还是决定不就此问题多作计较,毕竟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找到玉戈,然后我们一块回家。
勉强压下了心中快要溢出来的惋惜之情,大脑快速的转动起来,良久无果,只能作罢。而是垂头丧气的吊在后边,一边漫步经心的踢掉脚边的杂草,一边小心的避开周边一些常见的药草,即便自己压根碰不到它们。这其实也得归功于枢哥哥他们,为了让我识得百草尝百药,他经常会赶我去后山摘药草。寻常水平能让我一天时间找到枢哥哥他们要求的药草;可在意外频发的时候,便会花掉我三天时间都不止,偏偏枢哥哥他们管不了南无,便会将南无打乱他们计划的恼火悉数撒在我身上,还美名其曰为我好。
当然这些也不太重要,可惜心里愈烦躁想的就愈多,最后只能挥手打了自己两巴掌。然后又快步飘到了远处男子的后面,一脸颓废。心中的无力感无处宣泄,只能抓抓头发,对着不远处的一棵松树拳打脚踢了半晌,才愤然罢手。
转而又亦步亦趋的走在他后面,有时他停下来的时候,我便自娱自乐,一脸欢快的装样子倚在他肩头,或者揽住他肩膀,然后对着前面的空气,笑嘻嘻的说:“哥们!今儿个我们吃烤肉!”可这样弄了几次之后,便不耐烦起来,渐渐地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沉默寡言。
我以为我就要走到地老天荒的时候,突然眼前的景象迅速扭曲,我一怔,吓得连忙退后,可怎么都晚了一步,最后还是被黑暗吞噬。这次在黑暗中未待多久,不过小半柱香便看见了白光,紧接着眼睛一眯,眼前便再次恢复到之前的绿水青山。只是与之前的地貌已经大不相同;而且那名男子和那块石头均已不见,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我闭了闭眼,沉思着刚刚那次空间的扭曲到底有何用意。
亏得我这人性子似水,否则换了旁人,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个几年,没有人陪你说话,不用吃喝撒拉睡,就好像世上只有你一个人,那种感觉真的很痛苦。当然,能坚持到现在,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好像……几年时间不过一瞬。
随即又摇摇头,叹道:“怎么可能?这几年我是切切实实走过……”话到口中,却又戛然而止――是了,哪里是我真走了这么些年?明明只是个幻境啊!而玉戈就在这个幻境里……恐怕现实中自己的灵魂都快消亡了吧!还有时间在这里拖拉!当下之际,最重要的是把玉戈给带回去!
就算你自己不在乎自己这条命,可外面那么多人,他们可能因为一些不可言表的原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