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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一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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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小戈拉出门的时候,也在绞尽脑汁的想。
江南确实有诸多美景――青石板、与寺庙截然相反的钟声,清脆明亮不沉闷压抑、烟雨蒙蒙、一柄柄纸伞总能不经意间碰撞,红色的,黑色的,蓝色的……远处偶尔会传来男子间闲适的谈话声,以及江南女子似有似无的嗔骂嬉戏,总之很美。但也许是因为心中有事的缘故,连南无都已经不复之前的失落,转而兴致勃勃地流连于各样的小摊前,自己却还在纠结于那支毛笔上的绘图。
可能是我抑郁的心情太过明显,一直站在旁边的小戈率先问道:“兄长,汝可是心中有事?”我一愣,还未来得及作答,不远处一直兴致勃勃在挑东西的南无也凑了过来,没心没肺道:“小戈不说我还不曾注意到……怎么?你家娘子被旁的男人给拐跑了?”我大怒,暗骂南无不会说话,嘴里当然也不客气,趁其不备的时候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心里每日都在想些什么?我何时有过娘子?”
南无连忙捂住耳朵,试图躲过去,可嘴里的话丝毫不肯服软:“原来你是在忧虑没有娘子?”我一愣,条件反射的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在……”话还未说完,南无已经避开我的手,一边捂着他的耳朵,一边朝不远处的一群江南女子喊道:“前面的姑娘可曾婚配?我旁边这个人可是一个极好的夫婿人选,人俊钱多家世好,有意愿的姑娘们,明日开始便可前往南河小筑,最西边的一处三合院,贫僧在此谢过了……”
我听完这番话,又看了眼周围人揶揄地目光,连忙反应过来,瞪了南无一眼,拉着小戈和他便落荒而逃。首次在大街上这般惹人瞩目,委实有些臊得慌。
一路将他们扯进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巷子,才有时间向南无发火:“你干什么?自己想寻乐子也别祸害我,成么?”南无挑眉冲我笑:“脸皮怎得这般薄?这点小事也值当你发火?”我一口气哽在嗓子里,怒道:“脸皮厚你还得意了?”
南无摆了摆僧袍,笑道:“当然,人生在世不称意,心放宽些日子也就好过些。”我瞥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这次是说不过他了,便立马住嘴,不肯再吭声。南无却不愿就这般轻易地放过我,状似沉思了片刻,又突然问:“你在想那支毛笔的事?”
我呆了呆,问:“你如何知晓的?”
南无笑笑:“出来的时候看你一直盯着那个掌柜的方向,虽然那掌柜的不算丑,但相貌显老,你不至于这么重口味,所以我左思右想,便看到了那支毛笔。”我黑了黑脸:“前半句是什么意思?明明不用想便能知道。”南无没理我,一巴掌糊上了我脑袋,满意的看到我咬牙切齿的表情之后,才道:“别打断我!你是不是觉得那上面的条纹十分熟悉?”
听到南无说起正经的事情,我也就不再多话,轻点了点头,便靠在墙壁上,仔细聆听他的见解。
他果然也不负众望,赞赏的看了我一眼,便也不卖关子,笑眯眯的开口:“你当然会熟悉……枢哥哥以前经常逼着你看些奇珍异兽是吧?那支毛笔上刻得便是九婴和烛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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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问话(1)
听了南无的话,便越发摸不着头脑:九婴是一头凶兽,有文献记载‘九婴,水火之怪,由天地阴阳之元气氤氲而生,九头蛇身,因其性暴虐,为人害’;后人也不知道它的下落,反正现在广为人知的谣言是被夷羿斩杀,这倒是毫无疑问,但据说很久以前的人们在茶余饭后的时候,却纠结起了那九头老妖到底被杀于何处。有些人说定是被夷羿杀于它化生而出的深山大泽里,又些人则说是被射杀于北狄凶水之中,总之人们各抒己见,然后又不出所料地各执一词,以至于到现在的文献记载中还没有个统一的说法。
再说起烛阴――人面龙身,口中衔烛,居于中原以北的钟山,两眼竖排,下为本眼瞰天地,上为阴眼连地狱。但无论如何它依旧是神兽。与九婴这种凶兽有着本质的区别,一直在当时人人得而诛之,一只俯瞰世间潇洒自在,受人敬仰;虽然最后受世人紧迫,以贪求光明的照拂,后来也不知是隐于山林,还是被杀害,就不得而知了。
但无论怎么看,这两只都没有任何理由被扯到到一起,何况……一妖一神被刻在一只毛笔上,即便在我看来有些荒诞些,但也不至于如此记挂于心,就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一般,可这种感觉来的太过奇妙,并且在得知答案之后便瞬间消失,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循着刚才的感觉仔细想了想,又毫无所感,便只能作罢,随口向南无抱怨了一句,便以为这事没有后续了,谁知道话音刚落,便看到他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看着我。我一楞,随即皱眉问道:“有何不妥?”
南无笑笑:“回去找枢补习吧,我就不与你多讲了,现如今便回去罢!”相较于旁人,我的好奇心应该是很小的,更何况之前那种抓心挠肺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所以这会即使一时半会得不到答案,也不多做纠结,只瞥了一眼小戈,看他兴致不高的样子,便知他无意再多逛,便一同回了客栈,准备小憩片刻。
回到客栈的时候,掌柜的竟然已经醒了,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手则合着嘴巴打哈欠,看到我们进门,便懒洋洋的问:“怎么?外面无趣?”我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在我看来,江南极美,小桥流水,吴侬软语。但一切皆被南无这厮给搅了,初始看着还有些兴致,结果后来尽顾着驰骋于大街小巷,有意躲着路上一众公子姑娘的调笑,半点风景没看成,便灰溜溜的回来了。
良久未回话,那掌柜的也未不满,只丢过来一个‘问个问题而已,怎得如此磨蹭?“的眼神,便笑呵呵道:“白日里他们都忙着干活以补贴家用,因此步履匆匆了些,你晚上的时候再出去罢,不会令尔等失望而归的。”
话说到这,我们便只能认真的与之道了谢,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一停,笑眯眯的套着近乎:“掌柜的,我有一事不解,可否能告之?”掌柜的一听,眼睛微眯,随即又变得心慵意懒起来:“玉道士有何不解?尽可道来。”
得了应允,我才小心翼翼的指着闲放在他手边的那支毛笔,问:“这支毛笔上刻着九婴和烛阴,我能知道个中因由吗?”掌柜的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敬佩,不过转瞬即逝:“汝为何想知道这个?”
我从容的回道:“只是兴趣所致罢了。”
掌柜的斜睨了我一眼:“只是兴趣?”未等我答话,便自顾自的说下去:“其实没什么不好说的,这是前庄主沈负卿专门刻得,不知原由,我们后辈也不能妄自揣测,反正这习惯算是留传下来了。”得了答案,心里倒是舒坦了几分,温声道别之后,便快步跟上南无与小戈。
吃过晚饭之后,便顺着掌柜的意思,打算去看一看夜色下的江南,临出门前,还特地跟南无叮嘱,让他不要再无所顾忌的随便乱喊话,回答我的是他不以为然的应答。不过我也不在意,若是说南无几句,他便能收敛些的话,枢哥哥和钧姐姐也不至于成天咬牙切齿,时不时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
如掌柜的所说,江南的夜晚果真不同凡响:这时恰好有些小雨,常听他人说起江南便是烟雨蒙蒙,这次走在江南的街头,才另有一番感受;有女子执起一柄油纸伞,木屐踏在青石板上,穿街过巷,或三三两两流连于各式的酒宴小摊,或独自徘徊,神情寂寥,月光将女子曼妙的身材拉得悠长。不时会有乌篷船从身边经过,偶尔还有一两个公子哥不顾形象的对岸上人哟呵,兴许是醉了吧。
正所谓‘万柳堤边行处乐,百花洲上醉时吟。’场面热闹非常!明明在客栈就用过晚膳的,结果放眼过去,皆是各色各样的小摊,有胭脂铺还有各类风格迥异的小玩意儿,时不时还会有拨音鼓、空竹、鸟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的胡同巷子传入耳朵等等,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让人按捺不住的当属随处可闻的饭食的香味,若是不封闭嗅觉,这些远近不一的香味便会争先恐后的刺激你的味蕾,弄的你欲罢不能。
刚开始尚能压住内心蠢蠢欲动的想法,奈何天不遂人愿,江南这片地区委实是个引人‘作恶’;因为我们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早听说江南一片注重享受,在国泰明安的情况下,便愈发严重,即便我将嗅觉都封了,也有意识的避开了所有小吃摊,最后还是无意中看到了一个摊前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面食――看那春卷,皮薄酥脆、馅心香软,定是别具风味;再看那汤包,饱满富有光泽,好像轻轻一碰,便能炸出汁水来……思及此,便口水欲滴,连脚都走不动道。
那摊前的老板明显是发现了我们,笑问我们可需要吃些什么。听到问话,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我艰难的开口道:“我们再用些晚膳?”话音刚落,其余两人便连连点头,无半点犹疑,这倒让我无语了片刻,看着两人已经走进棚内,这才绷不住脸上的笑意,跟着快步走了进去。
江南美食确实繁多,光是有关面食的便数不胜数,更遑论还有各类饭食糕点,以至于回客栈的时候,步履蹒跚,腹部微微隆起,嘴里还念叨着“不可再吃了,吾撑矣。“便在掌柜的等一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下,心安理得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兴许是刚刚酒足饭饱的缘故,我们三人都没什么心情闲聊,洗漱完毕好,便各自道了晚安,转身回房就寝去了。然而不知道是晚上太得意忘形的原因,到了三更天的时候便醒了,此时已是仲秋,,外面仍是彻头彻尾的黑,几乎没有多想,便打算躺下再睡个回笼觉,然而辗转反侧许久,也未能入眠,便只能一边暗骂,一边晃悠悠的爬起来。反复折腾几遍,便是真的没什么睡意了。
微微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偏长的里衣,思索片刻,很快就从包袱里翻出了一件红底黑边的轻纱套在了外边,便打算出去走走。走出门的时候还略微有些不适,毕竟这种颜色我到底是没穿过,只是因为是甘钰姐的一番好意,便勉为其难的收下了;所以即便这轻纱的料子算是上等,搭在裸…露的皮肤上,也格外轻柔飘逸,没有半分不适,但总觉的怪怪的……心底纠结了片刻,到底是释然了,反正夜里无人窥见,便更加无需介怀。
正打算向前走到院内的唯一一棵老海棠树看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异响,我猛地回头看过去,讶然发现南无好像也睡不着的样子,身上同样也只披了件袈裟。我一乐,连忙招手让他过来。
这之后我们便绕着庭院懒懒的走了几圈,正当南无打了个哈欠,示意要回房再小寐一会的时候,我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难得严辞厉色道:”南无,你为何不将沈负卿去世的消息告知于我,我与他好歹也算是君子之交,平日里你们拘着我不让我出去也就罢了,可无论如何我还是该去送他一程的。“
南无顿了顿没有回头,语气与平日里无半分变化,却在开口前首先嗤笑了一声:”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凡人哪能活一百多岁呢!说白了,就是你不关心罢了。“我一愣,下意识的松了手,好在南无也未再咄咄逼人,转过头来的脸色虽然有些讽刺不忿,但到底是软下了语气:”算了,这方面的事情我便不再与你多争辩了……但是下山与你并无益处。“
我愣了愣:”与我相比,不是小戈更加危险些吗?“
南无笑笑:”枢第一天教你相面之术的时候,是不是讲过这么一条铁规――永远不要妄想窥伺自己的未来?“我点点头,隐约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果然,他也没卖关子,看我点头之后,才慢吞吞的将我的衣褶抚平,边道:”所以你大概从未关注过自己的面相……你的面相是早夭之相,山上灵气浓厚,与世隔绝,在那里我们便可以有意避过天道与地府,但是在外面……便是我也没胆子与天道争,地府那里倒是可以商量商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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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问话(2)
看着南无笑眯眯的样子,我顿了顿,忽然不怀好意的问:“那照你这么说,找一两个朋友看一下自己的面相不也可以吗?那么那条铁规的制定意义何在?”南无笑笑:“这条铁规确实无甚约束,但天道目空一切惯了,谁也不曾入过它的眼,这点小把戏自然不放在眼里,即便众生都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命,也无力改变,天道反而会从中搅局,让你死得更惨……所以说,每个人的命都是天定的,想让你死你便活不成。”
我一怔,倒是没怀疑这番话的真实性,虽然我一贯不信命,但随着这么些年的修炼,内心深处也开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感,所幸自己心大,刚开始纠结了片刻,没过多久,便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在了脑后,转而跟在枢哥哥身后,专心致志的学起了各类法术,当然多数时候就是我在亭子里一呆就呆个把月,枢哥哥只是偶尔才会绕过来,有时在远处瞥一眼便转身离去,有时看我修炼出差错了,便来点拨两句。
修炼的时候,连南无都不敢过来轻易打扰,由此想来,这一百年来,我过的该是有多枯燥。脑里思绪纷飞,正举棋不定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微怒道:“你说若是被告知自己的命理会更惨!那你为何还要告知于我?你诚心想害我?”
南无笑笑,若无其事的轻声呢喃了句:“反正你也不在乎这些……何苦纠结?”声音极轻,但我还是听到了,于是我们之间便只余沉默。南无率先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冷硬的表示告辞。我顿了顿,左手直接拦在他前头,冷声陈诉道:“我不知晓我若是下了山到底会遭遇何事,也不知你们到底有何责任?可你若是想让我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在山上呆一辈子,我宁愿到山下去,死了我也甘愿,不管如何,我希望你们往后别拘着我。“
南无听了这番话,一向平和的神情难得染上了几分复杂“你还是不懂。“
听了这话,心里便立马腾起了几分怒气与难过:”是你们太过自以为是了,我曾推测过你们的身份,即便不是神,也肯定不差,你们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受限,不能插手山下的俗事……其实你们即使对着小戈再和蔼,我也能看出你们心中隐隐的平淡……但你们想护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无法置喙你们的做法,可是你们可曾关心过我的感受,我不想被你们拘在这座山里,否则即便我在你们的悉心教导下成了神,我也不会舒心的……”
说到这,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南无的神色,好在对方心情虽然看上去不大畅快的模样,但从面上看,也只是轻蹙着眉头罢了,便大着胆子试探道:“你们应该也活了许多年了吧!认真算的话,当我祖宗都措措有余了,那你们大抵也能明白我的想法,我只是想……”
话还未能说完,就被南无一巴掌糊在了脑袋上,抬头看过去,又被他一个冷眼扫过来,我丝毫不惧,站直了之后,便神情不变的看着他,执意要等一个答案。时间凝固了良久,南无终于笑出来,没好气的说:“行了行了!屁大点事就墨迹成这样……不是要叫祖宗吗?快些叫吧!爷等着呢!”
我黑了黑脸,一脸沉默的盯着他。南无回视了过来,良久才抚额叹息:“最受不了你这样子……谁教你的,怎么跟姑娘似的。”看我眼神越发不善,这才给了句准话:“你也别跟我在这吵吵,本来是为了你好的,结果你这么一说,就弄得像我和枢虐待你似的……我回去和枢他们说说行了吧?”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怅然若失。南无勉强笑笑:“只是今后……就得靠你自己了,我们本就不该插手的,好不容易……”他可能注意到我略带好奇的神色,便没再讲下去,两只手往我背上用力一推,弄得我一个踉跄,反应过来之后便是破口大骂:“南无!你有病啊!”
出乎意料的是,他面上不显半分恼色,笑眯眯的冲我摆摆手:“回去休息去吧!在外面的时间不能太长……以后也是如此,每年只能出来两次,时间也不能过长,至多不过八日,明白了?”我一愣,相比之前一百年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出来,实在找不到事情了,便拿些言之凿凿的理由来搪塞我,刚开始还懵懂的不知所谓,时间长了,也就自然而然的发觉到其中问题。
我一般不与亲近之人耍心机,所以察觉出来之后,也就坦荡的问了出来,他们愣怔了一瞬,又恢复如常,四人面面相觑了片刻,便推出了甘钰姐打前锋,胡诌了一番,估计钧姐姐也看不下去了,在后面轻咳了下嗓子,待我将目光转到她那里的时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解释。
到最后,这两人说的我一句没有听懂――钧姐姐文采斐然,宛若一个立地书橱;至于甘钰姐……平日里也是不爱读书的,钧姐姐有时会劝她莫要虚度光阴,奈何人家嘴里点着头,回去便团了团被子,将刚整出来的小窝置放在院子的一棵树洞里,化了原型便倒头睡下了。刚才那番话怕是她自己也没弄懂。
但经此事之后,也知道他们大概有事瞒着我,所以也未为难他们,可一呆便是百年,本就是少年心性,哪里真耐得住性子,所以在这次下山之后,得了甜头,便愈发不想回去;于是便顺着沈负卿这事为由头,借此可以谈谈条件。
可事后成败却没有想过,没想到这次竟然成功了。我在原地傻笑了两声,便旁若无人的回了房。
翌日卯时四刻,偶有鸡鸣声入耳,鸟雀啼鸣,声音纵是悦耳,但在这样一个宁静的清晨响起,到底是繁杂且扰人清梦。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眯着眼将被褥折好,便拿了个木盆出去洗把脸。
洗漱完之后,便到外边大堂,随意的点了一碗清粥,便坐下等着。
恰逢这时南无和小戈一道下来,小戈还好,倒是南无又笑嘻嘻的点了一桌菜,这才转头过来。我震惊的指了指他,颤颤巍巍的问:“你昨天夜里没吃饱?”南无耸耸肩:“昨夜与你花前月下之后,还觉得不大畅快,又出去溜达了一圈。”
刚听完,我便一巴掌直接糊他面门上:“少胡说八道!”转头便听见小戈疑惑的发问:“昨天夜里你们没睡着“
我笑笑,偏头的时候又瞪了一眼南无,才道:“昨天夜里没睡好,便与他秉足夜谈了一番,他说每年可以出来玩两次!”小戈一愣,紧接着便冲我笑:“恭喜哥哥!那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出来玩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面上满是笑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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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琐屑
南无倒是在一旁阴阳怪气的狞笑两声,待我怒视过去的时候,他又换了一副面貌,若无其事的冲着我笑。我也笑,笑完之后便视若无睹的看向小戈:“今日可有想去的地方吗?”
小戈倒是仔细想了想之后才点头,南无却愣是没有等我说完,就摆手嚷着:“江南无趣,不若早些回寺庙!”我皱眉正想反驳,旁边就传来了不大赞同的声音:“小师父说这话可就错了,江南的雨月酒竹都是令人拍案叫绝的,即使一花一草、一岸一水也都是大为不同的,小师父可是听了他人谣传,故而对江南有如此偏颇的评价?”
看得出来,南无之前可能还是挺喜欢江南这片地方的,说出刚刚那番话,可能只是想让我尽早回去罢了,结果话刚出口便听见他人议论,心中顿时不满,怒起来直接将手中的碗往桌上一摔,便骂道:“江南再美,不对我胃口了,我便离开……与你有何干系?”
说话的是旁边桌的一名男子,神情极其嚣张,上衣下裳,腰束绅带,佩饰也极其简单,只别了一个木牌在腰间,但衣服料子却是锦衣绸缎,而且他旁边两人虽然与他同桌,却神色拘谨,只看一眼,大概也能猜出那两人大概是那名男子的手下,偏偏武功又不差――那么那名男子怎么也该是出生于穷富极贵的高门大户。为何大早上的却跑来这么一家不显山不露水地客栈?
眼看着南无已经和那名富家公子吵了起来,双方唇枪舌剑了半天,南无的言辞更是前所未有尖锐,字字戳心,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公独何人,心如止水’的南无,那富家公子也是个口齿伶俐的,半句没有重叠,句句逻辑分明,甚至还念了一大段诗文来证明江南之美。
正当我们一群人目瞪口呆的围观时,店小二终于从后堂姗姗来迟,一见这场面,连忙‘左右逢源’的劝架,好不容易劝住了,店小二先是在那富家公子旁边劝说了一番,又小跑到我们桌前。
先是小心地看了眼一旁的富家公子,这才压低声音向我们解释道:“这人是俞河关城主的小儿子,一心向往江湖,老城主一向心疼他,不肯放他出门吃苦,但他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我们客栈是个江湖客栈,有空就会来这打个牙祭,赶也赶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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