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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一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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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意味深长道:“平常没事的时候不要东想西想,一切都会成为灰烬,随风飘落;等尘埃落定的时候,你便不会难受了。”说完,便走了。
我沉默了片刻,喃喃念道:“事情可没有你们说的那般简单,接下来可是生死大局啊,撑不撑的到那个时候还是两说呢!”可惜,南无早就走了,唯一听得到的只有旁边懒懒的阿征,它之前还是困到极致的模样,现在倒是将两只眼睛睁开来了,看着我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接下来会如何?”
我听到声音,终于想起来旁边还有个活物,心下仔细的思考了片刻,还是摆摆手,道:“这种事情我现在说了你也不懂,你再吃仓谷之后再来问吧。”
吃仓谷只是山下农民的话,用来讥讽些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告诫他想干某些事情,还得吃完一仓谷才有资格,然而山下较为阔绰的人家里多的能储存千百来斤,所以这句话实实在在的是在讽刺人了。阿征却是从未与外界接触过,所以听到我的话也并未恼火,只是冷静自持的陈述道:“你命中有此一劫嘛!我只是想不通为何你们一个个都知晓自己的命运罢了。”
我轻笑一声,调侃道:“我以为你刚出来肯定是两眼摸黑,在修道一事上应该更是一窍不通的;怎么?陆英教给你的?”话刚出口,便看见阿征的眼睛瞬间凌厉起来,望着我的眼神如刀子一般,我不痛不痒的抖了抖肩,漫不经心的将话题到别处:“算了,是哥哥错了,不过你怎么知晓的?据我所知,陆英并不会教你这种无甚大用的东西。”说到底,老树与枢哥哥他们的性格都差不多,因为关心后辈,所以一股脑的将自己所知教给了我们,却没有意识到我们能否一次性接受这么多的东西。
阿征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我比大百来岁,再这么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揍你!”然后便眼不见心不烦的撇过头去,小声解释道:“我们神兽生来就会得到来自母亲的记忆,当然也可以称之为传承,可惜当时刚出生便落到了那处断崖下,导致传承断了,所以我有许多事情还是不知道罢了,但是……没你想的那么无知!”说完剜了我一眼,眼里的鄙视不言而喻。
我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又安静下来,脑海里转了好几圈,最后才颇为讶异的开口,问道:“话说你们神兽还有记忆传承这种东西?我怎么不知道?”阿征又白了我一眼,懒洋洋的说:“你怎么可能知道?白痴!”我没理它,兀自纠结着:“按理说书中对此应该会有所记载啊!怎么会……”
我说的确实很小声,但阿征为神兽,想听到我说了什么自然也是轻而易举的,它眉头微皱,直接问道:“什么书中?”
我看了它一眼,半晌才慢吞吞的说:“寺庙里别的不多,各类书籍却是不少,你若是有空的话可以和枢哥哥他们打声招呼,他们一般都挺好说话的,想必他们不会拒绝。”阿征笑笑没有答话,我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而是不怀好意的弹了弹阿征的脑袋,笑道:“话说,你就这么将你们貔貅一族有记忆传承的事情跟我说了?”
阿征一愣,呆呆道:“难道不可以?”
我摸摸它的头,徐徐解释道:“我之前问起这个事的时候,还真没想过会扯出来这么桩事情,要知道……当今六界,神兽却是非仙非神,于是两者都插不进去,久而久之,神兽便自成一界,如今各界的关系糟糕的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打起来,结果你还这么豁然的就告诉我,说句不好听的……我怀疑你缺个脑子。”
阿征冷笑一声:“我记忆断层了可以吗?你要是再揪着这事不放,别怪爷到时候做的狠。”我笑笑,漫不经心的很。它亦是不太认真,或许是因为自小离开族群,所以归属感不大强的缘故,但在我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它突然又开口说了句:“何况,我看得出来,这整座寺庙里面就没有想扯进去的意思,真要到战争烦乱的时候,恐怕你们第一个就会避开尘世,不再外出吧。”
我听了,只是模模糊糊的随口答了句:“也许吧,等我过了接下来那道死劫再说吧。”说完又是一个哈欠,之后便也没了言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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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这之后生活便再一次平静下来,小戈与枢哥哥他们可能是不大合得来,所以经常不着家门,南无亦是无拘无束,想喝酒便溜下山买酒喝,想睡觉便窝床被子,躺屋里几天几夜,他说这是神仙也没有的生活,枢哥哥惋惜的看着被南无一口干掉的桃花醉,只能叹口气,道一声:“悲哉。”便领着我向亭子走去。有时南无也会跟着过去,然后我便察觉到了他为数不多的又一喜好――看戏。
更准确的来说应该说是,看我的好戏。
又一次因为失败而得到南无毫不留情地嘲笑时,我终于黑下了脸,随手折了根木枝,木梢斜指着他,草草作了个起手式,便想与之同归于尽,南无嘴角犹带着笑,看到我冲过来,嘴角的弧度也未改变半分,只在我快要刺过来的时候,才眼神一凌,取下了绑在了头发上的发带,将那条灰色的发带轻飘飘的朝我挥过来,但几乎是同时我便飞快的往后退了十来步,等离开那条发带有一段距离之后,才稍稍喘口气,骂道:“不是吧!你用来对付阿钧的玩意儿你拿来对付我?你好意思吗?”
南无抖了抖手上的发带,又将发带重新绑回去了,之后才慢条斯理的朝我笑道:“为何不可?你不是想要公平对决吗?”
我瘪了瘪嘴,还是有些不得劲,蹲下身漫不经心的将木枝插进泥土里,这才抬头道:“先不论咱两实力如何悬殊,就单比咱俩的武器……你已经可以把我赢得没脾气了好吗?”
南无无辜的耸耸肩,低声解释道:“这只是个普通的发带。”
我哼笑一声,没信。他皱皱眉,兀自解释道:“这个是一个凡人很早以前送给我的,我只是看着挺喜欢的,才收下的,没什么意思。”我‘啧’了一声,稍稍看了眼他的脸色,即便依旧风轻云淡,脸上的表情与之前毫无差别,但是……
我砸吧了嘴巴,便戳穿他:“若是心里没鬼,你何必多说这一句?”然后又在他还没反应过来,飞快的又加了一句:“而且啊……若这只是一根寻常的发带,你没准早就过来拎着我耳朵,把我骂的不成人样了,哪里还会这么正儿八经的给我解释?”说完还顺便甩了南无一个嚣张的眼神。
他噎了噎,半晌才阴森森的看着我:“看来爷平常待你还是不够狠喽?”我摆正了脸色,刚想说话,然后便看见南无趾高气昂的对着我的方位喊:“阿枢!以后对这小子不用客气!该怎么弄就怎么弄!弄残了都没事!”
我愣了愣,然后往后一看便瞧见了站在我后边的枢哥哥,芝兰玉树,沉稳的很,一点也不像南无那个小屁孩,整天咋咋呼呼的,于是我瞪了一眼南无之后,便格外殷勤的小跑到他旁边,问道:“哥!你应该不会听南无瞎扯吧!他就是和我斗嘴斗输了,说话有些颠三倒四,还请哥哥务必不要放在心上!”
枢哥哥嘴角露出一缕笑容,若有所思的望着我,道:“是吗?”我猛地点头,示意没错。他笑了笑,又将目光转向了南无有些凌乱的发丝,因为刚刚卸下来,南无又不是特别注重外在的人,所以只是随意的扎了起来,但总体来看,和披在肩后并无任何区别,所以明眼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其中不妥。
所以枢哥哥在他的头发上停顿了片刻,便毫不避讳的开了口:“这是得有多大的火气?发带都扯下来了?”
南无脸色一僵,最后却只是挥挥手,佯装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你想多了,只是顺手罢了,以后不会如此了。”
枢哥哥点头,像是信了他的话,反正最后也没再多问什么,而是将视线转向了我。我动了动脸皮,有些不好的预感,面上依旧摆出一副良好无辜的模样:“怎么了?”
枢哥哥“嗯”了一声,沉思片刻后,开口:“虽然南无只是一时置气,但你确实应该再努把力了,毕竟死劫在前,小戈那小子也一块带过来吧,都好好练练。”
我神色一僵,还未想出脱离苦海的法子,便又听枢哥哥说:“话说你和小戈早已成仙了吧?你们早就可以日夜不眠了!还是这般偷懒可不行!从明日起便消了一日三餐和睡觉的时间吧!”
我:“……”
然后一直到我入睡前,都觉得枢哥哥没准只是开个玩笑,并不是认真的,然而明天枢哥哥便用事实狠狠甩了我一巴掌,从那之后,我便真的没有一日三餐的闲时,每日的小憩时间更是少,日子变得紧凑起来,我东想西想的功夫也就少了许多。阿征是神兽,修炼方法与我们不能一概而论,若是强行修炼,后果还真的难以确定,至于小戈,他性子懒散,在剑道上已经自成一脉,枢哥哥叫他来学,自然不是教剑,而是一些理论知识,大概是和我百年前一般,那时只是塞给我一堆书来看,如何将法术使出来却是从未教过,我想要练,便只能自己摸索,枢哥哥不会给我任何指导。
而眼看着小戈每日都在重复我的老路,没日没夜的看书时,虽然不太厚道,但是……每日拿着东西布置阵法的时候,我只要看着小戈那副哭脸,顿时就能乐上好几个时辰。我知晓他不爱看书,但没想到他这般不爱书。当然,我每回偷笑都是偷偷地,小心地不让他看到,以至于枢哥哥有回看到我偷偷摸摸的侧过脸笑的时候,只能无奈的叹口气,顺带冷嗤一声:“还有空笑别人啊!自身都难保了,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妙啊!”
我呆愣愣的回头,迟疑的看向他。
他笑了笑,口气明明和往常无异,但我硬是从他平淡无波的口气中,听出了他隐而不显的一丝幸灾乐祸:“当初让你学这‘封山阵’,定的期限为三个月,你说不可能,我便主动降了要求,只要你知道封山阵的原理即可,那么现在三月之期眼看就要到了,但我看着……你这似乎没什么起色啊!”口气充满了无限遗憾,但我却抖了抖身子,几乎快要跪下投降了。
没错,三个月过去了,但我除了研究封山阵,啥都没有弄,可就这样,我也是一点名堂都没看出来,为此翻遍了藏书阁内的书籍玉简,可光是书阁便占了寺庙相当大的空间,书阁内除了书再无其他,也没有任何分类,若不是甘钰姐好心给我指块范围,告诉我那里可能会有关于‘封山阵’的书籍,没准我到现在都不一定能找得到。虽然我到现在也对甘钰姐为何能清楚书籍分布而感到惊诧,但我即便再心存犹疑,也不敢当着她面问出来,因为她自己虽然不学无术,但不喜欢别人当面说她,否则不论是谁她也能立刻翻脸,不给人任何好脸色看。
所以我当时即便内心再奇怪,面色却依旧如常,冲她道了声谢后,便马不停蹄的拐进了那一圈,开始找书。
然而即便书找到了,我对封山阵也依旧是一筹莫展,全是因为,书中关于‘封山阵’只有一行小字――某年某月某日某人所创,神秘莫测,遇者自求多福,善哉。用着草书写在那一页的最下面,若不是我仔细,怕是直接忽略过去了,之后便没有了关于此阵的记载。
所以如今……我望着地面上的书籍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再看看居高临下的枢哥哥,心里顿时就有些虚。我缓了缓,还是想着解释一下:“这书是我找到的唯一有提到‘封山阵’的书,那一堆东西都是我试探着用来当‘封山阵’的阵眼的,并没有不务正业。”
枢哥哥点点头,并没有说相信,也没有否认我说的话。我屏气等了会,才听到他说:“期限一到,若是还未有任何发现,便自觉去书阁将眼前这本书誊一遍,熟记之后便不用管它了,你练别的阵法吧,书籍都在那边,你自己挑选感兴趣的阵法和剑术练,剑法不求你练的有多惊为天人,毕竟有那样一柄剑,寻常人便已经近不了你的身了,再厉害些的,你只要用心练练,想必也不会输,至于阵法方面的,我以后便不拘着你了,毕竟阵法讲究灵活多变,若只是墨守成规,你便永远成不了大家,这个道理你明白吧!”
我慎重的点点头,毕竟是关乎自己以后,确实不该再这么懒散了。倒是枢哥哥看我认真的样子,有些满意的颔首,这才拂袖走人。
(本章完)
………………………………
第143章
然而即便三月之期到了,我在‘封山阵’上面也没有任何进程,根据枢哥哥所要求的,我之后只能拿着唯一一本记录着封山阵的书,仔细的誊抄,而且最令人捶胸顿足的事情还不在于此,那本书上有关‘封山阵’的记录虽然少得可怜,只有一行蝇头小字在上面,但这本书却绝对不薄,保守估计有一公分厚,但枢哥哥说出去的话,便绝对不会收回去,所以我只能一边叹口气,一边誊抄。
阿征是神兽,先前便知晓它无需潜心修炼,也可大成。之前在山谷之中,因为我本身也没什么事情,所以即便它修炼的时候过于轻松,但自己当时相较于寺庙里的生活已经算是舒适了,所以我并未有太大的感触,但换成如今……我右手捧着那卷书,左手执笔写字,因为过往的这种经历实在过于多了,所以我对着面前的书籍也能心如止水,但旁边躺着一只若无其事的貔貅,这种平淡无波的心情便显得毫无必要的,因为根本无能为力。
我看了眼一旁昏昏欲睡的阿征,我写两段字,便总能看见它下巴一张一合的打哈欠,刚开始我还能强装淡定的继续写字,但是次数多了,精神便再也集中不回来了。又一次被打断思路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语气颇为不善的说道:“阿征,你若是没别的事的话,就回房间睡吧!别来这打搅我行吗?”
阿征捧起爪子舔了舔,语气中尤带着睡意:“我也没发出什么声音吧?扰着你了?”
我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算哥哥我求您了行吗?您老在这里待着,虽然是啥事都没干,但就冲你这一刻钟打两个哈欠的情况来看,我是真的没法将心思放在这上面,你要是真的困就直接回屋里睡行吗?”阿征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见我表情认真,所以最后还是听话的跳下桌案,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走之前,我清晰的听到它抱怨的那一句:“事儿多!”我磨了磨牙,最后还是没用冲上去打它,依旧执着毛笔誊抄接下来的内容。
等我好不容易将这本书全部抄光之后,已经是四天后的下午了。那之后枢哥哥便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在修炼方面再也没拘着我了,也没有指导我任何东西了,除非我碰上麻烦事情,真的需要他人解惑,否则我也不能随意去找他们,他们在我心中积威甚深,我不敢轻易问他们,便只能逮着南无问东问西。
南无近来过得潇洒肆意,找着他的时候,他在山下最近的一个城镇里喝酒,所在的酒馆位于城池内一条有名的花街,酒馆对面便是一处青楼,南无面相仿若印着佛光,第一次见他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觉得他是个再好不过的人――在他不开口说话之前,可对面的姑娘显然不会意识到南无这人的恶劣性,所以兀自抛着媚眼,故作风情。
城池的名字为‘洱水’,由来大概是因为城中有一条横贯整座城的一条河流,河流的名字便为‘洱水’,据传,在古时,这条河的名字为‘叶榆泽’,不知晓其中缘由,但偶有外乡人路过洱水城的时候,城里的百姓便总喜欢说这些他们也不知晓真假的传说,引得他人敬畏。而南无正在喝酒的那家酒馆,牌匾上只单单挂了个‘酒人’的名号,所处偏僻,我找了好些时候,才终于寻到了南无。他懒散的趴伏在桌上,面上偶有女子冲他远远的娇笑,他也毫不吝啬笑容,也总是冲他们挥手,笑的勾人。
我刚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是以这幅模样坐在那里。我皱着眉头,一边正步向他走过去,一边道:“南无,你能有点正形吗?”南无听到声音也不回头,提着酒坛又喝了一口,这才晃晃悠悠的回答道:“你来这干嘛?这个时候不应该在藏书阁看书或者在小亭子里摆弄你的新阵法吗?”
我抖了抖手,径直坐到他对面,也顺手从桌上拿了一坛酒,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后,这才施施然道:“你看上不太开心,怎么?心爱的姑娘已经心有所属,所以不要你了?”
南无摆摆手,无奈道:“我好歹是出了家的和尚,当初也是诚心皈依佛祖的,你别把我想的太不堪了。”我笑两声没搭话,索性又灌了两口酒,他这才抬起头来,问道:“怎么?有事问我?”我清了清嗓子,确认他真的没有任何不妥之后,面上表情也还算正常,这才徐徐问道:“枢哥哥他们最近一直都避着我,我能知道其中缘由吗?”南无一愣,突然叹道:“也是,他们做的是太明显了,可如今确实没有办法了。”我心头一动,问道:“怎么说?”
南无歪着头,想了想之后,才给了我解释:“早先便与你说过你是早夭的命,我们给你稍稍改了命格,但因为怕天地发现,所以未敢做的太过,所以如今你的命格与之前并无多大区别,仅仅是好过了一点罢了,更多的还是要靠你自己,但他们费尽心思也只能将你的死期拖延一时,若是老天要跟你死磕,非要让你死,你还是无法阻挡的,所以枢他们只能拼了命的将你的修为练上去,与‘揠苗助长’差不多吧,最近为了让你独立,更是铁了心不再出现在你面前,我虽然不大赞同他们这种做法,但寡不敌众啊!我也无他法。”
我看了眼他的表情,似乎是十分难过的模样,可他们一向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平淡的表情下也总是翻涌着各种情绪,以至于到现在,即便我对他们的秘密没有任何窥伺之心,可下意识的我会观察他们心里是否跟面上如出一辙,然而我看了他很久,却只能看出他眼底的平静,并且毫无波澜。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些难受:“南无,你若是不大不大愿意哭,便坦荡的笑出来好了,在我面前,你们其实没必要遮掩自己的情绪。”
南无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懒洋洋的问:“谁跟你说我要哭的?”
我顿了顿,只好顺着他的话答:“这只是个比喻,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若是不大难过,那么大可不必做出这副样子给我看,毕竟你们什么样子的我也大概了解,枢哥哥或许并不如面上看去那般慈悲为怀,钧姐姐也不如她展现出来的那般冷漠,甘钰也并不如我之前理解的那般不谙世事,你也不像我之前想的,所以许多事情……你没必要在我面前遮盖。”
南无拎了拎眉毛,半晌突然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轻声问:“你说阿枢?你觉得他并没有心怀天下吗?”
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心怀天下这种事情,即便连普照天下的佛祖也难做到,枢哥哥自然也不会那么愚笨。”
南无挑眉:“听你的意思……你是觉得佛祖愚笨,还是阿枢?”
我一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重点是……”
南无笑着灌了口酒,事不关己的摆摆手:“我的重点亦不是这个,我只是想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枢不像个慈悲为怀的好人,有诗曰‘慈善为本,常乐为宗,施舍惟机,低举成敬’,就这四点,在芸芸众生中,阿枢可是做的不能再出挑了!”
我呆了呆,迟钝的回答道:“那只能说明世间无佛罢了。”南无低笑两声,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阿枢他不是世间唯一的佛呢!他可厉害了,能打过他的,两只手都能掐算过来。”
我一愣,倒是没怀疑南无这话的正确性,只是挠了挠头,有些迷茫的把话接下去:“那我也不清楚了,我觉得这可能与实力并无关联吧?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他手里沾的血过多了,杀戮过多,理应是成不了佛的。”南无大笑,无意识的摆弄着他面前的酒碗,笑完之后才冷声回答我的话,只是语气有着旁人难以察觉的狠厉:“那是他们该死!当初那些人早就该死了,若不是阿枢心善,留住了他们的命,那么后来那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很多人也就不会死!”
我呆了呆,不敢在这关头直接辩解,可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直觉,告诉我――枢哥哥他手上沾着无辜者的血……很多。
之后,我和南无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他心烦意燥,也听不进劝,只知道一个劲的灌酒,我久劝无用,索性也不管,也跟着一坛接着一坛的灌,算是缓解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忙碌,毕竟南无说的也够清楚了,枢哥哥不愿我死,所以只能尽可能的让我成长起来,而我不想让他们灰心,便只能努力,往后日子也不可再松懈。
以至于到后来,我和南无两人,面对面沉默的灌着酒,也不说话,只是酒没了之后,才吆喝一声,让小二上酒,等酒上好之后,便又一言不发的灌,直到意识渐渐模糊,陷入黑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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