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一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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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结完此事，便对沈负卿和奚吾问道：“你们呢？我要带小戈回去一趟，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沈负卿笑笑：“回南河山庄啊！既然见到了小戈，我也就放心了。”话毕，又对着玉戈说：“小戈！别忘了哥哥，有空来找我玩啊！”玉戈笑眯眯的点点头。

　　　　奚吾随意的回答道：“先跟着你去一趟吧，我好久没见过枢了。”

　　　　我点点头，又在魔界留了一晚上，终于……可以回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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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唠嗑

　　　　出来的时候，万俟棠整个人都阴沉不定的，看着我和南无的眼睛几乎可以杀了我们。

　　　　我是觉得无所谓，毕竟我来的目的就是把小玉戈带回去，万俟棠如何，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南无咽不下这口气，美名其曰：我又没惹着他，瞪着我干嘛，这不是挑事嘛！对此我只能无奈的笑笑，小声嘀咕着：要不是你施了‘虚像’，还真不一定能把玉戈哄回去，他最该恨的就是你了！

　　　　南无的耳朵极好，再小声，他估摸着也能听到，一听这话直接骂上了：“玉里！我这为了谁呀？你一说你‘虚像’不会，我二话不说就上了，这回你是要过河拆桥吗？”

　　　　我回眸一笑，对着南无说：“那你去找万俟棠干架去啊！爷挺你！”南无一脸不屑：“我不跟小屁孩打！”我沉默了一下：“他一千多岁了！”南无睨了我一眼，嗤笑道：“你觉得他心理年龄有这么大吗？我直觉他肯定没我大！”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你哪来的自信？”南无双手合十，虔诚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拍了拍他的肩：“几年来，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你还是个小沙弥！”南无一个肘击，佯怒道：“爷不是小沙弥！”随即又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贫僧法号南无，才不是那名不见经传的小沙弥！”

　　　　我闻言失笑，摆了摆手让玉戈跟过来：“玉戈，我们要走了！跟他们道个别！”玉戈点点头，便跑过去挨个道了别，偏偏万俟棠又妖言惑众的对着玉戈说：“玉戈，现在快过年了，过年之前一定要赶过来啊！我们之前约好了，要一起过年，叔叔还给你准备了个礼物，你一定要回来啊！叔叔没什么亲人，你要是不来，叔叔就只能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过了！”

　　　　玉戈难为的点点头：“知道了，过年我一定会来的。”

　　　　我冷着脸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魔界还需要过年？”万俟棠回以一笑：“我需要。”我没理他，本来也没太大希望玉戈能跟着我一块过年，毕竟我跟玉戈只是相处了七年，前五年他懵懵懂懂，后来懂点事，我就把他弄丢了。我和他唯一的联系只有血缘。

　　　　等着玉戈一一道别过后，我才对着众人抱拳说了声：“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便一路疾驰出了魔界。

　　　　出乎意料的是青亦就在魔界外面等着我们，看我出来，笑了笑：“玉里，我……昨天晚上，我爹爹传信让我回妖界一趟，本来想跟你说声再见的，又怕吵到你休息，就在这里等着。你……以后会来妖界找我吗？”我愣了一下，恍然想起今天早上青亦确实不在，问了一下，万俟棠冲我随意的耸了耸肩，我看着对方无所谓的态度，觉得可能是没什么大事，没想到青亦是打算回妖界，更加没有想到青亦会在这里等我。

　　　　刚想说什么，余光一扫，就发现奚吾和南无挤眉弄眼的朝着我笑，就连玉戈也一脸好奇的看着我和青亦，我暗自揉了揉眉心，心想：原来他们都这么八婆吗？

　　　　我笑笑，温和的对青亦说：“倒是想啊！可是妖界……我这么个人类进去，不被妖抽筋拨皮就不错了！”这实在是儿时给我的印象太深刻，让我对妖有些排斥。青亦却很开心：“没事没事！你肯来就不错了！”随后，她解开了腰间的一条坠子，递了过来：“这是我的信物，有了这个，妖界你随便闯！告辞！”话音刚落，青亦的身影便化作一团雾，消失不见了。而我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倒是奚吾和南无一脸了然的笑着：“哦~，信物啊！”就连玉戈也懵懵懂懂的问了句：“信物？青亦姐喜欢哥哥吗？”南无一听这话，笑的更加放肆：“对呀对呀！小玉戈你马上就要有嫂子了，开不开心啊？”玉戈点了点头。

　　　　我扶了扶额，无奈道：“小戈，你别听他们的，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他们也能说上个一年半载。”南无朝我无谓的耸了耸肩，奚吾却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道：“玉里啊！你还是不太了解我，贫道好歹活了百八十年，这日子却过得平平淡淡，人生终于有了点乐子，我不拿来消遣消遣，简直对不住自己。”说完，还对我邪邪一笑。

　　　　我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颤声道：“我是你们的乐子？”奚吾和南无一同点了点头。得到答案之后的我干脆利落的踢了一脚南无，便主动帮玉戈背起包袱，豪气的说了声：“走吧！回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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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桑桑

　　　　回古庙的路上十分平静，甚至连个强盗都没碰上一个，玉里略微琢磨了一下，便只能归咎于贼老天终于打算放过自己了。由于一路通畅，再加上在场的人多少都能御剑飞行，不到半月，便回到了离开许久的古庙。

　　　　然而，不论俗世过去了多久，古庙里的人丝毫未变。

　　　　枢哥哥还是那般沉默寡言，钧姐姐看上去依旧凉透心骨，甘钰姐笑的照样没心没肺。所有人都没变过。站在大殿前的我叹了口气，这并不是无的放矢，我和他们相识几年，我不知不觉中变了许多，但是他们一丝未变。

　　　　我愣怔的站在古庙前面伤春悲秋的时候，南无撞了下我的肩膀，在旁耻笑道：“哟哟哟！小玉里离家几个月，还近乡情怯起来了？”还没等他说完，我便粗声粗气的回了句：“滚！”出去几个月的时间，到底还是变了，如今我的脾气比之前差多了，我不无哀伤地这般想到，心中顿时戚戚然。

　　　　我刚踏进殿内，甘钰便直接跑过来勒着我的脖子，贼笑道：“小玉里，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啊！你走了之后，寺庙里就剩下这两人，一个木头，一个冰块，偏偏嘴巴毒的很，我跟这两人说话，还不如跟堵墙说话！”说完，还抹了把子虚乌有的眼泪。南无立马笑起来：“小爷一走，你就寂寞了吧？所以啊，以后……”

　　　　然而话还没说完，甘钰就急哄哄的冲到了我……旁边的玉戈面前，满面春风：“哎呀！这就是小玉里心心念念想着的玉戈吧！长得真可爱！你瞧瞧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跟玉里小时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话毕，还十分自得的捏了捏玉戈的小脸。

　　　　我弱弱的说了句：“我就跟小戈差一岁，现在怎么着也长不成我小时候的样子。”看着甘钰有些疑惑的脸，只能又补一句：“而且，我长得像我爹，小戈他像娘。”

　　　　甘钰听完我的话，没太尴尬，一脸理所当然：“我知道啊！随便说说而已。”末了，还嘀咕了一句：“你们人类不都爱这样吗，分离许久的友人总会没事找事的寒暄几句！这不是定理吗？”我扶了扶额，叹道：“我记得我没干过这么蠢的事！”钧姐姐在旁边冷声道：“这丫头闲着没事，把寺庙里的话本都搜刮了遍。”我听了不免惊奇，这寺庙里面原来还有话本，就我在庙里呆的这几年，看的尽是些佛本经文或是法术秘籍，着实枯燥的些，心里免不了碎碎念几句：他们竟然藏私！

　　　　不过很快便没纠结于这些琐事了，因为玉戈竟然对甘钰还有些浅浅的印象。玉戈一脸镇定的指出：“我认得你！甘钰？妖？”语气有些不确定。甘钰倒一脸惊奇：“我们见过？”玉戈默了默，正想回答的时候，甘钰早就懒得纠结这些了，一手搭在玉戈的肩上，嬉笑道：“对呀对呀！我是狐妖哦！一路过来，饿了没有！庙里好像还有些酒，等会让玉里出去猎几只野鸡回来，玉里那手艺真是好的没话说，这几个月玉里不在，快馋死我了！”

　　　　在后面听到这些的我，只能一脸怨念的出了门，顺便把无所事事的南无也一并抓了出来，心里盘算着让他下山的时候，顺道化些缘来。

　　　　走之前，隐隐约约的听到奚吾明显压抑着兴奋的声音：“枢……枢大人！是您吗？”再然后就是钧姐姐略显诧异的声音：“枢，你认识？”枢哥哥平平淡淡的回了句：“一面之缘罢了！”之后的声音便如冰消云散，再没听到了。

　　　　我们先是下山，看看能不能化到些萝卜青菜之类的，毕竟照着甘钰的说法，晚上就是全荤宴了，那样极容易上火，左思右想还是打算化些素菜回去。我们在的这座上已经不是原先的山，这山的名字我也不太清楚，山下的人倒是直接叫做花山，没什么特殊意义，非要扯上关系，也只能说是这座山的花极其好看罢了。

　　　　当然山里的花好看也不是没有缘由的，这与枢哥哥他们有关，毕竟读了这些年的书，笼统的讲，便是枢哥哥他们身上与生俱来的灵气，影响了周边的生物，使得这整座山都灵气浓郁，连带着山下的人也比其他地方的人更加有些仙气儿。即使我到现在，除了甘钰，其他人我一概不知，先不论枢哥哥和钧姐姐，便是南无，我也没弄清，反正绝对不简单。

　　　　我探究的看了眼大步走在前面的南无，引得南无回头就拍了下我的脑袋，充满怀疑道：“你刚才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是不是肚子里憋了坏水，想来谋害我？”我黑了黑脸，不客气道：“桑桑在你前面看着呢！维持好你坑蒙拐骗的形象，别让人觉得幻灭！”

　　　　说起这小豆丁，我也是无奈，一个四五岁的小屁孩，长得水灵灵的，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立马屁颠颠的跑过去哄他玩，结果小豆丁看都没看我一眼，旁若无人的走向了南无，巧笑嫣嫣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桑桑！”声音软糯糯的，特别萌。奈何小萌娃一心挂在了南无这东南枝上，令人扼腕叹息。

　　　　不过，南无倒是也挺喜欢桑桑的，一听这话，立马挺直了胸膛，目不斜视的走到桑桑前面，温声道：“贫僧法号南无，桑桑施主有何见教啊？”

　　　　这声音……站在旁边的我免不了牙酸了酸，心中咆哮：你刚刚声音不是石破天惊吗？咋地？这会儿功夫立马就变成了温润公子了？牙酸归牙酸，难得见到桑桑，免不了要去他面前晃两下，以防哪天自己在桑桑心中的印象变成了南无哥哥身边的……路人！

　　　　然而，我刚打了声招呼，桑桑立马就拉下了脸，冷冷道：“你怎么来了？”我苦笑：“我就跟着你南无哥哥来…来看看！”桑桑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转身立马一副哭腔：“南无哥哥，你好几个月没来看过桑桑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南无立马弃械投降，手忙脚乱的安慰道：“没有没有！我家桑桑就是荆山之玉！才辩无双！谁不喜欢我家桑桑我跟谁急！”

　　　　接下来他两怎样腻歪的，我就没再注意了！因为我又一次的沦为了背景板！

　　　　痛定思痛，痛何如哉！桑桑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呢？我欲哭无泪的想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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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打闹

　　　　最后，我们还是在桑桑家化到了些素菜，所幸这些年我们沾的荤腥大多是山里打的，不然桑桑的爹娘以及邻里邻外的人都不一定会再拿菜给我们了，毕竟普天之下的人民都对神佛有莫名的敬畏，山下的人之所以对我们这么和善，可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南无是个和尚。

　　　　我们拿到菜之后，连声道了谢，便回山里头去了。

　　　　中途，抓了一只野鸡和一只灰白色的兔子以及一条肥嫩的鲶鱼。本来应该是两只兔子的，但另一只瓷白色的兔子就有趣了――是一只成了精的兔子，活了大概百年了，当然法术弱的很，但是跑的贼快。南无一把抓住他的一对兔耳朵的时候，红通通的眼睛快要急出水来，嘴巴里发出‘咯咯咯’的咬牙声，艰难的发出人声：“你不是和尚吗？你怎么能恬不知耻的抓兔子，吃兔子肉？”声音弱弱的，十分凄惨。

　　　　南无对着那兔子阴测测的笑了一下，兔子立马就吓得一哆嗦，便听到南无说：“谁告诉你和尚不能吃肉的？”兔子大概被这南无的笑容给吓着了，立马回答：“我姐姐告诉我的！它被人类抓走吃了，抓走了之后，我还听到他们大笑，在讨论是红烧还是清蒸！姐姐它比我跑的快多了！它是为了救我才死的！卑劣的人类！你们现在又要杀了我去红烧对不对？”说到后来，竟小声的抽噎起来。

　　　　南无一脸正经道：“你错了，我是要把你拿去清蒸，哈哈哈……”我黑了黑脸，一巴掌打在了南无的后脑勺，骂道：“正常点！”南无这才止住笑，把兔子放在地上，收到兔子疑惑的笑容，才开口：“或许你觉得人类可恨，其实是一样的。我们吃兔子，兔子吃草。弱肉强食罢了，没什么好愤慨的！我不吃你了，你走吧。”

　　　　兔子看了南无一眼，大概是灵智不够，听完也只是一脸懵懂，但还是认真的道了谢：“谢谢你不吃我，我叫小幺，因为我是全家最小的一个，你呢？”南无依旧端着一张笑眯眯的脸，双手合十，十分哄人的说：“贫僧法号南无！”便走了。

　　　　路上，我随意调侃了他一句：“你刚开始干嘛笑一下？小幺一看这笑容，都快吓哭了！”令人无语的是，南无本人好似没有意识到，一脸惊讶：“是吗？我这不是想着这兔子等会就要死了，现在对它还是好一点吧，于是就和善的笑一个。怎么就变成恐吓了？”

　　　　我斜了他一眼，心想：这货不会真没发现吧？

　　　　南无笑起来，有些许凉意：“小兔子被抓的时候，却只是想着和尚不应该吃肉！其实最关键的不是这个，真正强大的人无论做什么……即使有错，也没人敢提出异议，因为这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强者就是规矩，弱者才会天真的以为规矩是他们的护身符，而我不喜欢被束缚！”我看着南无脸上坚定的眼神，恍了恍神，第一次意识到南无的年岁真的比自己大，甚至有一种错觉：南无就是他自己口中的强者，规矩在他那里……真的可以被忽视！

　　　　然而，这种错觉还没持续多久，南无立马就嬉皮笑脸的边拉着我，边抱怨道：“这几个月真可谓是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可把我瘦成皮包骨了，玉里啊！你回去呢！这只鸡清蒸，那只兔子红烧！那条鲶鱼烤了吃，加点佐料，好好犒劳犒劳我的胃！”

　　　　我抬头望了望天，心想：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我没做梦！错觉什么的……真是太不靠谱了！一边面无表情的指出：“可你刚刚说兔子用来清蒸！”南无无所谓的耸耸肩：“其实随便啦！反正你怎么弄都挺好吃的！你看着弄喽。”

　　　　……

　　　　回到古庙的时候，就看见玉戈一个人坐在门槛上，无聊的摆弄着一根狗尾巴草，立马凑上前，调笑道：“怎么在外面？甘钰又欺负你了？”玉戈连忙摆摆手：“没有，就是觉得吧……”玉戈稍微斟酌了下用语，迟疑道：“甘钰姐还是和当年一样……没变？”

　　　　我一听，直接没心没肺的蹲地上笑：“小戈你记性真好！如你所说，甘钰还是一样缺心眼……哈哈哈”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你说谁缺心眼呢？玉里！我吓了一跳，立刻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谁说你缺心眼了？哪个愣头青敢这么诋毁我们家甘钰的名声？简直是不要命了！”一边悲苦的想着：我都这么以退为进了，冰释前嫌什么的应该不是问题吧！

　　　　可惜，甘钰早就习惯我这番作态，脸色淡然：“玉戈你个小兔崽子！几个月不见，你连声姐姐都不肯叫了！直呼我的名讳，谁教你的？”我心虚的撇过头，半晌，梗着脖子喊：“我比你高了！”甘钰嗤笑，翻了个白眼：“我岁数还比你大呢！让你叫声祖宗都是绰绰有余的，而且啊……”讲到这，甘钰顿了一下，呲呲牙，怒道：“你比钧也高出不少吧！怎么着？乐意叫她姐姐，不乐意叫我？”

　　　　我觉着男子汉不应该怂，奈何甘钰的力气大得很，再不说句软话，耳朵都得被拧断，于是，我自以为十分明事理的求饶：“甘钰姐！甘钰姐！维持住你狐妖的气度！别为我等小人劳心劳力啦！放手吧！”甘钰一边放手，一边愤愤然道：“当姐姐的威严都没了！要气度有什么用！”

　　　　我揉了揉耳朵，一边抱怨：“你怎么这么狠心？要换成钧姐姐，她肯定不会这么粗暴的对我！”

　　　　甘钰冷笑：“是啊是啊！她会对你温柔的笑笑，转身让你抄三遍《道德经》，还美名其曰，叫你学学做人的道理。”我噎了一下，耳边清晰的传来南无的嘲笑声以及玉戈极力压抑的笑声。

　　　　只能委委屈屈的说：“你们这样会失去今天晚上的清蒸鸡丝，麻辣熏兔，以及烤鱼的！”

　　　　众人一愣，毫不迟疑的拍起了马屁，其中南无的口才当然是令他人望尘莫及的，不过如今自家弟弟也在场，即使他就干巴巴的夸了两三句，最好吃的也要分给他多一点。我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毕竟当初把玉戈拐回来的时候，用的名义就是咱炒的一手好菜，这时候，要是不表现表现，指不定玉戈会以为我这当兄长的诓人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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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假若

　　　　玉戈就在古庙里呆了不到半个月，就收拾收拾包袱回了魔界，说是不能失约。

　　　　说起这半个月，我心就拔凉拔凉的。啥正经事都没干，就是半步不离的跟着玉戈，他想要喝酒，咱就使劲儿偷自家古庙里的酒，事发之后还顶着枢哥哥和钧姐姐阴沉沉的目光，一脸大义凛然的把自家弟弟护在后面，说：“有啥事冲我来！”只有这时候，我倒是觉得玉戈心里还是有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兄长的，因为只有这时玉戈才会站出来说：“哥哥，这事我有大半责任，你没必要这样！”。代价就是钧姐姐私底下寒着脸：“玉戈在的时候，我也就纵容你这般，等他一走……呵呵。”最后的笑声真可谓是意味深长。

　　　　如今他要走了，心里百般不愿，也只能放手。毕竟我和玉戈相处了一阵子，枢哥哥曾教过我相面，大概能判断玉戈是个天生反骨的人，玉戈既然这么重视原则，就万万不能去触碰他的底线，不然在他心中留下污点，就得不偿失了。我想了想，觉着我这个兄长想让自家弟弟心甘情愿的承认，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于是只能装作一脸大度的说：“‘内不欺己，外不欺人’，这很好！你去吧！路上小心！这份地图你拿着，图上标红点的，记得绕道。”我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地图，赫然就是几月前甘钰给我的那份。南无在旁幽幽的说：“借花献佛，玉里你好意思吗？”我阴狠狠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喊了声：“闭嘴！”南无这才摸摸鼻子，不说话了。随后拍拍玉戈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心里却像自家儿子要嫁人了一样难受。

　　　　兴许是玉戈感受到了我的悲伤，并起了恻隐之心，亦或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反正他在离开之前，意料之外的红了红眼眶，半晌才道：“哥，魔界那边过完年，我就回来，你等我！”我听了这话，直接愣在那里，被南无拱了拱手臂，才反应过来，连忙抓住玉戈的双肩，开心道：“真的吗？小戈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玉戈看着我的笑脸，沉默许久，才笑笑，并重重的点点头：“真的！你没听错！我马上就会回来的。”说完，轻轻的抱了我一下，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哥哥！我让你失望了吧？”

　　　　我正想摸摸他的头，安慰几句，结果玉戈突然后退几步，转身御剑飞起，不过几瞬，就看不到踪影。

　　　　我默默地抬头看着那片天空，直到所有人都回去了，才低头笑了几声，才发现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脸庞，浸入了泥土里。我骂了声当地的方言，好像过了很久，才对着空气缓缓道：“傻孩子，明明是哥哥对不起你啊！当年我把你们都弄丢了！还若无其事的待在寺庙里！想着就这么得过且过过完下辈子！都是我的错啊！”

　　　　结果回去的时候，所有人难得的都聚在大殿中。我心里嘀咕着：估计都是来看笑话的吧！

　　　　他们听到声响转过头的时候，如我所料……南无首先调笑道：“哦哟哟！小戈一走，你小子的眼睛立马就肿成球了，不愧是玉里，泪如泉涌哦！”甘钰也在旁边惹我的霉头：“是啊！小玉里刚刚还跟姐姐信誓坦坦的说自己是男子汉了，转眼就潸然泪下！自己打自己脸呢！”

　　　　钧姐姐亦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呀！男子汉面对离别，应该拿出一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的豪爽，扭扭捏捏的跟个黄花姑娘似得！”

　　　　我知道之前玉戈和我说的话肯定听见了，既然他们假装没听到，你再硬提这茬，就是不识趣了。所以只好干笑着：“哭怎么了？我这样子放在山下面，那就是伤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