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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一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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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踌躇,不安道:“前辈身体还未康复,不可劳累……”奚吾却抬手止住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漫不经心的说:“你不是还有事要办吗?这几日你天天拿眼神瞅着我,真当我看不出来?”
我有些为难,犹豫片刻,还是勉强道:“晚辈只是担忧前辈的身体,并非……”然而未尽之语却在他的目光下戛然而止,最终败下阵来。奚吾看我不说话了,这才站起身,意味深长的说:“我与枢大人相识许久,你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咱们也算是有些关系,你大可不必为难,你虽然入尘世这么些年,但到底未曾深入过,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之事非你所长,圆滑世故的事情你也用不着学,比不得我……所以你无需掩饰。”
我缩了缩脖子,一时间也无言以对。他看了我一眼,半晌眯着眼睛满意的笑了起来:“关于我的事,你无需自责,咱们之间没多少情分,我跟着你也全是因为你爹娘的意思,即便你不管我直接走了也只是本分。”说到这,他顿了顿,就着客栈里低廉的茶水抿了一口,才继续道:“接下来你要去哪?明天出发的话,可碍事?”
我摇摇头,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奚吾,见他没什么别的反应,便只能道:“我是无碍,只是前辈身体还未痊愈,贸然远行,与您身体并无益处。”
他啧了一声,无奈道:“我既然提了,自然不会有事,这点你大可把心揣回肚子里!”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不假,便只能答应了,况且事到如今,也只能答应了,毕竟我是真的没多少时间了。便只能拱手称谢,以示尊重。
他笑眯眯的回了个礼,笑道:“看来你在凡界还是学到了些东西嘛!起码这腔调学了个十成十,连我都险些被哄骗过去了。”
这话并无什么问题,我却觉得臊得慌,脸咻的一下子就红了,因为在我心里其实是特别希望现在就走的,但奚吾受了冻伤,我便一直陪着,即便他开口提议说明天就走的时候,我心里再开心,面上却依旧不动如山,言不由衷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奚吾倒是不见有丝毫不悦,心情还颇好的拍拍我的肩膀,道:“保命的仙术阵法要学,为人处事也要好好学;我观你面相奇特,未来险象环生,多学点东西于你而言是个好事,说话也算门技术,好好学啊!兴许能活的久些。”
我看着奚吾摇摇晃晃拐进房门的身影,觉着自己有点想打人。毕竟这么多人都说我未来命道不佳,结局逃不过一死,虽说早晚有一死,我在多年的熏陶下,也逐渐平静,看开了许多,但心底终究有些疙瘩,早些年在寺庙里边,若不是枢哥哥一直在上头压着,只怕我早就自暴自弃的等死了。
我叹口气,干脆的喝完了手里的茶,才顺着楼梯上了楼。
进门后,便看见奚吾躺在床上,呼吸逐渐趋于平稳,但明显没睡着。我索性也走过去,搬了张圆木椅坐在床边上看着他。然而盯着他盯了些时候,思绪便已经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正发着呆,突然听到床上的人出声:“你干嘛一直盯着我,发呆不能往别处发啊,你这样我连觉都睡不着了!”我愣了一下,觉着他声音有点不对劲,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他顿了顿,眼珠子转溜了一圈,终于反应过来:“可能是伤寒复发了吧!额头好像也有些发热……难怪我觉着自打今儿个起来就浑身不得劲!”
我无语了一瞬,才站起身来:“我还是去找位郎中给你瞧瞧吧!我医术方面也只懂个皮毛……”
他摇摇头,把我喊住了:“你也甭去了!我跟那郎中不对付,况且我一直在北城一带,伤寒之症也经常会得,一回生二回熟,在这方面我也算是个熟手,无需劳动他人。”
我顿了顿,突然想起个问题:“难道你每一世都会投胎转世到这座城吗?”他闻言,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无奈道:“自然不是,只是我很喜欢这里,每一世不论投身于何处,命尽之时便会回到这里,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我呆了会,震惊道:“那你现在……”
他看我给吓住了,便顺着我的话接下去:“快要死了,这具身体自出生起便带着胎毒,娘亲生下我后便死了,阿爹听小人的谗言佞语,认为我是克亲的命,所以将我养在他手下一个庄子里,任我自生自灭,也算是毫无牵挂,所以我一到及冠之年便跑了出来,之后便一直住在这里,算一算也就一两年的样子可活,我拖着这条命活了十几年了,总算熬出头了!”
他说到这里,眼底都是笑意,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到最后却还是缄口不言,保持沉默。
奚吾舒了口气,盯着高烧,晃悠悠地坐了起来,见此,我连忙放了个垫子垫在他后头,他舒舒服服的靠好了之后,才腾出心思来问我:“对了,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我好有个准备。”
我闻言,手滞了滞,抬起头来问他:“你可知晓貔貅一族定居于何处?我要找它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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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奚吾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他只是看着我一言不发。我皱眉,有些奇怪的看向他:“怎么了?你不知道?”
他摇摇头,笑道:“我既然以算命谋生,天下事便少有我不知晓的,只是神兽那一挂的……我不太喜欢罢了。”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神兽一族也不见得就待见咱们……何须在意它们的看法?”
奚吾摆摆手,脸色难得有些僵硬:“你先跟我说说原由,若是没有必要,咱们还是别去了吧!貔貅一族近些年脾气越发暴躁,它们的领地见不得外人擅闯。”
我挑挑眉,倒是有些意外:“若是我没记错,貔貅一族向来以‘辟邪’、‘天禄’而名,凡界的皇室贵族也多佩戴貔貅,以期得到祥瑞,莫不是我弄错了?”
奚吾点点头,似是同意了我的话,然而话锋一转,又说道:“祥瑞确实是祥瑞,但性子太急了,大度的,只当它们直肠子,若是碰上些狭隘之人,估计能气死,亏着貔貅一族隐于山林,否则这名声只怕会难听的多了。”
或许是我的错觉,明明奚吾说这段话时再如何淡然,我却奇怪的感觉到对方的咬牙切齿。于是怀着打趣的心思,调笑道:“怎么?貔貅一族惹着你了?”
他冷笑一声,僵硬道:“此时不提也罢,都是前世的事情。”
我摸摸下巴,默默的看着奚吾,见他还是一副倔样,不由失笑:“你这幅样子明显是还记恨着,当我眼瞎啊!”
他撇嘴,把手臂搁在脸上,半晌才道:“你还不如瞎了呢!我不想提这事你不知道啊!”
我看着他这幅模样,有些忍俊不禁:“不待见一个人也分很多种情况的,可能只是对方让你丢了份,让你不舒坦,还有一种便是深仇大恨,我觉着你和貔貅一族应该没什么深仇大恨可言吧?”
奚吾啧了一声,隐隐有些不耐:“你怎的就知晓我和它们没有深仇大恨?我跟你讲,我和它们这梁子结的可大了,若是未来有机会,我肯定会报复回去的,还找它们?我不弄死它们,就算奚爷我宽宏大量!”
我摸摸鼻子,见他表情坚定,似乎没得商量,便也拉下脸来:“那你帮不帮我?大不了到了地方,你在外边儿站会,我自己进去,这怎么样?”他眯着眼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后便将被子一拉盖过头顶,闷声闷气的赶人:“明日一早出发,你先出去吧!”我见他答应之后,总算松了口气,觉着了结一起大事,心情自然不错,出了门到城中一家颇负盛名的酒馆,喝了个酩酊大醉,才一步三摇的回了客栈。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便觉着头有些疼,深感宿醉果然不好受,但没什么要改过自新的想法,稍稍叹了两句,便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下楼去喝碗粥。
想来奚吾起的比我还早得多,过去时,奚吾手里大碗的粥已然见了底,此时刚好倒了杯茶,回头看到我的时候,便自然而然地将茶杯搁在桌上,问道:“昨晚喝酒了?隔着大老远便能闻到你身上的酒气!”
我点点头,跟店小二也要了碗粥,才坐下来,问道:“貔貅一族隐在何处?”
他沉吟片刻,才给了答案:“不远,驭云过去的话,至多不过四日的光景,那可是个春暖花开的地方……”说到这里,他眼底都带着笑,眼里的殷切藏也藏不住。对此我也是万般不解,既然不喜这等严寒之地,又何苦每生每世都要到这来?但这到底是他的私事,故而没有多嘴。
沉默的用完了早膳,便各自回房间收拾了下东西,与店小二打了声招呼后,便包袱款款的上了路。一路走到城外,奚吾的脸也被冻的青紫,时不时便俯下身咳好几下,动静大的要命,若非我通些医术,连忙上前探了脉搏,得知他只是伤寒,我都差些以为他这是得了肺炎,不久人世的样子。
于是本来想着到城外再为他布个术法的时候,只能提前为他布个避风术,后来也确实好了很多,他脸色也满满红润起来,我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招了片小云扶摇直上。
奚吾周身一圈淡色的光晕,一路寒风凛冽,三千发丝却分毫未动,自然熨贴的落在他身后,配上他红润的小脸蛋,让我在触及他脸庞的时候瞬间就笑了起来:“诶!前……前辈,您这幅样子,像极了那种吃软饭的小白脸!”
奚吾闻言,刚刚还光泽明亮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半晌才听到他不大友好的声音响起:“是吗?那敢问…玉某人是否忘记了些东西,譬如……咱们如今要去哪,好像还是个问题啊!”
我一脸的坏笑瞬间凝固,半晌才讪讪道:“没忘呢!我刚刚就是睡久了,脑子难得糊涂一回,说出来的话都是瞎诌的,作不得真!”
他哼了一声,便也没再理我,袖子一甩,险些摔到我脸上,我摸摸鼻子,还是别过脸,准备闭眼养神。他啧了一声,直接就侧躺下来睡觉,只是睡过去之前好歹还留了句话:“一路向西南方向,四十公里后再叫我起来吧。”
声音懒懒散散的,听起来十分疲惫,果然,不过多久便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响起,他睡着了。而他最后一句话,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应当是对我说的。所以只得坐起身,指挥着小云朵向西南方向飞去。
然而这片小云朵恰恰是个不折不扣的慢性子,四十公里并不是特别远,若是寻常时候,也就一刻钟的事情,奚吾想来也只是打算小寐一会而已,然而小云朵却硬生生的将这份小寐变成了近乎半个时辰的午觉,着实令人无语。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我赶忙把奚吾叫醒,他起身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周围,嘴里小声的计算着什么,片刻之后凝了凝眉,又从衣袖间抽出来一张玉质的算盘,手指在上面打的飞快,然后在我还没看清的时候,他已经舒展了眉头,手腕一抖,算盘就自然而然地滑入了袖子里边儿。
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见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一路往东。”
之后他便没再睡了,到了地方,他便拧着眉头,纠结的在那边算来算去,然后又重新启程,就这般在空中漂泊了十来天,我也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变成了后来的惫懒不堪,而我们总共也没走出多远的路,到现在也还在偏北的地方飘着。
原因有二,其一在于云朵飞的速度过于缓慢,速度上自然大打折扣;其二则在奚吾身上,每回到了地方,他便开始算,算了许久,才又开始出发,走走停停的折腾着,自然快不了,我也曾建议过他,何不在路上算好,那样好歹无需停留,他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并不回话。
终于又过了几天,我们终于到了一处较为繁华的地界,下面是凡界一处小国的京城,时间过去许久了,格局又大有不同,但城都的繁华却是如出一辙。
他看了眼周围,这么多次下来,我也算了解他的意思,这是在观察地貌,以便推算,然而这回的推算结果却有些不同,沉默许久,他开口的话总算不是单调的方向,反而更加模棱两可,令人摸不着头脑:“一路向东,看到第一棵开花的梧桐时,便停下来。”
我愣了愣:“现在不是梧桐开花的时候。”
我觉得他久久没睡,脑子有些糊涂了,他却冷静异常,目光放在飘渺虚无的远方:“我知晓,但那棵梧桐一定开花了。”
(本章完)
………………………………
第175章
我不知晓他此番言语究竟有何深意,但我并不打算刨根究底的问,只在最初稍稍疑惑了下,最后便没有多问,只是看着奚吾好像没了睡意,目光炯炯的看着前方的样子,我索性就掩嘴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躺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觉得天地间的气息好像有了许多不同,他跪坐在那里,双手合十,虔诚的望着前面那棵足以参天的梧桐树,但他的眼底却没有丝毫情绪,目光冷冷的,毫无温度可言。于是慢慢的,纵然醒来那会还有些恍惚,但逐渐的也清醒过来,望了一眼奚吾,又将目光投向那棵花开的梧桐,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
奚吾回过头来,欲言又止的瞥了我一眼,眼里意味深长,半晌,他才缓缓道:“我之前所说无半句虚言……貔貅一族最近脾气见长,一个字没说拢,就得打起来啊!”
我愣了愣,讷讷道:“不会吧?这其中可能有诸多误会也不一定……”
奚吾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敷衍道:“也许吧!不过我打不过人家的,若是出了事,你顶着啊!”我无可奈何的看着奚吾,最后只得走在奚吾前头,翻身跃下了云朵,浅笑着拜别了那片云朵后,才回头看向奚吾:“好了,接下来往哪边走?”奚吾左右看了一眼,迟疑道:“应该是南边吧,你在梧桐树上重重拍一下,然后捡一朵刚刚从树上掉落下来的梧桐花,之后再往南方走,别回头啊!”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又多问了一句:“为何?其中有讲究?”
奚吾高深莫测的摸了摸下巴,我看不惯他这德行,往他脑袋上拍了下,虽然最后没能得逞,被他及时抓住了,但好在起了作用:“喂喂喂!起码的谦卑关系……尊师重道你懂不懂?虽然我不是你师父,但我好歹是你前辈!就这么对待你前辈?”
我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不发一言。他收了声,半是埋怨道:“本来就是嘛……这其中确实有些讲究,你走的时候,手里攥着的梧桐花只能是你刚刚拍下来的,且只能拍一下,若是那一下子花没落下来,此事便只能作罢,下次再来。还有不准回头也是有讲究的,貔貅一族虽然脾气秉性不大好,但为了以防万一,谨慎行事也是应当的,往后看一眼,没准就会跌入迷障,此生怕是出不来了。”
我哼笑了一声:“你出不出得来不好说,但这阵法还真困不住我!”
奚吾回头打量了我一瞬,似是不解的问道:“此话差矣,这阵法存了不知多少年了,困住了不知多少人,有些人在里面修成了大能,可却依旧无法脱离,你觉得……你比那些人能好多少?”我左手捏着右边的手腕,沉默许久,才认真道:“你说貔貅一族的阵法和老天命定的生死,两者孰强孰弱?”他皱皱眉头,虽然不大明白我的意思,但思索片刻后,还是给出了答案:“两者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比性,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似乎都没有冲突才对。”
我想了想:“我来之前南无给我算了一卦,我此趟出行必死无疑,而非被阵法困住这点小架势。”奚吾愣了愣,喃喃念了句:“你是说……南无?”我点点头,他若有所思的扭过头,好像连前头这棵梧桐树,以及在他口中那个脾气秉性全部异于常人的古怪族群全都忘在脑后,从袖中抽出了之前见过一次的玉算盘,嘴里嘟囔了一阵,手上噼里啪啦的敲了些时候,后来可能是不太顺利,又抬头找我要了张宣纸和彤管,拿到手后,便又埋头苦算,这过程足足有一个时辰,这期间我只能呆呆的靠着离着较近的一棵树,意兴阑珊的望着他。
过了许久他终于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不甚明显的笑容:“南无这次应当是算错了吧!你这次的命顶多是险象环生,但未必是死局,你大可放心。”
我点点头,却对此番言论提不起多大兴趣,只懒散的问了句:“此话怎讲?”非是我不惜命,又被梦中一些虚无的前世所影响,只是自寺庙出来,南无和枢哥哥的表情便一直不大好,虽然极力掩饰,枢哥哥与南无还好说,但钧姐姐和甘钰姐他们一向很好,有些事情她们都是互通有无,所以此事她们想必也是知晓的,钧姐姐倒也好说,她在我心中留下的冰冷印象早已根深蒂固了,但甘钰却不是个藏得住情绪的性子,不经意间露出的悲恸和绝望,总让我有一种自己将要不久人世的感觉。
后来西华帝君又多事的过来跟我打了个招呼,说他四十年后会动手,理所当然的,我也就对自己未来如何深信不疑了。因此奚吾此语我只当他好心劝我,虽然受了他这份心意,但注定得令他失望了:“你不必劝我,我对这件事情有准备,虽然不甘心,但我会……”
然而这番自我宽慰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奚吾朗声打断:“贫道何时说过假话?我猜南无他可能真的推算错了,你此行虽然有些危险,但四面生机摇曳,你总能抓到那么几丝生机活下去的。”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他应当不会算错的啊!南无他虽然平日里有些不靠谱,但医理和命理二事他从来不会敷衍。”
奚吾笑笑:“我也没说他敷衍,只是推算一事复杂多变,一不小心棋差一招,算错一回也不算奇事……”或许是错觉,他这段话,我却是听出了其中自得的味道,于是就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对他有敌意?”
奚吾摆摆手,端着一身浩然正气,铿锵有力的回答道:“敌意算不上,只是较量罢了,他姑且算是信佛的,但我却是道教一脉,偶尔有些比较也是人之常情,你无须在意。”我啧了一声,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毕竟我在天命一事上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只是点头,并不打算深究。
而是将目光转向面前的梧桐树,循着奚吾之前所说的那样,一步一步照做,很快自树上掉下来一株梧桐花,我捡起它,便向南方走去。后面很快也传来一声拍打梧桐树的声音,片刻后,身后传来一声悉悉蟀蟀的脚步声,之后便听见奚吾道:“记住,之后别转过头,也别说话,一直往南方走,我说停之后才能停,知道吗?”
我走在前方,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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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面上虽然对奚吾的所言装作淡然的样子,但心底还是有些慌张,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我却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额角都接连不断的溢出些许冷汗,好不容易地,我总算听到奚吾的声音响起:“可以了,停下来。”我止住了前进的脚步,但依旧没敢回头。
奚吾在后面笑了一声,道:“对,就是这样,你停在那里,什么也别做。”
我‘啊’了一下,愣道:“那我……我就站在这里?”
奚吾懒懒的应了一声:“是啊是啊!你啥也别干,别给我整出岔子来,不然我也救不了你!”我啧了一声,反驳道:“你之前还不是说天塌了得我顶着,你倒是说说,你现在能干嘛?”他推了下我的肩膀,才掷地有声道:“我能干的事情可多了!就算因为你爹娘那边的原因,导致我得陪着你去闯到山下火海的走一遭,但我总该有些保命的招数,不然死在你爹娘手上,和死在这里便没有任何区别。”
我听闻,倒是闲闲的说了句风凉话:“那倒未必!总归分早死和晚死的,一寸光阴一寸金,这么算下来,你倒是白捡了袋子黄金……”然而,话还未完,便被他重重的踢了一脚,之后我才闭了嘴。
之后,后面沉寂了好一会儿,毫无动静的模样,让我总担忧着,奚吾或许是出了差错,正忍不住回头看的时候,便听见奚吾道:“不是说了别回头吗?”我险些已经扭过去的脖子很快便转了回去,正儿八经的回话:“没有,就是脖子有些疼,想随便转转。”奚吾在后头笑了两声,摆明了不相信。我撇撇嘴,索性不再多说。
然后便感觉到奚吾在后面微微按住了我的肩膀,轻声道:“接下来,你便会看到貔貅一族真正的居所,它们生而高傲,看不起除它们以外的所有生灵,说话间,难免难听了些,若是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忍住了别发火。”我扯扯嘴,在脑海中瞬间就想起了阿征的模样,虽然有些稚气而不谙世事,但并不让人讨厌。想来,那群貔貅应该不会讨厌到哪里去,于是分外自信的点了点头,道:“放心,我有分寸。”
奚吾笑了笑,不再多言,把手从我肩上撤下来,之后不过一瞬的时间,便感觉到后面有庞大的灵气在流动,我晃了晃神,有些惊诧,毕竟我从奚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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