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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一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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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后,冲着过来领路的小二道了句:“与好友约好了的。”便直冲冲的往三楼走去。
一到三楼,便看见那江湖侠客仰躺在桌面上,端的是风流不羁。我愣了一下,首先玩笑道:“怎么?这三楼是被你一人包下了?”
他嗤嗤的笑了一声,自桌面上起来,道:“这酒馆都是我的,三楼对外是不开张的。”我点点头,还想着再寒暄两句,才说正事,南无却打断了我的话,直截了当道:“玉里他爹娘呢?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鉴于水’对此倒是没什么意料之外的情绪,但拒不答话:“不知道……我就是个跑江湖的,别问我啊!”南无啧了一声,拿过一张板凳坐下来,道:“咱们也别兜什么圈子了!怎样才能告知?”‘鉴于水’惋惜的看了眼我们,道:“很可惜……我事先与他们做过约定,恕我无法透露。”
南无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道:“我看着阁下并非是信守诺言的人,不若将底牌亮出来,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鉴于水’挑眉,问道:“不知兄台从何处看出来的?难道不知道我这张脸是幻化出来的吗?”
南无笑笑:“自然不是观面相所得,而是算你的命理。”
‘鉴于水’一怔,突然大笑:“果然是有真本事的人……那对夫妇带着玉戈去魔界了,你去那一界碰碰运气吧!”
我皱眉:“那报酬呢?”他撑着脑袋,闻言却是收了笑容,道:“算做人情吧,往后若是有事相求,希望两位不要推辞。”这事实在太过容易了,但即使知晓其中有疑,却无法拒绝,只好道:“这是自然。”一面拱手告辞。
出了酒馆,一直到城门外,还是没想通,索性就没想了,而是转头问南无:“你算他位于何处都得算半天,结果算他命理却见一面便得出来了?”
南无神秘莫测的晃晃手,笑道:“机缘巧合,我曾见过他的真容。”
我惊讶的看向他,好奇的问道:“如何?他长得怎么样?有我英俊吗?”
他淡淡道:“不如何,若是不看他浑身的灵力,单单看表面的话,那面镜子同其它镜子没什么两样。”
我无言的看了他半晌,道:“我是问他化为人形时的样子,不是问他身为镜子时长得如何。”南无更是奇怪:“‘鉴于水’本体就是一面镜子,我说看过他真容,指的自然是他身为镜子的时候。”
我两面面相觑良久,最后我还是挥挥手道:“算了,我们先去魔界吧。”
………………………………
第217章 魔界
先前去过一次,也算是熟门熟路了,翘着二郎腿坐在云端上,飘了几个时辰,终于到了浔阳城。
许多年过去了,浔阳城早就不是那个浔阳城,改朝换代多少年,名号不知换了几个,如今它叫做木烟城,这城和记忆中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一大片紫藤萝,四季循环且经久不衰。我们慢条斯理地走到了之
前的那个阵眼,先前和万俟棠倒也算是相谈甚欢,闲谈之余,他倒也与我说过进魔界的手诀。
因此这次倒没有生出什么波折,轻轻松松的就进了魔界。刚进去,便感觉到一股气息接近,我猛地抬头望过去,便看见一个黛蓝色的影子。随着他慢慢走过来,那张脸也逐渐露了出来。我愣了一下:“岁蛇?”先前只打过几
个照面,如今见到不免愣了片刻。
他微微颔首,沉声道:“是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我刚想回答,他却摆摆手,道:“算了,随我去见尊主吧。”我隐隐听出他话里的言外之意,不由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岁蛇沉重的点点头,道:“若是以前肯定是无妨的,尊主得知你来了,没准还会摆上一桌宴席来招待你,可惜……妖魔两界大战,玉公子与这位小师父立场不明,总得谨慎些。”我顿了顿,问道:“能否冒昧的问一句,妖魔
两界为何会打起来,先前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以你家尊主和青亦姑娘的情分,怎么会打起来?”
岁蛇摇摇头,歉声道:“这事情不是论情分便可以消弭的,这战非打不可。”
说实话,我是真的想象不到能有非打不可的原因,正想再问,岁蛇却突然停下来,转身道:“诸位,尊主便在这殿中,若有疑问,问尊主即可……如此,便先退下了。”
我怔怔的看着来去无风的岁蛇,只好苦笑一声,和南无对视一眼,便推开了殿门。
殿中与千年前别无二致,只是人变了。万俟棠坐在殿中,手里翻着玉简,边上却横放着一把厉剑——正是‘什邡’。我简单打量了下他的神色,发现他神色凌厉,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戾气。我进来并未掩饰气息,再说岁蛇见到
我后,应该就汇报给了万俟棠。
所以未过几息,他便抬头看向了我,脸上的戾气已经收敛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笑意:“你怎么有空来寻我了?”
我忙拱手,道了句:“先前一直没来拜访,真是罪过、罪过!”南无与他不熟,见万俟棠看过来,也只是不咸不淡的道了句:“叨扰了。”便不再多言。至此万俟棠也算是看出来了,南无这回只是陪同,便风度翩翩的也同南
无打了个招呼,这才转头看向我:“如何?此行可是有事托付?”
“怎么会?”我干笑两声,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书案上的玉简,大概也看出来了他公务繁忙,便也不再兜圈子了,直截了当道:“一路上看过来,魔界如今是全界戒严,不允许随意出入?”
万俟棠放下手中的笔,双手环胸道:“是。”
我接着问:“那我想多嘴问一句……在魔界可否见过一对夫妇和一个少年郎?他们不是魔界中人,但不排除他们可能会伪装成魔。”我不了解我爹娘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伪装成魔虽然不易,但对他们确实不宜小看。
万俟棠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往后靠了靠,道:“在此之前,我也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我讶异的挑挑眉:“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说,你为了活命,想占取小戈的生命,只不过被你爹娘拦住了,这才没得手?”万俟棠挑着眉,眼里全是审视。
尽管不知道这流言从何处而起,但也不是很重要,我摇头,拱手道::“自然不是,魔尊识人无数,应该也看得出来,在下并非是贪生怕死的小人。”
他轻笑了下,红衣越发肆意:“那谁知道呢?毕竟有些人就是人面兽心啊!”我‘啧’了一声,正想开口,便听见旁边的南无突然开了口:“某些人学艺不精,这无甚好说的,但可否拜托某些人不要随意污蔑他人,面相都看
不清楚,你当什么魔尊?也不知仟胤当初是哪根筋坏了,让你当了魔界尊主。”
然而,万俟棠的涵养却是不错,被这样激,也只是显露了半点怒气,且转瞬即逝。他掰着手腕,笑道:“其实我也挺好奇的,父亲当时为何会选了我当这魔尊?阁下似乎技艺超群,可否为本尊解惑?”
南无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天机不可泄露,但我可以讲讲你的命格……众叛亲离,孤独终老的命,如何?开心吗?”
万俟棠却是大笑起来,朗声道:“本尊在战场上厮杀多年,我还以为我肯定是横死沙场,没想到还能终老,那就承你吉言了。”南无顿了下,猛地看向他,万俟棠亦笑了下,漫不经心的与之对视,半晌,两人却突然假惺惺的
笑了起来。
我看的胃猛地一抽,颤声道:“行了行了,我就是来问个消息,不用笑的这么恶心吧?”两人这才不笑了,猛地收了笑意,一个赛一个冷漠。
万俟棠猛灌了一口水,才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就是随口问句罢了……你要找的应该是你爹娘还有小戈吧?”我点点头。他继续道:“不若你们现在偏殿住下来吧!我派人去查查,有了消息我便告诉你们。”
我点头同意了,只是在离开前,突然想起一事:“多问一句,我们来魔界应该没几个人知晓吧?”
万俟棠想了想,道:“只有我和岁蛇,其他人肯定是不知晓……怎么?你怕你那爹娘知道你来了,就先跑了?”我不大自在的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他笑了下,道:“你且宽心吧!定然不会叫他们察觉的。”我点头,
道了声多谢后,便离开这‘北涿正殿’,在岁蛇的带领下,往偏殿走了。
倒是南无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道:“又欠下了一段因果,记得早日了结啊!不然对往后修行是有阻碍的。”
我无奈的点点头,揉着眉心道:“没办法啊!往后再还便是。”
先前与万俟棠说怕我爹娘察觉我来了便提前避开,我觉得并非是我多虑。我来找他们其实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说是血浓于水,这理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活了几千年,但和他们只过了几十年,细究缘由,我是
实在不知道为何落到了如今这个局面。
想来想去,我会来找他们,可能只是执念罢了。
介于此,我和南无这几日都没有出去,就呆在偏殿里头看看书。恰好万俟棠闲暇之余来这走了一趟,听了我的疑惑后,便笑道:“既然在想这些前因后果,不若从最开头想起?”
我愣了下,随即好奇道:“怎么说?”
万俟棠挑眉,道:“或许你不是他们亲生的呢?”
我被这个假设震在原地,足足愣了七八息的时间,才骂道:“滚!说什么屁话呢!”便恼羞成怒的赶他走了。万俟棠也不恼,大摇大摆的从正门离开,意味深长的留了句;“或许事实不是如此,但你总得往坏的方向假设假设
,就比如这场妖魔大战吧!开战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料到……会有如今这般局面。”
………………………………
第218章 一封信
我沉默许久,转头问南无:“刚刚万俟棠说的,你觉得……”话到半途,又硬生生的扯开来:“算了,一时臆想罢了。”
南无站前一步,说:“他说的或许无根无据,但你得承认,他们很多时候的表现,并不像一个父母,就感觉是……养着你们玩玩的。”我摆摆手,道:“或许吧,但他们在这件事情上误会我,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并不是
毫无凭证,毕竟按照当时的情景,确实有可能是我要那小戈的命换我的。”
一声嗤笑声响起:“少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就跟我说,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我们都不用听你解释什么,就知道其中定有误会,他们是你爹娘,怎么还是他们先怪起你来了?甚至连给你一句解释的时间都欠奉!”声音
起伏不定,半晌才恢复往常沉稳的嗓音:“你怎么想的?”
我张张嘴,最后只好叹口气,道:“好吧,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们这样肯定是有缘由的,他们是我爹娘,所以我尽管不知道原因,但我理解他们……但他们找的理由太差了,你不知道他们跟我那样说的时候,我心里
……简直一言难尽。”
南无没再说话了,许久才安慰道:“算了,你爹娘应该没离开魔界,不出三天,万俟棠应该就能来消息了。”
我无言的点点头,突然道:“其实我跟他们也没啥好说的,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南无本来已经打算回房的步子猛地一顿,回头问道:“什么意思?”我释然一笑,索性放松身体,往后一仰:“算了……我们明天就告辞
回去吧,我放弃了。”
南无闻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道:“若你决定了……我听你的。”
我笑笑,直接开始赶客:“行了,你去睡吧!”南无没再答话,只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听到门阖上的声音,我才睁开眼,半晌又重新合眼,翻个身睡了过去。
这一觉却没能睡好,短短几个时辰却全都是梦境,斑驳而冗长,一觉醒来,却浑然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记得那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面那人荒唐、暴戾恣睢,他活着好像只是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我按着脑袋,刚
醒来还有些懵,好像自己也花天酒地了一番,我甩甩脑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施了个清尘术,便去敲南无的门。
门很快开了,南无睡眼惺忪的靠在门扉上,磕磕绊绊道:“怎么了?”
我冷着张脸,说:“我们今天回寺庙,现在去告辞。”南无这才勉强醒了一点,咳咳嗓子,道:“现在就走?”但碰到我的眼神后,还是识趣的收住了后面的话:“行,等我片刻。”然后他往里边兜了一圈,将东西收拾好后
,便同我一块去了‘北涿正殿’。
万俟棠听到我们的来意后,脸色有些震惊:“这就走?不会是听我了我的那番话吧?虽然我确实是那样想的,但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吧,若是将来发现事实真相并非如此,那我岂不是罪恶大了?”
我拱拱手:“此事无关于你,是我自己想通了。”
万俟棠摸摸鼻子,大抵还是有些尴尬:“既然如此,那……”正说着,门外突然来了一人,正是岁蛇。他往我们这边瞥了一眼,有一瞬的意外,然后便朝着万俟棠行了礼,道:“尊主,玉公子的爹娘找到了,此时正在偏殿等
候。”
我眼瞳微微一缩,南无也有些惊讶,喃喃自语道:“这么快?我还以为他们起码要两天以后才肯现身呢!”说完,便又看向我,与此同时,其它两人的视线也一同投向了我。我啧了一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久才
无力的摆摆手:“他们在哪?我去见他们。”
岁蛇看向万俟棠,他明显也有些兴致,但看了眼案牍上的玉简,只好遗憾道:“那岁蛇……你带玉里他去找他爹娘吧。”
我向万俟棠拱手道谢,然后才转身跟着岁蛇离开了这‘北涿殿’。南无在原地想了想,不久也朝万俟棠告辞,跟了上来。
南无走在路上,一路抓紧时间跟我念佛经,我原先还算不错的心情也被他弄烦了,索性停下来看他:“干嘛?”他嬉皮笑脸的勾着我的肩,道:“就算这事情另有隐情,但我觉得你爹娘此行肯定不会全盘托出,没准为了把戏
演全,还会再骂你一通,现在给你念静心咒,你等会没准也能少生点气。”
我糊了他一巴掌,骂道:“就见不得我是吧?这事我心里有谱,不用你瞎操心。”
南无摸摸脑袋,突然止步:“这事我就不掺和了,你一个人进去吧!”我沉默片刻,对着他点点头,拐了个弯便推开殿门进去了。
然而殿内的情景并非是我所想的那般,殿中空无一人,镂空的花窗大开,带来斑斑点点的月光,我怔愣许久,我来时想过许多种情景,但唯独没想到过会是这种场景。缓步走到床边,注意力瞬间就被镇尺压着的一张纸给吸了过去,我快速的拿起那张纸。
入目便是:此事与你无关,无意中将你牵扯了进来,万分抱歉,但玉戈非此中人,若不想以后心伤,还是早日抽身而退为好。勿念。
只有这么一行字,用的是上好的‘松烟墨’,可遗千年。纸用的是‘金印笺’,余香尚存。我怅然的望着窗边的景色,许久才长叹出一口气,将纸收进袖中,稍稍整理了下情绪,才转身出门去找南无。他靠在墙上,见我过来,便勉强站直了身体,轻笑道:“如何?”
我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南无这回却表明想听,只好道:“他们早就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南无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起来:“上头说什么了?”我啧了一声,索性从袖子里拿出那张纸来递给他,一边道:“好好拿,别弄皱了。”
南无接过那张纸,先是冷笑一声:“千年墨和金印笺,还真是大手笔。”一边飞快的扫了眼信,然后更加气急败坏了:“就这么一行字?他们糊弄谁呢!谁稀罕啊?”我不动声色的从他手里拿过那张纸,小心的收好后,才抬头安慰道:“我稀罕,我稀罕可以不?你说……信上写——玉戈非此中人,这是何意?”
他瞪着我,显然不打算开口。我无奈的叹口气:“南无。”他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口道:“可能是按字面意思理解,他已经成仙了,但上面说不是此中人,那排除一下,他有可能是鬼,也有可能是神,或也有可能是妖,就这三种可能;但这句话也有可能是一种隐喻,这就得回寺庙问问阿枢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便带着南无又去了‘北涿殿’,打算告辞离去。离开之前,万俟棠又问了句关于妖魔之战的问题:“你觉得我同妖界为何会打起来?”
“随心不随性,缘来缘去,莫强求。”我语焉不详的说了一句,然后才反问道:“魔尊觉得缘由何在?”看着他怔愣的神情,我笑了下:“我也不知道原因,但你心底明白。”
说完,便再次告辞,在岁蛇的指引下离开了魔界。
………………………………
第219章 意料之外
此行结果不尽人意,因此不想过早赶回寺庙,枢哥哥他们不大希望我来找小戈和我爹娘,南无不是个能瞒事的人,枢哥哥若问起来,他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介时他们可能会顾忌我的心情,不会多说什么,但他们心里想
什么,我大抵也能猜出来,无外乎就是说“早就与你说过不要去寻他们,如今可开心了?”
诸如此类的虽然无妨,但心中肯定不爽。因此和南无商量了下,便让云落在了江南一个小城,这地方小桥流水,吴侬软语更是令人心醉。正所谓‘水秀山清眉远长,归来闲倚小阁窗。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雨巷寻客尝’。江
南确实美不胜收,给人一种小巧精致的感觉。
我在这种烟雨蒙蒙的地方,却难得轻松了些,坐船往旁边看的时候,都觉得‘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以至于南无一个劲的说我太过风流。
在河上飘了大概有那么六七天的样子,我终于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回家了,否则,枢哥哥他们本不欲骂我的,也没准得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眯着眼睛仰躺在扁舟上,看着归雁飞过头顶,刚想转过身和南无唠嗑唠嗑,突然觉得
左边有异,连忙侧身闪过,紧接着,那一叶扁舟便被劈成了几半。
我点在水面上,一面扫过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面前这个把船劈开的黑衣男子应该不是主谋,真正想拿我性命的应该是那位。
黑衣男子已经收手,那片林子静默半晌,突然响起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小友,许久不见,最近可安好?”我脸色变了变,很快又转为平静,正想答话的时候,旁边的南无突然扬了扬手里的纸扇,高声道:“西华帝君已经
成神,世间万物你掐算两下,便知晓其命格,何须假惺惺的问候?”
林中走出来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郎,面若冠玉,目如朗星,衬着杏色的长袍,那双桃花眼更是好看的紧,眨眨眼便是一段风华。我不可避免的愣了下,随后又转归自然。只要成了仙基本上就可以幻化成任意年龄,像是西华帝
君以前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终归是少数,毕竟谁希望自己是一副苍老无力的模样呢?那少年笑了下,但又很快扯了下来:“实不相瞒,本君此次确是有事相求。”我和南无对视一眼,显然搞不懂西华帝君的意思,但
听听他的
来意亦无伤大雅,因此还是极有风度的颔首:“阁下有事请讲。”
西华帝君认真的看向南无,道:“我想求你帮我找一个人。”
“谁?”这下子主导权在我们这里,南无自然不会落于下风,挑挑眉问道。西华帝君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依稀能看到其中的怀念:“我原形只是一棵小小的梧桐果子,当时我已经开了灵智,却不能化形,那阵子雷雨
不断恰巧将我晃了下来,没有大树的庇护,眼看着就要消散于世,便遇见了她;她只是一介凡人,路过此地,说不上是一时兴起还是伤春悲秋,她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梧桐果子都放入了佛寺的莲花池内,自然也包括我。”
我怔了下,不期然的想起了西华帝君曾与我说过的话,嘴上便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你先前与我说过,你成神只是为了寻一个人……是她?”
只见他诧异的挑挑眉:“你还记得?……就是她。”说到这,沉默了片刻,又道:“可能她只是顺手而为,可若是没有她,便没有我,所以……我想寻到她,纵然她可能早已忘了我。”
我愣了下,突然想到那姑娘遇见他的时候,他还没化形,那么这事离现在起码过了有几十万年了,那姑娘肉体凡胎,孟婆汤都喝了百十来碗,要说记得他,实在是没可能了。南无在一旁听了一耳朵,大抵也知道这是个什么故
事了,心里和我想得差不多:“这事难办啊!”
西华帝君看着南无为难的神色,忙不迭道:“本君以后定然不会再寻小友的麻烦,阁下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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