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一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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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勉强可以……吧？”

　　　　南无不轻不重的往我肩上敲了一下，道：“神天愚面前岂可容你这般不识好歹？”

　　　　我朝南无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然后又回头对神天愚说：“我家神尊说，你可以同他谈话了。”说完，还瞥了眼神天愚的脸色，不愧是半神的人，活了多久脸皮就有多厚，虽然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飞快的掩饰过去，转

　　　　而开始打暖场：“既然如此，那便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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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烧鸡和花雕

　　　　其实我们同神天愚他们也没什么好聊的，毕竟妖魔两界已经打起来了，想收都收不住。所以这次来的目的，还真就像南无说的那样，是来问候神天愚和仟胤的脑壳子的，但之前戏演得挺好的，自然就不能前功尽弃。

　　　　于是，进了仟胤他们的山洞后，南无拉着我迅速找了个位置，然后目视前方，背地里却飞快的传音过来：“你帮我问问看他们脑壳子坏了没有！”我咬咬牙，传音过去：“你怎么不问？你这神尊的架子还摆上瘾了？”

　　　　“稍后，我同他们还有些问题要商讨，所以不能得罪人……但我还是想骂他们一顿！”南无如此回答道。

　　　　这下子，我不仅牙痒，手也痒得很：“但我不想骂人！不想得罪人！……你要骂你自个骂去！”南无闻言，立马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玉里！帮帮忙吧！事了之后，哥哥我请你喝酒吃肉！如何？”我眯了眯眼，尾

　　　　音微微上扬：“哥哥？”

　　　　南无坐在我前面，因此看不到他的神态，但脑海里却没有停顿的传来他的声音：“好哥哥！求求你了！”

　　　　我被吓得掉了一身疙瘩，气急败坏的问候了他八辈子祖宗，才道：“可以！出去之后，酒要上好的花雕，配一盘烧鸡。”

　　　　得到南无肯定答复后，我才定神看向另外沉默不语的两位，摆明了是不打算说话了，我顿了两秒，才清清嗓子，佯装客气道：“在下有一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仟胤眼神都欠奉一个，眼神直直的看着南无，听到我问话，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不知当不当讲，那就别讲了，省得坏人兴致。”我笑了笑，温声道：“那怎么好意思？该讲的还是要讲的。”顿了顿，又重新措辞道：

　　　　“就比如……提议妖魔两界开战的，可是殿下？”

　　　　“是啊，有何指教？”仟胤懒散的瞥了我一眼，依旧漠然。我面上适时的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才问道：“真的是您吗？这个计划太潦草了吧？我家尊上起初听到妖魔两界开战的时候，便掐指算了下，当场就说想出这法子来

　　　　的肯定是个蠢驴，蠢得无可救药的那种！”

　　　　骂了一通后，我才敢去看那两人的脸色，果不其然，就看见两张黑脸，我笑了下，继续道：“在下看两位应该不是那般愚妄无知的人，此事应当还有后续？”

　　　　仟胤的脸霎时间变得十分难看，我撇开视线，想起南无等会还有事与他们说，画面不应该弄得特别僵，所以马上解围道：“二位殿下可是有不便之处？若是不能说，我家尊上也不是蛮横不讲道理的人，铁定不会为难二位。”

　　　　南无回头看了我一眼，才转过头继续扮那出尘的神尊：“真有为难之处？”

　　　　这会仟胤已经有些许扛不住了，神天愚便适时的开口道：“本来是还有后文的，可不久前才发现有所纰漏，无意惊动神尊，是在下莽撞了。”

　　　　我觉得南无此时应该都快笑出来了，但他到底是忍住了，声音轻描淡写：“无妨，倒是本尊此次不请自来，实在是惭愧不已。但是……”最后两个但是咬字虽轻，但我却敏锐的感受到其中的深意，更别说在同一时刻，南无身

　　　　上磅礴的威压突然卷向仟胤二人，二人手里把玩的器件瞬间化为齑粉，自身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面露恐惧，冷汗直冒。

　　　　我沉吟片刻，便收声不再理会，剩下的事情也轮不到我来说话了。

　　　　南无晃着扇子，我看着他的背影，此时再看南无，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那个嬉皮笑脸，耍着赖讨好人的南无了，这时，他是神尊，无人可以冒犯。

　　　　“我不管你们之前犯了多大的错，但从现在起……这世间的事你们还是少插手罢，若再让我看到六界战乱里有你们的痕迹，别怪我不留情面。”南无冷声道。

　　　　仟胤和神天愚坐在原位上俯首——我稍稍留意了些，大概看出来他们这不是不愿起身去拜神，而是被南无的气势压得根本动不了身。神天愚首先拱手，恭敬道：“我们大概也料到了事情走向，六界之乱无可避免，但若魔界陷

　　　　入为难，我就罢了，但仟胤不可能不出手相助。”

　　　　南无挥挥手，对此倒是宽容：“这是他本族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我的方才的话，请你们记清楚了。”

　　　　放完话南无便挥手用了个缩地成寸，将我一块送出了堵山的地域，丝毫不理后面两人宛若祈求似的的应答声。然而当我灰头土脸的站在山丘上召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不好：“这么好的法术，足够打人个措手不及了！

　　　　还让我跟你一块爬山！都他。娘。的走了六七天山路了，你却告诉我你可以用缩地成寸！”

　　　　南无抓抓脑袋，扒着云上去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赔罪：“莫生气莫生气！我们先回寺庙！我记得山下那座城里有家酒馆，菜香酒更香！我请你吃烧鸡如何？”

　　　　我倒不是真有什么不满，只是想想本可以如此轻易的解决问题，却非要受六七天的罪，我除了骂南无一句‘脑子有病’外，也是无言以对。

　　　　一直到山下的酒馆那里，也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来挑事，我在南无的牵引下，左拐右拐的到了一家酒馆门口，我啧了一声，看着这豪华大气的样子，浅笑道：“抱歉，这回又要破费了。”

　　　　南无却笑而不答：“那可不一定，你且等着。”我撇撇嘴，不觉得会有什么转折。然而，这回刚进去，便有一小厮跑过来，客客气气的问道：“二位可是南无大师和玉公子？”我和南无对视一眼，南无眼里倒没什么惊讶的情

　　　　绪，笑呵呵道：“正是，有事？”

　　　　那小厮笑呵呵的抓抓脑袋，朗声道：“我家掌柜的请你们到三楼坐坐。”

　　　　我愣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看着南无肆无忌惮的样子，便也放下了心，跟在南无的后面，闷头上了三楼。

　　　　踏上最后一个阶梯，拐个弯便看见了一袭玄衣，那不羁的背影和熟悉的气息，我着实是愣了一下，才试探道：“阁下可是……鉴于水？”那背影闻言，慢慢转过头，依旧是那张豪迈的脸，手上拿着个酒壶，先是看了我们一眼

　　　　，淡声打了个招呼。

　　　　南无也点头以作回应，然后四处环顾一眼，才道：“于水君请我们吃饭，却连长凳都没备一个？”

　　　　‘鉴于水’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南无口中的‘于水君’指的便是他，不由笑道：“如果神君肯赏脸的话，叫我燕群即可，这是我在人间的化名。”南无从善如流的又叫了声‘燕君’，然后继续盯着他。‘鉴于水’笑了下，从

　　　　窗上翻了下来，才去角落里给我们搬椅子，一边道：“神君和天愚神可是谈妥了？”

　　　　南无讥讽的笑了下，就着‘鉴于水’刚搬过来的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了下去，道：“本君出马，岂非是手到擒来？又何须多问？”

　　　　‘鉴于水’给我也搬了张椅子后，便坐到旁边一椅子上，先是歉声道：“神君要的烧鸡和花雕，应当合二位的口。”南无点点头，也不多说，直接开吃，且吃完之后就走人。这一餐唯一得到的信息就是这鉴于水好像打算在这

　　　　扎根了。我心中一喜，觉得未来有了期盼。

　　　　然而回来路上，南无又是一副沉思的样子，我没去打扰他，上了山便自觉和他分开，去了趟藏书阁。

　　　　奈何有事在心，看书也看得不是很认真，枢哥哥对他这些书可宝贝得很，见我翻来翻去的，唯恐我糟蹋了它们，只好开口问道：“心里有事也别拿书撒气，说说吧，能解决的……我们自然会帮你。”

　　　　我犹疑了下，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六界就要大乱了，你们打算怎么办？”钧姐姐闻言，冷声道：“乱了便是乱了，我们总不至于也跟他们打起来。”

　　　　“我猜也是。”我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们是打算平息战乱了？”

　　　　枢哥哥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他们要打，我还能拦着？”

　　　　我看着他们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难得耍赖道：“哥哥你总是要办法的！这点我对你有信心。”枢哥哥揉揉我的头发，道：“你真是……这事我们心里有数，你不必太过担心。”

　　　　“那……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问这句话的时候，我倒是难得有些心虚，这个问题问出来，有一小半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更多的还是担忧青亦姑娘和万俟棠，尘世里我总共就认识这么几个，因此更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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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思量

　　　　枢哥哥闻言拍了拍我的头，却不发一言；钧姐姐回首望了我一眼，笑问道：“你可知晓妖魔两界为何会打起来？”我摇摇头：“不明。”

　　　　钧姐姐笑了，开口便打算解释些什么，枢哥哥却突兀的抬头，直直的看向钧姐姐：“阿钧，你逾越了。”钧姐姐笑靥如花，头都没回：“阿枢，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枢哥哥手里依旧捧了卷书，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可在你们一族里，他连个孩子都算不上。”钧姐姐闻言，脸颊微红，但依旧分寸不让：“可今时不同往日，玉里已经……”话还没说完，便看见钧姐姐嘴唇一张一合，却

　　　　没半分声音，我微愣，逐渐反应过来，这是被下了‘禁言咒’。

　　　　我惊魂不定的侧首看向枢哥哥，他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多言，一边对着双目圆瞪的钧姐姐道：“莫不是时间一久，连你都忘了你是何身份？忘了你怎么活下来的？”

　　　　钧姐姐闻言顿时垮了下来，一身明黄色的长裙在主人的威压下，随风轻舞。然而枢哥哥向来淡定自若，见此情形，还有闲心跟我打个招呼，与我说：“阿钧只是有些生气，无需担忧。”

　　　　我小心的看了眼钧姐姐的神色，往常只是清冷的面孔，此时却平白无故的添了几分凶气，那身恐怖的威压都已经蔓延到我这来了，我抖了抖，只好撑起一片灵力勉强护住自己，但要是枢哥哥再说什么来刺激她的话，那可就说

　　　　不准了。

　　　　然而枢哥哥却一点也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继续浅笑道：“无论你听不听，但我只说这一次……你若再敢把主意打到玉里身上，别怪我不留情面。”

　　　　钧姐姐瞪着眼睛，眼里分明就是不服气的态度。枢哥哥看了眼，倒也不在意：“话已至此，若是还想看书的话，便继续吧。”这下子好了，钧姐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藏书阁，却正好撞上了要进来的南无，他看

　　　　了眼钧姐姐，原是想打个招呼，后来看到她那副样子，又尴尬的收回了手，只目送她离开。

　　　　南无大概是等人走远了，才啧啧称奇的向我们走过来，笑问道：“谁又惹着她了？我可是几千年都没见过她这么生气了，整个一副要杀了人活剐的架势。”

　　　　枢哥哥没搭话，我也没弄明白枢哥哥那番话是如何惹着她了，也不知道枢哥哥为何说钧姐姐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所以只能保持缄默不言。南无一直坐到位置上，也没人答话，顿时一副无趣的样子：“你们真是好生无聊，算

　　　　了……我也懒得问。”

　　　　结果，安静半晌，又凑到枢哥哥旁边问道：“这大战是避不掉了，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山还要封吗？”

　　　　枢哥哥却先是回头瞥了我一眼，就这一下子，南无就注意到了，大大咧咧的冲我嚷道：“看你的书去！大人商量事情，有你什么份啊！”我气得想拿书砸他，但看了看手里的书，心里却也明白，若是我真的丢过去了，肯定跑

　　　　不了枢哥哥的一顿骂，因此权衡再三，还是换了支笔丢了过去。

　　　　南无嬉皮笑脸的接住了，枢哥哥脸色稍雯，冲我招招手，道：“没打算让你避开，一块听着吧。”

　　　　我愣了一下，忙答应道：“多谢枢哥哥。”便抬脚坐到枢哥哥旁边，顺便还‘不小心’的踩到了南无。先是毫无歉意的道了句：“抱歉啊！不是故意的。”稍后才对着枢哥哥说：“你们说吧，我在旁边听着就行，绝对不会多

　　　　事。”

　　　　枢哥哥点点头，才回答先前南无问他的那个问题：“能如何？如今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别看如今妖魔两界的战争慢慢萎靡，好像要和好了似的，但你我都知道真正情况。”

　　　　南无晃了晃脑袋，一副不大正经的样子，开口了却能轻易认识到对方的认真：“说是六界，其实也不大正确，毕竟神界除却我们几个还会管管天下事，其他的……”南无哼笑了一声，却也没再说什么。枢哥哥不在意的拿手撑

　　　　着脑袋：“怎地说起他们来了？一群……避世不出的神，不出来也不打紧。”

　　　　“避世不出？你还不如说他们贪生怕死。”南无脸色不大好的接下了枢哥哥的话。

　　　　枢哥哥眼瞳里的神色略微深了深，满上却是温温和和的：“却也不能如此说，只是说道不同罢了。”南无哼了一声，便没再开口了。枢哥哥投去一个宽慰的眼神，道：“你也别发牢骚了，现在主要的是当今天下太平该如何守

　　　　住？”

　　　　南无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道：“如何行事，其实你早就想好了，有何必同我商量？”

　　　　枢哥哥笑得越发和缓，但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厉，我绝对没有看错。于是便没忍住，违反了先前的话，急忙开口问道：“到底如何？”枢哥哥没回答，意味深长的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你问南无去吧！……如果他愿意告诉你

　　　　的话。”说完，还没等我做出反应，便撂了挑子：“行了，你们刚回来，应该也累了，出去玩吧。”

　　　　南无点点头，道：“可以，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枢哥哥笑了，伸手示意道：“你说。”

　　　　南无看了眼背后，才问道：“那颗刚成神的梧桐果子呢？去哪了？”枢哥哥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奇道：“这事不是该问阿钧吗？我同那果子总共也没说过两句话。”南无笑着挤兑道：“我心有疑问，但这会去问阿钧，保不准

　　　　会被打出来。”

　　　　枢哥哥了解的点点头，沉思片刻，道：“大概是出去了，阿钧有一天把他叫了过去，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就走了，大抵是件伤心事。”

　　　　南无痛心疾首的看了眼南无，贼兮兮的问道：“你就没探探阿钧给他说了什么？”

　　　　枢哥哥平淡的看了眼南无，这一眼连旁边的我都觉得有些羞愧，但南无却依旧一副求知欲十足的模样，枢哥哥顿时无奈了，温声道：“自然是没有的，你若是想知道，还是自己去问阿钧吧。”说完便阖上了眼，干脆连书都不

　　　　看了。

　　　　南无自找没趣的摸了摸鼻子，这才拉着我出了藏书阁。

　　　　然而，找南无问问题，事情就比较麻烦了，他虽然也乐意告诉你，但只要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他就不会特别认真，随便起来就满嘴胡话，上一句还在扯九幽黄泉，下一句已经在说诸天神佛，寻常人压根跟不上他的思维。可

　　　　惜我打小就认识他，他稍微停顿一下，我就开始敷衍：“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接下来你准备干嘛？”

　　　　基本上南无说完一句，我就如此接茬，说了七八句之后，南无终于败下阵来，无言的挥挥手：“信了你的邪！我跟你说吧。”

　　　　我笑而不语，只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于是南无就开始说了，语气轻慢，跟之前东扯西扯的口气一般随意：“也没什么，我有跟你说过阿枢的事吗？”我摇摇头：“不曾。”南无仔细的抚过自己的扇子，突然笑了：“这事只有他们愿意坦白，我才会多嘴，但有一

　　　　点我可以透露……”

　　　　南无说到一半，将眼神投向我，我站在他对面，清楚的感受到他眼里的郑重，他说：“你觉得我们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解，但还是再三斟酌后，才给出了答案：“或散漫，或遗世独立，或清冷孤傲，或天真烂漫，可我知道你们很好。”

　　　　“好人？”南无念了一遍，像是再咀嚼这句话的意思，半晌才道：“这个形容可真单纯，不像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少年郎说的话，倒像是个未出襁褓的婴孩。”

　　　　我认真的看向他，反问道：“难道我说错了？”

　　　　很少能见到南无的窘态，但他这会确实如此，脸色甚至有些狼狈：“我们或许不如你想的那么好……”我没说话，就看着他。南无被盯得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说：“我们若是不怕死，我们根本就不会画地

　　　　为牢，将自己困在这么个叫不出名的小山上。”

　　　　我摇摇头：“怕死不代表你不是个好人。”

　　　　南无闻言一怔，像是不认可我说的话：“但我们若是怕死，就注定我们不敢为天下苍生赴死，可神本来就该是为了天下太平才会降生的。”

　　　　我温和的看着他，笑道：“不一定啊，你看西华帝君……”南无突兀的打断了我的话，恼怒道“他算劳什子的神？如今的世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成神？只为了一个执念才成的神，我才不认。”

　　　　我也不知道他竟然会这么生气，于是赶忙转了话锋：“六界生灵，不只在你们神界。”

　　　　南无又打断了我的话，纠正道：“不是神界，只有我们寺庙里几个。”我张了张嘴有点想骂人，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也没问为什么只有寺庙里这几个会出山。半晌才道：“反正你也别担心了，尽人事以听天命，忧虑过多伤脾

　　　　伤胃，放宽心便是。”

　　　　南无愣了下，眼里突然浮现出几分怀念：“想当年你被梦魔困住，整日忧思，我也这么安慰过你。”

　　　　我顿了顿，不期然又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低声道：“我觉得吧！那应该就是我的前世。”南无没说话，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半晌突然问道：“你和地府那边有联系的方式吗？我想去拜访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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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恍然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南无也没卖关子，徐徐解释道：“生灵去到黄泉路，在这一世的灵魂上会留下烙印，但你可能没察觉到。”我看着南无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好像有些不对，便犹犹豫豫的问道：“……然后？”

　　　　南无看了我一眼，才慢吞吞道：“简单来说，就是你灵魂离体，然后我将你灵魂上的那道烙印给揪下来，那道烙印可以给我们打开鬼门关。”

　　　　我狐疑的看着他，犹自觉得他还未将实情全盘托出。南无见我还望着他，脸色一下子僵了，但最后还是一五一十说了：“就是把烙印弄下来的时候，会特别疼，我以前给人试过一回，那人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最后哭的鼻涕眼泪直流，所以我很怀疑，你能否扛得住……”

　　　　我倒是很想硬气一把，但南无坑我坑得何止一两回，这是头一回犹豫，因此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不可能，别想了，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

　　　　“为所欲为……”南无黑了黑脸，无语道：“我他。娘。的又不轻薄你！而且虽然很疼，但对你绝无损害。”

　　　　“损害我倒也不怕了，但你说的那么恐怖，我死也不会……”话到半途，突然想起一茬，干嘛去翻自己的纳袋，南无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道：“怎么了？寻着什么好东西了？”我头也不抬，含糊道：“我突然想起来，上次的酒石我忘了还回去，我先找找看，看是否能寻到。”

　　　　南无吓了一跳，惊讶道：“那块酒石？你竟然没还回去？”我点点头，恰在此时终于寻到了那块酒石，便连忙搜出来递给他。

　　　　他赶忙接过，拿到手里先是端详了好一阵子，才唏嘘道：“还真是酒石，那位自地府上来的人，没像你讨要它？”

　　　　我仔细想了想，才道：“应该是没有提到的，他没提……我也就忘了还，不是你今天说的这番话给刺激的，我恐怕要把它忘个一干二净。”

　　　　南无听完，表情突然有些一言难尽的味道，半晌才道：“我也不知是你心大，还是那位地府官差的心大，这种宝贝也能说忘就忘，他就不怕阎王爷一气之下砍了他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摇摇头，突然想起了当务之急还是进地府的事情，于是连忙问道：“这玩意儿能进地府吗？不需要用到我了吧！”南无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应道：“这酒石在地府浸了多年的酒，早就沾上了地府上的味道，消都消不掉，自然可以寻到鬼门关。”

　　　　我听了，倒是发自内心的欢喜：“这便好，这便好。”

　　　　南无嗤笑一声：“出息！”我耸耸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