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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一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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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他们丝毫不听我的辩解,枢哥哥也劝:“时移事去,无需多想!心静则智起,心乱则愚起。既然你的心境乱了,趁着这几日无事,把静心咒誊写五遍送过来吧。”
我呕了口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的看着枢哥哥,无奈道:“我本一心向佛,抄写五遍静心咒并非大事,奈何如今身体不给力,只能在心里默读,想必佛祖会原谅一个虔诚的信徒。”
话毕,还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看周围的人一脸不信,只能再接再厉,使劲又咳了几下,希望借此增加说服力。
然而事与愿违,枢哥哥大概是看穿了我的小把戏,半点没在意,冷淡的瞥了我一眼,复又说道:“明日开始动笔……南无你的饭弄好了没,好了端上来。”
南无笑嘻嘻的回了句:“快了,现在在煮最后一锅冬瓜排骨汤,好了就可以上菜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我叹口气,抹了抹子虚乌有的眼泪,只能心中默念了句‘众生皆烦恼,烦恼皆苦。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境由心生。’
一段告落,又叹了口气,扫了一眼周围人不为所动的脸色,只能开始念静心咒的正文‘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罗罚曳。数怛那怛写。’
又看了周围一圈人:钧姐姐还在纠结棋局;甘钰姐望着钧姐姐,左手酒杯,右手执一枚棋子,笑语嫣然;枢哥哥侧坐在床边,事不关己的看着窗外;至于南无……我视线刚转过去,他突然一拍大腿,兴冲冲的冲向门外,一边大喊:“完了!我的汤要煮干了!”
我默默转过头,拢了拢被子,又对着枢哥哥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下子,枢哥哥也不能再忽视我了,只能转过头来:“你又有何事?”
我咧开嘴巴,呲牙一笑:“我要见玉戈!”
枢哥哥不说话,先是叹口气,吊够了我的胃口,才开口:“你先吃饭,吃完饭之后,我叫南无扶你过去。”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一紧:“玉戈他……如何?”
枢哥哥刚想张口,就被端菜进来的南无抢过了话头:“尚可,只是他天生断脉,又是自小飘零,体质不济,他又是修仙之道,在魔界修炼于他毫无益处;反观你整日灵果灵石不缺,山里灵力浓郁,你体质比他好多了,你现在才醒,已经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我撇撇嘴,强横的从他手上夺过碗筷,利索的吩咐着南无:“去那边搬张小桌子放床上,不然你就这么双手端着菜,得累坏了!”
南无扯了扯嘴角:“你也知道我双手端着菜,那你让我如何去搬桌子?”我耸耸肩,无所谓道:“不清楚!反正我也是随口一提,你若是真心喜欢如此,也就罢了。”
南无磨了磨牙,张口便使唤起钧姐姐:“阿钧!快点去搬个小桌子!”
钧姐姐面无表情的盯着棋盘,沉着的下了一步棋,下一刻一个横腿扫过来,一击未能得手,也不懊恼,只冷冷的瞥了一眼南无,话语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安静!不然削你一顿狠的!”
南无丝毫不惧,面色如常的转向甘钰:“甘钰,你反正也是闲着,帮我搬个小桌子过来!”甘钰跟着钧姐姐对弈,向来轻松,这次也不例外,所以很快就应了一声,手麻脚快的收拾了张桌子,把枢哥哥的书往边上一丢,直接拎起桌子放在我床上。
南无毫无诚意的道了谢,神情愉悦的将手上的菜都放在桌子上,转而像偷了腥的猫一般,冲我贼兮兮的笑:“阿钧下不赢甘钰,恼羞成怒之余,只能冲我撒气,幸亏我佛慈悲,才不与其多加计较!”
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只能不理,别瞧着钧姐姐现在聚精会神地下棋,等到时候输了,定会寻个出气筒,此人选除南无外不做他想。
酒足饭饱之余,我倒是有余力去想其他:“万俟棠现在何处?回魔界了?”
甘钰姐轻笑,端的是一派云淡风轻:“回魔界养伤,魔界这次元气大伤,他还得回去主持大局呢!……到底是少吃了几坛子的盐,就算修炼上再天赋异凛,这个年纪该吃的亏也该是一样不落,就是不知道魔界那些老家伙怎么想的,眼睁睁看着他进套也不拦着,还净跟着瞎胡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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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幻境(3)
枢哥哥无语的看了一眼南无,见他毫无动静,分明是没有半分的悔改之意,遂只能站起身,食指在南无背后点了点,便若无其事的顺着甘钰的话接下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年轻人还是太嫩了,那小子才到哪?让他先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我皱了皱眉头:“说不定魔界那些人并没有看穿呢?毕竟这一旦入局就是十死九生的事情,有哪个能人有这么大魄力,打这么大赌?”说完,还急切的用右肘去撞南无,妄图争取到人数上的优势:“你说对不对?”然而回答我的却是一阵沉默,我奇怪的回头,便瞧见南无一副不拘小节的模样,鼓着腮帮子坐在地上。
想了片刻,才终于意识到对方被枢哥哥使了禁言令,半炷香的时间,都该到我中午小憩的时刻了,于是便不多做考虑,转而看向枢哥哥,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枢哥哥也不刻意为难,而是耐心的解释道:“虽然应该秉持众生平等,但说句不违心的话,魔界由人心而生,人心复杂不能一概而论,有狡诈,有敦厚,有天真,但不可否认他们作为魔的本性,便是狠毒,魔界可能有一些左右逢源的小人,但历代魔尊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是忠心耿耿,若是按照那些身边人的逻辑的话……”
说到这,枢哥哥顿了一下:“魔尊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不忍心他一生碌碌无为,所以会想办法给他磨炼的机会,让他能得到真的蜕变。至于死亡,‘魔尊千秋万代,福缘深厚,定不会有事‘,我想他们大概是这样想的。’”
听到这,我有些顿悟:魔界的人狠毒,对自己狠,对别人毒。可纵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句:“那些魔界的人可真放心啊,就不怕一不留神魔尊就当真被他们玩死了吗?”枢哥哥没接话,而是起身去捡被南无扫翻的书,兴许是不知该如何作答,亦或是对这个问题没兴致回答,反正我也不在意就是了。甘钰姐倒是已经回到棋盘旁边,可还是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手撑着脑袋一上一下的回了句:“你真当万俟棠身上什么保命的东西都没有吗?”
我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也是,毕竟是魔尊嘛!要有朝一日死在外边,那魔界岂不大乱。“
突然正在一旁研究棋局的钧姐姐凉凉的开口道:“你以为那是魔界的人送的。”我讶然不已:“不是魔界的人?那是谁送的?”钧姐姐冷哼一声:“当然不是,若如我所料的话,应当是上任魔界尊者仟胤临走前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好歹他也是万俟棠他爹,平时没心没肺就算了,结果养了个孩子也不放点心思上去,等这孩子稀里糊涂的长大成年,便将尊者的位置传给他,自己则闲云野鹤般的离去,索性他走之前还记得要把那玩意儿交给万俟棠,否则……仟胤此人,在凡间便是一个实打实的忘八端,当然,现在也差不离了。”
我沉默了片刻,发现钧姐姐没有什么要说的,也就不再多问,有必要的事情他们会主动告诉我,不能说的事情他们永远都不会向我吐露半句。但随着这句话的结束,场面突然沉寂下来,无奈之下,我只能主动挑起话头:“钧姐姐你不下棋了?”
然而钧姐姐云淡风轻的瞟了我一眼,我却硬生生的从中感到了杀气:“不下了!棋才下到半局,输赢就已明了了。”我缩了缩脖子,尽管这一幕在过去发生的次数十分繁多,可对着钧姐姐杀气四溢的脸,终究只能夹着尾巴做人。然而祸不单行,南无恰巧在这个时候‘禁言令’失效,他刚能说话,便利索的冲钧姐姐调笑了一句:“阿钧,你反正都输了这么多回,怎么还不能习以为常,每回都摆出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吓唬谁呢!”话音未落,便飞快的给钧姐姐下了个‘禁言令’过去。
钧姐姐的话还没开口,便被一道‘禁言令’扼杀在喉咙里,有口不能言,本身脾性又不是好相处的,不出我意料之外,钧姐姐迟疑不过半秒,便直截了当的变了根枯树枝出来,誓要与南无决个胜负。
看着这一幕场景,我竟诡异的差点笑出声来,久久不能忍住,遂罢,只能强硬的逼自己转移注意力,不然真等钧姐姐发觉,后果可就惨了――虽然如今有伤在身,钧姐姐也不是不依不挠的人,但说不定就是好几天说不了话,只要一吃饭,桌上就出现苦瓜、赤根菜之类的菜肴,还美名其曰清风降火。
光想想便令人发寒,世上怎会出现苦瓜、赤根菜这两种蔬菜,老天爷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情急之下,连忙放下碗筷,大声喊道:“我吃完了,我要去找玉戈!”喊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身子是真的虚啊!南无一听,连忙抽空对着我这边喊了句:“玉里你别动!老老实实坐在床上,我这完事儿了就扶你过去!别急啊!”言语间,还顺道躲过了钧姐姐的横腿和直劈,当真精彩的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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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幻境(4)
然而当他们完事后,好不容易才想起我的时候,我已经拥着被子斜靠着八步床睡着了。
此次大战可能当真元气大伤,这一睡便到了日落酉时,将将睁开眼便瞧见两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已去大半,仔细一瞧,才发现是南无和甘钰,顿时没好气的说:“你们干嘛?”
南无见我醒来,便若无其事的站起身,边转身出门边摆手:“我去瞧瞧药煮好了没?补气血的。”甘钰倒还是围在自己身边,兴致勃勃道:“之前南无说你身子虚,我还不怎么敢附和!原来你是真的虚啊!”语气中充满了感叹。
我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扶额道:“你是如何才能得出这等荒谬的结论的?”
甘钰笑嘻嘻的瞄了一眼外边,才凑过来小声的说:“你不是睡了很久了吗?我挺担心的,就想把你推醒,恰巧南无到这屋里头来拿东西,连忙拉住了我,慢悠悠的说:‘你还是别把他叫醒了,他现在身子虚,要不是顾忌到他现在需要吃些灵果和仙药之类的补充灵力,我肯定一道‘嗜睡符’拍他脑门上,让他温养神识’”
还别说,甘钰模仿起南无的口吻那是十足十的相像――正儿八经的语气再加上其高深莫测的态度,恍然升起一种江湖骗子的气场,令人啼笑皆非。
就在我们笑的起劲的时候,南无从外面端了碗药进来,味道极其浓重,人还在门外,苦味就已经顺着空气,散到里边来了,呛人的很。
南无端着碗苦药,面上却似春暖花开,晃得人头疼:“何事笑得这么欢喜,不如说出来让我也乐乐?”我苦笑,只能避开他的问话,而是答非所问的试探道:“这药……”
南无笑的愈发慈祥,身上时隐时现的佛光与大堂中央的金身佛像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是给你喝的,配合着上古仙家的药方给你补气血,可否满意?”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颤颤的问:“我……我能不喝吗?”
南无面无表情的睨了我一眼:“晚了。”我试着讨价还价:“那……能加几颗蜜饯吗?”南无没看我,端直着身子目视前方:“不行,会影响药效的。”
我欲哭无泪,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药碗一口干尽后,示威般的瞧着南无,他自是没理我,甘钰却抖了抖小手,毫无诚意的夸奖道:“不错!敬你是条汉子!”我朝她丢过去一个的赞赏的表情,转过头之际,便立马咬牙切齿起来:“爷最近没得罪你吧?”
南无刚开始没回话,一直保持着沉默。渐渐地,我便有些担忧了,南无何时沉默过这么久?要说互相整蛊的事情我和南无之间没少干过……譬如在对方即将喝的酒里阴险的倒半包泻药之类的,可哪次不是过完就翻篇,这次……我心里咯噔一声,迟疑的问:“你没事吧?”
南无这才转过头来,脸上十分郁闷:“玉戈醒了,可他身上的伤比你重多了,照顾你我也顶多就是每天多煎几副药而已,现在再加上他,我未来几天是彻底灰暗了,枢和阿钧还有甘钰都不是干活的料,早年他们经常受伤的时候,都是自己给自己包扎的,手艺算不上好,不死就行,可玉戈身上的伤痕比较多,甚至有个别伤口深可见白骨,快要痊愈的时候,换药可以考虑他们,如今……我怕是真得两头跑,半日没空闲!”话毕,还重重的叹了口气。
听完解释,我一巴掌扇了过去:“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戏弄我好玩吗?”南无捂着脑袋,扁了扁嘴,委屈道:“这事情很大的!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真的可伤心了!”我推了他一下,敷衍的安慰道:“那你辛苦几天,等我好了我去照顾还不行吗?”
南无不以为然:“你手艺怕是没比枢他们好到哪里去,还是我自己忙吧!”我摸摸鼻子,暗想:本来我也没打算自己照顾小戈,我自己我还不清楚吗?名义上是去帮忙,可最后肯定越帮越忙!遂只能坐起身子,掀开被子,一脚蹦了下去,结果还险些往一边跌过去。这个动作不仅把旁边的南无和甘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来搀扶;同时也把我吓了一跳:我是真没想到自己身体虚成这样!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强装镇定道:“我想去看看玉戈,能带我去吗?”甚至还能完全的忽视掉一旁南无的嗤笑声,和甘钰似有似无的偷笑。
玉戈住在寺院后部的禅居,而我是住在三面僧房的东边。这寺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尽然――迦蓝七堂俱全。枢哥哥常年住在藏经楼;钧姐姐一般住在北边的僧房,甘钰姐则住在西边的僧房;至于南无……他住在方丈院,位于寺庙的后部一间单独的院落,想来是为了南无方便治疗,可这就苦了我,正常情况下,我从自己的居所一路小跑到南无的方丈院,大约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如今被这身子拖累,如今我走走停停……怕是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也未必能到,指不定半途中还会晕在路上。
我晃了晃脑袋,有些纠结的看了眼甘钰和南无,正想开口说话,南无突然转过头,意味深长的问:“身子还撑的住吗?可需要哥哥背你过去?”我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只迟疑了一刹那,便果断的摇头,假意笑道:“不必了,我身体尚可!就不劳你挂心了!”南无不答话就兀自笑着,我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暗下定决心:今晚就算有赤根菜,我也吃了!
最后,我还是被南无背着过去的,事情的经过是我强撑这身体走了好久,终于一个没绷住,差点往前跌在地上,南无这才良心显现,一声不吭的蹲下身,将我背了起来。
因着身体实在吃不消,遂只能放任自己倒下,心底暗暗奇怪: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什么身体好像比刚醒来还要虚弱?完全不符合常理,除非我在被枢哥哥救来之前,就被西华老头下了‘化灵散’,可南无虽然平日里不算靠谱,但他的医术我还是信得过,若真被下了‘化灵散’,南无也早就应该祛除了,那么原因呢?还有……奚吾去哪了?按理他应该在寺庙里的,虽然我内心深处有些不大待见他,因为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出一丝丝血气,让我有些不喜。那么真相到底如何?
想着想着,脑袋愈发昏沉,好像睡着了就永远醒不来了一般,我拼命地想睁开眼,可眼前愈发黑暗,朦胧中宛如有一张锁链将我捆起来,直直的拖着我闯进深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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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幻境(5)
也不知道在黑暗里昏睡了多久,反正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树上,而周围早已经变成了一片田地,我愣了愣,竟觉得这片田地似曾相识,良久,才恍然大悟――这是爹娘在我出生之前就开垦出来的一片田,不算太大,但是四季都有东西可以吃,算是一片菜园子。
我一个人的时候十分安静,绝对是个让大人们放心的孩子,直到玉戈走路走利索了之后,我才慢慢的会带他出来玩,一般只带他在自家附近转悠,只是偶尔天气好,又恰逢自己兴致来的时候,才会把他带到菜园子这边来,但多数情况下,没走多久,玉戈就开始腿酸走不动路,嚷嚷着要我抱,那时,我自己也是个半大小子,比他大不了几个月,往往是在原地休息一阵子,才拉着他回家。
算起来我和玉戈一块到菜园子的次数,掰着手指都能算过来。
只是后来物是人非,爹娘以及小玉戈皆是不知踪影,如今看到这片田地,竟有一种隔世之感在心头升起,当真是奇哉怪哉!我摇摇头,心中暗自揣测:之前不是在寺庙里吗?好像是南无背着我要去见玉戈,那如今是为何?难道是在做梦?
我翻身跳下树,结果一个踉跄差点翻倒在地,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当年十一二岁的模样,一双小手十分稚嫩,无意中摸了摸右手手指,才哑然发觉自己的指腹柔软,完全不似以往的粗糙,要知道,在寺庙里呆了两年多的光景,性子大概不如当年的沉心静气,单就这手字是完完全全给练出来了的,与之相对应的当然还有不可或缺的手茧。
如今到底出了何事?是天地倒置,时光逆转,还是……幻境?几乎不到一瞬的时间,我就确认了答案……是幻境。
我咬了咬牙,一脚踹在了之前我躺着的那棵树上。随着我的动作,大树出奇的只是晃了晃,撒下两三片无关紧要的树叶,便又沉默的立在一旁。然而这一脚我是使出了灵力的,可能无法与仙界的大能相比,但只是弄倒一棵树,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仅如此,自己身体里的生命力正在流失――换做旁人可能根本毫无警觉,可我本就细心,再加上身旁有南无这个医师,平日里只要一有个头疼脑热发烧之类的症状,都会被他念叨半个时辰,譬如:“你要注意身体啊,你不是立志修仙吗?身体上有任何变化都要及时发现,不然可就要愧对于你这个未来仙家的名号了,指不定山下的桑桑都会嘲笑你哦,他本来就不欢喜你,你再一病,他肯定更加嫌弃你!……对了你好像还不知道该怎么查探自己的身体状况吧?
要我教你吗?这个需要对灵力有细致入微的控制力,就像你那样大手大脚,用灵力跟喝酒一样,半点不用心,指不定烧死了,你都不知道呢!”
当时自己怎么说的来着,恩……好像可有可无地辨了句:“喝酒粗狂的是你,别拿我和你相提并论好吗?”后来,还是用心跟着南无学了这招。说起来,寺庙里的每个人大约都算得上是我的师傅,每个人或多或少的教过我,再不济也指点过我,就连南无也当得上,只是我口头上不如对枢哥哥他们那么尊重罢了。
我晃了晃脑袋,低头笑了笑,心中暗嘲道:玉里啊玉里!都什么时候了?虽然对之前的事情无甚印象,但你到底也该清楚自己是中了西华老头的幻境了吧!如今生死未明,玉戈在外头不知道是否获救?仙力被缚,这个幻境还在孜孜不倦的夺取着你的生命力,再想些有的没的,怕是性命堪忧。
恍然又想起了大义赴死之前,和南无承诺的话,只能苦笑:对不起南无,这次要是有什么差池,在投胎之前我一定会想办法去探望你一眼的。刚想完,又拍了拍脑袋,暗恨自己不争气,生死关头还宠辱不惊,半分慌张都不见,哪里像枢哥哥说的那般淡定,分明就是缺了根筋。
于是只能按着耐性去想这是何种幻境?有何解法?
前头那个幻境是在寺庙里,人差不多都齐了,除了奚吾,而且玉戈也救出来了,可惜没看到就来到了这个幻境,万俟棠也安然无恙,只是近日有些繁忙。好像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地,并没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除了枢哥哥……
其实他以前并不算太关心我――可能心里在意,但起码不会流于表面,永远都是一张木头脸,常年不苟言笑,可幻境里却有些失控的感觉,也许只是在我努力回想事情的时候,头疼了一会儿,他担心的直接大喊南无过来给我看脉,但是真实的枢哥哥是不可能如此作态,唯一一次是几年前被一只白狐妖利爪穿过我胸膛,直捅心脏的时候。
那这一次呢?我环顾四周,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只能勉强得出一个结论:画面清晰,可以以假乱真,不易识破。
虽然我不太能记清如何进入幻境的,但我在阵法中浸淫许久,且天赋惊人,连烟雨葬花阵我都能破解,还有什么阵是我破不了的,即使没有一丝修为……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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