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撩天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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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到时候了吗？

　　　　所以，他才把省吃俭用的五十文钱，让我去城里……

　　　　他是担心自己走了之后，我也会像他一样，一辈子打光棍，一辈子没女人吗？

　　　　少年低下头，眼泪扑簌扑簌落到了尘土里。

　　　　可是，女人有什么好？

　　　　少年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赘肉，乱蓬蓬的毛发，黑红黑红的腐肉……

　　　　不由一阵恶心！

　　　　春菜村没有一个好女人！

　　　　全都让人恶心！

　　　　以前他一直觉得女人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只要能拥有一个，那就是一生最大的幸福……

　　　　可现实却让他失望透顶！

　　　　那些外表看上去朴素纯洁的女人，当她们撕去虚伪的面纱，竟然那么丑陋，那么恶心！

　　　　城里的街女，又会有不同吗？

　　　　为了钱出卖身体的人，岂不是更加肮脏？

　　　　何况，他根本就不能去……

　　　　听别人说，当年爹捡到他时，他是一个连蛋蛋都没有天阉，喝了三年热羊奶，补足了阳气，缩在体内的蛋蛋才露了出来。

　　　　后来，他的那个东西一直正常地长大，甚至比同龄人还要大，他爹一直以为他是正常的……

　　　　可是，并不是。严格地说，他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几年，他每天晚上在村里到处闲逛，到处偷听和偷窥，一是因为那如影相随的渴望无时不刻都在折磨着他、怂恿着他。

　　　　二是因为，他也想看看别的男人是怎样，自己是不是正常。

　　　　后来，他终于知道。

　　　　每日软趴趴，偶尔抬起头，就一泄如注，还要卧床两天……

　　　　这当然不正常！

　　　　太他妈不正常了！

　　　　老天剥夺了他身为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

　　　　少年愤然地将路边一颗石子踢了出去。

　　　　石子飞得很远，停下来的地方，有几个十二三的后生，他们是村里私塾的学生，现在正是上学的时候。

　　　　看到踢石子的是谁，后生们顿时恼怒起来。

　　　　“小狗蛋，你欠揍是不是！”

　　　　少年从小就发育迟缓，五岁才会说话，整天穿得破破烂烂，踢拉一双破鞋，在村里面晃悠，一直被人当成傻子。

　　　　其实，十二岁那年他就不傻了，只是每天都被强烈的渴望折磨着，脑子里没办法想别的事。

　　　　“小狗蛋，听说你的家伙和驴一样，掏出来看看呗！”后生们嘻笑道。

　　　　少年低着头，避到了街道的另一边。他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事。他不会处理任何冲突，能躲就躲，躲不过就挨一顿。

　　　　他的身体很虚，没有力气，但皮肉结实，能挨打。

　　　　“和驴一样，真的假的？”后生们兴奋的讨论着。

　　　　“谁知道真假？我昨天听高煌明说的，他说他要是有小狗蛋那样驴家伙，就敢去追‘小仙女’！”

　　　　“切！听他吹牛，给他十个驴家伙，他也不敢！一看到‘小仙女’，怂得连屁都放不出来！”

　　　　“哈哈哈哈……你说话小声一点，高煌明听见准揍你。”

　　　　小仙女？

　　　　少年心里纳闷，没听说私塾里有女学生呀。

　　　　高煌明是村里富户的败家儿子，他的眼光能高到哪里去，什么小仙女，没准是外村来的疯丫头。

　　　　少年突然发现，自己正往村西去，这是出村去县城的方向。

　　　　他微微一怔，又释然了。

　　　　去城里瞧一瞧也好，听说城里的女人比村里的干净。

　　　　只是，五十文太多了。

　　　　不仅仅是**的渴望……少年总觉得自己心里缺一块，只有找到一个可人的、爱他的女人，自己才能变得完整。

　　　　他渴望进入女人心里面，也渴望女人进入他心里面……

　　　　那样的话，世界就完美了。

　　　　“煌哥，今天打扮这么帅，是想搞小仙女吗？”

　　　　“靠，什么搞不搞的？小仙女冰清玉洁，你他妈别用那么脏的字！”

　　　　少年抬起头，街对面走着两个后生。

　　　　其中一个穿着崭新的绸衣，个子高挑，英俊帅气，正是高煌明。

　　　　“我去，煌哥你来真的啊！嗯……这也不难，让你老子去提亲呗！你长这么帅，家里又富得流油，小仙女肯定会答应。”

　　　　“嗯……不一定。她那样的上等人物，肯定不会贪图钱财，咱们这乡野粗人，也般配不上。”

　　　　向来嚣张跋扈的高煌明，此时竟然有些自卑，说话声音也很低。

　　　　“煌哥你别灰心啊，什么事都得试一下才知道……”

　　　　两人勾肩搭背走过去了。

　　　　少年站在街边怔了一会，突然转身向村东头私塾方向走去。

　　　　嘴里喃喃道：“什么小仙女，我才不信这方圆百里有这样的女人！”
………………………………

004　上学

　　　　村东头。

　　　　私塾的大门，正对着教室。站在大门口，可以看到先生正站在讲台上讲课。

　　　　少年刚溜达到大门口，那先生就转头过来瞧了他一眼。

　　　　少年连忙往旁边一拐，装作是路过。他在围墙外转悠。

　　　　围墙上有花窗，他跳起来趴着窗洞往里看。

　　　　教室里的学生们摇头晃脑在读书，院子里空落落的，一个人没有，更别提什么女人。

　　　　听说，现在城里有专门给女人上的学校。可这是乡下，从来没听说有女学生。

　　　　如果春菜村有女学生，街头巷尾肯定早就传开了。

　　　　他们说的那个“小仙女”，莫非是教书先生的女儿？

　　　　这也不太可能吧，没听说过这教书先生有老婆孩子啊。

　　　　少年对这个先生印象很深刻。

　　　　一般的教书先生，通常是弯腰弓背的老头子，长着山羊胡子，手拿戒尺，摇头晃脑诵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之类。

　　　　而这位私塾先生，却有点与众不同。

　　　　他姓赵，名铁剑，只有四十多岁，一脸威武的黑络腮胡子，平常总穿着粗布短褂，一幅孔武有力的模样，倒像个武夫。

　　　　听村里人说，这先生曾经是秀才出身，省试未录；三年之后，又以武秀才之身，参加乡试，再次未中。灰心之余，回老家服侍双亲。双亲亡故后，来到春菜村投靠亲戚，落户在此地。村里磨豆腐的钱八末，是他表姑夫。

　　　　少年绕到了私塾后面。

　　　　教室后面还有几间房子，平时赵铁剑就住在这后面；如果他有什么亲戚，什么仙女，肯定也是住在这里。后墙没有花窗，少年找了几块石头垫脚，爬到了墙头上。

　　　　后院很安静。

　　　　几间房子前面种着一些蔬菜，还有一些菊花、文竹之类的花草。两只黄色的蝴蝶，在院子里翩翩飞舞。角落的茅房旁边，有一棵老榆树。

　　　　少年顺着树溜了下去。

　　　　轻手轻脚走到房子前面，看到其中有一间房门没有关。

　　　　他屏住呼吸，顺着房根，慢慢地摸了过去。

　　　　他对这种事很有经验，只要你不慌张，很难被人发现。

　　　　有时候，只要你一动不动，人们甚至会视而不见。

　　　　不过，这是大白天，他还是有点紧张，手心都冒了汗。

　　　　摸到了开着的房门旁边，他探出头看去，先是看到一块黑色的裤角；又往前伸了脖子，瞧见那是一条宽脚喇叭裤，裹着紧实笔直的大腿线条。

　　　　少年的心一下子剧跳起来！

　　　　直觉，这是一个美女！

　　　　他从来没过这么好看的腿，虽然她是坐在那里，只看到大腿的侧面，可是那绝非村里的妇女们那粗壮的萝卜腿可以相比！

　　　　再往上看。

　　　　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腰窄袖袄，将她纤细的腰身，挺拔的脊背，玉笋般的手臂都衬托出来了，多么美好的曲线……

　　　　她的头发盘起来绑在头顶，侧脸光滑平直，整个人显得极为利落能干。

　　　　少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美丽的侧影！

　　　　她突然转过脸来，美丽而精致的五官，洁白如玉的脸蛋，秋水一般明亮的眼神，冷然地望向少年。

　　　　少年浑身一哆嗦，软瘫在地。

　　　　天下……竟然有这么美的女人！

　　　　少年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能够拥有这样的女人，才不枉到世上走这一遭！

　　　　如果能得到她的芳心，得到她的喜欢，我死也甘心！

　　　　突然间，少年想到了自己的病根，顿时心如死灰：

　　　　我不能让她快活！

　　　　我不能让她快活！

　　　　少女看见这破落少年坐在地上，一会嘴角露出傻笑，一会又愁容满面，不由心中一松，暗暗好笑：吓了我一跳，原来是个傻子！

　　　　她嫣然一笑，问道：“你也是我姑丈的学生吗，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迷得晕天眩地，人生第一次有了阳光普照！蓝天白云，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一张绝美的容颜出现在眼前，仿佛有天使的声音从天空传来，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

　　　　少年说了两个“我”字，浑身一震，面红耳赤，一骨碌爬起来，飞快地跑了。

　　　　他一边跑一边心里大叫：不，不行！小狗蛋这样的名字，绝不能让她听见！

　　　　天哪，爹为什么不给我取个好听的名字！

　　　　少女从屋里探头出来，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他狼狈逃跑的背影，又回屋看书去了。

　　　　少年跑回家的时候，他爹正准备出去干活。

　　　　“爹，那五十文呢？”

　　　　“咋，你想通了？”

　　　　“别废话，赶紧掏出来。”

　　　　“靠，你这兔崽子！”他爹把钱袋摸了出来。

　　　　少年一把从他手中抢过，跑出去两步又回头问：“爹，你为什么不给我取大名？”

　　　　“啊？”他爹一怔。

　　　　当年刚捡到他的时候，整天想着怎么才能把他养活，没顾上取名；后来，大家见他抱着孩子，就笑说：大狗蛋抱着小狗蛋！从此，他就叫小狗蛋了。

　　　　没错，他爹叫狗蛋。

　　　　他爹想着往事，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儿子已经跑远了。

　　　　县城在西边，这小子咋往东边跑呢？我得跟过去瞧瞧，看他是不是搞什么花样？

　　　　他爹走到村中心的时候，看见少年一溜烟又跑回来了。

　　　　心中奇怪：这小子今天吃什么药了，这辈子都没见过他这么有劲，跑得这么快！

　　　　“爹，赵先生请你去呢。”

　　　　少年一把拖住了他爹的胳膊，拉着他往前走。

　　　　“爹，你到底姓什么？”

　　　　“我姓……”他爹站住了，眼睛眨巴了几下，疑惑道，“你是说村东头那个教书的赵先生？他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我要去上学，赵先生说要帮我取个大名，所以得请你去一趟。”少年含混地说道。

　　　　“上学？”

　　　　他爹的脸色变了，“你都要……都这么大了，还上什么学！”

　　　　“上学多好啊，读书认字！人家有钱人，不都送孩子读书？

　　　　少年乍乍乎乎吆喝。

　　　　“你，你是想让我当一辈子睁眼瞎，和你一样吃苦受罪，是不是？”

　　　　村子中央的磨盘边上，坐着一些闲人，老人妇女什么的，看热闹地瞧着。

　　　　听到这里，有人叫好：“小狗蛋说得好！”

　　　　他爹怒道：“他妈的，你是有钱人？上什么学，不准上！”

　　　　少年叫道：“我学费都交了！十文钱一个月，赵先生优惠我读半年。”

　　　　他爹的脸色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白，一弯腰把脚上鞋子脱了，追着少年打。

　　　　“我靠你娘！老子辛辛苦苦挣的五十文钱，让你去城里快绿院，你竟然拿去交学费！你这败家子，看我打不死你！”

　　　　村里闲人听到这话，全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我去！狗蛋，你知道快绿院是什么地方吗，就让他去？”

　　　　“这二傻子，那是妓院，可不是媒婆家！”

　　　　“傻狗蛋，宁愿让儿子去城里找街女，也不让他上学！这啥脑子？”

　　　　听到众人的指责，他爹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大街上，不由老脸一阵臊红，心里一阵发懵。

　　　　少年趁机拉着他往前走。

　　　　不一会儿，两人走到了村东头。

　　　　私塾的青砖围墙，在几株野槐树后面隐隐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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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飞龙？

　　　　私塾院内。

　　　　“老人家，你姓什么啊？“赵先生和气地问道。

　　　　狗蛋爹表情扭捏，低声道：“姓龙。”

　　　　“啥？再说一遍。”赵先生没听清楚。

　　　　“龙。”

　　　　赵先生不由坐直了，惊讶地问：“天上飞的那个龙？”

　　　　狗蛋爹点点头，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哎呀，真没想到你竟然姓龙，这个姓我只听过没见过呢！”赵先生感叹道，不过他见狗蛋爹浑身不自在，也就没有再往下说，思索了一下，道，“《易经》云：飞龙在天，其利大人，大吉。我就帮小狗蛋取名‘龙在天’吧！”

　　　　龙在天？

　　　　小狗蛋一听，这名字挺霸气，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爹狗蛋大字不识，陪笑道：“先生说好，必然是好的。”在狗蛋头上打了一巴掌，“小狗蛋，还不快谢谢先生？”

　　　　小狗蛋瞪眼道：“什么小狗蛋，我现在叫龙在天！”

　　　　他认真地对先生鞠了一躬。

　　　　赵先生微笑点点头：“龙在天，你现在就去教室吧。自己先找个地方坐，明天记得带凳子和桌子过来。”

　　　　“好。”龙在天满心高兴。

　　　　走到门外，听到他爹在和先生商量：“先生啊，我家小狗蛋做事没耐性，只怕上不了几天就坐不住了，到时候……这学费能退吗？”

　　　　“爹――”

　　　　龙在天隔着门不满地叫了一声，这才转身走向了教室。

　　　　快到教室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老爹还从先生屋里出来，想了想就缩头缩脑往后院走去。

　　　　那个美如仙子般的姑娘还坐在窗台前读书，听到他的脚步声就探头从窗户张望，看到又是他，不由抿嘴一笑，装作没听见，继续看书。

　　　　龙在天小心翼翼来到门前。

　　　　“那个……我叫龙在天。”他心跳得很快，心里很紧张，但是不害怕，很兴奋，感觉只要能和她说上一句话，也是好的。

　　　　“噢，姓龙啊，这个姓可真少见！”姑娘的眼睛从书上移过来，认真地说道，“龙在天，名字也很好！”

　　　　“嗯，赵先生给起的。”

　　　　“喔，那怪不得，我姑丈学问很好的。嘻嘻。”

　　　　姑娘嫣然一笑，让龙在天顿时眼前一亮，“龙在天你好，我叫黑珍珠。”

　　　　“黑珍珠？”

　　　　“咦，你什么神色，我名字不好听？”姑娘故意一副嗔怪的表情。

　　　　“不，不，好听，好听！”龙在天连忙道，“嗯……你就像珍珠一样，浑身散发着美丽的光芒，可是你一点也不黑呀，比我们村里所有的女人都白！”

　　　　“呵呵，多谢夸奖。不过，我这个黑姓，是祖先传下来的，也没办法改呀。”黑珍珠笑道。

　　　　龙在天讶然之极：“你真的姓黑？”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骗你吗？”黑珍珠柳眉一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你长得精高细瘦，哪里有一点‘龙’的威武了，说是蛇还差不多，你是假冒‘龙’姓？”

　　　　龙在天连忙分辩道：“不不，绝对没有。我爹姓龙，所以我……”

　　　　“呵呵，开个玩笑，看你急的！”黑珍珠顽皮一笑，“别人都在教室，你怎么敢出来玩耍？”

　　　　龙在天道：“我，我来和你说个事。”

　　　　“嗯？”

　　　　“我，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什么？”黑珍珠讶异地瞪大了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龙在天以为她没听懂，换了一个说法：“我是说，我想娶你当老婆。”

　　　　黑珍珠这次听清楚了。

　　　　她脸颊绯红，不由左右看了一下，此时院中别无一人，又低头看看这个十六岁农村少年，脸上带一副好傻、好天真的表情，不由憋着想要大笑的冲动，好奇而逗趣地问道：“你为什么想娶我？”

　　　　“我，我想抱着你在床上睡觉！”龙在天脱口而出。

　　　　自从看到了这天上仙子般美丽的姑娘，他的脑海里全是这个伟大的梦想――

　　　　无论让他做什么，只要能实现这个梦想，他这辈子就值了！

　　　　她不但有着完美的身体，还有着优美的气质――

　　　　她竟然可以看一上午的书，村里的女人哪有认字的？

　　　　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完美的女人！

　　　　只要拥有了她，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最美好的事物！

　　　　黑珍珠听到“床上睡觉”这句话，顿时脸色燥红，“呸”了一声，愠怒道：“你这小牛氓！我好心和你说话，你竟然借机调戏我，快滚开！”

　　　　龙在天见她生气，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由心中羞愧不已，连忙低头跑开。

　　　　跑到前面教室门口，赵先生已经在里面了，沉着脸问：“你跑哪里去了？”

　　　　“我，我刚才去后面上茅房……”

　　　　“前面也有茅房，以后不要再跑后面了。行了，你先进来随便找个地方坐。”

　　　　龙在天进了教室，只见里面坐着二十几个少年，从七八岁到十七八岁不等。

　　　　这些学生来自邻近几个村，其中年纪最大的那小子，就是高煌明，春菜村大财主的儿子。

　　　　这小子天生财家子，整日赖在家里睡觉，要不就是打牌赌博，晚上去邻村偷鸡，在地里烤着吃。

　　　　父母把他送进私塾，主要是图个眼不见为净，能少见一会是一会。

　　　　谁知这小子倒喜欢上私塾――这里玩的人多啊，而且他年纪最大，是个头领！

　　　　龙在天看见高煌明一个人占着一条长登，就径直走过去，道：“往里面让让。”高煌明看了看他，又看看赵先生，屁股往里面挪了挪。

　　　　班上其他少年看到这一幕，不由惊讶地瞪大了眼。

　　　　就连赵先生也微感诧异，心道：真看不出来，这个小狗蛋还挺有种！

　　　　众人却不知道，龙在天他是有点彪。他平时在村里就是个“傻子”，高煌明与他从来没什么交集，摸不清他路数；再加上龙在天的个头也不小，看上去并不弱。

　　　　赵先生讲了一节课，到了休息时间。

　　　　看老师走了，平时都冲到外面玩的少年们，今天却坐着不动，目光直接就向龙在天投射过来。

　　　　高煌明上课时就一直在打量龙在天，看他规规矩矩坐着听讲，也不像是个刺头青，此时就试探地问道：“嘿，小狗蛋，你咋想起来上学了？”

　　　　龙在天东张西望，就像没听见。

　　　　高煌明有点恼羞，推他了一下：“喂！你狗耳朵聋了？”

　　　　龙在天故作恍然地转过头来，说道：“哦，原来你是和我龙在天说话啊，以后你要是跟我龙在天说话，就叫我龙在天，你叫小狗蛋我还以为你叫自己呢。”

　　　　高煌明失笑道：“你叫龙在天？天上飞的龙？”

　　　　龙在天点点头。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纷纷围了过来。待弄明白这是先生刚帮他取的名字之后，纷纷说他爹狗蛋真会姓，肯定是祖坟上长了狗尾巴草！

　　　　闹了一阵后，高煌明又问道：“我说龙在天，你怎么突然想来上学了？”

　　　　龙在天道：“上学好啊，能读书认字。”

　　　　高煌明顿时语塞。

　　　　旁边一个小子眨巴着眼，坏笑道：“嘿嘿，我看你小子是不怀好心吧，刚来就往后院跑……跟我们说说，你看到她了吗？”

　　　　高煌明一听这话，顿时脸上变色，一把揪住龙在天的衣领，叫道：“好你个小狗蛋，原来是来和我抢小仙女的！早就听说你小子假正经，原来还真是小色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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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撕书

　　　　“你高煌明的女人，谁能抢走？”

　　　　龙在天看见高煌明的拳头高高举起，马上就要落到自己脸上，急忙叫道。高煌明听了这话，不由一怔，放下了拳头：“什么意思？”

　　　　“这不明摆着吗？”龙在天把自己的衣领从他手里扯出来，淡定地说道，“你瞧瞧这里的小子们，一个个歪瓜劣枣，破铜烂铁，哪能和你――相比啊！”

　　　　高煌明低头打量自己光鲜的衣裳，心道：确实啊！

　　　　这教室里全是一帮没长大的小屁孩，有的还拖着鼻涕，邋遢又肮脏，而自己人高马大，一表人才，宛如鹤立鸡群，确实是不二人选……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喜色，心道这个小狗蛋不傻啊，脑子比这帮笨蛋活泛多了。他拍了拍龙在天的肩膀，亲切而又忐忑地问道：“那你说，我……我有希望？”

　　　　“呃，这个……”

　　　　龙在天摇头沉思。

　　　　“这个主要得看人家是怎么想的，女人的心思可不好猜啊！”

　　　　龙在天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旁边一小子插嘴道：“小狗蛋，你不是和村里的女人都混得挺熟吗，还不了解她们的想法？”其他人一听，都哄笑起来。

　　　　小狗蛋经常被村妇们欺负，大家都是知道的。

　　　　“嘁！”龙在天不屑地啧了一声，以看白痴的目光盯着那小子，“你是傻子吗，村里的女人能和黑……嘿，能和人家小仙女比？根本不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