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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撩天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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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此时,谢寡妇看到龙在天探头,顿时又骂了起来。
咦,难道是我想错了?
那些人不是冲我们家来的?
龙在天心里想着,回到屋里,把半袋米提了出来。他爹跟在后面,讶然道:“儿子,你拿米干什么?咦,外面这么吵,谁家在吵架?”
谢寡妇一脚踢开院门,正要兴师问罪,却见龙在天站在跟前,把米袋往前一送:“谢婶,对不起,刚才是我犯浑,惹你生气了,这些大米就当是赔罪。”
“你……”谢寡妇一时哑了火。
“小狗蛋厉害呀,连谢大婶都敢挠!”有人起哄道。
又有人笑道:“谢大脚,他摸你哪了?”
谢寡妇缓过神来,看到院子里不知所措、可怜兮兮的狗蛋爹,顿时来了精神,指着他大叫道:“你个狗日的种,养出这种小混蛋,专来欺负寡妇!我告诉你,占了便宜别想赖,这点大米可打发不了我!”
此时,两辆马车缓缓地从路边经过。
他们怕惊动村里人,所以走得慢,路又不熟,所以才刚刚赶到这里。看到一群人围在这里,还有一个泼妇守着院门骂街,心中大叹倒霉,只能装作是路过。
村里人好奇地看着马车走远,才又回头看热闹。
龙在天心道:果然,是冲我家来的。
狗蛋爹战战兢兢走过来,小声问儿子:“怎么回事?”龙在天推着他回了屋:“这事你别管,有我就行了。”
“你这没羞没臊的王八糕子,干了坏事还这么……”谢寡妇不知该骂什么,只觉得一股闷气憋在胸口,“我今天不骂你个狗血淋头决不罢休!让全村人都看看你的德性!”
龙在天从屋里出来,左手提着一个凳子,右手提着水壶。
“谢大婶,你请坐,站着累;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你尽管骂,骂到开心为止。这里有开水,你口渴了自己倒着喝。”龙在天微笑着道。
谢寡妇瞪了他半天,撂下一句狠话:“你再敢来摸我试试!”背起半袋米,穿过人群走了。
………………………………
012 烟草
晚上。
父子俩各自躺在床上,彼自无话。
自家孩子的德性,他当爹的怎能不知道?肯定是毛手毛脚动了谢寡妇,才让人家闹到门上。
不过,半袋米能解决这事,也算不错了。只希望儿子以后不要再闯祸,唉!
龙在天突然道:“爹,咱家那樟木棺材挺贵的吧?”
“不贵,买的时候才二十几两。”
“二十几两还不贵?咱家穷得叮当响!”
“你懂什么,那可是长了好几十年的老樟木,要不是被雷劈了,人家嫌不吉利还不肯卖呢。你……咋想起问这事了?”
“没事。睡吧。”
龙在天心道,那可不是几十年,是九十多年,早就让黑心道士惦记上的东西!
你说你一个老农民,穷得跟啥一样,买什么樟木棺材?凭白惹来这种闲事!
唉,这事总算过去了。
次日清早。
龙在天胡乱地吃了几口饭,愣愣地坐在院子里。
狗蛋爹又卷了一支烟,递给儿子:“儿子,抽一支烟,就去上学吧。”
“嗯。”
龙在天抽了烟,茫然站起来,要去上学。
刚走出自家院门,却见一伙人七八个,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七八个粗壮有力的壮汉,中间拥着一个人,方头大脸,肠满肚肥,穿一身丝绸长襟,正是春菜村的首富,高大财主!
龙在天一见是他,不由心中就格噔了一下!
“高爷,你这是要干什么?”他强装镇定地问。
高财主对半大孩子龙在天完全不屑一顾,眼睛都不斜一下。
他身边的壮汉更是随手将他一把推开,就像推开一个拦路的木头一般。
坐在门槛上卷烟的狗蛋爹,见这伙人突然冲进院子,顿时也呆住了。
当他看清为首之人是高财主时,粗糙的双手不由一抖,还未卷好的烟末,顿时纷纷扬扬地撒落在地上。
一个瘦高的狗腿子,抽了几下鼻子道:“没错,烟味就是从他们家传出来的!你们看狗蛋手里拿的是什么?肯定就是他偷的!”
高财主双手叉腰站在那里,鼻孔朝天“哼”了一声,缓缓道:“你们这些人哪,我平时怎么教的,不要一张嘴就定人家的罪,要以德服人,抓贼拿赃,懂吗?”
狗腿子向一个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壮汉大步跨到门前,一把夺了狗蛋爹手中的烟袋,双手小心地托着,走回来举到高财主的面前。
高财主微微低头,掀动着鼻孔嗅了几下,道:“没错,这就是我们高家烟田里的黄金叶!拿好了,这可是证据。也可以让乡亲们来鉴别一下,免得人家说我霸道!”
龙在天从地上爬起来,双手被石块蹭破了,鲜血淋淋。可他却似乎没感觉疼一般,转头向外面望去。
低矮的土墙外,此时站着许多邻居乡亲,全都是来看热闹的。
“叶脉呈现暗黄色,的确是高家的黄金叶!”
“恩,没错。”
“狗蛋平时挺老实的,没想到竟然会偷人家的烟叶。”
“嘿,他们爷俩都是老烟鬼,没钱买就偷呗,有啥可奇怪的!”
“我看狗蛋不像那种人,这事……得问清楚才行。”
“嘘,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看着高财主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又听到乡亲们的低声议论,狗蛋爹简直觉得祸从天降,哆哆嗦嗦站了起来,唯喏道:“高财主,这烟叶……这烟叶不是偷的,是我在草沟里捡的。”
“对,这烟叶是我爹在草沟里捡的,那可不是偷!”
龙在天见父亲害怕成那样子,昂然站了出来,高声为父亲辩护。
“呵呵,”高财主终于把目光瞥向了龙在天,“你能在草沟里捡一百斤黄金叶吗?”
他硬生生地冷笑着,一张胖脸渐渐变得狰狞无比,“一百斤哪,那可不是一两!你倒给我去捡看看!”
“一百斤?”
龙在天愕然地看向父亲。
“一百斤黄金叶!”父亲倒吸了一口凉气,按烟草收购价那可值五十两白银!而他花掉一辈子积蓄买来的樟木棺材,也不过二十多两!
“不不……高财主,我只捡了一片烟叶啊!”狗蛋爹急得走上前,试图解释,“我只捡了一片,就在苇子园边的草沟里捡……”
“给我退后!”一个壮汉见狗蛋爹走过来,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有理说理,不要理亏就想动手啊,狗蛋!”高财主凛然地说着,转身过来对着看热闹的人群。
“各位乡亲!昨天晚上,我家的烟田被人偷走了一分烟草,按产量算的话,刚好是一百斤。”
“我领着这几个下人,挨家挨户地问,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可巧,走到这狗蛋的院子外面,就闻到一阵烟草香味。我家黄金叶的香味,众所周知,特别醇正。”
高财主娓娓道来,一点也不动火气,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
“闻到烟味,我们自然要进来瞧瞧,结果就看到狗蛋正在给他傻儿子卷纸烟,他手里面拿的,就是我家烟田所产的黄金叶!
“烟叶刚才乡亲们也都看过了,是不是?
“嘿嘿,大家知道。我高某人,从来都是以德服人,决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现在呢,证据非常确凿,任他如何编谎,那也没有半点用处。
“去,给我到屋子里搜一搜!”
一声令下,就有几个壮汉踢开那扇破门,闯进屋子,一通乱翻。
狗蛋爹跪坐在地上,又是吃惊又是害怕,一双老眼噙着热泪,哀声恳求道:“高财主,我真的没有偷你家的烟叶啊……我真的,只在草沟里拾到一片,求求你……”
“哼,不必多说,公道自在人心!”
高财主把脸昂得高高的,根本不看他一眼。
龙在天冲过来,扶起自己的老爹,硬气说道:“爹,咱又没偷过东西,何必求他?随便他们搜,看能搜出什么来!”
只听屋内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几个壮汉走了出来。
龙在天恨恨地盯着他们。
只见其中一个走到高财主身边,低声道:“没找到烟草,不过在箱子里找到几两银子。”说着,展开手中一小块红布,里面有几块碎银,大约七八两。
“不,你们不能拿那个!”狗蛋爹哀叫着,“那是我……这几年存下来积蓄的啊!”
你们这些强盗!
龙在天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握成拳,恨不能上去把他们全部打倒。
“你存下来的?”高财主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嘿嘿,狗蛋,你又不曾给别人出工,就靠佃人家那两亩稻子地,能吃饱就不错了,还能存这么多银子?骗鬼吧你!”
“我……”狗蛋爹的脸涨得通红。
另一个人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乐呵呵地道:“没想到呀,老狗蛋这么雅兴,还看《金瓶梅》呢!”
………………………………
013 棺材
龙在天的脸,刷地一下变白了。
糟糕!
那本书……藏在枕头底下,被他们翻出来了。
围观村民“轰”地一声,纷纷兴奋地议论起来。
有的人不懂《金瓶梅》是什么,还有人帮忙解说,唾沫飞溅。
高财主瞥了一眼那本书,突然“咦”了一声,拿过来翻开扉页,看到右下角果然有一个红色印章,顿时眉毛一挑,心头大喜。
“狗蛋,我问你,这本书哪里来的?”
狗蛋爹不知所措,目光却望向自己儿子。
高财主看了一眼龙在天,高举着那本书,向村民们展示:“大家来看,这本书的扉页上印有‘高勇藏书’,高勇就是我的名字。呵呵,这本书是从狗蛋的屋里搜出来的!还装什么清白无辜,那我家的书是长了腿自己跑到他家的吗?”
他转向狗蛋父子,目光凛然:“你们父子俩,还有什么话可说?如果不是偷了我家的烟叶,家里哪来的七两银子!哼,一家小偷!”
“不,不,那钱是……我,我给老吴当小工!”狗蛋爹终于喊了出来。
围观的乡亲之中,顿时响起了一片鄙夷的声音。
龙在天愤怒地转过脸,毫不示弱地盯着这些平日还不错的邻居们。
可是,并没有人在意一个少年的目光。
“那么低贱的活,他竟然去干?”
“我还以为只有外乡人去干那事呢!”
“怪不得我总闻着他一身臭味……”
叫老吴的人很多,但能够雇用小工的老吴,方圆几个村子只有一个。
老吴是邻村一个出名的捡骨工,方圆数百里地就他一人从事这种特殊职业。老吴赚了不少钱,就不愿自己动手,又不想收学徒,就雇用小工。
这个小工总是一身黑衣,脸上还蒙着黑布,挖开墓穴去捡那些腐烂的骨头,谁也不知道他就是狗蛋爹。
听着乡亲们鄙视的声音,狗蛋爹垂下了头。
龙在天的眼眶湿了。
他从来不知道爹竟然干这种活计,以前还跟着小伙伴们一起朝蒙脸捡骨人扔过石头……
他的心一阵揪疼!
可怜天下父母心!
围观的乡亲之中,有不少人虽然鄙夷这种下贱职业,但也有人开始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来。
高财主见状,不由暗暗向矮个子狗腿使了一眼色。
那矮个子马上冲着狗蛋爹把双眼一瞪,恶狠狠道:“狗蛋,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捡骨人蒙着脸,你说是你就是了?哼,我看你是把偷来的烟草卖了,才得了这么多银子!你老实交代,剩下的银子藏哪里了?若不说实话,当场打断你的狗腿!”
“哎~~咱不能动私刑!”高财主立即阻止道,“这天下有王法管着。狗蛋,走吧!咱们一块见官老爷去,请人家官府评判。”
“不,不,我没偷东西,我真的没偷啊!”狗蛋爹叫道。
“我爹没偷东西!”龙在天也愤然大喊。
“哼!”高财主转身就往外走。几个壮汉走过去架住狗蛋爹,就往外面拖。
龙在天冲上去推开他们,却被其中一人随手一推,再次跌了出去。
别看他个子挺高,其实没什么力气。
“哎,都是乡里乡亲的,这点小事不至于,不至于!”
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走进了院子摇着手笑道。
龙在天爬了起来,眼神中有一丝希望的亮光闪过。
这个村长,平时为人还算公正。
“哦,我当是谁这么大声,原来是村长哪!”高财主站住了脚,皮笑肉不笑地道,“刚好,我抓到了偷烟叶的贼,你来给评判评判?”
“不敢不敢,我也没那个资格。”村长连忙摇手道,“不过,这都是几十年的老乡亲了,狗蛋带个孩子也不容易,要是把他送到官府,没一年半载也不出来……我看,私了算了!”
“噢,那依村长说,这事如何私了?”
“你那烟草不是值五十两吗?先把这几两给扣了,剩下的写个条子,让狗蛋按月清还,或给你干活抵账……你看,怎么样?”
龙在天听到这里,一颗心顿然失望之极,突然大声道:“不,村长!我爹又没偷他的烟草,为什么要给他钱?我们跟他到官府去,让官老爷明辨是非公正!”
村长转头看见是他,缓缓走了过来,伸手要拍龙在天的肩膀,却被他愤然躲开了。
“唉――”村长叹了一口气,“傻孩子啊,不管你爹有没有偷,现在黄金叶在你家发现了,这么多人都看着,这……物证人证俱在哪!你爹去了肯定会被关,银子还得赔给人家!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龙在天皱眉思考了一下,不甘心地说:“那……我爹就这样活生生被冤枉吗?”
“人呀,总有倒霉的时候。孩子,这不是认死理的时候。”村长安慰道。
“儿啊,你别犟了,咱就认这个栽吧!”狗蛋爹长叹一声,两行老泪流了下来。
龙在天双手抱着头,痛苦地蹲了下去。
村长走回来,对高财主道:“你看,这事就样定下吧。找人把银子称一下,你再写张条子让狗蛋按个手印。”
高财主点了点头,朗声道:“这事就卖村长一个面子,不追究他的罪责了!只要他把我的损失补回来就行。不过,那个啥……只打条子可不行,他跑了咋办,得有抵押物才行!”
“抵押物?”村长先是愕然,然后就笑了,“狗蛋穷得没裤子穿,他家哪有什么能抵押?”
“不是有那口樟木棺材嘛!”矮个子狗腿叫道。
龙在天一听这话,如同一桶冷水当头浇下:又来了,还是为了樟木棺材!
想不到,高财主为了一口棺材竟然诡计百出,先是强夺不成,现在又想出如此歹毒的诬陷之计……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泥潭之中,无法反抗,无力挣扎,只有一股强大的空虚无力之感!
对方有钱又有势,他一个穷小子怎么抗争?
罢了。
一口樟木棺材而已,就让他拿去吧。
“不――”狗蛋爹如梦方醒地低叫了一声,脸上突然失去了血色。
“呃……那倒是。”村长也想了起来,狗蛋家有一口上好的棺材,这可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那东西现在刚巧也值三十多两银子,正好够,正好……”
高财主不由横了他一眼,村长顿时住了嘴。
四个壮汉不由分说冲进屋子,把那口樟木棺抬了出来。
狗蛋爹突然从壮汉手中挣脱出来,冲上前去扑在棺木上面,大叫道:“不,不能拿走棺木啊!”
两个壮汉跑过去,用力将狗蛋爹拖开。
“不能!”狗蛋爹哭叫着,“高财主,你不能……不能这样没人性哪!”
“我没人性?”高财主愤怒地转过脸来,“我要没人性就把你送官了!哼,不识抬举的狗东西!”
他骂完,甩袖就走。壮汉们抬着棺木,跟在后面。
狗蛋爹被壮汉推倒在地上,痛苦地捶地而号。
村长走过去,扶着他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又不是亲生的,至于非弄一口樟木棺吗?”
不是亲生?
龙在天听到他这句怪异的话,不由心中一愣,抬头向他爹望去。
只见狗蛋爹突然止住了哭声,低声央求着什么。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村长连连点头,在狗蛋爹的背上拍了拍,又忍不住安慰道,“以后日子还长着呢,算命的话也能信?你看他现在不是活得好……”
狗蛋爹连忙捂住了村长的嘴,眼神惊慌地向龙在天这边瞧,与儿子疑惑的双目相接,又一脸仓皇地低下了头。
………………………………
014 短命!
村长走了,看热闹的乡亲们也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父子两人,凄惨冷清地坐在那里。
“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龙在天突然问道。
“啊?”狗蛋爹从伤心的恍惚中惊醒,有些心虚地瞥了他一眼,“你问……什么?”
“我到底是从哪来的?我亲生爹娘是谁?”
龙在天忽然觉得有些悲愤,活了这么大,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
我的母亲又是谁?她为什么要将我抛弃!我的亲爹又是谁?他为什么这么狠心,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
“你,你听谁胡说的!”狗蛋爹大声地喝斥,掩饰着心中的慌张。
龙在天悄然抹掉脸的泪水,抬起头来淡然道:“爹,你不用再骗我了。我早就听村里人说过,我是捡来的。但我从来没问过你。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瞒的?我都长大了,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爹,你就跟我说实话吧。”
听到儿子如此成熟的问话,狗蛋爹也是两行老泪纵横而下。
咬了咬牙,狗蛋爹终于开口道:“是,你是我捡来的,就在咱家门口。后来听村里人说,是拾粪的杨老头在村头山神庙捡到的……最后,放在了我家门口。”
“有没有……”
“没有!生辰八字、名字啥的都没有……所以,我才让你随了我的姓。”
龙在天沉默了一会,接受了这个早就隐约知道的事实,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那口棺材又是怎么回事?”
狗蛋爹哆嗦了一下,有点慌张:“棺材怎么了,你想问什么?”
“我知道,它一定和我有关!”龙在天咬了咬嘴唇,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其实,我早就在怀疑了,棺材的尺寸偏小,不像是大人的。”
“不不,尺寸小是因为……那时候钱不够,你别胡思乱想了!”狗蛋爹慌乱地解释。
“我也听到了村长的话。”
龙在天这句话,顿时让狗蛋爹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再编下去。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说出这句话,龙在天不自觉地发抖起来。
原本以为自己并不怕死,可是现在却害怕得要命!
不,这肯定不是真的!
这肯定是一场噩梦,只要我醒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听到儿子触及痛楚的诘问,狗蛋爹突然间号啕大哭起来!心中积蓄多年的压力,让他再也无法继续承受。
“儿呀,我苦命的儿啊――”
“老天爷,你为什么这样做?我的孩子究竟犯了什么错,要你这样罚他!”
“上天哪,我求求你!把罪降到我的身上,让我替他受罚吧!”
听着爹对上天哭号,龙在天的一颗心如坠冰谷,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仿佛失去了颜色,一切都变得了无生机。
原来是真的,那口棺材真的是为他准备的。
为什么?
龙在天仰望苍天,口中迸出这几个字・:“为什么会这样?”
狗蛋爹抬起哭红的双眼,看着一脸悲痛的儿子,茫然道:“我也不知为什么,天意如此,谁又能知道原由?”
“天意?”
狗蛋爹忍着心痛把此事的来龙去脉给他说了。
当年如何有算命的经过,如何给小狗蛋算了命,如何拿板条击打他的脑门三下,又是如何悄然告诉狗蛋爹,孩子活不过十六岁……
龙在天听完,黯然地想:“怪不得村里人总喊我傻子,怪不得我总是想不起小时候的事……原来,几年之前,我真的是个傻子!”
四年,我真正活的时间,才四年!
老天爷呐,我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你才要这么急着要带走我?
一股悲愤不平的情绪,在他的胸中鼓涨着,感觉越来越难受,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他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向院外走去。
“儿啊,你去哪?”背后传来狗蛋爹惶急的叫声。
“我出去走走。”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今晚的月特别明亮,银色的光辉铺满了大地。
村里路边,此时还有几个老年人乘凉未睡。
龙在天想躲开他们,顺着路越走越快,最后忍不住跑了起来。
他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村子,逃离一切!
他跑出了村子,跑过了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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