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撩天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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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路边，此时还有几个老年人乘凉未睡。

　　　　龙在天想躲开他们，顺着路越走越快，最后忍不住跑了起来。

　　　　他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村子，逃离一切！

　　　　他跑出了村子，跑过了田野，跑过了树林，直到一条大河拦在眼前。

　　　　河水哗哗地向东流，盛夏时在河水中嬉戏的场景不由浮上脑海。

　　　　这让他想起了黑珍珠。

　　　　她是不是也在河水里淌过，为了寻找玉石矿。

　　　　那天与她谈话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虽然只是短短一刻钟，却是他有生以来最为快乐的一刻。

　　　　如今……

　　　　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听爹说，还有一个月他就十六岁了。

　　　　捡到他的时候，也不知他是刚出生，还是一个月大。

　　　　这就是说，他还能活的天数，最长是一个月，最短可能就是明天……

　　　　为了给自己买一口好棺木，爹不惜去做最低贱的工作，用去了半辈子的积蓄！

　　　　可是，那个卑鄙的高财主，竟然勾结黑心邪道，夺去了对爹来说最为珍贵的东西！

　　　　爹现在肯定比自己更加难过，绝望……

　　　　为了赎回那口棺材，爹还决定忍气吞声，明天就去给高家做工！

　　　　那分明就是一个骗局，棺木是那个臭道士的，不可能再还回来！

　　　　如果把真相告诉爹，只怕他会更加难过……不，不能这样！

　　　　不能让这些坏人得逞！

　　　　我反正已经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让爹失去尊严，活得如此痛苦？

　　　　人生如草芥，人死如灯灭，何苦为一口棺材付出那么多？

　　　　如落花飞絮，随水而去，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怔怔地望着眼前这条大河，龙在天忽然向前一跃，跳了进去！

　　　　他一动也不动，任凭冰凉的河水淹没他的身体，淹过他的头发。

　　　　这样的话，就解决了爹的难处，他不用再去做工还债，不用忍受高家的欺凌……

　　　　湍急的河水，拉扯着他的身体，带着他向前冲去。

　　　　河水啊河水，求你把我带得远一点，不要让爹找到我的尸体，不然他肯定会更加难过，肯定会为了埋葬我而又去赎回棺材！

　　　　他压抑着身体自救的本能反应，让河水从口鼻之中不断灌进去，剧烈的难受程度，让他的眼泪不由流了出来。

　　　　可是，他仍然忍着，忍着，忍着……听说，淹死的人肚子涨得很大，里面灌满了水。

　　　　忽然，他的脚踝一沉，好像被什么套了脚！冰冷、坚硬！

　　　　河鬼？

　　　　抓交替的河鬼！

　　　　他浑身毛发倒竖，脑海中立时冒出这样的念头！

　　　　顿时，他双手拍水，双脚乱蹬，水花四溅，连滚带爬上了岸！

　　　　可是，他仍觉有东西拉着他的脚，怎么踢也摆脱不掉，吓得他哇哇大叫！

　　　　过了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借着月光低头瞧自己的右脚――

　　　　哪有什么鬼手？

　　　　只有一个黑色的圆环，套在脚踝之上！
………………………………

015　铁环

　　　　什么鬼铁环？

　　　　龙在天大松一口气，浑身松懈下来，坐在原地呼哧呼哧直喘气。

　　　　他伸手摸了摸，不冷不热；像是生铁做的，有些沉，走起路来也很碍事。

　　　　他想把它撸下来，弄了半天也取不掉，倒把脚给弄得生疼！

　　　　“他娘的，这么紧，刚才是怎么套到我脚上的？”

　　　　仔细看看，这个铁环有小指粗细，心道：用石头把它给砸开得了！

　　　　他把铁环垫在河边一块岩石上，捡了一块石头就要砸。

　　　　突然听道一个声音：“嘿，你这小混蛋！”

　　　　他吓得毛骨悚然，连忙回头瞧，哪有一个人影？

　　　　妈的，都给吓出幻觉了。龙在天暗骂一句，又举起了石头。

　　　　他生来胆壮，前几年每天晚上走街串巷，独走夜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哪会被幻觉吓到？

　　　　“喂，快放下石头！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

　　　　靠！

　　　　这次听得清清楚楚，就在自己脚上发出来的。

　　　　龙在天有点害怕了，盯着那个铁环，大声道：“谁在说话？”

　　　　“当然是我！你听不见吗？老子就在你的脚上。”

　　　　“在铁环里？你……是鬼……是怪？”龙在天的声音有点颤抖。

　　　　“老子不是鬼也不是怪，更不是什么狗屁铁环，老子是星核，伟大的金行星核！你给我放尊敬一点！”那声音有些发怒。

　　　　不是鬼怪，那我怕甚么？

　　　　至于星核什么的，龙在天听不懂直接忽略，又拿起石头要砸。

　　　　“喂！你够了啊，别逼我动手。”

　　　　龙在天放下石头，无奈道：“你为什么要套在我脚上？实话告诉你，我不想活了，想让河水把我冲到很远的地方，你这么重会让我沉到河底无法飘走！”

　　　　“重？”那声音疑惑了一下，马上道，“别急，我可以变轻。”

　　　　只见那铁环晃了晃，眨眼间变得如同稻桔那么细，如同一个脚环一样。

　　　　龙在天站起来走了几步，基本上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你既然可以变，干脆变大点，让我摘了。”龙在天道。

　　　　“怎么，想甩掉我啊？没门！”

　　　　“靠，我是个傻子，你缠着我干吗？村子里还有很多聪明的孩子，我明天带他们来游泳，你去套他们多好。”

　　　　“呸，我等了亿万年，才遇上一个你这样的……不管你说什么，我是不会放手的。”

　　　　“你……唉，我告诉你，我家很穷，经常都揭不开锅。我们村里最富的是那个高财主，要不你松开，我把你送到他家，你套他去？”

　　　　铁环不作声。

　　　　“要不你去套张闰艳，那小姑娘长得可漂亮可水灵了，又白又嫩，包你喜欢！”

　　　　铁环不作声。

　　　　“要不你……”

　　　　“够了啊！”铁环打断了他的话，“你把当什么人了？我可是伟大的至上的金行星核，怎么会贪图这些身外之物！”

　　　　“可我是一个傻子，而且马上就要死了，你缠着我有什么用？！”龙在天也急眼了。

　　　　“我当然知道你快死了，也不想缠你这种废物，可你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我已经等得太久了，不想再等……死马权当活马用吧。”

　　　　这个自称金行星核的家伙，幽幽地说道。

　　　　龙在天虽然没听懂他说的那些胡话，可也听出一些意思来：

　　　　这个铁环好像有事要求别人帮忙，又一直等不到人；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他，死活也要赖着。

　　　　可是，我一个要死的人，哪里还顾得上别人。我还是死我的吧！

　　　　龙在天又走回河边。

　　　　这个会说话的铁环，当然会让他感觉怪异，可现在一心寻死的他，哪有心思深究这些？

　　　　“喂，傻小子！你又要寻死？”

　　　　“你管我！”他现在可没好心情给人解释，双脚趟进了河水之中。

　　　　“是不是听算命的说，你活不过十六岁？”

　　　　“咦？”龙在天停住了脚步，“你怎么知道？”

　　　　“附近几个村子的破事，有哪一件是我不知道的？”

　　　　如此神通……

　　　　妖怪？神仙？

　　　　龙在天愣了一下，还是往河水深处走去。

　　　　“知道又怎样，又有谁能违背天意？”

　　　　“天意可违，命亦可改！”那声音铿锵如刀，一下刺进了龙在天的心窝。

　　　　“命也可改，你说真的？”他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保证你活得比杨长贵还久！”

　　　　杨长贵是春菜村寿数最大的老人，已经活到了九十六，还活得好好的。

　　　　“你还知道杨长贵？”龙在天惊讶极了。

　　　　杨长贵活得太久了，村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都叫他老爷子。

　　　　若不是龙在天前几天听瞎子老杨提过，连他也不知道“杨长贵”这个名字。

　　　　“都说了，附近几个村的破事，都瞒不过我！”那声音不屑地道。

　　　　听这铁环说得有鼻子有眼，感觉还真有点本事，龙在天就从河里上了岸，坐在石头上，寻思了半天。

　　　　这铁环里可能藏着一个老妖怪，和这种东西打交道好吗？

　　　　不过，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马上就死了，还怕什么？

　　　　“喂，都和你说过了，我不是什么老妖怪，是伟大的金行星核！”

　　　　“他能听到我心里话？”龙在天惊讶地想。

　　　　“当然，所以你不要动什么歪脑筋，我全都知道！”

　　　　“啊？”龙在天心中一惊，不敢再胡思乱想，过了一会才道：“好吧，那你说说怎么帮我改命？”

　　　　“改命好改，只是得看机缘；不过，这里面还有个难处。”铁环道。

　　　　“什么难处？”

　　　　“我现在和你说话要隔空读心，耗费大量原力，也许说不上几句，就会陷入沉睡。如果我们签订合约的话，那就方便得多，不管说多少话，也毫不费力啦。你看怎么样？”

　　　　“合约？像拉勾上吊那种吗？具体什么内容？”

　　　　“也没什么啦，也就是：你认我为主，今后有什么事我都罩着你，咱们一辈子不分离……大概就是这些。”

　　　　“认你为主？”龙在天心里觉得不妥。这样一来，我岂不成了仆人？

　　　　他这是主仆条约啊，长工签给地主的卖身契嘛，他娘地，这妖怪估计想骗老子！

　　　　“喂，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主要是想帮你，今后遇到什么难事我都可以帮你；你好好想想，有我伟大的金行星核当你主人，该是多么大的荣耀，对不对？”

　　　　“对你个头！什么星核，不就是一个破铁环，小心老子马上把你砸个稀巴烂！”龙在天恼怒了。

　　　　连将死之人都要骗，简直丧尽天良！

　　　　铁环急忙大叫道：“啊，你先别急，听我说……你要是死了，我还能骗你什么？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龙在天眼珠转了两圈，道：“那这样，你先帮我一个小忙；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话，我再考虑和你签那个什么合约！”
………………………………

016　杀气

　　　　铁环道：“什么小忙，你说来听听？”

　　　　“我家的樟木棺材，被村里的恶霸给抢走了……”

　　　　龙在天把早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了。

　　　　“如果你能帮我把棺材弄回来，并且不用我爹给他家当长工，我就和你签约！”

　　　　“你说的恶霸，是不是高勇？”

　　　　“是是是，你怎么知……啊，你当然知道！”龙在天高兴了起来。

　　　　这铁环好像什么都知道，这事看来有望解决！

　　　　“嘿，你知道就好。这个高勇哪，和他爹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伤天害理之事干过不少，随便挑一件要挟他，他还不乖乖就范？”

　　　　“呃……拿他的把柄要挟？”

　　　　虽说对方不是好人，可要挟这种事可有点不地道啊。

　　　　龙在天心道，这家伙是不是在试探他，据说许多神仙都爱这样干，什么金斧头银斧头的。

　　　　于是他犹豫着说：“这样干，真的好吗？”

　　　　“靠，你这臭小子，竟然还怀疑我！”铁环大叫起来，“这种坏事你小子干得还少了？五岁就开始偷看大姑娘洗澡：八岁时半夜不睡觉，天天去趴人家窗户，专看男女之事；由于听了不少秘密，整个春菜村人都怕了你，再也不敢欺负你们父子……是不是你？”

　　　　龙在天又羞又惊：“原来你真的什么知道！”

　　　　“废话！”

　　　　“好吧，这事你有什么计划。”

　　　　“你这样……”

　　　　听了铁环的计谋，龙在天拔脚就往村里面跑去。

　　　　高勇，你这个欺压良善的狗东西！我要让你把吞到狗嘴里的东西，全给我吐出来！

　　　　父亲大半生的积蓄，绝对不能让你凭白无故地夺走！

　　　　次日清晨。

　　　　春菜村，高家大宅院。一间隐秘的仓库之中，摆着一口樟木棺材。身穿绸衣的高财主，与灰衣道士站在一旁，一边鉴赏着棺木，一边说话。

　　　　“贾真人，为了给你办成这事，我这一回可真是舍了身啊！村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村长那老小子还三言两语敲讽我，回头我都得打点打点。”

　　　　“呵呵，辛苦你了。”

　　　　“哎，不辛苦不辛苦，给真人您办事，自当尽心尽力……嗯，听说，你们道人经常炼制一些长生不老的丹药，能不能给咱赏几粒，尝尝味道？”

　　　　灰衣道士眉头一扬，笑道：“哈哈哈，那都是戏文里的故事，你还当真啊！真要有那种仙药，我这老骨头一把，还天天奔波忙碌个什么劲？”

　　　　“那……延年益寿的丹药，有吗？”高财主眨了眨眼。

　　　　灰衣道士心道：这高财主还真是狡猾，竟然耍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一招，当下摸了摸胡子，沉吟道：“这个确实有，不过我没有炼制丹药的本事，将来若遇到，我一定给你留着。呵呵，其实我给你的黑枪不倒丹，就有固本锁精之效，至少能让你在风流快活的同时，还能多活一年半载！”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真人打算什么时候把棺材运走？放在我这里，只怕夜长梦多，又生出什么事来。”

　　　　“今天中午我设坛驱一下邪气，然后下午拆成木板运走。这次到云南刚好带上，说不定能换些好东西……”

　　　　两人正在说话，忽听有人轻声地敲了敲房门。

　　　　“老爷？”

　　　　“什么事？”高勇扬声问道。

　　　　“狗蛋家那小傻子来了，说是要见老爷。”门外那下人道。

　　　　高勇不由怒道：“你娘的，这种事还用来烦死子？直接把他赶走就是了！”

　　　　外面的下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他说……要是老爷不见，他就会到处散播一些对老爷不利的话。”

　　　　其实当时龙在天说的是：“叫那个老王八来见我，不然我就把他干得那些缺德事儿全给抖出来，让大伙都知道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对我不利的话？”高勇想了一下，“好，我倒要看看，这条小狗能吠些什么！”

　　　　龙在天跟着高家仆人走进了高家豪华阔气的会客厅。

　　　　一进门，就看见高财主和那个灰衣道士坐上首桌边，悠闲地在那里喝茶，背后两个丫环侍候着。

　　　　高勇抬眼向龙在天斜了一眼，开口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还愣着干吗？”

　　　　“不给客人请个座吗？”龙在天大咧咧道。

　　　　他向来是泼皮胆大，今天手里又捏着高财主的把柄，心里一点也不怯乎。

　　　　“偷书小贼，今天光顾寒舍，又想偷些什么东西？”高财主高声道。

　　　　“哼，我是小贼，恐怕有的人更是不堪呢！”

　　　　高财主心头一颤，镇定地道：“有屁就放，别在那里尽说些闲话。”

　　　　龙在天冷哼一声：“挺嚣张啊！只要我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你马上就得乖乖把棺材给我送回去，信不信？”

　　　　“哈哈哈……”高勇笑得肚子疼，“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原来是咋嘘人！别说一个人的名字，就是说一千个，又能怎么样？”

　　　　那些下人们也不由偷笑起来，没想到这个小傻子还真是名不虚传，以为说一个名字出来就能吓到别人，你就是抬出玉皇大帝来，又有什么用？

　　　　小狗蛋明显脑子有问题啊！

　　　　龙在天眉毛一挑，淡然地说出了三个字：“吴、添、运！”

　　　　高财主的笑脸顿然僵住了，冷冷道：“找打是不是？我岳父的名讳，也是你这小狗能随便叫的！”

　　　　“我叫他又怎么了，又没有杀人他。”龙在天随意地说出这一句。

　　　　“你什么意思？”高勇顿时拍案而起，惊慌地向左右瞥了一眼，挥手道，“你们都出去！”

　　　　仆人和丫环全都悄然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高勇一步步逼近龙在天，脸色变得凶狠起来，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臭小子，你都知道些什么？”

　　　　龙在天浑然不惧：“我什么都知道。你要问哪一件？何寡妇？李瞎子？还是赵员外？”

　　　　龙在天每说出一个名字，高勇就哆嗦一下。

　　　　最后，他脸色煞白，双眼之中突然透出极度恐惧的神色，一步步向后退，慌恐地说：“你，你是如何……”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龙在天微微一笑，“只要你把我家的棺材给送回去，这些名字我会统统忘光！否则，你就等着吧！哼哼，其他人倒好说，赵员外那边，嘿嘿……”

　　　　“扑通！”

　　　　高勇一屁股坐回椅子里，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旁边的贾道长。

　　　　“不好，有杀气！”铁环的声音，蓦然在龙在天的心中响起。

　　　　龙在天肃然一惊，目光射向那个中年道人。

　　　　“他是个修真之人，之前一直隐藏了气息；现在他起了杀心，真气外放……”

　　　　铁环继续道，“我看……你还是想办法快跑吧！”

　　　　我靠！

　　　　你不是说一切你都搞得定吗，现在叫我快跑？

　　　　龙在天心中大急，眼见中年人把目光转向了自己，虽然他仍坐在那里，却如一只伺机捕食的野兽一般，双目之中透出精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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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妖气！

　　　　“哈哈哈……”

　　　　龙在天忽然发出一声长笑，朝那中年人拱手一礼，“没想到啊，竟然在这穷乡僻壤遇到了一位道友，失敬失敬！”

　　　　他以前听村口路过的挑货郎讲过一些神仙鬼怪的故事，记住了“道友”这个词。此时被逼无奈，只想东拉西扯糊弄一番。

　　　　听了他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灰衣道人却是心中大震，一时不敢妄动。

　　　　这个少年口中呼出“道友”这个词汇，还不足以让他害怕；让他惊惧的是，对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是如何看穿他的身份的？

　　　　此时他身穿灰色布衣，扮作了普通人模样，除了眼前的高勇，整个春菜村根本没人认识他，更不可能知道他的修真身份！

　　　　“那人的杀气，减弱了。”铁环提醒到。

　　　　龙在天心中松了一口气，朝高财主微笑道：“杀人灭口，倒不失一个封口的良法；不过，你如何向村里人交待呢？要知道，我一路过来你家，好多人都见了，他们此刻就等在外面，打算看我鼻青脸肿走出去呢？”

　　　　高财主听他一下点明自己心中顾忌，顿时感觉眼前少年智如妖孽，不由失去了主张，又看向贾道长。

　　　　道长瞪了龙在天半晌，就是鼓不起勇气下手。

　　　　这个少年周身看不出有丝毫灵力，可他胆敢这么嚣张，身后必有高人指点……

　　　　他皱眉半晌，终于偏过头去，压低声音道：“把棺材给他。”

　　　　高财主暗叹一口气，对龙在天沉声道：“好，我让人把棺材送回去！不过，如果你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我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龙在天淡然一笑：“再说吧。我爹的银子，还给我！”

　　　　龙在天大摇大摆走出大厅，几个下人抬着棺材跟在他的后面。

　　　　“你们都好好抬着，若把棺木弄坏了，小心高勇打腿你们的狗腿！”

　　　　看着龙在天渐渐走远的背影，高勇的脸上又是惶恐又是憎恨。

　　　　“道长，现在怎么办？这小子他……这口樟木棺材，难道就这样算了？”

　　　　贾道长脸色铁青，恨恨道：“绝不可能就这样算了……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就让这小狗永远在这世界上消失！”

　　　　龙在天领着送棺木的人，沿着村道往家里走。

　　　　村民们都站在路旁观看，低声地议论。

　　　　“这小子太厉害了，竟然能毫发不伤从高财主家出来！怎么搞的？”

　　　　“那且不说，能把棺材要回来，这更厉害啊！”

　　　　“你们忘了，小狗蛋以前最喜欢拿私密之事要挟人，依我看高家肯定……”

　　　　“高勇肯定是暗地里干了什么缺德事，被龙在天给知道了！”

　　　　“那还用说，不干缺德事怎么变得那么有钱的？别忘了，他爹以前是个穷修锅的……”

　　　　这些闲言碎语龙在天都听在耳中，也不予理会，只管往前走。

　　　　虽然壮着胆子，要回了棺材，可他的心中还是很忐忑的。

　　　　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四年前头脑才从混沌恢复到清明，遇到这种事，还不能向成年人一样能够从容地对待。

　　　　“呃，那个什么星核？”龙在天在心中呼唤道。

　　　　“伟大的金行星核！”

　　　　“名字太长记不住，咱们就简单点，叫你金环吧。”

　　　　“什么，金环？你小子……好好好，总比你心里叫我破铁环好点。”金环似乎认命了。

　　　　龙在天微微一笑，好奇道：“金环，那个吴运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提到他，高老财主就吓得面无人色？”

　　　　“哼，吴运财当年是个跑货的，天天拉着一车竹货到外地去走卖。高勇年轻的时候，跟着他当学徒，一起跟着跑车。

　　　　“有一年跑货回来，赚了一大笔钱。到了村外，过河的时候，高勇把吴运财弄死在了河里，谎称是路遇劫匪。

　　　　“钱他全贪了，后来怕人起疑心，还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