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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默浮生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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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对着这么一条邪龙你就敢跳河,我看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洛蘅冷冷揩去唇角鲜血,转过脸,却是不一般的怒色,“邪龙也是被逼的,龙之逆鳞本就不可轻碰。”
“怎么?怪我剔了它的龙鳞?”
“我只是不想把杀戮当成解决所有问题的手段!”
“青泽!”云焱回头想劝他。
“好……”傅钰贤遥指着他,气得不住点头,手也晃了一晃,“不要在老子面前找死!”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咬着牙关挤出来的。
说罢,问尘仙君转身便走,云焱无奈的又看了洛蘅一眼,追了过去,云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着兄长一起去找傅钰贤了。
“洛蘅,”卫惜皱着眉瞧着他,“你独自下水确实太过冒险了。”
芊霙雪扶着洛蘅,卫惜瞥了她一眼,又转过身去了,“我看你跟师叔还是暂时分开一下吧,别到时候又闹什么矛盾。”说罢,她就兀自走开了。
洛蘅压下一腔憋闷的火气,心情还是那么糟糕。
“疼不疼?”芊霙雪问着,轻轻捧着他的脸,又抚了抚他被揍得有些於红的唇角。
“你怎么受伤了?”洛蘅没带怒气的轻轻捂住她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
“没事,只是刚刚有几个挡路的而已。”芊霙雪笑了笑,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刚刚真的吓死人了。”包括现在的河面都还是那么让人心惊。
洛蘅见了她的伤又让她数落了一句,果然显出了一副自责的委屈模样,芊霙雪心尖一软,赶紧想转移话题,抓着他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遭,“你有没有受伤?没被邪气攻体吧?”
“我帮你疗伤。”洛蘅微微俯身要把她抱起,芊霙雪赶紧溜开一步,“别别别,我自己能走。”她下意识的瞥了不远处的卫惜一眼,顺便也想示意一下洛蘅城里还有一大把活人睁着眼睛看呢,结果洛蘅却是全然不顾这些,硬是要将她抱起来,“伤口不浅。”
………………………………
第六十七章 解然
芊霙雪到底还是拗不过洛蘅,被他抱了就只能将脸埋在他襟前,锤了他两下,以示愤怒。
若是干系到她的安危,洛蘅是不会去在意更多的。
卫惜走在前面,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那两人——她觉着自己留在他们身边是个很错误的选择。
她刚刚不知是魔怔了还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留在了这里,然后现在千般后悔百般羞耻,走也不是留也不对劲……
卫大小姐现在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疯了,而且是被人窃走了一魂导致的失心疯。
三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似乎有些尴尬的走着,蓦然撞见刚刚芊霙雪被拦了路的地方。
虽然场面血腥,但那些人都只是缺了胳膊少了腿,命倒还残喘着。
三人过时,那些还留着半条命的人都瞪着一双空洞的眼注视着他们,空洞深处又藏着那么几分怨毒。
“他们都被蛊术控制了。”芊霙雪与一人对视着,“这蛊术,我以前没见过。”
“也许是南巫国的。”
众所周知,冀国与南巫国曾是沽水以南的两大霸主——虽然冀国三十九年前就被咔嚓成了两半。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同一片广大的土地里又岂容得两个霸主,所以这两国自古也是纷争不断,时而互相吞点土地,时而搞个联姻友好个一两百年,只不过世人都看得出,这两国彼此都想吞并对方,只是一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罢了。
所以南巫国想借巫蛊之术引起两国纷争这个猜测,很合乎情理,只是没什么证据而已。
当然,如果真的是两国纷争的话,洛蘅也就懒得去翻什么缘由了,毕竟仙门对君王秘史不感兴趣,也没那心思参与党争国斗,如果他们真的搞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妖邪异事,那作为仙门直接过去平乱就是,根本无关乎立场。
三人回到客栈,洛蘅替芊霙雪疗伤时卫惜就在院里徘徊,同时也给自己找些留在这里的原因。
其实留不留都找不到什么原因。
挣扎了片刻,她终于还是放弃了。
算了,就这样随便吧,反正留都留了,总不能真的落荒而逃吧——就算情理过得去,她卫琉然的自尊也过不去。
大不了死磕到底,破罐子破摔了。
她正想的热血沸腾,洛蘅就掐在这个点上出屋了。
卫惜仿佛被临头打了一锤似的,甭管刚刚血气有多方刚,瞬间就熄火了,一腔斗志什么的也全都被团成球踹角落里了,前一刻还能抱着一颗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耻之心,下一秒听见洛蘅出来就只想找个地缝钻了。
她正在犹豫徘徊不定时,洛蘅开口了:“聊聊?”
卫惜深吸了一口气,“聊聊……”就聊聊——可惜后面三个提升气势的字一到嘴边就怂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双方都想找个清静地,于是就不约而同的去了客栈院后一个临崖视线又好的角落里。
“她呢?”
“在休息。”
芊霙雪精得很,洛蘅才帮她处理好伤口,她就以困了为借口把洛蘅给邀出去了,就这样免了后面一大堆约法三章的医嘱。
洛蘅虽然看得出她的小算盘,却也无奈,只能任着她装睡过去,然后自己灰溜溜的出屋。
“你和她……很早就认识了?”卫惜和洛蘅并肩站着,都不是很敢看对方。
“嗯,她是幽天的郡主殿下,所以小时候就见过了。”
难怪,芊霙雪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人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
“什么?”
“你喜欢她……”卫惜实在是鼓了莫大的勇气才将这四个字说出口。
洛蘅望着悠远,忆思了片刻。
他或许是在很早以前就对郡主殿下动心了,可惜以前那个披了一身棘刺、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好像唯独有点不敢承认自己心里萌发出的这点柔得过分的情愫。
因为以前,他总是要把郡主殿下气得要死,仿佛这样就能抹去心里的这种悸动。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避这个。
洛蘅实在想不出答案是什么,但这个问题还得回答,只好找了个相对贴切的说法:“以前,我也认不清自己吧。”
这么说其实也对,他如果真的认得清自己的心意,也就不会觉得故意气郡主殿下就可以把这份感情藏起来了。
可到底为什么要藏?
至今仍是个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谜。
“现在认清了?”此问一出口,卫惜就后悔了——不光多余,而且奇怪至极!
卫惜又陷入了深深的羞耻折磨之中,恨不得抽死自己。
“认清了,也晚了……”洛蘅的语气沉了,“以前的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成了一个陌生人……”
卫惜怔然,她完全没料到洛蘅会给出这样一个回答。
“可她不是在你身边吗?”
如今也只剩下这么一点可以让洛蘅心里稍稍有些慰籍。
在神族,神明被贬下凡已经是最重的罚了,因为一旦托生,想要再回到神族就必须在红尘苦修——且不可修仙道,若是熬不过苦修堕入了妖魔邪道,便永剔神格,严重者,甚至还会遭到天谴——
如果原本就已经没了返回神族的机会,那就只能沦为凡灵,走千转轮回,直到灵魂消亡。
每每想到这些,洛蘅就心痛的不得了,再想到自己错过了无数次同她表明心意的机会,就更是后悔不已。
她现在虽然还在他身边,但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必须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然后遥遥无期的等着下一次不知何时、不知何地的又一次新的重逢——这些洛蘅尚且可以忍受,他唯一怕的就是如果郡主殿下有朝一日真的魂飞魄散了、真的从这世上彻底消失了,届时他又该怎么办?
这些,洛蘅光是想想就已经怕的要死了。
“是啊,她还在我身边……”
卫惜一直看着他,将他脸上的每一丝变化都收进了眼底、看进了心里。
先前她难受极了,因为心上人就在眼前,她却只能看着他把另一个人捧在心尖——但她没想到,洛蘅也承受着这样相似的痛苦。
心上人在自己身边,却每天都害怕她会突然消失。
卫惜心里原本的委屈似乎烟消云散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和洛蘅简直是同病相怜——也许洛蘅还要比她可怜点,毕竟不管怎么样,她总是能看见自己心上人的,但如果郡主殿下真的走了,洛蘅就只能凭着回忆去思念她了。
良久,卫惜叹了口气,把手轻轻搭在洛蘅肩上,“她也不一定就回不到神族了吧?”
洛蘅轻轻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但愿吧。”不是洛蘅不会往好处想,只是实在怕期望得太美好,到头来却是毁灭性的绝望。
世人皆憧憬失而复得的美好,却没几个能坦然接受得而复失的痛苦。
“明天就去追我师父他们吧。”洛蘅瞧着卫惜,淡淡一笑,“尽快把这件事了了,然后就去管正事。”
“嗯……”她点了头。
两人皆默了。
“我先进去了。”洛蘅转身。
“洛蘅,”
他回头。
卫惜错神的挪开了目光,郁叹着,“没什么。”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朋友。”
“嗯。”
洛蘅回之一笑,绕过了墙角。
今日的谈话远不及卫惜心里预期的分毫。
有许多话没能如预期那般出口。
其实本来也出不了口,本来也没有什么预期了。
午时将近,阳光渐渐明媚,山崖下方,仍是那条波光粼粼的九澜川。
洛蘅走到芊霙雪的屋前,本有意敲门,手却空抬着僵住了。
原本就压得心底沉沉欲坠的巨石无形中似乎又更重了几分。
终于,虚抬了良久的指节还是扣下去了,许是巧合,他只扣了一下,芊霙雪就开了门。
芊霙雪一抬眼就见洛蘅一脸古怪的神情,眼里沉甸甸的,叫她一时都瞧不出他在郁闷什么。
“怎么了?”
“怎么就起来了?”
芊霙雪似乎稍稍理解了点什么,便笑着牵起洛蘅的手,想把他拖走,“没事了,我们赶快去找你师父吧。”
洛蘅顺着她走了一两步,“明天再走。”洛蘅停步,芊霙雪一只手拉不动他就转过身,双手拽着他,身子往后靠着,想强行把人拖走,“再不追过去你师父就要走远了。”
“随他的。”洛蘅没心没肺道,顺手反把芊霙雪给拽了过来,“老实待着。”
卫惜进院时,芊霙雪依然挣扎着想把洛蘅劝走,不过看样子是没戏了。
“你放过他吧,现在追上去,师叔说不定要把他按在地上暴打呢。”
当芊霙雪转回眼时,洛蘅立马很无辜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本来也很符合问尘仙君的行事风格。
………………………………
第六十八章 古篱
洛蘅没有急着追过去似乎是个明智的选择。
问尘仙君先行的这一路几乎一语不发,云家的两位少爷当然也不敢去碰虎须,于是三人就这么一路相伴无言的走了挺长的一段路。
出了转龙镇再行五里,出了留安山山麓便彻底出了冀国的领土。
在荒无国境的土地上行走确实令人有些不安,即使在场三位均是真仙之身。
在国中还不觉乱世如何凄烈,到了国境外,终于看见了所谓的烽烟白骨。
沿河行着,黄土凄尘,偶见村庄寥落,生灵无几,白骨遍地,天还是那片晴天,明阳却成了烈日,映得黄尘灼灼,烤得人命微薄。
从转龙镇至此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伸长了脖子都还能窥见转龙镇的城影,脚下也还没走出留安山的阴幕,然而所见的光景却跟换了一个世界似的。
这凄怆苍凉的景让从没离开过阳光的云小少爷感到百般震惊。
路旁的枯树舞枝弄杆,扭的妖娆又可憎——像极了用来唬小孩的鬼怪,风过时听不见树叶的沙响,倒是有风干的老吊爷迎风而曳,麻绳跟树干合鸣得刺耳,时不时也有几只应景的乌鸦闯进眼帘。
放眼而望,方圆数里皆是此等景貌。
傅钰贤顺手翻看了几具尸体,唯一发现的奇特就是他们的骨骼被侵蚀得严重,像是生前染了恶毒。
问尘仙君不是很通医道,这具体是什么毒,还是等他那个小王八蛋徒儿来看吧。
这些人皆是寻常百姓,一般人也没什么特殊的理由要毒死他们,且看他们的死期也并不算远——说不定还真跟古篱那场充满传说故事色彩的灭国之灾有关。
“师叔,我们要去哪?”云濯一路走得心惊胆战,手里提着剑还要挨着他兄长才勉强能安心些。
“古篱。”
“远吗?”
“不远。”
“为什么不御剑?”云濯又问。
“……”傅钰贤两手杵在腰间,“看看情况。”
其实不就是为了等他那个小没良心的徒弟良心发现过来认错嘛——看来是没戏了。
“哦……”
“走吧。”问尘仙君很不爽的捏了剑诀。
沽水以南自古就是一副零星散碎的模样,除了那几个尚能喊得出名、国号也还传得过河的那几个大国以外,剩下的就净是一些鸡零狗碎、自称是国的小玩意儿。
一城可称一国,一个山头搞面旗也能自立为王——这些小国的特点无非就是短命,一波接一波,转的比风水还快。
前不久刚灭了的古篱在这些小国中活得还算长了,约莫有个一百来年吧,心魔之乱时趁乱立国,夹在两个大国之间当了个安全的缓冲垫——若非如此,恐怕也活不了那么久。
但古篱的份量也就那么零星大点,所谓国土只有一座城,周遭环了些农田村寨,地图上也就描了个豆星大的点,眼神不好的还未必找得到。好在它等闲时也老实安分,于是旁边的两个大国也就懒得搭理它——或者说有这么一个小土包子夹在中间也挺好的,省得天天跟隔壁那膀大腰圆的死对头大眼瞪小眼,一不小心还得来点火花闪电,劳民伤财。
见了冀国地大物博、山河延绵的几位真仙在踏进古篱国土的一刻,都免不得由衷的感叹。
真是小巧玲珑。
前一拨问尘仙君带头的这么感叹了,后面的洛三少爷到了也淡淡的称赞了一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当然,双方都是凌空御剑、居高下望时这么叹的,等落进城里也免不了要耗些功夫才能分清方向。
去年秋时闹了蝗灾,入冬发了疫病,不过数月便举国倾灭——虽然不是个大国,却也不是件小事。
城中楼屋尚且新整,数月下来,也就是灰尘厚了些,该见檐角的地方套兽依然有眼有鼻,檐下也是梁正柱直的,唯一凄凉的只是空寂罢了。
偌大一城空然无声,只听风过尘起,不见人烟炊火。
等深入些时,城中的住民也终于会客了——死沉沉的躺在地上,嘴唇往往消了形,空亮着两排枯齿迎风而寒。
风有死的气味,既腐,且腥。
数月的时间还不足以让尸体完全沦为腐骨,正好也还留了些肉身供后来的医者查辨一下疫情。
但洛蘅实在很不想接触这些东西。
芊霙雪和卫惜站在不远处,看着洛蘅非常之心不甘情不愿的掩着口鼻就近打量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洛蘅,你……”
“不要和我说话……”如果可以的话,洛蘅实在不想在这尸体面前呼吸。
洛蘅拿了柄匕首间接触碰尸体,从袒露的骨上刮下了表面一层墨黑的蚀色,凑近眼前,琢磨了片刻。
这恐怕不是疫病所致。
却也探不着毒息。
洛蘅又翻了尸首的腕子——果见血痣。
人间确实有不少事连神仙都得称奇。
但他们最近碰到的也太多了点吧……
凡人如此嚣张,可叫安尘神侯如何是好?
洛蘅起身,阳光被远处一座高耸的建筑给挡住了,小街半埋在阴影里。
那方高塔杵在古篱宫围之内,黑砖搭砌,攒尖六棱圆顶,檐角垂着玄幔,远远瞧着,像是临风轻曳的招魂幡。
古篱的宫城就在城池的中央,大大小小的街道汇汇总总最终都通向了这一个中心点,只要随便拣条路,瞧着那座塔去,再怎么绕也能绕到宫城里。
古篱的宫城并不气派,甚至有那么些寥落的意味,宫墙里唯一惹眼的便只有那座不知作为何用的黑塔。
那黑塔很压抑,不光因为它又黑又沉。
“这些人真的是病死的?”卫惜落眼打量了四周,有些墙脚下的尸体好歹还盖了白布,却也有不少宫人的尸体就这么毫无遮掩的横斜在路上,像是暴毙而亡。
“有些蛊毒会在人死后就散去毒性。”芊霙雪答道。
“你怀疑这些人是被毒死的?”洛蘅问。
“你觉得他们是病死的?”
“不管病死还是毒死,结果都没什么差别。现在只有他们因何而死尚且值得推敲一番。”洛笑而转眼,“毕竟他们的死就是九澜川白龙异变的开始。”
“说起来,那条白龙到底怎么了?”芊霙雪虚虚挽住他的胳膊,好跟紧他的脚步。
“像是入魔。”
卫惜疑惑,“可那白龙身上并没有魔气。”只是杀气重了点。
所以洛蘅才不确定。
三人来到塔下,抬眼,数了六层塔楼,低头却见了一扇被砌死的门。
看来还是禁地啊。
洛蘅抬腿正要步上浅级矮阶,哪料身后就幽幽起了一层寒意。
“站着。”问尘仙君道。
洛蘅站住了,默默缩回抬到一半的脚。
颈后凉凉侵来一丝快风,洛蘅下意识的就斜了下身,躲过了身后偷袭而来的一块石子。
“嘭”的,石子飞撞在封门的砌墙上,撞起了一层结界,冷不丁的又给弹了回来。
“咣当”一声,洛蘅的脖子躲过了一记偷袭,额头却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明打。
“……”洛蘅愤愤的捂住脑门,一股横气闯上心门,却静静的,在肚里自个儿打磨着。
问尘仙君出手不光狠辣,而且很黑!
“脑子进水了眼神也不好使了吗?没看见结界?”
那结界隐息无形,在场谁看得见。
“您老人家眼神好使!”
问尘仙君杀气顿起,“再废话,拿你砸门。”
这师徒俩怎都跟吃了炮灰似的,才见面话都没说两句就开始掐架了——吓得两边四人忙不迭的摆开了劝架的姿势。
“我才懒得跟他计较!”师徒俩五步相对异口同声、节奏相似,连语气的意味都不离其宗。
两人又愤愤地对视了片刻,最终各自别开脸去,都“嘁”了对方一声。
众人:“……”
这师徒俩也是绝了……
等闲时的问尘仙君下手之重已非常人所能承受,若在窝火之际,那这重量实在可比千钧。
“铿锵”一声长剑出鞘,金光泛泛相当刺眼。
金灿灿可与阳光争辉的剑光似在空中划了个十字刀,唰唰两下,尘起砖碎,且待仙君收剑,这方堵门的墙已经给削了个残缺无形。
洛蘅瞄了灰尘里的空口一眼,下意识摸了摸鼻子,默默钻进去了。
塔中无窗,一片幽黑,外边看着有层数,里面却没有隔层分段,只有一条旋梯傍墙而上。
云焱手中掌火,在最前面引路,一团灵火能照亮的也只有倚墙的一隅,且旋梯狭窄,只容一人通过,众人只能列排而行。
洛蘅紧跟着在云焱身后,傅钰贤走在最后,云濯和两个姑娘便隔在中间——稍许安全的距离。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进这塔里?”云濯实在很不习惯这乌漆麻黑的环境。
“因为满城上下就属这座塔最扎眼。”洛蘅的回答。
这个说法实在让人无法反驳。
众人拾阶的脚步声回荡在塔中,上摇下窜,走成了一种幽幽骇人的声响——像是幽泉滴水,一滴一泛,绕音不绝。
且不知为何,越往上走,寒意越甚,阴森森的,活像是走了一条墓道。
洛蘅拍了拍云焱的后背,“还没到顶?”
“嗯。”
洛蘅大概是沉默久了觉着无聊了,戏谑傍上心头,调笑道:“我们不会钻戏仙阵里了吧?”
“戏仙阵?”
在场除了洛蘅以外没人听说过这玩意儿。
“据说是一种可以困住真仙的障眼法。”
妖与灵最擅长障眼法。
障眼法隐蔽性强,有时也具有一定的迷惑性——具体还得看施术者的修为。
因为这不属于一种阵法,所以其目的简单,构造也不复杂,只要骗得过眼睛就够了。
这种小法术对一般人而言倒是很适用,但仙原本就五感灵敏,至清仙气更是妖邪克星,往那一站,什么障眼法都不攻自破。
反正古往今来,就没听说过哪个真仙会被障眼法困住。
“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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