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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默浮生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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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隐怒瞪着那双此刻略显涣散浑蒙的异瞳,切齿道:“若非心中有魔又岂会堕魔?若非心存杀念又怎会任手中之剑沾满鲜血?”他大概是被气得一时语塞了,双唇微颤着,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狠狠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杀循溪?”

    洛蘅实在觉得他前面的话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最后一问却令他一愣,心弦登时一颤。

    “住手!”

    洛君离、墨连和漱星澜三人一道赶来。他们当然是发现洛蘅和墨隐这两个危险人物退场后都不在场了,因为担心才来查看的。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

    墨连喝住了墨隐,嗔视着逼他放开洛蘅。

    墨隐火气还没有撒完,无奈叔父在此,只得愤愤撇开洛蘅的衣襟。

    洛蘅喉口一松,一口长气猛吸,呛咳着,又被揍得有些恍惚,险些一个跟头栽下去,紧急关头多亏洛君离扶住了他,这才站稳身体。

    墨连瞥了洛君离一眼,火气更甚,“方才在场上还没闹够?竟还敢私下滋事,胡闹至极!”

    漱星澜等闲从不发火,此刻皱了眉便是有了怒意,“罔顾同门生死,只凭一时任性便放纵手中之剑,此为执剑之大忌!比武过后便去领戒鞭三十,罚抄《律礼》五十遍,在寒虚洞闭门思过三个月。”

    《律礼》是两册书店合称,《律》便是天云的戒律规则,《礼》则是仙家礼制,两册书都是新入门的天云弟子必背之书。

    墨隐抄完《律礼》还要去寒虚洞思过,这罚的在天云算是重的了,所以洛蘅觉得很有必要向三位长老解释一下,于是拱手道:“掌门师伯……”然而他只吐了四个字就被漱星澜抬手止住了后辞。

    漱星澜很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对所有事的前因后果也是了解的。

    洛蘅只得作罢。

    墨连瞪了墨隐一眼,压着怒火,肃言道:“回去!”

    此间事罢,漱星澜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于是同墨连一道回去了。

    洛君离稍留了片刻。她把过洛蘅腕间的脉门,沉言道:“勿作他想。”
………………………………

第六章 表白

    第二日傍晚比武便结束了,凌仙阁的两位便留宿于九霄阁偏阁之中,等明日与天云的几位商讨一下计划便动身前往人界。

    黄昏之际,天云笼于金幕之下璀璨生辉,论是天边的远絮还是眼前的静云都泛着金泽,仙鹤穿云翩飞、迎风而唳。

    卫楚和卫理在齐生崖信步闲走,沿着边缘漫步,垂眼可见云河卷浪滔滔。

    云河便如其名,乃是云雾聚积汇流,从天上淌下,一直连入人间沽水,就像一根串珠的线,连通了神、仙、人三界。

    卫楚还有一口火气梗在他女儿那里,所以脸色并不十分好看,但眼下又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

    “此番尊上除了将血魄之事派给我以外还嘱托了另一件事。”卫楚负手定足,神色略有怅然。

    “就是群仙会之事?”卫理问了一句,其实他也知道这件事,于是见兄长似乎有些烦闷此事,便劝道:“此事主要由司仙阁负责,我们只是从旁辅助,不必太费心神。”

    然而卫楚却先一声长叹应了卫理,然后才开口把事情补充完:“其他的散仙太子殿下已经领着司仙阁找得差不多了,可是尊上最挂心的那位却还没有下落。”

    “尊上最挂心的?”

    “曲遥芳。”

    这个名字一出口,卫理当即便会意了。

    曲遥芳,名赫,号芜尘仙,是为数不多的能令仙族刮目相看的凡仙,与卫从欢同为前任仙尊近臣。前任仙尊离世之际曾将辅佐后世仙尊的重任同时托付给卫从欢和曲遥芳。

    “你也知道,当年天云之乱过后,曲遥芳便一去不复返。”卫楚蹙眉,神情几近郁结。

    当年新尊继任,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削弱五侯,一统仙族大权,而天云作为五家仙侯合力供养的仙界最强战力,仙尊统权的第一步自然就是把天云收进囊中,于是就有了那场给心魔乱事埋了一个天大的祸根的天云之乱。

    五仙侯历来不会亲自执掌天云,所以仙尊收天云的手段便是指派掌门人选。

    当时仙尊心目中的掌门人选便是曲遥芳,可曲遥芳一直都极其反对仙尊统权的想法,于是仙尊就和卫从欢合计了一个损招——仙尊以探访的名义带着曲遥芳亲临天云,然后卫从欢带着凌仙阁造势,双方先文谈,不成再武斗,逼漱星澜让位。

    这样直接把掌门之位塞给曲遥芳,他不接也得接。

    仙尊敢这么玩一来是年轻气盛、锋芒毕露,二来是觉着自己的尊者身份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威慑力的,然而,他却没有料到曲遥芳得知这是阴谋后勃然大怒、抵死不从,天云这边则更猛,五家仙侯合力抵抗,力保漱星澜。

    天云和凌仙阁包括司仙阁在天云撕了一场,随后卫楚一人实在无法对付五位仙侯和一个掌门联手的局面,然后,仙尊此行以完败告终,不但没收了天云,反而还在羽翼未丰之际把五仙侯得罪了个遍。

    当然最大的一个损失还是曲遥芳。

    这场乱事之后曲遥芳振袖离去誓不复返,仙尊实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买卖亏到家了。

    而也就是此乱之时,云逝突然一朝为魔,逃离仙族后便被赤霜收归麾下,化名殁潭。

    之后数百年,仙尊倒是不敢再作死了,小心翼翼地苦心经营多年,才好不容易稍微挽回了和仙侯们的关系。

    可是曲遥芳却始终不曾归来。

    这回,兄弟俩皆是一叹。损失了曲遥芳就相当于砍了仙尊一条臂膀,亏啊。

    “子良,”卫楚唤了一声便紧接着道:“你亲自带凌仙阁的人去人界找曲遥芳,把琉然也带上,再请云侯支援。”

    “我若去找曲遥芳,那血魄之事岂不只有兄长一人了?”卫理惊了。

    卫楚却沉稳不慌忙,“天云掌门也在,无妨。”

    血魄剑凶邪异常,又不知潜伏在人界的魔孽还有多少,且心魔种此物就是再强的仙也难以抵挡,如此,卫理岂能放心。

    “对付此事并不是修为高就够了的,天云掌门再强也终究不及你我兄弟合力来得默契。况且找曲遥芳这事……”

    “血魄之事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且曲遥芳对尊上很重要,这并不是小事,我只有交给你才放心。”

    话都到这份儿上了,卫理还能说什么。

    于是今夜静谧,各有思愁,辗转反侧,后夜方入浅眠。

    次日清晨,卫惜缩头缩脑的从自己屋里探出头来。

    她爹的屋子就在她边上。

    这两日,卫惜躲她爹跟躲瘟神似的,唯恐避之不及,哪料他师父却是如此贴心,顾及她父女俩长久不见,于是特意将她爹安排在她隔壁——这安排贴心得让卫惜接连两天睡不好觉。

    今天卫惜起得特别早,不光因为一晚上担惊受怕唯恐她爹来敲门睡不着,也是为了早早避开老爹。于是天刚抹了微亮,她就爬了起来,贼眉鼠眼的往走廊张望了一番。

    没人。

    卫惜松了口气,然后惴惴不安的关上门,蹑手蹑脚的想要火速逃离险境,不料,她前脚刚关门转身,后脚就响起了催命的开门声。

    卫惜登时魂飞天外,顾不及多想,脚底抹油就要溜,却听她爹在后面铿锵有力一声低喝:“站住!”

    卫惜只溜到拐角处。

    无奈,那一声低喝威力实在太大,卫惜就是有一千万颗心想溜也没有半点胆色敢再往前逃一步,于是只能乖乖转回身来,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乖巧道:“爹……”

    卫楚只瞥了她一眼,脑仁就开始翻江倒海了。

    一身男儿装扮,性子又野得很,横看竖看近看远看,怎么看都是个小子却偏偏是个不带把的丫头!

    卫楚实在是一口气横在心口不上不下,气的都快没脾气了。

    明明打小也没把她当男孩教养啊,怎么就成了这样?

    “你这是什么装束?不是早跟你说过,有点姑娘该有的样子!”

    卫惜被她爹训的不敢说话,只敢低着头,默默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衣物——其实也还好吧,男孩子的衣服比较方便……

    卫楚看她乖巧不顶嘴的模样一不小心又心软了分毫,火气被压在喉口,温吞着,想发又发不出。这丫头耳根子皮得很,说了百八十遍也不见她有改的意思,想到这,卫楚顿时火气乱泄,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随便换了个话题:“大清早的去做什么?”

    “晨练。”卫惜低着头,谎扯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实她是想去找洛蘅。

    这么勤勉的理由算是彻底把卫楚的火气浇灭了。反正他起这么早也是要去议事,本来也没有那么多功夫跟她耗,于是就摆了摆手,放她去了。

    卫惜顿时如获大赦,立马开溜,生怕多耗一秒就要被逮回去了。

    也就卫惜刚跑,卫楚便一口老气长叹,头疼的别过脸去,瞧了几眼天色初明的天云晨景,然后又是一气长叹——想她娘是个多温柔的女子,明明琉然也长了一副和她娘很相似的柔婉秀容……

    回廊另一头,卫惜还没窜多少步就又迎面撞上了卫理。

    “二叔。”

    她二叔倒是很温和的笑着,“这么早要去哪里?”

    “晨练。”

    “向你爹请过安了吗?”卫理清楚的感觉,这两天好像就没怎么见到过这丫头。

    “刚请过。”

    于是,卫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和道:“练完赶紧回来,二叔有事要跟你说。”

    “好。”

    卫惜倒是不怕她二叔——如果是她爹有事跟她说,那卫惜估计一整天都要提心吊胆、唉声叹气了。

    卫理才看着卫惜活蹦乱跳的远去,回头就对上卫楚深沉压着火气又幽怨的眼神,一时没忍住,竟笑出了声。

    卫楚更是无奈了,摇着头冲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快被这丫头气死了,也没辙了。

    “兄长是担心琉然以后嫁不出去吧?”

    这是一点。

    于是卫楚没好气道:“我就等着她以后给我娶一个回来吧!”

    “兄长何须多虑,不是还有太子殿下等着送彩礼吗?”

    这又是气死卫楚的一点!

    太子殿下和卫大小姐青梅竹马,而且太子非常明确的表示过对卫惜有意,然而,卫惜居然爷们儿的要跟太子拜把子。

    卫楚背着手,一边摇头一边叹,都快气虚脱了。

    九霄阁外,卫惜逃出生天,正欢快的撒丫子往清芷崖奔去。

    这几日长老们有事,于是就免了晨课。但她知道,洛蘅还是会早早的来到天云。

    因为近段时间问尘仙君也不在。

    卫惜轻车熟路的钻到洛蘅平常爱待的轻叶林。

    轻叶树是仙族特有的灵植,此树枝干墨紫盈透,可见流气脉络莹莹,叶如轻羽,絮絮浮柔,色泽浅青,娇柔悦目。

    洛蘅便在林下练剑。

    林间晨雾模糊了他的身形,遍林落叶翩翩,如青雪纷飞,林下蓝袍广袖、剑气清冽,一招一式衣袂翩然,轻叶随剑气而旋舞,剑如流星潇洒出尘——景好人更好。

    卫惜站在不远处,望得有些出神。

    这世间大概唯有洛蘅出尘潇洒的身影才能唤出她深藏在男儿心性下的女子柔情。

    “琉然师姐?”

    “啊?”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势狠力猛地把卫惜飘飘乱飞的心绪给拽回,忽自云端砸地,砸得她有些恍惚。

    原来是一个来给洛蘅送药的清芷崖弟子。

    其实洛蘅现在依然要靠药物调理身体,只是频率不像以前那么大了,半月服一次便可。

    卫惜今天正好赶上他吃药的日子了。

    “我给他送过去。”卫惜从对方手里端过托案。

    “那便有劳师姐了。”这弟子也甚可爱,交了托案道了谢就走开了。

    这时洛蘅也停住了,长剑倒敛,隔着不厚不薄的雾气望着卫惜,等着她把药送过去,嘴里却不安静:“我今天福分不浅啊,卫少爷居然亲自来送药。”

    卫惜仿着他的语气,同样戏谑道:“别贫了洛大少爷,赶紧把药喝了。”她把托案放在离洛蘅不远的石桌上。

    刚才偷窥洛蘅,太赏心悦目了,搞得她现在还有些飘飘不知措,心神也有些杂乱。

    洛蘅收了剑摆在桌沿,坐下身,端起药碗就很自然的送到嘴边。良药清苦,但洛蘅已经习惯了,似乎不怎么尝得出那涩口的苦味了,可是卫惜却看得有些膈应,于是微微错开了些目光。

    可心思却还牵在他身上,于是忍不住,目光又回来了。

    “蘅……”她欲言又止,神色略显局促。

    洛蘅刚抿了一口,然后就停下来,瞧着她,等着她说。

    “我……”卫惜今天唇齿不大利索,舌头好像也有点打结,眼神乱瞟了一阵,话到嘴边又落下去了些。

    洛蘅见她磨叽着似乎没了下文便也不再理会,仰头将药灌了进去。

    卫惜怔痴的瞧着他饮药的侧容,莫名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搔着她的心坎,还不厚道的把心弦也拨乱了些,胸腔里,这颗心跳得略急又忍,百般纠结着又蠢蠢欲动。

    最终她还是抵不住心底的悸动,豁出去似的喊了出来:“我喜欢你!”

    洛蘅灌了满嘴的苦汤,听了她这句突然顿了一下,莫名其妙着,咽下了汤药,然后淡然无奇的把药碗摆回桌上,道:“哦,我也挺喜欢你的。”

    这个答案实在很惊喜,于是卫惜顿时心花怒放,不禁凑近了些,为确认而问道:“真的?”

    洛蘅自顾自往桌上取过一只瓷杯,瞥了她一眼,斟了杯白水,漫不经心道:“你会跟自己讨厌的人交朋友吗?”说罢,他便举杯喝水。

    卫惜脸色似乎黑了一下,手心痒痒想给他一巴掌,怒放的心花蔫了,却是一头火气蹿上脑门,“我的意思是,心悦你爱你想嫁你!”

    听到最后三个字洛蘅险些喷了,紧急关头还是一手捂住了嘴才呛着咽下了嘴里的水,瓷杯却被他重重砸在桌上,现了裂痕,差点碎了。

    “什么?!”吼出这两个字后洛蘅又呛咳了一阵,边咳边不可思议道:“你想嫁我?”

    卫惜给他拍着背顺气,被他这惊天炸毛的反应给轰得面色绯红,不禁恼羞有怒,“你这什么反应啊!”

    洛蘅好不容易咳歇了,于是打量着卫惜变幻莫测的面色,琢磨道:“我看你气色红润、精神焕发,也没病啊。”

    卫惜:“……”

    洛蘅瞧了桌上的空药碗一眼,询道:“吃错药了?”

    “我是认真的!”卫惜一脸正色,两颊却红得似火烧。

    洛蘅又把她从上到下的细细打量了一番,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指了指,不可思议道:“你我兄弟情深,到底是什么妖术让你……”不等他说完,卫惜已经凑近身去在他颊上极快地吻了一下。

    “我去!!!卫琉然,大白青天的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然而洛蘅却是挨了雷劈般的纵起身来,向来端雅的洛公子今日是真被吓得修养全丢了,惊魂未定的,像是被人揩了油一般。

    卫惜同样站起身来,大义凛然的看着洛蘅,中气十足道:“这回你信了吧!”

    “……”

    洛蘅僵在原地,惊愕十足的看着卫惜。

    “如果你觉得我不像个女的,大不了我换回女装,你看还有哪里不妥的?”卫惜气势相当吓人,一锤子买卖直接砸实了。

    哪都不妥!

    然后,洛蘅抱拳一礼,转身就跑。
………………………………

第七章 川江绕

    洛蘅慌里慌张的跑出轻叶林,心想:卫惜今天是不是撞邪了?

    其实不管卫惜再怎么男孩子气,但骨子里毕竟也还是姑娘,对洛蘅动心也并非多惊奇的事——只是洛蘅实在想象不出自己和她凑一对的情景罢了。

    况且洛蘅这颗心里还挂着个郡主,即使现在他和郡主殿下天差地别……心里也还挂着。

    突然间,洛蘅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空了一般,不由得也收慢了步速,怅然着,从怀里摸出一支玉簪。

    这支玉簪是洛蘅早在少年时期就给芊霙雪做了的,结果还没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送出去,就发生了那么多无法预料的事。

    洛蘅手里握着玉簪,漫无目的的在一丛灌木林里闲走,药香盈溢扑鼻,冰蓝的袍角袖间总有小灵随舞。他沿着小径渐而深入,却在一个转角被一块打灌木丛里兀然丢出的石子拦住了步子。

    “咚”,又丢出了一块,洛蘅眉梢一挑,微微侧身,偏眸一瞧,见是云濯缩在灌木丛里拼命朝他招手。

    此路是洛蘅最常走的一条路。

    洛蘅把周围扫了一圈,“没人,出来吧。”他的音量不算大,却还是吓得云濯一阵惊慌失措面色惨白。

    估计是又闯了什么祸,来求保护了。

    于是洛蘅走近前去,蹲在灌木丛边,“又闯什么祸了?”

    “我没闯祸!”云濯压着声,“是我哥的事。”

    这小子不知在灌木丛里蹲了多久,沾了一脑袋的枝叶,于是洛蘅就一边给他摘着叶,一边询问:“你哥怎么不自己来?”

    “我家的川江绕被破了。”云濯答非所问。

    洛蘅摘叶的手顿了片刻,然后将最后一片叶也摘了,才道:“被谁破的?”

    “芜尘仙啊。”

    川江绕是云侯家祖传的搜寻秘术,此术只需些许意象便可寻得目标,犹如气息浮绕却川江无阻,故而得名。

    此术无需过多灵力,隐蔽性极强,如气息般虚无不见形,除了施术者能看见引路灵线外便无人能视。关键此术的连续性极强,斩不断、阻不停,自打现世以来就无人能避。

    这芜尘仙究竟是有多神?竟连这种秘术都破得了!

    “现在凌仙阁向我爹求援,但我哥那里只找到一块丝帕。”

    “你哥也去找芜尘仙了?”

    “我哥一早就被抓壮丁了。”

    原来如此,难怪连比武都没来参加。

    “怎么办?”云濯拽着陷入沉思的洛蘅的衣袖,摇了又摇。

    洛蘅被晃的不得不搭理他,于是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问出了老早就想问的问题:“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我被我爹罚了,现在是偷偷跑出来的。”

    “被罚了还有心情操心操肝,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有良心啊。”

    “……我现在该怎么办?要是我家川江绕被破了这事被凌仙阁知道了……”

    当年云氏的川江绕寻不到傅钰贤师徒是因为后来根本就没找。

    而此次云焱循着川江绕锲而不舍的搜到了气息,结果芜尘仙没见着却只找到一方丝帕,完全就是被戏弄了。

    洛蘅给他顺了顺毛,“不用担心,你回去就向你爹请命,让你去协助凌仙阁。”

    云濯瞠目结舌,“我疯了?!”

    川江绕并不是一种容易掌握的法术,千里捻丝一念寻,原本就不是云濯这毛毛躁躁的性格能静下心来玩的法术,况且此术还必须以云氏“千丝灵絮”之术操纵才能延续不断——而这“千丝灵絮”之术恰好是云濯还没掌握的高阶蕴灵之法,所以他使出来的川江绕也就是大概有那么点意思罢了,凑合着能摆个谱还行,实际却没什么效果。

    “我哥都找不到,我怎么可能?”

    “你只要拖时间就好了。”

    云濯:“……”

    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过好在云二少爷的这点家底外人是不知道的,大多以为云家的两位公子对自家的川江绕都施展得极其娴熟。

    洛蘅不管云濯憋火憋得通红的脸色,紧接着道:“然后我跟你哥想想办法,如果找到了芜尘仙就给你消息,到时你直接带着凌仙阁的人来找我们就好了。”

    “那如果找不到呢?”

    闻此,洛蘅意味深长的按着他的肩,“做事之前不要言败,先放手一搏再说。”后路这问题好歹也要等云濯这里敲定了才能进一步思考。

    这话源于傅钰贤:下注之前不要说输,不吉利。

    云濯一听,似乎很有几分道理,于是决心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跟我爹说。”

    两人蹲在灌木丛边商讨完了一桩大事,腿都麻了,于是双双站起身来——云濯被洛蘅的妙计鼓舞得心血澎湃,也不怕暴露了。

    “我去了!”

    “去吧。”

    云濯气势威武、大步流星的走了两三步,然后突然止步回头看着洛蘅,一脸无辜道:“青泽哥,你陪我一起去吧。”

    洛蘅:“……”

    他亲哥不在,只好贴着洛蘅。

    洛蘅站在原地思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挨不住他那又怂又可怜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只好跟过去。

    其实云濯原本是不用担心自己偷溜出来这事会被他爹发现,因为现在包括云侯在内的所有长老都在九霄阁里同掌门和两位阁主议事,况且天云各崖的弟子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同门情深,所以他也不用担心凌剑崖会有奸细去向他爹告密。

    可怜云二少爷现在却为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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