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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道-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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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来,让人分不出哪个是虚幻哪个是真实。
但紧接着一个人跑到了我面前,扶着我的肩惊喜不已:“你真的来了?!”
我抬眼看,一张熟悉的面孔,是老族长的孙子巫良。
他抱住了我感谢的道:“太好了,巫良终于等到了。”又放开了我:“公主是知道巫良在等着公主,所以才来的吗?”
公主…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词。
我道,“你认错人了。”
“没错呀,你就是公主呀!公主就是你呀!巫良没想到公主在失忆后还能想起巫良!”
我冷眼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失忆过?”
他粲然一笑,苍白的脸上是弱不禁风,道:“就那样知道的呀,公主的所有事巫良都知道!”
他心性单纯,脸上是真的开心。
忽然堂内有着什么动静,一个孩童探出了头小心翼翼的在往外张望,见到我,又急忙脸色一变的缩回了头。
我敛去了气息转身看着里面,“现在还不可以出来哦,要等一下,等哥哥叫你们了才能出来。”巫良向他叫道。
“嗯!”里面的人大声的点头,又急忙捂住了嘴。
我敛了身上的气息,巫良去到了台阶下面,双手捏诀,神情严肃,几个印诀之后,地面上的尸体一静,然后慢慢的消失了,他又收了手回到了台阶上,对着族堂上的老族长和四位长老捏诀,将他们也一一消失了后才道:“好了,可以出来了。”
消失,这是一个漫长而又残忍的过程,看不见的隐藏,他其实是将所有人焚化了,而这焚化用的是一种秘术,原本应该悲伤,他竟然做得很好,一丝不漏,将之掩在了喜悦之下。
里面那一个孩童探出了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巫良,然后向着他跑去,这一出来,后面开始一窝蜂的出来了一个个孩子,清一色的不足十岁,一直到所有孩童出来了,里面才是慢慢的出来了一个少女,才及笄的模样。
那少女看了看我,又看向了巫良,唤道:“哥哥!”
我看了一眼这些孩子,向着外面走去,巫良追了出来:“公主!你去哪里?”
我没有理他,径自走,身后蓦然哭声一片,也追着他跑了出来。我停了下来,他追了上来急道:“公主要走了?公主等巫良一下,巫良把他们安顿好了就来!”
我继续往前走着,淡淡的道:“不必。”
他伸出了手拦在了我面前,有些着急:“巫良等了公主十六年零一天,公主这次说什么也不能不要巫良!”
我抬眼看他,他眼中是急切,我又垂下了眼,他疾跑着去了。
一个时辰后,我们出了巫蛊族。在等着他的这一个时辰内,他安顿好了族内的遗孤,我将整个族的阵法重新设置了一下。
巫蛊族之外,我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这是巫良生存下来的意义。”他道。
我不明白。
他又道,“公主是巫蛊族传人。”
我有些意外,但并不打算接受,“我不是你说的什么公主,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公主是谁,也知道公主有几个身份。但是公主的母亲是公主,公主自然也是公主;公主的母亲是上一任的巫蛊族传人,公主自然也是这一任的巫蛊族传人。”他振声道。
我没有说话。
他有些着急,“公主是不能拒绝的,因为这件事从公主出生就已经确定了的。”
我看了他一眼,又移开了目光。
他绕到了左边急道,“公主为什么不相信巫良?巫良不会骗公主!”
我转身背对着他走。
他伤心了起来,“公主不要不要巫良,巫良等了你十六年零一天…”
我停下转头看他,问道,“是不是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他抬头眼中一亮,点头道:“对啊!公主想什么巫良都知道,我们的心意是相通的!”
我怀疑的看着他,他的眼睛又失落了下去:“公主不相信巫良。”
我往前走着,他又跟着道:“巫良的智商没有问题…”
我继续走着,他继续在后面跟:“巫良不是小孩,没有毛病,公主不要觉得巫良烦…”
我再次停了下来,转身道:“你不要再跟着我,我不是你说的什么人,也不是什么公主,我有自己的身份和名字。”
“什么身份和名字?”他惊喜的问。
我想了想,道:“很复杂,和不值得一提。”
他点头道:“对啊,又是传人又是公主,确实很复杂,但是名字可以提一提吧,不然巫良都不知道。”
我看着他不动,也什么都没想,他自己又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挠着头道:“对啊,公主就是叫公主,是巫良的智商不够。”
我甩了甩被他绕进去的思维,继续问道:“回答我的问题。”
他又挠了挠头:“什么问题。”
我继续看着他不动,但在心里给他提了个醒。他恍然般道:“哦,巫良跟着公主,是因为公主现在是巫蛊族的族长兼传人,巫良是巫蛊族的祭司,祭司的任务就是辅助族长保护传人。”
我呆滞,这么年轻的祭司,合适吗?
他点头道:“合适啊!公主不是也很年轻嘛,我们是一样大!”
我眼中冷了下去:“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这些?”
他一愣,探头过来小声的道:“公主不是看到了上一任传人的影像吗?那只有真正的传人才能看得到。”
我眼中更沉一分:“你又是怎么看到的?”
他更加的小声:“从公主的心内看到的…”
我看着他,又收了目光转身往前走去,他跟了上来道:“公主,我们去哪里?”
我头也不回:“你猜啊,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我…”他一顿,停了下来,又喊着上来了。
第二天清晨,当初升的阳光第一时间放出光芒时,我们也到达了燕国与中山交界的那一个平原。
平原里有唯一的一棵树,一棵妖树。
其实原本一个白天的时间就可以到的,但是为了甩开后面这个狗皮膏药,我又费了一些功夫多走了些路,但不成想,这狗皮膏药的粘性很强,我甩了一晚上都没有甩掉。
再次来到这里,深冬的天,这棵树依旧旺盛强大,甚至是妖气十足。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总在惦记着这棵树,它存在得太奇怪,我总觉得它和什么有着联系。
此时这棵树在初升的阳光下安静,虽然它曾经差点将卫十四以及那黑白骨爪兄弟的命吞噬,但此刻它很是老实。
似是感觉到那树的不详,我向那树走去,巫良却是阻拦我道:“公主,那棵树危险不能去!”
我转头看着他道:“要不你去?”
他皱眉,咬了咬唇道:“非去不可吗?”
我点了点头,他转头一阵风过去了,到了棵树底下转头问:“公主,怎么做?”
我在大树的范围外站定,上下看了看那棵大树,沉吟片刻道:“撒点血在那地上。”
要想唤醒装死的东西,那必须来点刺激的。血这个东西,足够刺激,特别是心性纯良之人的血。
“是,公主!”巫良道,转头手捏拳一道血落下。
我在这边看着那血眉头跳了跳,随即不等我眉头跳完,那边大树就有了动静。
只见那滴血落下的地上冒出了一根粗大的树根,瞬间将巫良缠住,继而大地开始剧烈的抖动,在树的范围内,那地上飞起了无数根的巨大树根,将巫良层层的包裹住了。
随之,巫良的身影不见,气息也不见。
我眉头一皱,闪身绕到大树的后面,然而大树的后面也是被树根侵占。
当下没有犹豫,我纵身而起出现在大树的顶端,伸手从背后拔出了墨午刀,刀出鞘,刀身显露,身影一闪,我向着树中心而去,随即一声悲惨的鸣叫应声而起,大树被一劈两半。
我消失在茂盛的树叶中,顺道去向下面,随之颜色转变,一片暗红。
谁能想象那树底下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看起来盘根错节的树底下,竟是一方偌大的血池,而那血池几乎覆盖了整棵大树。
在血池中混杂着各种各样的血,但那血不是普通的新鲜血液,是一些带着灰色的血。一进入到那血池里,便就感觉到一种混杂着各种各样的邪念袭来,有怨念,有不甘,有痛苦,有挣扎,甚至还有诅咒。
虽然那些血随着树的枯死而腐臭蒸发,可是那血的邪念却是让我胆寒。无法想象,若是一直任由它这样发展下去,先不说要死多少人,光是这一种邪念就能酿成大祸,会将这里变成一个修罗场地,不断吸食着更多的邪念,继而危害人间。
我又稍微查探了一下,那树原本是一棵普通的桑树,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生长在血池上面,与血池相依相生,它帮血池摄取血液,血液供它长盛不衰,以此相依相辅,所以它才能在这里长存,就算是寒冷的冬天里也不见一丝枯谢。
而这树虽然妖,却一直能在这里生存,究其原因,不过是它存在的地方荒僻。
因为来往的都是行人,就算有人在这里失踪,也肯定认为是仇家杀害。再一个就是这树太过诡异,一般没有谁闲得没事愿意去研究这个,因为只要死的不是自己就好。
下到这里后,我在血池中央找到了被树根团团裹住的巫良,此刻头上树被斩,树根失去了中心,皆是心惊的松开了缠绕。我接住了巫良又一刀劈向了血池。
片刻后,被劈开但是树叶依旧茂盛的树叶丛中一个身影一闪,一身污血的我带着昏厥的巫良出来了,紧接着底下的血池传来轰响,地面上一动,塌了下去。
鲜血见到阳光开始蒸发,那棵树一声炸响犹如雷击,开始四散,又“噼啪”一声碎了,那些跟着我们的根须瞬间变弱从空中掉落,也立即枯萎了。
远离树的这边,我将昏厥的巫良放下,又点了他几个穴,他一口气倒了上来,就是惊慌。我起身往平原外面走,他愣了半晌跟了上来,看了看后面枯萎的树,和地上因为血的挥发而熏成红色的土地,挠着头道,“哎?死了?”
(本章完)
………………………………
第357章 双生之子·阳之阴影(下)
替天行道,是人之本分,但灭了这棵妖树纯粹是我看它不顺眼。
另外,也想借此吓退巫良。
一个人南南北北的行走惯了,从来都是随风而起,随雨而停,计划永远在变化之中,也不必像谁禀明告之什么,现如今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步子拖得慢了不说,还觉得肩上扛了个大包袱,时刻让我有一种要被拖下水的不良之感。
巫蛊族的包袱确实可不轻,虽然现在已经被灭了,只剩下一些微弱的火苗在世界的大风中瑟瑟发抖,但这个冤是冤出了一个上古遗族的团子,搞不好就会越滚越大。
上古四大遗族被灭,其他遗族能不知道?这世界的眼睛能不知道?我不过是看在往年老族长给过我教诲的份上来打个酱油,若是让周围的人误以为我要炒盘菜,那就误会大大了。
并且,莫名的,从巫良说出巫蛊族传人的这个身份时起,我就从心底对此莫名的抵触。
现如今,我是希望世界越来越热闹,好让那些人转移注意力,我办我的事也顺畅轻松一些。所以,这个包袱我是不打算接的,不管巫良给我安了个什么样的名头,我概不接受。
灭了妖树后,我的下一站是须臾巷。
须臾巷是我下山后第一个感到奇怪的地方。它的奇怪不仅于在巷子里奇怪,而是给我整体的感觉。
四方镇位于须臾巷的后方,镇如其名,里面的景和物是石头,崇尚武力的村民也是石头般的刚硬,这就是一个石头镇,整体留在我脑中的印象就是硬性。
须臾巷则是不同了,巷子自北往南盘横,巷子里有人,也有凉冰冰的大黑鹅卵石,但这巷子里的人清寡淡念,黑鹅卵石也是安安静静的柔,给人一种弱,若说四方镇是一块大石头,那么这须臾巷就是一条玉带般的河。
并且当时我也没有走到须臾巷的尽头,虽然走出了须臾巷,但现在看来,不过是那巷主半闭着眼放了我一马,还是不知道巷子的尽头在哪儿。
一刚一柔,这就像是一种阴阳互补,而正好是四方镇的刚遮盖了须臾巷的柔。另外,在北方这种粗糙的地方不该有柔出现,甚至,从小在四掖山长大,我觉得四掖山也不应该出现在北方,四掖山的山清水秀,避世清冷,它也好像是因为北方的刚而躲避在其光辉下。
须臾巷有着秘密,这个秘密好像也是它存在在此的理由。但这个世界上哪里都有秘密,一颗心尚且隔着肉皮,更别说千山万水的距离,我的到来也属于闲逛,顺便拉拉家常。
须臾巷外天空还是阴的,只不过已经到了下午了,又因为是阴天,所以根本区分不出到底是上午还是下午,阴沉沉的光线,半明不暗,也衬得那条巷子阴沉沉。
此刻,我仍旧看不穿那巷子的尽头。
巫良好奇的在向里探望,巷道还是那个巷道,两侧的房屋也还是那些房屋,只是我的心境变了,此刻在巷子里看到了一种苍凉。走到巷子正中央的时候,还是和上次一样我们进入到了另一个境界。
没有实质的雾朦胧缭绕,青石阶上的黑花出现了,这代表着一切开始,白色的雾黑色的花,朦胧中就像一幅淡抹的景致画,而此刻再看着它们,有一种感觉,孤独,等待,漫长。
这花不寻常,当时来看觉得不寻常,现在看也觉得不寻常。我问巫良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他想了想,再看了看,道:“据琼华经上记载,世上有这样一种花:生于五瓣,纯黑,茎长,长于石头之上,不以日光雨露为生,不以月光寒霜而长,专以执念意志而生。这执念是如何,那花便就生得什么模样,因此,也称之为执念之花,应该就是了。”
执念之花,我再看向那花,执念可是一个很危险的东西,能让一张纸变为生命之书,也能让一张纸变为一张致命利器,它可是由心魔而生。
踏巷寻主,为表诚意,这此我没有等他自己出现,而是直接用意念去唤。当意念分为几道丝线隐形而去,我才发现这巷子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样简单,芥子须弥,无处不在,这是一个实际景物和阵法空间的结合,外边是一个模样,内在又是一个模样。
但我也没有深入,寻找主人才是目的。终于,在意念丝线去到了某一个我险些路过的地方找到他时,他也正从闭眼中睁开眼。
“你是谁。”
胧雾缭动,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那棵枯树上,枯树伸张着手,他白色的衣落了些在树上,就像树上开了一朵白花,不沾尘烟。一头黑色的长瀑之发又见时间的痕迹,他似乎进入到一个封闭的状态,现在不认识我。
这也是正常,几个月前我不见黑暗,现在我就是黑暗。
他背对着我似乎在想着什么,也许是在想上一次被打扰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在想自己现在是在何处。时间总是哄骗人,它行走到哪一处,重叠没重叠,总是给人出个难题,沉睡太久醒来和睡去总是那样相像。
片刻后,他转了身,周围的雾随着他动,又慢慢散开,他在看着我,一双宁静的眼中是淡然,是想起我来了。
“你又来了。”他道。
执念之花在摇晃,没有风,却兀自的摇晃,晃得整个巷道有了一丝探寻。相互探寻,这世界总是充满着疑问。
我道:“是的,专程来向你提一些问。”说话开口之时,我开始在捕捉他脸上的讯息。
他移开了目光看向雾,眼中回到了宁静,道:“什么问题。”
“你是谁?”
我问道,眼中慢慢暗了下去,如果他拒绝回答,我将不介意采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他来回答。
他转头看我,觉察到了我身上的黑暗之气,又移开了,继续看着白色的雾,一阵沉默过后,道:“蜀景霈。”
我松开目光,平静了下来,道:“你在这里等谁?”
他沉默,片刻后,他说了:“一个要守护的人。”
我沉默,片刻后我道:“她什么时候会来?”
他还是沉默,不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而是在思考怎么回答,一阵过后他说:“也许永远不会。”
我道:“这样有意义吗?”
他很安静:“没有意义,但是有必要。等与不等,是身不由己,这一生也只有这一件事可做。”
我移开目光看旁边的雾:“你认识我母亲吗?”
他转头看我:“你们很像。”
我道:“你能告诉我,她是为什么而死?”
他没有说话,有一丝哀伤溢了出来。
我道:“我想知道的,我一定会知道,不管用什么办法。”
片刻后,他转过身道:“你的出现,就代表着她已经死去。”
蓦然我心一沉,立即周身的黑暗之气呼啸而去包围了他,整个巷道也变成了黑色。旁边巫良紧张的看着我,我紧紧地盯着他道:“说清楚一点。”
他的哀更深了,道:“巫蛊族传人,在诞下下一代的十五年之后,就是寿命终止的时候。”
蓦然心一静,又什么都没了。
黑色的气体慢慢收了回来,最后不见,我慢慢的移开了目光,眼前变得空洞,巫良看着我欲言又止。
为什么这件事从来没有人告诉我?
不曾有一个人跟我说。
这就是母亲病了、死了,云姨不给她医治,也不肯告诉我为什么的真正原因吗?这就是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对巫蛊族传人从骨子里厌恶、抗拒的原因吗?这就是母亲从来不见我的原因?
既是这样,为何又要让一切继续下去?
不终结,如何是尽头?
世界少了一个巫蛊族传人又不会死,打着高尚道德的名义,真是令人厌恶。
“公主…”巫良出声唤道,小心翼翼,紧张万分。
我的眼中已经变为了平静,淡淡的问道:“扶桑琴呢?”
“在你父亲手里。”
我沉默,又道:“你是在等她吗?”
他微微笑,最后点头了。
我转身走了,“你为什么不进去,她就在那里。”
他是安宁:“这样就已经很好。”
我不明白:“为什么?”
他却是笑了,那么放得开:“等你再长大一点,你就会明白了。”
我道:“我已经长大了。”是的,我已经长大了,一直都在长大。
他只是笑,不说话。
我又平静了:“要是她永远不来呢?你就一直在这里等下去?”
他还是笑,但说了:“我在这里只是我自己的事,她并不知道我在这里。”
我顿足道:“这就是爱吗?”
他低头笑,有些自嘲,点了头。
我继续走,根本不明白,“难道爱不是要相守吗?”
“并不是。世界上的东西没有什么是规定哪一种,从开始、过程,到结局,都是自由的。无愧于心,只做自己决择,就算天塌了,你也会站着,只希望她好。若是我的存在给她带来了负担,那么我与这世界给她的灾难又有何异?”
心中微微触动,似乎拨动了哪根弦,我大概明白了。
我道,“你很伟大,牺牲了自己。”
他笑,“并不伟大,也不是牺牲。世界上的人大部分在决择面前会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决择,守护她,这是对我最有利的决择,她若不在了,世界无色。”
我道:“什么是爱?”
“心。”
他只说了一个字。
他又道:“二十年前她也曾这样问过我,如何说?我的爱,她不想懂,她自己的爱,她不懂,爱,没有办法说明,只有等自己的心领悟了,才知道那是爱。而且,爱,没有先来后到,只有不定时的心动霎那,一霎那,便是永远,再不可改变。”
我问:“你后悔吗?”
“不悔。如果有一天你陷入了世界的荒流,也许你会明白,世界上的人那么多,能遇见就已经是很幸福了……”
我离开了,去寻找下一个答案。
(本章完)
………………………………
第358章 纯性良言·如冰坟刃(上)
天还是阴的,又因为到了傍晚就要进入黑夜,却又变得明朗了起来。黑夜之前的光明,总是会让人有一种错觉:黑夜跟现在无关。
从须臾巷出来,我们在一片荒野里走着,
“公主,你…”巫良在旁边欲言又止。
他在怕我。
他为什么要怕我?是因为我身上的黑暗气息,还是因为我冰冷无情的心?
他道:“不是的,是怕公主不爱惜自己。”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前面的荒野道:“你可以考虑最后一次,是继续跟着我,还是回到巫蛊族。”
这片荒野正好是掩藏着巫蛊族的荒野,我们也正好再次从这里经过。而等跳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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