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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道-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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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坚持?我能抵挡千军万马,却抵挡不住血肉之刺,为什么父亲会这样?为什么父亲会在四掖山的后山?他在这里多久了?难道这就是石屋里的秘密吗?

    母亲和云姨,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所有人都走了,没有人给我一个交待,我只有一个美好的记忆,我以为那是真实,结果真实的现实让我跌入崩溃的深渊。

    十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脖子上钳制的窒息,那不是痛,而是无解,谜烟一重一重,似乎总也探不到底,就像我看到的那一双眼睛,没有一丝光。

    我慢慢去扒着他的手,我想问他为什么,我想让他告诉我答案,只要他说,我就信。

    手与手的较量,是寻求答案与拒绝回答的两种力量,他先于我,力道稳固,我后于他,但决心很大,最后我的手掰动了他的手。

    一声响,他放开了田珌全力钳制我,田珌落在地上昏了过去,我看着那一双愈加黑暗的眼睛,一瞬间失去了力气,哭出了声道:“为…什…么…”

    谁能给我一个解释?谁能好好的为我解说一番?以一个美好贯穿始终的解说?

    什么都不说;说的都是假的。我该信哪一个?

    但是没有回答,他不会回答,因为他连说话的方式已经忘了。

    我闭上眼睛,在心中给自己一个解释:都是真的,我都相信。没有人给我解说,我自己解说;不是美好,我就当是美好。

    我再睁开眼,遏制所有的眼泪,紧盯着他那眼中愈加深的黑暗,再抬起了手,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钳制力量,一只手与他的手做着抗争,力量毫无保留,是全力,决心和决心,血脉和血脉。

    我不需要答案,但是我要带他走,他是我的父亲,给我生命的人,我不能留他在这里。

    慢慢的,钳制着脖子的手在一点一点的松,我的手在将他的手一点一点隔离,一点一点,我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听到了戾气就要爆发的声音,一点一点,一直到我的手完全的将他的手隔离。

    我的脚落地,他仍旧不减力度,我又握着他的手腕在与他做着最后的斗争,慢慢的,他的手在往回退,一直退到了棺内,我松手退后一步手捏印诀,他的戾气爆发黑气一瞬间涌来,墨午刀一声厉鸣从中闪出一道灵光冲了上去。

    一瞬间白与黑的抗衡,屋内的灯全部熄灭,四角上仅剩的两顶香炉打翻,黑白之中,白光灵透,黑气阴沉,光之下的他反而安静了下来,我静静看着他细细打量,他的眼中是空洞,和我相似的眉眼,和我相似的冰冷气质,和我相似的黑暗,但,他没有一颗跳动的心。

    他是死的。

    我眼中渐渐暗了下去,我以为,也许,他是活着的,就算是这个样子,只要他活着,也是很好。只要他活着,我就会陪着他,就像母亲和云姨一样,不让他一个人在黑暗里孤单。

    现实的残酷,从来不讲道理。我寻找了千山万水,一想到他,心中就会一暖,而现在,心沉到了水底,幽深寒冷不见光。

    我明白了,这才是真实的父亲,在极南冰雪福祉里的是假的。也许身不由己,也许没有机会,但那是他想说和想做的,他用另一个身份,另一种方式,给我一个不一样的结局。这一切是什么?血花雕伯伯说的执念,或许,这是他给未出生的我的执念。

    但是,我想挽救,我所有的力量来自于他,我也一样可以将这些还给他,以救回他一条命。

    (本章完)
………………………………

第461章 荧惑向南·昨忆葳蕤(上)

    我抬手调动了左手掌心的力量,再缓缓向父亲推去,顿时萤光将整副棺并着父亲,与那黑气和墨午刀的灵气包裹,这三重光在一起,引得空间一震,而后,不等我细想,突然一声轰响,底下的石台塌陷,一个黑洞出现,棺被打翻,父亲与棺一起落进了黑洞。

    眨眼之间,眼前一空,我还没反应过来,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完全怔在了原地。这是我汇集了巫蛊族的神农之力和寒灵族的寒冰之力的至纯天地精华,理应能化解这些戾气,结果却是相反。

    紧接着脚下也有了震动,那黑洞的扩大连及周围的地面,脚下开始塌陷,我当即反应过来,一挥手将昏迷不醒的田珌扫向屋外,又是向着黑洞里面去,此时还能看到棺的轮廓,把它拉起来还是有可能。

    然而,迎面一道不可抵挡的排斥力将我往外推,我越是往前,推的速度越快,最后在脚下的步步塌陷中,我不得不往外退着。而这一退一进,是两种天,我越来越远,父亲越来越模糊。

    顷刻之间,屋内大变。

    阴风涌动,翻天覆地,地面崩塌,无尽的黑烟从地底下释放涌了出来,又是还未展现出惊喜,就被拉扯的力给拽了回去,这一起一落间,将个屋内搅成了一个漩涡。

    漩涡吞噬着周遭的一切,父亲清醒了,眼中的黑暗戾气一闪,想要上来,但是只能在在漩涡里挣扎。一个身影,原本就黑,此刻在那黑暗里却是那样刺目:苍白的脸,不甘心的挣扎,他想上来,但是被无数股黑烟缠住了双脚,无能为力。

    我心中一痛,一咬牙,强行调动内力去阻挡那拉扯力,头顶却是突然一声炸响,一道雷劈了下来掀开屋顶,落向那黑洞里,父亲还在挣扎,我大吼一声提着墨午刀硬冲上去,随即又是一声“轰”响,石屋被劈碎,一股庞大的力量将我推了出来,在出来的那一刻,入耳的哗啦,千纹潭那边的水过来了,已经淹没柳树林一半。

    蓦然一串碧绿的桑叶飞了出来,我接住了再抬头看,漩涡中父亲正在看着我,那一双眼中有一丝痛苦,有一丝解脱,是彻底的清醒。

    他终于清醒了。

    但这不是痛苦吗?一清醒就要面对现实,一清醒就是离别,这是惩罚吧?我想起了他小心翼翼想抚摸我的头的手,或许,这是一个只会凌厉和杀伐的人,但我是他唯一的一丝柔软。

    “父亲!!”

    一声哽咽的低喊,我再一次体会到了无能为力失去的痛,又是明白了,人力不可胜天,就算站在多么高的高峰,也一样无济于事。以前我没有能力救母亲,现在我没有能力救父亲,我看起来多么强大,最后还是无力,我看起来变了,实际上宿命没有变。

    父亲在暗不见天日的黑暗里躺了十七年,一座石屋之隔,我在外面却不能进来见他一见,这一种距离又是怎样一种惩罚?父亲他到底做了什么?

    轰轰隆隆!!哗哗啦啦!!电闪雷鸣,土地塌陷,千纹潭的水来了,一切要被覆灭,那一道水追着,碾过柳林,碾过池塘,在大水的前方能见芈弦的身影,杀气冲天。

    “走吧!”翻天覆地的喧闹之中,田珌拉着我往外面去。

    我往外面退着,退出石屋,退出池塘,退出柳树林,最后退出了四掖山,狂追的大水淹没了一切,却也掩盖不住撕心裂肺的悲伤。

    四掖山没了,就此所有的后路完结。

    我们从追赶中出来,等一切平静下来,四掖山已经被夷平,成为一片咆哮之后的湖。幽暗的颜色,连余威都带着沉重,湖之下什么也看不到,仿佛这里没有一座山。

    但记忆还在,排山倒海的来,头顶的乌云散去,半轮明月扶在水边,眼前浮过往昔,最后只剩悲痛。

    我手中握着一串碧绿的桑叶,似乎明白了拈儿是什么,是父亲对我的执念,但他什么也没对我说。

    在福祉里,父亲给我看的十七年前的记忆是真的,因为他带走了扶桑琴,所以给我和母亲引来了灾难,继而他拜托血花雕伯伯为我找到那个福祉,是在为我的以后找退路。

    父亲带走扶桑琴到底引发了什么?或许,跟我所得的神农之蔓有关,能长生的不是神农之蔓,而是扶桑琴的秘密,世人所传的不假,扶桑琴掌杀戮,因而长生,以死为生,化为长生,我猜测,十七年前,父亲带走扶桑琴所引发的杀戮,是为了我。

    巫蛊族因扶桑琴而存在,却也背负着一个摆不脱的宿命:当代传人诞下下一代十五年后,就会走向死亡。父亲不想这痛苦延续下去,他想为我改命,所以,他背负了所有的骂名和惩罚,最后也不能与我相见。

    那么,这一个改命值得吗?

    血流成河,争夺不断,撕开了的口子,无法再堵上,我被推上了命运的高峰,却感觉生命的诸多心酸和无奈。现在我的秘密还没有完全泄露,等泄露了,又将是如何的争乱?不敢想象。

    我又是明白了,父亲所做的这一切,母亲和云姨她们都知道,她们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所以她们极力隐瞒,直到最后一刻,她们也不想我知道。

    而我无法想清的是,入魔陷入不死不活状态中的父亲,他的实力远在母亲和云姨之上,母亲和云姨是怎么将父亲从外面带回四掖山,继而镇压在这石屋底下?

    一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疑惑一重重,悲伤一重重。

    渐渐的,风平浪静,月已沉东,只待天亮,我捧着那串碧玉桑叶,再看着那一片水,恍惚间听见铃声响,来自水之上,叮叮当当,很是好听。

    这就是扶桑琴长生的代价,那么,执有扶桑琴那位,他知道吗?命运的线开始回收,此刻父亲的线结束了,执有扶桑琴的他,一定能眼观世界看到这一切。扶桑琴至此不现,另一条线也正在去往终点,只是不知道在哪一个终点?而他,会不会后悔呢?

    一出出戏,跌宕婉转,生死铭心,演的人忘我,看的人唏嘘,却总是逃不了一个宿命结局,纵然扶桑琴位于众生之上,但它也有它的宿命,他,能打破扶桑琴的宿命吗?而我,又该做什么?

    “你该去找他了,有人在等你。”田珌突然道。

    我眼中一动,转头看他,他低头一副心事重重,最后叹了一口气,平静道:“你的世界回归一切,但是你不觉得你忘记了一个人吗?这个人对你很重要,他也因你,生死不明。”

    我冰冷麻木的心慢慢复苏,想起那一件重要的事,是啊,我遗忘了一个人,因为悲伤暂时把他放下了。

    “走吧,我送你去。”他又道。

    “不用。”我淡淡道,眼前看着一切都是虚妄。

    “不要拒绝我,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心中又归于一片冰冷,我以他为知己,他应该知道我,失去对我来说是至毒。

    他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许久不说话,又道:“怕你知道,所以不说,如果,你能忘记他,也就不用再知道了。”

    我闭上眼睛低下了头,手指甲嵌进了手掌里。忘记?谈何容易,一个人就这样没了,但他留的东西还在,梦岂会没有醒来的那一天?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

    而我为什么会忘记,这需要我去寻找。

    “对不起。”他道。

    我摇了摇头起身,没有再看一眼成为一片水的四掖山离开这里。

    天会亮,戏没有完结,一切还要继续,耳边传来隔着一座山的打斗,铿锵之中是激烈,应该是巫良他们。

    世界不需要观众,因为它自己就是观众,那一双双眼睛探视着,品读着,看着所有的戏,也觊觎着所有演戏之人的心境,那起伏的跌宕,将会成为它最心悦的把戏。

    湖水中央芈弦起来了,头顶悬着那一柄地母镜,她还带着杀意在追,那战场将会移动到下一个地方。

    “走这边!”意外的,田珌很冷静,他一撩衣袍带着我去向另一个方向,几番弯绕,避开了追击和打斗,带我来到了四掖山的后方,在出山的平原口有一辆马车,静候多时。

    上了马车之后,一路疾跑,开始了大逃命。

    而这一停下的颠簸中,我又发现腹部的伤口撕扯开了,那一个伤口呈黑色,在我本身能自愈的体制下,在一边结着痂一边腐烂着,这两种力道相冲,将腐烂的速度拖了下来,一时好不了,但也是疼痛加倍,无停歇之中,是绞痛。

    那秦初的气剑之伤,果然了得,这种伤口,竟是我体质的克星。

    “还能坚持吗?过了这片平原就能甩开他们了。”田珌在外面驾着马车道。

    “走罢。”我闭眼咬牙道。

    “嗯!”他点头加速。

    后面立即有了动静,先是杀风过来了,然后是敲击声,喧声大燥中,整个大地都是铁蹄声。

    掌握着四掖山整个周遭动势的芈弦,只是在稍微的停顿后,就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她用了她的军队,以及她全部的力量。

    而我们只有逃,我心中又有了一番打算。

    我对马车外面的田珌道:“给你两个选择:一,在前面悬崖处跳崖,顺着水流离开,说不定能捡回一条命;二,我现在就杀了你,免得你落入她的手中。”

    外面他一愣,又一甩缰绳加了速:“我不会离开,并且也不会落入她手。”

    “好!”我沉声道,一把掀开帘子出来了,看了后面一眼,再看着前面道:“既是逃命,这种速度可不行!她可不会这么温柔!”

    我一把拿过他手中的缰绳,再一踹马腚,马儿吃痛,“昂”的一声抬起了前腿,接着就是疯一般的跑了起来。

    他在旁边一晃,差点被甩下去,又紧紧抓着马车边,白了半边脸色后,又看着后面的阴云魔爪问道:“如果你们真的到了刀兵相见的时候,你会杀了她吗?”

    我再一踹马腚:“我们已经在刀兵相见了!”

    (本章完)
………………………………

第462章 荧惑向南·昨忆葳蕤(中)

    “那好!你先保持着这个速度不要转弯!”田珌肃然收回目光看着前方道。

    “你确定?”我不确定的看了他一眼。

    “确定!”他点头道。

    我收回目光笑了一声,觉得有意思,便听了他的。

    “你等我信号。”他又一边看着后面一边稳着道。

    很快,后面的杀风接近了,离马车大概五丈,杀气腾腾,马蹄声声,带得半个空中乌云一片,那来势之汹就像探过来的一只巨手,直掀得马车猎猎作响,而前面三丈之处就是断垣悬崖。

    田珌仍旧不回头,我继续等着。两丈,他不动,后面更近,已经震得马车骨轴作响。一丈,他不动,后面的武器已经刺了上来。半丈,他还是不动,一根长矛刺向了他。零丈,一个穿着铠甲的齐兵首当其冲到了跟前,长矛横穿整个马车划过他的脖子,马受惊抬起前提,前面已经听见悬崖下的流水与气流呼啸,他沉声道:“转!!”

    立即我一拽缰绳,马嘶鸣着硬生生转了方向,刚落地我又是猛然一脚踹去,顿时马儿又嗷嗷叫着贴着悬崖边跑,那急速之中,掀起的冲击力直接将离开时崖边上踩踏了一大块土石塌陷,再往前,又是将一路的悬崖边踩踏。

    而紧跟着我们的人纵然心里素质过关,也防着我们有这一招,一时来不及停住,也直接往下跳了,再是一路紧追,被塌陷的土地带得不稳往下掉,如同下饺子般哗哗往下落。

    万丈深渊,湍急水流,这样的高度,好胆量,土石的落向被下面震耳的水流掩盖,马儿死里逃生也吓得不轻,再看田珌,紧紧抓着马车,一脸严肃,我扫了他一眼道:“不错,这胆子,足以和我相媲美。”

    “珌相信姑娘。”他道。

    我笑了笑,问道:“然后呢?”

    “继续往前!”他脸上愈加严肃。

    我微愣,看了他一眼,他转头看我。

    “好!”我再一踹马腚,一声昂叫,马儿又猛然加速直冲往前,咋咋呼呼之中冲上了一个盘山。

    盘山陡峭,崎岖,整个路面被荒草遮盖,平原到了尽头,这个盘山是唯一的路,但也是一条绝路,盘旋而上的路尽头,到达山顶就是天,想登天吗?不大可能。

    旁边整个平原被芈弦的人占满了,我们这一上,他们的包围扑空,但又是停也不停的跟了上来。

    山路坑坑洼洼,颠颠簸簸,马车已经备受摧残,现在还在接受更残酷的摧残,在这样崎岖不平遍布杂草的山路上,我担心它随时会散架。

    疾风呼呼昂昂,哗哗啦啦,马儿一路受惊,此刻已经从惊中变为狂,陡峭的山路,让它一旦停下来就会被扯下山路,继而不是摔死就是被吓死,那强大的求生力让它不顾一切的往上上着,也掀起山石往下面滑着。

    这一路很热闹,那跗骨之蛆般的马蹄声和咬人的杀气在咆哮,旁边是一路高着的深渊,湍急的水雾晕眼,那隐隐就要冲破天际的水流声震耳,实在是刺激。

    我倒是沉稳不在乎,什么天堂地狱也都闯过,看了一眼田珌,他还是那一副严肃沉稳的模样,俨然是只在状态不管其他。

    胸有成竹,掌控全场,这就是一国储君之风范,我道:“你要和我同归于尽吗?”

    “不至于。”他仍旧严肃,眼睛没有动。

    “还要往上吗?”

    马儿很给力,马上就要到山顶了,他沉声道:“上!”

    我突然很想笑,觉得莫名其妙,然后干笑了一声,再一次踹了马腚,马儿要崩溃了,已经跑出了一身的血,看来是一匹咋呼的汗血马,我倒想看看它的主人到底要干什么。

    冲天的马鸣,山顶到了,我们没有路可走了,马儿停了下来,在焦躁的喘着粗气,我握着缰绳再问:“然后呢?”

    “下马车!”他沉声道。

    我下了马车,他却是坐着不动,我看了几眼,试探的伸出手,他颤颤抖抖的扶着我的手下来了,脚一落地就是一软,额头上也是隐隐有汗。

    我欲笑,又忍住了,急忙扶住了他,后面疾风杀气,芈弦也上来了,她一挥手,将大半个山顶包围了,又一步步向我们这里来。

    山风簌簌,山顶上的杂草一片绿,趴在地上的马唐草和田旋花,竖起来的飞蓬草和决明草,还有铃当麦和何首乌,只一眼,让人觉得这山顶不凡。而不等我细看,芈弦到了跟前,步步紧逼道:“不要浪费时间,我很忙,还要去杀其他的人,把墨午刀给我,我留他一条性命。”

    我们二人退着,也看着她身后将整个山顶包围,并且在悄悄往我们后面埋伏的人,我道:“你可以死心,我就是杀了他也不会把墨午刀给你。”

    她眼一沉,没有再说了,直接一挥手,顿时周围的人一拥而上,我拔出墨午刀就要开打,此时身后突然一声大喝。

    “慢着!”

    所有人一愣,我也一愣,再转头看,是田珌。

    芈弦眼中不动,抬了手,周围包围的人停了下来。

    田珌从我背后走了出来,到马车旁,将马鞍卸了下来,才是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放下手转身严肃道:“好了。”

    立即芈弦眼一沉:“杀了他!”

    一声令下,所有人一拥而上,我一把将田珌拽了回来,反手就是一刀,墨午刀气肃杀而去,田珌却是反手拉着我就跑,我一转身,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面前悬空,底下水声冲耳,气流扑面,远处视线宽阔,乃是河的下游!

    而后,不等我受惊的发表想法,田珌已经拉着我跳了崖,而这还不算,头上又是铺天盖地的下来箭雨,芈弦发动了死令。

    密密麻麻的急速杀气咬着后背,我又转身挥刀防护,刀气挥开了一波一波的箭雨,回击而去,芈弦一掌拍碎,忽然一股水汽自背后袭来,掀得我一顿,田珌拉着我下去了。

    视线朦胧之中,耳中先是一鸣,随后是与外隔绝,最后是冰冷的水漫耳,入水之后,我立即反身掌控身体,却是被湍急的水冲得一歪,手忙脚乱晕头转向之中,旁边伸过来了一只手,一把拽了我随着水流往下,就此,二人开始了水下漂流。

    田珌水性很好,为了避开上面芈弦的追击,他直接带着我在水下走,水下岩石突出,水路弯曲,他带着我就如同在陆地上,左闪,右移,拐弯,加速,俨然是他的地盘。

    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腹部的伤口隐约见痛,最后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着了,再等我醒来,眼前又是一片天。

    (本章完)
………………………………

第463章 荧惑向南·昨忆葳蕤(下)

    辽阔,湛蓝,有白云,耳边是自然的清风,还有静待的目光。

    一片宁静平和,悠远自在,很久,我就那样躺着望着天空不动,狂风暴雨后停下来,反而什么都没有想,有那么一刻,我想起了在伏丠殿的那个夏日的上午,真是舒心,太轻松。

    “你醒了?”头顶田珌道。

    “嗯。”我应着,真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后,一空。

    “这是哪里?”我坐了起来道,四处看着,这是一片干涸的河床,很大,上游隐约见水,到了我们面前就已经是干涸,再往下,被茂密是树林遮挡住了。

    他收了有些发麻的腿,起身指着下游道:“西中地界,赵国的边界了,再往下,顺着河流走,就能到于都城外了。”

    我起身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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