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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道-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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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右的中间,那大厅之上,有着一把寒酸的椅子,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名歪坐的男子,其双脚叠搭,两手环胸,闭目合眼,嘴角凉薄,这是人间。
“欢迎来到暗狱塔,你要赌点什么吗?”
漫不经心的声音在塔内回荡,直达塔顶,又清晰的落了回来。
这是一个充满邪气的地方,杯弓蛇影也好,太过敏感也好,因为这里是一座铁塔,我忘不了曾经被铁重伤。
“嗡嗡!嘭!”突然桌上转着的骰子停下,一只青铜的盅将那骰子盖住,又“哄”的一声,安静变成喧哗,一个个的人喊着:“我押大!”
“我押小!!”
“大!大!!”
“小!小!!”
“哎哟!你他娘瞎眼了!踩着老子啦!!”
“去你大爷的!老子押大!!”
…
喧闹震天中,寒酸椅子上那人睁开了眼放下脚,起身向着赌桌走去,立即喧闹安静下来,严严实实的赌桌前,众人自动让开一条路,那人来到桌前轻轻拿开那盅,一看,摇头道:“哟,是小。”
“哗啦啦。”盅里被倒上酒,他放到鼻端闻了闻,向着我这里走来,后面又是呼喊声震天起着哄,他来到我面前,将酒送到了我嘴边道:“要喝吗?我请你的。”
“不喝,谢谢。”我平静的看着他,平静的道。
他看着我不动,又轻笑一声收回手仰头喝下,一抹冷笑在脸上绽开,他是在笑,但是因为冷,所以成了冷笑。而他一直在看着我,似乎我脸上有花。
他又转身向着椅子走去:“嗯,祝你玩得尽兴。”
“有水吗?我要洗个澡。”我道。
蓦地,整个塔内一静,鸦雀无声,可以落针。
他停了下来,先是看着我,再上下看着。
我需要洗一个澡,再换一身衣裳,从羽族出来的衣裳没有换,从四掖山出来的衣裳没有换,从金乌族出来的衣裳没有换,从蔷薇山庄龙脉里出来的衣裳没有换。一身酒红的衣真耐脏,我当时选对了颜色。带着一身血到处跑,希望他们没有闻到这血腥味。当然,也许他们对血腥早已麻痹。
他看完了,转开了目光,继续往前走,他淡淡道:“右边,上楼,最后一个房间。”
我转身上楼,身后的目光追随,“咕咚”,却是响起了一道咽口水声,我停下扫了一眼,立即底下又热闹了开,比之之前更甚,大大小小的吆喝声震塔,我又继续走道:“有衣裳换吗?”
蓦地,一阵风过,如同灭灯,塔内死寂。
寒酸椅子前的身影停下,又坐了下来闭上眼睛,脚搭上了桌子“吱呀”响了一声道:“有。”
“哄”的一声,塔内又热闹了开,吆喝声和拍桌子声隐隐有要震碎塔的趋势。
我上了二楼,顺着走廊往里,走廊上一片黑,往里就是沉,塔的上面也是黑沉,虽然我在外面看到塔顶有一盏灯,我又道:“点个灯吧?”
下面又安静了下来,看向了椅子上的人,椅子上的人不见有什么表情,只觉眼前一亮,整个二楼亮了起来。我又继续走着,楼内回荡着我的脚步声,一直到二楼的尽头。
隔着一道门,门还没有打开,里面就看到烟雾氤氲,灯光静候。我推开门,又是一声吱呀,四处一看,房间不大,正中央几座屏风,里面正是雾气缭绕,简陋之中,是临时搭的。
(本章完)
………………………………
第468章 倒置本末·孤塔绝地(下)
雾气氤氲,暖香袅袅,长途跋涉过后的停歇,实在让人放松。
我在临时搭建起来的浴室里闭眼沐浴,漏着水的浴桶就像是在计算时间,约摸一盏茶,门外有人来了,开门低头将几件衣裳搭在了屏风上,又低头退了出去。
我睁眼扫了一眼,一套粉色的衣服,模样甚是小家碧玉。甚是无语,内心也是抗拒,最后我摇了摇头接受了,起身穿着衣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我是白住白穿,没有挑的份。
穿好衣服后出去,望着二楼空荡荡的走廊,以及感受头顶空荡荡的塔,觉得这个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叹罢,又是慢条斯理的下楼。
楼下的目光呆滞,眼前一亮,暗色的衣服沉重,这浅色的衣服轻松,连带着人也轻松了不少,我来到了那塔主的面前,问道:“有吃的吗?”
塔主没有睁开眼,甚至连昨天见到脚搭桌子的姿势都没有变,后面却是一阵“哗啦”响,桌上所有的金子都拂到了地上,只余一只还在转的骰子,又被人一把抓起来扔到了角落里。
骰子在角落里“哒哒”的响着,一阵疾步伴随着饭菜香,一人端着饭菜就要往后面的桌子放,我又拍了拍面前的桌子,那脚步一顿,过来了,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立即后面有人擦干净了凳子送了过来,我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吃着,毫不客气。
这一顿吃得很饱,普通的饭菜,因为饿,一粒米也没剩下,又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吃饭,已经忘记了饭菜的味道,只觉无味。不过,还是吃得很香,因为这盛情款待。
我吃完放下筷子,立即有人收走筷碗,又有人送上了水,我看也不看喝了,再看着眼前的人。我道:“听说有人在这里等我?”
他依旧闭眼不动,后面所有目光一顿,齐刷刷的投向了他。
我看着这一张脸,黑暗凉薄的气息有些阴郁,莫名的让人想起乌鸦,这又是一个离死亡很近的人。
他闭着眼睛道:“你来这里是因为有人在等你?”
我挑眉:“不是,路过,顺便过来看看是谁。”
“看看又怎么样?”
我微微皱眉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回答他道:“不怎么样,只是看看。”
他睁开了眼:“那你就当是我吧。”
我起身向楼上走去道:“谢谢你的款待,我的房间在哪里?”
那双眼睛真是黑,就像一个无底洞。
半晌,他没有回答,又在我踏上楼梯时道:“三楼,最后一个房间。”
我停下转头看他,觉得他是在闹玩笑,三楼之上却是倏然亮起了所有的灯。我又继续走,整座塔只有我的脚步声,我淡淡道:“我住顶楼。”
随之,塔上面所有的楼层都亮了,我一旋身往塔顶去着,腾空之中,只觉两边的楼层里面是空的,这是一座空塔。
塔一共八层,一层的房间比一层的少,并且是双数,到了最顶上的楼就只有东西南北四个房间了。此时,头顶是一盏长明灯,四面各有一个通风口,但是在塔底看不到,我落在栏杆上望了一眼四个房间,最后选择了西方的。
房间里面也是简陋,一张床临时放的,霉味并着毫不掩饰的铁锈味充斥,但是房间里看不到一丝灰尘。关门就寝,躺了下来后,我闭上眼睛就开始睡了,是一心不闻窗外事,这一觉只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细语,没有理会之中,沉沉而睡,便是再也没醒过。
几天没睡了,忘了。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一觉睡得很安稳,也很足,再醒来,精神满满。
但是充足的睡眠醒来后就有一种后遗症,那就是放空太久的脑子容易发呆,一呆,又是傻半天。直到门外响起脚步声,有人敲门,门开了,进来一个人冲我比划着,我想起了,他是给我端饭的人。他是个哑巴,但意外的是他哑语我听懂了,是叫我下去吃饭。
再吃一顿饭,那就是很久以后了,最起码是第二天。
不胜邀请,我下楼吃饭,塔顶比不得二楼,没有这个耐心后,我直接从塔顶往底下去,那哑巴本来在前面领着路,突然觉得身后一空,再一看,我已经在楼下了。下楼之时,一如上楼,两边的楼层竟是有一种密密麻麻的感觉。
那塔主还是老样子,闭着眼睛搭着腿,就像一夜没动过一样。
再看塔内的一切都没有变,甚至地上的金子,我昨夜坐过的凳子,角落里的骰子,都在。
我坐在塔主对面,饭菜上桌,还是昨夜一样的饭菜,只不过吃过一次的饭,味同嚼蜡后,便是不想再吃了。见我不动,那哑巴一愣,急忙跑开了,又端过来了一盆水和一只毛巾,我摆了摆手看着那塔主,塔主没有说话的意思,我起身便往门口去。
所有的目光一愣,然后慌了,齐看向塔主。
“吃了就走,你还没给钱呢。”塔主闭着眼睛道,声音回到凉薄。
我恍若未闻,前面的门“轰”的一声就要打开。
“吃白食,这个习惯可不好。”后面之人突然睁开了眼,门又“轰”的一声关上了。
随即塔内的气氛大变,翻滚的阴气奔袭将整个塔壁覆盖,塔壁上面的纹路“咔咔”变换着位置,塔上面的楼层倏然黑沉压下,周围黑影一闪围了上来,刀斧亮眼,杀气迸行,一时间地狱呈现。
我停了下来。
塔内中央的灯光瞬间缩小,再一闪,一片黑暗里那塔主起身,向着我走来,我转身看他,他那一双黑色的眼睛是无底洞,道:“既是如此,那就不要走了,正好我这里还缺一个人,我觉得你就很适合。”
缺一个人?我眯眼看他。
翻脸比翻书还快,天堂和地狱,很有意思,而这种瞬间转换的天堂和地狱,更有意思。无法想象,前一秒还是慈善人家,下一秒就是瞪眼罗刹,这之中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是说,后者才是本来面目。深陷这重重围困,又被这无理的要求伤神,此刻,我又发现了一件更伤神的事情:墨午刀不见了。
刀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就在我打开门他动手堵死,我准备用刀劈,才发现手中没有刀。刀去了哪里?我想不起,睡着之前还在手中,醒来后完全没有印象。
“我的刀呢?”我问道。
“在它该待的地方。”他停在了我面前,一双眼睛黑得如无底洞般看着我。
这双眼睛我看不透,不知道他的意谋,不知道他的立场,藏得很深。我道:“此刻我还是很讲道理,你最好也讲道理。”
他伸出手道:“跟我进去吧。”
我的眼睛沉了下去,垂着的手中黑气氤氲。
“放弃抵抗,从你选择进来的时候,你就注定不能再出去了。”他淡淡的道。
“为什么?”我垂着的手中黑气继续氤氲。
“因为这是一座专门囚禁你的牢笼。”
“哼。”我冷笑。
他伸着的手没有收回:“而只要你留在这里,就会过得很快乐。”
我的目光锁定了他,缓缓的道:“快乐?什么是快乐?我会让你过得很快乐!”说罢,周身黑气爆袭,手中黑气爆袭,一瞬间将塔壁上的阴气覆盖,再击向了他。
距离之近,他伸着的手一挥,顿时我击向他的黑气被阻挡,而下一刻我右手中蓦然出现一把寒冰匕首刺向他的腹部,他的手再一挡,两两相接,入声铮铮,那手竟是瞬间成了铁,我右手转向再探向他的脖子,他不退,反而一手抓住了,灯光底下发着黑沉的光,那手是一只铁手。
我被他钳制不能动,手上爆袭的黑气还在缭动,塔壁上的黑气已是被阴气吞噬,入手是冰凉,他那只铁手在缭动的黑气下铁的质地在慢慢的褪下,自始至终,他的脚不曾动一动,稳固如泰山,他那双眼睛又成了冰冷的无底洞,道:“是吗?那我很感谢你。”
随之,他的手一动,我手中骨骼脆响之中,从手掌骨到臂骨,蔓延到胸腔骨到下肢,竟是如同被一根根钉子钉住不能再动,而这一切是顷刻,纵使蔓延到我下肢时,我做出了反应,也只是脚一动,而后被钳制。
“走吧。”他拉着我的手转身往里面去着,顿时那只手就像是控制着整个钉子的机关,让我不能反驳,只能跟着他走。
这一走,周围的环境大变,一步步之中,每走一步,离门口越远,每走一步,周围的封锁就更牢固一分,眼前的黑暗就更深,塔壁上的纹路再换一换,而这个人的阴气就更浓一分。一步一步,等他停下来,周围已是一片黑沉,一道铜墙铁壁将这黑沉定型,只有头顶的一束光,已是不知道是哪里了。
而他身上的阴气消失了。
“你就在这里吧,我会来看你。”他转身往外面去道。
这声音没有温度,让周围的黑沉更冷,让头顶的光更冷,一团无形的气体将我定住,成就一个狭小的空间,我在原地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说不了话。他一步一步走进了黑暗里,只能听见声音,一层套一层,一直到脚步声消失,那是很久以后。
而后,霎时一片死寂,之前的一切就像是幻听。
(本章完)
………………………………
第469章 酷狱之牢·棋如你我(上)
死寂,隔离,黑暗。
头顶一束光,周围是无边黑暗,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牢笼。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昨夜探查这座塔时并没有发现这样一个存在,此时见到的塔和昨天见到的塔,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它的幽深,探不到底。而我全身的骨骼被控制,被关在一个无形的狭小空间里,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进入了一个诡异的状态,外表看起来是正常,就像只是站在这里,实际上完全与外面隔离。
头顶的这束光冷淡的白,静止之中,带着人也进入一种静止的状态,这道光不是自然之光,因为周围没有通风之处。又因为自醒来后没有出过塔,此时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我又尝试着用精神力与墨午刀联系,但是精神力调动不出来,再尝试着在心中呼唤巫良,也是没有应答。
我开始等,等那将我送进来的塔主再来。
既来之,则安之,那塔主都说了,这是专门为我设造的牢笼,自然有着制服我的法宝,所以与其反抗,不如省省力气,走一步看一步。
而我又在思考,这塔主又是谁的利器,谁会在此埋伏我?
我想到了推荐我到这里来的秦初,但是随即否定了。秦初自然没有能力下这么大的血本,因为我们之间没有最直接的矛盾,这塔似乎也是有些年头,不像是一年半载而成的。
那么,就只有那一位了。只不过有点不敢相信,因为这塔主的实力可怕,因为这二人之间毫无关联的关系,因为这塔存在的年数。
等待的时间从来不会短,而且这种等待还是不知道对方会何时来。这一等,就像这周围的黑暗一样没有底,望着眼前的白光,在这死寂中,我有点怀疑人生,一直都不喜欢热闹,此刻终于安静了,但是太安静又会让人心空落落的。
很久以后,大概十个时辰,自黑暗的尽头出现了一声轻响,就像是开门,在死寂里是那么的清晰,又清晰得像是幻听。
那塔主来了,又是一步一步,一层一层,我听着他的脚步,一直到他停在了我面前,我才从幻听中醒来。
他提着食盒道:“吃饭了。”
我抬眼看他,他那双眼睛半垂,是凉薄,丝毫没有交流。
他一伸手,外面的一层空间开了,我周围的无形气体散了,他放下食盒打开,夹起往我嘴边送,我不动,他亦不动,很久后,他道:“不吃吗?”
我仍旧不动。
他放了回去,提着食盒离开,我又被一团无形的气体定住,关回了狭小的空间里。他的身影先没入黑暗,再是空荡的脚步声,一直到远去,消失,最后一声轻响,结束了我的目送和遐想。
他掩藏得很好,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又开始回顾着这座塔里有什么地方可疑,从进门到楼顶,甚至是塔的周边,不放过一丝,但是最后的结果是,我将这些地方翻了个底朝天,甚至又再翻了几遍,仍旧没有任何线索。
以及回想我睡着时候的记忆,想到了睡着之前的那几声细语,和唤我下去吃饭的哑巴,再牵扯到了一直向我献殷勤的刀斧壮汉和杀手。还有塔的第一层,我是在第一层来到这个地方的,但是在我们来的过程中,并没有任何过渡,就那样直接走到了这里。
没有过渡和过程,幻阵吗?以我的实力竟然看不穿,又是怎样的幻阵?
将我带过来的是塔主,但我不明白他将我困在这里的目的。他似乎对我了如指掌,就连我惯用的武器以及正常的出手速度都知道,更是一出手就是对我干脆的钳制,他似乎就是来克制我的。他那一双手尤为可怖,看不清属性,看不清实力,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就能轻松制胜。由此一看,这层层精心的准备,都是早就准备好,就只等着我来了。
我原本就要从此路过,秦初为什么还多此一举的提醒?他多一句话的意义是什么?
又想起来了商溱说的那句话,此刻犹在耳:她会杀了你,你以为只是这种程度,你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要的天下,谁也不能阻止。你就等着进入她的深渊,落在那地狱,永远也不用起来了…
这就是她所说的地狱吗?
那也太简单了些。
而才想完这些没多久,地狱的味道就来了。
身体开始沉重,骨骼开始微微作响,体内有什么在躁动,攀附着骨头上,先是从胸腔,再从背骨,又从胸腔和背骨往四肢扩散,那一种咬噬之痛如同在搓骨。血液开始躁动,先是从心脏,再是腹部,又是从心脏和腹部向四面八方扩散,那一种贲张就像是要炸开。
忽然骨骼剧烈响了起来,那咬噬剧烈如同刀割。血液激烈爆走,横冲直撞中将血脉打乱,那暴动的力量直将筋脉拉扯得钻心的疼。
那东西又冲出了体外,再转身附在了皮肤上,见之,一种吸食的攫取,整个皮肤如同烈火烤,灼烫、刺痛、搓骨、刀割,齐来了,那是阴气!
地狱的酷刑来了!
这不明所以的突袭,瞬间让我一晕,又是被这种剧痛刺激醒,灼烫的刺痛,搓骨的刀割,让人如同置身火海的刑架上,疼痛难忍之中,偏偏身体的禁锢又让我说不出话来。
汗如雨下,连咬牙都不能,全身上下唯一能表露出的,是我眼中的狰狞,因为忍受不能爆发的狰狞。而脑中一片空白,那份痛苦已经夺取了我所有的感觉。
一刻钟后,这剧痛又慢慢的消淡了,最后又慢慢的消失,消失得没有痕迹,没有来源,不知道去哪里了。继而血脉平稳,五脏六腑平稳,骨骼平稳,不光痛消失了,就连皮肤上面的阴气也不见了,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我不动声色留意着体内的动静,但是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这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快忘了这件事,而一切又来了。
这一次跟上次一样,开始,过程,冲出皮肤,再紧附,灼烫的刺痛袭来,搓骨的刀割再次上场,而有了上一次的体验后,我原本是有着准备,但等开始的那一刹那,一切都是徒劳,那痛感还是超出自己的想象。
这一痛,又持续了一刻钟,一刻钟后,灼烫、刺痛、搓骨、刀割、阴气,又都消失了。这一消失,停歇又是一刻钟。这一刻钟我也没闲着,余痛还有,但我捕捉到了一个线索:阴气。那塔主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正是那种阴气遮盖了所有,让一切在无形中完成,看来这每一步都是安排好了的。
我又不由得在心中一声冷笑:这也准备得太充分了吧。
但这之后,一切并不是结束,复发一刻钟,停歇一刻钟,复复停停之中,一直到黑暗的尽头再次响起开门声,那塔主又来了。
依旧是提着一个食盒送食,他来的时候,正是我发作的时候,而这种折磨让我的敏感度明显下降,以至于他来到我面前,出现在了白光里,我才知道他来了。
他并没有打断发作,而是静静的等我发作完,才是放下食盒,又是和上一次一样,先打开囚禁,再喂我吃的,我依旧拒绝,这次累得精疲力竭,连抬眼看他的力气都没有。
“不痛吗?那你就继续吧。”他道,声音却是空洞。
我缓缓抬眼看他,那是一张暗夜之脸。四目相接,片刻后,他松开了我喉间的禁锢,又将食物往我嘴边送。我道:“你是谁?”
“暗狱塔的塔主。”
“你放我出去。”
他收回了手,闭合了囚禁空间,转身提着食盒走。
“求你。”我看着他的背影道,“别伤害他。”
他头也不回,和他一起头也不回的还有血的味道,隐约,似曾相识,他带进了一缕外面的空气,他出了塔了。而这血,让我异常的痛。塔外面发生了打斗,那一丝血是巫良的,巫良感应到了我的痛苦,他知道我在这里。
谁能让巫良流血?能让巫良流血,而这个人又能从容自如的来到这里,就说明来的只是巫良一个人。
巫良生性单纯,必定会落入这黑暗的深渊,他们一定会将万倍的折磨加到巫良身上!
我必须要出去!
我开始想着办法。
此刻他放开了我喉间骨骼的控制,我可以说话了,但是其它地方仍旧不能动。
他用的是骨骼控制法,这种骨骼控制不可硬冲,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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