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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道-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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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吓坏了,所以记得很清楚。而记得清楚,也并不仅是因为这可怕的现象,是因为她穿着的衣服,墨色,上下衣分开,短装,明显与中原普通衣服不一样。这套衣服我见过,它是巫蛊族的服装,并且不是普通的服装,婆婆她的身份,不简单。”

    我沉默,又道:“你在哪里见过?”

    她没有立即回答,犹豫很久,才道:“蜀国。”

    “蜀国?”我心中一动,转头看她,却看到了一张因为失去而变得有些软弱,也是没有生机的脸,又平静了下来,淡淡道,“那这么说,你是蜀国人了?”

    “嗯。”她点头,似乎不愿意多说。

    我也没有再纠缠的问,一切尽在不言中,蜀国,我迟早要去一趟。我又道:“留在阴阳族怎么样?这里,尚能保你安定。”

    “或许吧,到时候再看。”她看着前面油菜花田眼中依旧是迷茫。

    我也没有再说,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随之又不免心事重重:百花婆婆竟然是巫蛊族的人?她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逃到百花谷?为什么又会这样诡异的苍老?由此,苍耳山和松鹤山里的两位,他们的情况惊人的雷同,难道,他们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而这一切,云姨走时并没有跟我交代半分……

    “哇,有点姿色,又能打,还腹黑,最重要的是脸皮厚,怎么开玩笑都不会当真,这样的人真可怕…”旁边银蝴蝶他们不知道在聊什么,过来了,一边说一边看了我一眼。

    我眼一沉,一把准确揪住了他的衣领,轻轻往下一带,他就滚了下去,躺在半坡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我说错了什么?我一个天子,不要面子的吗?”

    我又收手在旁边姬俱酒的肩上蹭了蹭,我一蹭,他一抖,最后不等我拿回手,他又自觉的往下滚了:“哎呀,我的腰扭了,我怎么滚下来了呢?银兄,快拦住我…”

    “你说吧,这姑娘,并不是多好,反正总是要有一个姑娘,不过是把对其她姑娘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一个人身上,这一个姑娘就抵她们好几个,不,很多个,如花的姑娘啊…”

    “对!这位银兄说的简直太对了!!简直道出了我的心声!!!”

    底下这二人顺势躺着聊起了天,旁边巫良在蹲着看,想了想,也参与道:“这也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所以…”话还没说完,被墨胎屺儿一脚踹了下去,起来就是瞪眼竖眉,但看到墨胎屺儿一脸冷漠时,又哼了一声,躺了下来继续说:“你们两个人死心吧,没有机会了。”说罢之后,那两人哈哈大笑了两声,三人又眯着眼睛晒起了太阳

    这说的是哪一出?不过,墨胎屺儿也是跟以前变了不少。

    现场一片安宁,很是和谐,下边并排躺着的三个身体,就跟晒咸菜一样,绿的草地,如花的咸菜,而那边的田埂上,也传来笑声和狗吠,一世界的阳光,很好。

    我也松了一口气,松了松紧绷的神经,看着那明黄色的油菜花,眼前也亮堂了不少,又不由得感慨道:“我的青春啊…”

    “被狗给吃了。”银蝴蝶道。

    “被狗给吃了。”姬俱酒道。

    巫良道:“被埋在了昨天。”

    墨胎屺儿低头问:“被埋在了哪里?”

    巫良幽幽点头道:“昨天……“

    “……”我亮堂的眼僵住,又慢慢变成黑暗,低视着地下三人,黑气氤氲。

    他们恍觉到什么,悄然抬头,集体一抖,下一刻一缩脖子带跳起,一步上了坡往前跑,喊着道:“快跑啊,要出人命啦!!”

    “汪!汪!!”两声狗叫迎面而来,在整个油菜花田的上空回荡,吓得百花往后一退,一道土黄的影子,大黄狗甩着舌头过来了,我眼一沉,开始脱鞋子,喝道:“大黄!拦住他们!”

    立即前方犬吠声激烈,猎豹一般的大黄聪明的拦住了最前面跑银蝴蝶、姬俱酒二人,我一道影子冲了上去,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惨叫,姬俱酒如弹起的蚂蚱捂着屁股跳远了,扯着脖子喊:“我不是亲生的!”

    我又一反手抽向近在眼前的银蝴蝶,大黄配合,已经跳起咬住了他的衣摆,他一急,直接割袍取生,一片断袍一飘,他撒腿就跑,音都颤了:“我也不是!!”

    我往旁边一看,巫良一抖,摆了摆手:“不是我……”说毕,也是跳起来跑。

    我一咬牙追了上去,招呼着大黄道:“追!咬他们!”

    “汪汪汪!!!”大黄撒欢的去了,一道影子,真如猎豹。

    “哈哈哈哈。“后面墨胎屺儿忍俊不禁,连胆小的百花也笑了,而那边紫雒和仪陇也是一愣,又一个一脸嫌弃,一个脆声大笑,如同银铃。

    八人杀器依旧妖娆,在后面慢慢的跟着,也难得心情好的嘴角有了笑意。

    金色阳光,逝去年华,一去不复返,这样的明媚,一如回到几年前。有过,失去过,痛过,笑过,其实那就是青春,我的青春,一路跌跌撞撞,担惊受怕,最后我终于能笑着回忆了,很好。

    而心情好了,乌云散了,什么都好了,看谁也都顺眼了。从油菜花田里回来后,我就去看坟泣了,不管我在那边如何疯跑,我也记得在这地下还关着一个人,为什么不见人?不过是受的伤不想让人看见,有着什么幺蛾子,而我,是专门治各种妖魔鬼怪。

    依旧是我和仪陇下去,紫雒他们在后面旁观,地下室的入口处,我伸手向仪陇道:“拿来。”

    “啊?什么?”她不懂。

    “给我一杯凉水。”我道。

    她更是不解:“你要凉水做什么?”

    我看着那下面一字一顿,深沉道:“作法驱邪…”说罢,一道凉风顺着我的目光到达那个紧闭的门前,又荡了回来,身后一众人齐打了一个哆嗦,然后他们跑了,就剩下一个仪陇,不离不弃。

    我道:“不给凉水,给根桃木刀也行…”

    她愣着。

    我道:“树枝…”

    然后她把她爷爷的拐杖拿来了:“这个行吗?”

    我接了过来,入手沉,下手重,道:“很好。”然后一拄拐杖就下去了,一边下着一边道:“一会儿你离得远一点,我怕伤到你。”

    她跟着:“哦!好!”

    我又道:“你一会儿就在门口,一见势头不对,赶紧往上跑,去叫他们都下来。”

    她点头:“好!”又问道:“你要跟哥哥打架吗?”

    我一甩拐杖,扛了起来道:“打架?多粗俗!我一定会好好跟他讲道理的。”

    她点头:“好!一会儿打起来,只要哥哥敢还手,我就去叫爷爷。”

    “嗯。”我点头,又觉得什么有不对:“谁跟你说我是去打架?”

    她看向了我肩上扛着的拐杖,我一愣,放了下来拄着道:“这是我上下台阶用的,刚才追他们的时候闪到腰了……”

    “呃……”她无语,看着我是不信,我正欲再解释,台阶下面的石门却是开了。

    我们二人一愣,再看向那开着的门,她突然道:“哎呀,蝴蝶哥哥刚才叫我去看他练枪我忘了,我先走了,你自己进去吧!”说着,等我惊讶的回头,她已经一个影子飘到了上面,只余一片衣角,还有她的大喊:“哥哥要是敢还手,你就用拐杖打他,他不敢还…”

    我呆滞,半晌,再回头看着那开着的门内,光线有些昏暗,突然有些不想下去了,而就在我转身要走时,里面道:“进来,我有话说。”

    这话和语气,着实让人不太好想,我是他的上司好吗?但犹豫片刻,我下去了,拄着拐杖,心想,他要是敢动手,我一定用拐杖打他。又觉得不对,我为什么会觉得他要动手?究其原因,唉,潜意识里,我已经觉得他走火入魔了。

    地室门口,我看了一眼,进去了,里面空间也是很大,完全是上面族堂的有多大,底下的空间有多大,一如族堂的影室。里面的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床,桌椅,茶杯,还有一个人,在桌前背对着我站着,正是坟泣。

    (本章完)
………………………………

第四百七十六章 地脉无形·护花使者(中) 

    “你做一个决定吧,留在这里还是离开。”

    一阵沉默后,他背对着我道,那一双没有挡起来的阴阳眼看不到,也不知道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看手中的拐杖道:“留在这里怎么样?离开这里又怎么样?”

    我不大喜欢别人给我选择,我只做自己的选择。

    他道:“留在这里就要做准备,离开这里更要做准备。”

    我“哦”了一声没有说话,他转身看着我,我仍旧看着手里的拐杖,这拐杖被老族长摩擦得异常光滑,想来是经常用,黑红的底色,歪歪斜斜穿着几条黑纹,和地室外面墙壁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他那一双阴阳眼平静,没有诡异的光芒就是一黑一白,再加上苍白的脸色就有点小虚弱,此时的他有一种静谧,第一次,我看他那么全。而因为他太沉稳老道办事靠谱,以至于其实的真实年龄他比我潜意识里要年轻很多,约摸二十出头。

    其实,这就是四族的末路凋零了,此刻在天下大乱的时候,四族死的死,伤的伤,不能动的,能动动不了的,出来蹦跶的都是年轻的一辈,或许年轻有为,但是世事有个“万一”,万一这些年轻有为挂了,那么剩下的老弱病残就等着被那些铁蹄四分五裂撕碎给吃了,再就不谈什么未来了。

    而再说这些躲在深山里的老弱病残,他们没有出世,没有跟那些铁蹄打交道,并不了解铁蹄的手段,就算能逃得了一时,但逃不了一世,如果四族没有镇得住的金刚,怕是四族要从此翻身成为另一种四族,再就不是上古四大遗族,而是铁蹄的附属品,烙上专属品的记号,成为比较正规的利器。

    自古有能力的奴役没有能力的,没有能力的压榨手无寸铁的,手无寸铁的则是驱使自己的忍耐,铁蹄奴役这四族,不知道在压迫下四族又会做出什么身不由己的事,那时,四族的形象何在?百姓对其的尊意何在?怕是连最后的精神也丢了,四族就此消亡。

    一路的逃亡闹腾,我看似三不管,其实心中也是有着算盘,退而求其次,四族再怎么着,也不能把老祖宗的精神丢了,先不说现在四族和不和睦,烽烟四起的天下,我大概就是那最锋利的一把宝器,既是锋利的宝器,那就要有点作用,能揽多大一块就揽多大一块,把这宝器耗完了,也算是对得起我爹费尽心思为我闹一场的折腾吧。

    我将拐杖转了一圈,掂手略沉,倒是真能当把武器,道:“你一开始带我们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避开芈弦。“

    我将拐杖横在眼前耍了一个招式:“你知道我这一路奔波是为了什么?”

    他没有说话。

    我放下拐杖挑了挑他的衣襟,略看了一眼,转身打量着地室内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爷爷已经帮我消除了。”

    “哼,她的毒可不是一般人能解。”我笑了一声,老爷子有一手,又问道:“你折了寿命还能活多久?”

    他不说。

    我拄着拐杖向外面走去,“咚咚”之声中,俨然是闲散自得,毫不受世事牵连,扬着头心情甚好的道:“那就好好的在这里活着吧,我明天一早走。”

    他在后面抬眼看我,一脸忧愁。这又不像他了,期期艾艾,成何体统?不过我又释然了。

    大概所有的利器退下耀眼的光芒后,就剩下朴实无华的本质了,在一开始的时候,谁都是懵懂纯一的少年,只是后来才复杂了。我有幸见得坟泣的本来面目,有幸见得阴阳族的本来面目,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我本来是个麻烦,不给别人添麻烦就是很大的造化,也算是作了福了。

    离开了地下室,厅上空荡荡,只剩下老族长,老人家慈祥,原本喜欢孩子,也好客,一见族内来了这么多人,也是时时刻刻乐乐呵呵的。

    我觉得老人家面善,虽没有怎么打交道,但在心里已对其亲近了几分,此刻他在闭着眼睛打坐,整个厅上都是参悟人生,我心中宽松了许多,想了想,就过去了,准备沾沾老人家的福气。

    我在他旁边坐着不吭声,盘腿中两手横托着拐杖,看着外面的阳光,心更是平静了不少。

    “怎么了,不去和他们玩儿了?”老人家闭着眼睛含笑道。

    我啧了一声,老气横秋的道:“没多大意思,和他们玩腻了,全是些烟尘,想跟仙翁沾沾仙气,在尘世待久了,不免俗之又俗。”

    他笑:“你这孩子会说话,倒不像我们家那两个锯嘴的葫芦,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会说傻话。”

    “倒也不是这么说。自古老祖宗有个道理,祸从口出,不会说话和会说傻话,最起码不会招来讨人厌。老仙翁是不知道,我这人吧,也就在你们阴阳族受欢迎,其实在外面,走哪儿哪儿厌,那些人多得是嫌我话多烦人厌。”

    我感慨的解释道,也颇有些看透人生的意味,又道:“老祖宗还有句话也说得好,‘闭嘴比开口难’,知道得多,不如守得多,一问摇头三不知,管好自己的嘴也是一种修行的意境,跟乖巧懂事是同一种,我还差老远。”

    他哈哈笑了两声,睁开眼睛看我:“你这小娃娃,倒是收了你的蜂蜜嘴,叫我爷爷就行。好!很好!浮厝倒是交了个正统识大体的朋友!”

    我讪笑,有些担不起:“爷爷夸大了,我这叫正统,那世界上的正统岂不是要气绿了眼?一天到晚浑玩罢了。”

    “嗯、嗯……”他点头抚须,又问:“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大的责任,你可曾觉得这责任压人?”

    我皱眉淡然,只是觉得麻烦,看着外面的阳光道:“要说责任的压力不大,那是骗人的,只不过我从小养成了一个习惯。”

    “什么习惯?”他问。

    “那就是已经发生的,就跟沾到身上的天花一样甩不掉,与其咋咋呼呼,不如安安静静等它自己好,也不费什么内功,也不需什么外功,大不了就两个结局,熬过去了,长大了,终生有了免疫,熬不过去了,丢掉小命一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责任这个东西,把它当成个东西,它就成了个‘东西’,闲闲散散,玩玩闹闹,反而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他哈哈一笑,再次抚须点头:“嗯,不错!是这个道理!可见贵亲对你的教育,真是让我等汗颜啊,我那两个孩子倒是难成气候。”

    我再次讪笑,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世人口传的‘别人家的孩子’,而且这也不是我爹娘教的,一部分是我懒,得过且过,一部分是外面这个世界教的,不得不会。但老人家夸了我一回,我也不能拂了他的脸面,只得道:“爷爷这是自谦,浮厝乃是我见过的人之中能力最强的,仪陇也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最心境最沉稳的。”

    坟泣自不必说,我们这一群人中,论老道可靠,连游荡世间许久的银蝴蝶,和深谙生存之道的姬俱酒都不能比及,我自己也是自叹弗如,连望其颈背都不能。

    仪陇的心境确实沉稳,这倒不是我虚夸。从小生活在族内与外世隔绝,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且是带着血腥和戾气的人,她从头至尾没有一点惧意和回避,反而有意向我们靠近,那种果敢也是另一种巾帼,纵身为女子,但她眼中有着想和哥哥一样勇敢为族人做些什么事的战意,甚至是牺牲。同是没有双亲,但这是我初下山时背负着母亲的遗愿所没有的觉悟,我一心只想着逃避和排斥,她倒是比我勇敢许多。

    老爷子又乐得哈哈大笑,合不拢嘴中道:“哪里是沉稳,不过是没见过世面。”

    我咋了咋嘴,又感慨道:“就是没见过世面,才说是非同一般,再见过世面,又不知道要怎么样了。”

    他笑得甚是满意,又收了,略有担心道:“你说,往后这俩孩子的路要怎么走?”

    我看了他一眼,又望着堂外的阳光道:“那要看阴阳族的路要怎么走了?”

    他点头,嗯声沉吟了片刻道:“仪陇的路,我倒不担心,已经有了打算,就是浮厝的路,我老头子不大放心。”

    “哦?如何不放心?”我不动声色。

    “唉、”他叹了一声,眯着堂外阳光的眼中满是悠悠的深愁,“爷爷老咯,阴阳族已经交给了浮厝,但浮厝未来的路,八字都没一撇啊,这个孩子又倔……”

    我心中咯噔了一声,瞧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他又继续道:“浮厝也老大不小了,姻缘之事,毫无波动,这将关乎到我阴阳族未来的兴盛。不是爷爷老思想,一切要趁早,虽然晚上那么片刻也行,但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时间和距离这个东西,实在是马虎不得。”

    我看着堂外不动,依旧没有吭声。

    他再转头看着我,一脸的忧国忧民,深叹道:“孩子,爷爷看你不错,不知道你……”

    “啊,那个,可能爷爷不知道,晚辈已经定了亲。”我不动如山道。

    “啊?何时?怎么不曾听说?”他惊讶,老人家也是可爱。

    “娃娃亲,从娘胎里已经就定了。”

    “这……”他迟疑住了,一脸的愁苦,最后也只得可惜的道,“唉,果然是差了片刻也不行,倒是我没能在你祖上那一辈就结识。”

    我心中无奈中想笑,他这样,把堂内地室下的坟泣放在哪里?

    老爷子不知道真相,想我遇见坟泣的时候比遇见秦冽的时候还早,缘分这件事说不清,先来后到只是一个契机,情意也只是一部分,对不对得上眼才是最重要的。倒不是坟泣不好,只是我这个人古怪,只得有古怪的人来配,我一开始看秦冽不顺眼,秦冽也没把我当回事,最后我们打着打着倒越打越近了。

    我原本想就这件事跟老爷子好好说道说道,也解解他心中的疙瘩,但又一想,或许老爷子那个年代的婚姻观,跟我们这个年代的婚姻观不一样,何必为难他老人家?况且,这件事本来比较麻烦,是越想扯越扯不清,只有快刀斩乱麻,一刀砍上转身就走,我又道:“老人家也不必自责,这一辈子是不行了,但可以下一辈子。”

    闻言他眼中一亮:“当真?”

    “当真。”我道,又道,“做您亲孙女,比谁都亲。”

    “嗨!”他懊恼得将头扭到了一边。

    我乐得哈哈笑着,一时觉得心宽神宽,简直可以在神州大地上翻腾的跑上几圈。

    (本章完)


………………………………

第四百七十七章 地脉无形·护花使者(下) 

    感情的事,没有藏着掖着,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没什么谁对谁错,三千世界,人影熙攘,找个人搭伙过日子不错,一个人逍遥自在也行,如此繁华,也不是只有柴米油盐这一件事可以做,在感情上闯不出一片天,也可以在另一个领域上得道成仙,比如,看淡人生,延长寿命。

    感情是一件危险的事,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杀伐还具杀伤力,其隐形,如潜伏的毒,常常出其不意,无药可解之中一击毙命,是长寿之人必须躲避之头号天敌。

    试想一下,一代天资枭雄,正反之道随便玩,那是游离于九尘之上何等睥睨?某一天突然被一道红心戳了一下,当时不疼不痒不甚在意,再某一天想拔腿去另一个地方睥睨,继续收服下一个天下,却发现拔不动,这个时候,万众瞩目之上就成了箭靶子,十八般武器黑箭白箭一起上,焉能有命在?

    也莫说不服气,现实中就有这样的人,一代枭雄折在一缕烟不如的绕指柔上,最后只能一叹,认命了。

    前人教训,后人不能步尘,多作福,祈求下一辈子来个安生。

    但这老爷子身为阴阳族的一族之长,也不是只能操这些闲心,况且纵使我一张嘴能说能逗得他乐呵,毕竟入世尚浅,也还有一些难关不能过,说的是他不擅长的领域,也算是欺老,眼下我仙气没有占够,还要请教他,又是挑了他擅长的领域诚恳道:“爷爷,你说人为什么要长大?”

    他一愣,显然是被这个问题的难度难住了。人为什么要长大?好像这不是个问题吧?因为自然现象啊,长着长着就大了。

    但老爷子不同于凡人,慧眼独到,一片平静的湖面上也能看出个水蚊子,点头感慨道:“是为了将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啊……”

    “呃……”这回换我噎住了,又点头道,“甚是,甚是。”

    话粗理不粗,就是这么个道理,一浪赶一浪,后浪的长大是为了前浪的延续,如此生生不息,生命长河不止。我没想到这爷爷如此风趣与众不同,坐了半天,我没有沾到他的仙气,他反倒沾了我的痞气,而这个‘痞’呢,相形见绌,在我自己身上不觉得,挪到他身上就有些不是味了,他返老还童了,我的‘痞’就是干巴巴的贫嘴了。

    “还不是为了延续生命。”见我噎住,他又是哈哈一笑,抚须看着堂外,眼中是看透人生的调子道。

    我挑眉,一副洗耳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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