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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道-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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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认为,她既然不是我的对手,那她出的招数也一样不是我的对手。我要出手了,这个时候,就只有一切凭实力说话了,再简单的说就是以暴制暴,既然是个死阵,那么我就让它彻底成为一个死阵,我倒要看看她这个壳有多坚硬。
而出手,也不是随便的出手。这个阵不可小觑,那是赤蝶女从逆星阁开始,就步步紧赶而织成的,在去到左司马府的那一次,我带着田珌安然而返,那已是让很多看田珌笑话的人吓掉下巴,她也一定估摸出了我的实力,此刻这阵,绝对不简单。
忽然,身后有了动静,那是消失的麝凤蝶在向着这里飞来,这一飞,终于让这一潭死水的红雾有了一丝不一样,我抬眼去看,它们又成了在正前方往这里飞。随后我没有再看,闭上了眼睛开启了灵觉,全身心的融入到这红雾中。
师父说,六根清净,自然无躁,心若无燥,自然平静。只要心平静了下来,只要心彻底的安静,就能听到寻常用耳朵和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就如此刻,在我的右前方我捕捉到了一丝风的躁动。
雾中是死寂没有风的,这一丝风微不可闻,几乎是错觉,当即我睁眼一刀劈了过去,墨午刀带着黑色的寒气凌势而去,整个雾中一震,随后在遥远的那端传来一声极低的闷哼,微不可闻,转瞬即逝。
而后,整个世界又是平静,陷入静的幻界,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边。
此刻,就是真正的考验来了,能有动静那就是好的,那是有对手,而不动,就是没有对手,就是在跟自己做对手,比起这妖阵的凶险,更可怕的是自己,那一颗不能压制住安静的心。
这种静太静,静得让人受不了,仿若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人。并且一静,什么都有可能出来,过往的,前面的,不知道的时候就会出来,那才是恶魔。
恶魔带来的就是死,它一来便是死。有很多人受不了这死一般的静,继而开始慌乱,开始暴走,开始不相信自己,开始害怕。而只要一害怕,便就是自寻死路的开端。
在这无法移动一步的阵里,就像一个深不见底、黑而无边的深渊,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变成地狱。
这个地狱是自己给自己设的一座牢,困得久了,不消外力动手自己就杀了自己,因为出不了阵,消极与绝望就开始吞噬你,吞噬你的一切,包括生命。
而我能做的,就是保持一颗清醒的大脑,无论面对什么,站在原地绝对不动,等着到了那个边,或是在那个边的途中发现什么,将被动化为主动,我就是赢了这一场大战,借此,也是我出去的时候了。
在漫无边际,没有时间踪迹的安静里,那些流光还在静立着,麝凤蝶也在空中慢慢的扇翅飞着,将个红雾里衬得亦真亦幻,它们没有再攻击,各自散落着,除了一开始的那一剧烈的动作,而后就是很温顺,这又让我怀疑它们一定和这红雾有什么联系。
忽然,身后传来啜泣声,极低,一声一声,难过,伤心,女声。我垂眼不动,“嗡”的一声,哭声入耳,就好像某种尘封已久的东西被打开,又忽地一声笑,清脆,稚嫩,我抬眼,一个柳黄素衣的小女孩在前面向我挥手,我心中一片平静。
我只是看着,什么也没有想。
前面她放下了手,在原地转着圈,一边转一边笑,笑声飞着,她的裙子飞着。一只红色的麝凤蝶飞到了她面前,她惊喜的停了下来,麝凤蝶飞走,她又笑着追去,裙摆飞扬,柳黄的发带飞扬,扬起了惊叹,犹如一只稚嫩的蝴蝶。
稚嫩的蝴蝶追随着红蝴蝶而去,红蝴蝶停了下来,挥着翅膀落在了树梢上,绿的叶,红的蝶,像是一朵花。
“师父!”
她在树下停下,一声颤抖的哭腔,那是受了惊的蝴蝶,她向着前面一棵树跑去,树下坐了一个人,一身雪白,却又是一身的血红,闭着眼睛的脸上也是一片苍白。
“师父!你怎么了?”
来到了师父的旁边,她一边摇着师父的手一边哭,哭一哭又擦一擦眼泪,擦一擦眼泪忍了片刻,又开始哭了起来。
那哭声是怜,听得世界心碎。师父睁开了眼睛,眼中是冰冷下的心疼,还有无法言语的爱,是一种隐藏的外露。
师父笑了,稚嫩的蝴蝶不哭了,她们相望着,稚嫩的蝴蝶擦着师父嘴角的血,师父只是望着。
擦好了血,师父站了起来,牵着稚嫩的蝴蝶的手往前走着,一走一个血脚印,一步一朵花,红的脚印,白的地,稚嫩的蝴蝶只是仰头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笑,那么开心。
她们离去了,树上的扶桑花落了下来,一朵一朵,就如同到了凋谢的时候极度的盛放。
有几朵落在了血印里,就在血里开了一朵花,麝凤蝶飞了下来,绕了几个圈落在了那花上又是一朵花,红色的一层层,血一层,花一层,蝶一层,然后成为一个红点,血点。
(本章完)
………………………………
第232章 记忆深渊·蝶血翩跹
我眼前模糊了,只有那一个红点。
人啊,总是会在时间的缝隙里遗忘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很铭心刻骨,可最后,总是在紧攥的手心里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前面又传来笑声,纯净,无暇,明媚,从她们消失的地方,眼前又清晰。
血印里的红蝴蝶一动,扶桑花不见,血印也不见,它飞了起来挥翅等待着。
一个嫩衣嫩裙的少女走了出来,一脸的明媚,头顶一只火红的鸟飞着,她旋转着,蹦着,跳着,明媚的笑,流动的衣带,如同一只明媚的纯净蝴蝶。
纯净的蝴蝶又跑了起来,她一边跑一边笑,眼中充满着纯净的希望,又有扶桑花落下,盛放中的落,落在了她头上,落在了她扬起的柳黄发带间,一顿,又落向地上。
由此,地上只有一朵孤零零的红花,仍旧是白的地,红的花。
树前一座潭,潭边立着那个师父,仍旧是一身雪白,一身血红,容颜不变,冰冷不变,唯那腹上插了一把刀,漆黑如墨。
落在地上的红花变成了冰冷,又从冰冷变成了血红,晶莹剔透,一滴血落在了那晶莹上,红花不再剔透,又一滴。
纯净蝴蝶抽回了刀,又松了手,到刀落在地上全是颤抖,她的眼中是红色,比那血更红的红色:她刺伤了师父,用墨午刀。
“我!……”纯净蝴蝶伸出了手,颤抖的看着双手,却是从眼中落了一滴红色的泪。
红色的泪刺目,比红色的血更刺目,那全是惊慌,她怎么能伤害师父?
又是一滴,她恐惧的血泪落下,闭上了眼睛跪在了地上,捧着血泪的手不知道到要怎么办,手颤抖的就像承不住。
一滴泪,承不住。
师父走了过去,蹲了下来,轻轻的握住了她的那双手,再抚着她的头。纯净蝴蝶睁开了眼睛,一双眼里惊恐已全是泪,红的泪,白的泪。
雪白笑了,纯净蝴蝶不哭了,师父将她拥入怀中,脸挨着她的头,一双冰冷的眼睛里是心疼。
扑簌簌,红蝶落在了她们旁边的刀上,刀晃着,她们又看红蝶,一起笑了。
一朵红花落了下来,落向红蝶,红蝶受惊飞开,红花落在了地上,紧挨着刀。
师父起身,又牵着纯净蝴蝶离开,这一次,纯净蝴蝶没有仰头看师父,因为她们的视线是齐的。
不过,这一次,是师父在看纯净蝴蝶,而纯净蝴蝶在低着头。
她们去了,后面是两行血印,一行是师父的,一行是纯净蝴蝶手中的刀。
她们去着,一把刀不停的滴血,红蝶在后面看着她们离去。
红花又开始盛开的凋落,落在了地上,一朵一朵,几朵几朵,片刻就已经将一个地落成了一片红色。红色遮盖了那血印,红蝶在红色之上盘旋不落,一片红。
眼前一片红,就是一片红,红得不掺一点其他,哪怕是一点白。
白色就此不见,永远不见。
对于伤痛,它就是身后凝视追随的目光,你从来不敢回头看,因为一看,你就再也走不了一步,而就此到最后,你再也见不到了,也终究不能回头。
仍旧是安静。原来这就是我不知何时起,莫名讨厌白色的原因,它太脆弱,太易染,总是不堪一击。
原来这就是师父‘突然’离世,云姨怎么也不肯说的原因。是我杀了师父吗?
开封的记忆,卸闸。
第一次的血印是在我六岁病发,师父为我续命时。
第二次是在我十五岁,在千纹潭边用墨午剑打败了师父时,要及笄,未及笄。
红色的泪,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很久以前的记忆,我早已经不记得了。
师父去世是一道分界线,一步之隔,那边是那边,这边是这边。但又能怎么样,已经分开了,永远的分开。
一滴泪忽然落在了脚上,穿过了沉重与压抑,最后砸在脚上,让那双脚沉重如铁。那就沉重吧,我原本也没有想要移动一步。
“是个女孩!!”忽然背后一个惊喜的声音。
我忍着没有回头。
“把她送走。”另一个冰冷而又无情的声音。
我握着墨午剑的手一松。
“公主!不行!!”断然拒绝的声音。
我垂下了眼。
“要么送走,要么杀了她。”决绝冰冷。
“公主!她是您和他的孩子啊,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悲怮的声音,已经哽咽。
……
沉默,很长时间的沉默,长得我不想等待。
我挪动着千斤重的脚步转了身,前面一张床,床上躺着虚弱苍白的她,床前跪着哽咽难言的她,那怀中是一个刚出生的她。
小小的屋子里,三个人,只有哽咽的一个她。
而小小的她竟然不哭,直到那一个冰冷无情的她又闭上了眼睛是永远的不想见,小小的她才是哭了,这一哭,闹天闹地。
……
眼前慢慢模糊,全是水,水模糊了一切。水落了下来,我也哭了,全是伤。
水落了下来,润湿了旧色的黄尘,淹没了一片地,一些东西浮了出来,那是寻常天崩地裂也看不到的东西。
这就是我的身世。与我所知不一样的身世,那么痛。
师父是我的母亲,我也不是长虞山扶桑树下的孤儿。
可是这又要我怎么接受?
如何接受,我叫了十六年的师父,突然有一天变成了我不愿意想的‘母亲’?
如何接受,在我的世界里一个没有的东西,它突然有一天来了?
如何接受,两个同样重要的东西,某一天突然重合了?
母亲是母亲,师父是师父,母亲是生下,师父是养育,纵然我不需要母亲,纵然我不缺母亲,可是我一直明白这是两种东西,她们不能混合。
‘母亲’这个词,在我的世界里是不存在的,以前没有想,后来没有想,现在也没有想。它只是一个词,空洞的词,在我知道它的意思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它从我世界里剔除。
我没有想过我要有母亲,我也不需要母亲,我有云姨和师父就够了,我什么也不要。回到最初不好吗,只是一个师父,一个云姨。不好吗?
十六年来,我到底承受着什么样的爱?以什么身份?十六年来,我到底过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以什么样的纯净?为什么要有欺骗,为什么要永远的欺骗?
在我已经安然接受我的命运设定时,它却告诉我错了。
在我将自己设定的刀枪不入坚不可摧时,它却告诉我这只是个笑话。
既然不要,为何又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我让她这么痛苦,我是宁愿不来。
我活了十六年,十五年的美好,一尘不染,那美好之外所有的痛不见,十五年之后的今天,此刻这些痛全部来袭,瞬间将人淹没。
这是代价吗?她走了,我从不认为她留给我的是一个包袱,我只是觉得那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给我唯一的温暖,但在这个时候,她将我的整个天都压了下来,我还能走吗,又以什么身份?
一道伤,亲口说,与用手扒出来,那完全是两种痛。用一双手扒出来,手鲜血淋漓,心鲜血淋漓。
鲜血淋漓的真相,又怎么能让人活下来?
心境开始崩塌,我跪在了地上,被这难以抵抗的伤和不能接受的真相。这让我如何有勇气站起来,再往前走…
这样的世界还有意义吗?我为之奋斗的事情还有意义吗?
不,这只是命运的一厢情愿,从我的出生开始就一厢情愿。出生的时候没有选择的权利,生长的时候不给选择的权利,现在我仍旧不给。
我可以选择什么也不知道吗?我可以选择在进入这个真相之前吗?我可以毁灭这个世界吗?它那么令人厌恶,所有的美好都是假象,它浮在眼前,就让人觉得全世界都是好的。
不,我可以选择,既然不能选择,那么我就毁掉它,毁掉所有的一切就没有不会有选择了。
(本章完)
………………………………
第233章 入魔为醒·云下见光
我站了起来眼前一片红,妖阵彻底的崩塌它已经成了碎片,我抬起了刀,很快这个世界也要成为碎片。
周围来了很多人,天空在闪电和响雷,那些人在喊着我什么。
“魔女受死吧!”
“魔女天理不容!!”
魔女,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虽然名称不一样,但是他们口中的意思是一样,天理不容,残害人间,必须杀死。这就是这个世界,它自己明明不堪,却是将所有的不堪放到别人的身上。
他们看着我眼中有着恐惧,但恐惧之下的脚却是不后退一步,刀剑跃跃,火把呼呼,那在眼睛里都是红。
“大家一起上杀了她!!”他们大叫着冲了上来,打破了那些红。
我要反抗,手中的刀它从来不会忤逆我,我挥出去一刀,它就忠诚的最大限度的呈现着我的意思。
我要杀了这些人,它就杀了,我说我要出去,它就扫平了所有的人。
……
顷刻的围攻变成一边倒,他们在我挥动墨午刀的时候。
世界安静了下来,我从他们中间走过,一直走,脚下很重,踩着是沉重,这一次是我一个人留下一行血印。但是没有蝴蝶,也没有扶桑花,墨午刀滴答,陪着我的是滴下来的血,这也算是两行了。
我走了很久,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是想甩开这种红的味道,眼前总是红。
“你受伤了吗?你流了好多血。”一个声音突然道,我没有回头,虚假的还要再来一遍吗?
她睁大眼睛看着我,真实的气息和身体,这是真实的,但我无动于衷。
她道:“你受伤了,这样下去不行。”
我站着不动,她看着我的眼睛不动。她又放下背上的药篓翻着,我绕过她继续走。她在后面追了上来,又拦在了我面前:“不行!你不能走!!”
我看着她不动,确定的将心中所想传达给了她。她往后退了一步,后面的远处传来嘈杂,那些人跟了上来,我转过头再走,她忽然抓着我的手往前跑,“跟我来!”
我停了下来看着那只手,她转头看我是着急。
我移开了目光,她又拉着我就走。一段时间后,她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山洞,在洞门口上盖了草,又用石头将洞口堵住了后,她开始帮我处理眼睛。
再等她处理完了,洞内陷入了安静,洞外也响起了嘈杂,那些人在靠近。
她紧张了起来,站了起来道,“外面起了火!”
我沉默,这是要将我们烧死在山洞里面。
她又要哭了,“你眼睛的血我止不住。我们会死吗?爷爷还等着我回去呢!”
“包围洞口!她就在里面!”洞外的嘈杂开始了。
“轰!轰!”那是砸击声,在洞内的回音很大。
“他们要进来了!”她嚯地站了起来拦在了我面前,紧紧盯着洞口道。
“轰!”又是石头被砸开的声音,一股热浪冲了进来,吹得脸上一热,她咬牙道,“你们这些坏人…”
有人进来了,我手中的刀从来没有松手。
“你在这里!!”但却是一个惊喜而又隐忍的声音。
这声音让我一顿,因为长时间的没见,我已经忘了这是谁。我在回想着,他已是一阵风过来抱住了我道,“我来晚了!”
是秦冽。
“我们走!”他又松开了我,披了一件斗篷带着我往外面去。
“我是魔女,杀了很多人。”我眼中空洞的道。
他一顿,又直接走了,“你比魔女更可怕。”
………
有些事,如果你想知道,就必须要转身,就算身后是你知道的火海地狱。
回忆和真相是我的火海地狱。
我放佛来到了一个黑暗的世界,眼前是黑暗,身后是黑暗,周围是黑暗,到处是黑暗。,世界是黑暗。
就似走过了最黑暗,最遥远,最绝望的地方,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有一个地方叫做地狱,它竟比死亡还可怕。那里天地皆黑,日月无光,生死模糊,灵魂被坠入永无止境的深渊,若是你还有知觉,你会想着,为什么你还活着…在死亡中清晰的活着,生死两难。这样的两难,一部分是不愿意醒来,一部分是醒不来。
可是,不能一直两难,两难是暂时的,因为不管是什么都只能有一个选择。如果你不想选择,就会有人替你选择。
有人替我做了选择。
模模糊糊,悠悠转转,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这个世界。这就是那个选择。
别人替你选择的那个,往往是与你本身想选择的相悖。你自己选择的那个,往往是不容的。而正因为是你想选择的那个让你陷入两难。
但是眼前还是一片黑,漆黑,什么也没有的黑。恍然间,我竟不知道我是清醒了还是仍旧沉睡着。直到旁边传来一声轻叹。
“唉。”一声轻叹,是这黑暗里唯一的色彩,金黄色的,带着阳光。
黑暗里的阳光,这是意外的。我意外了很久,一直到将这个意外变成了真实,又确定了这个意外,才是明白我是真的醒了。
但还是有点不真实。
她道:“你傻了吗?要是傻了,我得考虑变卖你娘留给你的遗产了。”
我唤道:“云姨…”
“还好”她摸了摸我的头,有些哽咽道:“还没有傻,知道云姨是谁。”
我笑了,想伸手去牵她,却是动不了,她握着我的手道:“你消停会吧,当初你下山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把个山下搅得鸡飞狗跳,没想到你真的这样做了。”
“你怎么来了?”我笑问道。
她叹了一口气:“我能不来吗?再不来你就被别人拐跑了。”
我又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他站在远一点的窗下。
“怎么会,我虞桑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生意?”我道。
她笑了起来:“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没有说话,屋内就此陷入安静。
她收了手,将一个东西放在我枕边道:“为什么将墨午刀松了手?”这语气很轻,没有责怪,就像我以往犯了错时说的一样。
“你还在紧揪不放?”她又问道。
我没有说话。她平静了下来,语气也软了,那是只有我在认错时才有的,可这个时候就像是她在认错,她道:“你不应该,她只是以另一个身份去爱你,比那个身份一点也不少,从她留下你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接纳你了,用全部的生命。”
她在诉说我解不开心结是她的责任,因为教导我和养育我的是她的事。她教我要感恩包容一切,我一直做得很好,在这一件事上唯独没有。
我还是沉默。
她起身背对着我缓缓的道:“你知道你这个生命多来之不易吗?当年我和你娘亲一路从南方逃到北方,历经那么多凶险曲折,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可是,在你要出生的前一刻,她后悔了。她认为这个重任不该由你来承担,因为她知道,一旦接下了,将会有什么在等着你。”顿了顿,又转身看着我忧伤的道:“可是我认为你能,我认为你不会让我们失望,一直都是。”
我看着眼前的黑暗,静静的道:“用得着这么夸我吗?骗子就是骗子,骗了我十六年还想再骗我,想叫我现在起来就去就直说。”
她一顿,看着我不动。我坐了起来,看向她道:“去给我做碗面吧,我饿了。”
她恢复了平静,双手抱肩看着我,道:“别装了,你现在瞎了看不见了。”
我一顿,没有说话。
她哼了一声,笑着去了道:“为了奖励你体谅老人家的一片忠肝义胆,我破例给你加几个虾仁。”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其实什么也看不见。门外又传来她的声音:“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看看她要不要喝水!”
我笑了起来。云姨,她一直都没变,细心,口是心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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