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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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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拍桌子道:“那是自然,服服帖帖规规矩矩!”
她笑着,但是有些不信,我道:“他很怕他大哥,他大哥说一他不敢二!他…”说着,又猛地想起什么来,又猛地一拍案几而起,向着外面跑去,“对啊!可以去找田珌啊!”
她在后面道:“你是说齐国的世子田珌?”
我转身打了一个响指振奋道:“我可以叫他不要让齐国开战!”
她有些犹豫:“这,可能吗?齐国不就是他的吗?”
蓦然,振奋凝固在我脸上,最后慢慢消失,我放下了手,又黯然的走回了窗前。
是啊,齐国不就是田珌的吗?这场战争,难道他不知道?我可以相信在之前的那个阴谋里没有他的参与,但是在后来的一些事情里,就算他还是没有参与,但肯定是知道的。齐国与晋国的这场大战不可避免,他在告诉我,这个天下,他还是做不了主。
“你在伤心?”身后,姬雅乐起身来到我旁边,握着我的手臂道。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就像那日在伏丠殿中的午后一样。我摇了摇头道:“没有。”
原来,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它很脆弱,经不起一点的摧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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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尘埃欲落·酒行坝丘
翌日,也是齐国撕破脸皮后宣战的倒数第二日,田卓风已领铁骑兵十万在来往晋国的路上,那精兵铁骑,是真枪真马。
一二三的数字,其实正数倒数也就是那三个字,但是倒数的话,那就是在终结,潜意识里,我已经认为晋国在终结。此刻,晋宫里阴云早就不见,变成到了头顶的阴霾,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紫日殿中的晋君还是没有动静,听送膳食的花宫人说,从前日进去到现在滴水未沾。我又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样不仅身体不行,并且他再不说点什么,晋国的那些百官就要跑光了。
晋国的那些百官,他们在晋君进去之时就一直蠢蠢欲动,在今天的黎明时分就开始或往城外跑,或各自站队,甚至还有拖家带口跑的。
良禽择木而栖,这是正常,也是理智,但是总觉得一个国家看了那么多年,也是要有点感情的。事实说明,这是妇人之仁。自然,妇人之仁的想法只有我一个人有。
面对这种动乱军心的事,结果肯定是镇压,不过目前晋国最高的领导者,姬俱酒他并没有杀掉这些人,只是把他们关了起来,然后还是定点送饭给他们吃,从变相的来说,还是在养着他们。
这个做的不错,至少证明他不是个暴君,但未来的国君并不能代表国君,因为这个国家有没有未来还不知道。这个晋国,还是需要晋君。
第三日一早,卯时,边关坝丘的卫十四传来消息:齐二公子田卓风领铁骑精兵十万预计在巳时到达边关。
一大上午的,田卓风不眠不休的赶到,他这个也是诚意十足。
此消息一来,不胫而走,整个摇摇欲坠的晋宫哗然,这次不再是阴霾,是绝了望的哭泣。而为什么绝望,因为晋君还是没有出来。
晋君不出来,他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于是,全部绝望,晋君又好像要把自己饿死。
这个晋君我见过,他有点特别,年纪不是很大,四十左右,却是很潦倒,不喜欢美人只喜欢酒,成天就跟酒打交道,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处理国家大事的时候喝着酒,不处理国家大事的时候更喝着酒,那俨然是无酒不欢。
这个,我就明白姬俱酒诞生的意义了,名字是酒,人也是个酒鬼。而此刻晋君躲在那紫日殿里不出来,又听花宫人说自三天前进去到现在滴水未沾,我认为,恐怕就是在喝酒。他是在醉生梦死,逍遥度日啊…
晋君不管了,已经自暴自弃,但宫中的人还是要活的。
宫人宫女自不必说,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而除了他们以外,还有着晋君的后宫。晋君虽然不喜欢美人,但是美人喜欢他啊,所以他的后宫还是很满,此刻这哭泣声也是来自那些后宫,最后的时刻了,晋君只爱酒,剩下的都是镜花水月。
而就在所有人哭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却是自晋宫里出去了一匹枣红色的汗血马。
汗血马是宝马,不同寻常,疾驰而去,如同一道闪电,马的鞍上坐着一副铠甲,铠甲里面的是晋国未来的主人姬俱酒,他领着身后的六万银甲精骑兵,一路出了曲沃去向那边关坝丘。
世子殿下有动静了,那是一道光。
至此,整个哭声一片的晋国安静,他们痴痴地望着他们国家未来的希望,目送着他们离开后,就开始安静的等待,一边等待一边在做着一些准备,在安静下又像是隐藏着什么,有一些热血沸腾。
无声无息,不到半日,晋宫门外聚集了三万多的人,他们振臂高呼要誓死与晋国同存亡,要誓死与世子殿下共存亡。
呼声传到了晋宫,他们在宫门外请求晋君出面带着他们杀往边关,赶走齐军。
热血沸腾的时候到了,就是这个时刻,失去家园而引发的血性,又让他们觉醒了。宫门外,他们一连呼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是热血的坚持,也是血性的期待。半个时辰后,宫门开了,他们没有等来晋君,等来的是他们尊爱的国宝公主。
丝网梯上,我看着已经在马上坐着身穿简装一身飒爽的国宝公主姬雅乐道:“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这是她的决心。
我扫了一眼她坐下那匹懒洋洋的马,又看了一眼傲蕊怀里抱的琴道:“你会骑马吗?”
“不会。”她摇了摇头,但是眼神坚定。旁边傲蕊眼神飘忽,那是想去又不想去。
我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赢了。”然后上了她的马带着她往宫门去,又问她道:“你能带兵打仗吗?”
“我不能坐在宫中!”她看着前面眼神更加坚定。
我笑,催马而去道:“你幸亏也是个不会武功的人,要是会,也是不得了。”
就此,我带着姬雅乐并着傲蕊在三万多的目光中出现。
“公主!公主!”他们开始欢呼,甚至喜极而泣,他们的国家并没有抛弃他们。
马上姬雅乐一一的看着他们,有男有女,有壮年,有青年,有稚嫩,甚至还有年老沧桑的脸。她眼圈开始红了,半晌只说了一句话:“晋国永远不灭!”
随后,在姬雅乐的授意下,在民众的自发组织下,删去了年少、年老和女性,剩下最后的三万人,又在姬雅乐的编制下组成了三军,随着我们三人一路浩浩荡荡的向着坝丘关而去。
而就在我们刚出曲沃时,前方又传来消息:边关世子俱酒与齐二公子卓风厮杀在坝丘关外,出乎所有人,乃至齐国意外的是,世子俱酒与以勇猛嗜血而著称的战神公子卓风打了个平手!
姬俱酒和田卓风打了个平手!这是令我也意外的,我知道他很不错,没想到这么不错。
继而消息一出,振奋整个晋国,也震惊了整个天下,以花天酒地好色成性而著称的花名浪荡世子,竟然与身经百战的杀神田卓风不相上下?!这是怎样的实力?!这是怎样的隐忍?!晋国果然留了一张最强的底牌!!
因此,消息震惊了天下也惊动了一些人。他们不再选择观望,而是选择毫不犹豫的行动,这些人就是分布在晋国最安全最安静的地带,魏侯府、韩侯府、赵侯府里的魏韩赵三候。
消息一出,又或者还没出,三侯就出动直奔国中的曲沃,就像是等到了时机,他们在我们直冲坝丘关时,就兵分三路绕开我们去了,此时,曲沃城中已是一座空城。
气数已尽了,一场野心与预谋的夹击,晋国不能再撑下去了。
但我想,晋国与三侯之间是一场持久战,姬俱酒与这三侯之间是一场硬撑战。
这个持久战在晋国很早的时候,硬撑战在姬俱酒初具羽翼的时候。
晋国亏空,不是一日两日,按三侯成长到现在各自三四十万的兵力来说,那最起码是在三四十年前就开始了的。
按姬俱酒长了十八年来说,他的羽翼长得最早也是得十四五岁,那是三四年。三四年就成长为一个让三侯稍微忌惮的存在,姬俱酒也是用心了。在被架空如此厉害的晋国,兵权兵力那都是相当的紧张,他却是能瞬间拿出六万的人,这六万,姬俱酒也是真的尽了力了。
但也还是迟了。常年累积的三侯是能淹没还未成长起来的未来世子,虽然姬俱酒一直都在努力,甚至把自己定位成一个酒色公子,也是不能阻挡晋国走向灭亡的脚步。末国的悲哀,姬俱酒甚至来不及展翅。而责任,在于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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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网破末日·兵临城下
三侯倒戈,此刻,整个晋国的老百姓不懂,整个晋宫不懂,晋君却是懂了。
是晋国命数已尽,还是蚂蚁溃堤来不及堵?晋君有他自己的答案,晋国不是毁在姬俱酒手上,晋国是毁在他自己的手上。
有些人看似昏庸,实则装糊涂,因为清醒比昏庸难过。而懂了后,晋君就做了一个决定:让所有不知所措的晋民原地不动,静静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这是一个意外的决定,安然待命,就是放弃抵抗。虽然整个晋国的百姓不懂,但他们还是愿意听他们的国君的。
于是,晋国子民接受了他们的国君这三日来唯一说出的一句话,也是最后的一句话,皆是死守原地,坐以待毙。
不过负隅顽抗和鱼死网破还在继续,不管曲沃城里怎么样。因为有些人也许从一出生就开始准备了,那全是一片赤诚。
坝丘关,未时,我们到达。
此时坝丘关已经进入到了鏖战,姬俱酒领着六万的人,将田卓风十万的人逼退了一里地后,他们二人单打独斗的去往城外的树林里了,剩下的‘六万’和‘十万’在双双对峙着,等着他们的主帅回来。
姬俱酒这是在泄恨,也是在鱼死网破,做的是对的,拉一个算一个。所以我密切关注着这二人。但其实我是在想,为什么要有战争?只是他们两个比个输赢,谁赢了谁入城,然后再和睦相处的握个手,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一个也不用死多好。而这也只能是想,那是绝对不可能,因为人家就是来打仗的。
城墙上,当我们出现在卫十四的面前时,他皱了眉,而后就要将我们送走。这个小伙子又解锁了一个新表情——淡淡的皱眉,但是很严肃。
我觉得无所谓,反正我是不想来的。
而姬雅乐在看着下面的对峙,那场景,我不能看见,也能感觉烈日晃眼。
七月底的午后日光是初秋的火笼,底下的两个方阵就像纵横而列的棋子,在静等着分出一个高低。
姬雅乐道:“走?能去哪里?哪里才是安全的?”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婉,但是有了浓浓的忧愁。我明白她,一走了之不是她的风格,她从来都不自私,她带了人来,就不可能走。
卫十四没有说话,他没有看姬雅乐。有时候一个人的固执,那是旁人深知又丝毫没有办法的。但是傲蕊在随着姬雅乐一起看着城下,一脸的忧愁,与主同心,她是很忠心。
我也看着下面,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没想到就是一场死战。
之前在燕国的风息坳,我去的时候已经躺了一地,什么都结束了。而这个时候,换了一个地方,这里也躺了很多尸体,是前面他们在将田卓风的人往前推一里地的战场。
这一里地,我无法看到姬俱酒是怎么推开的,但是那地上的一切却是能看到:很激烈,是一鼓作气,出了城门就往前,一路过去,等到了一里地的那里,躺的人越来越多。
我又仿佛看到了一个非常认真,脸上再也没有一丝不恭的身影,他挥着他的兵器,一路领先杀出一条血,后面跟着冲出一条路,疾风披靡,所向无敌,去向那尽量远的地方。但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姬俱酒的兵器是什么,甚至都没有见他出过手。
我很担心他,也有心疼,田珌说这世上所有看不出来的东西都是在克制,他又是克制了多少,伤人与伤己,他也选择了伤己。但是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伤,不知道是他克制得太好,还是我眼拙没有看出。
之前,按他那游山玩水的酒色性格,在姬雅乐去到燕国的时候,他一定是要跟去的,但是他没有,说是为我寻琴,如果是他伯父,那只需跑一趟半个时辰就能搞定。他不去,是在守着晋国。
后面的一次,去齐国救姬雅乐,他送我们到城门口还再三嘱托,其实能不能救出他自己也没底,但如果他去了,就一定能成功。但是他没有去,他也是在守着晋国,就是让我出手去救姬雅乐,那也是他用的激将法我一直都认为他是个酒色之徒,但从来没有认为他是草包。
姬俱酒不是个草包,在我见他的第一面我就知道。
在燕国,在秦冽扮成的燕无缺出现时,他就已经猜到了身为赵侯之子秦冽的隐藏身份,而在船上的那一幕,又让他确定了燕无缺就是秦冽,继而,才会有他接下来的举动在,船上惹怒秦冽,在第二天趁秦冽没回来提前将我带走。
这些不过是想用我来牵制秦冽,甚至在后面,我在与狼大战被秦冽救回来时,他也是一眼看穿我遇到了谁,所以他才会用激将法让我去齐国,以借此让秦冽也去,好削弱赵侯的力量。
而我猜,可能他早就知道后面的这一场破城预谋,只是他不知道是哪一天,所以他一直防着。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认为他是可以原谅的,一整个晋国的重担都在他身上,不管他接近我是蓄意还是无意,我都不会在意。在他做那些事的时候,我都是有觉察到的,只是我没有说。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情谊,比那些重要。
所以,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它一定要有纷争,和平相处是不可能,拒绝纷争就是在拒绝野心,也是在拒绝生存,这样的世道,这样的法则,就是这样。谁停下,谁就是被吃掉。
嗯,无论伤到谁,都不好。因为他们都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自己的国家。我是这样想的。
一地的尸体,分不清谁是谁的,空气里也有血腥味,金戈铁马的血腥味,没有残忍可怖,有的只是哀伤。
死亡总是带着伤感,不管是谁死。我见过杀手,也被追杀过,甚至自己还杀了人,但是那种感觉和这种不一样。
杀手是肮脏的,那只是杀戮。而他们是守护自己国家的军人,他们有着军魂,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是干净的。
这种军魂,是宁死不屈,在明知道出去就是一死的情况下还出去,并且也不退后一步,这就是军魂。
人啊,有时候说不清,站着是一个死,跪着也是一个死,有人选择了站着死,有人却选择了跪着死,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
姬雅乐不走,那就只有等着,最起码等到姬俱酒回来。
等了很久,姬俱酒回来了,不过是一片碎衣。
姬俱酒的一个侍卫上来了禀报说,他们二人在打进树林边缘后双双坠入崖下失踪,而在搜寻崖下时捡到了姬俱酒的一片衣角。
姬雅乐接了过来,然后就是紧攥着那衣角手颤抖。她抬头看着南郊西崖,那里什么也没有。坝丘关地势较高,能看到大半个南郊,但是看不到南郊的尽头,那里太远了。
城下又有了动静,那是他们似乎也得到了主帅的消息。
此时城下顷刻间已是喧声大燥,一声扬号加战鼓,齐国在反攻了,那气势如虹,也是一鼓作气,上来便将晋国剩下不足六万群龙无主的士兵给击得节节后退,又是不到片刻,退出去的一里地又回来了。
世界喧闹了起来。城下,喧闹翻天,各种喊杀声,和兵器声,城上,姬雅乐紧攥着衣角的手捏成了拳,她眼中是刚毅:“誓死守住坝丘关!!”
“是!公主!”卫十四气势一变,抬手领命而去。
我看着城下,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看得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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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弦断雁飞·落马倾城
萧索的栏,血色的琴,姬雅乐弹着,抚着,起起落落的是不能言的忧伤。
城破之伤,气数已尽。
因无法责怪又无能为力,她有她的伤,又用这琴带起全世界的伤,刹那间,时间静止,时光飞速倒转,倒转回十六年前,因一张琴一支妖曲,在疾风洲的山谷中,开启了地狱冷地。
那里昏天暗地,大雨滂沱,血腥冲天,尸横遍野,一张琴,一个人,一支曲子,无数个被斩落的孤魂,无数个不能逃脱的哀嚎,那是一个人间地狱。
这一个地狱只因一张琴,一支曲,琴是扶桑琴,曲是南飞雁。
琴是一张杀伐琴,曲是一支杀伐曲。扶桑琴和南飞雁,这是两个被世人所敏感的词。
可是姬雅乐竟然会弹南飞雁,确切的来说,是南飞雁的片段。并且,此刻还是在晋军已败的时候。
她要杀伐吗?为何不在一开始就杀。
我静静的听着这琴音,后面渐渐明白了。
琴声温缓,带着细柔,那伤不能是杀。曲中南飞雁,咏叹虚与幻,在没有杀伐的杀伐里幻灭,这便是它的至高境界。十六年前,那是它的血腥强势独奏,十六年后,这支曲子在姬雅乐的手中变得温和,甚至是哀伤,那一起一落,弹的是琴,也唱的是歌,悲歌。
姬雅乐将南飞雁改了,原来的片段面目全非,又或者说这不是真正的南飞雁,这是因当年暴戾的冷调南飞雁而改编成的暖调南飞雁。如果说那个南南飞雁是代表着死,那么这个南飞雁就代表着重生,这种悲歌,就是重生后的体现。
我又是为她的造诣感叹,心怀慈悲的造诣。那是令人尊敬和称赞的,这种曲子当世没有人能编的出来,只有一颗慈悲的心才可以,我又想起了普渡山里的那位大师,他当时问我是以什么身份知道那一场大战,我说以一个仁慈者的身份,他才告诉我墨午刀和扶桑琴的秘密。
可见,世事又是冥冥中注定的,如果我下山再晚一年,这些秘密将会被天下的瓦砾掩埋的更深。
许久过后,最后一个音,城墙上姬雅乐停下了手,那已是一张血琴。
世界回到了最初的安静,底下的虎视变成了怔怔,有的空洞,有的伤感,他们明白了:战争永无止境,那只是杀戮者的游戏。
无声之中恍觉身后的西风在往前吹,抬眼一看,已是不知道去向前方多久了。
一场西风,将南飞燕带的很远很远,直至遥远的希望里,再生根发芽,也许,只有在纯净的希望里,那里才是一片乐土。
我又听见了蠢蠢欲动,随着这场西风,或者,这西风就是这蠢蠢欲动起的。
他们来自四面八方,角角落落,如同风经过般来的时候无痕,落的时候有迹。他们什么时候存在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楼上的我们二人,已经被无数双阴冷的眼睛锁定了。
城楼上只有我们二人,在姬雅乐琴音起,在下面全部停下时,我看到了红了眼睛却没有一滴泪的傲蕊,我知道她担心她的主人,所以我让她去了。
此刻这些人无声无息的潜藏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包围了整座城楼,从上到下,密实一片。
那些不是常人,也不是同一股人,距离尚远,我已经感应到了他们身上的那种阴暗之气,那是骨子里的杀气,也是致命而又极度危险,跟坟泣等人一样。
城楼被危险的杀气包围了,那么,他们是为什么而来?是姬雅乐,还是我?
又是一阵西风起,从背后去向我的前方,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很快,一切有了答案。
一道箭矢刺破空气,夺命之声充斥在整座城楼,它从右侧上方呼啸而来,瞬间到至我们面前。
熟悉的感觉让我震惊,不多想,我一把推开姬雅乐,眼前一道影,那箭矢擦着我的帽檐过去,下一刻,又是一支,这一支比前一支更加没有征兆,细若游丝,不能扑捉,等到了身前才是发觉,而发觉之时便是它停下之时。
顿时左肩一震,剧痛传来,如同整个膀子被卸掉,我强忍着撞击的剧痛坐在了城墙底下,也努力化解着这突然袭击的眩晕。
“你怎么样了?!”姬雅乐倒在了地上就要过来。
我制止了她:“不要过来!!”
她停下了,含泪看着我。
我强忍着缓了缓,再睁开眼看,肩上一根极细的黑铁箭贯穿了整个左肩。
哼!又是这铁箭!阴魂不散!
我又抬头望着头顶的天,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邪肆一笑,老天还没完全瞎掉眼,我没有去寻这箭,它自己倒先出来了。
另外也是庆幸,幸而不是姬雅乐来承受这一箭。
对面姬雅乐在含泪等着我说话,而我在等着城墙外面的动静。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点了点头往城墙底下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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