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猎仙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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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里就是公子府中的丹坊”，李慕仙回头对上官云说。

　　　　上官云抬头望去，只见这丹阁被一丈多高的围墙所环绕，长宽都有百余丈，正门处有兵丁守护，四角还建有哨塔，就像一座独立的小城一样，或者说更像一座牢固的监牢，心中不由警惕起来。

　　　　似乎看出了上官云的心思，李慕仙笑了笑说，“尚兄弟莫紧张，这些守护只是为了保护里面的丹师而已，里面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上官云点了点头，随着李慕仙走近丹坊的大门，守门的兵丁对李慕仙颇熟，笑嘻嘻地跟他打了个招呼，验过通行信物，就放二人入内了。

　　　　进得门内，上官云惊讶地发现这里面的布局竟有如一座花园一般，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片湖泊，湖泊中有七座小岛按北斗七星的方外排列着，用木桥相连，每座小岛上都有一座建筑被葱茏的林木包围着，只露出上半部分。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这四个魁岛是丹师们炼丹的地方”，李慕仙热情地向上官云介绍着，“玉衡、开阳、摇光三个杓岛是丹师们居住的地方，府内的丹师分为三等，三等的住摇光，二等的住开阳，一等的住在玉衡，哥哥我当年在摇光和开阳岛都住过，却是没有到过玉衡，很是遗憾啊！“”

　　　　上官云顺着李慕仙所指看去，见这七座岛屿却是斗柄末端的摇光岛离大门最近，正好与七星的排序相反。

　　　　“走，哥哥我带你去见丹坊的总管解厄仙师。”

　　　　李慕仙遂领着上官云踏上木桥，经摇光、开阳、玉衡三岛，向天权岛走去，一路上边走别向上官云介绍着丹师等级的划分。上官云这才知道按照凌公子府的划分，普通无修为但炼丹能力优秀的丹师被列为三等丹师，从事凡俗丹药的炼制；而有一定修为又能炼制修界丹药的丹师被列为二等丹师，从事修界丹药的炼制；唯有一些修为较高且在丹术上有一定成就的丹师，才被列为一等丹师，主要负责新丹药的研制。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天权岛上，穿过一片竹林，一座二层小楼出现在眼前，楼上还挂着一个匾额，上面写着“天权”二字。李慕仙告诉上官云，这座小楼就是解厄仙师的住所，也是整个丹坊的管理核心所在。

　　　　随李慕仙进了天权楼，首先进入一座厅堂，正对面的照壁墙上有一个大大的“道”字，再向左转，便进了一间会客的小厅。那位解厄仙师正盘膝坐在一张竹榻上，竹榻两边一对铜鶴香炉，里面点着不知道什么香，除了那张竹榻外，便连一张座椅也无。

　　　　李慕仙向那解厄仙师躬身一礼，轻轻说了句，“仙师大人。”

　　　　竹榻上的解厄仙师这才睁开眼来，打量了一下二人，开口说道，“李慕仙啊，这位是？”

　　　　李慕仙赶紧指着上官云向解厄仙师介绍，“仙师大人，这位小兄弟叫尚云，是特来投奔府中丹坊的，小兄弟的炼丹之术我已考验过，颇为不俗，所以就把他带来引荐给大人。”

　　　　“哦？”，解厄仙师再次打量了上官云一番，忽然笑了笑，“如此年轻，能被你李慕仙夸赞，想来必定不错，不过口说无凭，还是现场演练一番才好。”

　　　　说完解厄仙师下了竹榻，对二人点了点头说道“随我来。”

　　　　二人随着解厄仙师走出小厅，来到那写着“道”字的照壁前，也不见解厄仙师有什么动作，那照壁忽然升起，露出一道门户来。解厄仙师随即领着二人走了进去，向下行了有近百级台阶，眼前忽然敞亮起来，居然是一条又长又宽的甬道，甬道两旁排列着一个个隔开的丹房，每间丹房里都有一座丹炉，有不少穿着统一服饰的丹师正在炼丹。上官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炼丹的场所都掩藏在湖水的下面，难怪上面看着并不大。

　　　　三人沿着甬道向前，途中有不少丹师和差役看见解厄仙师，纷纷躬身施礼，上官云这才弄明白这里管理森严，不仅有炼丹的丹师，还有负责发放材料和收取贮存丹药的差役，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一座分工有序的军阵一般。

　　　　三人沿着甬道继续前行，上官云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隐隐上升了起来，一直走到甬道的尽头，一个巨大的竖井露了出来，这竖井足有百丈还深，下面竟隐隐能看到一些翻滚的岩浆。

　　　　解厄仙师这才停下脚步，对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走进离竖井最近的一间大房里来，这里显然是解厄仙师本人所用的丹房，比先前所见的那些丹房不知大了多少，正中有一座高大的丹炉，里面还有些上官云从未见过的器械，四周还有供休息用的坐榻。

　　　　“这里是我自己平常用的丹房，就请尚公子在这里演示一下自己的炼丹之术吧，不知尚公子擅长何种丹药的炼制啊？”

　　　　“也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只是些寻常丹药而已。”，上官云笑了笑，心知今天自己非得拿出点水准来了，但也不可过于锋芒毕露，随即开口说道，“我就练个最常见的聚灵丹吧。”

　　　　“不妥”，那解厄仙师却摇了摇头。

　　　　“聚灵丹也就对修界中人有用，不修道的凡人服之却无多少益处，我们这丹坊所练丹药却是要针对于凡俗中人的。”

　　　　“不如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丹方，这里也材料齐全，尚公子试试看可能炼制？”，解厄仙人说完，随即将一个丹方递给上官云。

　　　　上官云接过丹方，仔细看了一遍，眼中慢慢露出讶异之色。

　　　　“怎么，尚公子莫非觉得此方不妥吗？”，解厄仙师笑道。

　　　　“正是！”，上官云大声说道。

　　　　“哦？那请尚公子说说看，此方有何不妥？”

　　　　“此方组方虽构思精妙，让人颇感钦佩，但照此方炼出来的丹药却有问题，依我看，此方所炼之丹，虽能大幅度提升人之力量，激发人之潜能，但因药性燥烈，必会在体内留下火毒之隐患，若长期服用，恐有生命之忧。”

　　　　“尚公子果然不错，此丹方还在改良之中，依你看，这丹药的副作用可能控制？”

　　　　上官云思忖片刻，抬起头来说道：“以目前丹方之构成，恐怕只要服用三颗以上，便有丧命之可能，若能辅以阴凉之药物，或可将火毒发作延之十颗以上，但只怕功效也会受影响。当然，这只是推测，还需试过才知。”

　　　　解厄仙师对上官云的回答显然颇为满意，捋了捋胡须笑着说，“尚公子理论坚实，下面就看看实际炼丹的水准了，还请尚公子炼一炉此丹才好。”

　　　　上官云随即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那座破旧的丹炉，盘膝坐下，一旁早有人将所需材料送了过来。向解厄仙师二人点了点头，上官云立刻祭出丹火术，娴熟地炼起丹来。

　　　　半个时辰之后，随着丹炉打开，六颗圆滚滚略呈暗红色的丹药出现在几人面前。

　　　　解厄仙师从上官云手中接过丹药，放在鼻下仔细嗅了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冲上官云挑起拇指，开口说道：“想不到尚公子如此年轻，丹术却如此纯熟，就是我亲自炼制这火龙丹，成色怕也不过如此了。”

　　　　随后又转头对李慕仙说：“你此番引荐尚公子，功劳不小啊，回头我一定禀报凌信公子，犒赏于你。”

　　　　李慕仙苦笑一下，看了看上官云，“尚老弟，为兄被你骗得不轻啊，以你丹火术的修为，又哪里只有集气五层的修为。”

　　　　上官云笑了笑，“老兄说哪里话，小弟我的确隐藏了些修为，不过真实修为也差不了多少，只是经年炼丹，所以丹火术较纯熟而已。”

　　　　听见二人对话，解厄仙人的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随即开口对二人说道：“其实，无论修为高低，出身如何，在这里都不重要，凌信公子常说一句话，那就是他不会管你从前是干什么的，只要到了这里，就是凌公子府之人，他只会看你以后怎么做！”
………………………………

第六十八章、灵丹毒药一念间

　　　　不知为何，上官云觉得解厄仙师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当下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尚公子今后就算是我们丹坊的人了，不知尚公子外面还有什么要安排的事情没有，若是没有的话，今日就可住进来了。

　　　　“晚辈孤身一人，没有什么可安排的。”

　　　　“那就好！”，解厄仙师点点头，“你们二人随我来。”

　　　　三人于是一同返回天权岛，解厄仙师取出一块玉牌交给上官云，“以尚公子之丹术，以后就住在玉衡岛上吧，这是你一等丹师的身份玉牌，尚公子可以凭此到玉衡岛找主事之人先住下，了解一下丹坊的规矩，明日一早，我在这里等你，再为你安排具体的事物。”

　　　　“谢仙师！”，上官云躬身一礼，从解厄仙师手中接过玉牌。

　　　　“以后就别喊什么仙师了。”，解厄仙师笑了笑，“那都是凡俗之人对我等的称呼，你我都是修道之人，还是以道友相称更合适些，老夫臧否，痴长你些年岁，以后就喊我老臧就行了。”

　　　　“好！恭敬不如从命，谢臧前辈！那我明日再来叨扰。”

　　　　上官云和李慕仙二人随即离开天权岛，去往玉衡岛上，见到岛上主事之人，一个穿着武将服装约莫四十岁上下的男子。

　　　　男子姓王，自称王屯长，见了玉牌后，对上官云二人格外尊敬，随即引领着二人在岛上参观起来，玉衡岛和天权岛一样，面积并不大，长宽也就各六十余丈左右，在花丛掩映间建有二十座邻水的精舍。

　　　　这些精舍虽然都并不很大，但却颇为精美，每间精舍还配有一位婢女，负责打扫等日常事物，当然据王屯长说，这也是玉衡岛才有的配置。经过询问，上官云还了解到，这玉衡岛上如今已住有八位丹师，而上官云是第九位。

　　　　对玉衡岛上的环境，李慕仙大为赞赏，说比自己当初住的开阳和摇光岛要好的太多了，硬是陪着上官云一起挑了一座精舍，在精舍里又攀谈了一会这才告辞而去，临行前还再三嘱咐上官云要常去看他。

　　　　李慕仙走后，王屯长又向上官云介绍了一番岛上的规矩，然后对精舍中的婢女交待了一番，并告诉上官云，若有什么不明白和需要的尽管找他，随即也辞别而去。

　　　　到了这时，上官云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起新家，这精舍一共上下两层，下层是会客之所和婢女的住处，上层则是主人的房间，有大小两室和一个可以眺望湖景的平台，里面家具一应俱全。精舍前则是一个小小的花园，除了些花草外，还设有水井和一个小小的竹亭。

　　　　对于住惯了茅草屋的上官云，对此等环境自然颇为满意，随即唤过婢女交谈了起来。婢女名唤柳菁，刚刚十五岁，岐山国人士，原本也是官宦人家子女，后因其父获罪，被充作了婢女，还好淩信公子怜其父曾有旧功，便将其领到了府中留用，在这里倒也没受什么罪。

　　　　上官云本不愿留婢女在自己身边，想同王屯长说一下，自己一个人住就可以了，但经不起那柳菁苦苦哀求，说是若如此，恐要被府中责罚，这才同意她留在这里，吩咐她只要打扫好院落，照顾好花草就行，其余不需她做什么。

　　　　第二天清晨，上官云早早赶去见臧否，臧否随即引上官云来到天玑岛，天玑岛地下同样有一个丹坊，却比天权岛上要小了许多，但这里的每一处丹房却又比天权岛下的大了许多，条件也好了许多。

　　　　臧否领着上官云穿过丹坊里的甬道，径直来到甬道最深处，这里同样也有一条竖井直通地底，上官云明白这是为了接引地火到丹坊，但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

　　　　一直走到裂缝旁，臧否才停下脚步，指着旁边一个标有“玖号”字样的丹房，笑着对上官云说，“尚道友，这里以后就归你所有了，你先看看，看是否还满意？”。

　　　　上官云仔细看了看这丹房，发现其配置已和昨日所见臧否的丹房相当，当下点了点头说道：“多谢臧前辈安排，晚辈十分满意！”

　　　　臧否在丹房门后的一根绳上拉了一下，过不多久就有一位穿着道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臧否随即指着上官云向那中年人说道，“吴总管，这位就是新来的一等丹师尚云仙师。”

　　　　“见过尚仙师”，吴总管赶忙向上官云躬身施礼。

　　　　臧否又对上官云说道，“这位就是天玑岛这边的吴总管，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他就行，若丹坊有事时他也会及时通知你的。”

　　　　上官云点了点头，冲吴总管笑着说道，“以后还请吴总管多关照。”

　　　　“尚仙师太客气了，能为诸位仙师服务，已是吴某的幸运了，仙师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吴总管赶忙回答。

　　　　“好了，吴总管，你先下去吧！”，臧否摆了摆手，打断了两人的客套。

　　　　等吴总管退下以后，臧否这才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郑重地对上官云说：“尚道友，今后你我就是同事了，有些话我要说在前面，虽然你丹术精纯，不过丹坊这里所追求的丹术与别处略有不同，你还得先熟悉下，我这里有些东西你先看看，可以帮助你了解一下。”

　　　　臧否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几本书册交给了上官云。

　　　　“好的，我知道了！”，上官云点了点头。

　　　　“还有，丹坊里的规矩想必王屯长也告诉你了，有几点我这里还想再给你强调下。”

　　　　“臧前辈请讲！”

　　　　“第一，公子府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不要问这些丹药有什么用，或者会用来干什么？第二、虽然公子府不限制我们的自由，但每个人每年的外出次数有限制，而且去哪里，都要先如实告诉丹坊，丹坊审核后方可离开；第三、天璇和天枢两个岛未经批准，任何人不得擅入，否则格杀勿论。”

　　　　“我知道了，臧前辈就请放心吧。”

　　　　臧否这才换了副脸色，笑了笑拍了拍上官云的肩膀，“我知道以尚公子的修为，想要离开这岛很容易，不过我希望这样的事不要发生，这里虽是凡俗之境，但我等也还是守规矩的好些。”

　　　　听臧否这么说，上官云心头一动，回想起昨天臧否的那番话，他隐隐觉得臧否似乎知道些什么。不过他仔细观察过臧否，修为虽比李慕仙高了不少，但毕竟还没有到筑基期，应该看不穿自己的修为！那么他几番这样说话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心里虽然瞬息间闪过许多念头，不过表面上上官云还是不置可否地冲臧否笑了笑，“晚辈记下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你先好好读读这些手册，三日后我会再来见你！”，臧否向上官云拱拱手随即转身离开。

　　　　臧否走后，上官云没再去想那些问题，经过锁妖塔和桃花谷的事情后，他的心性早已沉稳了许多，“见怪不怪，其怪必败”，既然暂时想不透，那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想他，该见分晓时自会见分晓的。

　　　　坐在丹坊的石榻上，上官云仔细阅读起臧否留下的那些手册，发现这些手册上所记录的都是对于丹道理念的阐述，而非寻常的炼丹经验。这些丹道理念有一个显著地特点，就是一切从改善凡人的体质出发，目标明确，迥异于以往研究药草为主的炼丹理念。

　　　　在这些理念之后，还有着许多翔实的案例，分析和记录着药物对人体功能的改善或者毒性作用。读到这里，上官云忽然被一个念头所震惊，那就是要得出如此翔实的记录，恐怕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像神农尝百草一样，要拿各种丹药和药物在人身上实验。

　　　　上官云登时就明白了臧否所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他深深意识到这些记录的宝贵，会对丹术的提高有多大帮助！要知道，这世间如今怕也只有王族才有能力开展这种规模的实验了，即使是那些修界宗门，想要这么做怕都会有心无力，毕竟这要牵涉到的凡人实在太多。

　　　　另一方面，上官云又忍不住会想，这些实验记录到底是怎么弄来的，莫非是罪犯和战俘？沉默了一会儿，上官云叹了口气，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无法接受这种做法，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制止，也不是救世主！

　　　　上官云还意识到，眼前的这些记录无疑为他打开了迅速提高自己丹术的另一扇大门，他深信只要自己将这些记录和赵老怪交给自己的那些手册里的东西融汇贯通，自己或许就可以达到出丹道德另一座高峰，而那时，或许自己就有能力炼出能救活父亲的丹药，这一点，让他无比兴奋。

　　　　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态，上官云在丹房里呆了整整一天，苦心研究那些手册，在吴总管的提醒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天玑岛下的丹坊，回到了自己的精舍。

　　　　婢女柳菁赶紧为上官云备好饭菜，平时习惯于辟谷的上官云，今天倒是忍不住吃了些饭菜，还喝了些酒，然后独自回到二楼的平台上，望着湖心的月亮发起呆来。

　　　　“自己如愿进到了凌信的府中了，那么下一步呢？”

　　　　上官云抽出竹笛，幽幽地吹奏起来，一曲过后，才觉万籁无声，夜色已深，也不知道自己的笛声吵到了别人没有？

　　　　“又犹豫不决了？”，凤歌的声音飘然响起。

　　　　“是啊！”，上官云有些不好意思。

　　　　“丹可医人，亦可杀人，灵丹毒药一念间，而你只要时刻记住，守住自己的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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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本名无双竟成否

　　　　连续三天，上官云都在丹房里研究臧否留给他的那些书册，到了晚上则回到精舍打坐练功，婢女柳菁前两天还问他是否需要沐浴，到第三天索性就不再来问了。

　　　　三天后，臧否来见上官云，“尚道友，不知这三日有何收获和感想？”

　　　　“臧前辈，晚辈正在研读之中，还请再给几天时间。”

　　　　“好，那我三天后再来。”，臧否笑了笑转身离开。

　　　　又过了三天，臧否再次来见上官云，见上官云仍俯首于书卷中，一边还拿笔在书卷上批注着什么，索性直接就离开了。

　　　　直到第九天，臧否又来见上官云，还未说话，上官云已有些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晚辈愚笨，到今日方才理出些头绪，还请臧前辈见谅！”

　　　　“诶，尚道友说哪里话，你这用功的劲头倒是叫老夫非常感动啊！”

　　　　臧否说完，示意上官云坐下说话，两人于是在石榻上相对盘膝而坐，聊了起来。

　　　　“不知尚道友这几日有何心得？”

　　　　“非常震撼！”，上官云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以往所学丹道，皆注重于以药草之灵力，补人灵力之不足，以灌输灵力入人体内的方式来提高人的灵力修为，此种方法固然能迅速提高人的修为，但却有两大缺陷，其一是药效受药草本身之灵力多寡所限制，然而世间天材地宝本就有限，若无合适的灵草，丹药的药力就难免受限；其二是还要受服药之人体质所限，丹药所蕴含的灵力往往不能被服用之人充分吸收，抛下浪费且不说，若是丹药灵力过猛，还会让服用之人有爆体之可能。”

　　　　喝了口茶水，上官云继续说道：“而丹坊所研究之丹道，乃是充分利用寻常药草之功效，有针对的去改善人体之器官和机能，以充分激发人体内所蕴含的潜力，实是别出蹊径，令晚辈大受启发。”

　　　　臧否在一旁笑而不语，听到此处，方才问上官云，“且慢夸奖，不知尚道友对丹坊目前之研究，可发现有何不足，又有何建议？”

　　　　上官云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晚辈细观丹坊之研究，感觉还有些问题需要解决，其一是目前所得的丹方，强行改善人体机能之时，往往有很大的毒性，服用者会留下很大隐患；其二是对人体机能的改善，无法做到持久，而是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退其作用；再有就是尚无改善灵根之丹药，依旧无法解决凡俗之人欲修道的难题。”

　　　　其实上官云心里还有个最大的问题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开展这样的试验过于残忍的问题，只不过这些天他早已想透，这个问题只能装在心里烂掉，绝不能提出。

　　　　听完上官云的话，臧否脸上露出赞赏之色，“尚道友不仅用功，而且聪慧的紧啊，你所说的这些问题，的确是丹坊久未解决的难题，不知尚公子可有什么建议？”

　　　　“建议倒还没有，不过晚辈这几天日夜思忖，倒是有了个不成熟的想法。”

　　　　“哦，说说看！”，臧否满怀期待的看着上官云。

　　　　“晚辈只是想，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汲修界传统丹术之长，与丹坊之研究结合，以改良丹术；二是内外相辅，在服用丹药的同时，还需创出一套适合的凡俗之人修炼的功法，配合丹药的使用以提高药效。”

　　　　“嗯！尚公子第一个想法与老夫所想不谋而和，只是修界那些高明的丹师都高高在上，且只顾提升自己修为，又有几个肯研究替凡俗之人炼丹的，不瞒尚道友，凌信公子虽多方网罗招揽，但如今丹坊内并无这样的人物，都是像我等这般散修或被宗门所遗弃之人。”

　　　　臧否说着摇了摇头，一副无奈地样子。

　　　　“至于尚道友所说的第二条倒是让老夫耳目一新啊，你说的对，即使修界人物服食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