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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丘-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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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也给踢下来三颗,他噗的一口,连牙带血,吐向了王思思的脸,王思思恶心的偏头过去,东家少爷狠狠在她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响彻屋瓦,这一下,犹如霹雳,打的她,昏天黑地,就连他伸手探入自己的身体,冰凉的手指,触摸到自己的肌肤,她也不能反抗了,偏巧这时,天无绝人之路,恶人自有恶人磨,王思思迷蒙的眼神里,突然出现了一把刀,血淋淋的从刀尖上滴落在她的胸口上,血腥之气,钻入她的肺子里,只差一寸,连她也要被刺中,但却是一场惊魂。
刀从东家少爷的背心刺入,从前面出来,东家少爷猛。喘几口气,歪歪斜斜的倒下去,这时王思思看见一个带着斗笠,身披雨具的男人向她伸出了大手。
外面,下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已经很大了,雨幕从屋檐上留下来,串成了珠子。
男人将斗笠摘下,放在面前的桌上,露出一张硬汉的脸,四四方方,美宇轩昂,皮肤有些黑,眼睛闪烁着如同星星一样的光芒,他看了看王思思,想笑,但是没有笑,因为仍有三十六具尸体躺在这个院子里,笑,是对死人最大的不敬,他不想这么做,所以他很严肃,装出来的沉稳,但这不是他的本意,他见过太多的死人了,别说是三十六个,就是三千六百个,他也见过,现在正是,流民造反,揭竿而起的时代,官民之间陷入了一场又一场的大争斗,死者,成千上万,是司空见惯的,他发出了疑问,说道:“姑娘,你没事吧?”
王思思有些发呆,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在东家少爷的魔抓之下幸免,她怔怔神,将自己的敞开的衣服,重新系上扣子,这时候男人笑了。
“姑娘,你别担心,现在没事了,我不是坏人。”
王思思点点头,说道:“多谢壮士搭救,小女子无以为报。”
男人指了指床沿儿上的尸体,说道:“若是我晚来一步,这个畜生就要的得手了,看他穿的人摸狗样,却没想到,是个衣冠禽兽,那外面···”
王思思满眼愁思,心里悲恸,说道:“这是东家少爷,他雇佣杀手,杀了自己的爹娘···”王思思把事情的经过都跟这个男人说了,谈不好为什么,有些人一出现,只要看他一眼,你就会觉得可以从他的身上找到安全感,王思思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如此,但也仅限如此,没有爱慕,没有其他杂念,只是感谢。
男人怒道:“他妈的,果然是个衣冠禽兽,居然对自己的爹娘下手,我只给他一刀,算是便宜他了,这种人,应该一刀一刀的从脚开始剐了,方能借我心头之恨。”
王思思双眼噙泪,片刻后,泣不成声,哭的是梨花带雨,让人心疼,男人只让她哭,走到门边,钻入雨幕之中,去查看尸体,发现这些强盗,真是凶狠之徒,三十六个人,包括门前的一只狗,全都给砍掉了脑袋,不留一个活口,他一腔怒火,正无法发泄,雨水再大,也浇不灭,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有稀稀落落的脚步,践踏泥水的声音,他们从左右包抄而来,距离大院不远,约有十多个人,男人想了想,马上转身回到屋内。
王思思,一想到这些年得到东家的照顾,不愁风雨,不缺吃喝,老爷,太太对自己,视如己出,无微不至,她尚未报答,转眼之间,却人鬼殊途,心里如何能不伤心难过?其实,这东家少爷,之前还只是不学无术,并不忤逆不孝,王思思诸如坠入人间的一个天使,她感恩于东家,知道东家少爷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老爷太太,本想着委曲求全,下嫁给东家少爷做个他的妻子,过些年后,生儿育女,也算是报答了当日老爷一饭之恩,后来的相处之意,怎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东家少爷竟然褪去了一层皮,还原了本来的样貌,怒杀爹娘,竟然欺辱自己,哎,事已成局,不可在胡思乱想了,王思思眼下,只想借着壮士帮忙,了解了这家可怜人的后事,想到这里,她坚强起来,以衣袖抹去眼泪,男人也正闯入门来,不等她开腔说话,男人眼珠子一瞪,说道:“有些不妙,外面很多人进来,会不会是那些强盗?”他在心里默念,“若是强盗,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来得正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滥杀无辜,今天遇到了我,还能跑了一个?”
男人想的不错,果然是这些强盗去而又返。
为首的老大,在杀了人之后,与众位兄弟分别走街串巷,到约定的地点回合,天蒙蒙的,风习习,不久之后,竟然下起雨来。
雨能够让人保持清醒,怪不得江湖上中了迷药的人,也要用水浇醒。
这场大雨,反而把他们也给浇醒了。
强盗头子等着兄弟们归队,脑瓜子一溜溜的转,最后在墙上这么一拍,计上心来,心想:“这雇主也太不是人了,杀娘弑父,天理不容,倒是个恶棍之中的恶棍,畜生之中的畜生,他占了家产,不知道要怎样挥霍,听说这事起因还是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定是倾国倾城了,现在他家人给我们兄弟们杀光,却给了我们这么点银子,打发要饭的呢,我何不带领兄弟们,一不做二不休,坏人当到底,给他来一个釜底抽薪,过河拆桥,哈哈哈哈。”想到这里,强盗头子便把自己的计划跟兄弟们说了,不料,这些人中,都是个顶个的一肚子坏水,吃黑的事,他们早就想到了,心说,这家人剩下了一个独苗,守着一大堆金银财宝,我们何不捷足先登,干嘛受人驱使?
………………………………
第四百六十三章,变
强盗头子和手下的一杆强盗在大雨瓢泼,屋瓦测漏的破房子里面一合计,无人反对,说干就干,于是他们藏好了得到了金银,找了些大麻袋,携带兵器,返回到大院之中,他们并不知道,大院之中还有漏网之鱼,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有来无回的厄运之途,他们既已到来,二话不说,直从大门走,闯过第一个天井,经过回廊,踏毁花草,直来大院的后身,这些大汉子,平日里在山中夜路上,拦截过往的商客,杀人越货,欺凌妇女,无恶不作,却也没少干这种入室抢劫的勾当,特别是在这个民不聊生,人人自危的时代,有本事的江湖汉子,全都从军去了,江湖上更无人管这等闲事,他们仗着有些拳脚,做起这些事情,轻车熟路,并不多加考虑,是而这一次,他们可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再也爬不起来。
再说这个夜雨之中到访大院的汉子,他如何会在紧要关头救下了邱洛洛的母亲呢,这个人是谁呢?
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年轻时期的林玉春。
那时候,林玉春正是四十多岁的壮年,因为终年使用草药,且造诣匪浅,懂得养生之道,所以看起来,面色滋润,伴有粉光,打眼看来,只有三十左右,至多超不过三十三岁,王思思一个寻常女子,自然不懂这些,因此眼睛受骗了。
林玉春的妻子十余年前,死于仇人之手,使得他心灰意冷,将仇家寻遍江湖而不得,而近些年,忽然听得一个消息,原来当年杀害自己妻子的,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名字叫做,曹波,与他同行,是个医者,且医术高明,世间少有,江湖上名气不小,但他的名气再大,但大不过林玉春去,那时候林玉春早已被冠以了神医的称号,这让曹波心生嫉妒,两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经常在一起探寻医术医理,常常夤夜酌谈,狂古论今,林玉春视他为自己的知己,其实不然,当他们两个人地位高低分化以来,两个人就已经不可能成为朋友了。
林玉春却不知道,曹波此人,心地狭隘,俩人的关系已慢慢脱化变质了,曹波心怀鬼胎,兰芷萧艾了,就是因为林玉春没有看到这一点,以至此哉。
在两个人的谈话之中,林玉春曾经说起过自己将一生的所学编写而成了一部书籍,取个名字,叫做《药石论》。林玉春不明就里,那会儿还并不知道自己身边这个知己好友,包藏祸心
,扬言说此书记载了他一生所学所用,所有草药的名字,功效,图案,均在上面,堪称天下最全,超过扁鹊、李时珍,华佗等,有无不可,就这一句话,为日后埋下了祸根。
曹波是太想得到这本书籍了,甚至动了歪心思。
有一次,林玉春外出采药,送给了他这个机会,那会林玉春创造《药石论》也有几年,即将大功告成,曹波等待不及,趁夜色阑珊,悄悄摸进林玉春的老家,当时,林玉春的儿子正在塞外游历,家中只剩下林玉春的内人。
这女子也不平凡,乃是世家精英药草生意的富商之女,就因为药石方与林玉春结缘,这些都是前人之话了,不做提说,单说林玉春的企业,名叫李婉,长得漂亮,尽管找到了中年,仍是娇娇之色,宛如二十七八的成熟女性,身材婀娜,长着水蛇一样的细腰,平时略施打扮,长发如瀑,又生得一副好嗓子,喜欢唱山歌,那叫一个绝。
李婉一见是曹波来了,赶紧上前接待,他知道曹波是林玉春的知己好友,万万不可怠慢,俩人素来喜欢窜门,一同深夜宿醉,随时夤夜,李婉却没有多想,加上她本来就热情好客,不设男女之防,邀请曹波入座,立即端来热茶,与曹波共饮一杯,这才问到:“曹相公,深夜到访,有何贵干,若是来找我当家的,那可不巧,他今日上午就走了,说道大明山上去采撷清露竹叶,回来制备茶饮,你若是有急事,可以传达给我,若是看得起嫂子,嫂子尽功夫的给你去办!”
曹波鬼迷心窍,早就盯上了《药石论》,说实话, 他平时敬重李婉,绝不敢迂了礼数,见到李婉皓齿玉肤,绝不轻薄,只是低头,今日到来,他只是为了《药石论》,是没想过要害李婉性命的,他回答李婉:“我那位大哥临走之前,曾经与我托付过,说他创造的《药石论》中有几位药材,可能描述的有些错误,让我来参详参详,给他提些意见。”按理来说,这套说辞,有礼有节,正符合事实,不由得李婉不信,可偏偏,李婉就是不信,她看出曹波说话的时候,双手在腿上搓来搓去,正所谓相由心生,他既然这般紧张,那便不是单纯的来参详这《药石论》了。
李婉回答:“曹兄弟,实不相瞒,这书,可不在我的手中,既然是我家相公说的,若是在我这里,定然拿出来给你瞧瞧,但是你也知道,这东西是耗费了玉春半生
的心血来写成的,他视若珍宝,安放在小盒子之内,即便是我,他也不允许乱碰,这次出行,他一早就把书本放进了药匣子里,你知道的,这个药匣子,是他们林家的传家之宝,是形影不离,这个老糊涂蛋,说来也是的,既然让曹兄弟来参详一二,就该告诉我,将书本留下才是,他这一走,兄弟可不是白来了吗?”李婉的话,并无处去,说得好像是真事似的,其实,这书本,就压在她闺房的枕头下面,她是见曹波鬼鬼祟祟的,与往日不大一样,这材料定,事出有因,她说的虽然是谎话,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边这书在林玉春看来,就是他的心血写成的,墨,就是血,书本就是他的皮,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允许李婉随便乱摸的,但有些时候,他却也和李婉一起探讨药石的介绍和描述有无错误,李婉本来就是药石世家出身,善于攻读药石一类的书籍,那是事事巨细,辨识花草的本事,可比林玉春还要高出一点,林玉春打从心底里是佩服他的,否则,当世大高手,如何会心愿臣服,与一个普通女子,结成良缘?还是不提他们两人的事情,接着往下说。
曹波一听李婉这么说,心里很是失落,但他很快就看见李婉笑眯眯的,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她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半天,曹波有一个毛病,只要他一紧张,就要两个手的大拇指在一起打转,反复的搓手,转念一想,心道:“这女人甚是聪明,林玉春平时可没少夸她,他一定是看出我有古怪,说谎骗我也说不定。”
于是,曹波计上心来,心道:“我用这个办法,让你不打自招。”呷了一口茶,站起来,说道:“李婉嫂子,即使如此,那也只能等林大哥回来再说了。”
曹波此番不成,等林玉春回来,李婉定然要去告诉林玉春,林玉春向来聪明,定能发觉他的诡计,别说《药石论》得不到手,届时,两人的关系,也将如履薄冰了,就是这个时候,曹波起了杀心。
李婉说了一声:“曹兄弟,可是要走了。”便把他送到了门口。
曹波与李婉没什么滋味的说了几句,这就告退了,但他没有走,他来到屋外,看见李婉趴门缝瞧着他,心想:“好一个厉害的女子。”他只好装摸做样的哼着小月,趟着月色亦步亦趋的走远,等李婉瞧不见了,他从左边的树林中迂回,来到小屋后身,双脚一点,这就上了屋顶。
………………………………
第四百六十四章,仇
曹波走的是轻灵的武功套路,暨剑法,拳法上造诣不深,唯独在轻功上狠下时间,练就了敏捷的身上,上房揭瓦这等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虽说李婉跟着林玉春学过一些功夫,眼耳比较一般常人还要聪慧一些,却发现不了曹波这等练家子的手法。
她看着曹波走远,松了一口气,仔细琢磨,认为自己做得对不对,此事当与林玉春如何说,说了林玉春会做如何反应,今夜曹波有些古怪等等芸芸。思考了良久,她才慢慢的转身回到内室,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收拾了狼藉,包括女红和茶杯一些东西,接着擦了擦桌子,透过窗户,看见外面夜色阑珊,她打了一个浅浅的呵欠,困意袭来,她缓缓步入中庭,越过一纸山水屏风,进入闺房,坐在床上,解下外衣的口子,只余一袭粉色的小衣,脱去鞋袜,露出香凝的玉足,她坐在床上,将手探入枕头下面,抽出一本黄皮厚纸的书籍。
那《药石论》就藏在她的枕下,不能说是藏,而是放在这里,昨夜她看了一点眉目,便往枕头下一塞,并无危机感,因为他们深处大山之中,左右除了曹波之外,断无一个外人,加上林玉春在江湖上名声响亮,谁敢打这《药石论》的主意,再说了,《药石论》并非武功秘籍,常人得了去也是无用之物,上面所记载的病理,除非是在医术上有独到见解的人,普通市井郎中,那是看不明白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心无杂念,在睡觉之前,喜欢看书,林玉春也是如此,两个夫妻之间,这一点很是相像,因此在二人的睡榻之畔,有一个极大的书架,架子上放着很多医术,还有一些论语,名家著作等等。
室内的烛光跳动了几下,李婉捧起了《药石论》,把两个枕头叠高,头靠在上面,翻开折角之处,她安静的看了起来,而这一切,曹波均从屋顶的一个小孔之中看的一清二楚,他在心里愤恨不已,心道:“好你一个婆娘,险些让你骗了,《药石论》不正在你的手中?”曹波是个多疑的人,他寻思着,李婉对自己捕风捉影,诳语欺骗,只怕是林玉春也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这更加加深了她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
他沉得住气,在屋顶上一趴就是半晌,只等李婉眼睛疲乏了,这才行动。
李婉手里捧着书,目不转睛的盯着上面的文字,时而嗫嚅着什么话,大致是对书上所做的批注有所异议,丝毫没有注意到头顶的瓦片给人移开了一角,她紧锁的眉头,像一轮弯月,闪亮的大眼,散出秋波,白皙的皮肤,犹似冬雪,高耸的双胸,挺拔竦峙,以及左腿搭在右腿上高高翘起来的样子,一只玉足露在棉被的外面,全给曹波看光了。
曹波同样目不转睛,他在欣赏这个女人,从他第一眼看见李婉的时候,他就觉得这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但李婉是林玉春的女人,美女配英雄,可他不是英雄,他只能望人兴叹,而如今他成了一个梁上君子,抛却了道德的束缚,心底里挤压许久的兽性,像是山洪一样爆发,不可收拾,他看见李婉的双眼在一张一合,不久之后,缓缓的闭上了,正巧这时候,烛火也燃到了终点,室内一片漆黑。
风怒吼着,吹着曹波的背,不见一点星光,看来是一个雨夜。
大雨之前,世界是那么寂静,一片死寂。
曹波扭身下房,轻轻踏在一截树枝上,他真是厉害,轻功了得,竟然悄无声息,可怜李婉,即将羊入虎口。
林玉春是在李婉死后的第七天才发现她的尸体的,他采药回到家中,距离几十丈之外,就闻到了尸体拂袖的味道,当他快步疾行,推开房门的时候,一个赤裸的女人,双腿分成了一条直线,屁股搭在床沿上,头靠着墙壁,仰面而死,那时他的妻子,他的婉儿,但林玉春无论怎样呼唤,无论有怎样的妙手,怎样通神的本事,都不能将她唤醒,她的腿,绝对不可以平展到那个程度,是被人掰开的,导致她的下体,在大腿根部,发生了撕裂,她的脸上有两道重重的掌印,五根手指清晰可辨,她的脖子上有一圈乌黑,这正是她的死因,他是被人掐死的,在那人快活一番之后,他就杀了她。
屋子里一片混乱,床单,床帏被撕烂了,她在那个雨夜里,显然经过了一番抵挡,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是一个女子。
林玉春紧握着拳头,跑到了屋外,他是一个豪客,在江湖上大名鼎鼎,但他却保护不了一个女人,起初他还没有想到自己的著作,他抱着婉儿的尸体,将他葬在了屋前,接着点燃了一支火把,投到屋子里面,这时候,他才想起了自己的书,他跑进去找,但是没有找到。在此之前,在他检查凶手留下痕迹的时候,令他发现了屋瓦给人动过的蛛丝,很小,但是瞒不过他的眼睛,于是他才知道,这不是一场意外,原来他一早就给人盯上了,这是一场谋杀,而李婉不是对方要杀的人,自己才是,这时,他坐在大树之下,看着隆隆的火光和冲天的黑烟,思考起来,思考他这几十年来,得罪过什么人,谁要置他于死地,但他发现,以他现在的实力,以及在江湖上的地位,加上这一处宛如世外桃源的隐蔽场所,足够让他的仇家望而却步,他想到了寒山的铁布衫三指和尚,想到了洞庭采花盗,想到了画眉道人,想到了一丈魔等等仇人,就在他绞尽脑汁的时候,他意识到,问题不在这里,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他们丧失了信心,不会是他们,他没有找到《药石论》,不见得是李婉给藏起来了,答案只有一个,《药石论》给凶手拿了去,有那么一刹那,他想到了一个人,没错,就是曹波,但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他苦笑,不会是他,他是自己的朋友,他和李婉一直对他不错,怎么会是他,他凭什么,他的医术虽然不及自己,放眼江湖,也算是半个神医,经过他手救的人,没一个死掉,他何必为了一本《药石论》就残忍的杀死自己的妻子?
在过去了一天里,林玉春浑浑噩噩,他先是写了一封家书,送给远在大漠的儿子,告诉他母亲死亡的事实,接着去找自己的朋友,等他到了曹波的家里,立即愣住了,那所小房子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灰烬,还有没有烧掉的房子的骨架,熏黑的墙体,在废墟之中,他发现了一个面目全非,烧着一堆木炭似的男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身高上判断,他跟曹波极为相似,于是,林玉春认为,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这个凶手不仅杀了自己的妻子,还杀了自己的朋友,他拿走了《药石论》,对方已经宣战了。
又过去了数年。
儿子从丧母的悲愤中走出来,江湖上的一位女侠,结成秦晋之好,且不到三个月,已探得儿媳妇已有身孕。林玉春觉得自己了无牵挂,便踏上了复仇的行程,他远走大山,到过大漠,去过南疆,到过昆仑雪山,找到三指和尚,问过画眉道人,威胁过一丈魔,甚至不惜,断了洞庭盗花贼的命脉,可这些人不是凶手,凶手似乎在人间蒸发了,连同林玉春的斗志也蒸发了。
………………………………
第四百六十五章,借
林玉春一路游荡,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过了几年,他的仇人似乎隔空消失了,正在他心灰意懒的时候,他听人讨论了神医,那是在一个破庙之中,出自己个乞丐之口,立即引起了林玉春的兴趣,林玉春虽然被寻找仇人的事情,搞得萎靡不振,但是一听到关于医术方面的事情,立即就能让他如枯木逢春一般奇迹复活。他当即靠近那几个乞丐,问他们神医的事情,只听乞丐娓娓道来,说在北疆的一个偏于小城中有一个神医,救助了不少穷苦之人,在半年之前小城之中,下了几场大雨,死去了不少牲畜,接着瘟疫爆发,死了不少人,尤其是臭要饭的,更是差点死绝了,说话的这个人也很不幸中招,正在他弥留之际,城中突然来了一个矮小的老头子,看上去,他瘦小无力,软弱无能,可不想是个神医,但人不可貌相,正小老头儿写了一副方子,让人照方抓药,先从我们这些乞丐身上下手,这些乞丐左右是个死,哪还管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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