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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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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凌霄花啊!”柳河山叹气,然后上身不由得晃了晃,双脚却像根入地底,岿然而立。他对伤势不管不顾,甚至不多看一眼,接着说,“也就那么回事吧。”
花千鬼非常淡定,他笑道:“要你命,足够了。”
“你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拼命吗?”柳河山问。
“为什么?”
“因为!”柳河山捂着嘴,吐了一口血,他大声说:“你个龟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花千鬼嘲讽的一笑,接着皱眉,感觉自己体内升起一团莫名的燥热,鲜血的腥味直奔喉咙而来。他暗暗以内劲,强行镇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他早就在刚才受了重伤!
柳河山不要命的冲进凌霄花,大大出乎了柳河山的预料之外,那三招,一招比一招凶狠,寻不得变化,就是用蛮力形成的奇快剑招。在那种攻击下,还能安然无恙,几乎是不可能的!
凌霄花令人谈之色变的主要原因在于,它几乎可以对付江湖里绝大部分的绝技,对付绝技的秘诀在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就是反弹。
可谓是对方用力越大,自身受到的伤害越大,柳河山此前不知道,等第一招打过去,这才明白,但他没选择退避,仍孤注一掷,直至五脏六腑全被自己的剑招震碎了。
“我是混蛋!可那又怎样呢?”花千鬼不屑的哼了哼,远眺远处的秦老三,脚尖碰了碰地上的一块金属,那是河山剑的剑尖。他仰着头说:“你的剑断了,秦老三也身受重伤,你们还拿什么跟我斗?”
于是,柳河山看了看河山剑,它反射着一股月色的凄凉,他轻轻叹气,不禁摇摇头,说道:“这么好的一把长剑,跟了我有段时间了,可惜了!不过,天道轮回,它也算是寿终正寝吧。”
陆谦玉不知道柳河山伤得多重,但看上去仿佛不太妙,他灵机一动,讥讽道,“花老鬼,我们的比试还未结束,难道你不想击败《千军破》了吗?”
“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那《千军破》,真以为我把你放在眼里?”他用余光看了眼陆谦玉,冷笑道:“年轻人,别把自己看得太高,那样会摔得很疼!”接着,他长吁了一口气,暗中调整着内息,以便迅速稳住伤势,为接下来的战斗铺陈。
目前状况,花千鬼仍然危险重重!
他虽然尚有一战之力,但也需谨慎为之。陆谦玉和小刀不足挂齿,可一旦再遭遇到柳河山那势如破竹的三招,只怕会伤到根本。就算侥幸不死,实力也会下降一大截。他是个善于精算的人,这本是江湖人对决时的必要习惯。柳河山相继施展了,山、河、无三招,还一招“寂”捏在手中,想必又是一招惊天地泣鬼神的绝技。
想到这里,花千鬼面色凝重,更不轻松了。
逃?
也许不会,那样岂不是让俩小辈笑话,日后在江湖上,凌霄花的威名将荡然无存。
战?
只好如此了,他也不想白来一趟。
“神经病,老变态!”小刀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他愤怒的说:“你可敢,与我爹一战?”
“你当我在寻你们比试武艺,玩过家家的游戏?”花千鬼发出无奈的苦笑,他说:“我就是想杀了你们而已,没别的意思。”
“如此说来”柳河山顿了顿,他仿佛看出了端倪,他嗫嚅道,“花千鬼这个龟孙,平时鲜有露面,犯不上与我等这么拼命,莫非是为了那桩大事而来?”
“什么大事?”陆谦玉疑问。随即,他也想起了早上发生在茶馆里的一幕,大青山三雷,洛城王燕,以及那么江湖侠客。除此之外,街道上还有其他江湖人的身影,石头城俨然变成了一个小型江湖。都说江湖人的鼻子很灵,他们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同一个地方,想到这里,;陆谦玉困惑不解,他问,“柳前辈,你能否说的详尽一些?”
“等会儿说吧。”柳河山摆摆手,他说,“趁我还有力气,我想用出最后一招,你小子刚才都看清我那些了吗?”
“看清了!”陆谦玉点头,其实他根本就看不清,他说,“您老的剑法,可谓是登峰造极,举世无双!”
柳河山高兴的大笑,接着,又吐出一口血来,陆谦玉冲上扶着他,却被他一掌推开。他说:“陆家小子,你个龟孙,休得诳我,我那三剑,固然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的招数,但你绝对看不清!”
“是!”陆谦玉怅然道,“老前辈耍的太快,我来不及看。”
“这就对了!”柳河山哼了哼。接着,他喘了一口长气,慢悠悠的吐出,继续说,“山河无寂虽然谈不上登峰造极。不过,它们却是我苦修多年,最得意的招式。如今剩下这最后一招了,你一定得好好领悟,也不枉老夫我这么多年煞费苦心。”
“别!”陆谦玉看得出来,剩下的一招几乎是柳河山毕生最后的一招,他说,“您这一招,何不留着,容我对付他?”
“你?”柳河山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低头思考自言自语道:“我本来要收个徒弟,一直寻不到脑袋瓜子开窍的,虽然你看起来也不聪明,好歹也是陆家后人,那么传给你也不错。”
陆谦玉听到柳河山要把这致命的三剑传给自己,顿时受宠若惊,他说,“柳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
“对,传给陆大哥。”小刀兴奋的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过些时间,陆大哥学会此招,再找花千鬼寻仇,他打败花千鬼,也就相当于您打败了他,江湖里仍会留下您的美名佳话。”
“这里可不是拜师学艺的地方。”花千鬼不屑的冷哼一声,不时的瞥着柳河山的动作,心有余悸的说道,“你以为我,我会让你们活着离开吗?”
“千手倾苍天,炎煌屠九州!”秦老三突然开口吟出两句诗,他之前在后面疗伤,这会儿身体好多了。他淡淡的说,“如果连你都调动了,看来,那件事情必然是实锤了。”
“难道你不是为了此事而来?”花千鬼诧异。
秦老三白了他一眼,艰难的站起来,他说,“我是追着柳河山来的,那种东西,已经撼动不了我了,若是再年轻个十岁,说不定我也会心驰神往!”
“巧了。”柳河山站了一会儿,也开始动了动,往后收了一步,手中断剑轻轻举过头顶,他扭头对秦老三灿笑道:“我也是追着你来的!”
“你就这么想杀我?”秦老三惨兮兮的笑道。
“难道,你不是很想杀我?”柳河山扭过头去,面向花千鬼,用背影对着秦老三。
“不想!”秦老三说。
“那我也不想!”柳河山握剑的手此刻咔咔作响,脸上爬上了青春的色彩。
看到这里,花千鬼额头上青筋显露,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随即,暗中准备。他知道,那最后一招,终究还是来了。
“十年不见了!”秦老三表情惆怅,慢慢的走过来。
“有点想你,所以来看看。”柳河山怔了怔,脸上布满了满足的笑容,他说:“你的样貌一点没变,还是那个龟孙样。”
“我以为你会把瘸腿治好。”秦老三停住了,他遗憾的说,“难道治不好了吗?”
“曾经有机会的。”柳河山陷入一段低迷之中。接着,他笑眯眯说,“后来,我一想,还是算了,就这么瘸着吧,我们之前,总得留下点见证。”
“别再叙旧了,你们两个让我觉得恶心。”花千鬼见着柳河山那一招始终不发,不禁有些急了,他吼道,“这些成年旧事,江湖情意,还是留给你们去下面说吧。”说完,他抢先一步,长剑倏然手,凌空带着寒光劈向柳河山。
“柳老头。”秦老三空空的伸出手,喊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柳河山凝视落下来的剑,嗫嚅道:“谁说不是?”
咔嚓!
时空仿佛冻结了一刻,接着,一道苍白飞向了夜空,那是花千鬼的长剑。
花开无声,月洛无痕,山川无恙,大江东去,时间永寂!
柳河山这一招精髓之处,在于一个快!
快到看不清他的身影,快到时间来不及追赶,快到天地万籁皆无声,快到花千鬼来不及反应。
啊!
夜空里徜徉着花千鬼的惨叫声,他的身体像个飞行的石头,撞碎了门板,直直飞尽了后面的店铺里。
陆谦玉跑过去扶住将倒下的柳河山,倏然间,感觉一座山倒在了自己的手臂里,此时,柳河山瞪着圆目,河山剑断成了一截截,浑身发出寒冰一样的温度。
“陆家小子。”柳河山虚弱的说,“你摸,在我的口袋里!”
于是,陆谦玉去摸,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凉了,最后,摸到了一本书。
“我毕生的心血咳咳咳都在”柳河山像是疲倦急了,他闭上眼睛,又缓缓地睁开,接着说,“都在这书里,你咳咳咳我有缘,既然人了我这个师傅,就当是我送徒弟的见面礼吧,你需要好生参悟才是。”
陆谦玉知道那是功法秘笈,自然是求之不得,可他现在高兴不起来,他忍着悲伤,装作平淡的说,“柳前辈,这,太宝贵了,我不能收。”
“臭小子!”秦老三这时靠过来,他说,“柳老头就要死啦!给你的,你还不要,得了这书,你的武艺至少多精进十年。”
于是,陆谦玉只能勉强的把书揣进了怀里。
“还不叫一声师傅?”秦老三说。
“师傅。”
“诶!”柳河山痛快的答应着。
陆谦玉把牙齿差点咬碎了,他说,“师傅,你挺住,这附近就有医馆,我这就去找郎中,你会没事的,吃了药,很快就会好起来。”
秦老三双唇翕动没有说话。
柳河山则笑了笑,淡然的道,“既然是大罗神仙在场,也没办法挽救我这个腐朽的身体了,你不要悲伤。江湖人,就是这样,从何处来,到何处去,万事万物,有因有果,我沾染了因,就要吞下这果!”
“可是!”陆谦玉很悲伤,很想哭,很想发泄自己的怒火,但是他没有眼泪,他曾经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掉落一滴眼泪,因为江湖里,不相信眼泪。他吼道:“可是,你总得负点责任吧?既然你收了我做徒弟,还没教我那旷世的《河山剑》呢!怎么能说走就走了?”
柳河山露出惨笑,他说,“真抱歉,这个只能靠你自己领悟了。”说完,他仰着头,看了看天空中的繁星,他伸出手,向空中摸了一把。
“你要干什么?”秦老三握住了他的手,他颤抖的问,“你是想回去了吗?”
柳河山扭过头看了看秦老三,头微微动了一下,他说,“我想那土地上的芬芳,它们正在我的脑袋里蔓延,草地绿油油的,软绵绵的,好像是一张毯子,躺在上面,我可以惬意的睡上一整个下午。那的树木,郁郁葱葱,树上有几只黄鹂鸟,你听,它们好像在唱歌。还有门那条河,水面上泛起了微波,阳光投射在上面,五光十色的,真的好漂亮啊。还有,还有,水下的鱼,一个个都呆头呆脑的,一网打下去,准有一条最大最傻的,放在锅里,青煮,什么都不放,鲜美得让人闻着都流口水!”
“是啊,那是我们的故乡。太美了,我们有三十年没回去了。”秦老三仰起头,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他说,“别急,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
柳河山又咳了几声,他微笑着,继续说,“那么,你能答应我,把我葬在小欣的身边吗?我特想她,可我忘了她模样,我这次去找她,若是找见了,可一定得多看她几眼。”
“不行!”秦老三说,“你休想得逞,小欣是我的!”
“可我就要死了。”柳河山说。
“那我也去死。”
“放屁!”柳河山激动的吐出好几口血,他骂道,“你个龟孙,得好好活着,答应我,你晚点下来,还有,把我葬在小欣身边,另外一边归你,这样,我们两个就能继续守护她了,好吗?”
“好。”秦老三呜咽着,突然笑了起来,他说,“我们两个,前半生,是个悲剧,后半生,也是个悲剧。”
“也许是你的悲剧!”柳河山微笑着说,“我们孤孤单单的来到择个世界上,能遇到令之欢欣之人,哪怕是短短的一瞬,也已让我们疯癫至狂,何来的悲剧?”
“可惜,我们一生都活在自责和斗争中”秦老三说。
“你个龟孙!”柳河山说完,疲倦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小刀在一旁哇的哭了起来,他怒吼道:“挨千刀的花千鬼,害死了陆大哥师傅,我要杀了你。”然后,不知哪来的勇气,他摸出腰间短刀,朝着残破的店铺跑过去。
“别去!”陆谦玉拉了一把,没拉住。担心小刀情急出事,不得不把柳河山转交给秦老三,自己也跟了上去。
花千鬼飞去的路线上一片凌乱,门板露出一个大窟窿,屋子里黑漆漆的,地上散落着一些布匹,可见是个绸缎庄,正对着门窟窿的是个货架柜台,此刻也四分五裂的。
小刀发疯的找了一圈,不见花千鬼的踪迹,最后站到一处开着的窗户前,他跺着脚,失望的喊,“陆大哥,那个老混蛋,从这逃走了。”
陆谦玉把头伸出窗外,发现绸缎庄后面是一条巷子,此刻一个人影也没有。于是,他放弃继续追击穷寇的想法,拉着小刀转身回到街上。
只见惨白月光照着秦老三落寞身影,他背着柳河山,俩人一起走向模糊的黑暗。
“秦前辈。”陆谦玉双手放在嘴边,大喊:“你带着我师父去哪?”
水何潺潺,南山下,雾气蒙蒙,竹林外,芳碧连连,茅草间,清风习习,琴声残,云幕沉沉,青塚寒
秦老三的吟唱悠悠传来。
………………………………
第二十七章,码头的安静
砰!
房间的门板惨遭一击,整个飞了出去,结束了在原地彷徨的一生。
几乎同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也飞了出来。
他躺在门板上,痛苦的捂着肚子,像个蚯蚓似的扭曲着身体,嗷嗷的叫唤。
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和哭声。似乎还有瓷器哗啦啦掉落在地上粉碎的声音。
“抓住他们。”接着,一个身穿豹子皮短衫的大汉一只手拎着弯刀,一只手扶着门框,一瘸一拐走出来。他看了地上的人的一眼,朝着下面大喊,“他奶奶的,那俩杂毛跳窗户跑了,还不快去追?”
接着,楼下大厅像炸开了锅,一大票衣着各异的人涌向了大门口。
下过雨的街路,在月光的照耀下,犹如展开的银河似得。
空气微凉带着一股惬意的香甜,四周寂静,屋檐下正滴滴答答的时不时落下残留的雨珠。
阿泰跟在小六身后,两人脚步,深一处,浅一处,窸窸窣窣的前行,四溅水花,很快便将他们两个人的鞋子打湿了。
“那些混蛋,竟坏老子的好事!”前面原本健步如飞的小六忽然停下来。他把头扭了半圈,看了看阿泰,说道:“我都到关键时候了,差点吓得尿出来。”
“差点尿出来?”阿泰抖了抖肩,不屑的哼道:“那算什么,我差点拉出来。”
“你也太夸张了吧?”小六低着头说,然后又慢慢的往前走,越想越不对劲,他问:“你小子是不是抢了谁的相好?”
“鬼才知道!”阿泰很不耐烦的扭了扭手腕,刚才那一拳出手太重,仿佛砸到了对方肋骨上,他听到了咔嚓声,差点伤到他自己。他没好气的说:“一群青楼里面的娘们,难不成是香饽饽,他们犯得上动杀机?”
“犯不上!”小六点头。
“就是嘛!”阿泰失落的嘀咕道:“能找到这,费了我们多大劲?没想到,竟然他娘的白走一趟。”
小六嘿嘿一笑,袖子一抖,拿出个书来,“阿泰,咱们也不算白来。”
“那是个什么玩意,书?”阿泰满腹狐疑,定睛一看,还真是书。于是,他扫兴的骂道:“你他娘的,不舞刀弄棍,打算要当穷酸文人了?”
小六哼道,“你懂个屁!”接着,他把书扔给阿泰,说道:“你仔细看看!”
“你大字不认识一筐,还。。。!”阿泰接过来,边翻起来,接着兴奋的怕了拍自己的后脑勺,“这是好东西啊!你这个骚包,算干了一次正事!”
“那是当然!”小六狡黠的一笑,“我顺手牵羊来的,你往后翻翻,精彩部分都在后边。”小六一边说,一边思忖着被袭击的原因。
阿泰在后面翻着书,发出语无伦次的尖叫,“这。。。,这。。。,还有这样的。。。,我的天。。。,这个是高难度吧?”
“别兴奋了!”小六忽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说:“你先把书收起来。情况有变,我们得马上赶回去告诉二哥。”
“你指的是那事?”阿泰低着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说,“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不应该啊!难道有人故意泄露了我们的行踪?”
“如果真是那样!”小六脸上挂着一道阴霾,他说,“那我们可就真的危险了!”
“不会是新来的那个陆谦玉吧?”阿泰诧异道。
“不会!”小六肯定的说,他骂道,“你他奶奶的别乱猜,本来这事纸里包不住火,能瞒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幸而二哥做了多手准备,别胡思乱想了。总之,我们先回到船上再从长计议!”
“并非我小人。那陆谦玉来的蹊跷,要不是老刀。。。!”阿泰说了一半,就看见小六在嘴唇上竖起了一根手指,接着,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隐约传过来。
“追上来了?”阿泰小声道,他接着说,“要不是老刀在一旁维护他,我早就。。。!”
小六堵上了他的嘴,他说鄙夷的说:“你还能怎么样?还说你不是小人。二哥都信得过那人,你凭什么不信?”
“你让我把话说完!”阿泰道。
“你怎么不当着二哥的面说?”小六抱着肩说。
“他是他,我是我。”阿泰掰开小六的手,喃喃道:“毕竟,这关乎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岂可儿戏?”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
“两个杂毛哪里逃!”
接着又是一个男人的咆哮。
“站那别动,给你们留个全尸!”
小六眉梢一黑,心道,“跑不跑都是个死,谁留下,谁混蛋!”
“快跑。”阿泰喊了一声,如慌了神的鸡似的,拉着小六就跑。
小六跑了几步,发觉不对劲,回头一看,骂道:“阿泰,你个孙子,造孽啊。书,我的书!”
这时,俩人身后,追兵从两个变四个,四个变成八个,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十几个,其中,有几个不乏飞檐走壁,轻功了得的高手。
小六本想“逃不掉大不了拼了”,现在看来,拼也拼不过。
“还管什么书啊。”阿泰甩开了膀子,像一只狗那样的全力奔跑,他说,“那本《闺中图》我仿佛看见二哥那有一本,找他去借,一定成!”
“名字一样吗?”小六仰头,看见了屋檐。于是,脚下一蹬,嗖的一声,跳到了上面,继续飞驰,“那是我见过,姿势最多的书。”
“好像不太一样。”
临危之际,可为平时所不能,还真是这样,阿泰轻功远比小六要差,纯粹就是个陆行动物,此刻也飞上了屋顶。
“二哥手里的都是宝货,你还信不过我?”
“二哥,还有这种癖好?”小六诧异,此时,他已经跑出了很远,后面那些人,除了会轻功的高手还在苦苦追击,其他人皆被甩在了身后。
“人之常情,谁还不能有个七情六欲?”阿泰气喘吁吁的说,“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其实二哥隐藏的深着呢。”
白天是码头最喧嚣的时刻,各色人等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夜幕降临,犹如洒下了催眠药剂,码头上一片清静。加之前面下了一场雨,连水手们都跑到了屋子里暖和。此刻的码头上,成排的房屋亮着灯火,很像猛兽露出一对发光的眼睛,别说一个人影,就是一只老鼠的影子都看不见。
大船停泊在水道里,风吹着湿滑的甲板,火把呼呼的跳动着,静的让人感觉到心里发慌。
老刀身板挺直,双手拄着刀,站在大船的甲板上,一丝不苟的望着寂静的岸边,脸上带着夜的颜色。
他的边上站着一个黑黝黝的汉子,他背对着老刀望着银光铺满的水面,神情同样严肃。
旗帜噼里啪啦的响了一阵,忽然垂下来。
风,停了。
“小刀还没回来?”汉子问。
“我正在看岸上的情况,你也打起精神。”老刀说。他的心里,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担忧,一方面关于小刀和陆谦玉;另外一方面,源自莫名其妙的躁动!
“我知道你担心他。”大汉偷偷笑道,“这个小子,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野去了,你就放心吧,他总会回来的。”
“让我放心不下的,是夜晚。”老刀叹了口气。他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了几个醉汉似的模糊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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