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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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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说,是二百两银子。”郎中挠着自己的下巴,他的脸非常干净,胡须剃的极短,几乎到了看不见的程度,。说,“我给你打了对折,你难道忘了?”
“我问你,叫什么。”花千鬼瞪着一双异瞳,高声喝道,“老子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贵的药膏,什么狗屁山中玉?”
“我嘛,叫山杏。”郎中回答。
“为什么是女人的名字?”
“爷爷给起的。”郎中回答。
“你爷爷是谁?”花千鬼警觉的问。
“他是谁不重要,我是谁也不重要。”郎中继续伸着手,“我比较关心的是,钱的问题。”
“那么。”花千鬼抽出剑来,“我若是说不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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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斩落的手臂
意识到对方不打算给钱。郎中顿时从温顺的绵羊,变成了发疯的狮子。他抓起衣服的领子,撩去大褂,身上还穿着精致的短衫,一手抄起桌上的药匣子,将其抱在怀中。接着,一脚踢开前面的桌子。连贯的动作,让花千鬼瞠目结舌。
花千鬼化作一道影子,赶在桌子飞来之际,遁到了侧方。
那桌子在地上划出一声声尖锐刺耳的声响,一直顶到了门口,啪的一声,这才停下。
“果不其然。”花千鬼大喝一声,以剑指之,喝道:“你根本不是郎中!”
无论从对方出手的力度,还是身上镇定自若的气魄,花千鬼都已不能忽视他的存在,依然认为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郎中。特别在这个虚弱难捱的时期,他重伤未愈,实力下降,此人若是一味相逼,可能对自己造成极大的麻烦。这让花千鬼犹豫不决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平时雷厉风行的做派。
趁着花千鬼思忖之际,郎中掀开了药匣子的盖子,从里面掏出一把精钢匕首,手指穿过下面的圆形小孔,匕首在他的指尖上不停的旋转起来。他带着一副蔑视的口吻说:“你算个什么狗屁英雄好汉!一百两银子,竟也拿不出,分明是个穷光蛋!”
“你究竟是何人?”花千鬼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说,“我见过的郎中里面,谁也没有你这么大的力气。”
“谈到要债,那我力气可就大了。”郎中笑道。
花千鬼细看他怀里的药匣子,那并非是木质的,而是在铁质的上面涂上了一层木色的漆,足以以假乱真。匣子上面刻着一个显眼的林字,他脑筋转的极快,忽然想到了什么。
江湖中,曾有这么一位医术极为高超的奇人,名字唤作林玉春,凭借一部《牧州谱》游走天下,济世悬壶,救死扶伤,只要不是已死之人,一旦得到他的救治,无一不能起死回生,再续生息。
所以江湖中人,称他为气阎王。
那意思就是说他医术高深莫测,鬼神难辨,敢于在阎王手里抢人性命。
传言,此人脾气怪里怪气,只医有缘人,若是无缘,千金难求其动一动手指头。
既可救人,亦能杀人。
这个林玉春,并非只在医术中登峰造极,武艺更是神乎其神。武器则是随身携带的一个药匣子,那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药匣,里面藏着无数精巧的武器和功效强大的药丸,足以让任何一个敌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花千鬼之前并未留心郎中手中的药匣,这会儿看起来,实则暗藏玄机,他问,“气阎王——林玉春,是你什么人?”
“哎呀,真想不到!”郎中没好气的说:“竟然连你这种鼠辈都知道他的名字,他还真是名声在外呢!我要何时,才能追上他呢?”
“你不是山杏!”花千鬼一看见那个药匣子,尤其是那个林字,心中萌生了退意。他说:“少在那故弄玄虚,装模作样,何不报上真实名号?”
暂不论对方真实身份是什么阿猫阿狗,跟林玉春有什么亲密关系,抑或仅仅是张冠李戴,假借名号,狐假虎威。花千鬼都没有充分的理由留在这里与郎中斗,那将是浪费时间的一件事,即便可以轻松的杀了对方,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实际上的好处,仅仅不过是撒气而已。
不过,花千鬼想要离去,时机已逝。大门被刚才飞去的桌子堵死了。
于是,花千鬼意识到,这个郎中,不是个好东西,从一开始就埋下了伏笔,打算把自己困在这里。
“莫非是自己某个仇家,寻上门来报复?”花千鬼在心里思考着种种可能。
“山杏,这么女性化的名字。”郎中叹一口气,自嘲起来,“我还真是才疏啊,竟然起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惭愧,惭愧。”
“你是林玉春的徒弟吗?”花千鬼见无路可退,知道不打不行了,对方露出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风雨欲来,他又如何夹着尾巴逃跑,做缩头乌龟?
此事现在若是不解决,日后传到江湖中,凌霄花的名号将早早的凋零。
“那是我的爷爷。”郎中大声的说道,然后骄傲的一条腿踩在椅子上,前倾着身体看着花千鬼,他说,“凌霄花——花千鬼,你现在还真是狼狈!”
“你居然认识我?”花千鬼的眼神继续在四处游走,他说,“如此,这一切原来真是你有心安排的吗,那。。。”
“那当然不是什么山中玉,我胡乱编造的名字罢了。”郎中似乎知道花千鬼要说什么,他嘿嘿一笑道:“其实,你说的很对,那根本就是牛屎!”
“岂有此理!你这个林玉春调教出来的小混蛋。”花千鬼闻听,脸上气的铁青,他一握凌霄剑,怒道,“看我今天,我宰了你,把你的脑袋送给林玉春。”
“哦,是吗?你确定能要了我项上人头?”郎中指尖上转动着匕首停止了,他不以为然的说,“你先别急着喊打喊杀的,其实,我在牛屎中,还格外赠送了你一点其他东西。”
“你这个龟孙!”花千鬼哎呀暗叫了一声,大事不妙,对方极有可能在里面下毒,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意识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居然让这个小混蛋得逞了。接着, 他马上撕开手上的绷带,刚见到那些黑漆漆的东西糊在伤口上,他想擦去所谓的药膏,一想到那些都是牛屎,又不忍动手。最后不得已,只能咬着牙,扯下自己的衣服,压制住干呕,一点点擦拭而去。
等清理的差不多了,他才看见,自己原本红肿的伤口已经发黑了,黑色并沿着手臂慢慢的往上蔓延,似乎还有什么黄色的液体从伤口里流出来。
花千鬼气的捶胸顿足,破口大骂,“你这个有人生,没人教的小王八羔子。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看看你那副吓破胆的熊样儿!”郎中咧嘴笑道,“现在就更不像江湖好汉了,我看你倒是像,江湖好憨!”
“给我闭嘴。”花千鬼急忙点住了自己身上的几个大穴,封锁住毒药继续向其他地方蔓延,他说,“你给我下了什么毒,马上把解药,给我交出来!”
“解药倒是没有。”郎中喃喃说道,“当初配置这些药的时候,本想只有混蛋才配的上它。混蛋都作恶多端,不可宽恕,那要什么解药?”说完,郎中退后了几步,手中匕首一横,做出了防御的态度。
“你这个混蛋!”花千鬼暴怒着,“再不把解药拿出来,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真的没有!”郎中摇摇头,他指了指花千鬼的胳膊,笑道:“估计这会儿,药性已经发作了,是不是手臂有点麻痹的感觉?”
花千鬼果然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正在慢慢的失去知觉,“你这个家伙。”他往前跨了几步,接着凌霄剑突然从右手上滑落下来,他失去了对手臂的控制。他惊慌失措,左手抓住了剑,停在了原地。
“先是手麻,接着药性会进入你的血液里,一直往上,直至进入你的肺部、心脏、大脑,到时候你就会浑身僵直。。。”郎中对着花千鬼说道。
花千鬼越听越急,脸色铁青,他高高的举起凌霄剑,情急之下,对着自己右臂斩了下去。
一瞬间,鲜血喷溅。
花千鬼叫都没叫一声,脸上满是溅射的血迹,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他看着地上自己的断臂,面无表情。接着,用碎布包裹好自己的伤口,缓缓的转向郎中。
“哎呀!”郎中惊叫了一声,他张着大嘴说道,“你这人倒是真狠,自己的手都能砍掉,我又没说,给你下了毒药,那不过是。。。麻痹药!”
………………………………
第四十章,医者的怒火
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这种窝囊的境地,花千鬼生平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看见地上一截血淋淋的断臂沾上了灰尘,此番心情犹如跌进了冰窟窿里,心想,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几何时,他只怕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般凄惨的下场!
斩断一条手臂之后,不啻于自费半身武功,尤其还是持剑的右手,自此之后,再想用出那一手惊骇世俗的凌霄花绝技,可就难了!
在这个强者林立的江湖上,倘若绝技加身,哪还有半分立足之地?当过往仇家听到这个消息,岂不是做梦都要笑醒了,还会放过他吗?
届时。。。
往后余生,多忧少喜。花千鬼不敢往下想象,自己该用什么自保?
想到此处,他黯然心伤,满腹惆怅,伤口上传来的疼痛,远没有心里的痛苦来得更加汹涌猛烈。
长话不说,往后的日子可待商榷。此间,花千鬼看罢断臂,不禁默默的低吟了一句,“无耻小儿,用下三滥的招式。若不杀你,我花千鬼誓不为人!”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花千鬼苦心修习剑法三十余年,深谙其道,轻车熟路,哪怕以陌生的左手持剑,他确信仍能发挥出几分剑法威力来,对方毕竟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鬼,真刀真枪的打起来,又能发挥多大能耐?
郎中保持着淡定的神态,仿佛对花千鬼的下一步动作,心知肚明。
逼的对方舍命一搏,何尝不是他求之不得的夙愿?
放眼整个江湖,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遍地狼烟。
此间这位,却早已是声名狼藉,臭名昭著。即便是死了,坟墓也得遭人唾弃个几年。但凡江湖好汉,仁义侠客,人人得而诛之。要说人能坏到哪种程度,可能就是花千鬼现在这样五毒俱全,死而后快。
郎中以静制动,站在原地不动半寸,后背绷得笔直,手中匕首握的结实,脸上带着随和的笑容,与个笑面虎一般无二。
“小兔崽子。”花千鬼吭了一声,“现在,也是时候,该我找你清算一下了。”
他用袖子抹去脸上的血迹,慢慢朝着郎中走去。同时,心里暗中揣度对方的真实实力。
眼看那把巧夺天工的匕首,除了锋利的刃发出白色的寒光,并无多少深奥之处。
这个家伙身上的透露出的内气,盈而薄,动而慢,在江湖上绝对排不上号。
花千鬼心道,如今用不出凌霄花,便得寻个又快又恨招式将其拿下,免得时间拖得久了,夜长梦多。他有伤在身,力气大不如前,一旦战斗时间拉长,反对置自己于危险境地。
“大不了。”郎中这会儿故意表现的胆怯,说话支支吾吾的,“大不了,我就吃个亏。那一百两,我不要了吧!”
“小儿,胆敢取笑我?”花千鬼厉色疾言,“接下来,我看你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
“取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郎中一脸惊愕,挥挥手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这个人怎么会如此不开眼,竟然会取笑一只丧家之犬。你见过一个正常人,去跟狗一般见识的吗?”
“你这小儿,莫要张狂。”花千鬼大喝一声,武器往身前一横,小退鼓的的浑圆,那是标准的进攻姿态。他眯着眼睛道,“我知道你得到了林玉春的真传。那位气阎王到底有何通天的能耐,我说拿捏不准。但你一定不知道,这江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真理。所以,你注定要为无知,付出应有的代价!”
“鸟儿能够站在树上,并不是相信脚下树枝,它更相信自己的翅膀!”郎中冷笑了一声,盛气凌人的说,“昨天的残阳如血,今天的太阳顶天。老头儿注定要垂史留名。而我林杏,才刚刚闻名!”说罢,林杏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摆出了一副马踏飞燕的姿态。如此一来,他可退进有道。
花千鬼,凌霄花,盛名已久。他毕竟还是第一次遇到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对方高深莫测的剑法令他忌讳,小心一点总不为过。
“江湖?!”花千鬼感叹一声,沉吟道:“那地方,太挤,要出名的人太多了!”
郎中不再多啰嗦了,手中的精巧匕首,倏然发动开来,瞬间变作了一道梭飞的影子,脱离了掌心,直奔花千鬼而去,其凶悍的模样,仿佛是要一击结果花千鬼的性命。
花千鬼表面平平,实则不敢懈怠,当林杏是强敌一般看待。他目视紧锁着匕首刺来的方向,挥手即用凌霄剑拨开了去。
岂料,花千鬼把这一手想得过于简单,他的剑没摸到匕首。那匕首止于凌霄剑之前,敏捷的拐了个弯,兜出个弧线,绕过花千鬼的防御,朝着他的左侧而来。
鉴于常理,飞出去的匕首,岂能转弯?
花千鬼脑袋里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其实这并非什么费解不清的古怪招式。而是在这匕首之后,原本有一条肉眼察觉不到的细线。其一端连接在匕首柄上,一端则在郎中的手中,他足以能够在远距离操纵着匕首的落点和飞行距离。类似于可回收的暗器,是一种难以驱使,又不好防范的灵活手段。
匕首即来,花千鬼敏锐出手,他这番心里更静,作出两手准备。一是防御匕首,二是预防那匕首再有变动。
他不慌不忙的出剑,斩去的方向而非匕首,是它的后方,用意明显,只有斩断了那链接人与匕首的细线,方是破解此招的关键。
花千鬼的老谋深算,引得林杏偷笑。他既出手,怎会那么冒失让任轻松的破了自己这一招流星赶?
“老匹夫,想的容易!”林杏吼了一声,轻轻钩动着手指,匕首由进转退。花千鬼一招落空,当场收剑后撤。林杏瞅着对方忧心忡忡的模样,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鼠辈,还这么怕死?残害忠良在前,滥杀武林同仁在后,一直能够活到现在,实在是天不开眼。既然天是瞎了,我就当这个眼,手刃败类!”
呼···
匕首在空中转了几圈,像一只俯冲的雄鹰,一头扎下,目标正是花千鬼的脑袋。
花千鬼连续出了几招,竟然连一把区区的匕首都没摸到。他心急如火又无可奈何,规避这一招时,他动作稍慢,刚刚侧过身去,匕首愕然而至,几乎是贴着他的衣服斩下,与肉体只差毫厘之间。为此,花千鬼飘荡的长袍一角,被匕首倏然斩落,如同树叶飘零。
不等花千鬼这边吐纳一口凉气,下一击,又化作电光火石而来。这次不只有匕首,还加了三枚十字飞镖的影子,它们的速度其实不快,但是覆盖面极广,令花千鬼,左、中、右,三个方向逃脱不得。
不仅如此,他的头上,还悬着一把匕首,除非花千鬼有遁地的本事,不然,这波攻击,足以分出胜负。
而结果,便是他陨落至此。
“黄口小儿,你异想天开。”花千鬼大喝一声,左手飞速的舞动凌霄剑,逐渐在身前编织成了一张剑影的防御网,他说:“即便你设计断了我一臂,可想要我的性命,莫不是胃口太大!”
当当几声之后。。。。
两枚十字镖被剑影打落,匕首亦被弹飞了出去。这一击,更是斩断了林杏链接匕首的细线,他哎呀一声,不觉心疼的蹙眉。
细线可是由特质的金蚕丝制成的极品宝物,极其珍贵,世所罕见。
其轻便如同杨柳之絮,柔弱可比棉质细线,硬度更可比肩钢铁之物。由此可见,这凌霄剑的确是厉害器物,堪称武林中的一柄宝剑。而花千鬼这个人,也名不虚传,竟还能再穷途末路时,拦下林杏精心准备的杀招。
“不愧是凌霄花…花千鬼,竟还有这般手段?!”林杏张嘴,露出一排皓齿,他说:“只不过,我终究还是赢了你一步!”
花千鬼斜看左肩,鲜血在滴,他仅拦下两枚十字镖,仍有一枚漏网,穿肩膀而过,钉在了后面的窗户上。
“我终于还是老了,要是在十几年前。。。。”花千鬼低着头,暗暗叹息。此间,手中的剑,突然有些拿不稳了,疼痛由肩膀上传来。
林杏这一手,多么阴险,是要废了花千鬼完好的左臂。即便他不死,日后在江湖上,那还能掀起风浪?
形势所迫,万分火急,眼下不可再战。
花千鬼想到了一个字,逃!
当初从柳河山的手里死里逃生,今日再从林玉春孙子手下逃跑,总是都是逃。他又何必在估计什么江湖面子?
弄不好,林家小子如今为给别人做了嫁衣,逃得出他的手,碰见了仇敌,终究还是要淹没在这滚滚的英雄海里。
“虽然是有点趁人之危,不太光明磊落。”林杏边说,边低着头在药匣子里翻找起来。“不过,以彼之道换之彼身,我这么做,也符合江湖规矩。”
这次,林杏拿出了一把寸长的银色飞刀,还有两个黑色的鸡蛋般大小的煤球。飞刀用途明显,可是这煤球?
花千鬼困惑重重,噤若寒蝉!
林杏颠了颠手中的黑蛋,说道:“我觉得,你可能并不需要遗言,有什么忏悔祷告,还是去下面说吧!”
“慢着!”花千鬼脸上复杂,把剑往地上一插,轻声笑道:“林家小儿,老夫行走江湖几十载,未尝一败,死于我手英雄豪杰尸骨成堆。万万想不到,竟然会命丧你手,真是天意弄人啊。”
“打败你的也许不是天意,而是你求死!”林杏暂缓攻击,眼皮耷拉着,指了指天花板,“我不是说,天是个瞎子,我就得做他的眼睛。”
“可惜啊!”花千鬼摇头说,“你这一双眼睛,还看不清混沌的江湖。”花千鬼顶着剧痛,拔出地上的剑。
刹那间,剑气掀起了地上石板。
石板变作了四分五裂的碎块,迎着林杏飞去,形成了一道弹幕似的。
借此机会,花千鬼转身就逃,撞开了一扇窗户。
他的脚步随着纷飞的木屑,一起落到地上。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有非常讨厌的声音。
“王燕姐,你说的药铺就是这家?”
………………………………
第四十一章,再遇的宿敌
鸭行鹅步,相聊甚欢。陆谦玉一路紧随着王燕之后,被她丰腴圆润的屁股,玉洁冰清的脖子,牢牢地吸引着,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条巷子。
时间已经来到了阳光慵懒的下午,他俨然是忘了跟二哥的中午之约。
在与王燕的闲聊中,二人从江湖传奇讲到了市井故事,从孩子时代说到了老年时光,从武学秘籍讲到了历史评书,可谓是无所不谈,谈无不欢。
正是从这些片面的辞藻之中,陆谦玉逐渐了解了王燕这个女人。
那些关于轻浮放荡的男女轶事,不过为仇家凭空捏造,对她的无端抹黑。负面讯息又以飞快的速度在江湖上传播,久而久之,成了王燕水性杨花的如山铁证。
言语是剑,杀人于无形,便是如此。
至于跟男人睡觉这种事情,陆谦玉认为,统统是无稽之谈!
倒是,王燕说到开心处,透露过这些传言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她的确是跟人睡过,三两事罢了,绝非那么多。
有一次是在船上酩酊大醉,跟一个结实的水手逍遥一晚;一次是在山上宿夜满心孤寂,与放牛的庄稼汉一番放纵;最后一次,下榻客栈,听闻隔壁男女行事,她忽然燥热难耐,尝试勾引小二,但他是个废物,当时吓软了;最近一次,便是她向陆谦玉抛媚。
陆谦玉汗颜之中,表示理解。江湖本是个风流场,不洒脱的侠客,全是和尚。说起和尚,佛说看破红尘,必然是先领略过红尘里的美景,才会看破。情爱不渝,人之欲也,几人又能真正寡心?
此间,来到草药铺,见门窗紧闭,他本不抱有任何希望。正仰起头来端详百草堂三个字的匾额,忽然从窗户里面飞出来一个人,等他瞧清楚了,手自然而然的摸着孤寒冲了上去。
弑师之仇,不共戴天,陆谦玉铭记于心,他还以为这辈子要找花千鬼报仇,需要花费些时间和力气不可,岂料天地高深莫测,缘分始料不及。
他暗暗自语,“铁破铁鞋无觅,天助我也!”
“你这恶贼,吃我一剑!”陆谦玉持剑便上,哪还打什么招呼,这一手,毫无有招式,趁其不备,一顿乱砍。
花千鬼脸色变得比比煤块还黑,举起凌霄剑匆忙格挡了几招。
他此刻哪还有实力跟陆谦玉这等满心是仇,浑身是劲的年轻人硬碰硬?虚晃了几招之后,他节节败退,差不多有三四丈远,趁着陆谦玉攻击暂缓,他脚下立定,气喘吁吁。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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